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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别挡我桃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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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单手托腮,眨眨眼,“乔南枝,你告诉,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厉害?感觉你做什么都特别快,什么都安排周到。”
他浅浅而笑,难得一见的酒窝显现,有股说不出的温暖。
“我以前不也是人中龙凤么?”
是啊,人中龙凤,懦弱也是一绝。
我叹息:“算了,就算你现在是s市的市长,我们都没有可能了。你愿意帮我,我很感激。除了情感上的偿还,怎么谢你我都愿意。”
乔南枝垂下眼,忽变落寞。没过几秒,他又抬眼,看向我,“当我赎罪吧。长乐,当年让你怀着孕离开我,我却另娶他人。我不仅过得不幸福,我还没有睡过一次好觉。重遇你,我还胆小,甚至让你做我的小三。我的确伤你诸多,你不用有负担,帮助你,是我的自我救赎。”
“你有没有宋景玉常去的地方?”我试探而问。
乔南枝道,“有是有,但都不是你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而且宋景玉是不喜欢别人试探的。我把地点告诉你,你可能会进入他的黑名单。不如我来出面?”
我看看乔南枝,抛开让我爱过恨过的脸,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的模样。再反观我自己,妆也懒得化,特别憔悴,斗志不高。
“行,你来。”
“我会尽快的。”乔南枝保证。
我不想和他单独相处太久,“那你赶紧去工作吧,别让我的事耽误你工作太多了。”
乔南枝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离开。
我不过千求万盼,希望有个好结果。
s市已经不再是我熟悉的地方,我能去的就是些以前熟悉的地方,比如孤儿院比如s大。其实我想过去找杨琼花,但一想到多年前我们在医院掐起来的场面,我就不想去。我可能不恨她了,但见到她,我未必能平静,她也不会冷静。
假设方英勇说的都是事实,杨琼花知道也不过是方英勇把我怎么样了,再不知道更多了。
我和她见面撕一场,谁都没好处。
还是不去。
s大、孤儿院之类,我又怕我去多了绷不住,所以还是回到酒店房间。四四方方的,可能关着记忆的房间。
乔南枝没有让我失望,反而给我惊喜。
我等了三天,他就让我去见宋景玉。
乔南枝开车载我,路上指点,“我求的宋景玉,他愿意见你,但不让我跟着进来。你放心,他是个gay,应该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不管怎么样,我就在他的别墅门口,半个小时。要是你半个小时没出来,我就闯进去。”
手心渗汗,我看着已经老大不小,却为我说“闯进去”这样孩子气的话的乔南枝,终于手触动。
宋景玉的别墅在半山腰上,影映在青山绿水之中,别有风情。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玩出花样去享受。
乔南枝熟门熟路的,我暗暗猜想他或许有个小情人也被他藏在半山腰的别墅里。
宋景玉的别墅外观精美,镂花大铁门也很有别具一格,上面缠满藤蔓。
乔南枝停在外头,我下车后,绕到驾驶座,敲了敲车窗。他打开门,“怎么了?”
我俯身拥住他,诚挚道,“乔南枝,再见。”
我们之间,不需要救赎,不需要原谅,就此陌路吧。
不管他什么反应,我抽身离去。
当我走近时,铁门自动打开一个缝。我进去,顺着红花绿草,步步前行。在一簇玫瑰红的山茶花前,有个穿着复古长衫的男人。
乔南枝说宋景玉是gay,我自动脑补成妖媚形象的偏阴柔的花美男,就跟周燕西一样。可眼前站得笔直,摆弄花瓣的男人,根本不是阴柔的,他仪表堂堂,直得不能再直的模样。
“你来了?”宋景玉率先出声,并不回头看我。
他的声音低淳的,男性化的。
我有些哆嗦,“嗯。”
如果现在的gay都是这样,我想我有朝一日嫁了个gay自己也并不知道。
“你觉得,这花,怎么样?”问完,他侧过身子,总算看向我。
我看清他了,应该是四十岁左右,当然看起来会比较年轻。他长得十分书生气,配上青色长衫,十分儒雅,仿佛是旧时代的读书人……
我愈发不信他是……
“好看。”我回,“我不太懂花,只知道好看。”
“你也挺实诚,”他扬起笑,细微的,仿若微澜的湖水,“来,喝茶。”
他放开花,走到不远处的石桌上,上面摆着茶具。他动作娴熟地倒茶,我温吞过去,才坐下,他就递上小巧精致的茶盏。
我双手接过,“宋先生……我也有话直说,我来找你的目的,乔南枝应该告诉你了。那个人对我很重要,如果你有一切记忆,请你告诉我。”
宋景玉搁下茶壶,白净的手指摩挲茶盏,一双盛了春水的眸子映着焦急的我。
“自你进来,我在搜刮我的记忆。我不认得你,我和乔南枝并没有交情,但我也不会因此诓骗你。”
“这样啊……”我低头,十分落寞。
绕了个大圈子,竟又是无功而返?
“但是那个日子,我记得有一件大事。”我怎么都想不到,他会接着说这么一句。
“宋先生?”我抬起头,灼灼看向他。
宋景玉不疾不徐道,“那几天酒店入住一个毒贩,我们并不会保存酒店录像,但那几天的录像我们都作为证据交给警方。如果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同志仍然保存着录像,可能会对你找出那个人有点帮助。”
我的心又起又伏,跟过山车似的。
“可是……”
宋景玉从左胸前的口袋取出一张名片,放在石桌上。他右手食指、中指扣着名片,缓缓推到我面前,“这是当年负责这个案子警察同志的名片,我做到这地步,已经仁至义尽。你总不会,还让我手把手联系到他吧?”
我赶紧摇头,“不会的。”
他收回手,忽地满脸冷漠,“慢走不送。”
抓过名片,我赶紧起身,“宋先生,打扰了。”
宋景玉气场是不比陆予风强,可他们一样深不可测,莫名让我腿肚子打颤。
不用乔南枝等到半个小时后冲进来,我已经速战速决被赶出来了。我有点恍惚,这么直接,宋景玉为什么见我?直接把名片给乔南枝不就好了,他还要看看我的面相?
拽住名片,我看上面的信息,不管怎么样,我总算没走到绝路。
第47章 居然是陆明镜
我才走出大门,乔南枝就迎向我,急切道,“长乐,你没出什么事吧?”
摇头,我把名片递给乔南枝,将宋景玉的原话转述给他。
乔南枝道:“那我们赶紧去联系这个朱卓警官吧。”
我脑子仍然有点晕,见宋景玉后遗症。说实话,之前乔南枝不告诉我宋景玉是个gay,我反应还不会这么剧烈。
“可是,乔南枝,宋景玉为什么要亲自见我?”
乔南枝耸肩,“我不清楚,宋景玉的脾气一直不太被旁人了解。过程不重要,我们还是去联系朱卓朱警官吧。这一次,不管有没有线索,总算查到头了,你也该甘心了吧?”
“会吧。”我有点犹豫。
其实这件事不管那个男人是谁,我总会不甘心,我总是被伤害。我也总要面对,我如何跟一个陌生男人商榷常欢的事。
不过警察同志,总会比宋景玉这样的人好接触。宋景玉看着挺温和,可事实上,我要没按着他的步子走,指不定惨死在哪个路口呢。
乔南枝顺道去医院拿到亲子鉴定报告,明明在我心中已经排除方英勇的可能性。但当我要看时,仍然有一些紧张。说不定,就是方英勇为了推卸责任在撒谎,以致我和乔南枝白忙活呢?
看到方英勇和常欢没有血缘关系,我猛地松口气,俄而又茫然担忧。
我不知道结果到底是什么,我更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可若是我不追究,这件事这辈子都可以成为我的心中刺。
就像程菲菲手中的艳照,只要我活着,那就是对我的威胁。
赶到名片上的警局,我们被告知朱卓已经退休。一听到“退休”二字,我脑袋一懵,他都退休了,还有可能保有当日的证据吗?
我浑身打了个趔趄,乔南枝及时扶住我,谢过警察后,他扶我出警局。
“散散步?”乔南枝下巴指向长长的过道,提议。
我摇头,“我要回酒店,我要歇会。”乔南枝中午带我去的宋景玉的别墅,如今折腾来去,已经是夕阳西下。
我整个人起起伏伏,招架不住,只想泡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行。”乔南枝领我走向他的车,“长乐,是我设想不周。你放心,宋景玉我都可以求到。这个朱卓朱警官,我一定找到。”
“如果找到了,你让我亲自去求他。”一来,我不想多欠乔南枝的人情;二来,关于当年的事,我想自己得到第一手资料。我不想总是被告知,可能还是被错误地告知。
眼见为实。
大概是我拒绝乔南枝多了,他也认识到我们没可能了。他只是帮我,也不强求我,让我感觉甚至比当年恋爱中的他都好。
果然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待到酒店,我孤零零置身其中,忽然很想抱抱常欢。常欢也想我,跟我打电话总是哼哼唧唧求我回来。我只得哄孩子,今天算得柳暗花明又一村,我想我不久就可以回去了。
至少,我得到一个结果:方英勇,那个嗜赌如命的方英勇,并不是常欢的生父。
我不希望有沾上黄赌毒的朋友,那就是个无底洞。可当他是你的爱人时,你又能怎么办?所以,我只能防患于未然。
夜深了,我辗转难眠,想了很久,我打给陈白露。
“长乐?”陈白露显然有点惊讶。
我嗫嚅,“我一想,这个时间点,你肯定没睡。”
她吸口气,“对啊,我已经出门了,有什么事?”
我思想建设一番,询问,“陆明镜这几天,是不是好多了?”
陆明镜比我果断,是与非,爱人与陌路。那天我守到他醒来,我们之间如此尴尬。加上现在程菲菲肯定趁机接近他了,我更不敢轻举妄动。
但对于他身体好坏的担心,总会是不是浮上我的心头。
陈白露反问,“李长乐,你这样,根本不像不喜欢陆明镜,为什么分手?要不是我这段时间忙,我怎么会最近才知道?李长乐,你心中那点弯绕,我还不知道?”
我突然觉得问错人了,“白露,那是我的选择。我有不喜欢陆明镜的权利,可他始终跟我在一起过,我不想他死了我还不闻不问。”
“如果真的要分手,他宁愿你不闻不问。”陈白露道,“我不知道,陆明镜和我井水不犯河水,他死了都和我没关系。他这病是好了,恶化了,我不知道。长乐,你要真担心,你亲自问他。真要放手,就别做出伸出橄榄枝的行为,男人的心,经不起几次伤。”
陈白露多年混迹情场,说起话来,总是一套套的。
“我明白的。”我回。
“我还有事。长乐,你要想清楚。”
坐在床上,我扔开手机,望着灯火零星的夜晚,颇是惆怅。
陈白露不告诉我,我更不能打给江湛。陈白露是我朋友,对我算好了。要是江湛,肯定是对我一顿讥诮,然后什么都不告诉我。
这就是我自作孽。
凭良心,陆明镜选择和我在一起跌破多少人眼镜?他对我好,对常欢好,他没什么不好,然后居然是我要分手?
不知道我被程菲菲威胁的人,都会觉得我作,往死里作。
算了,睡觉吧。
我自我麻痹。
眼见当年的事即将有个结果,不管是永远没结果,还是我终于知道那个人是谁,我都要重新面对这个世界。
我还是那个没什么文凭,不能加班各种无所长的李长乐。
我仍然要面对色彩斑斓的生活,将我的孩子健康、快乐地养大成人。
我睡得并不安稳,梦境迭起,一会是我不知容貌的朱卓阴恻恻的笑,一会是陆明镜,一会又是乔南枝,奇怪的是,我连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宋景玉都梦到了。
日上三竿我才起床,草草结束早饭后,我捧着电脑浏览网页,出神。
让我惊讶的是,打我手机的不是乔南枝,竟然是周教授。我跟周教授提过留在s市几天,她每天有课,也有自己的生活,我状态并不好,没有再去打扰。
“周教授,您找我?”就算不再是师生关系,但她始终曾是站在三尺讲台上传道授业解惑的,我心中改正不过来对她的感受。
“长乐,你要不要来s大?这里有一场艺术展,名家字画,很多是我跟你提起过的。你反正这几天也没什么事,来看看吧?”周教授听来有些雀跃。
周教授也是苦命,难得有高兴的事,她又邀请我,我实在不好拒绝。
“周教授,我很想看,但我可能会有事情。”
“那你先过来,你要有事,可以提前走。要是没事,那你就和我多欣赏一会。你知道,我那些熊孩子,个个心高气傲的,没有你好。”
话已至此,我还能怎么拒绝?
“周教授,那你等等我,我赶过来……大概半个小时吧。”
周教授温柔回复:“我特意提前通知你,你不用着急,赶得上。我在办公室等你。”
周教授是我的恩师,重逢后对我宽厚,又让我滋生同病相怜之感,我绝不敢怠慢她。
匆匆收拾,我跑出酒店,直接打的。
s大很大,我让司机直接送到周教授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要我从大门口跑到周教授那边,就算拿出百米冲刺的劲儿也需要二十来分钟。
幸好我赶得及,并没有错过。
抵达周教授办公室时,我气喘吁吁的,“周教授,我来了。”
她端杯水都到我面前,递给我,“怎么跑得这么急?”
我确实觉得嗓子痒痒,接过就喝,“没,我直接让司机送到这里,我就爬楼梯的时候跑了下。应该是我这几年缺乏锻炼,随便动动就受不住了。”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毛毛躁躁的。”她温柔一笑,“别着急,歇口气,我带你过去。艺术展就在我们的艺术馆,比起几年前,稍稍翻新了下。”
我努力回想关于艺术展的记忆,居然也只有乔南枝。
我以前的生活很匮乏,朋友基本都是淡如水的交情。乔南枝是在我生命中唯一浓墨重彩的一笔,可惜……
周教授等我把气喘匀了,带我去那个艺术馆。
难得周教授感兴趣,我觉得这场艺术展不会差,只可能是我现在没有什么欣赏能力了。在怀孕之前,我确实是个文艺女青年,读的书也不会少,在周教授的教导下更是小有成就。
可惜我怀孕了,我什么都放弃了。
工作以来,做得最久是在程菲菲手底下,至少还和以前的专业有点关系。但我终究是放下了,失业后,我不是在陆明镜手底下出卖起劳力?
管他呢,既然都陪周教授了,那就放开性子去赏一赏。
“哎呀,”临到门口,周教授突然喊出声,“我把手机给忘了,我回去取。长乐,你先进去,我很快来找你。”
我点点头,我很奇怪,走进去时门口根本没人。一个周教授推崇的艺术展,为什么会如此门庭冷清?
难道现在艺术已经不被理解到了这个程度?
抱着疑惑,我放缓脚步走进去。
艺术馆是冷色调的,四壁堂皇。我走进去,门口处摆着偌大的纸扇,上面印着几句诗。我落在“谁言长乐殊未央,回首青青千里草”上,诗人作诗,书法家落笔,未必想到我。可我看到有我的名字,到底有些小确幸。
字体是我最喜欢的行楷,扇面是纯白的,字是纯黑的,有简单对比的美。最后盖章那抹朱红,平添韵味。
我轻轻抚摸扇面,稍有触动。
再进去,回廊始端,是一副水墨画,山山水水。我一看落款,的确出自大家。我不由好奇,这么有背景的、有实力的艺术展,居然乏人问津?
是前期根本没宣传吧?
拐过弯,我居然以为看到我自己了。
直到这时,我才觉得不对劲。是幅油画,画的是我自己都没见过的模样。油画色彩鲜明,形象逼真。我坐在一个空旷的房间,居然还绑着马尾,裙摆散开成朵花,周遭几本零落的书。
我看落款,是我不认识的画家。
再进去,更加不对劲,很多我的照片。我简直无法想象,我有朝一日会在金碧辉煌的走廊上挂着的小楷佳作上看到情书。
情书种类很多,有我看不清的草书、隶书,也有我看得清楚的楷体。但凡有关情意的墨宝,都没有署名。
我努力回想,乔南枝以前,写字有这么好吗?
以我的认知,这应该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告白。能联系到周教授的,除了周教授,还能是谁?
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走到尽头,看到如玉山站立的,竟然是陆明镜。
第48章 把你拐回家
我错愕不已,我怎么都没想到,居然是应该躺在医院休养的陆明镜!
很巧,陆明镜今天的穿着和宋景玉是一个风格,不过他是灰色长衫,上面印有绿竹的图案。一般人穿这个会显得老气,但他穿着不,反倒传出竹的风骨来。仿佛他就是旧时的翩翩公子,面如冠玉,凛若劲松。
看他气色,应该恢复得不错。就算他强撑着,至少能下床了吧?
事情来得太突然,以致我一直不在重点上。
直到我走近我,我仍是无法做出反应。
他低头俯视我,柔声问我,“怎么,许久不见,不记得了?”
“你……你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哆哆嗦嗦的,气势全无……程菲菲知道吗?程菲菲要是知道,我不是完了!全完了!
我神经紧张,比幸福更强烈的,是恐慌。
曾经做他的生活助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有钱他任性。他能折腾出这戏,一则有钱,二则任性……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有这份心。
“我不可以把你追回家再发脾气吗?”他颇显傲娇。
“字……是你写的?”我脑子一热,就问了个特别没营养的话题。
他挑眉,“小时候被我爸逼着练,写得不差吧?”
“那你为什么不落款……”我嘟囔。
他顺手把我勾进怀里,“这不是怕你看见没惊喜。”
我猛地一惊,把他推开,“你别动手动脚的!”
他颇是受伤:“我拖着病躯千里迢迢追到这里来,诚意还不够?”说话间,我咳嗽几声。
瞬间,他脸色苍白了几分。我吓得不轻,上前扶住他,“你没事吧?你不是才做完手术没几天吗?你哥你妈放你过来?”
手上忽然一热,原是他顺势抓住我的手,我要挣开,他不让,“你干什么?!”
他收紧手,坚定地说,“你还是在意我的。李长乐,你骗得过所有人,你能骗过自己的本能吗?你在意我,你爱我,你别假装你一副铜皮铁骨的模样,一点都不像。”
被他说得极为不自在,我努力挣扎,“你放手!你别胡说八道,我就是怕你死!就算你是我的前任,我也不想去参加你的葬礼!”
他扣住我的手腕,示威似的,摩挲起来,“李长乐,你敢直视我的眼睛,好好说一番话吗?”
我瞪他,“我直视你的眼睛,说一万遍都可以!你为什么要来s大,你以为你很浪漫吗?你钱多,你钱多干什么不捐助慈善事业?天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还有,你为什么联合我的恩师骗我!你跟周教授说什么了呀她居然帮着你……”
提到周教授,我的心突然漏跳一拍。
我告诉过周教授,我被程菲菲威胁的事。周教授难道……告诉陆明镜?
不可能!
我当即否定,我敢保证周教授不会违背对我的做出的承诺。她之前是我的恩师,如今既是师长又是朋友……不会的。
“我只是告诉周教授,我想负责你和常欢的一生。你这次回来,不是为了和乔南枝在一起吧?”
为什么,这个男人仿佛洞察一切?
我被他看得心虚,只好语气上强硬,故作声势,“就算不是为了和乔南枝在一起,又怎么样?反正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告诉你,乔南枝他这些日子照顾我,的确让我想起很多往事。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目光滑过他为我精心筹备的一切,如果没有程菲菲横插其中,我肯定会很感动。有些照片,是我自己都没有的,亏得他找得出来,还去找人画。
“我告诉你,我偷偷溜出来的。”陆明镜一点都没有和我争论的意思,语气一直很软,“如果你不管我,我很可能横尸街头。”
“我打电话让江湛来接你!”我挣不开他,气急败坏。
他朝我轻轻一笑,“我哥、我妈都拿我没办法,你觉得江湛能做什么?”
我顿时泄了气,哭腔上来,“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他手上收劲,将我带进怀中,“别哭,别哭。”
一如既往,他的声音极具安抚性,我伏在他胸口,索性放肆大哭。
我真的很憋屈,莫名其妙失身,然后被劈腿然后独自生活。好不容易开朵桃花,偏偏是陆明镜,前有陈曦后有程菲菲的。我好不容易有勇气面对当年的事,偏偏扑朔迷离,我奔来跑去,花了很久,到现在都没有像样的线索……
哭了很久,他除了“别哭”就没再说什么,两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我的后背平复我的情绪。
他来都来了,程菲菲应该没发现吧?要是发现了,我的艳照应该满天飞了吧?或者,她至少给我下个最后通牒吧?
要是没发现,我哭个一时半会,也没关系吧?
不这样自我麻痹,我还能怎么样?
哭到后来,我喉咙处痒得厉害,抽抽搭搭发不出什么声儿。
他捧起我的脸,吻过我的泪水。我没力气反抗,就显得特别温顺。他也就特别温柔,没什么争执,就安安静静的。他轻轻吻完的泪水,又吻我的额头,眉毛,眼睛……
“李长乐,别哭了。”这句话,他还说得正儿八经的,猛地有股喜感,不像是安慰人的话。
我艰难出声,“你走我就不会哭。”
真的挺怕程菲菲做点什么,我可怜兮兮看他,“我要上厕所。”
他打量我几眼,“你不会趁机逃跑吧?”
“不会……”带着鼻音,我特别像撒娇。
陆明镜又看我几下,缓慢松开手。
得到自由后,我后退几步,贴到墙壁上。我掏出手机看,没有任何动静。我当然不放心,又开流量,登陆网页看热点新闻,没有什么不雅照之类的话题。
程菲菲还没明显动作,我必须绷住,绝不松口。
“陆明镜,我求求你,把这里恢复原样,然后乖乖回到b市在医院好好休息。以后呢,咱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我哭得太久,说话软绵绵,完全没有气势。
他还要上前抓我,我赶紧开溜,“陆明镜,你在我心里应该高冷一点的。”
他逼近我,“还是那句话,把你拐回家,我再高冷。”
“陆明镜,你这样跟我暴露,我更加不想跟你回家了。”我吼完,转身,撒腿就跑。
艺术馆很安静,所以我跑步的脚步声很明显。我也清楚地感觉到,我身后没有人追。在门口,我正好撞见在打量纸扇的周教授。
“周教授,你为什么……骗我……”不管周教授是真要回去拿手机还是假的,她都是瞒着陆明镜要玩花样给我惊喜的。
周教授轻抚扇面,滑过“长乐”二字。
“你知道吗?你回来之后,南枝也来找过我。南枝求我帮他,帮他劝劝你,和他重新在一起。我没有答应,但是陆明镜求我,我答应了。”周教授说话温柔,我都不忍心反驳。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
她看向我,目光柔柔,“不是因为乔南枝结过婚辜负过你,不是因为陆明镜长得更好看,而是因为陆明镜真诚。那种真诚,不是说几句话就有的,可以说是骨子里的。而且,你对他并非无意,不是吗?”
“周教授,你忘了……”我没说出口,怕陆明镜听见,什么都完了。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陆明镜的。”她叹息,“我只是觉得,比起生死,那真不是特别过不去的坎。但我尊重你的选择,他一片心意,我想帮他让你感受到。其他,没了,你要不要和他在一起,还是听凭你自己的心。”
若要听我的心,我肯定是他在一起。
但事事不由心。
“对了,他的字写得不错。”周教师冷不丁冒出句夸赞。
我觉得不对劲,仔细顶着那细小的盖章,是隶书,我反复端详,认出来了:明镜。
我多看一眼,是不是就不会傻傻进去了?
“还行吧……”我实在没心思品评他的字,“周教授,我想先回去了。”
周教授点头,“不过,陆明镜是被你打了么?他怎么还没出来?”
她这一问,把我问懵了。
看陆明镜的架势,不该不追我出来……他之前有突然病怏怏的,不会晕倒在里头吧?
或者,又是他的苦肉计?难不成,我和陆明镜之前的事,还要次次搅合周教授进去?
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自己回去看看。
他要是骗我,我正好借势发脾气,再也不搭理他。
我走进去,道路两侧都是我自己,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拐过最后一个弯,我看到陆明镜还真倒在瓷面上。
“……陆明镜?”我总以为他演戏,试探而问。
结果他没什么反应。
“陆明镜?我回来了,你别逗我玩了……你再不逗我玩,我可就生气了。”不管我说什么,他都没什么反应。
他不久前才做过手术,他从医院偷溜出来,他千里迢迢赶过来,他刚刚脸色发白……
一切消息堆砌,我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蹲下去扶他。我才将他翻过身,赫然看见他鼻下有两股鲜红的血液。
第49章 他;这是在撒娇?
我呼吸一滞,颤抖着伸手去触摸他的血:黏稠的、尚有余温的。
“陆明镜,你别死啊……”我语带哭腔,根本想不到其他,拖起他走。陆明镜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我拖起来很吃力。想到他的身体状况,我又不敢下重手。
正焦头烂额之际,周教授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是有点不放心,这是怎么了?”
我解释道,“他晕倒了,他才做过手术。”
周教授上前,搭把手。我们两个比起陆明镜,都显得瘦小,但勉强把他搀扶出去。让我庆幸的是,周教授告诉我,s大新翻的医务室里艺术馆不远。
出门时,我看向那纸扇,忽地心生眷恋。
医务室并没有什么人,我们送到医务室,医生就替他诊断。医生问到他的情况,我哆哆嗦嗦说完,医生耐心听完,再对陆明镜尽兴诊断。
我站在诊断室之外,记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我数次拿出手机想要告诉江湛,但我又怕事情闹大,陆明镜一个不爽,更是直接赴死。我要是不告诉江湛,医务室毕竟是医务室,诊断能力有限,要有个误诊什么,对陆明镜来说,后患无穷。
真的气死了,陆明镜他自己就是医生,见多了恶病缠身的痛苦,见多了生老病死,他怎么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周教授在一旁安抚我,“长乐,会没事的。”
她一句温柔简直是导火索,直直逼出我的眼泪。可我忍着,到底没哭,我茫然问她,“周教授,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我是不是衰星附体了,就会连累身边的人……”
“怎么会呢。”周教授将我按到胸前,虚虚抱住我,“每个人都有他的磨难,经历过百劫千难,你才是完整的人。长乐,有什么困苦不重要,我们要熬过去,更为绚烂地活下去。”
“可是……他……如果不是我……”
她轻轻拍打我的后背,“傻孩子,那是他心甘情愿的。身体状况,那是我们谁都不能预测的。他会好的,我看他眉清目朗,一定会有完满的一生。”
我小动作呼吸着,是啊,完满的一生,没有我的一生。
听到开门声,我旋即从周教授怀中出来,询问医生,“医生,他没事吧?”
“没事,晕倒的时候磕到鼻子了。没有任何手术后遗症,依我观察,他恢复得不错。你们要是觉得不放心,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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