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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之迷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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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雅芹轻呼,“雪儿!”声音中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嗯!”冷雪潜意识中感觉妈妈有话要说,没有什么事的时候,妈妈是不会打电话的,毕竟,微薄的收入要抚养三个儿女本来就太拮据,而更要给孩子们积攒上大学的大笔费用,只要能省钱的地方当然就不要额外浪费了。
“你今天去公园了?”邓雅芹好似思虑再三地稍微顿了顿后,才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问。
“嗯!”冷雪应着,那丝愧欠与不安又袭了上来,同时,心中的惶恐更增添了几许。
“你雪梅姨今天带壮壮去公园,说好像看见你了。”从电话中传来邓雅芹看似很平淡的声音。
“噢!”虽然妈妈的话说的好像是不经意的轻描淡写,也并没有很明确地指出有人看见她与男孩在一起拍拖,但冷雪却因为感觉自己有了不该有的行为而觉得羞愧难当,心里更加兵荒马乱。
“雪儿呀!就只剩最后半年多了,一定要好好把握,这一仗打好了这一辈子就不用愁了。”好似感觉到了冷雪的惶恐之心和悔过之意,邓雅芹并没有继续深究那个令冷雪尴尬的话题,却是转移话题,有意味深幽的提醒,更有为人父母的关切与叮警。邓雅芹的话语重心长,只是冷雪还是感受到了她的忧心忡忡的担虑和欲言又止,她知道,妈妈又强忍着把话咽下去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一颗心时时刻刻都为儿女担着,总怕一件事处理不好就耽搁了儿女的前程,总怕一句话说得不妥当就失去了孩子的心,何况,她们还隔着呢?
“我知道了,妈妈。”冷雪一如往常那般应着,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心虚得要命。
“还有雪儿,任何时候,身体都是革命的本钱,要知道劳逸结合,不要太累了,也不要睡得太晚,”邓雅芹满怀关切的声音再度传来,“最近气温变化也比较大,穿暖和点,可不要着凉了。你看会书,早点睡,我先挂了。”
放下电话,冷雪呆怔了半天,她思忖着妈妈话语中蕴藏的深意,思量着一大家人对她抱有的殷切期望,想念着长期以来不是血亲胜似血亲的亲人们对自己的信任与恩宠,再追悔着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抛弃了坚守的迷惘与堕落,冷雪悲哀地感觉到自己竟然在短短数日好像已经从众人眼中的乖乖女变成一个大人眼中的坏女孩形象。
这一刻,冷雪好似平生第一次陷入了痛苦的自省中,这一刻,向来都目标明确、清醒睿智的她真的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了。
书,还如何看得进去?觉,还哪能睡得着?
☆、第十六章 只是打赌
第十六章 只是打赌
一夜辗转,到凌晨了才恍恍惚惚地似睡非睡了一会儿,早上起床,整个一双熊猫眼,身子也晕乎乎地飘浮。见到江华凯,他的眼眶也黑黑的,不过精神却感觉挺好,心情好像也很不错。
从早读到第一节课,江华凯都侧着身子倚在桌上,就那么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身边的冷雪,好似要将她融化在他的眼睛里,吸附在他的灵魂间,定格在他的生命中。
一下课,他说要出去一下,午饭再见。
课间的时候,冷雪心中五味杂陈,她迷惘失措、魂不附体地趴在桌子上。教室里很多女生睨着她窃窃私语,她却浑然不觉,对同桌陈雁冰有一搭没一搭无心的讥诮也心不在焉,更无心敷衍。陈雁冰讨了个没趣,一脸颓丧,她却依然魂不守舍,置若罔闻,最后对她的八卦兴致盎然的陈雁冰只得摇头皱眉,哀叹一声,不再理她。
第二节是数学课,三十岁出头,戴一副高度近视镜,瘦得感觉能被风吹倒,一张清秀却黯黄且神色疲惫的脸,让人难以置信地以高八度的女高音在讲台上慷慨激昂。而冷雪却对平日这位自己最敬佩的,上了讲台就达到忘我的精力充沛、神采飞扬状态的女老师今天整节课津津有味的讲解一无所闻。整节课耳畔都回荡着昨日妈妈听似轻描淡写的叮警,眼前更晃荡着江华凯怪怪的神情,江华凯胶着的眼睛,江华凯突然的离开,江华凯……
第二节课间休息时间是20分钟,被陈雁冰拉着去厕所。每天这个时间段,时间、空间上都相对宽松一点,大家都不会太急,上厕所也不会太挤。
她们平时习惯在靠里面的坑位完事,日积月累她们早总结出一个真理:越靠里越节约时间一些。陈雁冰非常利索地办完公事,她却一蹲在哪儿就又懒懒地出神,陈雁冰看她好似要解大手,实在受不了厕所里浓郁的氨气,并没有等冷雪就先行回了教室。
往来厕所的路上行色匆匆,进了厕所却几乎都免不了要排队等位。为了排解等待的煎熬,等人的、被等的、等位的,总免不了要在这个本来就闲话是非的好场所蜚短流长地说东道西,更可以把很多在教室不妥言语的私房话拿来嗮一嗮,曝一曝。
“哎!你们发现没有,上节课江大帅哥不在,那冷雪跟丢了魂似的。”一个黑瘦的穿黄绿相间冲锋衣的小个子女生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神秘兮兮。
蹲在最里面坑位上的冷雪本还在出神,可是,江大帅哥、冷雪的字眼钻入她的耳膜后惊醒了她的神经。
“我看呀!她八成是已经湿了,要不,江华凯昨天会大包小包买那么多名牌给她。”“是呀!钱再多也不可能烧包的不求回报地花呀!”“听说他们都住在一起了?”“还真是鞭长莫及,这要让唐少知道了还不要了那江华凯的命!”“吴婷,你可有辱使命呀!”“是呀!吴婷,你不会又移情别恋了吧?不过,这个你好像没什么戏,那江华凯好像对唐少的宝贝妹妹情有独钟哦!”
好似一大群女生在七嘴八舌兴奋地八卦着,尖酸刻薄的诋毁之语排山倒海地扣向了一早上稀里糊涂的冷雪,愤怒的火苗在冷雪胸间升腾,她的头部急剧膨胀,几欲冲出去撕烂那些饶舌的脏嘴,但却又瞬息间平静下来,有点无奈地**:嘴长在别人脸上,恼怒又有何用呢?算了吧,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她又何苦庸人自扰呢?
只是,仅几秒钟的宁静之后,又有一个女声飘了过来,“那可还说不定呢?”冷雪很熟悉这个声音,娇滴滴的,妖里妖气,还带着点不服气的劲头,不是交际花吴婷又能是谁?“我听魏霆飞说了,那江华凯是咱们学校的大资助商江海教育基金的继承人,她那身家能进得了江家大门?还有,”吴婷说着说着,更是踌躇满志,同时压低了声音,充满神秘地说:“他追她,不过是跟魏校长公子打赌而已!”
冷雪听着她们的七嘴八舌,先是郁郁的,而最后一句话,却让她猛地一悸。
“什么赌?”显然,这则新闻挑起了所有人的胃口,一群女生几乎异口同声,一个个瞪大了眼睛,饥渴地望向吴婷。
“江华凯来校第二天就和魏霆飞打赌,半个月内让冷雪爬上他的床,否则,把那辆越野送给魏霆飞。”
“啊?”“这样呀!”谜底揭晓,一个个恍然大悟的声音此起彼伏。
“要不,你们以为,就凭她那长不大的小样,能入得了一个跨国少董的眼?”
恍若晴空雷霆,冷雪整颗脑袋被震得支离破碎,她的身体剧烈地晃了晃,向前扑去,原先支在膝盖撑着双颊的双臂却下意识地先行落地,撑住了差点匍匐的剧颤身躯。
好半天,她才扶着木隔板站了起来,然后,颤抖的身体虚软地靠在墙角,直至第二遍上课铃响。
梦游一般地飘进教室,机械地取出课本,空洞地看向电子白板,内心比未着笔墨的白板还要空茫、苍白,前日晚间江华凯令她惊憟的情难自禁更是挥之不去地飘摇在空茫而苍白的虚弱神经间。
两节课的时间漫长得比一个世纪的煎熬还难耐,中午放学时间江华凯并未出现,只是,发来了一则短信:有事滞留省城,中午回不了,晚上见。
下午第四节是自习课,江华凯回到教室,风尘仆仆,不过心情感觉出奇的好。一落座,就塞给冷雪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冷雪却看都没看,直接推了回去,表情冷得一如寒冬的冻雪。
江华凯如堕云雾,不解地呆望着这个突然冷得令人不寒而栗的女孩,摸不着一点头脑,灿烂的笑也僵在脸上。
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询问,“怎么呢?怪我一整天不在,生我气了?”对着不悦的小女友,早已颠覆了他向来处友原则的江华凯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
只是冷雪依旧面无表情,眼神却显得异常凌厉、冷漠,还有浓浓的伤痛。
“看看盒子里的东西,包你不会再怪我了,好不好?”眼睛里、言语里盛满祈求和娇宠,依然陪着笑脸,依然小心翼翼地。
“不需要!”冷雪终于开口,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同时手伸进口袋,摸出手机,塞进江华凯桌兜,“这个也还给你!”
“为什么?”突如其来的打击彻底击溃了江华凯堆满脸上的笑容,声音也不由得抬高,引来一大片视线。
“以后我们只是路人!”并不做任何解释,依然自顾自冰冷地开口,冰冷的语言,冰冷的眼神,冰冷的心。“那些没穿的衣服今晚你拿走,这身穿了的我会把钱给你!”。
“你故意找茬是不是?”江华凯的好心情被彻底驱散,他恼怒地瞪着冷雪良久,最终却没有发泄,只是默默地收拾好东西,有点无奈且受伤地说:“我们去外面说!”强忍住满腹怒火,一把拽起冷雪的胳膊,拖着她朝外走去。
☆、第十七章 愿赌服输
第十七章 愿赌服输
清北中学自习课的楼道,安静得像一潭秋水,安静得似时间停滞,安静得如生灵熟睡的深夜。静能修身、静能生慧、静能致远,可是,纠缠在楼道中的一对男女却找不到一丝的安静。
落日的余晖透过敞开的塑钢窗户斜斜地投洒在找不到一丝安静的男女身上,冷若冰霜的少女被满面灼痛的男子一路拽拉着,踉踉跄跄地穿过楼道、遁下楼梯,拖至停车场,塞进一辆崭新的路虎越野,关上车门。
坐在车后座上,江华凯用焦灼受伤的眼神不解地痛视眼前这个突然间变得陌生且一如她的名字一样冷血的少女,胸脯剧烈起伏着喘着粗气,半晌,才稍微平静下来,他死死地盯着她泛着粼粼冷光的美目,从齿缝中挤出:“说吧!到底为什么?”
望着眼前这个咬牙切齿恨不得啃得她骨头渣子都不剩的盛怒男子,下午女生厕所中的秽言秽语更加疯狂地地噬咬着她的每一寸神经。从未有过的耻辱与激愤,在充血的大脑狂卷,蔓延至她的五脏六腑,扫荡过她的冰肤冷肌。她的心在发颤、在紧蹙,她的身体越来越冷,她的皮肤渗出越来越密集的鸡皮疙瘩,但她没有低头、没有颤抖、没有退缩。她的背挺得更直,如坚硬冰凉的冬日墙壁;她的眼光也变得更冷,似极地雪原的寒光冰剑;她的未着一丝血色的凉唇发出未染一丝感情的声音:“我累了,我倦了,我不想玩了,不行吗?”
好似彻底被她的冷漠击垮,江华凯一震,他用颓废的眼神不认识似的询问:“你跟我,这十几天,只是玩吗?”
“是,不过,我现在发现跟你做这种爱情游戏很无聊、很掉价、很丢份,所以,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再见!”冰冷的眼神不屑地扫过江华凯土灰般颓败的面容,说完便去打开车门,不过,却被牢牢地钳住了手腕。
“谁给你那么大权力?你说玩完就玩完啊?没那么容易!”用粗暴的手指紧箍着冷雪的双肩,用喷火的双目逼迫着冷雪的冷眸,被怒齿噬咬成的青紫双唇发出震耳欲馈的怒吼:“告诉你!本少爷还没玩够!”
“当然,你不是还没达到目的吗?”并没有被他的怒吼击退,冷雪反而冷笑起来,那种笑,直漾得江华凯浑身冰冷、发颤。
“我有……什么目的?”江华凯不禁结结巴巴,声音发颤。
“这……需要装傻来问我吗?”看到江华凯不打自招的表情,冷雪心中仅存的最后一丝侥幸破灭,“还有,我现在不陪你玩了,也大没有必要去探究你肮脏猥亵的目的,请你另寻高明吧!陪你?没有兴趣!”
“你……一定听到什么了是不是?”不良之感掠过江华凯脑海,恐惧、不安在他的心中升腾、加剧。
他渐渐放松了对冷雪的钳制,颓丧地低下了头,良久,抬起头来,悔恨、惶恐交加的眼神痛楚地望向冷雪,骤然失血的双唇无力地哆嗦着,发出虚弱低哑的声音:“你知道我今天干什么去了吗?我今天提车去了,那辆奔驰已经给魏霆飞了。我的心意你还看不出来吗?雪儿!”
冷雪一惊,这才去环顾四周,发现了原来身在一个完全陌生的还充斥着新开封后浓烈皮革味的车厢内。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这,又是他这场游戏的另一伎俩吧?
“很不甘心?”冷雪依然冷笑着,那种笑散发出比刚刚的冷若冰霜超越千百倍的杀伤力,凌迟着他恐慌空茫的心脏。“在剩下的三天里,你还有什么花样?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觉得一辆奔驰就能继续迷惑我吗?何况,一辆奔驰对你挥金如土的江大少爷来说根本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我冷雪还不会傻到连你这点伎俩都看不出来!”
在她的冷言冷语凌迟下,江华凯近乎绝望地垂下了头,他感觉自己再没有一点力气、没有一点信心去面对她残忍的讥笑。他颤抖着、喃喃地、几乎是自言自语地低呼:“难道,难道我在你心中竟是如此的不堪?难道,难道就非要揪住我还未认识你之前的草率行为紧紧不放?难道,难道你就一点都看不见我对你的一片真情?”
“真情?你的真情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需要拿出来在这晾晒吗?”冷雪的冷笑中散发出凄迷与悲凉的无奈,“你的真情已经让我冷雪在清北无颜立足了!我冷雪受用不起你的真情!”
从冷雪周身渗出的凄凉进一步肆掠着江华凯的神经,这一刻,他彻底体会到了自己不可饶恕的罪恶,他的不可一世、他的狂妄自大、他的玩世不恭带给了这个纯洁无暇少女几乎无法弥补的伤害。但是,他已经止步了呀,他已经悬崖勒马,他并没有让事情铸成不可挽救的恶果就住手了。只是,他为何抛弃自尊、抛弃骄傲、抛弃自私的本能,她难道就不明白吗?她难道非要一棍子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冷雪,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昨晚我就不会在情不自禁时忍痛停止!”
“错失良机,你现在后悔了吗?”
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语言像刀子一样砍在他的心上。
可是,他却只有悔恨,无法补救的悔恨。
他痛心疾首地望向她,再也没有傲视天下的神气,再也没有唯我独尊的霸气,凄楚悔恨低哑的声音从胸腔挤出:“不!我只是希望你知道,在我心里,你的人格和尊严,是我的自尊、骄傲以及男人的本能无法匹极的,为了维护你的尊严,我宁愿被他人当做笑料,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我能做的只有愿赌服输。雪儿,你应该清楚,我今天输掉的并不是一辆奔驰,而是我的自尊与骄傲,但是,我心甘情愿舍弃自尊与骄傲为我的错误买单,只希望你能原谅我,因为那个混帐赌局只是发生在认识你之前,随着我们交往的加深,我早就深深地为自己以前的混蛋懊悔了。原谅我,雪儿!”
“一场游戏一场梦,你觉得,我们,还能继续吗?”在江华凯痛心疾首的忏悔下,冷雪心中的寒冰渐渐地溶解……她的表情开始冰释,但是却有一种更令人痛心的凄楚和疏离染上了她的唇角。“既然是以游戏开始的,那就让它像梦一样结束吧!梦醒时分,以前的一切我们不必再问,以后的我们也就当做从不相识。”
“雪儿,你就真的要那么绝情,那么残忍吗?要和我情绝义断,还不如把我杀掉。”江华凯绝望地摇撼着冷雪瘦弱的双肩,悲恸地哀求着,“不,雪儿,你就赐我死吧,把我像不死鸟、把我像凤凰一样投身浴火,净化灵魂,涅槃再生,好吗?”说到这儿,好似流落于沙漠中濒死的人儿看见了绿洲、江华凯黯然的眼中迸出希望的火苗,他恳求着:“让我们把以前那个有着肮脏灵魂的江华凯埋葬,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重生的不死鸟,我就是涅槃的凤凰,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望着江华凯那从绝望到悲恸,从悲恸到情动的双眸,冷雪凄惶的神情中卷入了一丝茫然,是呀!那个赌局确实发生在他们未曾相识之时,而自己不也是心怀它意轻率地答应了他的追求?和自己轻率的放任相比,他的那个肮脏的赌局何不只是少年的狂妄不羁所为呢?只是,如今这样,能抹平过去,从头再来吗?冷雪陷入沉思。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雪儿,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我会用行动来为你正名立身,我会做好你的天使守护神,不越雷池半步!”冷雪的沉思让江华凯感到了转机,他看到了“峰回路转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希望之光。
☆、第十八章 真爱的启航
第十八章 真爱的启航
一周以来,大秦的天空,就如冷雪的心情一样,布满阴霾。在学校里,江华凯依然是如影行随,冷雪却始终对他不冷不热。江华凯对冷雪的行为举止可以说也变得循规蹈矩,甚至在外面时也是战战兢兢的,几乎都不敢拥吻了。可是她却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一束束嘲讽的目光在剥离着她,羞辱着她,剥离得她片甲不留,羞辱得她衣不蔽体。冷雪感觉自己深陷于阴云密布、寒风凛冽的世界,无法脱离。
星期六晚上,今冬的第二场雪,突然又不期而至。这场雪,下了整整一夜,而应季而下的这一场雪,也终于一丝不漏地落住了。莹白的雪,盖住了屋顶,覆盖了道路,压弯了树枝。整个世界笼罩在洁白莹净中,远离了尘世和喧嚣、远离了纷扰及幽怨。玉洁冰清的雪,如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翩然而至,净化着天空和世界、净化着大地与灵魂。
抵御不住这个不染丝尘的人间净土的诱惑,躲藏了好几天的太阳也按捺不住寂寞,早上不到八点,就迫不及待地驱散了云雾,普照向银装素裹的清北校园。
或许与她的取名有极大的关系,从小,冷雪虽非常怕冷,却极为钟情冬日的雪天,她钟情于雪天冉冉坠落的雪花、茫茫一片的天地、树上挂满的琼脂玉浆,也钟情于雪天刺眼的阳光和耀眼的月光。从小到大,她就对雪域心驰神往;从小到大,只要置身雪的怀抱,她就可以忘却一切烦恼。
早上出门时看见银装素裹的世界,就只想在这不染纤尘的雪原奔跑驰骋,无奈,时间实在不允许,只得恋恋不舍地上了江华凯新置的路虎,匆匆进教室早读上课。好不容易挨到了大课间,拉上陈雁冰闪电般地奔至操场,而江华凯也尾随而至。
虽然已是今冬第二场雪,虽然一夜积雪竟达两寸厚度,但是毕竟才是十一月下旬,按时令离冬至还近一月,当太阳暖洋洋地洒向这片雪原之时,向阳处的积雪竟没有丝毫抵御力,已经在悄悄地消融变薄,正在消融中的积雪也在光辉的映照下闪烁出水晶般的光泽、熠熠生辉。
踩在松软的雪地上,脚底下发出沙沙沙的脆响;跑过洁白的雪地,留下来一串串深浅不一歪歪扭扭的脚印。
江华凯跟在两个少女身后,将自己的大脚置入右边的那串小脚印中,感受着前方少女天使般的欢笑,感受着被雪后温暖阳光融化的少女心房,幸福回归并荡漾在他的四肢百骸。
毕竟未真正入冬,整个空气的温度到中午时,可攀升至摄氏10度,温暖得依然不是积雪长眠的温床。太阳耕耘至午饭时分,已把所有积雪消融殆尽,环顾四处,给人一种秋雨刚过的迷惑。
一周来的午饭依然与江华凯一同进食,只是,为了避人耳目,姐妹俩不再在学校上车,来到校门口,发现车子停在与平时相反的方向,疑惑不解地对视了一下,却都未吱声,双双加大步伐快步走近,钻进车子。
坐稳后,冷雪狐疑地望着江华凯,汪子怡却兴致勃勃地询问:“到外面吃大餐?”
“去大秦风情园。”江华凯的声音出奇地平静,面部表情也感觉怪怪的,甚至给人一种紧张、局促的错觉。
“这么奢侈!有大喜事?”汪子怡在惊喜之后整个人彻底兴奋起来,美目发出火一样炽热的亮光。
冷雪依然疑惑地凝视着江华凯,从早上起就感觉他一直怪怪的,实际上,面对着这样的他,她自己也自然不起来。
江华凯却并没有接话,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
车子沿着校园东墙的安定路行驶了几分钟就右拐驶入滨河路,借着双创东风大刀阔斧改造成功的渭水河碧波荡漾景色怡人,雪后馨香凉爽的旷野之风也幽幽地飘进车内,令人呼吸格外舒畅。河岸边袅娜的垂柳伴随着幽香的清风在疾驰的车窗外摇曳飞闪,似在旷野凭空悬挂了一幅看不到尽头的绿色帷幕。
大约20分钟,就到了大秦风情园。
大秦风情园,依河而建,一个人工观景湖环绕四周,湖水在冬阳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融合了秦风秦韵与现代气息的大酒店荡漾其中,风光旖旎,古朴静谧、梦幻迷离,让人浮想联翩,如入仙境。
泊好车子,感受着阿房宫赋中渭流涨腻的气息,沿着镌有秦代文字、度量衡、人文风貌等浮雕的拱桥进入大厅,却别样洞天,另是一番天地。翡翠色的主基调将他们带到一个温润多情的玉的世界,豪华的玫红色内部装饰,浪漫的紫罗兰色帷幔窗帘,更是炫目撩人,直冲击所有身临者的视觉神经。
随着服务生在靠窗的一处圆桌坐定,抬眼前视,却看见一位身着白色燕尾服的男子迈着优雅的步伐登上大厅一角的钢琴演奏台。
这些仅在电视上见过的画面让冷雪屏息凝神。
而这时,一种足以涤荡人心灵、驱散冬天阴霾、带来无尽阳光的音乐,如泉流低吟、如春风送暖、如轻雪拂面,缓缓流泻,悠悠盘旋,潜入冷雪的耳膜、渗入冷雪的肌肤。
“是巴赫《爱的协奏曲》!”自幼习琴的汪子怡激动地欢呼。
对没有音乐基础的冷雪来说,只感觉出轻灵、缠绵、浪漫,还有迷醉与痴狂、真爱与唯美的天然交融,她被魔怔般地感染者、催眠者,沉浸在至爱真情的无尽幸福之中,沉浸在一个纤尘不染的如云如月、如水如雾的梦幻世界。
一曲终了,余音缭绕中,响起女主持清脆悦耳的煽情感人的点评:“朋友们,随着我们钢琴师魔术般指尖神奇的舞动,你是否感受到了爱与美的融汇,这曲用心灵倾诉的《爱的协奏曲》是我们A座9号的江华凯先生对他心中美丽的天使女孩冷雪小姐爱的表白,他希望今天在座各位能共同见证他真爱的启航,现在,请大家伸出挚诚的双手,为人间最美的爱,祝福、祈祷!”
从没有到过这种仙境,从没有听过这种仙曲,冷雪在如诗如歌般仙乐的蛊惑下痴了、醉了,可是,在余音的缭绕中,突然爆发出的雷鸣般掌声,却将她拉回了现实。继而,不知谁起了个头,一声高过一声“江华凯、冷雪”的呐喊声也瞬间响彻云霄。恍惚中,冷雪的耳际染上红晕;迷离中,冷雪的醉眸投向江华凯。
凝视着终于卸掉冰颜的纯美少女,江华凯心中终于释然,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那日未曾送达的首饰盒,谨小慎微地从里面拿出了一对晶莹夺目的钻石手链,无数颗星星闪耀的璀璨光芒使得流光溢彩的大厅顿然失色,无数颗星星诉说的心语让整个礼堂鸦雀无声。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江华凯深情地凝视着冷雪,只想用他全部的温情将悸动的少女细细融化, “有三个字,二十多年来一直认为太落伍、太老套而难以启齿,可是,面对你,我却发现,没有比它们更能贴切地表达我内心的字眼,今天,以至以后的一生一世,对你,我将再也不会吝惜说出他们。”他动情地说着人类最古老却最动听的语言,“我爱你,雪儿,请接受我真爱的启航,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请容许我做你永远的天使守护星!”
不知是酸是涩、是苦是甜的泪水模糊了汪子怡的视线,她的眼前浮现着几千里之外唐翼琢磨不透,似亲切又似淡漠的华美容颜,心中默默祈祷:如果他对我,有江华凯对表妹的一半,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沉寂片刻的呐喊声又一次响起,“江华凯、冷雪”的名字再一次响彻云霄,一浪高过一浪。此起彼伏的狂呼,驱散了冷雪脑际旋绕的阴霾,消融了冷雪心中积滞的寒冰,一双如玉纤手默默地伸向祈盼已久的男子。
☆、第十九章 我就这么见不得光
第十九章 我就这么见不得光
正吃饭间,汪子怡的电话响了,一看屏幕上闪烁的提示,直接递给冷雪。
“喂!妈妈。”小心翼翼地接通电话,同时,有点做贼心虚担忧地悄悄瞅向江华凯。
“雪儿啊?你们在家吧?”电话那头传来邓雅芹那种小学教师特有的有点沙哑的大嗓门。
电话这头的冷雪闻言“啊?”了一声,随即赶紧凝神静气明显底气不足地应道:“嗯!”
“我们现在在红螺湾,待会我和你爸,还有瑞曦、瑞雪、小栋都过来!”电话中又传来邓雅芹听起来好似挺兴奋开心的声音。
“哦!”冷雪心慌意乱地应着,一边更加担虑地看着对面的江华凯。只是,还没等她再说什么,电话里已传来了“嘟嘟嘟”的掉线声。
“妈妈待会到家里。”好似泄气的皮球,冷雪将电话递给汪子怡,忐忑地用虚惶的目光眼巴巴地望向汪子怡。“怎么办?”
“要不,我再给姨妈拨回去,让他们打车过来开开洋荤!”看着冷雪吓得不知所措、好似天塌地陷的小样,汪子怡却突然间来了兴致。“兴许会‘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咱们顺便来个订婚仪式!”
这一调侃,直搅得冷雪翻白眼,而那边江华凯更是火上浇油,感激地朝汪子怡眨巴眨巴眼睛,心情大好地笑语:“好啊!我求之不得!知我者汪子怡也!”又凝视着冷雪,一本正经地问询:“你说,我这形象应该绝对能过关吧?”
这边担忧得要死,他们两个人竟然还有心思一应一和,气得冷雪直抽冷气。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有这闲情?”瞪着面前这两个雪上加霜之徒,冷雪想死的心都有了,但这种状况,有求于人,她还是敛起心中的气急败坏,只是忧心忡忡地看向江华凯,“十五分钟,赶回去没问题吧?”
看着冷雪的反应,江华凯无奈地耸耸肩,“尽量吧?”却又有点好似受伤地看向冷雪:“我就这么见不得光?”不过,并未等冷雪说什么,已招呼服务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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