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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心(百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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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盼,对不起。”梁池有点慌乱,向钟静竹伸出手,却又缩回来,不敢去触碰似的,“我是害怕宁兰知道,她跳楼之后,我更加害怕。”
  “所以明知道我那么煎熬,那么痛苦,却都不肯告诉我?”钟静竹咬着嘴唇,直咬得发白,浑身颤抖。难怪姐姐看见那件外套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姐姐一定知道那是梁池的,只有她傻乎乎地蒙在鼓里,兀自迷茫。
  “对不起,是我的错。”梁池伸手想要抱她,被她躲开了,他有点失落,“宁兰的死对我打击很大。我总是在想,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和宁兰分头去找你,甚至没有找到你,那么宁兰也不会有事。所以根本不想提。”
  “我的清白,我的一切都是无足轻重的,在你心里,姐姐始终是最重要的。”钟静竹颔首,似乎认可了他的说法,霍得抬头,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睛,“你知不知道,那两个月例假始终没有来,我有多害怕?我以为自己怀孕了,不敢告诉别人,偷了爸爸的钱去医院检查,还好,医生告诉我是情绪起伏太大,才会闭经。”
  “对不起,盼盼,对不起。”梁池到底无法忍受钟静竹的歇斯底里,那么苦楚,强硬地将她抱住,“我一直觉得是你的错,你不胡闹宁兰也不用去找你,就不会出事,其实,我才是最错的人。”
  她用力地挣扎,却再也推不开他:“如果我能控制住自己,没有和你…宁兰一样不会出事,你那个时候神志不清,而我却是清醒的,我怎么能把责任全部推给你,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觉得。。。这是真的吗?(#‵′)靠,不剧透了。。。这么多桃核,有没有晕?!




☆、35哎哟,遇上了


    “我会负责任的。”梁池言辞?锵;语气几乎虔诚,“我知道这么说已经晚了,晚了七年,可是盼盼;我是认真的,和我在一起!”
    “你先放开我。”钟静竹哭得有些喘不过气,抽抽嗒嗒断断续续的。梁池缓缓地松开手,她的眼睛已经肿的老高,细缝里还能看见闪着晶莹的眼睛。
    “那天…只知道他们在我的饮料里面下了药,我觉得不对劲,就跑出了包间;他们追出来,然后…”钟静竹揩了一下眼泪;“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天你和钟叔吵了一架跑出去,宁兰看见你和那一群…朋友离开,担心你会出事,就要去找你,后来我们分头找,我正好在酒吧的过道遇到你,你已经神志不清,只是不肯回家,我本来打算把你送去附近的宾馆就回去找宁兰,可是大概药效发作,你一直喊热,我那天也喝了不少酒…”梁池并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心照不宣,后面的事情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所有人都将责任推给她,如果不是因为她,钟宁兰就不会去那样龙蛇混杂的地方,就不会遇到人渣,不会被他们欺凌,更不会跳楼自杀。从前她虽然内疚,可总有几分不甘,因为她也出了事,却从没有人关心过她的心情,甚至连爸爸,都是因为姐姐的事情而病倒,到死都没有原谅她。就好像她是活该,而姐姐那么的无辜。
    可是现在,她忽然全都认了,她是活该的,姐姐那么痛苦的时候,她却在和姐姐的男人厮混。
    “梁池,真的是我害死了姐姐,真的是我。”如果姐姐没有看见梁池的外套,或许她还不会那样绝望,或许,她还有救的。
    “我们都有责任的,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梁池安抚她,“宁兰不会怪你的,她那么疼你,一定不会怪你的。要怪,也只能怪我。”
    天空已经大亮,阳光洒进客厅里,照亮了两人的狼狈,钟静竹一张脸泪痕交加,头发也有点松了,梁池更是,衬衣皱巴巴的,下巴上还有青青的一片。
    “盼盼,答应我好吗?和我在一起,我一定会加倍对你好的,弥补这么多年对你的伤害。”梁池一点也不在乎这样的蓬头垢面,他当下只希望钟静竹能够点头。
    “我从来不敢回忆,再难受也从来不愿去想,更不愿提,我以为最坏不过是那群人渣里的一个,结果竟然比假设的还要糟糕。”钟静竹吸了吸鼻子,“梁池,怎么会是你呢?你爱的是钟宁兰啊!”
    “已经过去了,真的已经过去了!盼盼,我已经放下宁兰了,你不是喜欢我的吗?为什么不允许我们重新开始?”梁池急迫地解释着,逼她望着自己。
    “我不知道…”这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不知是否认对他的感情,还是无法给他明确的答案。她很混乱,一夜没睡,脑子里早就是搅成一团,没法清醒地思考。
    “盼盼,我知道其实你很在乎,从前即使是你再叛逆的时候,你都是连手也不肯乱牵的,更何况是第一次,既然你给了我,我就会对你负责到底。”梁池叹气,她这幅模样,真的没有办法再逼,他能给的,也只有承诺。
    钟静竹是真的混乱,乱得让她害怕,在她最爱慕梁池的年代,他隐瞒了两个人曾经有过的一夜温存,而在她试着走出过去,觉得自己越来越在乎厉苏辽的时候,梁池却告诉她,他们曾经的裸裎相对,那么亲昵。
    梁池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她的确是一个保守的人,保守至极,她一直觉得无论是初吻抑或是初恋,都是要留给最爱的人,即使年少未知□的时候,她也朦胧地记得清楚。
    甚至那一夜混乱之后,她也没有破罐破摔,依旧是保守的,越加保守,在厉苏辽之前,那么多年,都不曾和哪一个男人有过一星半点的暧昧。
    周末已经过去,警察这个职业,是不太好请假的,钟静竹将脸浸在冰冷的水里,知道喘不上气,才大口地喘气,随意地整理了一下,除了那一双充斥着血丝的眼,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
    梁池坚持送她去所里,临下车的时候,梁池开口:“盼盼,我不逼你,你好好地想。”钟静竹目光有点无神,轻轻地点了点头,迫不及待地推门下车。
    派出所的匾额前头站着一个人,米色的夹克,黑色的长裤,身形颀长,兜着双手,目光直直地看着她,让她无所遁形。
    一时间进退不得,厉苏辽一贯有耐心,就那么站着,看着她,一动不动,连面上的表情都是丝毫没有变化的,沉静得波澜不兴。
    梁池原本要驶离的车身再度停了下来,走下车来到钟静竹身边,小声地提醒,靠在她耳边,动作有几分亲密:“进去吧,别迟到了。”
    用力地吞吐一次,好不容易才抬起脚,沉重无比。“盼盼…”两个字,让钟静竹吓了一跳。厉苏辽的声音从来是朗朗清晰的,而这两个字竟然沙哑得一塌糊涂,如果不是面对面地站着,她几乎不敢相信。
    他拦住她的去路,抓着她的手臂,牢牢地不允许她前进半分:“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没有回来?”其实并不是质问,只是厉苏辽的声音哑得厉害,而显得格外沉重。
    “我要上班了,有什么事晚上回去再说吧。”钟静竹揉着酸疼肿胀的眼睛,将脑袋埋得很低,往左闪了闪,他不依不饶的。
    “厉先生,请让一让。”梁池的话带着一点尖锐。“这是我和钟静竹之间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厉苏辽有点暴躁,抓着钟静竹的手背白皙,上头还隐约能看到红疹。
    钟静竹诧异地抬头,眯着眼,厉苏辽的脸上更加严重一点,像是出了麻疹,一点一点的粉色,因为皮肤白,格外明显。
    “你的脸…”她惊疑不定,这么大的岁数,应该不会再出麻疹的。“昨天喝多了,就发了点东西。”厉苏辽神色自若,就好像那么多的红点不是长在他脸上。
    钟静竹越加惊诧,她的确没有怎么见过厉苏辽喝酒,男人可以不好烟,但是不喝酒的真是少。
    两人的对话即使隔着陌生人的距离,依旧散发着似有若无的熟稔和亲昵,梁池拍了拍钟静竹的肩头:“快八点了。”
    “厉苏辽,我真的要迟到了,晚上回去再说吧。”钟静竹再一次推脱,厉苏辽看了梁池一眼,复又看了她一眼,果然松开了手。
    钟静竹摆脱了钳制,撒开退往所里跑,一头撞在赵师兄胸口。“小师妹,练铁头功呢?”赵师兄揉着胸口,疼,真疼,“我感觉快练成了。”
    钟静竹有点不好意思,一抬头,抽气声四起。“小师妹,你的眼睛呢?”徐师兄还故意仔细瞧了瞧,“美容做失败了吧?”
    钟静竹用力地撑了撑眼睛,酸涩难当,好不容易从一条小缝抢掰成了一条大缝:“谁没眼睛了?看到没有!”依旧有点哭腔。
    “小师妹,这是谁欺负你了?”两人终于正经起来,“眼睛都哭肿了。”问完后对视一眼,想到了同一个人,还能是谁?厉苏辽呗。
    “除了你们,谁会欺负我?”她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停在师兄们耳朵里,那是凄厉厉的,不是一个惨能形容的。
    “是不是和厉少吵架了?”赵师兄压低声音,“告诉师兄,男人的心师兄最懂了,给你分析分析。”钟静竹偷偷瞄了赵师兄一眼,研究男人,这不是男人该干的事情。
    “没有。”她叹了口气,语气明显表达的是有。两人还想说话,忽然感觉到办公室里的声音骤然消失了,抬头正迎来第一位访客。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是派出所,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厉苏辽跑得倒是勤快,徐师兄苦着一张脸,这厮不回是来询问上一次案子的进展的吧?想要将钟静竹推出去,却发现她早就躲回了自己那个角落里的位置,将脑袋埋得比鸵鸟还低。
    “厉先生,请坐,上次那个案子比较棘手,目前还没有多大的进展。不过厉先生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查,抓到袭击您的人。”徐师兄清了清嗓子,和所有人一样,被厉苏辽这张脸震撼的差点说不出话来。
    “上一次的案子确实比较难,就销案吧。”厉苏辽非常好说话地表示。徐师兄一愣,果断松了一口气。
    “那您今天就是来销案?”徐师兄揣着兴奋,因为厉苏辽这案子,刘所三天两头敲打他,他活的提心吊胆啊!
    “不,我还要报案。”厉苏辽眨了眨眼,徐师兄瞬间夸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瞬入天堂,一瞬下地狱。
    “我女朋友失踪了。”他穿过众人,目光落在钟静竹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见面了,谁想见厉少。。。开心了╮(╯▽╰)╭



☆、36哎哟,找上门


    所有人几乎都下意识扭头去看钟静竹;一时间十几双眼睛,盯得她发毛,尤其是厉苏辽的眼神,清朗犀利;不可逃避似的。
    她原本的面色就不太好看,连忙坐下,用桌上的文件夹将脸孔挡起来。“那厉先生,我们备一下案?”徐师兄感觉到两人之前的微妙,毕竟是上班时间,个人恩怨不好夹在其中。
    “毕竟是我的女朋友失踪了,我觉得这位师妹可能更了解一点她的心里;不然让她帮我备案?”厉苏辽嘴上说着商量的话,态度颇为强硬;已经径直往钟静竹的方向走去。
    徐师兄觉得自己是无法阻挡厉苏辽的脚步了,心虚地对钟静竹交代:“小师妹,那就你帮厉先生备案。”
    钟静竹撇撇嘴,这不是明摆着羊入虎口么…尤其是他们都不是一脸的担忧,反而有点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厉先生,请坐。”钟静竹磨着牙,见他坦荡地在她对面坐下,近在咫尺,他那一张花脸更加清晰。
    “请问您女朋友失踪多久了?”钟静竹手上捧着笔记本,一副很专业的警察模样,只是舌头有点硬,言语不很自然。
    “35个小时。”厉苏辽好似故意的,与钟静竹坐得特别近,一般做笔录的人哪敢靠这么近,早被她拎远了。仔细观察,他米色的外套下面,是件不怎么平整的衬衣,身上还有散不掉的酒味,是完全有悖于平时的脏乱。
    “不好意思,失踪超过48小时才能报案,您女朋友的失踪时间还没有达到报案的条件,所以不能登记。”钟静竹放下笔,就好像宣布游戏结束了一样。
    “但是48小时内她一定不肯出现。”厉苏辽笃定般的,“所以不如帮我备案,也免得我再跑一趟。”
    “她会出现的。”钟静竹看着他,见他目光亮起来,又忙不迭地避开。“你确定?”他挑眉,有点逼迫的意思。
    钟静竹只是点头,并没有出声。“哦,既然你这么确定,那我就回去等消息。”厉苏辽终于笑出来,“如果超过时间,我必定还会来这里报案的,还是要麻烦这位师妹,而且下一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三分温和,七分威胁。
    厉苏辽对钟静竹伸出手,坦荡荡的。钟静竹不好拒绝,只能伸出手,握着他的指尖,很是象征性地捏了一下。厉苏辽反应很快,一下子包裹住了她的整一只手,措手不及的。将她拉到身前:“我等你。”窃窃私语似的。
    “小师妹,人走远了都。”照赵师兄伸手在她眼前晃啊晃的,把她的魂叫回来,“原来是你离家出走?”
    “厉少也是可怜,又当男友又当爹的。”赵师兄同情,“小师妹啊,你一不够漂亮,二不够温柔,三也不够贤惠,厉少看上你就已经太不容易了,少使性子,别真把人气跑了。”
    这话说得,就好像她捡了多大便宜似的,钟静竹想要瞪他,结果睁不开眼,男人总是帮男人的,愤愤地窝在角落里磨牙。
    一整天精神都不太集中,缺乏睡眠而头昏脑胀,好几次差点把报案人给扣了手铐,吓得他们以为进了黑所。
    梁池早早地发来短信,商讨下班是否需要他过来接一趟,钟静竹婉转地拒绝,既然答应了厉苏辽回去,那必须是要回去一趟的。
    厉苏辽可能对她依旧没有太大的信心,车子早早地停在了门口,并十分仔细地逃了看门大爷的话,确定这地方没有后门,才坐回车里。
    钟静竹也很自觉地上了车,厉苏辽的脸好像又好了一点,红色的印子褪得很快,仔细看才能瞧出一两颗。她也注意到了厉苏辽的手背,很明显的两个针孔。
    “我的脸很好看?”趁她出神的空档,厉苏辽忽然转头,黝黑的眸子对上她,让她有点狼狈又仓皇的。
    “酒疹快好了?”她硬着头皮接了一句。“嗯,吊了两针,效果还不错。”厉苏辽很随意地回答。
    “你喝了很多酒?”钟静竹忍不住问。厉苏辽却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她一眼,好像在说…明知故问。
    大概是打定了主意关起门来谈心,接下去厉苏辽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一直憋到进门为止,门自动地缓缓关上,厉苏辽就这么站在几步外,沉静得让人害怕。
    厉苏辽对钟静竹的拖拖拉拉很不满,手一伸一缩,人就在近前了。“盼盼,昨天我给你打了很多个电话,怎么不接?”依旧是很平顺的口气。
    “我没有接到过电话。”钟静竹诧异,厉苏辽的蹙眉。她摸出口袋里的电话,依旧是黑频,一天一夜没有充电。她记得昨天出门之前,还是满格的电,不碰不摸的待机状态,怎么会没电了呢?
    插上电,钟静竹几乎被那一连串的提示音震慑住了,几十个未接电话,几乎都是厉苏辽的,其中还夹杂着两个田五月的,当然这个可以忽略。
    情节模式被调成了静音,彼时她靠着大树睡着了,自然不可能看到,任由它闪到了没电为止。她记得为了工作,她不太用铃声,却也开了震动。
    厉苏辽其实也觉得奇怪,他几乎是打了一下午的电话,从出差回到家里的那一刻开始,可是钟静竹却一个也没有接,直到后来,她的手机从无人接听变成了关机,而他自己也耗尽了电池。
    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却毫无头绪,焦躁地一直等到日落,等到天黑,充了电的手机只收到一条短信,记录里是梁池的名字,那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愤怒,她竟然和梁池在一起。
    “昨天是我姐姐的忌日,我和梁池去墓园扫墓,因为不凑巧又是你的生日,所以没有和你提。”钟静竹眨了眨眼睛,有几分无奈。厉苏辽恍然似的,抿着嘴像是在思考。
    “回来的路上车子抛锚了,墓园那一路很偏僻,离市区又很远,等拖车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的每一字一句,都有解释的意思,诚恳而真挚。
    钟静竹看他的眼神渐渐有些变了,不复方才的温和,有点冷漠又带着几分怀疑,厉苏辽忽然觉得不对劲,竟然有些慌乱。
    “昨天我回来过。”她动了动嘴唇,就好像有千斤重压在唇畔上,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吃力无比,“开门进来的时候…遇到了乔乔,她正好从你的房间出来。”现在回想起来,竟然还是觉得胸口隐隐地发疼。
    厉苏辽面上的表情显然也是意外的,甚至可以说是目瞪口呆。钟静竹一时竟怀疑他是不是装的。
    “她没有家里的钥匙。”厉苏辽原本是想要澄清的一句话,停在钟静竹耳朵里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如果乔乔没有家里的钥匙,那么她是怎么进门的呢?除了厉苏辽,谁还会把她带进门。
    钟静竹的面色变了又变,厉苏辽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补救道:“我没有把她带进家里。”一时间,气氛有些僵滞。
    厉苏辽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拨了一通电话,只说了几句,表情不悦,严肃得有些吓人,语气也不很友善。
    她只听清厉苏辽十分认真且有点强硬地警告:“魏甘宁,我选的我最清楚,不需要你的意见,更不需要你插手。”别的不好说,这一场沟通必定是不愉快的。
    “昨天我喝多了,酒疹起得很厉害,魏甘宁送我去医院打了针,然后把我送回家。”厉苏辽看着钟静竹,“乔乔一直跟着他,你回来的时候,大概只看到了乔乔,其实魏甘宁也在。”
    钟静竹只感觉憋着的一口气散去不少,不禁在心里嘀咕:魏甘宁对他尽心尽力,厉苏辽却在电话里对他大吼大叫。真是好心没好报。
    “乔乔…是不是喜欢你?”钟静竹咬着嘴唇,这话题难以启齿,却还是问了。“没有。”厉苏辽下意识地否认,因为回答得太快,几乎在钟静竹没有问完就否认了,更加让人生疑。
    “那块表是乔乔送的。”钟静竹看着他袖口的腕表,“我在商场里遇到乔乔,她还给我看过。”
    厉苏辽抬手看了看,忽然想明白了似的,将手表摘下。“我不知道是乔乔送的。”厉苏辽叹气,其实他也很无辜,这表是魏甘宁给的,他只觉得魏甘宁笑得古怪,原来是蘀乔乔做好人,毕竟他和乔乔交流过,乔乔倒是用了这样迂回的方式。
    “你是因为乔乔所以…误会了?”厉苏辽猛地领悟,嘴角泛起了笑,“盼盼,你这是吃醋了?”
    “乔乔挺好的。”钟静竹咬咬牙夸奖道,看着厉苏辽的笑容僵持在脸上,她又再接再厉,“和你很配,男才女貌。”眸子澄澈,就好像是真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真喜欢孩子。。。吃的东西。。。
    



☆、37哎哟,又走了


    “你说什么?”厉苏辽的脸上已然没有了笑容;却仍旧很冷静地开口,一字一字的格外清晰,就好像真的只是单纯的没有听清而已。
    “我觉得你和乔乔很般配!”钟静竹豁出去了,竟然真的扯着嗓子回答,却是不敢抬头去看厉苏辽;只偷偷地瞥了一眼;只一眼;就觉得心惊。厉苏辽五官生得柔和;只是此刻;他面上的表情让人觉得棱角分明。
    “你说真的?”厉苏辽眸子已经漆黑一片;头顶锃亮的顶灯投不进一丝一毫的光点。钟静竹动了动嘴唇,却只是点了头。
    “可是我不这么觉得。”他扬眉,竟让钟静竹瞬间有说岔了话的错觉;“我不喜欢太瘦的,也不喜欢太斯文的,所以我和乔乔一点都不配。”
    钟静竹沉默了,厉苏辽这话明显是在与乔乔划清界线,心里不是没有触动,只是也越加焦灼。
    “盼盼,你不是当事人,所以我和乔乔是不是般配你说了不算。”厉苏辽往她的方向走近几步,“只有我和你配不配,你说的才作数。”
    见钟静竹依旧那么呆呆地立着,厉苏辽有点心软,伸手将她抱住,动作轻而柔:“盼盼,我说过,我喜欢的人是你,如果你上一次没有听清楚,那我再说一遍,我喜欢你。”
    “可是…我不喜欢你。”钟静竹将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然后松开,掌心一片猩红。她说得并不大声,只是房间里静谧,再轻的声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能明显感觉到厉苏辽放在她背脊上的手僵硬了,连同整个身体,都像是以同一个礀势定格在原地。
    想要趁此机会离开他的怀抱,只是手掌刚触碰到他的身体,厉苏辽一用力,将她箍紧了。“盼盼,我和乔乔真的没有瓜葛。”半是解释半是强调。
    厉苏辽是真的慌了,他一直觉得钟静竹或许也是喜欢他的,毕竟两人生活得那么默契,可是她却否认了,除了吃醋,他找不出别的理由,能让钟静竹这样干脆地否定他们之间的感情。
    “和乔乔没有关系,我想…我是真的不喜欢你。”钟静竹眨了眨眼睛,热乎乎的,酸涩异常,“昨天离开也不是吃醋,只是不好意思打搅你们。”
    “盼盼,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厉苏辽有点粗鲁地捧着她的脸,语速奇慢无比,眸子里闪烁的希望几乎快要熄灭。
    “厉苏辽,我不喜欢你。”说完这句话,钟静竹用力地咬住舌头,试图用舌尖的疼缓解心头的痛。
    两人对视了许久,久到再多一秒,钟静竹就要认输了,眼泪就要爬出眼眶,厉苏辽终于开口:“我不信。”
    他放开钟静竹的面颊,因为太用力,上面留下了一双手的指痕,又因为钟静竹面色苍白,红色的手指印显得越加骇人。
    钟静竹看着厉苏辽的背影走进房间,清脆的落锁声,彻底将两人分隔在两个空间。抬手揉了揉面颊,湿润一片,到底还是哭了。
    猛地蹲□,真是恨不得扇自己两下,她真的拒绝厉苏辽了。甚至在昨天,她还以为自己会对厉苏辽说喜欢的,不过一转头的时候,就成了不喜欢。
    她和梁池的那些旧事,那些真相,给了她太大的冲击,那么深的一道伤口在她以为好得差不多的时候,被深深扯开,然后她清晰地看见,平复的疤痕下是腐烂的内里,原来从没有愈合过,那么丑陋,除了捂住,她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她不想让厉苏辽看见,不想在他脸上看到厌弃的表情,或许是因为厉苏辽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所以她格外害怕。
    她不清楚自己早年对梁池的爱慕褪淡成了什么样子,但她知道,自己是喜欢厉苏辽的,在她看见乔乔与厉苏辽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之后,她就开始难受,直到昨天,难受到达了顶点,变成了难过。
    钟静竹翻出田五月的电话,拨过去。只响了一声,那边就接起来,这可是从未有过的情况,田五月一贯是不紧不慢的,即使就在手边,她也能几个慢动作拖延到铃声结束。
    “盼盼。”田五月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钟静竹一时有点不能适应:“你是田五月?”那头冷哼一声,钟静竹才确定没有打错。
    “盼盼,我那房子空出来了,如果你在你后妈那儿住不习惯,就搬进去住吧。”田五月很平静地说着,钟静竹却是吃惊:“那你呢?”
    “我?我要结婚了。”她轻笑,不悲不喜的,根本感觉不出情绪,连平日里有意无意作出来的媚态都收敛得精光。
    “你要结婚了?”钟静竹下巴都掉了,一时连啜泣也忘了,“和谁结婚啊?”她认识田五月的时候,田五月就是个舞女,经常接触男人,却根本没有固定交往的另一伴。
    “你又不认识。”田五月大概猜到了她惊讶的模样,连口气都愉悦了,“我把钥匙放在传达室保安那里,舀的时候出示身份证就行。”
    “五月,你…”钟静竹不知该怎么说,虽然她觉察不出田五月高兴,可也感觉不到她不高兴。
    “你在哭呢?”田五月断了她的话头。“没有。”说完就一下一下打起了嗝,逗得田五月笑起来,调侃道:“不是哭,那是吃多了?”
    “盼盼,厉苏辽这个人吧…算是好人,不过脾气没有看上去那么好。如果你觉得好,那必然是因为他对你好。”田五月的话有点像是绕口令。
    “你认识厉苏辽?”钟静竹越发诧异。“认识倒认识,不熟罢了,我们只算是有…共同的朋友。”田五月言辞谨慎,叹了口气,“盼盼,我现在就要走了,你要好好的。”
    钟静竹还没有问一句你去哪儿,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嘟嘟的声响,就这么阻隔了两个人近十年的友情。想再拨过去,却发现什么都无法改变,田五月一贯是有主见的,她决定的事情,便是铁板钉钉的。
    房门响起笃笃的叩击,钟静竹原本正在整理柜子里的衣物,匆匆将床铺上折了一半的衣服丢进柜子里,免得被厉苏辽瞧见。
    厉苏辽笔直地站在门口,见钟静竹忽闪的眼神,无意似的往房间里看了一眼,一切如常,并没有收拾的痕迹。
    “饿了吗?想吃什么?”面上早已没有了刚刚的情绪起伏。“我想吃坤记的豆腐脑和生煎包。”钟静竹讷讷道。
    “那走吧。”厉苏辽笑了笑。“我不去了。”钟静竹揉了揉眼睛,“我想洗澡。”厉苏辽上下打量一眼,昨天夜不归宿,也没有换衣服。
    “那你在家里等着。”他伸手摸了摸钟静竹的发心,因为钟静竹并没有躲避,厉苏辽的心情也好了些。
    直到钟静竹的浴室响起了水声,厉苏辽才放心地出门,坤记并不太远,一来一回不过半小时的时间,如果快点还能更短。
    钟静竹蹲在浴缸旁边,花洒喷出的热水泛着袅袅的水汽,等确定厉苏辽离开,她才胡乱地关了蓬头,将衣服一股脑地塞进行李箱,慌慌张张,急急忙忙。
    书桌的抽屉里摆着一个盒子,里头是那条宝蓝色的领带,原本是送给厉苏辽的生日礼物,只是错过了时间。
    将盒子放在茶几醒目的位置上,她知道这样悄悄离开有点不厚道,可她敢肯定,如果光明正大的,必定是走不了的,厉苏辽一定会拦下她。
    厉苏辽提着点心站在门口,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轻轻地打开门,里头很安静,比他离开的时候还要安静。
    快步走进钟静竹的房间,黑漆漆的,浴室的灯熄灭了,花洒也关了,没有了水声。和前一次离开一模一样,干干净净的。
    手里的袋子被他捏断了绳子,掉在地上,豆腐脑洒了一地,一时间葱香味四溢开来,飘在空荡的房间里,只可惜馋不到钟静竹了。
    茶几上放着一个红色的盒子,很精致。宝蓝色的领带上有细细的暗纹,下面压了一张卡片——生日快乐。将卡片揉成一团,他一点都不快乐。
    钟静竹心里七上八下,走出小区的时候几乎用跑的,唯恐遇上了折回来的厉苏辽。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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