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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竹马恨玄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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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明星自杀未遂,闹得满城风雨,上了娱乐版头条,被扒出他爸许士恒早年让小三上位,逼死正室的黑历史。”
顾宁愤怒,“没有这么赖皮的!你居然知道他是谁,你这是投机取巧好吗?”
楚轩很想伸手戳戳小河豚气鼓鼓的脸。
“不过楚轩,你怎么会知道这种八卦?”顾宁心想,莫不是学神大人您的冰山外表下也有一颗八卦的少女心?
楚轩无辜道,“前些天我在网上查资料,无意中点开一个网页,那么醒目的标题,又有他们一家人的照片,扫了一眼就记住了而已。”
许亦繁的轮椅不过离顾宁楚轩几步远,这时终于忍不住,“我是胳膊断了,又不是耳朵聋了,你们两个这样当面议论别人的家事是不是不太好?”
虽然看起来有点生气,仍然轻声细语。
顾宁转向他,满面笑容,“不好意思,我们在打赌,一激动声音就大了,忘了你还在这儿。”
许亦繁无语地看她一眼,轮椅一转,就打算走。
“你最近常做一个梦,梦见自己泡在冰水里,冷得发抖,就算睡前盖再多的被子,空调温度打得再高也暖和不过来,睡觉时照样哆嗦个不停,医生也没有什么办法,对不对?”顾宁望着他的背影扬声说。
许亦繁停住了。
顾宁得意地抬头看楚轩一眼,楚轩眼中带着点笑意,“好,蒙对了,算你赢。”
楚轩再怎么推理,也推不出他会做什么梦。
顾宁拎着包站起来,对楚轩说,“那你打算输我点什么?”
楚轩把那个沉重的大包接过来,帮她拎在手里,“随便你挑。”
两个人就要往医院门口走。
“等等。”身后的许亦繁开口。
顾宁和楚轩两个人极有默契地一起装听不见,脚步一点都没慢下来。
楚轩微微侧向顾宁,低声说,“江湖骗子讲究‘先审后敲,急打慢千’,你刚刚‘打’完了,现在要慢慢吊着他了,这一套学得十足十,还敢说自己不是骗子?”
顾宁回怼,“你理论知识功底这么扎实,你才是骗子吧?”
第15章 豪门2
许亦繁见他们不理,操纵着轮椅追了上来,“这位小姐,请你等一等。”
顾宁回头。
“这位小姐,刚才我说话太冲,你别生气。你能不能稍微留一会儿?”
楚轩淡淡道,“不好意思,我们赶时间。”
顾宁在心中默默地给楚轩点了一个赞。
许亦繁着急,“我是真的有事想请教,人命关天的事,求你们稍微留一会儿。”
顾宁和楚轩对视一眼,两人才向许亦繁走过来。许亦繁带他们重新回到刚才窗前的位置坐下。
“我是许亦繁没错,请问你们两位贵姓?”
顾宁从包里拿出名片递给他。许亦繁看了看,“怪不得。我就奇怪顾小姐怎么会知道我这几天的梦,原来是玄学公司的大师。”
许亦繁招呼人过来点了咖啡,娓娓道来。
楚轩说得没错,他从小丧母,父亲把小三娶进门,又生了个弟弟许亦畅,所以从中学起,许亦繁就一个人到澳国读书。
许亦繁自己在澳国呆了好几年,这里山清水秀,环境极好,可是最近这一年,身体忽然坏起来,渐渐地什么也做不了,一年倒有半年都住在医院。
医生查不出来是什么问题,许亦繁自己也觉得一天比一天虚弱,今年弱到根本没办法站起来,一站就头晕,天旋地转。最近尤其奇怪,每天夜里都不能好好睡觉,一睡就做梦,梦见自己整个人都泡在冰水里,冷得哆哆嗦嗦,想什么办法都没有用。
顾宁问,“那你的胳膊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天特别倒霉。昨天一不留神,忽然从二楼的台阶上摔下来了,就像背后有人推了一把,可是当时身后根本就没人。”
“在家里?”
“是。”许亦繁回答,“所以又来住院了,我一直觉得,住到医院里好像比住在家里感觉还要舒服一点。顾小姐,你一眼就能看出我做泡在冰水里的梦,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帮帮我?”
顾宁犹豫。
“我每天都没法睡觉,身体越来越虚,医生说我的各个器官的功能都在退化,顾小姐,你就当日行一善,救我一命。”许亦繁言辞恳切。
顾宁想了想,“倒是可以帮你想想办法。不过……”
许亦繁急忙说,“钱不是问题。”
顾宁默了默,“我是说,不过你出事都是在家里,我恐怕要先去看看你住的屋子。”
许亦繁眼睛一亮,“顾小姐,我爸前几天也来澳国了,我从楼梯上摔下来,我弟弟又出了那种事,我爸最近在澳国的生意也出了问题,所以正在请人看风水,顾小姐不如顺便帮我家也一起看看?”
顾宁想想,终于点了头。
许亦繁叫司机来医院接人,顾宁和楚轩开着车跟在后面,两辆车一路向北,到了北边的豪宅区。
两辆车一先一后驶进一处大宅。房子只有三层,应该是旧宅推倒重建的,四周都是参天大树,一面临着海。车道上还停着几辆车,像是有访客。
许亦繁操纵着轮椅下车,“最近家里热闹。本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着,前些天我弟捅出个大篓子,来澳国避风头,我爸和秦姨就都跟着一起过来了。”
顾宁注意到他没有叫他爸的新老婆“妈”,而是秦姨。
许亦繁引着他们进门,才到门口,就听到有人中气十足地劈头大喝一声,“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一摞不知用什么血画的黄纸符从眼前极近处嗖地飞过来,楚轩人长得高,幸免于难,球打得好的人眼疾手快,一把就把飞到顾宁面前的符抄在手里。
许亦繁就比较倒霉,他的手在轮椅的操纵杆上攥着,来不及反应,一张黄纸端端正正拍在许亦繁的脸上,画符的血黏糊糊湿哒哒的还没干。
许亦繁:“……”
门口站着个道士。
一个活的老道士,穿着黄色茅山道袍、拿着五帝金钱剑、捏着黄纸符的那种,和港片里英叔捉妖时的打扮一样,好像在玩角色扮演,身边还配了个头上梳着小揪的小道士。
许家的大厅里,家具都被搬开靠墙,正中间空了一大片,摆着个铺红布的案台,上面供着香烛,摆着桃木令牌,照妖镜,法水碗等等一桌子有的没的,看着还挺热闹。
“呃……失误。”那老道士上前两步,“我刚刚看到一股邪气过来,还以为是有妖邪上门。”
许亦繁脾气不错,把符还给他,用手抹抹脸上的血,轻声说,“没关系。”
老道士身后是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隐隐一副久居人上的气势,想来应该就是许亦繁他爸许士恒。
儿子被人拍了一脸,他也并没生气,看许亦繁带了两个人回来,开口问,“亦繁,这两位是?”
“爸,这两位是我请回来的宁合堂的大师,这位顾小姐一眼就看出我晚上做的噩梦,所以我想请他们回来帮我看看房间,顺便也看看咱家的风水。”
“宁合堂?什么地方?”老道士插话。
许士恒长居国内,偶尔才来澳国,对这边不熟,听老道士这么说,已经知道这个“宁合堂”应该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作坊。
顾宁答,“是间新开张的玄学公司。”
老道士听了,喉咙里呵呵一声,不再说话。虽然没说话,脸上轻蔑的表情已经把话说完了。小道士听见师父呵呵了,连忙也跟着呵呵一声,一点都没拉下。
顾宁心想,呵呵你们的头哦呵呵。
许士恒扫了一眼顾宁和楚轩。以他纵横商场几十年的老江湖的眼光,一眼就看出这两个人学生气未褪,应该是刚出社会还没多久,心想,不知他们怎么就能忽悠得儿子把他们带回了家?亦繁常年呆在澳国,把人呆傻了吧。
但是许士恒行事向来圆滑老辣,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对顾宁和楚轩礼貌地微微点点头。
“好。亦繁,这位是青云观有名的开华道长,今天特地抽空过来的,现在要在这里驱邪作法,你先带两位去你房间吧。”
“开花”道长?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顾宁看懂了许士恒眼神里的意思,在心里默默地帮他把这句话翻译了一下:我们大人这儿忙着呢,你们小孩一边玩儿去吧,别捣乱。
许亦繁对他爸温和地笑笑,就操控轮椅带顾宁和楚轩往室内电梯的方向走。
顾宁看见楚轩手里还捏着“开花”道长的黄纸符,问楚轩要过来,走过去还给道长。
道长自己不动,对小道士偏偏头,小道士快走几步,上前把符接了。
顾宁三人进了电梯上二楼,刚从楼上的电梯门出来,就听见开花道长正在怒喝,“小伍!你给我停下!小伍!”
许亦繁从二楼的护栏边往下看,只见刚才还好好的小道士,现在已经蹬掉了布鞋,把道袍甩到旁边,光着膀子,鼓着腮帮子,努力地在客厅中间做游泳状,胳膊一划拉一划拉,这个泳好像游得十分不容易。
第16章 豪门3
许士恒一脸惊吓,远远地躲开这个突然开始疯狂练游泳的小道士。
开花道长暴跳如雷,对他的小徒弟狂吼,可是无论怎么吼,那小道士都好像听不见。小道士闭着嘴,正在努力憋气,憋得整张脸涨得通红,都死也不肯张开嘴吸一口气。
开花道长走过去伸手就想给他一巴掌,结果胳膊刚挥出去,还没落到小道士脸上,就被小道士一把捞进怀里抱住。
小道士顺着胳膊,七手八脚地爬到他师父身上,扒在上面,好像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救命的东西,死不撒手。
开花道长:“……”
开花道长正无奈时,一抬头看见二楼扶栏边正在低头看热闹的顾宁,大怒道,“你刚才在符上动了什么手脚?”
顾宁心想,你脑子转得挺快啊。
顾宁笑道,“你自己看看符,不认识?”
开花道长好不容易才把小道士的手拉到面前,自己不敢碰,就着他的手看。这张黄纸符的背面,被顾宁用没干的血潦草地画了几笔,不知道是什么。
“你用了什么妖术?”开花道长这次真的是气得要开花了。
“妖术?”顾宁站在二楼俯视着他,皱皱眉,“这正经是道家请水神驱火邪的三台水清符,你师父没教过你?”
三台水清符?
开花道长吓得一激灵。当年师父还活着的时候,确实说过这种符,说是当年下南洋的时代,师父的师父的师父曾经会画,现在已经失传了。
开花道长记得师父曾说过,用这符请水神,驱火性的妖邪,灵验无比,不过如果用在人身上,那人就会以为自己正泡在水里,死也不肯吸气,一吸气,就会真的觉得自己呛了满肺的水,不是憋死,就是被水呛死,死法和真溺了水一模一样。
这小丫头居然会这种符?而且刚刚进电梯前的那么一小会儿工夫,也没看见她念祷词做仪轨,已经把符画出来了?
开花道长正胡思乱想时,身上扒着的小道士突然一抽抽,黑眼珠往上一翻,好像就要憋晕过去了。
开花道长一把捞住徒弟,脸涨成猪肝色,“能不能麻烦你……麻烦你帮忙把水神送走?”。
“你不会?”顾宁笑笑,默念几句,随手结了个手印,对着小道士一弹。
小道士像被重锤猛砸了一记,松开他师父,嘭地一声直挺挺倒在地上。过了片刻,扭一扭,爬起来,“师父,我刚才做了个梦,掉到水里,差点淹死,吓死我了……”
顾宁请神飞快,送神容易。开花道长看着徒弟,说不出话来,远远躲着的许士恒也目瞪口呆。
顾宁不再搭理他们,问许亦繁,“你房间在哪儿?”
许亦繁比他爸镇静多了,先回过神来,对顾宁道,“跟我来。”
二楼房间不少,顾宁一边走一边低声对楚轩说,“我不是骗人吧?你都看见了,我刚刚要是不救他,他就真的要淹死了。没有水,却能死人,你怎么解释?”
楚轩想了想,低声说,“其实没有真的伤害却能死人,也不是做不到。有个挺有名的实验你肯定知道,是一九三几年在印度,他们把死囚的眼睛蒙住,让他听到滴水的声音,以为正在放他的血,结果那个死囚就真的死了。一个心脏病学家说,这应该是因为副交感神经反弹过强,抑制心脏跳动,导致的猝死。”
顾宁无语地瞪着他,他这就纯属胡搅蛮缠了吧?
楚轩勾勾嘴角,把手放在她背后,推她一起进了许亦繁的房间。
许亦繁的房间是走廊尽头的一个套间,里面是卧室,外面是起居室。每个房间两面都有窗,其中一面还能看到海景。
按理说房型这么通透,应该一点都不憋闷,可是顾宁一进房间,立刻就觉得心口上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
顾宁忍着难受把套间里外都查了一圈,屋里干干净净,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卧室三面是浅米色微微带着纹路的墙,一面是一整面墙的衣柜,正中摆着大床,两边是床头柜,规规矩矩,和普通的卧室一样。
这就怪了,不知道那种奇怪的感觉从哪里来。
楚轩似乎并没感觉到什么异样,在房间里到处打量,一点细节也不放过,不时动动这里,摸摸那里。一会儿拿起许亦繁床头的一张纸,“你写的诗?”
许亦繁脸红,迅速操纵轮椅过来把纸从楚轩手里抢下来,“我写着玩的。”
楚轩点点头,继续一寸一寸地排查许亦繁的房间。
顾宁心想:楚大侦探,拜托,咱们是来驱邪的,不是来调查凶案现场的好吗?
“这屋子我从小住到大,没怎么变过,就是去年春天把墙重新粉刷了一遍。”许亦繁坐在轮椅上,带着他们转了一圈,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神态自然。这是他的房间,大概呆了这么多年,呆习惯了。
“你平时就在这里睡觉?你是从什么时候起,晚上开始做泡在冰水里的梦的?”顾宁围着他那张大床转了一圈。
许亦繁想了想,“大概是从一周之前。”
顾宁问,“一周之前?一周之前发生过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事没有?比如你突然去了什么特殊的地方,见了什么特殊的人?”
许亦繁还没回答,外面套间门口就传来一声冷笑。
“说来说去,不就是想说是我和我妈把你害成这样的吗?”
顾宁回头看向门口,门刚才打开了就没关,一个二十上下的大男孩一身潮牌,吊儿郎当地倚在门口,半仰着头,眼神嘲弄地看着许亦繁。
许亦繁笑笑,对顾宁说,“这是许亦畅,我弟弟。”一副大人不和小孩一般见识的样子。
许亦畅咧嘴一笑,“上礼拜我和我妈刚到澳国,住进这房子,你就说你晚上开始做什么什么噩梦,还好好地自己从楼梯上栽下去,这不是摆明了说是我和我妈害你嘛。”
许亦畅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晃着溜达进来,语调懒洋洋,“哥,有话你就直接说出来,想什么都摆在明面上,我就是受不了你那副吞吞吐吐装腔作势的受害者的样儿。”
“小畅,怎么跟你哥说话呢。”
门口多了个女人,看起来好像只有三四十岁,保养得宜,穿着普通,态度随和。
她对顾宁和楚轩和气地点点头,又对许亦繁歉意地笑笑,拉住许亦畅的胳膊,把他往门口拽,“亦繁,最近狗仔一直盯着,小畅不能出去玩,心情不好就乱说话,你别理他。”
第17章 豪门4
“我明白,没关系。”许亦繁并不在意。
看来这位应该就是许士恒的现任老婆,许亦繁口中的“秦姨”。
顾宁原本以为这个逼死正室上位的小三秦姨应该是个狐狸精型角色,没想到竟然看起来眉眼细致,温和体贴。
她和许亦繁两个人都轻声细语,态度和气,比和许亦畅更像母子。
等她们母子走了,顾宁过去关好房门,才问许亦繁,“真的是从她们住进来起,你才开始做那种梦?”
许亦繁想了想,“时间上是没错,不过我不觉得这件事会和秦姨和小畅有什么关系。”
楚轩听他这么说,眼神离开屋里的陈设,转到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儿。
“知人知面不知心。”顾宁走到门口,把刚刚扔在门边的大包拎过来打开,挖宝一样在里面翻了半天,掏出好大一个做工精致的圆鼓鼓的白瓷罐子。
白瓷罐里面装的是满满一罐灰,灰白色,顾宁打开盖子,小心翼翼地倒出一把在手上,白色的烟腾起来,顾宁先呛得咳嗽了两声。
许亦繁和楚轩一起默默地看着她往外倒腾灰,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顾宁抬头看看他们俩欲言又止的纠结表情,恍然大悟。
“你们俩少给我脑补!放心,这个不是骨灰罐。”
顾宁把瓷罐子转一个方向,给他俩看上面手绘的图案,是一只卡通小兔子,手里正捧着一个巨大的曲奇在狂啃,“这是装曲奇的罐子,里面都是我画的符烧成的灰。”
楚轩无语,“你这是画了多少,才能烧出这么一大罐?”
“批量生产,用起来方便。不同作用的符灰,我那儿还有好几罐呢。”顾宁一边回答,一边捻着手里的符灰,细细地洒到大床四周。
卧室的地毯深蓝色,白灰在上面十分明显。
顾宁围着床纷纷扬扬撒了一整圈,退回到门口,盘腿坐下,支着头看着。
只过了片刻功夫,地上有一大片灰忽然呼地一下腾起火焰,足有一两尺高,淡青色,在空中一闪就消失了。
许亦繁吓了一跳,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顾宁。
“你这屋子还真有东西来过。”顾宁仍然支着头,下了个结论。
“是什么?”许亦繁问。
“不知道,我只能看出它性属阴水。不过没关系,今晚就知道了。”顾宁满不在乎。
许亦繁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紧张的样子,“你们今晚就要捉?”
“没错,而且你要睡觉,你不睡,它不来。你有安眠药吗?”顾宁估计他肯定睡不着。
许亦繁答,“有。我这些天睡不好,医生刚给我开了安眠药。”
时间还早,许亦繁叫人帮顾宁和楚轩安排了暂时休息的客房,顾宁刚放下包,许士恒就来了。
做人留一线这句话很有道理。刚刚在楼下,许士恒对顾宁和楚轩的态度还算客气,所以现在的热情就显得比较自然,没有那么尴尬。
许士恒寒暄了半天,提都没提那个开花道长的事,大概是已经打发走了。
顾宁跟他大概说了一下许亦繁那边的情况,许士恒听说今晚就要驱邪,一脸紧张,“世繁那里真的有妖邪作祟?是什么东西?”
顾宁答,“今晚就知道是什么了。不过这种邪门东西没有平白无故就找上人的,”顾宁顿了顿,望着许士恒,“多半是有人招来的。”
许士恒沉吟半晌,没有说话。
顾宁对他家的豪门恩怨没什么兴趣,赶他走,“不好意思,我们还要准备晚上作法的东西。”
许士恒磨磨蹭蹭地不走,总算把自己真的想问的问出来了,“请问大师,能不能也顺便看看我家的风水?最近不顺的事太多,我在这边的两笔大生意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都黄了。”
顾宁无语。你儿子病成那样,邪祟上身,都快死了,你满脑子还都是生意?
“我不看风水,不过可以帮你看看你的运道和化解的方法,你把生辰报给我。”
许士恒老实地把生辰报了,顾宁想一想,“你砸了的两笔生意,一笔在西边,一笔在北边,对不对?”
许士恒再老狐狸,也忍不住眼睛放光,“对对对,太对了,一个是西省的铁矿,一个是北边的公路。”看顾宁的眼神,比刚才又热烈了几分。
顾宁很有大师派头地点点头,“我要好好算一算,明天告诉你。”顺手写了个电话号码,“驱邪和看命的价格,都和我的助手谈。”
许士恒连忙双手接了,告辞出门。
顾宁等他走了,伸手在空中排了许士恒的命盘,凝神琢磨了一会儿,“这家伙不地道,手上好像沾血?”
楚轩半坐半靠在床头柜上,“许士恒做矿业起家,据说早年手上有人命,虽然不是他亲手杀的,可也和自己动手差不了多少,做得干净,没让人抓住把柄,可是前些年出门,无论去哪身边都要带着好几个保镖,怕人报复,这两年才好点。”
顾宁看向楚轩,“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楚轩扬扬手机,“刚查的。”
“不积福德,神仙也帮不了。他明年还能再好一年,然后好运道就走完了。”
顾宁挥手散掉空中的命盘,拿起手机给小山发了个消息,“许士恒,狠狠宰。”然后抬头问楚轩,“你明天还有事吧?你回去睡好了,我打电话叫小山过来帮我。”
楚轩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当然陪着你。”
顾宁打量楚轩,对他不放心,“你想留下也可以,不过要听指挥,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许那么多废话。”
楚轩爽快答应,“好。”
顾宁见他答应了,舒服地向后倒在床上。“睡一会儿吧,晚上还要干活呢。”
顾宁忙了一天,好不容易躺下,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左右扭了扭,露出一截腰。
客房里就一张大床,楚轩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俯视着摊在床上一丁点戒心也没有的顾宁,“你约我一起睡?”
顾宁尴尬起来。
楚轩真的走过来。顾宁身边的床一陷。
楚轩毫不客气地直接贴着她躺到她身边,悠悠道,“你刚刚说,要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不许废话。”
第18章 豪门5
“所以,你是想要我做什么?”楚轩忽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揽住顾宁,温热的掌心刚好贴在她露出来的后腰上。
顾宁立刻全身僵住不动。
“你紧张什么?”楚轩低一低头,在顾宁耳边轻声说。
一抬眼,就是他下颌漂亮的弧线,顾宁尬笑一声,仍然绷得紧紧的。
源源不绝的热度从他的手掌传来,楚轩的手很大,略微粗糙,比从前更像一个成年男子的手,虽然熟悉,却带着点陌生。
楚轩凝视着顾宁的脸,“不说话,想什么呢?”
顾宁连呼吸都快停了,“想……晚上怎么捉妖。”
楚轩看了她一会儿,手掌慢慢沿着腰向上滑,翻越到顾宁的T恤外,规矩地移到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转眼间由奸情变亲情。
“睡吧,我一会儿叫你。”楚轩说话的热气吹进顾宁的耳朵里。说完,居然真的闭上眼睛。
顾宁屏息静气地等了好半天,楚轩像是真的睡了。
顾宁用两根手指,悄悄捏住他的衣袖,一点点拉离自己的背,轻轻放回他身前,然后一寸一寸地挪到大床边沿,偷偷摸摸下了床,爬上旁边的双人沙发,背对着楚轩,终于放下心,打了个哈欠睡着了。
在顾宁看不见的身后,楚轩慢慢睁开眼睛,静静地凝视着她蜷成一小团的背影。
有楚轩在,顾宁这一觉酣畅无比,足足睡到晚上,才爬起来慢悠悠下楼吃晚饭。
吃饱喝足,看天彻底黑了,时间也差不多了,顾宁拿了一个小罐来到大宅外,把罐子里的黄色粉末绕着大宅细细地洒了一圈。
看见楚轩好奇的表情,顾宁解释,“洒一圈,待会妖怪想跑也跑不了了。”
楚轩想一想,“就先假设真的有妖怪,你这么做的意思,不就是说那妖怪现在已经在这幢房子里了?”
顾宁夸奖他,“真聪明。”
洒好粉,两个人回到客房,顾宁把她的大包往桌上一放,上下打量楚轩。
楚轩被她看得发毛,“你要干什么?”
顾宁从包里抽出一件衣服,用坏人诱拐小朋友,滴了蜜一样的口气招呼楚轩,“轩轩,过来,穿穿看。”
这衣服是黑色的,类似冲锋衣的布料,带着点塑料感,薄薄的一层。整件衣服又肥又大,好像一件起码四五个X的超大号雨衣。
但是如果近一点仔细看,就能看出这件衣服另有门道,并不是一片纯黑色,黑布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字,因为是深色,几乎看不大出来,和衣服的颜色融为一体。
楚轩听她叫“轩轩”,知道绝对不是好事,全身每根汗毛都警惕起来,走过来用两根修长手指的指尖捏起那件衣服看了看,微微皱皱眉头,“这是什么?”
“衣服。”顾宁答了和没答一样。
楚轩一脸嫌弃,“为什么要穿这个?”
“你体质特殊,就这么站在这儿,什么东西都要被你吓跑了,所以得用这件衣服把你遮一遮。”顾宁把衣服从他手里夺回来,利落地哗地一抖,找对方向对着他拎好,“套上。”
楚轩不动,“你先告诉我,上面的字是用什么东西写的?”
眼神真好,立刻就看见衣服上的字了。
能遮住楚轩,让邪祟察觉不到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顾宁知道他有点洁癖,打死也不敢告诉他,“你不是答应过,今晚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绝不跟我废话吗?”
楚轩再看一眼那件可疑的黑衣服,态度妥协了一点,“现在就要穿?”
“对。现在。”顾宁绷住脸,严肃地点点头。
楚轩虽然严重地怀疑顾宁要他现在就套上,根本就是在整人,还是不作声地伸出胳膊把衣服穿上。这衣服相当肥大,就算在楚轩身上,还是有不少富裕。
顾宁踮脚把衣服的兜帽也给他拉上,罩住他的头,又从包里摸出一副款式古老的茶晶墨镜,“再加上这个。”
大晚上戴墨镜,看着好像有病一样。
楚轩忍了忍,接过来带上。
顾宁看他一眼,还不满意,趴在包上翻了好久,终于抽出一把不到一尺长的桃木剑,塞进楚轩手里,这才心满意足地退后一步上下打量。
学神大人戴着兜帽,身上被又肥又大还皱巴巴的黑雨衣裹得严严实实,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款式古老的墨镜,手里器宇轩昂地攥着一把小桃木剑。
顾宁忍住笑,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人帅,披件塑料雨衣,人家也只当是哪个大牌抽风的新款,打扮得像个神经病,也是个帅得不行的神经病。
“大师,你们今晚……”门没关,许士恒一手敲着门,一边探头进来,看见楚轩的打扮,后半句话直接忘了。
楚轩别过头不看他。
“你们今晚什么时候捉妖?要我们配合吗?”许士恒不愧是老江湖,回神极快。
“不用,你们只要自己呆在自己房间里别出来就行。”顾宁答。
“好,我去跟他们说一下。”许士恒忍不住再看一眼楚轩,才走了。
“走,咱们去许亦繁那儿。”顾宁拎起包。
许亦繁安静地等在房间里,看见顾宁进来,微笑道,“我一会儿……”才说了半句,一眼看见顾宁身后的楚轩,后半句也噎回去了。
楚轩假装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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