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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萌妻初长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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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流那边,陆荆舟权衡过后,觉得扶植温流上位比面对阴晴不定好大喜功经常冲动的温海好。当然,他不相信温流的保证,吃吃真的能安全无虞,不过始终有一点可信吧。
  ****
  “好无聊啊,阿葵好无聊啊,我回家要面对冰冷的墙壁,没有陆荆舟没有陆时睿,我好无聊啊。”柳屹上了一星期课,小睿刚走陆荆舟又出差,忍了四天,总算忍不住了。
  许葵恨铁不成钢:“你呀,你这辈子就栽在陆家男人身上了。”
  “阿葵,你以前是我的追夫军师,现在我把陆荆舟追也算追到了。唉,你说,他为什么不说喜欢我?”柳屹放学了还托着许葵到小河边闲聊,美名其曰不愿意一个人回家面对冰冷的墙壁。
  许葵无聊地扯了柳叶,“陆荆舟是轻易说喜欢的人吗?可我看,陆荆舟会玩弄任何一个人的身体,都不会玩你。你不要着急,你让他这个‘爸爸’慢慢转变成‘男朋友’好不好?”
  “好。”柳屹说,“他出差,我不想打电话我不想只能听见他的声音,我想抱抱他。”
  “柳屹,他就是这样忙的男人,你应该习惯的。”许葵道,“不过你们刚刚确定关系,你倒是可以多往他身边跑跑,给他惊喜。”
  “他会不会生气?”她故作紧张问。
  许葵斜睨柳屹,忽而拎起柳屹的耳朵:“好啊,你个死丫头,你早就想好要去了对不对?你就是想自我安慰是听我的建议?”
  柳屹躲过许葵故作声势的攻击,揉了揉耳朵:“阿葵,你老拆穿我。”
  “去吧,明天放假,两天呢,你又通校,时间更多,完全没有后顾之忧。”许葵道。
  挽住许葵的胳膊,柳屹歪在脑袋靠在她胳膊上:“我要准备什么吗?”
  “把你送给他就好了。”许葵道。
  柳屹自恋:“那是,其实我都搭好顺风车了。”
  许葵碰碰她的肩膀,忽然八卦:“你和陆荆舟,性、生、活和谐吗?要是不和谐,来光顾我啊。”
  “有用?”她问。
  “上次你就用了药没有制服诱惑,这次可以拎着衣服把自己打包了。”许葵建议,“用得好再多买几款,护士,女仆,哦,你本来就是学生,我还有兔女郎……”
  “行,这次就先上次那个。”她看了时间,“到点了,我先走了阿葵。”
  “利用完人就走。”许葵漫不经心道。
  柳屹笑得十分高兴:“要不要我匿名把你的店推荐给同班同学啊?”
  “滚开。”许葵笑骂,而情场得意、意气风发的柳屹确实拔腿跑远了。
  说来也巧,柳屹正愁怎么去,祁晏就说在海城有工作,问她要不要跟着去重温好好再玩一玩,吃点海鲜吹个海风穿个比基尼。
  在祁晏说到最后一点时,明知道祁晏看不见,柳屹还是翻了个白眼。
  心里想去,顺风车又有了,她立马道:“你把我送到海城就好。”她想快点到,因此私家车最不会绕路耗时间。而且现在小睿走了,陆荆舟派来跟她那些人,她伪装一下就能躲过,还能给陆荆舟惊喜呢。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祁晏在车里拥吻着甄妮,车窗没有关上,她看得清楚。一时之间,她转身,非礼勿视,不想打扰祁晏的好事。
  原来祁晏和甄妮,真的有什么,不过还挺般配的。甄妮可能不够漂亮,可她体贴有能力,能照顾祁晏,告诉祁晏最好的选择。
  “小柳树,不就接个吻,你害羞什么?”祁晏被甄妮一推,才松开,手搭在方向盘上:“快上来。”
  她有点破坏人好事的讪讪:“哦。”应声之后,她乖乖坐在后座,不说话当不存在。
  见惯各种场面的祁晏,若无其事,滔滔不绝,柳屹爱搭不理,甄妮绝对配合。
  如此一来,她等车子开了一段时间才记起那件压箱底女仆装。她要绕路回陆宅,还被祁晏埋汰了,不过天全黑之前,总算到了海城。不,海城算是不夜城,一到晚上,灯光替上,璀璨明亮,闪烁一个晚上。
  因为她还没有问到地址,因此先让祁晏走了。她站在市中心街头,背着小黄人书包,望着大马路打电话,美丽之外又有点呆萌。
  祁晏故意倒车很久,弯弯绕绕间,他又看了她很久。
  甄妮看不下去:“祁晏,你喜欢就喜欢,何必这样子?”
  “她是别人的人。”祁晏被发现之后,收回目光,一骑绝尘,“而且她说得对,我还没有喜欢她到要死要活,我应该喜欢别人。既然是难得让我求之不得的人,我当然要作为朋友,用一辈子看看她有什么魅力。”
  甄妮其实清楚,爱有时候,没有道理可以讲。听了祁晏这番话,她没有再反驳。
  “卢恒,你告诉我,陆荆舟在哪?”她直接问。
  “柳小姐,你为什么每次都要为难我?”正好陆荆舟谈事,卢恒等在外面,却始终压低声音。
  柳屹咬字几分得意洋洋:“卢恒,你还不清楚,我和陆荆舟进展如何?”
  “知道。”卢恒拧眉,“那你更应该自己问,如果陆先生不喜欢你突然袭击呢?”
  “既然你知道,那我坦白告诉你。我现在在海城市中心吹冷风,别人都要把我当神经病了。你不告诉我,我就站一晚上。你觉得我病了对谁有好处?而且上次你帮我拐走陆荆舟,他有对你怎么样吗?”她认定卢恒不是自己的对手,信心十足。
  不知道是不是报应,她说这话时真的吹来一股冷风,她赶紧跺脚搓手。
  卢恒妥协,把酒店地址和房号都告诉了柳屹,他心里还是有难言的:陆先生怎么惩罚我,你不过看不到。
  不过陆荆舟那些惩罚,都是点到为止,因为他从来都知道,罪魁祸首是他的吃吃。
  “房卡!”柳屹大喊,“我马上赶过来。”
  卢恒没来得及说“姑奶奶你怎么又给我出难题”,对方已经挂断。万分无奈,卢恒收起手机,装作没有事的样子。他总不能两边不讨好。他自己有颜恩宁,始终知道心爱的女人吹枕边风的功效的。
  柳屹一挂电话,打的,直接跑到房间门口等。她等的时间挺长,期间她一直在思考:要是卢恒弄不到房卡,她该怎么进去?
  好在,卢恒气喘吁吁赶来:“你个丫头!”要不是被折腾厉害了,卢恒轻易不这样。
  “怎么拿到的?”柳屹挺好奇,不过到底没放在心上,进了房间就往床上奔去,翻来滚去,觉得满满都是陆荆舟的味道。
  卢恒翻找东西:“你也是好运,我今天给陆先生准备资料时,拿错了。现在要用,陆先生托我回来拿。我跟你说,没这事,我可骗不过陆先生。”
  柳屹坐起来,抚了抚乱了的长发:“我知道,你智商不行。”
  懒得和柳屹做口舌之争,怎么知道她搞什么鬼,他还是撇得越干净越好:“我走了,柳小姐自便。”
  “去吧去吧。”柳屹迫不及待甩手。
  又养了几天,她这背算是好了,她的好就是可以洗澡了。卓泽的药是好,她从来不怀疑。不过现在伤才刚刚好,粉嫩的疤痕还是很妨碍观赏,不过没关系,她前面上面下面的淤青都好了。
  洗澡,穿衣服,拿工具,故意打扫。
  光光穿着那件暴露又勾人的女仆装,她站了好久,始终不见陆荆舟回来。她又不想打给卢恒多露出点破绽,反正就是等的问题。
  后来她等乏了,又有点冷,披着被子坐在床上用陆荆舟的笔记本看电视。怕错过陆荆舟回来,她电视声音开得很低,时刻关注门外动静。
  黑压压一片,就笔记本发着光,照着她戒备十足的脸,还真有点阴森之感。
  开门的声音,她终于盼到了!以迅雷之速,她关了电视扔了被子装模作样拿着吸尘器,陆荆舟插好磁卡灯亮之前,她已经是姿势妖娆衣着性感让人喷鼻血的“女仆”了。
  陆荆舟首先吓了一跳再眼前一亮最后拧紧眉头发怒:“何衍照,闭上眼睛出去。”
  何衍照?
  柳屹看到陆荆舟身后的确有个见过几面的男人,“啊”,她大叫出声,再次滚进被子里,裹得牢牢的。她动作太大,小内露出来,不过此时的何衍照已经被何衍照拖拽出了房门。
  某小女子裹在床单子里当鸵鸟,某男子猛地关上房门拎出何衍照。
  何衍照这个人向来不怕死,故意不知轻重地挑衅:“老大,可以啊,金屋藏娇,还这么嫩。啧啧啧,不过这身材这衣服……你调教得不错。”
  陆荆舟出手就是一拳:“忘记。”如果对方不是何衍照,伤得还要更重。
  早就习惯了陆荆舟的“拳打脚踢”,何衍照拭了拭嘴角,退开几步:“老大,你还是这么暴躁。”
  想到她在房间里不知道懊恼成什么样呢,他确实没心思和何衍照多磨嘴皮子:“回去。”
  何衍照缠上陆荆舟的胳膊:“老大,你看你以前老端着,原来打着这主意呢?可惜了,我年纪太大玩不起养成。可是,要我叫小我这么多的小丫头嫂子,我喊不出口怎么办?”
  “走不走?”陆荆舟冷如寒冰的目光投射在何衍照不规矩的手上。
  何衍照当然不想真的多受皮肉之苦,双手抬起投降状再次退后几步:“老大,你知道,你最大。对了,老大,我还想说一件事,特别重要。”
  陆荆舟今晚约见何衍照,表面上是兄弟见面聚一聚喝喝酒,事实上也是有事的。因此,陆荆舟再次给何衍照一次机会。
  “小丫头衣服不错啊,帮我问问哪里买的?嗯哼,我可以让我的情人们全都穿着,一排站在我面前……想想都香艳……”何衍照说完,脚底抹油,跑得远远的。
  陆荆舟黑着脸:果然兄弟四个最不正经的就属何老二。
  折身而返,他发现他房卡没拔,门关了,只好按门铃。估摸着吃吃还在郁闷,久久不开。他等得快不耐烦了,唰啦一声,门开了,眼前是裹着被子的吃吃。
  “怎么,敢做不敢当了?”他轻笑,进门关门,比她平静多了。
  她裹着被子坐在床边:“为什么你是带男人回来不是带女人回来?”她想的是,陆荆舟胆敢带女人回房间,她这一身衣服足以气绿那个女人的脸。如果陆荆舟没带人回来,正好如阿葵所言,助兴。
  可她没有想到,他带了个男人,而且还是她应该算认识的男人。
  他坐在床边,解了西装,根本不在意她动用他的电脑:“你怀疑我的取向?”
  她气鼓鼓瞪他:“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捏了捏她发红的脸颊,他戏谑:“我的取向,你还不知道?”低引医扛。
  她被逗得脖子都红了,好在被子裹得高,再下面也看不见了。她索性放弃这个话题,嘟嘴撒娇:“挖了他的眼睛好不好?”
  陆荆舟回得斩钉截铁:“不行。”
  “那我去死。”主要还是衣服太暴露太色、情,她给陆荆舟看自然无所谓,别的男人看见了,她就是挖眼睛的心情……算了算了太血腥,好吧,何衍照确实和陆荆舟关系很好,上次她拐走陆荆舟,还是何衍照撑着陆荆舟那些破事。
  还是不能抵罪。
  她脑子里两种思想在对峙,总之是越来越对何衍照没好印象了。
  “我不让你死。”陆荆舟就着被子,把厚厚一团抱在怀里。
  她无语,脑子里一团乱麻。
  他本来是抱着,忽而嘴巴开始不规矩,逗她的耳垂:“你穿都穿了,现在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试试效果?”
  ……
  陆荆舟,你怎么不去死。
  好吧,我才舍不得你死呢。
  不知道是小别胜新婚的理,还是制服诱惑的功劳,总之几乎可以彻夜未眠。当然,还是某只刚刚恢复的小女子体力不支沉沉睡去,他才罢休。他得到了满足,总是十分清明,抱着她去洗澡,然后相拥而眠。
  翌日清晨。
  太累,她睁眼的瞬间记忆是断片的,可她眨啊眨着睫毛,又恢复了。
  哦,她来找出差的陆荆舟,本来想给陆荆舟惊喜,结果惊吓了自己。她动作很慢,总以为出差的他应该早就出房间去忙了。
  不成想,他从浴室出来,衣冠整洁,帅得不是一点点:“怎么,要我帮你洗?”
  “你不会带我去玩吧?”她猜测。
  他答得模棱两可:“嗯。”
  一有动力,她立马下床洗漱整理,风风火火,分秒必争。
  等她收拾整齐,见陆荆舟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抬起腕表:“嗯,和我预料的时间一样长。”
  她不和他计较,很是期待去哪里。她听了阿葵的话,自然不是要闹着不让他出差的,而是晚上陪着他。既然他主动抽出时间陪她,她肯定不拒绝。
  她急,他慢条斯理,吃早饭慢,开车慢,听的歌都是慢歌。
  问多了他不说,她也就不问了。看来恋爱中的俩人,谁都会喜欢玩玩惊喜。
  没想到是到整座山都是景区的山麓。私家车不能进,他还兴致很好地带她爬山,她爬得开始有点累了,忍不住问:“你带我爬山?”她昨晚睡过去了,他嫌她体力不好,所以多锻炼?
  她体力真的是可以的,想她都能和大男人打起来不露怯。主要是,陆荆舟体力太好了!可是,这爬山有用?
  她脑子呈疑问状。
  陆荆舟摇头,终于到了目的地,他指了指分岔口的标识。
  她一看,露苑寺。
  以为自己看错了她使劲揉了揉眼睛,上看下看除了山水树木环绕的风景,就是寺庙。她偏头,问站在身旁高得拔峭的他:“你要惩罚我昨晚的过错逼我削发为尼?”
  “想什么呢。”他无奈轻笑,点了点她脑门,满满都是宠爱。

  ☆、第74章 忍得住吗 谢谢蓝思飘星的长评和打赏

  “你纵欲过度觉得亵渎神灵所以要来这里出家?”她继续天马行空猜测。
  他手搭在她肩上,把她往怀里拉:“你舍得?”
  赶紧侧身,伸出手紧紧环住他精壮的腰肢,她头在他腰间蹭啊蹭:“我当然舍不得,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大手覆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轻轻用力,把她的脸再用力一掰,逼得她看向露苑寺前那颗粗壮的参天大树。树枝上、树干上上面飘满了红色的许愿带,树外围着栅栏,盛况依旧。
  他低低醇醇的声音响在头顶:“真的不记得了?”
  “我来过。”她定定地看了那片不过添了岁月痕迹的风景,不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那时候她不稳定,陆荆舟又带她去很多地方,她记不住那么多,都是隐隐约约的印象。
  他特意问了,她看着,似乎有记忆。
  那个时候。她身高才到他的腰腹处,大树外面也没有栅栏。她不记得他求了什么,她只记得,他要挂锁的时候。她觉得喜欢,要去。他就把她拖在颈间,让她坐着伸手去触最高的枝桠。她想要挂的地方,总是差一点。变换姿势之后,他冒险让她站在肩头。
  她仿佛看到那时还有年少痕迹的他踮着脚护着她的样子。
  她仿佛看到他抱着她看着飘摇在头顶的银白色的锁,在阳光下皎皎然然。
  她仿佛看到那时她彷徨的眼,唯有眼里映着他是才稍稍平复。
  ……那是他们的时光。
  “你还记得,”他思绪似乎也随风飘远了,声音有几分缥缈,“那时候你身体不好,性格不好,什么都不好,我很努力。似乎,总差了那么一点。我带你来这里,禁不住何衍照的玩笑才一求。后来,你真的慢慢好起来了对吗?”
  “嗯。”她的脸依旧贴着他的掌心。蹭啊蹭。她埋在心里的话:我一点点好起来,其实是因为你。
  “你最近没有什么想求?”他问。
  “求你呀。”她倒是直接,突然挣脱他的桎梏,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积极地拉着他往前走,“你既然带我来了。我不求点什么不是浪费你的心思。”
  大树上,铁栅栏上,密密麻麻全是同心锁,因此不是什么稀罕物。寺庙前的小摊子,卖着佛珠手链海螺各种,最热销的应该就是同心锁和许愿带了。稀罕在,每个来的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陆荆舟站在一旁,她半伏着身子低头挑选了锁。她写下自己和陆荆舟的名字,加了一句话:共生共死。
  摊主是个中年妇女,很习惯这样的业务,很快就在锁上刻了字。
  她把锁递到他面前,让他看。
  “什么都好,我不喜欢这话。”他圆润的手指甲取代了“共生共死”四个字。
  “为什么?”她不乐意了,扯开她的手,直接往树旁走去。
  他大步一跨,当即和她一起走:“因为,我比你作孽多也比你老。如果我死了,我希望好好活下去。”他其实不太信什么死生相随。
  现在,正在婚姻关系中的人都会出轨,戏文里的同生共死,早就少了很多。但他信她会,因此他不愿意。
  不是她所有的情深意重,他都愿意坦然受之。
  “陆荆舟,让我好好活下去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你努力、拼命活得久一点。”她展眉微笑,皓齿浅露。
  他像是被点了穴,留在原地,等她缓慢走远。
  倏忽之间,他竟然奢望时光停顿在此刻。所有的所有,都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刻。山风徐徐,丝带飘飘,走在前面的她眉目飞扬,他触手就能把她拥入怀中。
  见她蹦着跳着想要翻越栅栏,屡试屡败,他才失笑大步向前,手按住她的腰:“别乱动,小心又摔着。你好不容易销了伤假去上学。”
  就势往他胸膛上一靠,她手捏着锁,微微喘气:“你帮我。”
  “好。”他手牢牢粘在她腰间,开始用力,把她微微向上抬。
  惊讶他的力气之际,她抓住时机手攀上栅栏,整个人以一种怂态毕露的姿势趴在上面。等他缓缓脱离她的腰,卡住她胳膊,她腿慢慢放下。磨蹭间,肌肤相亲。
  终于,她脚尖着地,踩在柔软的泥土上,她露出了放松的笑容。待她站稳,高大的男人已经轻松翻身一跃,贴身站在她面前。
  她暗叹不公平——身高的硬伤!
  他好似看不见她的郁闷似的,云淡风轻地走上前几步:“我记得,当年是站在这里的。我现在把你抬上去,你要是有耐心,也许可以找得到你上次挂的。”
  树叶、许愿带皆随风簌簌,他微微抬头,下巴的弧度,鼻梁,额头,全都是那么好看。她却口是心非:“陆荆舟,你老了。”
  丝毫不生气,他难得温润含笑:“因为你长大了。”
  小时候,她坐在他脖子上够不到,现在她坐着,伸手就能抓到一大把丝带。她仰着脖子,耐心很好地寻找。
  毕竟隔了近十年,当年的锁,在不在还是个问题,就算在,也应该埋没在众锁之下。叮铃咚隆,在风声中晕散,竟然出奇悦耳。
  她仰得脖子酸,扭动脖子时低头询问他:“你累吗?”
  他不过按住了她的大腿,“继续。”
  “好。”她换了个地方,继续奋斗,拨开重重阻碍,终于找到锈迹斑斑的锁。虽然经历十年的风吹雨打,却因为有了树叶的遮蔽,不至于看不清所有。
  那年她不知道他许了什么愿,现在她知道了:平安长大。
  是啊,她长大了。
  眼眶一热,她把新锁挂在旧锁上,缠缠绕绕此生不分离。她手一松,稀里哗啦几声,崭新的锁埋没在层层遮蔽中。她想想这样也好:其他的锁可以为他们的共生共死遮风挡雨。
  她不信佛,她更深信他不信,不过在佛前大树求个心安。
  他做到了,她一定也会做到。
  他把她抱下来,她的双腿却死死缠住他的腰:“陆荆舟,怎么办,我想在这里做一点可能会亵渎神灵的事。”
  “嗯?”他眉峰微动,似是疑问,满满都是默许。
  抬头,她咬住他的唇,和他嬉戏。她睁着眼睛和他接吻,势要看清他所有的变化。他垂眼之际却忽然受不了她清澄的眼,伸手盖上。手心,意外被湿润。
  她是感动,感动他这些年,为了她平安长大所做的一切一切。
  感动,她可以用任性、固执换得他的默许。
  既来之,则安之。
  他们在偌大的寺庙游来荡去,从观音到禅堂,她还看到了一见就让人生虔诚之意的大师。弯绕很久,她才被他牵着走出寺庙,站在大树旁,她有点恍惚:“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出家。”他想起她刚到的胡乱猜测,出口搪塞。
  其实他看她因为温流的事总是睡不好,小睿走了,她想必也很难受。至于他,经常所谓的“出差”,他顾不上她时,她应该会更不好受。就是想让她心安吧。
  他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既然他要了她诚挚热烈的爱,他就会竭尽所能,让她不那么艰难。
  是的,此时此刻,他接受她了,缓慢地、慎重地。
  他把一天全部都给她,逛了寺庙,他们依旧穿梭在山上,道观、奇石、名亭……似乎每一处,都有成为景点的理由。她开心之余,心神全都留在那颗百年大树的繁盛枝叶上。
  晚上她回到酒店已经精疲力竭,没成想被他拖着上了卢恒的车。
  “啊?”她晕晕乎乎坐进去,“又去哪?”
  “回陆宅。”他简单答道。
  她嘟嘴撒娇:“我累。”
  他把她按在肩头:“睡吧。”
  原来他归期是今天,为了不让她白跑这一趟,就带她四处转转。
  原来他也开始努力了。
  脑袋歪斜靠在他肩膀上,她嘴角扬起,十分幸福。
  那晚,她虽然累得没有力气,脑子里却浮现了一副设计草图。珠宝多数贡献给爱情,难怪爱人是最好的灵感源泉。
  定情之吻后,她没敢太嚣张去公司找他。上次的珠宝事件,她不知道到底变成哪个版本了。可她想去看看,问卢恒,他应该会告诉她粉饰得最好的结果。
  不过她总是惦记着,走到学校小道上,她总盼着,要是卢恒来接她,她就让卢恒再去公司接陆荆舟。
  不知道,突然之间一切尽在不言中。有太多有太多事可以做,她不知道该先做什么,每样都想做。
  恋爱会干点什么呢?
  她咨询了许葵,答案倒是从奇葩到浪漫无所不有,能用在陆荆舟身上的,少了很多。
  她有点沉醉,才上了半天的课,却没有任何心思,只希望和陆荆舟分分秒秒腻在一起。她知道她的思想有点危险,谁让她求了这么久才得到陆荆舟呢。
  千金易得他难得。
  “柳屹,你现在走路都满面吹风,恋爱中要不要这么明显?”柳屹得到陆荆舟“默默”的允许,别人可能不知道。陈嘉禾、许葵必须知道。
  能说这么欠扁的话的,非陈嘉禾莫属。
  柳屹赠送他卫生球:“你一个大画家还怕找不到?是你心气儿高。”
  “我要找的女朋友,还不知道在哪呢。其实我没什么要求,顺眼就好了。”陈嘉禾道,忽然有些怅然,他想起他初见柳屹的时候。顺眼,不就是那样,紧紧闭着嘴防备地看着周遭一切的她吗?
  “我看你不急。”柳屹玩笑。陈嘉禾身边人来人往,女生都很喜欢和他亲近。他真正走得近的就她和阿葵,都是止于礼义的。自从知道他偷偷有了第二层身份远鹤之后,她更能确定她看不到他的时候,他一定都在画画。
  他的水平,天赋之外更要日夜不断的练习。
  瞬间回神,陈嘉禾眼里又清澈一片,似乎忘忧,“你看你一调侃我,我就忘记了。朱韵老师刚刚碰上我,让你去办公室找她。”
  “行,我马上去。”她有点忐忑,为了追陆荆舟,她什么都很漫不经心,唯一上心的就是珠宝设计了。她昨天几乎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她脑子里的图纸描摹到纸上,今天一到学校,她就忍不住交给归来的朱韵老师。
  现在找她去,应该是为了这事。
  “最近心情很好。”朱韵三十出头,头发盘起,不是特别迷人甚至可以说普通的五官,却让人看着很舒服。一颦一笑,都是韵致。那不是五官外形给的,而是经年累月内里修养积累的,因此朱韵虽然是最年轻的老师,却是她真心喜欢且钦佩的。
  她关上门,不好意思地揉揉脸:“老师,你真都看出来了。”
  “你的好心情,表露在图纸上留恋在脸上,别人想不知道都难。”朱韵起身,给她倒了杯白开水。
  她坐在朱韵面前的凳子上:“谢谢老师。”
  朱韵手握着纸杯,静如春水的眸子细细看她,嘴角微弯:“不客气。”
  有点紧张,她握住纸杯用点过度:“老师,您直接说吧,我给您的那些图纸……您觉得怎么样?”
  “你怎么紧张了?”朱韵了然地看着,故意问。
  “老师,您就别逗我了。”她一笑,耳后微微发红。
  朱韵放下纸杯,抽开图纸,拿出她那些草图:“说实话,我最喜欢这张,你画的不是最惊喜,形状不是最精致。可它肆意飞扬,让我看到了新意。当然,它并不让我满意,你需要静下心来,用你认为最好的去完善它。”
  柳屹看过去,现在最上面那张,正是她头靠在陆荆舟肩膀上,从海城回到塔城那晚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同心锁,相隔十年的陆荆舟,他让她坐在他肩头……无不给她灵感。
  他从十多年前对她那份心思,她知道比爱情更为神圣,可她愿意归于爱情。
  “好。”她适才露出笑容,原本她期望最高的也是这个,因此心中石头落地。
  朱韵一张一张图纸,细细和她述说,哪个好,好在哪。哪个又不合适,又不合适在哪里。
  期间,许葵给她电话,她朝朱韵不好意思地笑笑,朱韵表示理解。她走出教师,倚在墙上,接听。
  “柳屹你在哪?”许葵躲在安静的地方,还捂住耳朵,想要隔绝一切嘈杂,“半个小时后名人讲座,那人点名要你端茶送水。你知道我不关注这些,先通知你,我现在去帮你打听打听。名人嘛,可能是陆荆舟,你们小夫妻玩暧昧我倒无所谓,要是别人刁难你,我就说你病了。”
  “阿葵,谢谢你。你帮我拦着点,我正在朱韵老师办公室,估计要聊很久。”
  “好,记得手机保持开机。”许葵快语结束。
  “许小姐要说柳小姐病了,那温某要想想,是属实还是造假了。”
  身后忽然想起有点熟悉的声音,吓得许葵手一松,手机掉落。
  啪嗒一声,手机掉在一双皮鞋之前,她转身,看到的,正是西装革履的温流。难免花容失色,她稳住情绪的同时,温流已经弯下身捡起她的手机:“许小姐,没想到你这么不小心。给。”这语气,就跟哄逗孩子似的。
  在温流眼里,柳屹和许葵,不过都是未经世事的小孩。
  接过手机,许葵总算恢复,十分警惕:“那不知道,温先生为什么要来这里折腾什么讲座,还非要找柳屹做你的助理。别的我不知道,商人惜时如金,我还是知道的。”温流那日自己用力握住柳屹的手捅进腹部血光潋滟的画面浮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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