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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恋对象是我死对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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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真怡,怎么一个人去吃饭啊?你朋友呢?”
短发女搭着她的肩,语气里带着刺。
口香糖也笑得一脸恶意:“哎陈真怡,你还有没有在写小说啊?借我们看看呗。”
陈真怡低着头,推开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压着嗓子:“没有!”
“没有就没有,说话那么冲干嘛?”短发女停下来,推了她一下。
陈真怡脚步不稳地往后退了一步。
口香糖想重新揽住她的肩,却也被她拍开,陈真怡瞪着她:“别碰我!”
口香糖吊儿郎当的笑脸一沉:“你吼谁呢?”
她摸了摸自己被拍疼的手,伸出手指使劲戳了下陈真怡的肩膀,把对方戳得整个人身体往旁边一偏:“陈真怡你翅膀硬了是不是?”
陈真怡低着头,整个身体都在抖,她小声哀求:“对不起,是我太大声了,别这样……”
旁边的短发女也又推了她一下,故意装作不懂地问:“别哪样啊?”
两人将女生推搡来推搡去,脸上是愉悦又恶意的笑。
短发女伸出手又要去推她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冉安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没听见她说不要碰她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陈真怡抬起头,红着眼睛看着她,脸上还有泪痕。
冉安抓起她的手,把她护在身后,又冷着脸盯着面前的两个女生,冷笑一声:“化学和生物补好课了?”
短发女和口香糖同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终于认出她就是上次骂自己的人,脸双双黑掉。
短发女又看向冉安身后的陈真怡,语带嘲讽地笑:“陈真怡,这就是你的新朋友啊?让我猜猜你是怎么交到她这个朋友的?是天天帮她带早饭啊还是天天帮她提洗脚水啊?”
口香糖看着冉安,表情也不是很好:“这是我们和陈真怡的事,关你屁事啊。”
说罢就要伸出手去把陈真怡拉过来,却被冉安侧身一挡。
陈真怡脸色发白,被冉安牵着的手一直在抖。
冉安深呼吸了一下,想压下怒火,压个屁,她看向短发女,声调变得阴阳怪气:“你这小嘴叭叭叭的说话也太臭了吧?”
短发女瞪着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你让我再说一遍我就再说一遍,你给钱啊?”冉安扯着嘴角不屑地笑:“本来我都觉得都高中了,都高二了,这种幼稚的行为不应该再出现在高中,看样子我还真是高估了你们的水平,可能高中对你们来说不是把知识装在肚子里的学历,就只是穿在身上的校服。”
看短发女愣住,她挑起眉,勾起讽刺的笑:“听不懂我说的话吗?那我说得弱智一点,看你能不能听懂,弱智一点说,就是你只涨年龄不长脑子,九年义务教育教给你怎么做人的知识到你这都被狗吃了,十七八岁的人了还不懂得怎么尊重人,这么没家教,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说得这么弱智,懂了吗?还不懂就求求你快点去找你老师申请留级去小学回炉重造吧,别给高中生丢人现眼了,傻逼。”
短发女气得脸一阵白一阵青,双目瞪大,胸口剧烈地起伏。
她尖着嗓子叫了一声,舞着手朝冉安冲过去。
……
半小时后。
理科教师办公室。
四个女生排排站在墙边,校服衬衫皱得不成样子,头发乱七八糟,一身狼狈。
这时候正当午休,办公室里没几个老师,刚好李陈莉在批作业,晚走了那么一会儿,就听到自己班学生和17班学生起了冲突,打架,还是女生打架!
李陈莉气得叉着腰在她们面前来回地走,好像要把这怒火用来充当体力发电机,只有这么来回走才能消耗得完。
“打架、打架,竟然给我打架!女孩子还打架!”
李陈莉咬着音念念有词,又停在口香糖面前,厉声质问:“刘敏,怎么回事!”
口香糖被呵斥得缩了一下,边哭边说:“我们和陈真怡开玩笑,这个转学生就以为我们欺负她,过来对我们各自贬低,然后又对我们动手。”
李陈莉带2班带了一个多月,心觉2班的孩子个个都成绩好,平时上课也都认真听话,听完自班学生的话,心里先入为主信了大一半,又转过头看向冉安,冷声质问:“冉安,是不是她说的这样?”
冉安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语气无波地问:“我说不是,您会相信我吗?”
李陈莉愣住,反应过来,脸一黑,正要生气。
饭都没吃完听到消息就赶过来的汪成才气喘吁吁跑进来,看到浑身狼狈的冉安和陈真怡,连忙走过来问:“没伤到哪里吧?”
看到冉安脸上被指甲划破的伤口,他皱着脸“哎哟”了一声,又转过头对李陈莉说:“李老师,让孩子先去医务室处理下伤口吧,剩下的都慢慢说,也不急这一会儿,但她这脸上的伤要是留了疤就不好了。”
李陈莉指着自己班上两个学生,语气不善地说:“汪老师你是没看到我们班学生哭成这样了吗?”
汪成才这才看了眼旁边的两个女生,又说:“你们班学生看着也没受伤也没花脸啊。”
“你——”
李陈莉气急。
冉安在这时候看向汪成才,开口道:“老师,我先把事情交待完再去医务室吧,但是我希望罗老师能过来,我想当着罗老师的面一起说。”
一听冉安要把教导主任阎罗请过来,在场的几个学生脸色都变了。
汪成才连连点头:“行行行,我这就给罗主任打电话。”
等了十几分钟,罗严从门口进来,看到办公室里四个一看就是刚打完架的学生,张口就是好大一声怒斥:“怎么回事!竟然在学校打架!”
威震四方的大嗓门让几个女生连忙低下了头,连李陈莉都没了刚才那火冒三丈的气势。
冉安站出来,面不改色地开口:“陈真怡被2班两个同学为难,我看不下去,去帮陈真怡。她们说不过我,于是动手打架。”
短发女在这时候辩解:“我们只是和她开玩笑。”
“玩笑?”冉安看着她,说:“玩笑,是要被开玩笑的人觉得是玩笑,那才是玩笑。你对陈真怡做的,不是玩笑,是欺凌。你嘲笑她的爱好,嘲笑她的性格,在她明确表示抗拒的时候,你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地用语言侮辱她,甚至推搡她。这就是你开玩笑的方式?”
短发女白着脸,说不出话来了。
李陈莉也从中听出了不对劲,问自己班上的两个学生:“冉安说的是不是真的?”
短发女低着头不说话,口香糖这时候开始哭了起来。
她一哭,罗严就大声训斥:“问你话你哭什么哭!这么大人了还哭,丢不丢脸!你是高中生,不是三岁小孩,想用哭来逃避问题,想都不要想!”
口香糖咬住嘴唇,眼泪一直在流,却再不敢发出哭声,只低着头一下一下地抽噎。
李陈莉又问了一句:“冉安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不是在和陈真怡开玩笑,而是在欺负她?”
口香糖抽抽噎噎地小声回答:“我以为那是开玩笑……”
这狡辩性的回答,让李陈莉也深吸了一口气,一副要发火的模样。
她连着深呼吸了好几下,这才堪堪压住怒火,但还是没好气地冲口香糖说:“还不赶紧和人道歉!”
口香糖和短发女同时侧过头看了对方一眼,不甘又委屈地咬着唇,慢吞吞走到陈真怡面前,一前一后地说了句:“对不起……”
一直没说话的陈真怡捏着拳头看着她们,对上她们还心有不甘的视线,说:“我不接受。”
在场三个老师都有些惊讶地看向她。
女生眼里流着泪,却愣是没发出一点哭声,强忍着哽咽说:“因为我一点也理解不了你们对我做的这些,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嘲笑被你们孤立排挤,就算你们道歉,我也释怀不了。我会永远记得你们对我做的这一切,不会原谅你们。”
李陈莉忍不住出声:“陈真怡同学,这都道歉了,你不能……”
“道歉就一定要被原谅吗?”
冉安打断了她的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老师,脸上的伤口可以敷药治好,心里的伤口只用一句道歉就能缝起来吗?”
李陈莉张了张嘴,却说不上话。她扭头瞪向自己班上两个学生,一手拽着一个的后颈:“回去给我写检讨!把你们家长叫过来!”
李陈莉拽着两个女生离开后,汪成才赶紧冲冉安和陈真怡招手:“陈真怡,快带冉安去医务室处理下伤口,可别在脸上留疤了。”
陈真怡连忙点头,和冉安两人正要走,却被罗严叫住。
“站住,”罗严肃着脸看着她们:“你们两个打架,也要交一篇检讨,不少于一千字。”
冉安睁大了眼,有些不服气和委屈:“是她们先动的手。”
罗严呵斥一声,没得商量:“两千字,不愿意写的叫家长!”
冉安张了张嘴,把那句“怎么又变成两千字了”给咽了回去:“写!我们马上写!”
说完,就拉着陈真怡的手,几乎是跑着离开,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再往上加字数。
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汪成才又无奈又想笑。
罗严冷哼了一声:“你们班这转校生,又是进警局又是打架的,事儿还真不少。”
汪成才笑了笑:“冉安这孩子,终于也开始主动与别人交际了。虽然看得出努力的痕迹,但很不错,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
冉安拉着陈真怡跑了一段就跑不动了,两人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弯腰撑着大腿喘着粗气,不经意对上对方的视线,同时笑了起来。
陈真怡脸上还挂着泪,笑着笑着又掉了一滴泪,也不知道那表情究竟是哭还是笑:“谢谢你,冉安。”
“谢、谢什么?”冉安跑得累得要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帮朋友打抱不平,不是正常操作吗?”
陈真怡微微一愣,有些呆地问:“我们……是朋友了?”
冉安看着她反问:“你觉得还不是吗?还有我再做点——”
“是是是!”她还没说完,就被陈真怡哭着打断。
陈真怡走过去紧紧抱住她,边哭边说:“你说是朋友了,那就不准再反悔了,我们要永远当好朋友。”
听到“永远”这个词,冉安忽然就笑了,故意开玩笑说:“别只挂在嘴边啊,用行动证明,别刚说完永远,转眼就把我忘了。”
陈真怡认真坚定地说:“不会忘的!就算忘记背单词,也不会忘记你的!”
背单词是英语老师每天都要强调十遍以上的事,十七班的同学已经把这当成了一个梗,就算忘记呼吸,也不能忘记背单词。
冉安被她逗笑:“你这样说,英语老师会哭的。”
陈真怡也笑了。
在去医务室的路上,陈真怡和冉安说起了自己高一的事。
高一的时候,陈真怡本来是住宿生,后来被室友孤立,才搬出去走读的。
因为她刚开始很乐于助人,她每天习惯早起,帮晚起的室友们买早餐,本来只是好心,到后面,室友们却把这当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开始理所当然地使唤她做各种事。她拒绝了几次,室友们就心生不满,说她早上起得很早,搞得声响很大,吵得她们睡不着觉。
其实她每次都是很小心翼翼地起床,怕打扰她们睡觉,她连洗漱都没在宿舍的独卫里,而是跑到更远的楼层共用的洗漱间。但她们总有理由对她不满,一直在把生活里的一些细节添油加醋地放大,还到处和班上其他宿舍的女生们说。渐渐地,班上的女生都开始孤立她。
“我喜欢看小说,偷偷写了一点点,告诉了我朋友,我朋友却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我写的小说被全班传阅,嘲笑。好像这又成了一个笑柄,一个新的被孤立的理由。甚至连我平时最亲密的朋友,都和我说,是你的问题,你看大家联合起来孤立你,他们不孤立别人,就只孤立你,那就是你的问题。”
“那段时间,我陷入了严重的自我怀疑,是我哪里做得不对?还是我说错了什么话?每天早上从床上起来都觉得要耗费我这辈子的勇气,即使别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说那些莫须有的闲话,我也只能假装没听到假装不知道地低头去做自己的事。”
女生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很低,像是重新陷入了那段难以释怀的回忆。
“是我爸爸发现了我的状态不对劲,让我从宿舍搬出来了,我爸爸一直鼓励我,说没关系,不是我的问题。也幸好终于熬到了高二分班,也幸好十七班成绩很差,分到十七班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她顿了一下,看向冉安,笑了笑:“也幸好遇到了你。”
冉安故意抓住她话里的一句,假装挑刺:“什么叫幸好十七班成绩很差?你这样说,十七班的同学会哭的。”
陈真怡被她逗笑,轻打了下自己的嘴:“呸呸呸,我们十七班最好了。”
冉安弯了弯唇,抬手将她把乱糟糟的头发整理好,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以后不要再在垃圾桶里捡朋友了,只是因为听信莫须有的谣言就讨厌你孤立你,那种人也不过如此,不是她们不和你玩,是她们不配和你玩。不是她们孤立你,是你瞧不起她们,不屑与那种人合群。”
这些话让陈真怡听得有点愣,看着她的眼里多了几分崇拜:“冉安你好厉害。”
冉安撇了撇嘴:“再厉害我也要写检讨。”
说完两人都笑了。
作者有话说: 希望每一个陈真怡,都能遇到冉安。
祝愿每个受到过校园欺凌的人,都能走出阴影。阳光很美好,你的人生会比阳光更美好。
第33章 【三更】
【33】
下午上课前。
冉安趴在桌上苦逼地写检讨; 憋了半天; 也没憋出一句话。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所以她写不出来。
徐疏野从外面走进来; 坐在她旁边:“听说你打架了?”
冉安头也没抬,继续趴着,没有灵魂地应了一声:“啊。”
徐疏野:“怎么不叫上我?”
冉安:“本来以为君子动口不动手,没想到对方是小人。”
徐疏野笑,凑过来想看她在写什么,结果看到她脸上的伤口,脸色一沉:“受伤了?要不要帮你揍回去?”
冉安终于直起身子; 说:“不用了,不要脏了你的手。”
徐疏野又笑,视线落在她伤口上,下巴一指:“伤口处理好了?”
“涂了药,”冉安苦着脸:“疼死我了。”
又把桌上的本子拿起来往桌上一摔:“最可恨的是还要写检讨,我太难了。”
徐疏野看到她那张写半天只写了一个标题的检讨书,挑了下眉:“不就是检讨吗?分分钟的事。”
刚说完,就看到女生恭敬地把检讨书捧在手上; 一脸虔诚地看着自己; 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徐疏野:“……”
沉默了两秒,徐疏野面无表情问:“你想让我帮你写?”
对方小鸡啄米点头。
徐疏野又问:“字迹呢?”
冉安一脸暧昧地看着他; 冲他眨眨眼,说:“你都会模仿小女生撒娇说话了,模仿女生字迹应该也不在话下吧?”
徐疏野:“……”
“不写。”徐疏野黑着脸拒绝。
冉安连忙恳求:“大哥我错了; 大哥帮个忙,求你了大哥。”
徐疏野继续无情拒绝:“不写。”
冉安碰壁两次,撅着嘴瞪着他,脑子里又灵光一闪,捂着受伤的脸“哎哟”叫唤了一声。
她装出很疼的语气:“我伤口好疼啊。”
徐疏野闻言马上凑过去,一只手扣住她下巴:“别乱动,让我看看。”
冉安整个人都愣住。
男生俊朗的五官在瞳孔中放大,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仿佛能够将他的眼睫毛都数清。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像是夏天海盐的清爽,独属于他的气息好似将她整个人都包围住。
他眉心微皱,视线停留在伤口上,表情认真而专注。
冉安偷偷抬起眼,望着他的眼睛,忍不住在心里想,他的睫毛好长好翘啊。
徐疏野认真地检查完冉安的伤口,发现没有什么异物,心里松了一口气,又猛然反应过来两人的姿势。
他身体一僵,不自觉地假装不经意地,将视线移向女生的眼睛。
两人目光相接,呼吸同时一窒。
胸腔里的心脏,像是约好了似地,同时加速,加速,再加速。
咚咚咚,咚咚咚。
几乎是同时,男生和女生双双转过身去,背对着对方,藏在黑发下的耳朵偷偷染了一抹粉红。
徐疏野抬头望了望天花板,又低头看了看地面,目光无处安放似的,语气也格外不自然:“那什么,检讨书,我帮你写,你自己再抄一遍。”
冉安不自觉摸了摸脸,又不小心碰上伤口,痛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轻咳了两声:“好。”
**
陈真怡的生日其实是在工作日,生日那天,下午的最后一节自习课前,她招呼着几个男生,帮忙从外面抬进来了几个大箱子,全是奶茶和各种小零食。
她站在讲台上,十分豪迈地挥了下手:“我今天过生日,请大家喝奶茶!”
班上同学欢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齐声给她唱生日歌,唱完中文唱英文。
在这片歌声里,陈真怡忙活着给大家分奶茶和零食,脸上的笑充满了朝气和欢喜。
陈真怡把最后一杯奶茶给冉安拿过来,笑着说:“我和我爸爸说,不在家里办生日聚会了,我把生日聚会搬到学校来。”
冉安笑了一下,从课桌里拿出包装好的礼物送给她:“生日快乐。”
陈真怡拆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两本小说,又惊又喜地看向冉安:“我最近刚好想买这两本!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类型?”
冉安下意识看向旁边的徐疏野,对方也正看着她,嘴角噙着笑意。
冉安朝他弯了弯眼睛,收回视线,故作玄虚地对陈真怡说:“我朋友有个傻儿子,是个言情小说专家。”
旁边的徐疏野笑出了声,无奈摇摇头。
冉安看向陈真怡,笑道:“不要因为别人不理解就轻易放弃梦想,祝你以后成为优秀的作家。”
一听这话,陈真怡又快哭了:“我一定不会放弃的,我要写好多好多好看的小说,我要让我的小说出版,搬上大荧幕,我还要孟繁辰来演我的男主,然后和孟繁辰谈恋爱。”
刚走过来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梁嫚笑她:“你做什么美梦哦。”
陈真怡抱着怀里的小说:“就是美梦啊,美好的梦想!”
冉安看着她,笑着应:“嗯,美好的梦想。”
下午放学,陈真怡和冉安手挽着手同行走到校门口,看到了来接陈真怡的陈爸爸。
冉安就要和她分开,陈真怡却在这时候说:“反正我们也顺路,一起坐我爸的车回去吧。”
冉安下意识拒绝:“不用了。”
陈爸爸从车里走出来,看到冉安,笑着说:“顺路的话就一起走吧。”
陈真怡也抱着她的手臂一个劲撒娇。
冉安无奈,还是上了车,陈真怡坐在副驾驶,她坐在后座。
在路上,陈爸爸笑着说:“真怡一直在家里说,在学校交了个很好的朋友。”
陈真怡马上纠正:“是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
陈爸爸宠溺地顺着她,改口:“对对对,是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
看到前座这对父女自然和谐的相处,冉安心里忽觉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什么东西。
她压下情绪,谦虚笑了笑:“也没那么好。”
下车的时候,陈爸爸又跟她说:“有时间一定要来家里玩。”
陈真怡也赶紧说:“对对对,到时候我让我妈给你做一大桌好吃的。”
冉安笑着点头:“好。”
和他们挥手道别,目送着车子消失在视野里,冉安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
她塌下肩膀,摸了摸嘴角,有些酸累。
转身要回家,迈出了第一步,却又停在了原地。
她盯着自己松开的鞋带,歪了歪头,表情有些迷茫,好像这一刻不知道是该先蹲下寄好鞋带,还是先回家。
十分钟后,女生坐在了小区公园里的秋千上,依旧背着书包,依旧散着鞋带。
她在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晃着,脑子一团乱糟糟的想法,没法理出头,却又不知道该找谁说。
冉安拿出手机,给网友X发了一条消息。
【再再:你以后会不会突然不用这个号了?】
对方回得很快。
【X: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再再:突然想起来,就问问。】
【X:不会,要真换号了我也会告诉你。】
【再再:我意思是,你会不会突然不再联系我了?】
【X:?】
【再再: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再联系我了,你一定不要和我说,但是你一定要让我知道。】
【X:兄弟你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
【X:就算真有这么一天,不和你说,怎么让你知道?】
冉安赞同点了点头,好像也是。
她想了想,想到一个办法,回复过去。
【再再:你知道休止符吗?乐谱里出现这个符号就代表要停下来,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用这个号了,你就把你的名字改成0000,全休止符,代表你和我的网聊关系要停下来了。另一个含义是我们俩一切归零。】
对方这次没有马上回,而是隔了一会儿,问她。
【X:再再,你怎么了?】
冉安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看得眼睛都酸了,视线都模糊了。
她擦了擦手机屏幕上的水滴,回复。
【再再:我想我爸爸了。】
【X:想他就去找他。】
【再再:找了,找了好多年,找不到,不见了。】
【再再:生日蛋糕的蜡烛少了个数字,他下车帮我回去拿,我坐在出租车里,卡车朝他开过去,他就不见了,我再也找不到他了。】
【再再:我爸爸是不是很坏?都没有和我打招呼,就走了。】
【再再:我也好坏啊,我为什么一定要那根蜡烛呢?】
手机屏幕上的水滴越来越多,把上面的文字都模糊分割了。
女生低着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
【再再:哥哥,我好想我爸爸啊。】
屏幕黑了又亮,对方发来一条消息。
【X:要见一面吗?我想过来抱抱你。】
第34章 【一更】
【34】
徐疏野把消息发过去很久; 对方都没有回复。
过了好一会儿; 终于回复; 却是委婉的拒绝。
【再再: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还没准备好怎么说,等我准备好,我再和你说,可以吗?】
徐疏野回了个好,对方就没再发消息过来。
他把手机丢到一边,靠在椅子上,抿着唇; 望着窗外,目光却没有焦距。
房间里似乎有些闷,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压得人胸口发闷。
徐疏野试着深呼吸了两下,这种感觉都没有得到缓解。
他烦躁地挠了挠头,从电脑椅上站起来,离开房间,下楼透气。
走到楼下大门口; 却看见中年男人站在别墅外的小花园里; 背对着这边,在打电话办公。
这些年辛苦奔波; 公司越开越大,却也越来越忙,劳累多年; 男人的背脊和年轻时相比,佝偻许多,背影都透出几分劳累。
这两天降温,傍晚的风有点凉。中年男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短袖,说话间歇,偶有一声咳嗽,又被他很快压下来,和电话那边的人继续说话。
徐疏野站着看了一会儿,渐渐皱起了眉。
明明已经到了门口,通风的地方,那股沉闷的感觉却完全没有散去。
他转过身,没有出门,而是上楼回了房间。
几分钟后,男生重新在楼下大厅,手里多了一条薄毯。
他低头犹豫了一会儿,拿着毯子往门口走过去,却又在门口止住了脚步。
小花园里,中年男人已经穿上了外套,在他旁边,站着一个更年轻的男孩,脸上是撒娇似的责怪。
“爸爸,你穿得太薄了,晚上冷,穿这么薄,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徐兆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外套:“这不是有你给我送衣服过来吗?”
徐崇意也嘿嘿笑了一声,想起什么,又问:“爸爸,你是不是又要出国谈生意了?”
“是啊,”徐兆感慨了一句:“总得奔波。”
徐崇意皱着脸:“啊,才回来没多久,我都没多和您说几句话呢。”
徐兆摸了摸他的头,平时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慈祥的表情:“想要什么礼物,爸爸给你买回来。”
徐崇意立马开心起来:“爸爸你怎么这么好!”
说完又马上“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千万不能让我妈知道。”
徐兆也配合地压低声音:“那是肯定的。”
昏暗的夕阳下,绿意盎然的花园里,中年男人和年轻男孩肩并肩站着,像做贼一样小声说着话,时常发出短促又愉悦的笑声,画面温馨又美好。
徐疏野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毯子,缓缓垂下眼。
他不声不响地转身离开,在上楼时,遇到了从楼上下来的陈美静。
陈美静看到他手里拿着毯子,张了张嘴犹豫了几秒,最后又格外小心地问:“小野,这毯子是要洗的吗?”
徐疏野脚步一顿,抿了下唇,没什么温度地回:“是,脏了。”
说完,把手里的毯子丢给了她,头也不回地上楼。
**
因为下周的运动会,十七班从这周的周一就开始兴奋。
汪成才在周一班会上唠叨:“这次班会主题呢,就是强身健体,说到这个强身健体啊,我看我们班很多同学,一到降温就咳嗽感冒,就是因为平时没锻炼。下周呢,学校开运动会……”
话还没说完,底下就开始兴奋起哄。
“安静了啊,安静了,”汪成才在台上无奈地维持秩序,最后说了句:“再不安静下课都讲不完了啊。”
说完这句话,全班马上安静。
大家都知道自家班主任的唠叨功力有多强。
汪成才满意地笑了笑,继续絮絮叨叨地说:“这个运动会呢,重在参与,不在拿奖,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希望这次运动会能给大家这段高中三年里,留下一个好回忆,所以尽量全班同学都选一个项目参加比赛,当然不是说一个人只能选一项,是尽量每个人都能参加,都参加到啊……”
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愣是说了十来分钟。
最后,宋潜实在没忍住,站起来抢着帮他总结:“老汪的意思就是,能参加的都给老子参加!”
汪成才哎了一声,纠正说:“我可没说老子。”
宋潜抖机灵:“你现在就说了。”
底下哄笑一片。
汪成才又无奈又好笑地摇头,最后又把定制班服的事情唠叨了一遍,直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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