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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别挡我桃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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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赵寅突然转换口气喊我。
我一听他这么正儿八经的,突然有点压抑:“赵医生,怎么了?”
他乍那么喊我,我总有他要第三次跟我提我和他再试试的错觉。
“明镜那边如果生气,辛苦你帮忙劝着点。”
我一头雾水,“他为什么会很生气?而且,要劝,我也劝不动啊……”之前他不让我碰,可能是逼我做出抉择。可现在,大家都是为他好,看个病何必伤肝动怒?
“长乐,如果你和明镜有可能,不要顾虑我,好好在一起吧。”赵寅没有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抛给我这么句话。
我尴尬癌发作:“赵医生,你别乱说。陆明镜还在卧室输液呃,我去看看。”
赵寅并不多纠缠,谦和告别。
冷不防被赵寅一说,我顿时又心虚又羞窘。可我很快想到,陆明镜与赵寅是好友,赵寅也不是傻子。我想,陆明镜让我好好考虑那天,一定会告诉赵寅点什么。
如果这样,我不得不承认,赵寅藏得也挺深。
不再多想,我收好手机,跑回卧室守着他。
他仍然安睡的模样,轻盈的滴答声不绝于耳。
我懒得去拾掇瞎折腾,安安静静盯着他。可能是错觉,几分钟过去,我内心忽地滋生一股安定之感。
约摸是我和赵寅通话结束十五分钟之后,陆明镜的家庭医生抵达陆家。我听到门铃声去开门,赵寅不放心,还发了条短信提醒我。
打开门的瞬间,入目的是翩翩公子形象。我当下挺惊讶,我以为陆明镜的家庭医生,总该是个老头,没成想也是个儒雅的年轻人。他容貌不比陆明镜,但气质更为温润、沉敛,没有陆明镜那股子时有时无的妖冶。
我讪讪笑,大开门,后退两步:“您请。”
怎么,现在医生都这么有范?
不不不,还是有赵寅这样的正常水平在的。
“你好,萧懿。”他开腔,还是个低音炮。
我后知后觉伸手,“李长乐。”
我们毕竟不熟,并不寒暄。他与我打照面之后,熟门熟路走上楼梯。我关上门,紧随而上。等我要进卧室,萧懿拦住我,“李小姐,我们的治疗可能涉及私密,请你……”
便纵我有千万个好奇,我也识趣退下。
折腾下来,已经近黄昏。我又该准备晚饭了,想到今晚我可能要多多照顾陆明镜,提前拜托白露帮我接下常欢。白露有事,宋鸽答应了。
老是麻烦她们,我心里过意不去,许诺下次请她们吃大餐。
白露还让我替她向陆明镜问个好,我权当她玩笑。说实话,她表现得对哪个金龟婿都很感兴趣,但我终于明白,在陈白露心里,永远不会褪色的人,是顾行白。所以,陈白露那边,我对我和陆明镜在一起也没有实际压力。
所有的压力,都是我自己。收回手机,我坐在客厅的沙发,打量陆家简约低调却不廉价的装潢,再清楚不过,是我胆小。
是,我可以为了不让陆明镜死妥协,可我骨子里的懦弱能改变吗?
深深叹气,我站起跑进厨房。白天的饭我是白做了,以陆明镜的挑刺,绝不接受二次利用。我一想,全都倒掉也浪费。我索性留着,我和萧医生吃。
至于陆明镜,他这个病躯,还是喝点粥和补汤吧。
熬汤是个技术活,尤其是让陆明镜这样的挑嘴满意。我没见过他生病,但以我的常识,一般人病人,都会变得分外刁钻。
咣当!
我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够呛,调试的大少应声掉在地上。
厨房很吵,开火声,吸油烟机的隆隆声,可这样,都能让我听到动静。
我预感不妙:他们不会打起来了吧?
回想之前赵寅让我劝着,我脚下顿时涌上阴森森的感觉。我赶紧关火,洗手,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到楼上。
当我气喘吁吁站到陆明镜卧室门口时,惊闻陆明镜振聋发聩的“滚”。而初见衣衫整洁的萧医生,颇显狼狈被关在门外。
我捂住剧烈跳动的左胸口,“萧医生,你们……”
“萧懿,你tm今天乱说一句,老子跟你恩断义绝!”陆明镜在卧室放狠话。
隔着门,我能想象他动怒的模样。
在这个当口,我才明白,陆明镜对我的动怒,都是小儿科。
萧懿不疾不徐整理歪斜的领带,对我笑得云淡风轻,“没事,李小姐,辛苦你好好照顾明镜。”
“你们……也是兄弟?”我按压心口,仍旧没从粗暴的话语中回过神。
萧懿笑得恰如其分:“也是患者与医者的关系。”
“萧医生,你要不要留下吃饭,我准备好了。”
垂头整理袖口,过会,他抬眸与我对视,“吃饭就不必了,明镜的烧来得凶去得快,熬过今晚,不会有大碍了。”
“那你们……”我很好奇,如果陆明镜发烧很快就好,两个人又何必起这么争执。
他耸肩,轻笑:“要是我说,他要与我断绝关系。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你去追问。”
“算了。”我可不敢,“那萧医生,我送你出去吧。”
他不逗留,来去匆匆。
萧懿走后,我突然有点怕。我故意直接回厨房,温吞捯饬我的汤。
等到我准备齐全,我攒够理由,上去敲门,“陆明镜,你还好吗?”
开门,拉扯,壁咚!
“陆明镜,你是不是疯了?”我被压在地上,吻得毫无反击之力,好不容易喘口气。
陆明镜缓慢起身,猩红的眼眸锁住我的目光,俄而诡魅一笑,“我就是疯子。”
不等我回应,他细密的吻再度如雨点落下……
我不是个有理智的人,他健康时我无法抵抗,他病中我更不能……
他该养病的夜,和我闹腾许久,甚至我昏昏欲睡时,他仍是孜孜不倦。
我不知道我怎么睡过去,但我知道我醒过来时,鼻音浓重。
“陆明镜?”我起身,裹着薄被,倾身试探他额头的温度。
第24章 未婚先孕的悲与欢24
他精准握住我的手腕,用力将我翻转。毫无抵抗之力,我又被他压在身下……近在咫尺的距离,我清楚地看到他瞳孔细微的放缩变化。
“还担心我的身体?”他压制住我的身体,“昨晚我表现得不够?”
他喷出的气息太过灼热,我招架不住,偏头躲避,“陆明镜,你要是好了,就起来,我下去给你做饭。”
昨晚我们零距离接触,大早上我能穿着什么?现下他死死扣住我,与我相隔毫厘,简直就是天雷勾地火。
五年多来,为了常欢,我没时间谈恋爱,也忙得没时间去找人乱来。
可能是食髓知味吧,我发现我特别经不起陆明镜的撩拨。尤其是现在我们感情在将明未明的暧昧期……
“怎么,我好了,你病了?”他的手松开我的手腕,四处抚摸,激起我情绪的花火。
我屏住呼吸,生怕绷不住发出不该的声音。
而他却分外轻松愉悦,“让我来替你,望闻问切?”
全身的颤栗如潮涌,一波盖过一波。我暗地咬牙,昨天看起来要死的人,怎么一晚上就变得生龙活虎?亏得我昨天匆忙之中承诺……
他既然如此对我,我打定主意装糊涂。
但我又脸红心跳地瞥了眼身上的躯体,我和他这肉体关系?
我要是答应和陆明镜在一起,前路未知,荆棘丛生;我要是不和陆明镜在一起,我可能真的要一辈子单身了。
我今年二十九,跨过三十这坎,我残存的竞争力都要消失殆尽了。
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日后怎么留住陆明镜?
容易的是相爱,困难的是相守。
当年我和乔南枝在一起也不过是他在山野赠我一颗狗尾巴草,真正的矛盾都出在相处里。而轨外的艳情,总有股特别的刺激。
重遇乔南枝后,我总会梦见几年前的旧事。我特别受影响,更因此,我能坐到接连疏冷陆明镜。可这番他生病,我的坚持分崩离析,我的固守似乎变得毫无意义……
陆明镜诊断我有些小感冒,总算放过我,给我吃药。
小伤小病根本磨不到我,但是陆明镜却煞有介事,将我按在沙发上,“昨天我生病你照顾我,今天的早饭,我给你做吧。”
我从不质疑陆明镜的厨艺,仅仅觉得不妥,但我拗不过陆明镜。
我百无聊赖,起身走到露台,观赏他的花花草草,无意踩到一样东西。硌到脚,我不太舒服,后退,弯身。原是打火机,我顺势捡起,我掂量一番。
质感不错,而且能用。
我猜想,是陆明镜的。
但在我的记忆中,陆明镜好像是不抽烟的。
捏在手心,我继续关上温暖晨光下的花花草草。美好的东西能治愈心灵,我暂且得到放松。
“长乐,过来吃早饭。”他竟已这么亲昵地喊我。
我被很多人这样喊过,独独此刻,我的心防失守,我的耳朵怀孕。
不再逗留,我折身走到他身边,将手中的打火机递给他:“我捡到的,是你掉的吗?”
陆明镜右手覆住我的手背,抚过的同时接过打火机。
“萧懿的,就是昨天你请进来的医生。”
我敏锐察觉到他语气和动作的僵硬,心虚道:“陆明镜,昨天情况紧急,我和赵医生,都很担心你。”
他垂下眸子,摆好碗筷,“吃吧,我等会和你一起送常欢去学校。”
他在回避。
摩挲瓷碗,我盯着碗中内容丰富的粥,犹豫再三,“陆明镜,你是有什么严重的病吗?”萧懿被陆明镜拒之门外的画面久久回旋在我脑海,陆明镜破天荒粗暴的怒吼也在我耳旁盘桓不去。
他猛地抬眸,凉冷的目光与我正面交锋,“那你觉得,我有病吗?”
条件反射缩回脖子,我当即回:“没,你没有病。”我再次清晰地意识到,我踩雷了。
能让陆明镜一反常态的,不是秘密就是禁忌吧。
“快点吃吧。”他话语柔和下来,可我明白,个中勉强。
这顿早饭,我吃得不是滋味。
一方面,我没想好该怎么处理和陆明镜的关系;另一方面,我被那个可能复杂可能暗黑的陆明镜吓住了。
陆明镜却像个没事人,领我去接常欢。
我们这样,至少是“和解”了,我再无立场推拒他对常欢的好。
而常欢乍见到陆明镜眼中迸发的欣喜,让我更不能忍心再度剥夺常欢的乐趣。常欢难得会喜欢一个人,因为更在意我,所以他不会跟我闹……可我是他妈妈,我可以从细枝末节的地方知道他的喜好。
我真的亏欠他太多了。
陆明镜简直劳模,不管会不会复发,又去工作。跟我告别时,他突然将我推到车旁。我猝不及防,步步后退,身体后仰,靠在车窗上,“你……干什么?”
黑影骤然压面,他咬住我的唇,堵住我的呼吸,与我缠吻。
“等你和我在一起,我的一切,你都会知道。”在我晕头转向之际,他松开我,留这句话给我。
我双手撑在车窗上,脚仍然在发软。幸好他停在地下车库,光线昏暗,旁人看不清我的窘态。
不知道缓了多久,我才游魂般走出停车库,走出医院去打车。
陈白露还在睡觉,我捎带早饭,赶回家中。
意料之外,熟悉的门口,徘徊着本该陌生的身影。
我捏紧塑料袋,绷住脸,“乔南枝,你是不是疯了?”乔南枝始终是我第一个爱过的男人,我又怎么会彻底忘记?再者,不久前,我也和他在ktv打过照面。
恰是这种记得,让我更为愤怒。
乔南枝一听到我的声音就回头,倏地绽放笑容:“长乐,我这些天忙于工作,现在才来看你,你不会失望吧?”
“你难道不是忙着调查我的住处?”我态度强硬,“乔南枝,不要以为婚戒摘下你就从未结过婚。你不要逼我再次消失。乔南枝,我都逃到这里,你为什么还要追过来?”
“长乐……”他的脸上,可笑地写满一往情深。
我无情打断,“你还在妄想什么吗?如果你觉得那天我喝醉说话不可信,那我现在向你重申。乔南枝,我不管你是婚姻失败想要和我重修旧好还是你出差寂寞想寻求婚外刺激,求你都别找我!你已经是前任,五年多的前任,我现在有处得很好的对象,请你不要影响我的感情和生活。”
“长乐。”乔南枝上前一步,又是昔日的款款深情做派,“你真的,全然不念旧情?”
“要不是你出现,我会忘记世界上有乔南枝这个人。”我拖住发烫的打包盒,心生不耐。
乔南枝全然不管我的意愿,“长乐,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你才是那个最好的人。当年是我,猪油蒙了眼,害得你远走异乡独自抚养孩子……长乐,你跟我吧。现在我不是当年的乔南枝了,我赚了钱,我可以给你和常欢安顿的生活。”
听到他喊常欢的名字,我怒从心生,抬手推他,“说你调查我,你还真的调查我?你烦我我不过是警告你,你要是敢去骚扰常欢,我跟你拼命。”
他不躲闪,反而抬手要抓住我的。
我赶紧缩回,嫌恶,“别碰我!”
乔南枝双手举起,“可以,长乐,我不碰你。但是长乐,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常欢。相反,我愿意给你们更好的生活。长乐,我因为工作关系,大半时间都在b市,我会在b市给你买套房子,我们重新在一起。”
“你想包养我?”怒极反笑,我指向自己的鼻尖,“乔南枝,五年多过去,我在你心里从荡妇变成了妓女是吧?”
“长乐,短时间内我不能和琼花离婚。”乔南枝丑恶的嘴脸非要挤出所谓的情深,“自从见你之后,我再也无法从我们的往事中脱身,长乐,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你真恶心。”我克制住将左手拎着的肉馄饨泼到他脸上的冲动,“告诉你,我不答应。我也请你长点心,你的夫人不是省油的灯,别以为你在b市就能为所欲为。最后一次警告你,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那一年我走得干干净净,多少对乔南枝留些美好怀想。如今重逢,他竟提出包养我的话,彻底抹黑他在我生命中的一切。
我话说到这份上,他还不愿意让路。我往左,他也往左,拦住我去路。
纠缠许久未果,我实在懊恼,“你让不让开?不让,我喊门卫了!”
乔南枝站定,与我对视,“长乐,我不信你会忘了我。”
我气急攻心,“乔南枝,我记得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是要脸的啊?”
“哗啦啦”,突如其来的水声将我吓住。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乔南枝当头被泼了一盆水。他头发湿了大半,耷拉下来,衬衣上沿是重灾区,全身滴滴答答淌着水儿。
“原来你tm就是那个不要脸的乔南枝,还不赶紧滚!”陈白露一手拎脸盆,一手叉腰,泼妇样十足。
不过在我眼里,却是万分可爱。
第25章 未婚先孕的悲与欢25
乔南枝抬手抚过满脸的水渍,愤怒回身,“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和长乐的事?”
陈白露很是倨傲,越过狼狈的乔南枝,将我拥紧,“长乐,我们回去。”
“长乐,你真的好好考虑一下。”乔南枝不死心。
陈白露回:“我不管你是谁,下次我再见你,绝对不会手软。”
我还想回头看一眼,陈白露死死掰住我的脑袋,不让我动弹。陈白露将门摔得惊天动地,适才下楼的宋鸽吓一跳,“你们怎么了?”
陈白露倏地眉眼婉转,“宋鸽,交给你个任务。如果外面站着湿透的男人,就往死里揍,他纠缠长乐。”
宋鸽跆拳道黑带,特别能打。
我赶紧阻止,“别……”
陈白露添油加醋:“那个男人就是当年抛弃长乐母子的,现在让她去做婚外小三。”
宋鸽一听,站不住,当即出门。
我心有余悸,冷不丁想起给陈白露带的早饭,“肉馄饨,你爱吃的。你刚醒吧,趁着还热,吃点。
陈白露将打包盒放在桌上,不急着吃,拽我坐下,“长乐,你千万不能心软不能回头不能答应。”
我跟她坦白,“白露,我心里真的没有他了。当年他和杨琼花乱来,已经杀死我的爱。当他手挽杨琼花步入婚姻时,我对他的爱再无轮回可能。我不会做小三,更不可能做一个伤害过我的初恋的旧情人。”
“怕就怕,你会有意乱情迷的时候。长乐,我希望你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立场坚定。我和顾行白之间,他一开始就看轻我,所以注定没有好结果。即便我爱他爱得要死要活,他也还是有了携手度余生的未婚妻。长乐,现在那个乔南枝求你,以后他腻了,你会毫无选择权。”
我想陈白露一定是受到顾行白有未婚妻的刺激,她难得向我袒露心事,难得这般促膝长谈。
“嗯,白露,我会坚定的。”我反握住她的手,“白露,这世界上不仅仅一个顾行白,而且你这么漂亮,真不怕没有合心意的对象。”
陈白露轻缓点头,近似呢喃,“人生在世,过得开心最重要。”
感觉气氛有些沉重,我指了指肉馄饨,“白露,趁热吃吧,等会不好吃。”
“好。”她手指纤长,拆开塑料袋的简单动作都极具美感。
我看着她吃,忽然很伤感,酝酿要不要跟她说我和陆明镜之间的事。
在陈白露吃饭间,我隐约听到几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幸好,在我神经受不住之前,宋鸽推门进来了。
我力气看向她,“宋鸽,你没打死他吧?”听那声音,我真觉得会出人命……
宋鸽揉揉拳头:“没,我还不至于为这样的人渣坐牢。”
“谢谢你,亲爱的。”
宋鸽走过,轻抚我的头顶,“你之前真是眼瞎,这样的男人!”
“白露,”宋鸽突然望向吃馄饨的陈白露,“你之前不是在帮长乐相亲么,既然赵医生不行了,那就再揣度揣度,千万别让那个渣男有机可趁。”
陈白露点头。
我拉住宋鸽的手,想让从她身上获得力量。
酝酿许久,我看向宋鸽,再看向陈白露,“我爱上陆明镜了,但是我不敢和他在一起。”
陈白露震惊,搁下碗筷,抽出纸巾擦拭嘴角,“李长乐,你真爱上自己的雇主了?!”
宋鸽态度起伏较小,“长乐,那他呢?他喜欢你吗?”
我小心翼翼道,“陆明镜提出要和我好好在一起,但是我总觉得我们两有着云泥之别。你说他要什么样的女朋友没有,还偏偏看上我这个即将奔三的单亲妈妈?”
宋鸽轻拍我的手,“我理解你的困扰,可是长乐,我总觉得,去爱陆明镜,总比让乔南枝见缝插针好。感情的事,你要自己想好才行。”
“虽然我觊觎过陆明镜,但人看不上我。首先,长乐,你不必在我这边有心理压力。宋鸽说得对,感情你要自己做决定。但如果作为朋友我给你提意见,那就是跟陆明镜在一起吧。陆明镜既然阅尽千帆,他能跟你提出在一起,肯定是真看上你了。他要玩感情游戏,不缺女人。”陈白露说话,总有股看破红尘的味儿。
我听着,也不由自主被说动。退一万步讲,陆明镜真的对常欢够好,至于我,我还有什么可以被骗的?
濒临衰老的躯体,日渐麻木的灵魂?
“哪个陆明镜?”林蔓的问话,突然抛向我们。
我和宋鸽、陈白露齐齐望向声源,林蔓难得在家,穿着睡衣,显然一天不打算出门。
“具体他的身份我也说不清,他同时也是医生,专家。”林蔓是落魄千金,但她至少坐拥别墅,可以靠着我们的租金不工作。
陈白露是写手,她驰骋情场多年,随便写点东西,也能赚钱。不过那些钱,支撑不起她想要的生活,因此她仍然坚定地想要钓金龟婿。
宋鸽经常换工作,她脾气直,容易得罪人。有时候是保镖,有时候是超市收银员,现在她正在筹谋自主创业,忙是忙,但大多是在家中。
恰恰是最闲的林蔓,经常不在家,因为她的全部生活重心就是画家苏照邻。
因此,她在家,听到我袒露情史,我惊讶之余,还有点紧张。
林蔓倒杯水,坐到我旁边,正对宋鸽,“那依我的建议,长乐,你还不如跟陈白露去相亲。”
“为什么?”陈白露最先反应过来。
林蔓摇晃水杯,浅笑嫣然,“你们知道我家以前是怎么样的吗?我毫不介意地告诉你,我家的地位,远不及陆家的十分之一。”
之前陆明镜一个电话,使得凶神恶煞的陈总对他点头哈腰连连道歉,我就知道陆明镜很厉害。在他家工作久了,我也深刻体会到,陆明镜是那种有钱人。还是那种,不愿意让人看出他有钱的人。
如今林蔓一提,我有了具体的概念。
以我所知,曾经林家,也在b市颇有影响力。现在林蔓家破人亡,可她骨子里的倨傲,仍未扭改半分。
陈白露噤声,宋鸽手指揉捏我的手背。
林蔓不疾不徐道:“长乐,我不是说现在这个时代还讲究门第。而是陆家这样的高门大户,我怕你难以生存下去。你就看那些嫁入豪门的明星,真正幸福的又有几个?长乐,你我相识多年,我知你柔软善良,我不觉得那是坏事,但这样的你,很难融入陆家。”
“林蔓,她不过是嫁给陆明镜,又不是嫁给整个陆家。”陈白露开口,“何况,爱情要是瞻前顾后,还有什么意义!”
林蔓耸肩:“我也只是提议。你看我生在林家,我又有什么错?结果,你看我现在又是怎样一番境况?”
我真是越听越想不清楚。
“行了,照邻过几天画展要我全程陪同,我继续上楼休息了。”林蔓说完,施施然起身。
宋鸽一拍后脑勺,“长乐,不行,我也要走了,我约了人谈合作!”
我应道:“去吧,加油!”
关门声接连响起,仅留我和陈白露两两相望。她眼神暧昧,低声询问,“老实说,你留宿陆明镜家,是不是发生关系了?”
“咳”,我一口气喘不上来。
她笑得媚色无边,“长乐,你这反应,还真是不言而喻。”
我窘得无地自容,撑着桌面站起,“那个,白露,我要赶去陆明镜家中做午饭了,不然来不及。”
“记得戴套,没决定之前,千万别奉子成婚。”
她一番好意,说得我更加焦躁难安,风风火火就出门了。
说道戴套,陆明镜似乎每次睡我都不在正常状态,更别提记得戴。我呢,每次被他攻陷之后,理智全无。不过掐指一算,昨晚在我安全期,我就不吃事后药了。
毕竟伤身体,我已经二十九了,但我还想要孩子。
我想有个弟弟妹妹陪着常欢,我也想等我老了,子孙满堂,承欢膝下。
我没在附近看到乔南枝,也对,以宋鸽嫉恶如仇的秉性,肯定是下重手的。
三位室友的意见都是真心实意的,但真的,我只有自己茅塞顿开,才能真正做好。
乔南枝的出现,只会把我推向陆明镜。不然乔南枝总以为我单身他还有机会,对我和常欢纠缠不休。乔南枝和杨琼花离婚再重新追我,我都不会答应,更何况他让我在b市做他的三儿?
有些浑浑噩噩,我在半路想起我需要购置新鲜食材,不得不赶去先去选购。
明明夏天该走干净了,今天却出奇地闷热,我来回之间,几度快要窒息。
回到陆家,我额头冒汗,我将适才放到厨房流理台,自己掬水洗脸。哗啦啦的水声中,我的脸一次又一次接受冷水洗礼。
几分钟后,我终于觉得好过些。关了水龙头,我走到新买的食材旁挑挑拣拣,回想陆明镜的喜好,思虑该做点什么。
切小排骨时,我突然觉得肚子痛。我搁下刀,本能捂住肚子。
我缓慢下蹲,猛地失去意识。
第26章 未婚先孕的悲与欢26
当我睁开眼时,我突然发现我置身陆明镜的卧房。我艰难坐起,心头疑虑诸多。
“醒了?”陆明镜从浴室出来,手上湿漉漉的。
“我怎么了?”我指向自己,“你怎么回来了?”
他坐到我身边,倾身凑近我,与我额头贴额头。感受一番,他才稍稍离身,“李长乐,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身上怎么能有这么多病?”
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我最健康了!”
“你贫血,例假不正常,操劳过度,身体太虚,容易晕倒。”他吐出一堆,“还有,昨晚你可能真受我影响了,你感冒了。”
我听着过去,“好像都不太重要。”
“可大可小,你再放纵下去,指不定患个癌症。”他一脸严肃,可我总觉得,他在吓唬我。
“行了,你别说了,我给你做午饭去。”我掀开薄被,就势下床。
他将我按回床头,“你看看窗外,午饭早就过了。你躺着吧,我给你做饭去。”
闻声望去,天还是透亮的,我辨不清具体时间。他并未和我多说,起身离开。
等我惊梦般下楼时,常欢已经坐在沙发,娇娇软软喊我妈妈。
我快步走到常欢身边,抱起问长问短。
“妈妈,”常欢依偎在我颈间,“我真的很喜欢陆叔叔。”
我震惊地望向常欢,“怎么突然这么说?”
“开心,妈妈,我和陆叔叔一起很开心。”常欢离开我的怀抱,炯炯有神的眼里,写满真挚。
我不懂是不是陆明镜教的,但是有一点我无法反驳,常欢和陆明镜在一起十分融洽,也很快乐。
陆明镜很快做好色香味俱全的晚饭,他用一套变形金刚留住常欢,当他手抱睡着的常欢,我竟无言以对。
“洗完澡了,我特意腾出一个房间做常欢的卧室,你不会这么煞风景吧?”他说话间,眼波流转,魅力满分。
我无法驳回,探上身帮忙扶着常欢。常欢刚刚睡着容易被吵醒,因此我尤其小心,生怕一个动静惊醒孩子。
蹑手蹑脚关上门,我不自觉牵着陆明镜走了几步。我停在我临时居处和他的卧房之间,“陆明镜,你征服了我的儿子。”
五年来,我活下去最大的动力,就是常欢。而陆明镜深得常欢的喜欢,确实可以影响我。
“我也病了。”他忽的垂头,抓住我的手,抬起,按到他的左胸口,“我爱你爱得病了。”
在我心里,陆明镜其实是在神坛之上的。他做任何事都恰到好处,让人无可指责。但他有他的防线,不随意与人亲近。
自他病中暴露偏执暴戾,他在我心中变得丰满起来——原来衿贵如他,也有阴暗面。
此刻,他更是与寻常男人毫无二致,近似撒娇地求爱。
为什么我心中有乱撞的小鹿?
因为我该死地受用。
“陆明镜,如果我点头和你在一起,我还是会遇到问题就逃得远远的,你仍然要我和你在一起吗?”
当年乔南枝背叛我,我远远逃走,其实是提前认输,也远远没有爱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但我确实不能接受背叛,尤其他后来娶的那个女人,一直打压,看轻我。
“我不会让你逃的。”陆明镜掷地有声。
我却讨厌这样的笃定,“陆明镜,你在设想一个完美的、迎合你心意的环境。你并没有正面回答我,如果是那样一个不完全的我给的不对等的在一起,你真的愿意吗?陆明镜,我也不想委屈你,我真的不能保证我有金刚不坏之身去处理和你在一起之后的各种问题。”
他伸手一揽,“我不需要你的保证,地久天长,是我的责任。”
陆明镜这话,特别大男子主义。
我情不自禁疑惑,如果这些都是因为爱,他到底为什么眼拙至此?
不得不说,在这个当口,我无力争论,我宁愿沉沦在,他给的漩涡。幸福的,温柔的,可能转瞬即逝的漩涡。
他对我很温柔,晚上也并没有怎么样,而是跟我讲了许多故事。
躺在他的臂弯,我顿时觉得,我不是身经百劫千难的奔三妇女,而是可以依偎在亲人怀里的少女。
我睡得很安详。
醒过来时,我睁开眼,迎来第一抹晨光。我身边是空的,陆明镜居然比我早起。我难得停顿几分钟,我突然觉得,在一起,并没有我想象那边险恶。
幸福,其实很简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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