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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食男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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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原本也不算长的路程。
不过鹿慕显然不是这么想,因为车子刚拐出医院,他便提出一起吃个午饭。穆惜时想着自己以后若是继续跟傅如初接触,保不齐就得经常碰到鹿慕,所以吃个饭也没什么,于是便直接将鹿慕带去了上次陪着花妖相亲的私家菜馆。
穆惜时熟门熟路地往里走,好些服务员还主动跟她打招呼。鹿慕诧异地跟在她身后,直到落了座才不解地问道:“你跟这里的老板很熟?”
穆惜时边翻菜单边淡淡回道:“还好。”
鹿慕看出她不想多聊,所以也就没继续问,而是等着穆惜时点完了菜,才接过菜单替留在医院的老爷子和林枝点菜。
等菜的间隙,穆惜时主动挑起了话头:“鹿慕,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鹿慕爽快答应下来,“好!”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我这段时间可能会经常去医院看老爷子,但又不希望你太太误会你我之间的关系,所以希望你能提前替我向你太太解释清楚。”
鹿慕认真看着她,眼底深沉一片,“解释什么?”
穆惜时笑笑,“解释清楚我去医院不是为了跟你重修旧好,而是另有目的。至于目的是什么嘛,现在还不太方便说。”
鹿慕扯了扯嘴角,“没有解释的必要,她本来就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两人没滋没味地吃完饭,鹿慕又坚持将她送回了家,才钻进出租车里呼啸而去。穆惜时等电梯的时候才想起花妖叮嘱自己要随时汇报“倒追”进度,所以乖乖地将今天的事□□无巨细地编成信息发给了花妖。
花妖看完之后,认认真真地回了两个字:已阅!
元旦过后,穆惜时的生活突然变得规律起来,基本上是白天去餐厅,晚上有时间的话就会跑一趟医院。
运气好的时候能在医院碰到傅如初,不过两人并没有什么交谈的机会,因为傅如初总是步履匆匆,而且每次他进病房的时候前前后后总围了一堆人。不过虽然两人交流的机会很少,但穆惜时到底还是从病人和护士那里了解到了很多关于傅如初的事情。
比如傅如初生出生在医学世家,爷爷是著名的心脑血管疾病专家,父亲是胸外科主任,母亲则是儿科主任;比如麻醉科的谢医生对傅如初非常有意思,而且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看好两人,因为若这两人真成了,那么傅如初家里又多一个医生,更衬得上“医学世家”这个称号了。
穆惜时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正坐在老爷子的病床旁边给老爷子削着苹果。鹿慕和林枝元旦过后就回s市了,只是找了一个特护帮忙照顾老爷子。所以大家都误以为穆惜时才是老爷子的亲孙女,所以什么话题都不避讳她。
穆惜时笑吟吟地听着这些病人护士闲聊,并不生气,倒是老爷子有时候气呼呼地替她抱不平,甚至先入为主地开始讨厌那个谢医生。
某天穆惜时陪着老爷子去楼下散步,终于偶遇了那个中意傅如初的谢医生。对方当时正在打电话,所以并没有发现两人。老爷子斜着眼睛打量了对方良久,认真跟穆惜时说:“这丫头样样不如你,肯定比不过你,你大可以放宽心。”
结果谢医生跟两人擦肩而过时,穆惜时清楚地听到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阿初,你晚上过来接我好不好?”
后来谢医生还说了什么穆惜时一句都没听清楚,因为她当时满脑子回放的都是这两个字——阿初。她叫他阿初,原来私底下两人已经如此亲密。
☆、第7章 醋意
7、醋意
穆惜时原本以为傅如初就算晚上跟谢医生有约,那也顶多就是一顿饭的事情,不至于整个晚上都跟那个讨厌的谢医生在一起。但结果却是,这天晚上傅如初直接就没有来医院值班。想到这男人居然为了一个谢医生抛下了工作,穆惜时愈发地不爽起来。
是时候找个机会好好探一探傅如初的口风了,穆惜时心想。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她便拎着保温盒去了医院。到的时候碰巧是查房时间,按理说楼下的保安是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段里放探病的人进去的,但不知道为何,保安看到她挑开布帘往里走,却丝毫没有伸手拦她的意思。于是穆惜时顺利地进了门,然后一路畅行无阻地上了二楼。
意外的是,老爷子居然没在病房。
老爷子的特护看到穆惜时狐疑的神情,笑着解释道:“傅医生正陪着老爷子在楼下散步了,我原本要跟着去,不过老爷子死活不让,所以我也就没坚持。”
穆惜时搁下手里的保温盒便往楼下走,刚到门口便看到傅如初和老爷子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看到穆惜时,老爷子立刻笑着打趣她,“小丫头来医院倒是来得挺勤快,就是不知道是特意来看我这个老头子的,还是来看别人的。”
穆惜时先是微笑着冲傅如初点了点头,然后才镇定自若地回老爷子,“我自然是过来看您老人家的。”
老爷子显然不相信,“确定是来看我而不是来看人家傅医生的?”
穆惜时知原本还想否认到底,但转念一想觉得也确实是时候让傅如初知道自己在医院转来转去是为了他,而不是为了老爷子了。所以她迟疑了几秒钟,终于压低声音直接说了句大实话,“好吧我承认,我来医院确实是为了能多看到傅医生。”
老头子虽然一早就知道穆惜时不像一般的丫头那样在感情之事上扭扭捏捏,但也绝没想到她会坦诚至此,所以愣愣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跟穆惜时一起直勾勾地盯着傅如初看。
傅如初被这两人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于是忍不住在心里恼上了这个叫穆惜时的姑娘。这些年他不是没被人追过,甚至可以说是时不时地就会有女生主动向他告白。但无论这些姑娘平日里表现得多镇定自若,只要站在他面前向他告白,总是无一例外地会变得含羞带怯。
只有这个叫穆惜时的姑娘,说出的话句句带着深意,偏生看他的眼神却又坦然直接,让他当真也不是,不当真也不是。甚至连拒绝,都显得像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所以他最终只是疏离淡漠地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穆惜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喜欢这个叫傅如初的家伙的皮相,否则怎么他脸上的笑明明这样客套,自己却依然差点被闪瞎了眼呢?
这样想来,自己果然还是一个非常肤浅的人了。
老爷子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傅如初一走,他便忍不住嫌弃地看了穆惜时一眼,“人家傅医生刚才的那个笑容完全是在跟你客套一下,你倒好,居然还对着他犯花痴了。”
穆惜时叹口气,“没办法,我本来就是这么肤浅的一人,在学校的时候就只喜欢长得好看的男生,否则当初也不会看上鹿慕了。”
话音刚落,便看到明明已经离开的傅如初居然又去而复返了。穆惜时都忍不住感叹自己的点背,原本傅如初就对她没什么好印象,这会估计要从零分直接变成负分了。
殊不知她在傅如初心里早就是负分了。
虽然穆惜时对傅如初刚才的回避表现得满不在乎,但她内心里其实还是有一点点受伤的。不是都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嘛,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成女追男隔层防盗门了呢?
换成别人可能就直接放弃了,但事情轮到穆惜时身上,她却丝毫没有动过放弃的念头。所以她刚从医院回到家里,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上网搜索倒追教程。
翻遍了网上所有关于倒追男神并且最终还成功了的帖子,穆惜时最终总结出了一条至理名言:如果是追一个对你也有好感的男神,那么你只需要冲他眨一次眼睛就可以了;但如果是想追一个对你没有好感的男神,那么你要做的是……不停地冲他眨眼睛。
简单来说,光是一次暗示肯定是不够的。
想通了这一点,穆惜时心情很好地抱着衣服去了浴室,准备泡个澡好好地放松一下。结果正给浴缸放着水,穆惜时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原本是想不理的,但电话一直持续地想个不停,所以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浴室。待发现电话居然是傅如初打过来时,穆惜时差点自己把自己给绊倒。
难道这么快就守得云开见月明呢?
事实证明她果然是想多了,因为电话刚接通,那头便传来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喂,你好,请问是46床的病人家属吗?病人定的是下周一手术,下午医生要跟你进行术前谈话,你有时间过来吗?”
穆惜时想了想,“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可能需要通知他的其他家属,我没办法做主。”
小姑娘有点不耐烦,直接说了句,“你先过来再说吧!”便砰地一声挂断了电话。穆惜时立刻给鹿慕打电话,结果居然没人接,于是她只好重新换上衣服出了门。
进病房的时候,老爷子的病床旁边已经围了一堆医生。傅如初自然也在,看到她进来,傅医生面无表情地扬了扬手里一堆需要签字的材料,淡淡道:“跟我去一下谈话室。”说完也不等穆惜时拒绝便抬脚走了。
穆惜时虽然有满肚子疑问,见状也只好抬脚跟了上去。
一直走到一个小房间门口,傅如初才停下脚步推门走了进去。穆惜时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见他随意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便也拉开他身旁的椅子坐了下去。
傅如初沉默着翻了一会自己手里的材料,然后问了穆惜时进门之后的第一个问题,“打电话通知老爷子的家属了吗?”
穆惜时点了点头,“打了,但对方没接电话。”
傅如初不置可否,“手术协议书原则上都是需要病人家属签字的,但老爷子之前签过一份授权委托书,里面有你的名字,换句话来说,你只需要在这份授权委托书上同时签下你的名字,就能代替患者做出决定,并在法律上得到认可。同时你需要想清楚的是,你有签手术同意书的权利,但也要承担手术失败的相应风险。比如,万一手术失败,家属不止会来找我闹事,可能也会去找你闹事。”
穆惜时拿过桌上的手术同意书翻了翻,光是手术中途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意外状况就吓得她脊背发凉,更别提同意书上面还详细罗列了手术之后可能会出现的各种隐性疾患,例如偏瘫、失语、植物人等。
傅如初也不急,耐心地等着她做这个决定。他直觉认为穆惜时不会去签这个字,毕竟只要是一个稍微聪明一点的人,就不会为了一个还算得上是陌生人的老人去冒这样大的风险。毕竟在他经手的那些术前谈话中,即便是病人的直系亲属,也出现过签字时互相推诿的情况。
只可惜这个女人再一次出乎了她的预料,因为在他的凝视下,穆惜时淡定地在授权书和术前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换句话来说,她现在,要跟自己共同承担手术风险,他们两人,在某种程度上成了一体。
穆惜时做了决定之后反倒轻松下来,甚至又恢复了一贯以来的本性,先是默默地抓住傅如初放在桌上的手摇了摇,随即笑眯眯地说了句,“傅医生,加油哦!我相信你。”
穆惜时离开之后,傅如初依然盯着自己被她握过的手发呆。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似乎也像自己想象的那么一无是处,至少还是挺有责任感的。虽然她的责任感在傅如初看来有一点莫名其妙,甚至有一点不可取,但这样的穆惜时,倒是颇合他的胃口。至少,不让他觉得讨厌。
很多人总觉得当医生的人冷漠自私,殊不知对这些见惯了生死的人而言,这样的冷漠自私只是他们自己的保护色。一旦有人能撕开这层坚硬的外壳,就会看到一颗比大多数人更柔软的心。
就像此刻,傅如初就觉得,自己的那层坚硬的外壳似乎因为这个叫穆惜时的人裂开了一条小缝。
傅如初正坐在椅子上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就看到穆惜时重新出现在了门口。傅如初收起脸上的神色挑眉看她,穆惜时被看得愈发哭丧起了脸,好半响才扭着衣袖小声问他,“怎么办?我突然又想反悔了。”
☆、第8章 扑倒
8、扑倒
从穆惜时签完手术同意书一直到老爷子手术当天,鹿慕的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状态。眼见着老爷子都已经被护士推进手术室了,她索性也就不再奢望鹿慕的出现,只是发了条短信大致交代了一下老爷子已进手术室,然后便专心致志地坐在外面等着老爷子手术结束。
鹿慕领着一群家属冲进医院的时候,老爷子的手术都已经进行了快1个小时了。这群人一出现,便开始不管不顾地大声交谈,甚至直接抓住经过的医生护士询问老爷子的手术情况。
穆惜时将自己的视线从“手术中”几个字上收回来,不满地瞥了这些所谓的家属一眼,但到底还是顾忌身份什么都没说。
最后还是鹿慕出面让这些人安静下来,随即不顾众人的目光径自走到穆惜时身边的空椅子上坐下,认真解释道:“抱歉啊惜时,我这几天都在……”
穆惜时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我没兴趣知道你这几天都干了什么,也没兴趣知道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现在老爷子正在里面做手术,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鹿慕动了动嘴唇,到底还是如穆惜时所愿安静了下来。
一群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外面等,一直从下午3点等到了晚上10点,屏幕上方依然显示着手术中。中途众人除了被广播叫去二楼的一个窗口看了一眼从老爷子脑袋里取出来的肿瘤物之外,没有获知任何关于手术的消息。
于是渐渐地便有人开始不耐烦起来了,相较于他们的急躁,等得最久的穆惜时反倒镇定得多。事实上,她此刻想得更多的反倒不是躺在手术台上的老爷子,而是今天给老爷子主刀的傅如初——像她这样什么都不干地呆坐7个小时就已经全身酸胀了,她简直无法想象傅如初精神高度紧张地站六七个小时会是怎样的难受。
正这样胡思乱想着,就看到“手术中”三个字换成了“手术结束”。众人立刻兴奋地奔向电梯口,果然没过多长时间,就看到一群医生护士从电梯里走出来。打头的是一个上了点年纪的医生,穆惜时对他没什么深刻的印象,只记得他好像叫什么佘主任,而傅如初则落在人群最后面。
其他的人自然而然地围着佘主任打转,只有穆惜时小心翼翼地扒开众人挤到傅如初面前,轻声问他,“……怎么样,你还好吗?”
傅如初没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没有,显然长时间的手术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了。穆惜时知道人在累或者生病的时候,总是脆弱一些,这时候如果她死缠烂打主动投怀送抱,搞不好傅如初未必能拒绝得了她。
但这个念头只是在她脑袋里转了一转,便被她自己扼杀了。大丈夫趁人之危不道德,小女子趁人之危同样也不道德,她可干不来这种事情。
所以她什么亲密的话也没说,什么亲密的动作也没做,只是笑着往一旁让了让,“傅医生,今天的手术真是辛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傅如初见状反而诧异起来,“我以为你有很多关于手术的问题要问我。”
穆惜时继续笑着说道:“是有很多问题,但也不急于一时,你先回去休息吧!辛苦了。”说完便转身往外走去。
刚走出两步手腕便突然被身后的人拽住,穆惜时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傅如初略微带着一点不自然地问道:“……那个,你方便送我回去一趟吗?”
于是时隔一个月之后,穆惜时再一次充当护“花”使者开车送傅医生回家。只是上一次是穆惜时主动提出来的,而这一次则是傅医生主动提出来的。
穆惜时当然不会误以为这样的发展是因为这人突然对自己有意思了,事实上她心里清楚,傅如初之所以让自己送,估计只是因为上次自己已经送过他一次,记得他家的地址了,毕竟现成的资源不用白不用嘛!
穆惜时一路开车一路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自作多情,才终于忍住直接扑倒傅如初的冲动安全将他送到了楼下。
结果等她停好车才意外地发现,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穆惜时安安静静地撑着下巴欣赏了一会傅医生的睡颜,然后默默地拿出手机拍了一张他的手的照片发到朋友圈:喜欢的人现在就毫无防备地睡在旁边,扑还是不扑,这是一个问题。
花妖最先回复:这种极品帅哥不扑是要留着过年么?
然后是夏离回复的:妖精,放开这个帅哥,让我来!
再之后便是自己的亲爹意味深长的评论:闺女,看来老爸是时候找个机会好好跟你谈一谈你的生活作风问题了。
最后剩下的便是整整齐齐地求爆照、求爆果照。
穆惜时一一将这些评论看完,然后撇了撇嘴默默将手机放回了衣兜里。她倒是想按照小伙伴们的指示直接扑倒傅如初,关键是她既没这个贼心也没这个贼胆,而且就算她真的既有这个贼心又有这个贼胆,她也没这个技术。所以她恨恨地盯着傅如初看了又看,最终自己把自己给看睡着了。
她是被傅如初讲电话的声音吵醒的,睁眼的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在车里胡乱睡了一夜,而且身边还有个傅如初,穆惜时难得的有点赧然。傅如初见她醒来,快速地冲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便把电话挂断了,随即淡淡地交代她,“我现在有点事需要去一趟医院,你直接回去休息吧!”
穆惜时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才边发动车子边学着傅如初那样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你昨天没开车回来,我送佛送到西,直接再把你送去医院吧!”说完也不等傅如初开口便掉转车头往医院开去。
因为懒得找地方停车,所以穆惜时将傅如初放在医院门口便准备开车离开。只是刚开出一小段路,便透过后视镜发现傅如初被老爷子的那群家属围住了。她实在不想跟那堆人多打交道,所以只是犹犹豫豫地放慢了车速,并没有急急忙忙地掉头回去。就在他犹豫的这段时间里,那堆人已经开始由围着傅如初变成了推搡傅如初。
于是穆惜时再没有犹豫地掉转车头重新开回了医院门口。刚下车,便听到一个女人尖着嗓子叫道:“不是说病人手术之前都得病人家属签字?怎么我们这些家属都没有签字你就把我爸爸推进了手术室?你知不知道这样是草菅人命?”
傅如初一言不发地站得笔直,因为背对着穆惜时的缘故,所以穆惜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想来他的脸色应该不会好到哪里去,毕竟没有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愿意被患者家属说是在草菅人命。
眼见围住傅如初的几人情绪越来越激动,穆惜时忍不住加快脚步朝傅如初走了过去。只是不待她走近,就见刚才说傅如初草菅人命的女人挥着爪子朝傅如初冲了过去。穆惜时大惊,下意识地便埋头撞向了那个女人。这一下穆惜时用尽了全力,所以不止那个女人被穆惜时撞到在地,连她自己也因为惯性摔向了地面。
情急之下穆惜时伸手挡住了脸,所以除了手臂擦伤之外其他的看起来都还好,倒是那个被她推到在地的女人半天都没爬起来。
穆惜时知道这女人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否则也不会蛮不讲理地闹这么一出。与其等会被她算账,不如自己先往她身上泼泼脏水。这样想着,她便无视了傅如初伸过来拉她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自导自演指着对方哭诉,“阿姨,您都这一把年纪了,就不能收起你的春心和大腿少勾引别人的男朋友吗?明知道我男朋友只喜欢我这样的小萝莉,明明已经被他拒绝了无数次,就不能大度一点放过这个可以做您儿子的男人吗?路边的野花不要踩,别人的男朋友不要爱,这么简单的道理您老人家都不懂吗?”
原本趴在地上被穆惜时这一下撞蒙了的女人,听完这番话都忍不住诈尸了,“你……少给老娘含血喷人,老娘谈的是公事,什么时候勾引你男朋友了?小小年纪嘴巴那么毒,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穆惜时可怜巴巴地看她一眼,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阿姨,如果我答应让您撕烂我的嘴,您是不是就能答应我再也不勾引我男朋友了?而且不止不勾引他,也不能动手伤他分毫。”
女人立刻捶地大哭,“来人呐,医生打人啦!”
穆惜时也立刻有样学样,“冤枉我,她勾引我老公,我老公才打她的啊!”
傅如初看着这场闹剧,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一刻他突然觉得,无论是病人家属说他草菅人命,还是穆惜时说他被人勾引,都不是什么值得大肆宣扬的事情。
☆、第9章 绯闻
9、绯闻
这场闹剧虽然很快就被医院的保安化解了,但穆惜时和傅如初的绯闻却像长了翅膀一样瞬间就传遍了医院。
之所以有这样直观的感受是因为穆惜时被傅如初领去医院门诊查看手臂擦伤的一路上,有无数个认识或不认识的人跑来问两人什么时候请喝大伙喝喜酒。甚至有上了点年纪的医生若有所思地看一眼穆惜时的肚子,笑眯眯地问一句,“有了?”
虽然穆惜时并不介意被人误会自己跟傅如初的关系,但眼见傅如初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她终于还是在第n个人过来问什么时候请喝喜酒以及是否有了的问题时,微笑着解释道:“你们可能是误会了,我跟傅医生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来人听到这个答案明显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副了然的样子笑眯眯地回她,“我懂我懂,你们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毕竟男女朋友也是朋友嘛!对了,还没自我介绍了,我是傅三的大学舍友兼同事兼合租室友江木,你可以跟三子一样叫我江六或者六子。”
穆惜时从善如流地看着江木叫了声,“六子。”再故意对着傅如初叫了声,“三子。”
然后满意地发现傅如初原本已经够难看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意外的是傅如初脸色难看归难看,但他却并没有开口赶江木走,可见这两人确实关系匪浅。
穆惜时有心跟江木搞好关系,所以一直浅笑盈盈地用眼神示意江木多说点关于傅如初的事。江木显然是个人精,所以根本不用穆惜时多给什么暗示,便一五一十地傅如初从大学到工作中的糗事抖落了出来,重点抖落的当然是傅如初的感情史。比如大学的时候曾经有多少系花班花各种花对傅如初穷追猛打但都铩羽而归;比如有女孩子打电话到江木他们宿舍想约傅如初去爬山,结果被傅如初一句腿脚不方便给拒绝了;再比如自从他们宿舍有了个傅如初之后,收到的情书量和电话量都是全校最高的,但宿舍的单身率也是全校最高的,一个宿舍的的六个人全部是单身。
穆惜时不解,“为什么全部是单身?”
江木拍着大腿痛心疾首地看了傅如初一眼,“那不都怪他嘛,全校的女生都tm是朋友妻,我们这些人也不好意思去抢朋友的妻子,只好单身喽!按理说我们都已经把全校的女生都给让出来了,他这人于情于理也应该在这些女生当中挑一个当女朋友啊,当然,他多挑几个也行。结果他倒好,也学我们这些人单身,于是一个宿舍全是老光棍。毕业的时候,咱们班的辅导员特别悲伤地看着我们几个,语重心长地说道,‘有时间还是找个女人吧,一屋子的男人生活在一起算怎么回事了?’小嫂子,你能想象吗?我们的那个辅导员居然在大学四年里都以为我们这一屋子的男人都在搅基。”
穆惜时笑着安慰他,“没事没事,这年头基情才是王道嘛!再说你跟傅如初有基情,就相当于间接地跟全校女生有了联系,当不了她们的情人,至少还可以当她们的情敌嘛!”
江木被她这番言论惊住了,好半响之后才默默地拍了拍傅如初的肩膀,“此女子不容小觑,我终于明白你小子为什么能躲过全校女生的围追堵截却躲不开她一人的死缠烂打了。”
不得不说,江木在某种程度上真相了。
江木离开后,穆惜时突然偏头问一旁的傅如初,“你用来拒绝那个女孩的爬山邀约时说的腿脚不便,真的是借口吗?”
傅如初显然没想到她会单拎出这一个问题,所以愣了一会才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穆惜时想了想,“因为总觉得像你这样性格的人,如果真的想拒绝一个人,应该不会特意去找一个借口,估计是想拒绝就直接拒绝了。既然用了腿脚不便为由,估计就是真的腿脚不便吧!”
傅如初倒是难得的在她面前露出了一丝笑意,“那段时间打球扭伤了踝关节。”言尽于此,并未多说。不过穆惜时的心情却因为这句话意外地变得很好。
事实上穆惜时胳膊上的伤口只是看起来吓人,实际上并不严重。至少要比被她撞倒的那个女人伤得要轻。但傅如初坚持要带她来找医生问问情况,而她又想多点时间跟傅如初在一起,所以几乎没怎么犹豫便跟着傅如初进了门诊部。
医生检查了她胳膊上的擦伤之后,只是简单的进行了清创,连包扎都没包扎便开了点软膏让两人离开了。
傅如初职业病发作,边拿着药膏看说明边跟穆惜时交代注意事项,比如伤口不要碰水、不要吃辛辣刺激性的食物等,穆惜时一路听一路分神,一会觉得傅如初的侧脸真是好看,一会觉得傅如初的声音真是好听,找个机会一定要让傅如初给自己录给起床闹钟。
傅如初很快就发现这个女孩子在分神,但也只装不知,依然慢条斯理地交代着相关的注意事项。说完之后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见已经快到上班时间,便淡声地转移了话题,“最近几天尽量不要来医院。”
穆惜时稍微一想便明白了,“你怕老爷子的家属再找我麻烦?”
傅如初不自然地偏开了头,“不是怕你出事,只是光看今天的情况就知道老爷子的那些家属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你又伤了他们的人,保不齐他们还会继续过来闹事。与其到时候再碰面闹出不愉快,不如提前避开。反正老爷子现在身边已经有了照顾他的人,也不差你一个。”
穆惜时心里暗爽,知道这人到底还是担心她了,不过面上并没表现出分毫,“这两天兵荒马乱的一直没来得及问你,老爷子的肿瘤到底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啊?”
傅如初谨慎道:“目前肿瘤切片还没出来,具体良性恶性还要看最终的切片结果,不过就目前老爷子的各种症状来推断,良性居多。”
穆惜时长舒一口气,喃喃自语道:“都说最美的情话不是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吧,而是你的肿瘤是良性的,现在看来,还真是这个意思。”
傅如初顺口接道:“那最大的噩耗就好,刚才我看错了,良性肿瘤的那张切片不是你的,你的片子是这一张。”
这人真够恶趣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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