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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萌妻初长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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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她睡着之后,他又去书房忙工作了。她竟然比他醒得早,她拿过手表,五点五十分,确实还早。不过她意外清醒,睡意全无。
她亲了亲他的眉毛,起身去洗漱。
出来的时候,他依旧是侧着身抱着她的姿势,没有醒。应该是累了,而且身边睡的是她,所以睡得安然?
管他呢,她趿着拖鞋下楼,因为很早,她走进厨房,看到赵素梅忙碌的身影,喊了声:“柳伯母。”
“小姐,你怎么来了?”赵素梅时隔四年,对柳屹进厨房依然很防备。
倒不是什么主仆分明,而是她的破坏力。
柳屹笑笑:“我真的,会做一点,伯母,我看着你学习,可能会做得更好。”她的生活在忙,都会有时间闲置在家,陪着小睿,和许玳瑁一起。许玳瑁只会装模作样,不会做饭,原本她自我摸索,许玳瑁嫌弃她,就让仆人教她。
那个仆人耐心好,她尚算好学,长进不惊人,但有。
赵素梅准备得细致,她不过搭把手,出来后脑子有点乱——还是没记全。
客厅没有陆荆舟,奇了怪了,他还在睡?
好像,睡懒觉的一直是她。
上楼去,她见床上没人,卫生间传来水声,她就知道,他生物钟是存在的。
推门进去,她从后面抱住拿毛巾拭脸的他:“陆荆舟,早上好。”
洗完毛巾,拧干,挂好,他扣住她的手,微微分开,旋身,把她拥进怀里。他的下巴恰好抵着她发顶:“嗯?又去厨房了?”
“我现在做饭一流。”她夸下海口。
他轻笑,似信非信:“什么时候给我惊喜?”
“我生日。”她埋在他胸口,偷偷又给自己时间。
他揉了揉她头发:“好。”
一起吃早饭,她帮他整理衣服,给他个贴面吻就送他走。
他突然扣住她的手腕:“一起走。”
“嗯?”她猛地一惊,敏感地觉得陆荆舟发现她现在是“楚楚动人”的员工了。
“回来的礼物。”他说着,把她领到车库。
送车?
没有悬念,就是送车,白色小巧的车。
他率先坐在副驾驶座上,她还没好好欣赏,跟着他坐上去,偏向他:“你听着,虽然我有驾照,但我不保证我能开得很好。”
“没关系,送我去上班吧。”他相信手动记忆的事,多试试才会熟练,而且,他在旁边看着呢。
她猛地伸手掐他的脸:“陆先生,你看清楚了,我是你的陆夫人,不是你的司机好吗?”
他由着她掐:“难道你不用去?”
“你都知道了?”她缩回手,不敢掐了。
他抬手调整了后视镜,其间笑问:“林源录用了哪些人,我怎么会不知道?”
她不悦嘟囔:“林源招了小职员还要报告你,真没意思。”她原本没想瞒多久,不能整容不能伪造身份证,她躲闪时间本就不久。唉,她偷偷瞄他,似乎没有生气的预兆。
也对,他现在还敢对她生气?
她最好的四年,都应他所言,远去英国了。
“陆夫人是小职员?”他的手离开后视镜,搁在她脸上,指腹摩挲她的脸,“放心,你想什么我都知道,我不会说的。”
她感知到脸上的酥痒,忽然展眉一笑:“你真好。”
“什么时候结束地下恋情?”他笑问。
“到我真正该回国的日子。”她认真道,“这两个多月,是我自己争取来的,好不好?”
“好。”他留恋似的在她脸上按压、揉搓,“开车吧。”
她眉目闪闪:“好。”
因为她的车并不引人注目,陆荆舟想要和她一前一后进去装不认识很简单。
她忌惮林源昨天说她早去打扰他休息,因此她在陆荆舟走后又颠来倒去停车,掐点赶到公司的。
不早不晚,可惜她算错了,她的办公桌毗邻的不是林源,而是让她意外的杨媛媛。
她刚刚坐下,杨媛媛就故意拍了拍文件夹:“我想是哪个新同事呢,刚来就迟到?原来,后台硬得很。”杨媛媛的声音尖细,在办公区至少听得清楚。
旁的人自然会朝她多看几眼,她很烦杨媛媛这样。杨媛媛计较得太久了,原本她不想扯上以前的事和人的,杨媛媛同样是设计师助理,让她很惊讶。
如今新同事都看过来,杨媛媛再喊下去,她必须功亏一篑。
不过,四年了,杨媛媛始终是设计师助理,应该和她的心胸有关系吗?
每天记恨别人,她有时间提高自己的本事?
又或者,她真的被权贵压着?
陆荆舟的公司,不至于这么黑暗吧?
她不愿杨媛媛毁了她争取来的两个多月的时间:她如果是陆夫人,有杨媛媛这样愤世嫉俗的,更多的应该是阿谀奉承。那样她的作品,得到的评价,无论褒贬,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要别人,在她仅仅是柳屹的时候,肯定她的作品。
她知道,无论怎么样,陆荆舟都要她,但她想要更好,为了一辈子都和陆荆舟在一起。
没有时间考虑,她猛地起身,拽着杨媛媛的手往洗手间走。
杨媛媛不高兴,却敌不过她的力气。公司内大概不可以喧哗,杨媛媛低喊了几声后就变成恨恨地盯着她了。
“干什么?”杨媛媛揉了揉发红的手,倚在隔间的门上,对柳屹的态度并不好。
她和杨媛媛对峙:“首先,我爱他,但我并没有利用他的爱走任何后门。如果是我们表象生活的差异,我无话可说。”
“你觉得我会信你?”杨媛媛眼神依旧嚣张,不过忌惮她的力气,始终没有过分,比如逃走。
“我不需要你信!”柳屹回答,“你嘴里那点事,我希望你能烂在心里。你在用他威胁我时没有考虑过他是我的爱人。那么我也不会考虑你弟弟对你有多么重要,我是警告你,你再用那件事搅弄是非,我也会再次找上你弟弟。”
“你!”杨媛媛瞪大眼睛,气得冒烟,“卑鄙、无耻!”
柳屹一笑:“我要求很简单,忘记四年前的事,我只是你的新同事。”
“你觉得我会如你愿?”杨媛媛突然冷笑,“你以为,你一次轻松找到了盼盼,我还会让你找到?柳屹,你既然有这样的名头,装模作样一无所有进来,是排挤我们这样本来就处在底层的人吗?不需要,回到你的上层去,我不想看见你。”
“不好意思,我也并不想看见你。”柳屹回敬,“杨媛媛,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你觉得你躲得过我的有心追查?今天,我威胁的仅是你,如果有一天因为你嘴不严实,我扭断你弟弟的手腕还要威胁他,你会后悔吗?”
“你!”
果然,杨盼盼是杨媛媛的死穴。这次杨媛媛似乎找不出什么话反驳了,愈发怨恨地看着她。她当然不在乎,微微一笑:“你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好好工作不聊八卦不搅是非。”
她当然清楚,这样的方式只会让杨媛媛反感,可是有效。等到她和陆荆舟婚期公布,那这点威胁也不必了。
第一天不累,什么都在熟悉的过程中。
很多专业知识她确实不够,还跟直属上司顾昕童借了专业书,准备空闲下来看。顾昕童形象中性,为人也直爽,不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感觉是挺好相处的。
不过到底怎么样,以后才知道,她也不急着和人处好关系。
在Forever,见惯了背后捅刀,而且她原本就慢热。
默默当了一天隐形人,她按时下班,偷偷给陆荆舟打电话,得知他还有要事要做。她就说先回陆宅,陆宅的氛围自然比公司好。而且她要“地下”的,忍不住抱着陆荆舟狂吻不是太丢脸?
她开车已经算上手了,就是因为忌惮新车才畏首畏脚的,撞上下班稿费期,她想快点回家都没办法。堵车的时候,她等得太久,打开车载广播,随便听听。
还是陆荆舟聪明,处理完重要事情,应该没有这么堵了吧?
闲来无事,她正好回忆她看进去的那几页内容。
正入神,忽听得“砰”一声,她整个人猝然往前冲,磕到了额头。
刹那间,她的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僵住了。车子还有余震,似乎往前趔趄了一下,因为前面挤着车,她的车没办法更往前,晃悠了一下。
冲击力已经不大了,她前面的车没有被殃及。
恢复过来,她没有觉得疼,而是很惶恐发生了什么。她赶紧下车,朝身后极目远望,离她十几米处,十多辆车全都挤在一起,其中一辆最为严重,轰鸣声不息,盘旋转悠。
因为堵车,十几辆车接连被惨烈撞毁,她属于外围的,只是车后面被碰了一下额头磕了一下。再次望望一片狼藉的远处,她忽然很庆幸。有时候灾难来了,还真是挡都挡不住。
本来就堵车,现在如此一闹,大街上吵闹得厉害,一时杂乱不堪。交警赶过来,撕心裂肺地挽救残局,可惜效果寥寥,直到110、120赶来,局面才稍稍有点挽回
她一直怔怔地看着有点恍惚,直到听到警车的声音,才想起她的车也被撞了。
才赶紧坐回去,重新发动,她还怕车子不能开。幸好可以,她开的时候,交通已经疏通得还可以了,她顺利把车开去4S店维修。
她跟工作人员沟通好,才记起打电话给陆荆舟:“陆荆舟,我好像撞车了。”
陆荆舟事还没办呢,被她平静的声音吓一跳,问:“人没事吧?”
“没有,”她猛地感觉到额头上的痛,“额头碰了一下,你刚送我的车,正在维修。”
“打的去医院,我马上看你。”他下命令下得果决。
她照了照镜子,有血迹,但干了:“我好像不严重。”她顿了一下,“你不心疼那车?”
“去卓医生那里,乖。”最后一字余音围绕,哄得明显,他任性地直接忽视关于车的问题。
她中了陆荆舟的毒,没有能力反抗,乖乖打的去望海医院。
卓泽有工作,但她一去,绝对VVViP待遇,先看她。
一到医院,她的待遇和他料想的没什么差别。坐在病床上,卓泽给她处理好伤口贴上纱布:“伤得不重,也没撞出脑震荡,让陆先生放心。”
“好。”她应得脸红,感觉不太严重,做的检查却很多。
“卓医生觉得我小题大做?”陆荆舟推门而入,恰好听到卓泽的话。
卓泽收拾好东西,把病房腾给俩人,转身对陆荆舟不失恭敬:“不敢。”
陆荆舟走到她身边:“怎么这么不小心?”
“……堵车,然后有辆车像是发疯了撞了十几辆车,我幸好离得远,不然就不是包这块小纱布了。”毕竟算得上件大事,她拍了照,把当时的盛况给他看,“恐怖吧?”
他坐在她旁边,手搭上她的肩膀,漫不经心地看了眼。
她敏锐察觉到他看到什么后拧眉,开口问:“怎么了?车主你认识?”
“温海。”陆荆舟道。
“你设计的?”她当即了然,缠着他的领带把玩,询问。
陆荆舟摇头:“四季酒店是我,这事轮不上我。温流设计或者刺激的,四季酒店的事还没过去,温海再摊上这事,也是焦头烂额。”
“温海的某个项目,也会出事吧?”她顺着他们的思维,发问。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变聪明了。”
她躲闪,咬了咬他的指尖:“我本来就聪明。”
“温海毕竟是有地位的人,四季酒店的事影响再不好都是他温海个人投资,车祸事件影响再恶劣他无论怎么样都是他个人得失。是,温氏的股票,温海单单遇上这事还能力挽狂澜,不影响自己的利益,那些董事不会轻易选择私生子温流的。过两天温流再送个大礼,在温海束手无策时当个救世主,你说董事会怎么选?说到底,那些人心里,名分远没有利益重要。”
“然后,你就要开始防着温流了。”她细细听完,笑着戳了戳他胸口。
突然受了触动,陆荆舟抓住她乱动的手:“吃吃,你知道,我其实不想你去知道这些事。不想你去分辨那些对你笑的人是真心假意,不想你遇到事想这么多,总是担心会对我有什么影响,我希望,就在我警察局里说得那样,你活得快乐。”
“可,你送我去英国,不就是因为这个吗?”她问。
他几乎脱口而出:“那是因为……”还是收住了话头。
看到他纠结、悲伤的表情,她十分于心不忍,伸手覆住他的脸,细细抚摸:“我懂,我懂你。不用想了,我懂你你多么希望我好,我懂你多么为难。”
说话间,她的唇啄上他紧抿的唇,继续:“我很快乐,陆荆舟,你在我身边,我很快乐。”说完,她再次啄吻上他的唇:“你知道,你从来都知道,什么都不如你重要。那些不过脑子里多绕绕就好了,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上辈子积了多少德呢。陆荆舟,相信我。真的,我很高兴。”
说着缠绵悱恻的话,她吻得更缠绵悱恻。
他终是受了触动,热烈回吻。
只是吻,更多的,是想借此来传递彼此的爱意,没有更一进步的欲。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他躺在病床上,她依偎在怀里,浅浅呼气:“陆荆舟,你带我回家吗?”
“当然。”他说完,手深入她的腰和被子那个缝,轻松把她抱起。
她顺势圈住他的脖子,完美配合。她笑盈盈跟他撒娇:“陆荆舟,我不过是额头碰了下。”
“你身上的反射弧很长,脚应该也有点不方便。”他一本正经地扯着荒诞的话。
在她眼里,简直可爱极了。
她再次吻了吻他的喉结:“我爱你。”
他感觉喉结处的酥痒直直下压,僵着语气:“别色诱。”
“好。”她答应,脑袋倚在他颈间,惬意得很。
额头上的伤,她原本就不觉得痛,不过她这一包上纱布,把赵素梅也吓了一跳。
她反复强调没事,才没被当成病号对待。
因为她额头出事,陆荆舟让她泡澡时仰躺在浴缸上,百分百服务帮她洗头发……虽然他很夸张她有点消受不起,但是偶尔舒服想他多这么服务。
等出了浴室,他帮她吹干头发后,站在她跟前,让她休息一天,卓泽明明说了没有后遗症,他总不信似的。
她坐在床上,眨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陆荆舟,今天就有人认出我是你的小情人,我威胁才平息的。我要是第二天就不去,她肯定又要对我有意见了。”
“我对你没意见不就好了?”这萌卖得,他真想把她就地正法。
“陆荆舟,陆叔叔,陆哥哥?老公?嗯?好不好?”她各种花式撒娇。宏冬住号。
他定力不好,娇妻在怀,要定力来干什么?直接把她覆在身下,他的吻落在她锁骨处。
正激情,他的手机响了。
她推了推他:“去接吧,刚刚是不是因为我事都没办?”她说得还挺愧疚。
他不情愿起身,看到电话号码之后,他不仅接了,还去阳台接了。
没有名字的是一位数字,属于楚念诗。
他和楚念诗分开后到现在,除了四年前一次,没有联系过。可楚念诗没有换手机号,他的记忆力又天生的好。
他走到阳台上吹冷风时是阴郁的,他预感到楚念诗没好事。
“荆舟,我回来了。”楚念诗的声音柔柔的很动听,却又历经沧桑的哀伤。
☆、第87章 把持不住
“小诗,非要这样吗?”他望着更为深远的夜色,问她,非要回来吗。非要提醒他,当年多么残忍吗。
非要在他和吃吃这么好的时候回来吗?
“荆舟,你真的、真的。”楚念诗同样站在夜色里,语气哽咽,“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吗?”
他回答:“快十年了,你过得不好吗?小诗,我现在和柳屹很好,你改变不了的。”他有几分不耐,宁愿刚刚和吃吃缠绵,都不要接起这个电话。
他对楚念诗的感情很复杂,愧疚、同情、忍耐,同时,不耐。还有,惶恐。
四年前楚念诗并没有表露什么,他捕风捉影?他送走吃吃,看来是做对了,因为她跟着消失了四年。吃吃一回来,她就找上门来。
因为那复杂的感觉,他不能一刀了结楚念诗,更不愿意,眼前的一切,毁了。
可楚念诗表现得那么好,似乎无欲无求,他连让她走的借口。似乎都找不到——
楚念诗用哭泣来回答:“陆荆舟,你真的可以把当年忘得一干二净吗?我一门心思爱你,我离不开你,我哭着求你、求你不要让我走……可是你的心这么硬,说走就走,更是让我嫁给我根本不熟悉的Alan。我有时候在想,陆荆舟,你的心是不是天生这么硬?是我天真了。四年前,我突然意识到,你面对柳屹时,可以多么柔软,多么委曲求全。那个……我离开时还是小姑娘的柳屹啊……
你觉得我回来有所图吗?我有什么资格呢,荆舟?当年的我,年轻貌美。我都不能撼动你的决定。如今的我,年华不负,保养、化妆品不离身,我拿什么去和柳屹竞争?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我只是受了伤,想回到有美好回忆的地方。
荆舟,就算现在我是离婚的破败女人,你是即将新欢的男人,我们已经,只能陌路了。念在我曾经用全部的生命爱你,而我们也有过美好的记忆。不要再赶走我好吗?荆舟,我第一时间告诉你我回来了,就是不想你跟四年前一样警惕——我没有任何恶意。四年前Alan对我家暴,我回来散心。现在,我和Alan离婚了,我一无所有,我回到我的故乡塔城,你不要再残忍地赶走我,好吗?”
“你和Alan离婚了,为什么?”她说得声泪俱下,他依旧冷静。
楚念诗又哭又笑:“陆荆舟,你当初觉得Alan适合我,可以给我庇护。确实,他什么都可以,可是他性、虐,你不知道,他可以玩死我。这次我们离婚,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我起诉的。”
“小诗,我不知道Alan。”
楚念诗吸了吸气,语气还是说不尽的柔弱:“荆舟,你当然不知道。不要赶我离开我的故乡,好不好?”
他根本不关注楚念诗的生活,是的,他亲手把曾经的女人送给别人,难道还去看?头回知道Alan性、虐,一个月不下床,还是病入膏肓的。因此,他有点愧疚的。
可,这不影响他:“小诗,我还是相信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荆舟,你到底在说什么?”楚念诗语气不解。
陆荆舟换了边,觉得有点冷,他整个人都冷下来了:“小诗,你听着。不管你有没有,我都会当成有。当然,有些事始终要浮出水面,我始终要面对,我愿意。如果你过多地利用了,小诗,你还有什么可以失去了吗?”
“失去你的那年,我早就一无所有。”楚念诗答得似是而非。
“我们不可能了,永远;再见,你好自为之。”
“再见。”手机已变成忙音,楚念诗依旧放在耳边听,吃吃地回。
陆荆舟,你真的、不再把我当一回事了。
真的,不了。
可是,我还是那么想和你在一起。
楚念诗和Alan的离婚,是她的一场算计,很早就离婚了。Alan有特殊癖好,众所周知,她在他结束后再次自虐,把事情闹大。Alan对她最大的不甘心就是她不是处、女,她永远在想着陆荆舟,因此夫妻感情,在互相伤害中,早就磨尽。
楚念诗也并不是一无所有,Alan才是净身出户的。
可楚念诗知道,陆荆舟厌恶去查这些,他只会防备她。防备她,不要去伤害他宠在心尖的柳屹。
这个世界,多么不公平啊。
如果她晚几年认识陆荆舟,会不会也会成为他的心尖宠?
会吗。
她冷冷笑着,永远不会发生的事,幻想什么呢!
走回卧室,她望着漆黑的一切,麻木侵入全身。
陆荆舟,我应该斗不过你,可我宁愿,两败俱伤。
你知道,爱可以治愈,同样也可以,毁灭。
你当年,用我的爱毁了我。
如今,我要用你的爱伤害你,你会痛吗?会比我痛吗?
其实,你只要,回到我身边就好了。
她适应黑暗,走到沙发上,坐下,抬起,伸手触摸收纳盒里的准备好的弹簧刀。金属质感反着些微的月光,她精准地将刀刃贴上自己的手腕,深深割下去。
啪嗒一声,刀随着声音落地,然后沉寂在黑暗中。
右手搁在沙发上,她任由血管内的血喷涌而出,左手用手机拨通了电话,陈嘉禾的。
陈嘉禾作息规律,此刻他洗完澡,正要上床睡觉,还在想着,既然柳屹刚回来,什么时候好好在一起聚一聚。
始终是,分开了四年。
突然楚念诗来电,在陈嘉禾手机里,那就是四年没有跳动过的“念情”两字。
他迟疑了下,似乎觉得这个名字是梦了。柳屹回来,他刚刚想起,她就来找他了。
呼吸顿了一秒,他辨不清刹那是什么感觉,太复杂,太陌生,他难以形容、难以抗拒。最终,他接起。
楚念诗脆弱的声音响起:“远鹤,在我死之前,你愿不愿意,代替男人怜悯我?”
“念情,你怎么了?”陈嘉禾不傻,当然听得出楚念诗声音的起伏。
“你来找我吗?”楚念诗的声音愈发飘摇。
陈嘉禾真的很担心,脑子一热就出门了。她给他开门,他闻到浓浓的血腥味,要去开灯:“你怎么了?”
楚念诗割得不轻,却早就习惯这样的伤害——她还没有做任何事,怎么舍得死?他来之前,她随意包了伤口,没有大用,却阻止血液泛滥成河。
四年前对陈嘉禾有一点怜爱的楚念诗早就走了,她关上门,阻止他开灯,直接吻上。
“念情!”陈嘉禾反抗一抓,正好抓到她伤口处,一片湿濡,不敢再动弹。
“远鹤,不要拒绝我。”楚念诗声音漂浮,“你一抗拒,我可能就死了。”
陈嘉禾只有承受,干干净净的男孩子,根本经不起一个饱经床、事的女人的挑逗。他很笨拙,很莽撞,又很小心。
她甚至可以断定,他还是第一次。
一次之后,他就显得很仓皇,可他惦记她的伤:“去医院,好吗?”
“好。”楚念诗答道,在黑暗中,她缓缓下移,“不过,让我再回报你一次。”
夜色坦荡荡。
与此同时,柳屹不过以为,陆荆舟真的是接了个重要电话。等得惬意,他回到床边,躺进被子里,浑身都是冷的。她赶紧覆上去,替他暖身。
他回身抱住她:“看来我之前帮你暖手暖脚,还是有用的。”
她缠住他,攀挂在他身上,扬眉展目:“当然,不然你以为,要老婆来干什么?”
“吃吃,你还记得楚念诗吗?”他不打算对她隐瞒楚念诗回来的事。
记得,她有点僵住,不过还是挪了挪身子,贴着他:“你的旧情人之一。”
他抓住她的手,把她覆在身下,手指触摸到她左手无名指处:“我既然送你戒指了,我以前的事就都过去了。我发誓,我对楚念诗,不会有任何的旧情。”
他定定看着她,指腹不停摩挲她的手指,给她意想不到的温柔。她的眼跌入他的眼湖,心里更是泛起点点荡漾,她知道她完了——这个男人一旦认真起来,她根本无力反抗。宏夹夹才。
就如她成了被算计的警局告白、求婚。
“那你跟我提起她,是她怎么了吗?”她趁着脑子清醒,发问。
“刚刚的电话是她的,她说她离婚了、她回来了。”他如实相告。
“你很高兴?”她试探。
他低低一笑,啄了啄她的唇,炽热的呼吸喷洒:“不,我为之困扰。”
她相信,头一仰,咬住他的唇,磕碰了几下,笑得热烈:“我深信不疑。”
“在我,把持不住之前,”他的手已经从她的手指偏移,寻找更为温暖的栖息地,“我还想说,如果有一天,在她和我之间必须选择一个。为了你对我的爱,为了四年里因你更为珍贵的爱,先相信我。好吗?”
“好。”柳屹答得痛快。
她对楚念诗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但是一切曾经和陆荆舟有染的女人,她都不会喜欢。她没有善待情敌的习惯,楚念诗如果蠢到搅弄是非,她断然不信。
他吻得有点狠了。
他想告诉她。
他又不想。
结局有两个,一个会让她不快乐,再也任何支撑的不快乐,他不想亲手毁了。他原本想让她,永远快乐——如她所言,和他在一起,努力着,她很快乐。
可是吃吃,陆荆舟始终是个罪恶的人啊。
楚念诗还是被送去了医院,陈嘉禾守了一夜,白天也守着。他的心情很复杂,怅然若失?他说不上来,甚至不想告诉柳屹、许葵这件事。
柳屹的车好了,还是她送他去公司,技术上浮。
几天后,柳屹已经熟悉工作,打了很多杂也学到很多,她和陆荆舟的地下恋情,进展十分顺利。打杂,当然是挑剔的林源,比如现在,她刚刚给他倒了十次咖啡。
这个娘娘腔挑剔得令人发指,他使唤任何人做任何事,永远来回好几遍。所有人都在心里谩骂他,碍于他在最高层,因此不敢明面上怎么样。
杨媛媛安分多了,不再提及她是陆荆舟小情人的事,对她态度不好,除了白眼就是白眼。她无所谓。
“午饭时间,不吃饭,发什么呆?”林源施施然走出教室,看到办公区就她一人,忍不住发问。
“我有点累,等等去。”她条件反射回答,并没有考虑是林源问她应该怎么问才好。
“所以,”林源屏气,说出来的话有点阴森森,“你是抱怨我过度奴役你?”
她赶紧起身,转身,朝他鞠躬:“林总监,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刚刚在走神,我的意思是,现在用餐区太挤,我等会去会更好。”
林源冷哼一声,不再看她。
她恨不得眼睛能喷火,能烧死他就好了。她在这里,必须表现得像个新人,就跟在Forever似的,从来不跟别人主动搭讪。
除了杨媛媛,时不时有人拉她一起走,聊聊陆荆舟的八卦。她才知道,所有的女职员,聊起陆荆舟,从来都是双眼冒桃心的。连,看着最冷静的顾昕童都是如此。
要命的,招烂桃花的陆荆舟,哼,现在还不是被她绑得死死的。
刚惦记呢,她的手机他就来电了。在公司,她的手机难免会被人看到,应陆先生要求,她把备注改成了“老公”。
“怎么了?”她发问。因为她的要求,他们很少在公司通话。
“我很想辞了林源。”陆荆舟松了松领带,靠在椅背上,说着似真非真的话。
当然有真意,他都舍不得多使唤的老婆,林源——每天每天都在干什么?
“……你别任性啊,我跟你说,现在我在你这里工作,你看得见我多好啊。你想啊,我要是去其他地方工作,那上司也许比林源更恐怖呢,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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