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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小富婆-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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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骚一愣,也不知道为什么,赶紧跟着捡,陈双还亲了一口大钞票,看的那黑鬼一愣一愣的,叽里咕噜又说了几句话。
陈双听不懂也没法搭理。
“嫂子,快走!”靳子良自然听得懂,当下就喊了一声。
陈双没有回头也知道靳子良他们到了。
果然,那黑鬼根本不买账,大声一吆喝,指着陈双,身后的人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把陈双他们撵的差点掉水里了。
看到一处比较好爬的山,几个人四脚并用爬了上去。
小山丘下边瞬间围了一圈的人。
“子良,你问问,有没有叫无忧的男孩!”
靳子良本身就黑,现在脸更是黑的锃亮:“我能听懂不代表我会说这里的话!”
以前跟着宋德凯南征北战,整个华夏帝国他恐怕就北极没去过了,很多地方语言在部队就能耳熟能详,但是那也只限于能听懂,会说的话,那他靳子良觉得,整个国度几十个民族,几十个语言都学会说了,还当什么兵?
“双姐,我带着憨子往东边跑,你们就往西边跑,回头电话联系!”
老骚出了个点子,这些人只是蛮子,对外来人有自然的提防意识。
“好,老子一巴掌干翻一个!”
谁知道陈双还没答应,憨子就拍了拍胸脯说道。
当下二人就突突突的从山丘上下去了,群人一看,当时就吓的四处乱窜!
这个景象陈双哑然了,他们是怕他们,还是他们怕他们?
眼瞅着那黑鬼青筋暴涨,张开大口吆喝都没用,人还是四下窜逃。
“老骚,咱还跑不?我想揍他们怎么办?”
一边往村东头跑,一边说话的憨子,还真有点手痒痒。
“你去揍吧,我自个……”话没说完,那憨子当时来了个三十六度急转弯,冲回去带着人就给了一拳:
“老骚,俺他娘的想揍那个黑鬼,咋长得这黑咧?比俺家碳泥炉子里头烧不着的干渣子石还黑!”
老骚都傻眼了:“随你,啊呸!”
可是陈双愣了,眼瞅着刚要跑,那憨子怎么又折回来了?而且看着人就用蒲扇大的巴掌劈头就是扇。
最幸运的是一大高个,这一巴掌没把他打趴下,反而从地上翻滚起来就往家跑。
眼瞅着那依旧在嗷嗷叫的黑鬼,被憨子一把给摁住了,陈双吸了一口凉气:
“大叼,这是哪来的?”
“我哥!跟咱们一起来的!”
陈双不由得看了一眼瘦弱不堪的大叼,又看了看跟他体格差了个十万八千里的憨子,实在难以想象是兄弟俩。
靳子良带来的几个人比较沉稳。
“老大,这些人恐怕都是流民吧!”
“管他是不是流民,找到一个叫无忧的男孩,对了嫂子,多大岁数?”
陈双心里一沉,她计算了很久才说道:“十一二岁的模样!”
“有什么特征吗?”超子在后头问道。
靳子良使眼色,别人不知道,靳子良知道,这是嫂子的亲姨娘,要说孩子的特征,她哪里会知道?
陈双自然知道靳子良是什么意思,她淡淡的说道:“眼睛,我们陈家人的眼睛,都很大,很亮……”
陈双指着自己的双眼,每一位姨的眼睛都很美,她母亲的眸子就更美了。
那一瞬间,陈双的眸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儿时五姨六姨带着她像是亲妹妹一样玩的场景。
她很断定,姨的眼睛那么好看,她的孩子的眼睛,也会和她二姐陈秀兰的女儿的一样好看。
第1086章暴乱
“那咱们去找找,挨家挨户的找,看这村子规模也没有多大嘛!”
靳子良打断了陈双的思绪。
“嗯!”
陈双应了一声,回到现实,跟着靳子良下了山坡,靳子良还真是说到做到,从入村口的那条几年没变的路,第一家开始找。
因为言语对不上号,靳子良直接来强的。
第一户人家出来的是老头子,直接给吓瘫痪了,嘴里高呼噜噜的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但是看他表情可以看出他很害怕。
靳子良也是着急,一跺脚叫人直接去屋里找好了。
陈双就紧跟着靳子良,原来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地窖,地窖里十分潮湿,里面有很多稻草,但是这一家很明显,稻草都发霉了,也凌乱不堪,不像是近期内有人住的地方。
“下一家!”陈双说道,连续找了十多家,陈双的心越发的沉重。
她只盘算着替六姨找回遗孤,可没有想到,万一找不到呢?
现在,已经天黑了,这里四面环山,黑的特别早,若不是手机时间提醒着,陈双都以为已经午夜了。
时间拖得越久,找到遗孤的可能性就越小,他们会把女人和孩子藏起来,藏到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
“子良,让人分头找,今晚上如果找不到,咱们天一亮不管结果如何都得走,就在我们进来的渡口汇合!”
陈双是好不容易做了这个打算。
这么大一片山林,想要藏一个人……简直微乎其微,轻而易举。
“嫂子!”靳子良下达指令后,所有人都分散找了,可靳子良却蹙着眉头看着她。
其实,来的一路上他都在跟老大汇报情况,他要做的一直千古不变,保护嫂子的安全。
“你去吧,就算找不到,我也没有什么危险!”
这里,不过是一个把女儿卖出去,给儿子买媳妇的地方,她是个女人,又会一点擒拿,她不会有危险的,就算有危险,德凯说了,拨一串短码,就有人来救她。
“嫂子,我和你一起!”
空气静了下来,只有远山下湍急流水发出的哗啦啦声音,还有整个村子警惕的竹排声音。
就好像是一串串急促逃跑的村民,都踩着竹排一般。
“村子太大了,你去河那边看看!”
光线很弱,但是,躺在黑暗下大地上的河流像是一条银白色的丝带,叫人一眼就看得见。
“嫂子,你在这里哪儿都别去!”靳子良再次说道。
靳子良说完,一转头蹚水过了河,毕竟那中央的竹排吊桥距离很远,靳子良水性好,干脆为了节省时间直接游了过去。
“阿么……尼西撒个咧……”
陈双外头一看,一个光屁股的小男孩从门缝里挤出来。
“阿耶特乐喽……”女人赶紧冲了出来一把将这最多五岁大的光屁股孩子拦腰抱起来进了门内,回头警惕的看着外头。
陈双就坐在山丘脚下,这个村子荒凉的惨不忍睹,可她却还有功夫去缅怀五姨和六姨曾经的遭遇。
陈双掏出怀里的那带天线的电话,她有些想念他了,这才离开两天而已嘛……陈双无奈的笑了。
可顿时感觉脑袋一疼,陈双嘶了一口凉气回头看去,还是那个光屁股小男孩,竟然拿石头丢她?
陈双一回头,那孩子就跌跌撞撞的往家里跑,一路摔了四五个跟头。
还嚎叫着什么呃也待?后来陈双才知道,这个意思是水鬼的意思。
她们每年都在汛期的时候,也就是七月十五鬼节时膜拜河神,让水不要钻进村子里。
可是,七月汛期整个大江南北华夏国土基本上都会降雨,这不是河神好吗?
抬眸看去,火把缭绕,整个山涧内的村子被照耀的如同白天,那些火把从黑暗处一一破开,朝着陈双这个方向走来。
陈双的手机却响了:
“咋了?”
“找到了,这孩子眼睛很大,很有神,十二岁!”
“你在哪里?……等我!”
陈双得到了确定地址要过河去,她的水性也不是太差,反正狗刨是会的。
当下就往河边跑,可是身后火把明显朝这边包围过来,高亢的声音不知说什么,但是明显火把移动的速度加快了,而且还分散了。
陈双刚想跳进河里,却刚发现对岸的火把也聚集了过来。
陈双看了一眼吊桥,她抡圆了胳膊往那边狂奔。
可很快,对岸的火把已经蔓延到了吊桥上,陈双立定不动,这帮人根本没有法律意识,很有可能因为封建迷信就把她给结果了。
可陈双依旧很冷静:“子良,我被村民拦了,你把那孩子先带走再说!”
“嫂子!”靳子良当机立断的说道:“打简码!”
陈双的脑子空白了瞬间,简码?那个代号?靳子良怎么知道的?
陈双根本没时间掏出记录简码的纸,只能凭借记忆拨一串她印象相对比较深刻的一串简码。
“喂!”陈双刚说话,火把已经聚拢过来,一个大汉上前抢走了她手里带天线的电话。
随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巴碰到了天线,天线缩回去了,那大汉就觉得好玩,随意的抽出来,按进去,抽出来再按进去,当下就傻逼一样的笑了。
递过去给领头的人看看,那人摆摆手,这人就把能收缩的天线……给直接玩断了,拿在手里,抽出来,按进去……在抽出来……又按进去!
电话就丢在脚边看的陈双是哭笑不得。
随后,一位看上去三十啷当岁的中年汉子在领头人耳边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转过眸子看向陈双的眼神变得十分贪恋。
陈双即便是听不懂也明白了,这里那么穷根本娶不上媳妇儿,这是要把她也留下的节奏。
当下陈双转身就跑,却发现身后已经不知不觉从村南边来的那波人给堵死了。
陈双紧急刹车,向着左手边的河道冲去,狗刨也能游到对岸去不是?
身后叽里呱啦跟吵架一样急促的声音,陈双一句话都听不懂,纵身一跳,扑腾一声。
可陈双感觉身子刚没入水里,就听到哗啦一声脆响,陈双感觉一股下沉的压迫感还没结束,身子就开始慢慢抽离水域。
陈双赶紧挣扎,才发现手里抓了一大把的渔网……撒网?你们当老娘是鱼吗?
陈双用力的在水里挣扎,从外人看来,还真像是网上来一条大鱼……
第1087章走不掉了
“子良……”陈双好不容易脑袋露出水面,刚一开口叫,嘴里就灌进去一口河水。
因为全身被渔网裹着,还有人在岸上一个劲的拽,陈双越发无法挣扎了。
眼瞅着,陈双被渔网拖着脱离水面,伴随着一阵落下水花的声音,陈双的身子明显磕碰在了石头上。
她被渔网拽上岸了,紧接着七八十号人就上前准备摁住这条“大鱼”。
陈双知道越是打滚挣扎,渔网在身上缠绕的越紧,她只能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瞅着那些毫无任何文明教养的人围了过来。
随后,七手八脚的把缠着渔网的陈双连同渔网都一起扛了起来。
他们嘴里嘀嘀咕咕在说唱着什么,就跟前世陈双听到的鬼王娶妻的乐章一样,不对,确切来说,就跟那种很落败的部落民族祭天时的声音一样。
伴随着叽里呱啦不知道说的什么的乐章,陈双试着挣扎了几下,这些渔网的质量还真叫人头疼,即便是手掌心勒出了血痕,也根本撕不烂。
“子良……老……”陈双刚要叫出声来,发现扛着她的这条几十号人的浩瀚队伍后,在火把缭绕之下,几个人在身后黑暗处随着队伍潜行着。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老骚和那个叫憨子的壮汉,身后跟着的是大叼,因为个头儿不高,身材消瘦,所以一眼看去差点没认出来他。
火把在这三人脸上明灭闪现,他们只是默默地跟着队伍,时不时侧目说上两句话,陈双听不到。
因为,他们说唱的腔调声太大了。
就在这时,眼瞅着一队人就朝着尽头的破庙去了,这破庙在半山腰上,虽然破烂不堪,可看得出来,打扫的很干净,应该是当地人信奉神明的一种信仰。
很多人都在距离这破庙前跪了下来,振振有词之后,陈双被几个人拖起来老高,让陈双觉得,稍微一动弹就会脱落滚下山去。
“大叼,去……你跑得快!”老骚一使眼色,那瘦小个子大叼撒丫子就往队伍前边跑,顺手从一个人手里夺走了火把,直冲庙里。
当下顺手从山上拽了些松枝,松枝都是天然生长带着松脂的,一点就着。
火舌顿时从小庙里窜了出来,吓得所有人都往后缩,一阵急促的号令,几十号人都往神庙里钻,要把放火的小子给碎尸万段。
可大叼确实腿脚利索,再加上身形矮瘦,动作灵活,连滚带爬,也顾不上钻了谁的胯下,爬起来就往山下跑。
刚冲上小庙里的人一看人跑了,赶紧掉头举着火把去撵,顿时,人流分成了两股,噪乱不堪。
上山路的很窄,两个人肩并肩都有些急得慌,谁知道那憨子手里拿着块顺手的石头片子,就站在山下漆黑的树下蹲着,来一个拍一个。
跟下饺子一样,落下一个,趴下一个。
身后冲下山的人被脚下拍趴下的人被绊个措不及防的跟头,憨子一愣,没来得及拍,算了,后边又来了。
很快,陈双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重重的摔在地上,顺着山坡往下滚。
原来是小庙里头的火势越来越大,很多人都四窜开来,生怕得罪神灵。
陈双被摔得是头晕脑胀,往下滚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颗拦路石挡在了陈双的脑门子上,当下就昏昏沉沉的感觉不到疼了。
只是迷迷糊糊的听到刺啦一声,裹在身上的渔网不知道勾住了什么东西被撕烂了。
可陈双好不容易等到没有动荡了,她也没了知觉。
就在这乱哄哄的北山脚下,乱作一团,可在竹排的地方,突然有几个人影从高耸入云的山石上滑了下来。
腰间的威亚一松开,便缩回到了腰上。
一行三人在黑夜中身形如同鬼魅一般,一闪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他们只用手势交流,没有一句废话,脸上带着的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对眼睛出来。
每个人的眼睛都如同老鹰一样明亮,毫无任何感情色彩,唯一的只是死一般的冰冷。
此刻,北山脚下,落荒而逃的人有一大半,憨子一阵感慨,刚才跟下饺子一样,所以他抬手落手的空档都跑出去好几个,一点都不过瘾。
“想啥呢?赶紧找人!”
老骚怒了,人都跑完了,半山腰的那破庙现在已经被大火吞噬着,把半边山壁都给照耀的如同白昼。
可是人都跑了,双姐却不见了。
这一吆喝,憨子和大叼这才碰头,赶紧四下查找:
“坏喽,该不会给丢进大火里了吧!”
憨子睁大眼睛说道。
老骚一听这话,当下后背就发毛,看了一眼那冲天火舌,要是真给丢进了火里,恐怕现在只能有一具骨头还能冒险摸出来了。
“什么人?”老骚突然目光一怔朝山下看去。
只见三个人影子突然在火光下出现,又消失了,好像钻进了山脚下的丛林里。
老骚后背发毛,看那几个人一闪而过的身影不像是这些迂腐的村民,身手速度身形,各方面都叫人惊叹。
毕竟老骚也是十几岁就混社会了,有这样的身手恐怕不简单。
难道,这个落败的村子里还有能人?
“老骚,渔网!”大叼的声音在半山腰上出现,借着火光,能隐约看着他举起手里捏着东西。
老骚赶紧往山下跑,这一看,还真是裹着双姐的那条渔网:
“憨子,你妈的动作利索点,去山下找!”
憨子嗷了一声还知道掰断一根松木点了火把往山下跑。
刚到山脚下,就看到几个黑影顿时消失了,这让老骚心里一寒,尼玛,动作真快。
“有血!”憨子已经举着火把跑了过来,一片被压倒的灌木丛里,明显有一摊血迹,在火把火舌的跳跃下,明灭可见,散发着一丝幽幽的深红色血光。
“卧槽尼玛的……”老骚一抓头皮,脸顿时扭曲的跟被人劈脸一巴掌打抽筋了似的,领着憨子和大叼就往那三个黑影闪走的方向去追。
一边呼哧呼哧的追着,一边给靳子良打电话,声音漂浮不定,卷着耳畔急促的风声:
“靳大哥,不好了……双姐被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三个混蛋给带走了……”
“别慌,你先来东河,我也走不掉了!”
第1088章邱蓝与无忧相依为命
老骚一听这话,当下就愣了,脚步也不如之前那般急促了:
“靳大哥,你说什么?”
在他印象中,他以前为了帮陈老板办事,确实从顾彦川手底下做卧底时,和他接触过,但是后来才知道,靳子良是自己人。
但是他的身份背景特殊,既然有那个胆子独自一个人闯龙潭虎穴,那他老骚就是无条件的佩服他。
现在这个破烂的村子里除了一群南蛮子以外,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事儿能难住靳大哥。
更何况,他手底下还有超子和大眼,这两个人一看体格肌腱就知道好斗,绝对都是练家子。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拖着靳子良走不掉呢?而且如果是被威胁了,那电话还能打得通?
老骚反正是一头雾水很郁闷,再加上他们追了二里地却连那三个人的鬼影子都没看到,当下带着憨子和大叼顺着靳子良说的地方过了桥。
到了河东村,顺着靳子良说的门口有一块特别大的洗衣石板,三人摸了过去。
这里的居民大都是竹屋,这家也不例外,门口用竹排搭建了三个阶梯,下边可以通过水流。
一旁还用竹竿戳通了竹节,引来水渠里的水,水孜孜不倦的流在洗衣服的石板上。
竹屋的门没有关,超子和大眼就站在门口,似乎有些无聊的在抽烟,看模样一点紧张的气氛都没有。
老骚更郁闷了。
“老骚,这是玩什么呢?”憨子有些不解,本以为应该很紧张不是吗?
眼瞅着超子抬头看了一眼老骚他们,竟然掏出了一包烟直接丢了过去,示意他们也一起蹲着抽根烟。
老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掏出来三根烟,给了身后俩兄弟,自己也点了一根,随后,把手里剩下的半包烟递给了超子。
超子接过来之后塞进了怀里,随后,一句话都没说。
打开的竹屋门内,飘出来一个很好听的女人声音,靳子良的声音也掺杂在里面。
“超子哥,靳大哥是不是在泡马子?”
“谁知道!”超子无奈的换了一条腿伸着,依旧蹲坐在门口。
溪流潺潺,流淌在石板上的竹水稀稀疏疏的散开,在月光下,好像那从竹筒里流出来的不是水,而是一把把碎钻,闪现出一簇簇银光,格外耀眼。
屋内,靳子良看着这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一双夺目的眸子漆黑如墨,他看看靳子良,又看看对面坐着的女人。
让靳子良诧异的是,她的汉语说的很好。
这个姑娘大约也就十八九岁,穿着打扮和其他村妇一模一样,下身穿着宛如是破布围上的裙子,上身只是用简单的布料遮挡住羞部。
但是在烛光下,难以遮掩这个女人玲珑的锁骨,和姣好的身段,以至于连那算不上白皙的皮肤也衬托的很是好看。
“如果你能连我一起带走,我就把无忧一起带走!”
女人看了一眼这孩子,笑了,只是笑的特别凄凉。
地下室里时不时发出呜咽的呐喊,就像是被人堵住了嘴后的声音。
在这之前,靳子良已经和她聊了不少,得知她刚考上大学的岁数就被拐来了这里。
她是在拿着录取通知书赶去报道的时候,被人迷了带来的。
她本有大好前程,为父母争气,可一朝的变故却让她陷入了想死都死不掉的境地。
这户人家有兄弟三人,老大的媳妇儿就是十几年前拐来的,只是后来自杀了,听说脚掌都被切了,就为了防止她逃走。
她的喉咙也被毁了,就是防止她跟其他被拐来的女人说三道四,结伴逃走。
这个女人就是眼前无忧的亲生母亲,只是那时候她听说了之后吓坏了。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
只是,老三还没成家,家里老头就张罗着再买一个,但是现在买一个女人回来当媳妇儿,价格越来越高,他们根本买不起。
索性,这个姑娘就成了老二和老三的媳妇儿,反正不管生下的孩子是谁的,都是延续香火的命脉。
这个女人在被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眼神一点闪动的痕迹都没有,因为,她在行房的时候把这家老二给弄死了。
她本来是可以逃走的,可是,这个十多岁的小男孩特别可怜,跟她以前生活过的地方的那种环境和待遇差的很远。
如果要是彻底的去形容,她的家是天堂,现在,就是地狱。
后来得知,他母亲自杀了,她就格外同情这个孩子,虽然只是比他大了七八岁,可还是有一种母性在身体里萌芽。
无忧时不常会在半夜躲在墙角哭,哭的声音大了,就会挨打,是啊,母亲死了,他一个孩子有什么办法?
无忧时常会爬上她母亲坠崖的山顶上吹口琴,当然了,这个地方哪里有口琴有?吹得不过是顺手摘来的竹叶。
后来,他就自己在竹子上钻孔,做了一支看上去很粗糙的竹笛,吹得都是当地渴望天神降临庇佑的乐章。
他是希望,天神能一辈子庇佑他母亲,得到永恒,得到地下的长生,有朝一日,天神会被感动,就让他们见面了。
这一来,就是那么多年,方才这个男人冲进来的时候,她确实很害怕,但是,发现他对身边的人说的话她能听得懂。
这是她的母语,她当时就哭了。
这个男人很有本事,他一只手就把男人给废了,拴起来,关进了地下室,那是曾经住了两个女人的地方。
第一个是无忧的母亲,第二个就是她了。
“我真没办法带你走!”靳子良毕竟是个男人,在没和安安有男女之情之前,他确实不懂什么叫怜悯。
这个女人确实让他很震惊,但是,他不能带她走。
女人没有很大的反应,只是突然站起来,拎着破烂不堪的破布裙子跪了下来,磕了个头:
“那先生就抱歉了,我也不会让你带走无忧的,对吧无忧!”
女人似乎很自信,看了一眼无忧,当下起了身,就好像在当着面前这个骁勇的男人没来过。
无忧真的就朝她靠近了,这是在同一种生活所迫的环境中,达成共识的一种依赖。
如果没有这个女人,无忧可能,在懂事之后也跟着母亲去了。
靳子良的身子在她下跪的那一刻稍稍欠身,可也随着这女人起身的动作,靳子良也无奈的坐回竹椅子上。
“你来或者是不来,我都会杀了他们一家人,所以,你来或者不来对我来说意义并不大,我所在乎的是……”
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可这语调十分低沉,说道这里,她抬手揉了一下无忧的脑袋,继续道:
“我们俩相依为命,已经习惯了,就当这一生草草了事!”
第1089章无忧
靳子良听得出来,她是个知识渊博的姑娘,感情细腻,浓郁时却在压抑,清淡时流水绵绵,字字却能溢出人的心尖来。
“你……你是哪里人?”靳子良是个大老粗,只觉得好听,能体会,却没办法像她一样,说的话都那么好听。
“京北,比较偏远的农村瓦令县人,父亲是布商后来因为生意不景气,受了刺激父亲就走了,母亲是小学支教,后来,八岁那年母亲也过世了,我就被过继给了我大伯家,嗯……我还有个哥哥,叫邱贺。
他对我很好……”
靳子良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这女人的气质看上去如此出类拔萃,也算是出身于书香门第。
只是,身世也很凄凉,这是靳子良有些动容的主要原因,他除了没有被过继,父母也是双双不在了吗?
只是,这姑娘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看靳子良,只是抓着无忧的手,似乎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放开。
无忧眼中对她的信任全都写在了眼里。
这是一种无法摧垮的信任,连靳子良都找不到任何突破口,他只是退一步去想,或许无忧这些年幸好遇到了这么好的一位大姐姐,要不然,他可能早就跟着母亲的消失去死了。
“那正好,我也在京北工作!”靳子良长出了一口气说道:
“走吧,一起走!”
原本靳子良只是担心,就算是带回去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安顿这姑娘,再说,安安那性子,绝对削了他。
现在,靳子良没有后顾之忧透了,大不了帮她找到家人就是了。
等靳子良和无忧以及这姑娘出来的时候老骚突然站了起来:
“靳大哥,双姐呢?”
“她没事!”
靳子良简单的说道……
陈双自然是没事,此刻正站在货轮甲板上怔怔的看着这个戴面具的男人。
从被一个男人从山脚下扛着下山,到换做恒抱着的姿势,陈双被那人奔跑的脚步颠簸着,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晰。
那是带着头套的脸,只露出了一对眼睛,陈双觉得这个眼神好熟悉好熟悉。
她迷迷糊糊的竟然又睡了过去,嘴角还挂着笑容,就好像自己还在家里的软床上被男人抱着入梦呢。
可几经颠簸,这人蹚水的时候,把她的身子举高,可以不让她沾染冰凉刺骨的水时,陈双又觉得梦醒了。
直到被送到了货轮的宽阔甲板上,整个过程,这个人一句话都没说。
此刻,陈双就坐在甲板上,上半身在这个男人的臂弯里。
一睁眼,看到了满天星斗下的这张脸,他解开头罩的那一刻,陈双啊了一声。
“你个傻女人!”宋德凯将女人抱紧怀里,可是刚才还在惊喜的陈双,却变成了呜咽。
“你什么时候来的?藏在了哪里?甲板下边?还是船舱里,你快说你是怎么跟来的?”
陈双泪眼朦胧,拽着男人的衣领使劲摇晃。
心里除了窃喜还是兴奋,怎么感觉男人有三头六臂呢?神出鬼没,对……他是神出鬼没的。
“报告老婆,N946号特卫队队长,宋德凯报道!”
陈双看着男人一脸英气的模样,陈双的脸沉了下来,这个编号正是她打出去的编号。
虽然她对这些不懂,可是,宋德凯好像还有另一个身份,特卫队?特殊护卫队?
那是神秘任务支援的后援部队。
陈双没想到,这种神秘组织真的存在,而她的男人……
“德凯……”陈双一下子觉得胸闷又幸福,他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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