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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恋对象是我死对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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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严:“……”
  十七班同学:“……”
  另一边,冉安没跑多少路,就跑不动,自己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往校外走。
  在她停下来的时候,徐疏野也减速停下,保持着与她同样的速度,跟在她身后的不远处。
  一直到离开学校,冉安也没停下,继续往前走,而徐疏野也不紧不慢地跟着,并没有去追上她,只是沉默地跟在她身后的几米远处。
  下午的街道,一如既往繁忙。
  马路上车流如注,人行道上,行人步履匆匆。
  穿着骄阳中学秋季校服的女生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仿佛不知疲倦。
  和她穿着同款校服的男生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地,静静看着她的背影,陪着她走下去。
  晚霞把远处的天空染成了红色。
  另一边的天空渐渐被夜色占领,深蓝渐变到雾蓝,与被晚霞染成渐变红色的天空相接。
  冉安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从学校一直走到顾家楼下,才终于停下。
  长时间的快步行走,让她的呼吸有些不稳,停下来的时候,有些微喘。
  徐疏野停在她身后,终于出声:“再再。”
  他看着女生的背影,问:“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冉安抿紧了唇,沉默了很久,才回答:“没有。”
  “骗人。”徐疏野朝她走过去,从背后拥住她,环住她的腰,下巴搭在她肩窝里,压着嗓子,闷声说:“再再,对不起。”
  冉安身体紧紧绷着,身后男生的体温仿佛要完全把她给包围住,可点燃的,不是暧昧的情愫,而是更旺的、被她拼命压抑着的怒火。
  她是在生气。
  生气徐疏野瞒着她去打听吴善的事,生气徐疏野骗她只是去篮球队当替补,生气徐疏野在体育馆上了吴善的套,被激怒出手打架。
  但她更生气的是,为什么要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一定要发生这种事?为什么知道她这些事的,偏偏是徐疏野?
  冉安伸出手,将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拿下。
  她转过身,与他对视。
  男生的眼睛幽深又清澈,如同一汪墨潭,好似一眼望不到底,却又能一眼看出其中情绪。
  那其中,有自责,有委屈,也有心疼,还有……
  冉安短促地呼吸了两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艰难得到空气中少得可怜的氧气。
  她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冉安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声音微颤:“徐疏野,别这么看我。”
  别用这种怜悯的眼神看我。
  作者有话说:  再再其实不是生气,是害怕。不知道有没有姐妹还记得再再和顾嘉远吵架那次,再再说最讨厌看到顾嘉远那个悲悯的眼神,现在再再在叉叉眼中看到了这个眼神,所以接受不了。


第74章 
  【74】
  冉安回了家; 看到手机里; 陈真怡发来的消息; 问她还好吗。
  向来八卦的陈真怡这次却没有多问什么; 冉安猜一定是宋潜把球场上的情况打听到了,告诉了她。
  宋潜也发了一条消息,说吴善因为性骚扰二中的校花,被退学了。只说了这一句,但冉安也明白他的意思,告诉她吴善退学离开,她不用再担心害怕了。
  可是已经晚了; 什么都已经发生了。
  冉安看向在厨房里忙活的闻慧和顾天磊,走过去。
  闻慧见她走过来,以为她是饿了,连忙说:“饭就快做好了,冰箱里还有酸奶,你饿的话先去喝一瓶垫垫肚子,但是不要喝太多哦,不然待会儿吃不下饭。”
  冉安看着她这么高兴地忙活的模样; 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说:“嗯,先吃饭吧。”
  有什么事; 等吃完饭再说。
  餐桌上,闻慧在不停地找话题和冉安聊天,有时候的话题跳得莫名其妙; 扭转得十分生涩,有一种不知道聊什么但偏要硬着头皮聊的感觉。
  女生虽然有回应,但却看得出兴致不高,像是心情不好。
  旁边的顾天磊轻轻拍了闻慧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闻慧点点头,看向冉安,问:“安安在学校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和同学闹不愉快了?”
  冉安看了旁边的顾天磊一眼,放下筷子,对闻慧说:“我想和您单独聊聊。”
  顾天磊识眼色地起身,说:“你们慢慢聊,我下楼去扔个垃圾。”
  说完,就提着厨房的一袋垃圾下了楼,走前闻慧从房里拿了件外套给他穿上。
  冉安看着这两人和谐的相处,不知怎么,莫名地觉得闻慧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闻慧目送着顾天磊离开,回到餐桌上,绞着手指,似是有些局促和紧张。
  她确实紧张,这些年她心里一直放不下冉国泰,偏偏冉安无论是眉眼还是性格,都与冉国泰十分相像,每每看到这孩子,她都会想起冉国泰,想起冉国泰去世的伤痛。
  冉国泰刚去世那两年,她几次想了结自己,但为了冉安,都撑下来了。
  直到有一次,冉安跟着学校去夏令营,十天没有回家,她意外发现,没有冉安在眼前晃,她想起冉国泰的次数就变得很少。
  于是她开始本能地去避开这个痛苦源,让自己忽视她的存在。
  闻慧也知道,这很病态,刚开始的时候,她心里十分愧疚,但后来渐渐的,她竟然习惯了。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她改不回来了。
  这些年被她忽视,冉安也变得与她越来越疏远,她能感受得到这些,她也很难受,可同时又习惯性地去逃避。直到后来遇到了顾天磊,顾天磊鼓励她慢慢改变。
  顾天磊说,如果她不想真的失去这个女儿的话,就要从现在开始改变,在冉安上大学离家之前,重新修复两人的关系。
  现在,她在顾天磊的鼓励下,正在努力地让自己改变。
  单独面对冉安时,闻慧仍旧有些不习惯和紧张,她问:“安安想和妈妈聊什么?”
  冉安看着她,说:“吴善转学到了二中。”
  听到这个名字,闻慧脸色一僵。
  她还记得的,一年前冉安因为吴善,和她闹过,这件事她没和顾天磊说,她在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犯了个错,可又本能地去逃避这个错误。把它深埋心底,好像暂时忘掉,这个错误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闻慧避开女生的视线,有些不自然地开口:“这样啊。”
  冉安继续说:“二中和我们学校打篮球赛,吴善在场上被人打了,您知道他为什么会被人打吗?”
  闻慧面露惊讶:“被人打了?为什么?”
  冉安极浅淡地笑了一下,笑容浅薄到眼里没有任何笑意,而是冰冷一片,看上去有些诡异和渗人,她慢悠悠开口:“因为他在场上,说了他当年对我做的那些事。”
  闻慧愣愣地看着她。
  女生也同样盯着她,眼里是毫不遮掩的讽刺:“吴善被人打了,自己却被退了学,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二中的一个女生,跑到教务处说,吴善对她性骚扰。”
  冉安垂着眼,抚摸自己手腕上的疤,轻声问:“现在您信了吗?”
  闻慧已是脸白如纸:“安安……”
  面前的女生嘴角弧度忽然抿平,眼神冰冷,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敌意姿态看着她,一句接一句质问:“我想知道,您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不信这件事?为什么宁愿相信一个继子,也不愿相信我?就因为我平时不怎么和你说话,表现得没有吴善那么亲切孝顺吗?但先表现出不亲近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闻慧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她错了,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时间掩盖不了现实,孽力回馈,只是早晚的事。不愿面对的事,越往后拖,就会越严重。
  而现实印证了这个真理。
  冉安低头盯着桌面,说:“前一段时间,我见到叔叔了。”
  她顿了一下,补充:“不是顾嘉远。”
  闻慧微微睁大了眼,呆滞地看着她。
  女生笑了笑,是想起美好事情的温柔的笑:“奶奶和我想象的也不一样,很和蔼,很亲切,一点都不严肃。”
  闻慧噌地站起来,将椅子刮出巨大的声音,她的语速和呼吸一样急促:“你什么时候见的他们?”
  冉安抬起头,看着她,眼里没有什么情绪:“在冬令营上遇到的,冉民叔叔是数学教授,当时没认出我,是奶奶看到我的照片,认出了我。”
  闻慧觉得不可置信,脱口而出:“不可能,她明明都不知道……”
  说完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捂住嘴。
  但是已经晚了。
  冉安看着她,扯出一抹笑,同时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下来。
  好像听到了一个既悲伤又好笑的笑话,她边流泪边笑出声,声音却因为拼命压抑着哭腔强行挤出笑意而颤抖:“虽然早就猜到了,但是从你这里亲耳听到和我自己猜到,这感觉就是不一样。”
  “对不起……”
  闻慧除了这一句,没有任何能说得上的话。
  冉安擦掉眼泪,深呼吸几下,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表情已经恢复近乎冷漠的平静,说:“奶奶希望我和他们一起住。”
  “不行!”闻慧几乎毫不犹豫地反对:“你是我女儿。”
  冉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真的把我当女儿看吗?”
  她举起手,亮出手腕上那道抹不去的疤,这同样也是永远横在她心口上的疤:“那为什么当初你宁愿相信一个继子也不愿意相信我?就连我最后要割腕自杀,你都不觉得你自己是错的。”
  闻慧一个劲摇头,捂着脸哭着说:“我错了,我早就知道我错了……”
  “安安,对不起……因为你实在太像你爸爸了,妈妈一看到你就想到你过世的爸爸,所以一直躲着你。妈妈是第一次当妈妈,妈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当好妈妈。”
  女人眼泪直流,声音里充满着委屈。
  但冉安却只想冷笑:“你是不知道,但你也没想过要知道。”
  闻慧的哭声顿住,望着她,问:“你要和他们走吗?”
  冉安没有说话。
  闻慧以为她在犹豫,连忙坐过去,抓住冉安的手,哀求道:“我已经在努力了,对不起,再给妈妈一次机会好不好?”
  冉安的胸口都在剧烈地起伏着,她压抑着颤抖的呼吸,说:“爸爸是我六岁的时候去世的,我现在十六岁了。”
  我已经给了你十年的时间,你却逃避了整整十年,我已经没信心再相信你了。
  冉安慢慢扒开闻慧抓住自己的手,边说:“我知道我的监护权现在在你手里,要是你不愿意,我也走不了,但是……”
  冉安看向面前泪流满面的女人,伸出袖子,替她擦掉眼泪,但这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
  她伸出手,这些年里,第一次主动去抱住闻慧,声音极轻地,说出最后的诉求。
  “请放我走吧,妈妈。”
  作者有话说:  再再一直喊闻慧“妈”,唯独在这里叫了“妈妈”。闻慧回来的时候想抱再再,被再再躲开了,在这里,再再主动去抱住了她。


第75章 
  【75】
  冉安以身体不舒服为由; 向汪成才请了一天的假。
  其实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学校面对陈真怡她们; 这一天假不是用来逃避; 而是给自己一点缓冲的时间; 做心理准备。
  这一天的时间里,她和闻慧两人待在家里独处,谁也没有提起昨天晚上的谈话,也没有过多的交流,唯有沉默,无言的沉默。
  晚上吃饭时,闻慧对她说; 想和冉奶奶见一面,顺便把手续办了。
  说这话时,女人红肿着眼睛,但表情平静。
  冉安朝她道了歉,也道了谢。
  翌日。
  冉安终于鼓足勇气,回到学校。
  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些异样目光,没有别人的闲言碎语,也没有对她的说三道四; 什么都和平常一样; 平常到……她以为吴善那件事并没有发生,只是她臆想出来的幻觉。
  但校公布栏上贴着的对徐疏野留校察看的处分; 提醒着她真正的现实。
  她一到学校,陈真怡就跑过来找她,兴冲冲说:“冉安冉安; 告诉你一个大好消息,我写的小说在网站上签上约啦。”
  陈真怡兴致勃勃地说着她前段时间着手准备重新开始写小说,尝试性地发表到一个文学网站上,本来没报多大希望,结果发了三章,就有编辑在网站上私信她,问她有没有意愿签约。
  女生全程都在说这件事,并没有过问她昨天为何没有来学校,也没责怪她前天没有回复消息。
  冉安知道,陈真怡是肯定从宋潜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宋潜消息那么灵通,肯定把能打听到的都打听到了。
  可是她不解的事,为什么要做出一副不知道的模样。
  冉安打断陈真怡漫长的小说签约之路的自述,问:“你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陈真怡反问:“什么问你什么?”
  冉安不敢看她的眼睛,垂下眼盯着桌面,说:“关于吴善的事,宋潜应该都打听到了吧?”
  陈真怡沉默了两秒,语气变得认真:“打听到了又怎么样,这有什么好问的?该觉得丢脸的是他,又不是你,冉安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种话了?这可一点都不像你了。”
  冉安:“我不觉得丢脸,我只是不想因为这件事被你们同情。”
  陈真怡被噎了一下,有些无辜地说:“可是我没同情你啊。”
  “我就是觉得你碰上那种人倒霉,我之前被欺负了不也是一样倒霉吗?这有什么好觉得同情的,看到你没事,我为你庆幸还来不及呢。”
  闻言,冉安缓缓抬起眼,看向她,并没有从她脸上看出任何为了安慰而撒谎的神情。
  莫名的,有一丝感动。
  陈真怡想起什么,又小声说:“徐疏野因为你去打吴善这事,宋潜只告诉了我和梁嫚,因为二中那边,吴善是因为性骚扰二中校花才被退学的,除了当时在篮球场上听到你名字的几个人,大家就都以为徐疏野打吴善是因为二中校花,没猜到你身上。”
  冉安了然,难怪她今天来学校,十七班其他人表现得并不知道她的事,原来是真的不知道。
  冉安真诚地说:“谢谢你,也谢谢宋潜。”
  “好肉麻~”陈真怡夸张地搓了搓手臂:“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又看到冉安旁边的空座位,说:“不过我觉得你最应该感谢的,是你同桌啊,为了给你出头,都闹得留校察看了,而且他不是快比赛了吗,瞒着江教练去参加篮球赛,还打了人,把江教练气得啊,都跑到教室来骂他了。”
  说起来,陈真怡真心觉得徐疏野可以去评选今天的绝世好同桌了,也越发觉得徐疏野这人,可真是正义感十足。虽然打架的时候是吓人了点,但那种人渣,打一顿才出气啊!
  要不之前徐疏野也类似这样地去帮了梁嫚,她简直都要觉得徐疏野是不是喜欢冉安,竟然为冉安做到这个地步。
  冉安听到陈真怡提起徐疏野,下意识往旁边的座位上看了一眼,难得的,徐疏野这个时候还没来。
  她其实还不知道要怎么重新面对徐疏野,到教室时,看到徐疏野还没到,她是松了一口气的。但她没想到,整整一天,徐疏野都没有来学校。
  另一边的徐家。
  徐疏野拿着香,站在牌位前,祭拜生母。
  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徐兆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来,今天的他,本该还在国外,却因为汪成才的一通电话,告诉他徐疏野在学校打了架,把对方打进了医院,要和对方家长协商医疗费。
  徐兆听到徐疏野打架把人打进医院就炸了,没等汪成才说完,就气得打断了他的话,说自己马上回来解决问题。挂断电话,就马上买机票,飞回了国。
  一下飞机就往家里赶,看到站在牌位前的徐疏野,被奔波劳累得暂时平息的怒气翻了倍的涌上来,他怒气冲冲走过去,扬手就给了男生一巴掌。
  “你这个不孝子!老子养你就是在学校打架的?这次竟然还把人打进医院,你是不是非要气死我你才甘心?”
  男人怒斥的声音极大,打人的力度也极大,徐疏野的脸被他扇得偏向了一边,被打的左脸立刻高高肿起。
  陈美静被吓了一跳,昨天还在电话里说工作忙赶不回来的人,今天突然冲进了家里,还对儿子动了手。她连忙跑过来拉住徐兆,劝说:“老徐,你先冷静,先和小野了解清楚原因。”
  “打架就是打架,难道打架还有什么苦衷不成?难道还有人逼着他考试考零分,打架把人打进医院?”徐兆指着徐疏野鼻子骂:“你还好意思在这拜你妈,这些年你混账的这些事,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妈吗!”
  徐疏野伸手蹭掉嘴角的鲜血,讽刺地扯起唇,吊儿郎当的语气:“哦,您还记得我妈啊?”
  他歪头看向徐兆,笑容未达眼底,问:“徐总,您是因为我打架回来的,还是因为今天是我妈的忌日才回来的?”
  徐兆气急,脖子都红了,指着他的手都气得在抖。
  徐疏野冷笑,径直越过他,骑着摩托车离开。
  徐兆气得血压飙升,脚下踉跄了两下,陈美静见状连忙扶他坐下,跑去房里给他拿了降压药服下。边说:“老徐啊,你不能一直这么冲动啊,你得注意身体。”
  徐兆胸口起伏渐渐平稳,没好气说:“有这么个不孝子,我怎么能不气?”
  “唉,”陈美静叹了口气:“小野也从来不和我说这些事,明天我陪你去学校,看看老师怎么说吧。”
  这时,外面门铃响起。
  陈美静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外的女生,愣了愣:“你是小野的同学?”
  来人正是冉安。
  徐疏野一天没去学校,也没听他和汪成才请假,打电话发消息也都没有回复,冉安有些担心,就直接到他家来找人了。
  原本她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贸然前来,但恰恰是徐疏野打架被处分的时间点,她猜想徐疏野没来学校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几番抉择,还是来了。
  冉安拿出路上编好的说辞:“徐疏野同学今天没去上课,手机也联系不上,老师让我来问一下。”
  陈美静叹了口气:“小野刚刚出去了。”
  她犹豫了一下,又问:“同学,小野是不是在学校和人打架了?”
  冉安一听,果然是和打架这件事有关,她说:“我能进去说吗?”
  陈美静回头往屋里看了一眼,有些犹豫,但还是把她请进了屋。
  冉安进门后,看到大厅里坐着一个眉眼和徐疏野有几分相像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正在生气,也正因为此,男人眉眼里的暴戾都和徐疏野有些相似。
  冉安猜出他的身份,走过去,对他鞠了半躬,道歉:“徐叔叔,对不起。”
  女生一进来就做出这种举动,让陈美静面露惊讶,徐兆也拧起了眉,问:“你这是干什么?”
  冉安说:“我是徐疏野的同桌,徐疏野是因为我打架的。他打的那个人,是我的前继兄,叫吴善,前几天的篮球赛,徐疏野带着骄阳打赢了二中,吴善故意在场上用语言羞辱我,激怒了徐疏野。”
  徐兆倒没从汪成才那得知这点,他听到徐疏野把人打架打进了医院,就激动得把电话给挂了,因为潜意识里,打架也根本不会有什么好原因。
  他冷哼一声,说:“说再难听的话,动手打架就是不对!”
  陈美静见他又激动了,连忙上前来安抚他:“老徐,别激动,先听人孩子把话说完。”
  她看向冉安,问:“那个吴善,是说了什么话,让小野这么打他?”
  冉安面色平静地开口:“吴善把他以前对我性骚扰的事告诉了徐疏野。”
  女生的表情和语气十分平静,但却让陈美静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就连情绪激动的徐兆,一时也忘了生气。
  冉安继续说:“吴善不只性骚扰过我,还对一个二中女生做了同样的事,徐疏野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听到他说那样的事,气不过,才帮我出头打他。”
  说完,又对徐兆鞠了半躬,道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让徐疏野打了人,还背了处分。”
  陈美静也是第一次听说竟然还有这种学生,学校里竟然还有这种肮脏的事,看到冉安道歉,她连忙走过去,拍着她的手臂安慰她:“孩子,这不是你的错。”
  她又看向徐兆,说:“老徐,我说让你先不要冲动,好好了解原因吧,现在你气了一顿,小野也被你气走了。”
  徐兆没说话,一言不发地坐在那,表情不是很好。
  冉安问陈美静:“阿姨,您知道徐疏野会去哪吗?”
  “这……”陈美静顿时露出苦恼的神色:“小野平时都不和我亲近,我也不懂他平时会去哪。”
  冉安又瞥了眼徐兆,中年男人依旧沉默,也不知道是无视了她这个问题,还是根本就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她向两人告了别,离开徐家,就马上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司徒开朗。
  也庆幸她上次和司徒开朗交换了联系方式,这次能派上用场。
  从司徒开朗那得知了徐疏野可能会去的几个地方,冉安马不停蹄一个个去找,然而一一找了个遍,找到天黑,都没看到徐疏野的人影。
  正当沮丧之时,司徒开朗又打电话过来。
  冉安赶紧接下。
  电话那边,司徒开朗问:“冉妹,你找着人了吗?”
  冉安失落地说:“没有。”
  司徒开朗又惊讶又疑惑:“不应该啊,这小子平时也就这几个地方能去啊,他还能去哪?”
  冉安也不知道,忽又听到司徒开朗在电话那边吵:“哎哎哎阿璟你抢我电话干嘛?”
  紧接着,电话里传来盛于璟低沉清冷的声音。
  “他应该会在墓园,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墓园惊魂(不是


第76章 
  【76】
  夜凉如水; 星光明亮。
  男生坐在一块墓碑前; 静默无言; 身影仿佛融入了这夜色之中。
  放在地上的手机亮起屏幕; 发出幽暗的光芒。
  徐疏野伸出手去,想要挂断,却失手点在了接听键上。
  手机里传来的大嗓门男声,打破了这片沉寂。
  “野哥!你终于接我电话了!”
  李豹的声音格外兴奋,前些日子,他打电话给徐疏野,把吴善对冉安说的那些话告诉了徐疏野。
  徐疏野十分生气; 让他盯紧吴善,说吴善既然有过性骚扰女生的前科,平时的手脚肯定不会干净到哪去。
  结果真让徐疏野说中了,李豹暗暗盯着吴善,没几天就发现吴善总是假装不经意去看他们二中校花。
  在李豹深入了解后,果然从校花这里得到了一些消息,校花说她最近被一个陌生号码发消息骚扰,说一些很轻浮的话; 但是又不知道这个号码是谁。她拉黑几次; 对方又接着换号。
  校花苦恼的模样被吴善“不经意”看到,吴善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得知她被短信骚扰后,很气愤,说一定帮她找出这个人; 校花很感谢吴善,慢慢地和吴善熟络起来。
  但女生在某些方面真的是有第六感的,在和吴善的相处中,校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因为从小长得漂亮而被家长反复教育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潜意识里并没有完全相信吴善。
  后来,她发现这不对劲的地方是哪了。
  和吴善单独相处的时候,吴善总会状似不经意地与她有一些肢体接触,某些时候看她的眼神也不对劲,这与他口中对那个骚扰人的不齿,和他平日里在大家眼里的绅士人设不相符。
  再后来,受到徐疏野指示的李豹找到了她,告诉她吴善曾经性骚扰过一个女生的事,校花马上被点醒了。
  脾气火爆的校花怒气冲冲的去找吴善,揭穿他的真面目,结果对方被揭穿后,竟然反而变本加厉,明目张胆地对她动手动脚。
  在徐疏野的指示和李豹的帮助下,校花给吴善下了个套,把吴善的话录了音。于是便有了之后的事。
  李豹也追过二中校花很久,一直不能得到佳人青睐,这一次的事后,校花对他的态度完全变了,不知道比以前亲近了多少!
  李豹感激地在电话里说:“野哥,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有先见之明……”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徐疏野不耐烦地挂断。
  墓园里重新归于宁静。
  然而没几秒钟,刚刚黑下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了。
  徐疏野烦躁地低下头,正要去拒接,却在看到来电人的名字时,停住动作。
  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停了好几秒钟,最终拾起地上的手机,接下了电话。
  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手机里就传来冉安崩溃的哭声。
  “呜呜呜徐疏野你人在哪啊?”
  听到她哭,徐疏野马上从地上站起,问:“你怎么了?”
  冉安哭得口齿不清:“呜呜呜徐疏野你快来找我,我迷路了,找不到你,我一个人在这害怕呜呜呜呜……”
  徐疏野紧张问:“我马上过来,你在哪?先别哭,看看周围有什么标志性建筑?”
  “呜呜呜我在墓园,”天知道冉安现在有多崩溃:“周围都是墓地,我哪敢睁眼看啊。”
  “墓园?”徐疏野皱起眉,举着手机边快步走边往四处张望,隐隐看见不远处有一点亮光。
  他朝那边走过去,果然看见蹲在地上蜷成一团的冉安。
  冉安去假的鬼屋都怕得不得了,这次来了真的墓地,还是天黑一个人,她壮着胆子进来了,越往里走越害怕。
  这会儿更是瑟瑟发抖,蹲在地上,眼睛都不敢睁开。
  隐约听到一串脚步声,她更害怕了,对着手机哭:“呜呜呜徐疏野我听到了脚步声,怎么办……”
  徐疏野停在她面前,有些好笑地看着抱头蹲在地上的女生:“是我。”
  冉安整个人一僵,缓缓抬起头,看到真的是他,边大哭边从地上爬起来朝他扑过去,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埋在他颈窝里,哭着埋怨:“徐疏野你大晚上的来什么墓园啊吓死我了呜呜呜……”
  徐疏野稳稳托住她的大腿,让她得以勾住自己的腰,不至于往下滑。
  他腾出一只手轻拍她的背安抚她,又好笑又无奈,问:“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冉安扁着嘴说:“我问的司徒。”
  她没说自己去了他家的事。
  徐疏野抱着她要往外走:“我带你出去。”
  冉安在他颈窝里小幅度摇头,闷声说:“来都来了,让我和你妈妈打个招呼吧。”
  徐疏野问:“你不怕?”
  冉安在他肩膀上蹭掉眼泪,说:“你在这我就不怕了。”
  徐疏野低笑了一声,抱着她走回了他母亲的墓前,才把她放下。
  冉安对着墓碑拜了三下,声音里还带着刚哭过的鼻音:“阿姨好,我是徐疏野的同桌,冉安。”
  徐疏野双手环胸站在旁边,语气漫不经心地补充:“同桌兼女朋友,您未来儿媳妇。”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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