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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那个坏同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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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兆希听到这话也看向罗胜,他遇到海宁的时候她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天这么冷,她居然也没有一走了之,甚至没有什么抱怨。见到罗胜那么半天,她也没问他之前去哪了、为什么迟到。
  要是换了别的女生,早就发脾气了吧?
  至少在刘兆希看来,徐梦悠就不会这样等,要是她这个茶叶蛋吃完了还是找不到他,她大概也就一个人往回走了。
  “你别听她胡说。”罗胜辩解道,“我就是去跟朱子豪他们吃个饭,有人喝多了,吐在我身上,我换了身衣服,所以才来晚了。”
  他很少向人解释什么,不过他不想让海宁误解。
  徐梦悠不怕死地接着问:“谁吐你身上了,孙心雅吧?”
  猜也猜到了,看她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不吐脏他才怪。
  这种伎俩,谁不会呀?徐梦悠翻了个白眼。
  刘兆希看罗胜黑下脸来,海宁脸色也变了变,气氛突然间有点尴尬了,连忙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徐梦悠:“我们先往前走吧,别在这儿站着了。”
  四个人各怀心事往前走,罗胜有意跟海宁落在后面,憋了很久,想要解释,又不知该怎么开口,心里窝着火呢,又不知是生谁的气。
  广场快走到头,海宁才说:“时间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灯光秀基本已经结束了,五光十色的,其实挺好看的,但看了些什么,也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胜:老婆是我不对,求蹭蹭~( ̄3 ̄)a
宁宁:嗯,巴掌先给你留着~
再发点糖,这周末你们都给我等ze~~
第三十三章
  “我送你回去。”罗胜说。
  “不用了,你不是也没骑车来么?”
  海宁的冷淡激怒了罗胜; 他一把拉住她:“你在生哪门子气啊?我迟到是我不对; 但我跟孙心雅没什么……”
  他话没说完; 看到海宁的眼睛; 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有人是烈火,就有人是冰雪; 纵然你这不受束缚的火能烧出莽莽荒原; 在冰雪覆盖的山下也顶多只是一颗火种吧?
  问世间情为何物; 不过是一物降一物。
  他的怒火熄灭大半,手却还是紧紧攥着她的胳膊,生怕她跑了。
  “罗胜; 你在耍我吗?”
  她冷不丁这么问,罗胜愣住了,“什么意思?”
  “我是问; 你有没有骗我; 或者瞒着我什么,就想看我出洋相?”
  “我只不过迟到; 能骗你什么?”他下意识地否认; 但心里却已经慌了——她是知道了什么吗?有谁跟她说了什么?
  “没有就好; 我只是问问。”她微微笑了笑; “我不是生气; 但时间太晚了,也该回家去了,明天还要上课的。”
  罗胜放松下来; 攥着她手臂的手也松开了,但还是坚持:“我送你回去,今晚人太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他才不管刘兆希和徐梦悠那俩家伙跑哪儿去了,既然海宁说要走,他就护送她回去。
  公交车果然堪比平时下班高峰的拥挤盛况,他们好不容易挤上车,海宁站在门边,罗胜在她身后张开胳膊给她围出一片空间。
  “车上这个位置色、狼最多了。”他一边说一边警惕地四下张望。
  海宁说:“你怎么知道,你都不怎么坐公交车。”
  “不坐也知道,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么?”
  他送她回到家,照例是在弄堂口就不再往前走了。
  “我的圣诞礼物呢?”他忽然想起来,满心期待差点都让今晚发生的各种突发状况给搅没了。
  “我还没准备好……”她有点不好意思,“最近时间不够用,要不等新年过后再给你。”
  他大方一挥手:“行啊,下个月我过生日了,当生日礼物给我就行。”又按捺不住好奇,“是什么东西,你亲手做的?”
  不是他说要她亲手做的吗?
  “现在不能说,不然还有什么意思。”本来就是小东西,说出来都怕他看不上。
  罗胜嘴角上扬,心头热烘烘的,先前那些不爽顷刻间烟消云散。
  “呐,这个给你。”他递给她一个长方形的东西,包装的很漂亮,金光闪闪的包装纸和蝴蝶结,一看就是他的风格。
  “这是什么?”海宁拿在手里翻开,“你上次已经送过我一条围巾了,不用别的礼物了。”
  “就一块巧克力,又不值钱。”他不承认是精心挑选过的,扬起下巴,“你晚上温书的时候吃,提神的。”
  说起糖果,海宁想起口袋里装的那两个棒棒糖,拿出一个给他:“……这个你吃吗?刚才广场上圣诞老人发的。”
  罗胜拆开就塞嘴里了,含混地说着:“你不进去吗,要不要我送你?”
  她舅妈和街坊邻居应该都睡了,没人瞧得见他们。
  她却还是摇摇头,神情总显得不太开心。他拉住她,想了想说:“我去见孙心雅,是不想闹太僵让她又来烦你。要是你不喜欢,我保证以后都不见她了。”
  海宁脸红:“我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反正下回你迟到我再也不等你了。”
  “行啊,换我等你呗!”
  “我才不要你等呢!”今晚的委屈和火气好像不再冲的她胸口难受了,她娇俏地瞪他一眼,挥了挥手就跑进了弄堂深处。
  罗胜叼着那颗棒棒糖,不知是喝的酒上头太慢还是怎样,那带了水果味的甜让他有点晕陶陶的。
  …
  也许是平安夜吹了冷风着凉,海宁第二天就感冒了,脸色苍白地撑着来上课。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脸色好差。”新同桌刘兆希问她。
  “嗯,有点感冒。”她声音瓮瓮的,带着沙哑,看来还挺严重。
  “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啊?让保健老师给你吃点药,然后回家休息吧。”
  海宁摇头,黑板旁边已经出现了离高考还有几天的倒数计时,看着最重要的日子越来越近,她一天的课都不想落下。
  刘兆希课间操的时候还是跑去医务室要了两袋感冒冲剂来,冲了热水给端到她面前:“你可能是昨天着凉了,把这个喝了会舒服一点的。”
  “谢谢。”海宁难受得连呼吸都觉得吃力,鼻子堵得厉害闻不到冲剂浓重的药味儿,喝了一口才觉得又苦又涩。
  她想起昨天罗胜给的那块巧克力还在书包里,就拿出来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去去苦味。
  “喂,这个不是给你这么吃的。”
  罗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桌子旁边的,眉头拢得老高:“你不舒服怎么不去看医生,吃这个能好吗?”
  他现在跟海宁坐得远,在教室的对角线上,下课时班长喊起立口令他才发觉她声音不对劲。
  他又瞪刘兆希一眼,总觉得他该管的事不管,不该管的却多管闲事。
  “口令让他喊去。”罗胜拉她起来,“我陪你去医务室。”
  周围的同学纷纷看过来,目光里写满八卦。
  海宁挣扎了一下:“不用了,我等会儿跟老师请假,下午再回去。”
  然而下午她却发起烧来,头疼欲裂,眼皮也像有千斤重似的抬不起来,居然上着课就伏在课桌上睡着了。
  正好是老于的课,要平时他也不会管海宁这样的好学生,但今天看情形像是不太对,就走过去看了一下,这才发现她脸都烧红了,焦急道:“罗胜,徐梦悠,你们赶快送她去医务室!”
  徐梦悠还在嘀嘀咕咕为什么偏偏点了她的名,罗胜已经背起海宁往医务室跑了。
  这是他第二次送她去医务室了吧?看着挺皮实挺坚强的学霸姑娘,原来也是脆弱的玻璃人儿吗?
  医务室只接诊普通的感冒,海宁因为已经发起高烧,体温到了39度,保健老师就让她去医院就诊。
  “我不想去医院……”她虚弱地说。
  “不想去也得去,烧傻了你还怎么参加高考?”
  罗胜一急就温柔不起来,但他也大致明白她不想去医院多少也跟她妈妈有关。
  触景伤情。
  徐梦悠却以为她是害怕排队,爽气地把头发一甩:“去我爸他们医院吧,我让我爸给你看,不用排队。”
  话一出口,她好像有点明白老于为什么做这样的安排了。
  该说是信得过她,还是老奸巨猾呢?
  罗胜打了个车,带着海宁跟徐梦悠一起去了医院。徐爸爸就是内科医生,虽然是专家却和蔼可亲,一点也不像徐梦悠那么趾高气扬,但看得出非常疼爱这个女儿,听说是她的同学,很快就安排了实习医生带他们去做检查和拿药。
  “还好,就是病毒性感冒,有点支气管炎,吃药也可以,但挂水可能好得比较快。”
  海宁犹豫了一下:“挂水……是不是比较贵?”
  罗胜抢话道:“钱的事儿你别操心,能治好就行,你想挂水?”
  “嗯。”好得快,就能少耽误点课。
  罗胜抢过医生开的处方就去交钱了,徐梦悠忍不住翻白眼:“急什么急啊,生病的又不是他。”
  海宁捂着嘴咳嗽,徐梦悠也捂住口鼻跳开:“哎哎,你别传染给我啊,上回感冒折腾死我了,我可不想再来一回。你要在这儿输液我就先回去了,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你家里人让他们来陪着你?”
  她慷慨地递上她粉色翻盖的手机,海宁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打完就回去,不用叫他们了。”
  让她打给谁呢?舅舅晚上总要喝点小酒,舅妈做完饭还有牌局,周昊也还没放学,叫谁来都不合适。
  罗胜交完费回来,抱怨道:“这个点儿了医院还有这么多人,还楼上楼下的,一点也不方便。”
  不过到底还是有点少年人的拘束感,把注射单小心翼翼地交给护士,才问海宁:“徐梦悠呢,回去了?”
  “嗯。”
  ”就知道她的德行。说是说送你来医院,回头还能逃一次晚自习。”
  “别胡说了,今天多亏有她。”
  “你就是心软,她给你行个方便,之前给你使绊子的事儿就不记得了?”
  海宁看着他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
  他之前不也没少给她使绊子么?其实她还真是不怎么记得了。脑海里每天那么多公式、成语、英语单词,哪还有空间记住那些小事?徐梦悠之前跟她不对付,还不是因为喜欢他吗?
  谁让他那么招人呢?
  罗胜知道不会有人陪她打针,于是自告奋勇留下来:“我陪你打完再走。”
  “嗯,你是想逃晚自习吧?”
  他啧了一声:“你怎么狗咬吕洞宾呢?”
  生病很辛苦,海宁没力气跟他斗嘴,看了看他手里的缴费单问:“一共多少钱,今天向你借,回头还给你。”
  “钱可多着呢!”他吓唬她,“先欠着吧,也不差这一回。”
  “我们不能总是这样。”
  “哪样啊?”他装傻,看了看她脸色,“你别乱动啊,我去给你买点水。”
第三十四章
  买水回来,他以为她肯定睡着了; 谁知她已经从书包里翻了书本出来捧在手里看。
  普通急诊没有病床; 她是坐着输液的; 周围还有其他病人和家属; 高一声低一声地说着话,值班护士也往来其中打针、拔针; 却好像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她坐在那里就跟坐在教室没有两样。
  同样的年纪; 惹是生非的十八岁,他也不知她是怎么修炼到这样的境界的。做学霸是怎样的感受?他这辈子大概无缘体会了,人和人毕竟不同; 但看彭海宁这样子,应该是痛并快乐着吧?
  他后来走过世界很多地方,经历战乱、生死、人间百态; 才明白其实很多事都是这样。
  像豆蔻年华的回忆; 像品咂过却又遗落的爱情。
  “你都这样了还看书?”他从她手中抽走书本,把温热的灌装奶茶递给她; “喝点热的; 然后闭上眼好好休息。”
  发烧39度; 她其实什么都看不进去; 书本拿在手里不过是种心理安慰。所以罗胜干涉; 她也没有挣扎,只抬眼看着他问:“有没有白水?”
  “不想喝奶茶了?”
  “太甜有点腻,喝不下。”
  他拧开自己那瓶水给她:“喝吧。”
  他自己也觉得纳罕; 竟然连她什么时候会有什么样的胃口都掌握到位,早早就做好两手准备。
  两个人并排坐着,海宁的目光实在不知该往哪里放,就盯着管子里滴答滴答的点滴,催眠似的,很快就有了睡意。
  “你累了就睡一会儿,我在这儿坐着不会走的。”他像是要让她相信,还拿出她的时事政治剪贴本翻看起来。
  她笑了笑,有点虚弱,伸手把笔记本翻到某一页:“能把这里念给我听吗?下次月考可能就要考到的。”
  他说好,清了清嗓子:“那你转过脸去,别看着我,也不准打断我。”
  “嗯。”
  罗胜开始念了。他声音压低时带着磁性的共鸣感,尽管不习惯新闻稿里那些枯燥别扭的表述方式,但正儿八经读出来,却是意料之外的令人过耳不忘。
  海宁强撑意志听他念了两段,实在撑不住睡着了。他没敢立马就停下,伸手给她拉了拉盖在身上的羽绒服,见她没动,这才不出声了,听着她略沉的呼吸声,轻轻皱了皱眉。
  笔记本还在他手里,剪贴整齐的报纸旁边都多少有娟秀字迹做的批注笔记,他没事情做,只好一页一页翻过去,看那些平时看来甚为无聊的报纸和她好看的字。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是要敦促他复习?下回月考要考入中游的军令状还在,他和她都没有忘记。
  有些事,发现的时候,偏离初衷已经太远了。比如他现在都有点混沌,想不起为什么非要这样难为自己。
  就为重新跟她成为同桌?然后呢,他当初靠近她,又为的是什么?
  她插了针输液的那只手已经冰冰凉,温度不知去了哪里,或许是到他这里来了,让他也发起烧来,什么都想不明白。
  输完两大瓶针水,罗胜叫护士来拔掉针头,叫醒海宁,要送她回家。
  “几点了?”她声音还是哑得厉害,眼睛里带着惺忪。
  “快十点了。”他看了看墙上的钟,早自习也早结束了,“我送你回去吧,外面很冷,你把衣服穿好。”
  又坐他的杜卡迪,这回海宁很温驯,乖乖裹着衣服、戴着头盔坐在后座,动也不动地依偎着他的背。
  靠得近,才特别暖。
  生病真的会让人变脆弱,不自觉地就要人陪,想要有个人依靠,所以对于他把摩托车停在楼下,海宁也没有说什么。
  “明天别来上课了。”他摘了头盔,蹙着眉看她,“看你这病歪歪连上楼都困难的样儿,休息一天再去学校。”
  “明天化学要发新的学案资料……”
  “那你针不打了,学案重要还是身体重要啊?”
  “你别这么大声……”她体温刚退下去点,头还在疼。
  他终于重新压低音量:“你去打针,新的学案我给你送过来。”
  她为他跑过那么多次,这回轮到他以德报德了。
  …
  第二天海宁果然没来上课。眼看就要元旦小长假了,各科老师都在赶着发新的复习资料和试卷,课间走开一会儿,回来都能看到桌上白茫茫一片,全是课代表们刚发下来的。
  海宁桌上尤其多,刘兆希都帮她收起来,还按照她的习惯拿文件夹装订好。
  罗胜走到他的座位旁边,二话不说就全拿走了。
  “哎,你干什么?这资料是要给彭海宁的。”
  “我知道。”罗胜回身看他,“怎么给,你去送?”
  刘兆希点头。他是班长,又是海宁的同桌,这事儿理应就由他来做啊。
  他不知道海宁家住在哪里,打算问过老于之后,放了学再送过去的。
  “不用你,我会去给她送。”
  “你?”
  罗胜不理会他的愕然,转身就走。
  “等一下。”刘兆希追上他,“要去的话,我跟你一起去。你一个人……不太好。”
  罗胜眯起眼:“你什么意思?”
  “彭海宁父母都不在了,平时都一个人住的,现在又生病在家,一个男生单独去她家……不太方便。”他脸色有点红,“而且学校里本来就有些关于你们的传闻,这样不太好。”
  罗胜有点佩服自己,竟然听他把这番话说完了而没有揍他,看来彭海宁的温柔理性多少还是有影响的,如今他对情绪的控制力越来越好了。
  “我倒不知道有什么传闻,不如你说说看呢?”他上前一步,“我倒是看到有些好学生圣诞节约了班上的女生去压马路,偷偷摸摸的,比什么传闻都真。”
  刘兆希往后退,慌乱地扶了扶眼镜:“这是两码事……”
  “在我看来就是一码事,孤男寡女逛街过平安夜就行,我给同学去送复习资料就不行?”
  “总之、总之你不能一个人去。”刘兆希坚持道。说他迂腐也好,多心也好,他这是为海宁的声誉着想。
  罗胜觉得可笑:“那你跟着去就万事大吉了,你不是男人?”
  “……”
  看他吃够了憋,罗胜四下看了一眼,拉了个人过来:“那我跟她一块儿去,总行了吧?”
  徐梦悠莫名其妙:“你们说什么呢,要我去哪儿?”
  刘兆希又涨红了脸,终于不再有异议。
  …
  罗胜带着徐梦悠打车到海宁家门前的弄堂口,下了车还得往里走一段。
  早上下了一场冻雨,天气冷得不像话。徐梦悠冷得牙关打颤,缩着脖子说:“还要走啊?你怎么不骑车来,就可以直接进去了。”
  罗胜瞥她一眼:“人包铁不是更冷?”
  何况他的杜卡迪后座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
  避开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的积水,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里走。
  徐梦悠忍不住抱怨:“她就住这儿啊?这不是贫民窟吗,还不如住在学校宿舍呢!”
  罗胜都懒得理她这种“何不食肉糜”的理论了,往前一抬下巴:“到了,二楼那间。她生病估计出不了门,你先去买点吃的东西来。”
  “我去?”徐梦悠指着自己,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罗胜,你是不是使唤你家丫头使唤惯了,现在还使唤起我来了?”
  “哪儿那么多废话,到底去不去?”
  徐梦悠气结,很想说不去,却又没骨气地一跺脚:“钱呢,我没带钱!”
  罗胜递给她两百块,嘱咐她找个超市买满再回来,自己先上楼去了。
  因为这回是两个人来的,都穿着校服,街坊邻居看到了也只当是海宁的同学来找她,绝不会说什么有的没的,所以罗胜也没什么好顾忌的,简直是大摇大摆地上去敲门。
  海宁穿了一身小熊图案的棉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及膝的军大衣就来开门了。
  “你这什么打扮啊?”罗胜惊了一下,“这哪里来的衣服,捡的吗?”
  “你才捡的呢!这是我妈以前留下的衣服,很暖和的。”
  她声音还有些瓮,但精神已经好多了,欢迎的话没说一句,先跟他斗一通嘴。
  “你一个人来的吗?学案呢,还有没有其他新的复习资料?”
  学霸就是学霸,除了刷题就没别的追求了,开门见山都不带客套的。
  罗胜不答,走进屋子里,说:“你这屋里跟外面一样冷啊,这样怎么养病?”
  她这才把空调打开:“我也刚回来没一会儿,一个人在房间里还好,不觉得冷。你先坐会儿,我给你倒杯水。”
  其实是为了省电吧?罗胜没戳穿她,坐在沙发上翻看她随手放在茶几上的药,问道:“你吃药了吗?今天的针打过没?”
  “就是刚打完针回来,药也吃过了,今天好多了,明天可以去上课了。”
  她抢着表明态度,生怕罗胜强硬地让她明天再在家休息一天。
  还好他什么也没说,起身进了厨房,绕着她的灶台看了看:“你这能烧饭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昂~
本周双更到17号,此处应有掌声<( ̄︶ ̄)>
第三十五章
  “能啊。”事实上如果不是这会儿他突然来了,她就正准备烧饭来着。
  “那烧什么菜?”他看了一圈; 除了架子上的两个土豆和米缸; 都没看到什么能做菜的东西。
  “冰箱里有鸡蛋; 还有点肉丝……”海宁搞不懂他这么问什么意思; “你还没吃饭吗?”
  “嗯。”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心里念叨这徐梦悠怎么还不回来。
  敲门声又响起的时候; 海宁才知道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徐梦悠两手各拎一个大塑料袋; 全都塞满了东西; 仿佛要被撑破一样,满脸怨怒——
  “罗胜,你可真是好样儿的; 让我去买东西!你知道两百块可以买多少东西吗?”拎得她手都快断了!
  她在家也是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买东西都没给过钱好吗?
  海宁赶快把她拉进来坐; 给她倒水; 还把刚充好的暖手宝也给了她。
  徐梦悠不领情,气哼哼地坐在沙发上; 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 不知是北风吹的; 还是因为生气。
  罗胜没事人一样; 打开了冰箱门; 把买来的冰鲜和菜都塞了进去。
  “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海宁问。
  “吃啊,你看你这儿要啥没啥,这么冷天你病着估计也不会出门去买; 多备着点儿呗!”
  还有很多零食,也够她吃一阵子。
  “今晚就吃这个吧!”他拿了盒鸡翅出来,又拿了罐可乐,“可乐鸡翅。”
  “你烧饭?”
  “怎么,你不信?”
  海宁没吭声,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我来烧吧,哪有让客人烧饭的道理。”
  罗胜知道她还真不信他能做出一顿饭来,牛脾气又上来了,把她往外推:“你出去,今天要是烧了你的厨房我负责。”
  海宁没办法,只好到客厅陪徐梦悠。
  徐梦悠已经拉开了罗胜的书包,取出复习资料扔给海宁:“喏,这就是今天发的资料,送到你手里了啊!我任务完成了,我走了。”
  海宁拉住她:“吃了饭再走吧。”
  昨天请她爸爸帮忙才那么快看上病、打了针,海宁也很想请她吃饭感谢一下。
  “我才不吃呢!”徐梦悠一口回绝,“他要烧的饭菜都是要给你吃的,你们亲亲我我吃个够吧,我才不做电灯泡呢!”
  虽然早已很明确罗胜心里没有她,但这样赤果果的表示还是很伤人。
  徐梦悠走了,罗胜才打开厨房门喊道:“你家的醋放哪儿了?还有这罐子里,是糖还是盐啊?”
  盐和糖都分不清楚,这做的菜能吃吗?
  海宁默默把他要的调料递到他手里,说:“你别对徐梦悠太过分了。”
  罗胜头也不抬:“不过分能让她死心吗?我都跟她说过好多次了,再说,她现在不是跟刘兆希好么?”
  “那你让人家一个女生这么冷的天去买东西也太不绅士了。”
  “我本来就不是绅士,我是暴发户。”
  海宁放弃了,跟他说不清。
  油锅里噼里啪啦,她又被赶了出来,好在很快听到可乐呲啦倒进去的声响,然后就有了酸甜的香气溢出来,她也稍稍放下心。
  可乐鸡翅端上桌,还真的挺像模像样的。罗胜把围裙摘了,切了几个水果和一个番茄,倒进酸奶一拌匀,就是一盆沙拉,饭熟就能开饭了。
  “我再烧个汤吧。”海宁接过锅铲,“不耽误什么时间,感冒喝汤也舒服一点。”
  罗胜就没再多说什么,由得她去弄,自己先挑了个鸡翅,不顾烫嘴,尝了尝味道。
  海宁好笑地看着他一脸满足的样子,还自卖自夸地竖起大拇指,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昨晚在黑暗中感受到的孤寂和病痛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两菜一汤,加上软烂的米饭,两个人坐下开始吃今天的晚饭。
  虽然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一起吃饭了,但今天还是有点不一样,毕竟是罗胜亲自下厨。
  海宁夹了一个鸡翅,他连忙问:“味道怎么样?”
  “你不是已经尝过了?”
  “那不一样啊,众口难调你懂不懂?万一你就觉得不好吃呢?”
  “这菜是谁教你做的?”
  罗胜别扭地别开脸:“那你别管,只管说好吃不好吃就行了。”
  “要是你们家的田阿姨教的,肯定不会不好吃啊,她手艺那么好。”海宁咬了一口鸡翅,酸酸甜甜的,外皮也炸酥了,味道确实不错,于是也学他的样子竖起大拇指。
  罗胜这才放松下来,扒了两口饭,说:“其实这个菜是我妈教我的。她不太会做菜,每次想给我做点好吃的,就给我炸火腿肠,要不就是这个可乐鸡翅。我怕吃完她就又要走了,每次都站在厨房里看,那样就能跟她多待一会儿。看多了就记在脑子里了,本来也不是很难做的东西。”
  他这样说完,见海宁停下筷子盯着他看,敲了敲碗说:“看我干嘛,快点吃,不然汤要凉了。”
  他狼吞虎咽,盘子里最后一个鸡翅却细心地留给她,还把碗也给洗了。
  “来刷题!”
  他斗志昂扬往那儿一站,海宁还没反应过来,他提醒道:“为了下一次月考啊,我最近都疯狂做题呢,你不做?”
  “做啊,不过你不用回学校去上晚自习吗?”
  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晚自习有什么好上的,夸特的英文语法还没你讲的清楚,我在你这儿自习,一样的。”
  果然。海宁叹口气:“好吧,不过不要太晚了,不然……”
  “不然怕邻居见了说闲话,还是怕你舅妈看到?”他的脸皮也已经练成了铜墙铁壁,“放心吧,今天我又不是一个人来的,走的时候也不会让他们瞧见。”
  他好像也忘了她还是个病人,把自己的试卷和题集拿出来往桌上一放,“我有好多题不会,就等你给我讲了。”
  难得他这么积极,海宁的斗志也被他调动起来了:“好,那开始吧。”
  帮助他人的过程,也是自己查缺补漏的机会。
  为了方便讨论,两人就在擦干净的餐桌上铺开资料做题看书,前所未有的认真投入。海宁从罗胜的错题里看出他还是有进步的,看来最近真的有在努力。
  她心里有点小小的感动,以前多少人苦口婆心劝他向学,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都没有效果,现在就为重新跟她做回同桌,愿意付出这样的努力,实在不容易。
  她病着,他时不时就提醒她休息,给她倒热水喝,还要看着她把晚上该吃的药吃下去。
  有人陪着她,这屋子里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很晚了他才悄悄离开,这一晚上他做的题、背的书,大概比他以前一周做的量还要多,的确比在学校上晚自习有效果。
  冬□□服颜色深,他外套带了兜帽,拉起来就把整个人都遮得严严实实,就算走出去也没人看见。
  “别送出来了,早点睡觉。”他看海宁一眼,竟然觉得她身上的军大衣莫名也变得顺眼起来。
  “嗯,你路上小心,明天见。”看样子她明天肯定能好得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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