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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小富婆-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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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楚峰则不同,他是一届书生,自然觉得书中自有黄金屋,对妻子的要求便是能通百科,彼此有共同的话题,这样才称得上是相濡以沫。

    即便有时候这个女人有些孤立,甚至有些强势,以至于后来对楚家产业经营上都有了很强的接受能力,可他还是驾驭不了女人。

    “爸,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但是,我觉得这中间会不会有诈?”

    楚蓝宇蹙眉说道。

    不得不说,在商场上,他确实有些忌惮陈双,他很多地方都不明白为什么,可陈双却不知不觉的占了上风。

    就拿自己手底下的那些工人来说,陈双可以让她的人为她冒死,而他楚家的工人,每次有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是欲盖弥彰,推卸责任。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即便陈家没有了领头羊,你一样扳不倒陈家企业?”

    “……”楚蓝宇心里一惊,好像……真的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没有,我没有这样的想法,她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就算是打从娘胎里就开始学习商业管理,也难成气候,我出国深造了那么多年,难道还会怕她一个死人?”

    ……

    第二天清晨,太阳还没升起来的时候,御景园门口已经堵满了人。

    有小区内看热闹的,也有农贸市场摆摊卖菜的,也有陈双手底下的那些负责管理的工作人员。

    议论声,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毫不相干的人,总会感叹那么两句,才十八九岁就死了,真是可惜。

    也有人说,陈老板那么多钱,都不知道咋花呢,就没了,看来人这辈子啊,还真不能那么拼命,有钱就得花。

    麻桑花带着管理部的工作人员,掂着脚尖错开人群四下张望着。

    大高已经把买来的香烛全都分了下去。

    这个习俗湘蜀地区特别重视,不管死者是不是自己的亲戚,只要丧车必经之路,家家户户都会在自己门口插上香烛。

    以便于死者能看到黄泉路,能找到回家的路。

    这也是对死者的一种寄托,希望以后,思念了可以回来看看。

    一千多块钱的香烛,很快被分发到路边拥挤的人群手里,每隔一里路,便插上一枚香烛。

    红色的香烛,跳跃着微弱的火光,空气中弥漫着蜡油燃烧的气味。

    丧车前头挂着一朵硕大的布制白花,黑色的绸缎随着浩浩荡荡的车流出现在了马路上。

    市中心,人潮拥挤,交警大队实在没辙,拉了一条警戒线,所有车辆全都改道,禁止通行。

    站在十八楼落地窗内的华木,远远地就能看见送葬的车队,一辆军卡在前头开道,各个胸前佩着一朵雪白的纸花。

    他竟然突然感觉视线模糊了……

 第968章床上功夫不行

    陈双,既然有本事重活一次,老天爷又为何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眷顾她了呢?

    她的人生虽然走了后门,但是,一届商业奇才可谓是天之骄女,老天爷又为何如此绝情,将她又收了回去?

    “木头,其实我大哥都跟我说了,他早就看出来你对陈双很用心啦……所以,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

    身后办公桌上坐着的金启娟,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毕竟她跟陈双的交情很浅。

    “在这个世界上,你恐怕只相信你大哥的话!”

    华木突然收回目光,似乎那丧车上头挂着的白色花朵太过刺眼,甚至不忍直视。

    他转过头一步步走近金启娟,斜坐在办公桌上,抬手将金启娟的手臂抓在手里,用力一带。

    金启娟的身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华木另一只手紧紧扣住了金启娟的纤腰,让她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足有一股逃无可逃的霸道感。

    华木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金启娟,这时候的她面容僵硬,眼神充满诧异的与其四目相对。

    “国外的文化真的那么开放吗?”华木嘴角勾起了一丝残忍的弧度,好像眼前的女人已经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了,足可以说是唾手可得。

    “嗯,我们国人对性这个东西的看法就有很大的分歧,就比如婚前性行为的看法。

    作为国人女性,自然知道贞操很重要,但是,如果在婚前有过性行为的女人,未必就是不守贞洁的女人好吗?这一点是最大的误区。

    而且婚前性行为呢,可以让女人在结婚前,也就是在托付自己终身之前,更能负距离的去了解一个男人,你说……对吗?”

    金启娟一改方才的严肃和惊讶,笑的像是三月的桃花,抬手竟触碰了一下华木的唇瓣,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滑。

    女人冰凉的指甲钻进了华木的衣领,顺势变了姿势,在华木的胸前摸了一把。

    华木的身子陡然一颤,将女人松开背过面去,却不料引来金启娟铜铃一般的笑声:

    “哈哈……你竟然还是个处男!”

    华木的脸阴沉的难看,瞪了一眼女人说道:“你回去吧!”

    “拜拜!”金启娟一点都不含糊,拎着包包就离开了办公室,临关门的时候,她又探回了身子,脑袋出现在门缝里:

    “对了,我要是早知道你是处男,我绝对不会答应和你相亲的!”

    华木蹙眉,回头看了一眼金启娟:“为什么?”

    “床上经验不足!”

    说完,金启娟已经消失了,华木后背都冒了冷汗,他简直对这个女人实在是无言以对。

    可是,等华木回过神来的时候,陈双的送葬队伍已经消失在了视野内。

    只是那些唯独在路边的人们久久不散,正在被交警好言劝说的驱赶着。

    华木竟然突然感觉到,即便金启娟对女人第一次的贞操看的如此淡薄,这也无非是证明了自己……竟然没有一丝处女情结。

    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是最干净的,自己将会是她人生中独一无二的男人,从生物角度去分析,这是雄性动物独有占有欲。

    他挪了挪视角,依旧看不见陈双的送葬队,是啊,他竟然有些后悔,在她还活着的时候,没能……

    没能告诉他自己的心里话,从前世到今生的心里话。

    陈双的送葬队伍已经抵达京北码头,穿过主干线,直奔京北外环路而去,半个小时,就能踏上返回凤城老家的路途。

    楚蓝宇淡淡的说道:“真不明白,陈双的死,为什么影响力这么大?”

    “是啊,交通路线全都瘫痪了。”乔梦奇坐在副驾驶位上,无奈的说道,只能等送葬队伍离开后,交警疏通交通顺畅之后,才能回家呢。

    “蓝宇,要不咱们先回码头吧,感觉一时半会交通也恢复不了!”

    乔梦奇又提议道。

    “嗯!”楚蓝宇调转车头,慢吞吞的穿过身后堵得车辆,山路十八弯的穿过巷子,这才回到了码头。

    一声悠远汽笛声在广阔无边的大海上鸣笛示警,陈家三号货轮随着起锚的巨大水花后徐徐调转船头。

    楚蓝宇眯着眼睛嗤笑道:“看你们陈家航运能撑多久!”

    甲板上忙完了起锚的伙计全都进了船舱待命。

    “秃子,三号货轮刚修好,咱们这次出海要去哪儿?”

    秃子亲自掌船,调整好航海路线后,他目光一直盯着前方,头都没回道:

    “去洞川湖!”

    “啊?咱们出省啦!”

    秃子没理手下伙计,他自己都紧张的不行了,连每一道风浪他都细细的观察着,如果顺水而下到顺风前行时,他紧急一声令下,排水……

    风平浪静之下,顺水前行,轻巧的船身乘风破浪,在无边无际的湛蓝海域上,驰骋而去。

    尾部,留下一条宽广奔腾的水流,在阳光的照耀下,从那螺旋桨拨弄的白色浪花上返照着刺眼的白光。

    激起海鸥成群的展翅高飞……

    …………

    如今,竹林已经枝叶繁茂,将那半山腰的竹林小筑,遮挡的若隐若现。

    随着上山攀岩的阶梯,时而能看见屋檐,时而能看见院墙,直到登上半山腰,才看得清竹林小筑的全貌。

    一位五十来岁的大娘,双手架着欢欢在院子里挪步,虽然那如同像是面团捏成的小腿儿根本使不上劲儿,也不会抬步,可却让孩子乐的咧嘴一笑,直流口水。

    姚大娘带了这几个月,她发现这对兄妹很是乖巧,男孩本身就好动,女孩呢就静的叫人疼惜。

    这不,才五个多月,欢欢就忍不住开始乱爬了,而且小胳膊异常有力气。

    乐乐就不同了,比较乖巧,每每把她放在婴儿车里坐着,看着哥哥到处乱爬的时候,她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看着哥哥。

    时不时拍着小手咿咿呀呀的笑着,有一回,哥哥就不小心爬着爬着一脑门子撞在了椅子腿上,当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的就哭起来。

    小丫头脸上的笑容还没敛去,就哇的一声跟着哭,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啥大事呢。

    等到姚大娘出来看的时候,小欢欢后脚一蹬,俩小手按在地上接着爬,好像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每每俩孩子睡下,姚大娘抽空去浆洗衣服,总能听到扑通一声,这个小捣蛋鬼也不知道啥时候睡醒的,硬生生从婴儿床上翻了下来。

    吓的姚大娘赶紧把婴儿床的升降杆给降到最低,屋里打扫的干干净净,就任由小东西“翻墙”得了。

    此刻,夕阳歪斜,眼看着再过两个钟头就要落到山的那一边去了,淡粉色的余晖落在竹叶上,随着傍晚的扇风摇曳着,叶片上闪烁着绚丽的精芒。

    将竹林小筑镶嵌上了一层光晕。

    一阵猖狂的笑声从山底下传来,姚大娘干脆将欢欢抱在怀里,走出院子门,伸长了脖子往山下看。

    这一看,姚大娘激动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转身对孩子说:

    “呦,宝贝儿,爸爸妈妈来喽……”

 第969章泥鳅

    姚大娘紧张的双手无处安放,也不知道两口子吃饭了没有,这么远,晌午饭肯定没吃。

    做点啥吃呢?再看看孩子,姚大娘在原地打转,眼瞅着女儿就到家门口了,她赶紧上去迎着去。

    一出门口,姚大娘的脸色就变了:

    “小宋,双这是咋了?”

    宋德凯脸色阴鸷,眸子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沉,声音沙哑的喊了一声妈。

    “诶,快,快进屋坐!”

    宋德凯把女人平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她在船上睡得时间比醒着的时候多。

    可却睡不踏实,每次刚眯着,就被胃疼给闹醒,时而满头大汗,时而在他怀里翻滚。

    几天下来,陈双吃什么吐什么,那张本巴掌大的脸现在瘦的越发显得下巴尖了,那对本就硕大如皓月的眸子,现在叫人看了,更像是一只孱弱的猫儿。

    秃子是亲自掌船,从京北一路南下,也算顺风顺水,只是得知陈老板并没有死的时候,他激动的差点没站稳。

    陈双交代过他,以后靳子良要管理陈家企业的大局,而他,正式成为陈家航运的管事。

    “妈,照顾孩子辛苦您了!”宋德凯淡淡的说道。

    姚大娘脸上透着扭曲的疼惜,看着丫儿一段时间没见,竟然瘦成这样,她的心疼的像是被刀剜了肉似的。

    “哪里辛苦,你们俩才辛苦,双儿能干,现在家家户户都在种菜,采竹笋,养鱼,看着双儿的面啊,乡亲们对我和孩子都可好可好了!”

    姚大娘说着这话,目光依旧落在面色苍白的丫儿脸上,这得受了多大的罪?

    秃子站在外头抽闷烟,他一路上细细想了,陈老板虽然年纪不大,身子也单薄,她能扛起整个陈双航运已经实属不易,再加上老板下边的资产,可不只是陈家航运这一样儿。

    还有古董商行,还有农贸市场,要打压同行,对抗竞争对手,警惕四面八方的恶意谋划。

    或许,如果没经历这件事,秃子一个在码头上带领搬运工的他,又何曾想过自己的老板是那么的有能耐。

    眼下,陈老板明显是想躲避风头,也对,她被人害成这样,哪里还有力气站起来对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接盘。

    “丫儿……你们可能是饿了……我去做点饭昂!”

    姚大娘看不下去了,揉了揉眼角,去了厨房,很快,传来了洗菜的水声。

    “妈,那条泉水里有泥鳅吗?”

    “有,但是少!”

    毕竟泉水清澈,泥鳅喜钻泥浆,但是不是一只都没有:

    “咋?丫儿想吃泥鳅了?”

    “她胃粘膜受损很严重,以前我出任务的时候,听一位战友说过,活泥鳅不但可以解毒,也能保护胃粘膜!”

    “嗷……对对对,有这么一个偏方,只是……那东西可腥了,丫儿她……”

    姚大娘仰头看着宋德凯,眼中竟是疼惜:

    “要不,去山上找找!”

    姚大娘知道双儿喜欢喝稀饭,锅里加了水,撒了一把白米和谷子,熬出来的小米粥粘稠又爽口。

    就连欢欢和乐乐的辅食都是小米粥呢,别看个头儿小,一个小家伙都能喝半碗呢。

    忙活完,姚大娘从门后头拿了个小网兜儿递给宋德凯。

    虽然网兜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但是网孔很细,是双儿当初给买的,说是泉水里头的河虾干净,又补钙,专门拿来捞小河虾的。

    这个季节,小河虾大都已经抱子儿了,姚大娘也就不抓了,前两个月的时候,只要搬开一块石头,下边透明的小米虾全都窜了出来,用这网兜儿一捞,就能捞上来一小撮。

    捞个十几下,就能捞出来一碗,下锅一煮,透明的小米虾顿时就成了红色,一粒粒的,很是可人儿。

    只是孩子还小,主要是给喝一些汤水,在等几个月,娃儿长大了就能吃小虾米了。

    宋德凯离开后,秃子一拍脑门子也跟着去抓泥鳅了,即便他们大北方人尚且没听说过这种偏方,但是只要对陈老板的身体有利,他乐此不疲。

    姚大娘冲了两壶奶粉,挨个儿给喂了一遍,换了尿布,俩孩子迷迷糊糊的还抱着奶瓶就睡了去。

    “丫儿?你咋了这是?”姚大娘听到屋里有呻吟,心跳一滞,赶紧进屋去看陈双。

    见她疼的佝偻着身子,捂着肚子满头都是冷汗,脸色煞白煞白的,根本分不清唇角的唇线。

    “胃疼……”陈双咬着牙说道,这种痛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胃里使劲搅拌着,而且,不是一直都疼,间隔几分钟就会剧痛一次。

    “咋受这么些罪啊!”姚大娘急的在陈双身边打转,眼瞅着眼泪都揉了好几回了,就是擦不干净。

    “妈……你别担心……也不是一直都疼!”陈双感觉胃绞痛的那股劲儿稍微缓和了一些,似乎已经过去了。

    姚大娘掏出帕子给陈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语重心长的说道:

    “咋不知道爱惜自己呢?来了,就住下吧,别走了……”

    “嗯!”陈双疲倦的闭上眼睛,重重的嗯了一声。

    或许,如果亲生母亲尚在,她也会因为自己痛苦而落泪的吧。

    只可惜,陈双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容易倒下,这一次,如果她能站起来,她要让京北起一场史无前例的龙卷风。

    如果站不起来,她也认了。

    “乖……”姚大娘听到女儿答应留下来,心一下子暖了起来,在外边,难免要奔波受累,在自己母亲跟前,她好歹能照顾她不是?

    虽然不是亲生的闺女,可她和两个娃娃早已经与她相濡以沫,融入骨血。

    她甚至感激老天爷暮年有喜,捡了个女儿,又添了俩外孙。

    “待会儿小米粥熬好了,你先喝点儿稀的垫垫胃!”

    “嗯!”

    或许是疼累了,陈双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双姐……”外头伴随着小跑着爬上阶梯的脚步声,人还没到,声音便传了过来。

    继宗一听说陈家航运的货轮到了,而且宋德凯也跟着一起回来了,他心想,双姐一定也回来了。

    一进门,声音就在竹林小筑内回荡。

    “继宗啊,你别咋呼,你双姐病了,刚睡下!”

    姚大娘赶紧从厨房出来拦下了继宗。

    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发现继宗也是个特别乖巧的孩子,又懂事,又贴心。

    “病了?什么病?严重吗?”

    继宗脸色一怔,原本因为双姐来了,他那心情甭提多好了,手底下几位徒弟硬要跟着来,可继宗把所有手头上的活都交给了他们,这才抽身来一趟。

    “继宗……”陈双声音有些微弱的从卧室传来。

    姚大娘也无奈,都病成这样了,也不好好休息。

    继宗听闻此话赶紧推门而入,嘴角的笑容在看到陈双的那一刻,僵持住了:

    “双……双姐?”

    “继宗,等你忙完这阵子,去京北,下个月,我会让靳子良把京南的农贸市场收购,你必须要去打头阵,并且,不能以我的名义!”

 第970章龚大夫

    “咱们的农贸不是垄断了京北地域吗?”

    “你现在把手头的事情忙完后,正好这段时间我也休息一下!”

    楚家的供货源都是不起眼的菜贩子,维系不了多久,而他惯用的手段无非就是拿钱砸。

    这一点,陈双一早就知道了,幸好自家的农贸市场的供货源全都是自家开发的,要想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碍于进价比陈家农贸市场的蔬菜成本高,为了挤兑自己的农贸市场,那么,菜价又压得很低,这么一来,那楚家京南的农贸市场,不就是拿钱打头阵吗?

    即便陈双现在的身家已经好几个亿,但是她的企业还在与日俱增的增长,与楚家拼钱,她有底气。

    但是,陈双断然不会这么做的,毕竟楚蓝宇是狗急了跳墙,想用最快最简单的办法把陈家挤兑垮台,可这终究是有弊端的。

    如今自己这么一死,楚蓝宇自然不甘心一直赔钱,要么压低供应商的进价,提高蔬菜的销售价格,或者提高摊位费的租金,用来挽回成本。

    这么一来,就好比给你一块糖还格外赠送一只鸡腿,到最后,赠送的糖和鸡腿都不见了,而且还要压价,那么,后果只有一个。

    供应商不会觉得糖果和鸡腿是赠送的,而是必须要给的,从而心里各有芥蒂。

    弊大于利时,后果会一发不可收拾。

    陈双不但不会在资金上有任何变动,还要在原有的基础上,给自己的零售蔬菜涨价。

    随着社会的发展,一个月一百块钱的摊位费已经如同鸡肋一般不足为怪,一个月增加五十块钱的摊位费,一点都不为过。

    毕竟蔬菜价格提高了,人民的生活水平自然也提高了,所有的资金流动方面也会有所丰盈。

    从销售到消费者手里,再回到终点,然后再流动到销售,消费者,再回执,一个经久不衰的商业链就成了一个千古不变的死循环。

    只是这个决定,陈双也考虑过对京北整个市场的影响,物价上涨,其他行业也会跟着上调价位,从而资金流动方面,也会蔓延到工资。

    原本一个月三百块钱的普通饭店服务员,也会因为物价上涨而提升工资。

    陈双疲倦的闭上眼,要想存活,就要掌握大方向的主流,小企业顺流,大企业掌握风帆的方向。

    华木那句话说的很对,如果一枚起死回生重新回到棋盘上的一枚弃子想要发挥改变局势的作用,甚至要披荆斩棘,那么,你就要掌握整个局势。

    不管你这枚起死回生的弃子是兵卒,还是车马……

    “双姐,只要你相信我能行,一句话就可以,你好好养身体,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继宗急匆匆的离开了,没有问双姐的病况,因为他发现双姐连一口气说一句话都有些喘,身体虚弱到了叫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傍晚,六点多,陈双下了床,坐在竹林小筑的院子里,看着被晚霞披上一层纱幔的远山。

    虽然身体很疲倦,但是,眼前的景象没有繁华实景里的吵杂,也没有明争暗斗的荆棘,一切,都舒服的让人想呻吟。

    晚上,宋德凯和秃子一身湿露露的回来了,清澈的山泉小溪里,很难找到泥鳅,不过,还是被他们抓了那么五六条如小拇指一般粗细的泥鳅。

    “双,喝点儿粥,里边放了一点点老冰糖!”姚大娘盛了一碗凉到温度适中的稀粥端给陈双。

    “小宋,你也去吃点儿吧,泥鳅我来处理!”

    姚大娘从宋德凯手里拿过网兜,接了一盆清澈的山泉水,把泥鳅丢进去吐泥。

    宋德凯嗯了一声,拿过陈双手里的稀饭碗,也不说话,一勺勺的舀起来,吹了几口气儿,又试了试温度,毕竟丫头的胃粘膜受损严重,正常人能接受的温度,她不行。

    陈双眼神复杂的看着男人,是的,从她决定要放弃治疗的时候,男人就始终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陈双只是偶尔从男人眼中看到无以名状的哀怨,疼惜,可压抑在心里无法释放的眼神。

    陈双其实明白,男人已经对她的呵护变成了心惊胆战。

    她也想让男人放下心来,可是,事情摆在眼前,陈双唯独爱惜自己才能打开男人的那扇心门。

    事到如今,陈双又怎么好意思强词夺理的说自己其实没事?这种为了宽慰对方心的假话,已经骗不了他了。

    “小口点吃!”宋德凯叮嘱,又把汤勺里的稀饭倒回碗里少许,这才递到女人唇边。

    陈双试探的吃了一口,那种温润的柔滑感顺着火烧一般的食道流入了胃里,或许是胃里空了太久,这一次,竟然咕噜的叫了一声。

    “金启凡,懂医术?”陈双岔开话题,吃着男人一勺一勺喂给她的稀饭。

    “嗯,他被他老子打残废之后,在军医处学了几年!”

    晚上,孩子睡得早,姚大娘早早的就给孩子洗了澡,换上干净绵柔的贴身小衣裳,就领着孩子睡去了。

    这个时候,宋德凯似乎才将憋了好几天的情绪散发出来。

    山里的夜色,冷月如水,落在远处一簇簇糜不见影的竹林上,点点精芒闪烁着。

    竹林内,时不时发出一声鸟叫,似乎在呼唤着晚归的家人速归一样。

    蝉鸣阵阵,蛐蛐鸣琴,本是十分惬意的夜,却在宋德凯的身上,映衬出一丝能阴沉出水的压抑:

    “双,你想好了没有?”以后,再也不回京北,他们一家五口,等日后将父亲接过来,一家团圆,平安幸福的过日子。

    他最近这几天,只要一闭眼,就是陈双全身痉挛口吐鲜血的样子。

    那京北宛如长龙一般的送葬队伍,在宋德凯的眼里成了噩梦,他真怕有一天,这一切都是真的。

    即便他再如何护着自己的女人,恶人受到法律严苛的制裁,那又怎样?她若是真的撒手人寰……

    月光下,男人阴鸷的眸子闪烁着漆黑的乌芒:

    “德凯……对不起!”

    陈双坐在椅子上,脑袋微微斜靠,靠在立在身边的男人小腹上:

    “这次,我也是真的怕了……怕再也看不见你和宝宝,如果真的是那样,我觉得我太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了!”

    宋德凯长出了一口气,抬手护着女人的脸颊,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那种患得患失,那种九死一生,让他好几次都觉得眼前的女人会突然有一天成为幻觉。

    “双姐?”一个轻微的声音在院子外头响起,小心翼翼,似乎不确定陈双是不是睡着了似的。

    陈双听得出来是继宗,可宋德凯却微微蹙眉,陈双淡淡的说道:

    “你别担心,养殖这一块,继宗可以独揽一面了,想必是因为别的事情!”

    “陈……陈老板……俺……俺……”一位六十岁上下的老头儿,抬眼皮不敢看陈双,吞吞吐吐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老龚,你来时干啥来了?”……继宗有些不耐烦的推搡了他一下。

    陈双微微一怔,是那个曾经因为妈没有那么多钱,而拒绝给自己看病的那位姓龚的赤脚大夫?

 第971章京北商业大乱

    “姐夫,这个龚太明是地方上的赤脚医生,精通中医呢,我找他来给双姐看看!”

    继宗解释道,宋德凯嗯了一声,他记性很好,怎么可能记不住这个人?

    只可惜,连夜被拽到山上给陈双看病的他,一路上都快要吓尿好几回了。

    想想上次那场景,他作死也想不到那傻妞,就是现在的陈老板,而这身后站着的大高个,他是做梦都想躲着。

    “陈……陈老板……您……您把手伸出来!”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老头儿把脉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强行镇定后,心平气和的感受指尖脉搏的旋律,他脸色有些难看。

    “脉搏低缓若有若无,时而高亢时而低沉不易觉察,这……陈老板您气血两亏十分严重,肝肾……淤积,脾胃失衡,我……只是个赤脚医生,如果陈老板信得过……明天就送一些解肝肾之淤堵的草药。

    每天下午三点钟左右服用,上午就不用喝了,因为下午三点的时间正好是肝肾排毒的时间,至于健脾益胃,还得先排毒后才能着手考虑。

    等陈老板清除体内淤毒之后,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把陈老板气血两亏的毛病也一起调理好……”

    龚大夫生怕说少了话,会显得自己不够尽心尽力,一个激动就解释的清清楚楚,至少叫陈老板和宋少校觉得他是真心实意的用心给诊病的。

    陈双微微蹙眉,不得不说,自己还没有说自己中过毒,他就能号脉看出来,可见,还是有那么三斤八两的真材实料的。

    “麻烦龚大夫了!”陈双客气的说道。

    “不不不……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龚太明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

    见双姐这么说,继宗也没拦着龚大夫,先一步下山离开后,继宗才笑着说:

    “双姐,感觉这赤脚医生还是有点水平的!”

    “有,不只是一点点的水平!”陈双说道,舒尔闲来无事,见继宗又没立即回大队,陈双找些话题聊到:

    “这龚太明是赤脚医生?也没有什么师傅吗?”

    陈双觉得,一个赤脚医生无非是从一开始治疗些疑难杂症,大都是祖上传下来的秘方,但是能通过把脉不用询问病情的赤脚医生,恐怕不是单纯的“赤脚”吧。

    “这个就是不太清楚了,就是听说,这老东西挺喜欢钱的,有时候,要是有人死在他家口没钱也不给看。

    反正吧,我就觉得这样的医生没医德!”

    继宗嘟囔着,反正还不如老家镇上的医院好呢,最起码不会看着人死没钱就不抢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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