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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蜜糖,她之砒霜-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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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栋别墅外面没有狗仔,不然她都不敢想记者会怎么乱写。
“他们想写,随他们,我从不怕狗仔乱写。”
“你不在意,应丽莎会在意,你们已经——唔!”还想说的话被司徒弦堵在唇间,他一手扶着她的头,一只手搂住她的腰。
缓缓把她放到床上,居高临下望着她的五官,他为什么从来猜过她的真实身份,明明是最熟悉的人,他跟她那么亲密了,却还是没认出来。
倾头吻住她的唇,充满怜惜,辗转吮吸,将她口中的空气吸走,搅动她的嫩舌嬉戏……
轩辕雪雪被他的举动镇住了,都忘记了拒绝。
抓住他的衣服,顺从地闭上眼睛。
身体突然抽痛,让她身体都一抽。
“怎么了?”
“小腹痛,快送我回去,是不是孩子有问题了……”轩辕雪雪一把推开他,“送我回去,快点。司徒弦,不让我生气了。”
“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我的问题一般医生解决不了。”轩辕雪雪抓着被子,一脸愤怒地盯着他。
司徒弦不理她,径自下床上,抱着轩辕雪雪走进浴室,拿过牙刷给她,“刷牙。”
“……”被司徒弦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手里拿着牙刷和牙膏,轩辕雪雪一脸黑线。
“怎么了?”
“把轮椅推过来,我不是小孩子了,这样让我怎么洗漱。”
司徒弦想了想,拿过一个毛巾铺在台子上,让她坐在盥洗盆旁边,出门拿轮椅去了。
轩辕雪雪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道:“他出什么毛病了?”
两人洗漱完毕,轩辕雪雪坐在车里,看到司徒弦站在车外眉头紧锁地打电话。
然后上了车,他也没说什么,调转车头很快离开了别墅。
“送我回我家,行不行?”轩辕雪雪不习惯跟司徒弦大声说话,像个委屈的小媳妇,加上她惨白的脸,还真像是被欺负惯了的。
司徒弦扭头一看到她的脸色,眉头就拧了起来,拿了一包吃的扔给她。
“去医院,你的三个医生已经赶到医院了。”
“为什么要兴师动众的,你想干嘛?”扁扁嘴,拿过零食,看了配料她可以吃,撕开袋子,送进嘴里,咬起来脆脆的。
“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你知道你的身体有多糟糕吗?你应该比任何人都珍惜生命,为什么总是在做不要命的事?”
轩辕雪雪没有回他的话,低头小口地吃东西,有些事解释不清。
司徒弦扭头看了她一眼,还想说话,最后还是忍住了。
车子一路朝司徒家的私人医院开去。
因为司徒弦的要求,这一次竟然都惊动了司徒家其他人。
司徒夫人震惊得都站了起来,“你说弦找了好几个国际知名的医生,连正在休假的姜医生都召回来了?”
“哥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找那么多医生?”司徒念兮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疑惑地看向管家。
她本来是回家准备陪妈妈去医院做身体检查,结果就听到了管家这些报告。
“他难不成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司徒夫担心地猜测。
司徒念兮起身,走到母亲身边,扶着她,“妈,别瞎猜了,我们去医院看看,不就知道了。哥身体一直都好好的,说不定还是有什么事,刚好您今天不是要去检查身体嘛!”
“好,走,这就走。”司徒夫人着急往外走。
司徒念兮无奈一笑,“您换身衣服再去啊。”
母亲一向是礼仪周全的人,怎么一着急连自己穿着睡衣都忘了。
等司徒夫人换了衣服跟司徒念兮出门赶往医院,轩辕雪雪那边的人也差不多快到了。
带走了曾宝儿一天一夜不说,突然打电话让他们把医生送过去,大家怎么可能放心。
安妮和无名,还有艾琳,没有等到曾宝儿开早会,她只好将早会推到明天,三人跟着医生一起来,他们倒要看看这司徒弦要搞什么鬼。
轩辕雪雪还没到医院,她靠着车窗,努力睁开眼睛,可是眼皮不停打架。
“不舒服吗?”司徒弦一只手开车,一只手伸过来按在她额头上,滚烫不已,“你发烧了?”
“我没有……”
“忍一下,还有几分钟就到医院了。”
“不能给我打抗生素类的药,所有的药都要孕妇适用……你不知道我能用什么药,送我回去,司徒弦……”
“这个孩子就这么重要吗?你想要孩子,等你身体好了,你想要几个,我给你!”司徒弦烦躁地喊出口。
车厢里突然一阵静默,轩辕雪雪眼里闪过一丝惊慌,他知道了?
手掌抓着腹部的衣服,她慌乱地呼吸,鼻间一滴一滴的血落下衣服上。
“流鼻血了?”司徒弦急忙停下车,捧起她的下巴,拿纸巾擦掉她的鼻血,“怎么会突然流鼻血?”
“我的血管很脆弱,肝脏衰竭,造血功能紊乱……”
司徒弦震惊地看着她,“不是只有肾脏……”
轩辕雪雪朝他露出一抹比哭还让人心疼的笑容,“没人能救得了我,把我交给医生,其他的你管不了,也做不到。”
“我不信。”
帮她鼻血止住,司徒弦发动车子往医院开。
轩辕雪雪扶着纸,想劝司徒弦,看向他,见他眉头紧锁,又不忍心说话打击他。
到头来,只怪她,她不该撩拨他的心。
可是她如果知道自己只能活短短一段时间,她是怎么都不会回国的。
远远看到医院,她认命地闭上眼睛。
司徒弦把车停到门口,走到轩辕雪雪那一侧,打开门,把她抱下来,直径朝医院里走去。
刚进医院大厅,就看到母亲和妹妹,他的意外一瞬间就压了下去。
“弦,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跟曾小姐在一起?”
“哥,你找那么多专家过来干什么?不是为你,是……”司徒念兮目光转到他怀里的人身上。
这下什么都清楚了,曾宝儿的身体,她们略有耳闻,身体极差,可能跟当年的轩辕雪雪差不多。
难道哥哥是移情作用,觉得当时没有救活雪雪,所以现在才这么执着地要帮曾宝儿治病?
“这事回头说。医生呢?”司徒弦看向医院的负责人。
“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那三位医生还没来。”
正说着,一伙人就从门外进来了,无名先冲过来,“小姐。”
司徒弦却盯着三位医生,“我要你们立刻给她做换肾手术。”
“啊!”众人大惊。
带头的老医生立刻摇头,“不行,小姐怀孕了,她要求不能伤害到孩子,这个手术绝对不能做。”
“现在不会了。”司徒弦抱着轩辕雪雪往手术室走去。
一行人跟在他身后,满脸疑惑,“什么意思?”
轩辕雪雪虚弱地靠在他怀里,“我不做手术,我要保住这个孩子。”
司徒弦冷漠地开口:“然后跟他一起死?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再留着这个孩子,你必死无疑。”
“那我也愿意。”反正她也没什么执着的了,如果拿掉孩子,她做了手术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她还是活不了多久!
她总要看着心爱的人结婚生子!
她总要看着爸爸站在面前,不能相认!
司徒弦停下脚步,语气是从没有过的痛心,“着急做好一切,着急把我推出去,让我结婚,然后你就能没有遗憾地找个角落抱着我们的孩子等死吗?”
一个护士推着工具走过来,被司徒夫人推开,她慌忙走上前,“什么孩子?”
司徒念兮震惊地看着哥哥和他怀里的人,曾宝儿的孩子是哥哥的?
司徒弦已经听不见别人说话,他眼里只看到轩辕雪雪,“你说啊!”
轩辕雪雪低着头,她喉咙滚动,突然一脸冷漠地看着司徒弦,“孩子不是你的,你没权管我。无名,带我走,我不要做手术,我命令你,救我出去!”
无名刚要上前,司徒弦一个眼神止住他,“这是我们的事,外人别插手。”
“你才是外人,咳咳……无名,你是我的贴身保镖,你不听我的?”轩辕雪雪奋力挣扎。
“孩子我已经让人拿掉了,现在没有什么因素能影响你做手术!”
这句话像炸雷一样在走廊炸开了,轩辕雪雪头脑一阵发懵,突然用头狠狠磕在司徒弦额头上,从他怀里跌坐在地上。
无名上前扶住她,“小姐,你没事吧?”
司徒弦上前要抱她,却被轩辕雪雪一把打开,她挤出一抹难看的笑,状似开玩笑地问“你故意吓我的?”
“昨晚我给你吃了麻醉药,你的孩子已经从你肚子里拿走了。”
“啊!!!”轩辕雪雪突然捂着头尖叫。
“你想要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活着,我要你活着。”
“你怎么可以拿掉我的孩子,司徒弦,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拿掉我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她一巴掌打过去,狠狠打在司徒弦脸上。
司徒夫人捂住嘴,孩子被弦拿掉了。
一个母亲怎么能接受自己爱的男人不经过自己的同意就拿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这样的事,是个女人都不可能接受。
司徒弦没生气,他转头看向医生,“现在不用在意了孩子了,去准备手术。”
“我不要,我恨你,司徒弦,你是魔鬼!”
司徒弦强硬地抱起她,往手术室走去,“等你做完手术,再来跟我算这件事!”
路过小护士身边,轩辕雪雪顺手拿起一把剪刀,狠狠插在司徒弦的肩膀上,她身体颤抖,眼里除了绝望再没有其他情感,“你……你怎么可以杀死我们的孩子……”
司徒弦半跪在地上,抿着唇忍着痛,伸手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我知道你痛,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轩辕雪雪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我的孩子……呜呜……我的孩子……”
司徒夫人捂着脸哭泣,这样的场面太揪心。
她应该恨曾宝儿伤害了自己的儿子,却为曾宝儿而动容,都是当母亲的,谁要是敢拿走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一定要跟对方拼命的。
轩辕雪雪突然身体颤抖,一口鲜血吐到司徒弦肩上。
司徒弦脸色顿时一变,“医生,立刻做手术。”
“是。”
抱起轩辕雪雪把她送进手术室,退出来,司徒弦靠在墙上,仰着头,不让眼泪落下来。
司徒夫人走过来,担心地扶住他的隔壁,“儿子!”
看到他肩上插的剪刀,想拔又不敢拔,急忙喊女儿,“去找医生,帮弦处理一下伤口。”
“好,我马上就去。”
“儿子,疼吗?”司徒夫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去摸摸儿子的脸,又不敢靠近,怕他的脸疼。
司徒弦低下头,看着母亲,“妈,我的心很痛。”
伸手抱住母亲,司徒弦身体不住地颤抖。
那也是他的孩子,他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他的痛又有谁能知道?
医生来了,要带司徒弦去处理伤口,司徒弦却不愿意离开手术室,没办法只好拿着工具过来手术门口站着帮他处理伤口。
幸好轩辕雪雪已经很虚弱了,她的力气很小,捡到入肉不到两厘米,消了毒,上了药,过几天就好了。
这场手术整整做了十个小时,司徒弦就在手术室外等了十个小时。
司徒锋过来,看到妻朝他摇头,拉着他出去说了好一会话,再次回来,他走到司徒弦跟前,伸手拍在他没受伤的肩上,“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如果你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那就不要瞻前顾后,往前走就是了。”
司徒弦缓缓抬起头,通红的双眼,还有一夜没睡下巴的青胡茬都让他显得无比颓废,“爸……”
司徒峰不知道怎么安慰儿子,想了想了,还是恶狠狠责备道:“我现在才知道自己曾经有个孙子,你白活了三十多年,连自己的女人怀了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真丢人。”
“我也是才知道……我是丢人,她说的真话假话我都分不清了。”
“等那个女孩活下来,好好照顾她。”
“我会的。”
“应家的女儿,也不能伤了人家的心,既然看清了自己的心,那就别磨磨蹭蹭,害人害己。”司徒家的大家长,平产很少说话,但是说出口,就一定是切中要害的。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戴着眼镜的老医生,走过来欣慰地看着司徒弦,“司徒先生,你救了小姐,谢谢你。”
司徒弦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老医生后面的医生解释道:“人体的很多情况检查出来都有误差,要不是打开身体,我们都不知道曾小姐的血管开始脱落,要是再过几天,可能因为一个小震荡,就会大面积内出血,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白夜萧也跟着出来,“按了人造血管,要是好好养身体,用几十年还是可以的。总体上来说,手术成功,接下来就要看她的肾脏会不会出现排斥现象。”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轩辕雪雪被退了出来,无名和安妮跑到她病床边,看到她呼吸正常,激动得眼眶盈满眼泪。
“吓死我们了。”
无名也看着轩辕雪雪的脸,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医院发生的一场惊心动魄的手术,外人知道的并不多。
红盟的一切还照常进行,幸亏一切都有艾琳监督,当然还少不了幕后一直暗中出力融达集团。
轩辕雪雪醒来实在手术后的第三天。
司徒念兮站在病房门口,看向自己的哥哥,“她醒了,你不进去看看吗?”
“她现在不能受刺激,我还是不进去了。”
“哥,你爱的人是曾宝儿吧?”司徒念兮小声问。
“很明显吗?”
“我想十个人都能看出来。不过,那应丽莎呢?那个女孩很好,最重要的是你们订婚了,如果现在从出现点别的风言风语,对你们三个都不好。”
。。。。。。。。。。。。。
第238章 司徒弦VS雪雪(048)
“我知道。”司徒弦垂着头,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让他的脸色更加阴郁,上班的时候,许多人都刻意躲着老板,生怕自己不小心就踩了雷区。
司徒念兮看着哥哥这幅样子,忍不住问出心底的疑虑,“哥,我能不能问一句,你到底爱谁?”
司徒弦侧脸线条刚硬有条,棱角分明让他多了一分凌厉感。
还没回答妹妹的问题,病房里就传来安妮的惊呼声,“宝儿,你在做什么?”
司徒念兮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转身,就见司徒弦已经冲了进去。
司徒念兮无奈地摇摇头,这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病房里,轩辕雪雪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针,因为太用力,血顺着针管渗了出来,她揭开被子,就要下床。
安妮一把按住她,“你要干什么,跟我说!”
“我的孩子,他还在,安妮,你是妇科大夫,你告诉我,我的孩子还在。”轩辕雪雪抓着她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还能听到肚子里在蠕动,那就是她的孩子,他们为什么骗她说孩子没了?
“宝儿……你接受现实吧,孩子已经……”安妮为难地看着她,最后几个字她实在说不出来。
这种事,他们想责怪司徒弦,可是他也是为了宝儿的生命。
那个她早已经说过多次,能存活下来是就是奇迹的孩子,她从一开始就不赞同宝儿留下,可是她的决定谁能改变?
到了这个时候,不可否认,她是感谢司徒弦的,他做了他们都想做的一件事,也独自背负了宝儿所有的憎恨。
安妮的表情,让轩辕雪雪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她绝望地跌坐在病床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一个和自己血肉相连的生命,就那么突然离开了,她连告别一声都做不到。
已经不是痛苦了,她的心木木的,身体动弹不得。
司徒弦走到病床前,他沉默地看着她。她的所有表现都看在他眼里,因为看到,所以心跟着痛。
轩辕雪雪缓缓抬起头,望着他,眼神空洞,只有眼泪不住地往床单上落。
司徒弦从没觉得面对一个人那么心痛,好像几十把刀同时插进心里。
她的每一滴眼泪,都是利刃,他更知道这就是她的恨,她知道怎么能让他痛。
也好,总比她折磨自己一个人好。
“我知道你恨我,好好活下去,你才能报复我。”
“滚出去!”轩辕雪雪拾起身后的枕头就朝他砸过去。
枕头砸在司徒弦的头,他本可以躲开,却没有躲。
医生走进来,惊呼一声,“曾小姐,你刚做完手术,切忌情绪激动。”
“我要立刻离开这里,立刻离开。你滚,我不要见到你!”
安妮不赞同地看着她,“你现在不能移动,你知道你做了多大的手术吗?”
轩辕雪雪像个浑身裹着刺的刺猬一样,刺向所有靠近她的人,“安妮,你忘了你是我请来的照顾我身体的人,你要做的只是遵从我的意志,不是建议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安妮表情一怔,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之色。
司徒弦走到安妮面前认真地看着她说道:“安妮小姐,请你先出去,我跟她谈谈。”
“我没什么要跟你谈的。”
她把床上能扔的东西都仍向他。
安妮看看轩辕雪雪又看看司徒弦,最后还是默许了司徒弦的话,她默默转身出门。
“安妮,你不准走。”轩辕雪雪上半身伏在被子上,冲着安妮的背影喊。
司徒弦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轩辕雪雪二话不说狠狠咬在他手背上,嘴巴里血腥味散开,她盯着他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二少?!”医生惊呼。
“你们都出去!”司徒弦厉声道。
大家心里担心病人情绪激动会伤了司徒弦,又不敢违背司徒弦的命令,慢慢挪出了病房。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司徒弦低头又愤怒又心疼地看着她,质问道:“我知道你愤怒,这些都是我做的,你对着我来。你真的想把你身边照顾你的人一个一个逼走吗?”
“别碰我!”轩辕雪雪用力挣扎,她一眼扫到桌上削水果的刀子,抓过刀子横到司徒弦的面前,“放开我,你以为我现在不敢杀你吗?你杀了我的孩子,你杀了我的孩子!”
“如果恨我,刺过来,随便你刺到哪里。”他红着眼抓住她的手腕,让刀尖对着自己。
轩辕雪雪眼神凌乱地看着他,她控制不住自己,“放开我。”
“我不放,我不会让你因为对我恨,逼走了在意你照顾你的人。”他伸手贴着轩辕雪雪的脸,轻轻擦掉她的眼泪,“我知道你心疼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我也心疼。可是,为什么不抱希望,你会活下去,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只要你想。”
轩辕雪雪眼里的愤怒慢慢变成了茫然。
她还会有孩子?
不,不可能了,她的生命早就停止在师傅那通电话,轩辕雪雪和曾宝儿,就在那一刻,一个彻底死亡,一个披上了面具。
司徒弦坐在她面前,倾过头,跟她额头相抵,“宝儿,我爱你,我们结婚好吗?”
轩辕雪雪茫然地睁大双眼,这是她多少年的执着,几乎是她一生的梦想,可是此刻,她却一点都高兴,反而有一丝淡淡的讽刺。
她曾经最爱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扼杀了他们的孩子,他知道她有多在意孩子,却能那么平静地杀死它。
“跟应丽莎的事,我来处理,我会跟她解释清楚。我们不要再因为骄傲而错过了,我爱你,你也同样爱我,不是吗?就算这个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你会健康地活下去,看着他们长大,看着他们结婚生子,这才是你的人生,而不是孩子还没出生,就跟他一起离开人世。”
轩辕雪雪一脸平静,让人看不出她是怎么想的。
司徒弦慢慢放开她,小心翼翼拿走她手中的水果刀,“以后不要再离开我身边了,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只要你别再折磨自己。”
轩辕雪雪眼神动了动,突然推开他,“我想要什么都给我?”
“是。”
轩辕雪雪突然笑了,那笑容却没有到达眼底,她看着司徒弦一字一句地说:“我要看你跟应丽莎结婚。”
“你说什么?”司徒弦后退一步离开床畔。
他不敢相信这是轩辕雪雪会说出来的话,她明明爱他,为什么要把他推给别的女人?
“你说你爱我,答应我所有的要求,不是吗?可是我才提出一个要求,你就反悔了,司徒弦,这就是你说的你爱我?”她冷漠地看着他,坐在病床上笑得像个疯子。
轩辕雪雪的确疯了,她的痛苦和纠结快逼疯自己了!
下意识就想让司徒弦也痛苦,没什么比利用一个人的感情更能让人感受痛苦。
沈卿桑如此对她,而她的学习力极好。
“你别这样!我,我知道……”
轩辕雪雪突然脸色煞白地捂着肚子,弓着腰头贴着被子。
司徒弦上前扶着她,按了急救铃,“怎么了?伤口痛了吗?”
“你出去!”
医生急忙跑进来,护士恭敬地看着司徒弦,“二少,请你先出去,我们要给病人做检查。”
司徒弦没办法只好先出病房。
等医生检查完出来,司徒弦立刻上前问道:“她怎么了?”
医生一脸严肃地说:“曾小姐不配合治疗,她的伤口裂开了,手部感染,这样对她的病情很不利。”
“我知道了,你们尽力,我来劝她。”
“以现在的情况看来,您的出现会让她情绪起伏大,最好还是……”医生本来想说,最好别见面,但是面对他还不敢这么直接地说。
这个曾宝儿,这几天大吵大闹,就算本来不知道什么,现在大家也都猜到了一些。
“我懂。”
医生看着他,目光深重,最后看了护士一眼,一起离开了。
司徒弦从窗户看进去,坐在病床上的轩辕雪雪,默默低头望着自己的肚子,她的手颤抖不已,却迟迟不敢碰小腹。
就那一瞬间,司徒弦的心被撕得血粼粼的。
接下来的几天,司徒弦隔断了她身边人的解除,知道她正在愤怒之中,说话肯定不理智,他不愿她身边连一个真心的人都没有。
轩辕雪雪也不闹,她平静得像个非常配合治疗的乖女孩,情况却一天比一天恶化。
“恶化?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司徒弦一跃而起,办公室里的其他医生缄默不语。
白夜萧站起来,看着他,“手术成功不代表一切,她术后需要和新的肾脏磨合,现在出现了排斥现象。排斥现象出现在后期,说明不是肾源的问题,跟曾宝儿的心情有关,她在排斥治疗。”
“她……”司徒弦后退一步,一向胜券在握,执掌上万人生计,为国家共享gdp大份额的全球富豪,却在这一刻慌乱无措。
“如果她还这样下去,她的情况会比没做手术之前更糟糕。”
这句话一直在司徒弦脑海中回想,一直到他走到病房门口,还能清楚地回想起白夜萧说话时的神情。
推开病房的门,轩辕雪雪一看到他,立刻皱起了眉头。
“你想用死报复我,还是去祭奠那个孩子?”
“与你无关。”
司徒弦走上前,一把揭开她的被子,俯身看着她的双眼,“曾宝儿,你不是孩子了,你能不能像个成年人一样思考,糟蹋自己的身体,你就这么不怕死吗?”
轩辕雪雪沉默地望着他,不说话,也不反抗。
司徒弦突然笑出声,他放开了轩辕雪雪,后退到床角,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般,“我娶她,你满意了吗?我答应你,跟应丽莎结婚。我会立刻送你走,从今以后,我们不会再相见,你怎么恨我,大可以想方设法报复我。”
轩辕雪雪的双眼终于有了波动,“成交。”
成交?
他们两人之间什么时候变成了交易?
什么时候,单纯的喜欢已经被各种条件束手束脚?
什么时候,不想见反而让内心有一种轻松感?
情侣做到这种程度,到底是谁可悲?
他转身毅然离开病房,从没有一次离开她,像这次这么轻松,这段时间她在折磨自己司徒弦何尝不在折磨自己。
每天没日没夜地工作,工作结束就来医院守着,可是看到的不是她的欢迎,而是她的冷漠,她的仇恨,还有数不清她身体出问题的消息。
病房里空了,偌大的房间,喊一声都有回音,她把双腿蜷缩起来,身体不住地颤抖,被掏空的地方,像是破了一个无底洞一样,无限拽着她的一切往下坠落。
司徒弦说话算数,第二天就有人过来收拾东西,安妮和无名都来了,两人低着头沉默地收拾东西。
这里属于她的东西并不多,除了药之外,其他的都是司徒弦准备的。
安妮怕轩辕雪雪反感一样都不敢带走。
坐在轮椅上被推着除了医院大厅,冬日里的阳光,格外暖和,她却兴趣缺缺。
刚到车跟前,一个妇人急忙走过来,“曾宝儿?”
轻轻抬起头,望向妇人,恍惚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应丽莎的母亲,只好礼貌地打招呼,“您好。”
“我能跟你谈谈吗?”
谈谈?
她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不过曾经受过这位应太太的照顾,她并没有拒绝她的请求。
“这里不是谈话的对方,不介意就先上车。”
应太太嘴角一勾,“我不介意。”
然后就跟着上了车。
从医院离开,轩辕雪雪让司机直接开向公司,在公司楼下的茶屋,她靠坐在沙发里,静静等着对面的应太太开口。
应太太看着桌上的小糕点和自己手里的卡布奇诺,奶油蛋糕和卡布奇诺配在一起,太腻了,他们真的很不会搭配。
“阿姨,说老实话,我身体不舒服,不能在这里坐太久。您找我来也不会就是为了跟我喝杯东西,有话直说吧。”
应太太放下被子,小勺在杯中搅动,她挑起眼眸看向她,锐利的双眸一点都不想一个在家赋闲十来年的家庭主妇。
“宝儿,听说你的孩子没有了?”
这个问题让轩辕雪雪的心一阵抽搐,手放在腿上轻轻握紧,“嗯。”
“节哀顺变,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你和莎莎是好朋友,等她结婚以后,生了孩子认你当干妈怎么样?”
“这话有些远了,以后再说吧。”
“怎么会远呢?二少已经求婚了,也都见过双方父母。以二少现在的年纪,司徒家一定催着他结婚,早点剩下司徒家的继承人,毕竟这么大的家业没几个亲生的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呢。”应太太说着,都不由皱起眉,好像她这就操心上了。
轩辕雪雪面无表情地看着桌面,“那就结呗。”
“我这次来,是想让你当莎莎的伴娘,有你的祝福,她的婚姻一定会很幸福的。你跟二少和莎莎都是一起共过事的,也熟悉些。”
“我估计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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