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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萌妻初长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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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他轻轻把薄被上扯了一点:“我去给你拿粥。”
  出门,陆荆舟才掏出手机,未接来电,温流的、祝芳菲的。
  手指在屏幕上停止,从“祝芳菲”滑到“温流”,再换,最后,他按了温流。
  “陆先生,柳小姐可好?”
  “托温二少心腹杨野的福,没有死。”单手插口袋,他站在拐角处踱步,隐隐绰绰本身就像一幅画。
  温流站在医院外:“杨野正在手术,柳小姐其实下手并不轻。”
  “所以,你要拿吃吃的正当防卫说事?”陆荆舟沉声,“很好,温二少,我感觉到你的诚意了。”
  “我废了他的左手,右手比还要留着签名。他留在我身边,以后只能用脑子。”温流语气森冷,“显然,他的脑子并不好用。”
  “那是你的事。”陆荆舟道,“温流我告诉你,你抓对把柄了,不用再试探。物极必反,你懂我的意思吧?”
  “下不为例。”温流道。
  电话才微微有了点温度,他却还有一通电话要打。虽然事情都堆在一起有点麻烦,但是反过来想,一并解除了,也落得轻松。
  “荆舟,你终于接我电话了!小屹还好吗?”祝芳菲在车里哭完,失魂落魄回了家。想工作的,打给姗迪才知道,自己为了讨好小睿已经推辞了。也好,她这幅状态,工作起来也姿态恹恹。
  祝芳菲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她成了温流的炮灰。
  温流在圈子里,跟个影子般无形。多数人提起,不过,哦,温海同父异母的弟弟。赶早不如赶巧,倒霉不问时间。
  “吃吃躲过一劫。”陆荆舟的语气,已经不如在演唱会时护着祝芳菲那般温润了。
  祝芳菲何许人也?跟在陆荆舟身边这么些年,自然听出来了,猝然跌回沙发:“荆舟……”
  “事情并不完全怪你,可你无意识配合了别人的筹谋。我对你期望其实不高,我一直觉得你懂我的心思,能进能退能乖能巧,我有我的私心,我把你推上了和我订婚这样危险的地位。我良心发现也好心灰意冷也罢,芳菲,我们的婚约,取消吧。”
  归根究底,这次祝芳菲让陆荆舟失望了,失望到连利用都不愿意。不能眼睁睁看争取多年的结果化为泡影,祝芳菲说话夹带楚楚可怜的哭腔:“荆舟,现在小屹受到了伤害,我知道你生气,你现在在气头上,不要做任何决定好吗?荆舟,给我一个机会,也给小屹更好的照顾,不是吗?除了我,还有谁?荆舟,你真的能找到,比我更合适的吗?”
  “芳菲,我突然之间,不想找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当时救你吗?因为我被你的眼神打动,你是那么执拗那么不甘于现状。你是我第二次动怜悯之心,可见曾经我也不愿意伤害你。这次的事,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芳菲,我们解除婚约,你不用替谁挡去风险,你去过自己的生活。”陆荆舟终归和祝芳菲有几年固定关系,因而说得婉转。
  眼泪早就肆意,祝芳菲始终抓住了重点:“而你要我过的新生活,再也没有你,是嘛?”
  “嗯。”陆荆舟应声,电光石火之间,他想起了楚念诗,不由得心中不适。他单手拿出烟,捏着烟蒂,转来转去,却没有点燃的念头。
  祝芳菲仰躺在沙发上,哭了一天,早没有形象可言。此时此刻,祝芳菲披头散发,一张脸憔悴不已,眼圈鼻头全都通红,哭哭笑笑,眼泪不止。
  “芳菲,不值得。”陆荆舟听她那边动静,于心不忍,出口阻止。
  “陆荆舟,”祝芳菲凭空抽出纸巾,不再顾忌形象擤了鼻涕,“你做这样的决定,在意过我的感受吗?你觉得,离开你是好的,可是我根本不想离开。你觉得我犯错了没有利用价值了,可是我愿意去弥补这个错让你继续利用,利用一辈子都好。陆荆舟,你说不值得,可是我觉得值得。当年你拯救的祝芳菲,是孤苦无依的行尸走肉,现在的祝芳菲,只为陆荆舟而活。”
  说着让人声泪俱下的话,祝芳菲也不清楚,她会不会寻死。
  应该不会吧,因为陆荆舟,不希望。
  陆荆舟听着,手指掐烟的动作越来越明显,这番话,和当年吼着的楚念诗如出一辙。或许,他救下祝芳菲,是因为她像楚念诗?
  难道他还在念念不忘?
  如果是,当年他不会设计她另嫁他人。
  思维运转很快,陆荆舟决定让祝芳菲彻底死心:“芳菲,你这番话,不过让我重新考虑我对吃吃的行为。至于你,我心意已决。你的星途,依旧灿烂,工作充实自己,永远不过时。”
  “荆舟,在结束今晚不理智的对话之前,我还想对你说一句。”
  “嗯。”烟被他揉断 ,在手心,细细碾碎,他能猜到。
  果然,她哭腔浓厚地说:“我爱你。”
  沉默,衬得她呜咽的声音十分明显,许久,他开口:“对不起。”他早就忘了爱是什么,忘了很多很多年。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所有欠缺过的东西都弥补在吃吃身上,更是在他惊异之前,他早就对吃吃有了无法割舍的情愫。
  恐怕,是爱。
  从她成人礼开始,不,从她开始对他袒露诚挚的爱意开始,他已经被逼着去想了。不过他藏得好藏得深觉得不该想。
  祝芳菲听到了,终于狠心掐断了电话,把手机随便一扔。她左手抚上右手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价值不菲,如今,却已经成了废铁。
  窝在沙发,她一直大哭,哪怕没有眼泪,依旧声嘶力竭,直到发不出声音。姗迪知道,一定会说她疯了——身为歌手,怎么可以不爱护自己的嗓子?
  眼泪模糊了视线,祝芳菲想起了那年初见陆荆舟。
  从她无背无景选择唱歌这条路起,她早就冷漠待世。自从遇到陆荆舟后,她每时每刻都希望,她在干干净净还是个纯纯粹粹的小女儿遇上陆荆舟。而不是再她被污染得比墨水都要黑的时候,再遇到。
  哪怕陆荆舟从来没有介意,不会说她以前怎么样,只是不让她在和他在一起时再被别人怎么样。照样会关灯,和她上床,照样能给彼此快感。可柳屹长大,尤其是今年,他们连上床的频率都减得不能再少了……她装作不介意装作大度装作愿意付出一切为了留在他身边。
  如今她连这个机会都失去了,她真的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陆荆舟才下楼,赵素梅送上的不是粥,还是有点不高兴的小睿。没有办法,他抱着小睿哄,赵素梅把熬好的粥端上去——考虑到陆荆舟没有吃晚饭,她借口说不知柳屹喜欢哪种口味端上了三碗粥。
  小睿吓了一上午,睡了一下午,也折腾了,哼哼唧唧在陆荆舟怀里也没睡。反倒看到柳屹,还知道瘪着嘴委委屈屈喊:“妈咪。”
  柳屹等陆荆舟等得太久,早就自力更生坐起,除了起身的刹那有点痛,坐稳了反倒没事了。
  赵素梅退下后,陆荆舟喂她吃粥,她抱着小睿逗他哄他睡觉,其乐融融。
  三碗粥一个品种,柳屹饱了,逼他喝。他拗不过她,示意性喝了点。
  等收拾走粥碗和把小睿抱到特意准备的小床,已经很晚了。
  他问她还有什么需要。
  她可怜巴巴地说:“我和那个谁打了一架,浑身难受,要洗澡。”
  “你现在,不合适。”
  “避开后背就好了。”她还没恢复,依旧苍白俨然受惊美人。
  他无奈:“你小心点,我在浴室外等你。”
  “我的手脚都是淤青,很痛啊陆荆舟。你要真不愿意,我去喊柳伯母。”她像是不高兴了生气,眼睛里**裸流露的却全是委屈。
  没有办法,为了避开伤口,他是把她扛起来走向浴室的。
  她仗着脸躲在背后他看不清,露出了清淡却诡秘的笑容:“陆荆舟,你不要趁机乱摸。”

  ☆、第72章 大叔犯罪

  “你要真担心,我去找赵婶。”陆荆舟让她坐在浴缸边沿上,整个人半蹲在她面前。说这话时他的手轻柔握住她的脚踝,同时微微抬眼和她对视,迷人得不是一点点。
  她喜欢他一眼深沉之外的轻松之色。赶紧探手抓住他胳膊:“柳伯母每天早睡早起身体好,这点小事就不要麻烦她了。”
  “好。”他为了方便,直接单膝跪地,手开始剥落她的袜子。
  一点点,她的脚丫被他的手包裹,而他更是保持一个类似求婚的姿势……简直让她抑制不住心花怒放……
  冷静冷静你现在是伤患,你要柔弱一点矜持一点……
  反复安慰之后,她才在忍受浑身酥麻的同时憋着满脸滚烫没说过多花。
  他的手,是放在她腰间吗,因为针织宽松内衣贴身,他的手直接触到她腰间的皮肤。激起一帧帧碧波式颤栗……简直要壁咚了!
  快壁咚!
  他不过按着程序给她宽衣解带,等他的手游离在她腰际,忽而觉得十分不妥。如果十八岁那晚他没有占有她,或许做这样的事他还能视之若女。
  何况现在。他和祝芳菲都结束了情人关系……虽然说这可以说是祝芳菲犯错引起的,但这是不好的征兆,他再清楚不过。
  哪怕在木屋里她脚伤着,他帮衬着替她洗澡,都不像现在,他单单手停留在她身上,就开始滞留。
  是浴室的灯光太梦幻,还是心里某些东西破土而出,萌芽。
  “手应该没事吧?”他把手缩了回去,退却之势明显。
  她可怜兮兮看着他,眼底含着细细的水光,潋滟生情:“你敢不敢把我的袖子卷起来?陆荆舟,你照顾我怎么这么不情不愿?”
  手覆在她手腕上,缓慢上卷,露出洁白的手臂和青肿一块的伤口。她皮肤细腻雪白,衬得淤肿愈发狰狞。
  她和杨野算是肉搏了。背上不过是破皮,其他也有受灾区域明显的。比如手臂用力最多,用力过猛拉伤,总之,她没让他“失望”。
  叹了口气,他把她想象成十来岁的小女孩。镇定自若地给她褪去庇护。
  “陆荆舟,我感觉得到,你在紧张。”她低低地说,怕挑了他的逆鳞,又楚楚可怜地说,“可那个时候,杨野给我下了不知道什么药,我很晕。那个时候我不是紧张,是害怕。陆荆舟,你要了我好不好?要了我,好不好?我一定会比现在更健康,站在你身边很难,你给我机会,让我学习、长大,好不好?”
  她的话说得缓慢,因此她说完时,她已经未着寸缕。
  他用虔诚的目光相待:“我始终不愿意承认,你已经和我污浊的血相溶。今天的事,是我疏忽。”
  “不不不,”她故作无力的手,快速抚上他的脸颊,“你没有这么大的责任,只要你要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浴室内很温暖,他不怕她冻着,依旧快速利落地给她洗——他怕他犯罪。
  “痛。”水抚过她淤青的地方,一场灾难,她不是装了,是真痛。
  “乖,忍忍。”他避开了之前那个话题,哄她。
  不洗不知道,一洗才知道她身上很多地方都受了伤,或轻或重的。他尽力把握尺度,可是一个澡洗下来,她浑身的皮肤都跟被撩拨似的,薄红满身,加上雾蒙蒙的眸子,即是无声的邀请。
  身上带伤,他不敢洗得太重,但是很细致,哪里都没落下。
  他是个身心健康的男人,洗完站在她面前给她裹上浴巾时,她看见他的小兄弟了。脸上一直很红,猜不透有没有更害羞,可她开口挑逗:“陆荆舟,你想要我。”
  多少次了
  陆荆舟数不清了,他想要她,又何曾是这一次!
  楚念诗被他逼走那天,他避开了所有人推掉了所有公事,一个人待在陆宅。
  所有人不敢打搅他,除了吃吃。
  那时候她才十三岁啊,古代诗人眼里最美好最青葱的豆蔻年华。他看着绑着马尾小包子明显起来的吃吃,倏忽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
  他阴暗的一面,不愿意给她看见,因此他忽视摆了一地的酒瓶,大腿一跨,走到她身边。他把她按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在他正对面的床上:“吃吃,怎么了?”
  “我刚刚回家。之前陈嘉禾跟我说,他妈妈让他去学弹钢琴,他不愿意。我说,不愿意说啊,你妈妈会同意的。他说不行,他妈妈非逼着他。我是不是很坏啊,我让他以死相逼。结果啊,他妈妈被陈嘉禾吓坏了,再也不提什么钢琴了。陈嘉禾说,他现在是想要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但他总觉得他妈妈看他的目光时时紧张、忧伤,似乎每分每秒都在担心他自杀。”
  “所以呢?”他不喜欢她困扰,抬起她下巴,渐渐上移,揉了揉她弯弯的眉毛。
  好像,这些天忙着楚念诗的事,很少关心他的吃吃了呢。
  “我感觉我很坏啊,我感觉我做错事了。陈嘉禾说没关系,日子久了,他妈妈一定会好的,不会再担心的。可是还是觉得我错了。”柳屹其实很羡慕陈嘉禾,家境优裕,父母宠爱不够,七大姑八大婆全都恨不得把他宠上天。唯一的不自由可能就是关乎他未来的事吧,她当时心情不好随口一说。
  现在好像,伤了陈嘉禾妈妈的心。
  “当然不是,吃吃在我心里,是最好的女孩。”他的手握住了她的小脸,细细抚摸,他突然从中找到了安慰,很舒服。仿佛,她的出现,她的话语,她的小困扰,随便什么,都能渐渐抚平他心中那点阴霾。
  养着她,是奢侈。
  可他还是养着了。
  “陆大哥。”她突然睁大眼睛望着他,诚挚望他。
  “嗯?”语音微扬,他还沉浸她给的刹那安宁中。
  “其实我知道,你不高兴。”她说得十分坚定。
  年少而纯粹的眼啊,缀着小星星吧,不然为什么扑闪扑闪就这么动人呢?
  些微失神,他很快恢复,沉声:“谁告诉你的。”
  她微微扬了扬下巴,脸颊却一直嵌在他手掌心:“没有人告诉我,我就是知道。”她处在青春期,那些蓬勃朝气的男孩儿,哪怕是年前告白的青葱如画的陈嘉禾,她都不入眼。收到过很多情书,因为她的脸。
  她一贯拒绝,我大哥不让我早恋。
  还是陈嘉禾说,柳屹啊,因为你大哥不是因为早恋吧?
  不是她没有念头,而是她不愿意去想。
  她还小,她自己都不相信的爱,告诉陆荆舟,他能信吗?她其实还怕,怕她一说破,他会生气会把她送走会让她再也见不到。
  楚念诗走了,她不清楚,偷听各种,她才大概知道。楚念诗并不想,陆荆舟决定的她却改变不了。
  那时候她还没想着去破坏,她只想着留在他身边做最特别的小女孩儿。
  “吃吃,你会不会觉得,在楚姐姐的事上,我错了?”他想她还小,不会顾虑很多。
  她字句清晰答道:“陆大哥,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你没有错。”很久很久之前,陆荆舟在她心里,没有任何错。很久很久以后,也是,除了——迟迟不愿意接纳她。
  “是啊,我问你做什么呢。”他收回手,故作轻松的语气,“吃吃,不要太在意陈嘉禾母亲的事,差不多,你下去吃饭吧?”
  柳屹不是特别在意陈嘉禾那件事,不过找借口跟阴云密布的他说说话。
  柳伯母在她进门时就叮嘱她:小姐,陆先生今天心情不好,不要去闹。
  “你呢?”
  “我在外面吃过了。”他敷衍答道。
  她不敢抗拒他——乖乖吃饭,写作业,洗澡,睡觉。
  整个过程中,她脑子没有停过思考,怎么想办法靠近他。幸好陆荆舟实在倦得没有心情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然柳屹也没有机会趁虚而入。不,光明正大地走进他的心里。
  酝酿,酝酿,她猛地发出惊人的尖叫,光着脚丫就直接下地奔跑。跑的过程中,她把衣服扯得皱巴巴,呼喊低了下去,呜咽不止。
  目的明确,她直接跑到他房间里去。
  并不意外,他关着灯,坐在床边,依旧与酒为伴。
  “噗通”一声,她被地毯伴着了,摔得声势浩大。他原本听不见她叫喊,现在一惊,移手至开关处,啪嗒,开灯。他瞧见了,她摔倒了,膝盖着地,正对着他,似乎在给他行跪拜大力。
  酒喝多了,他却没醉——酒量太好有时也困扰。见她摔了,还真怕摔出什么事,他赶紧大步上前,伸手去扶。
  她手搭在他的受伤,脸上挂着泪珠,直接往他怀里扎进去。
  为了不伤着她,他索性坐在地板上,伸手去按着她后脑勺:“怎么了?”她哭,并不像是因为摔痛了。
  “怕,陆大哥我怕,我做噩梦了……漫天遍野全是红彤彤的火苗,像要把我吞噬了……我跑啊跑,我喊你的名字……可是没有你……陆大哥,你不在……你不在。”说话间,她拼命往他怀里挤。眼泪涌出,声音发抖,她实际却没惊惶,因为做噩梦是她的借口。
  她早年确实噩梦不断,身体又差,他自然相信。他把她更紧地嵌在怀里,努力让她安心:“吃吃,我在。”
  “嗯。”她应声,还有低低的啜泣,一双小手攀附在他后背。以害怕之由,她一直抓着他衣服,时而松了,时而又紧了。
  同样心情不佳的他抱着她,似乎寻到了慰藉。
  等到她哭声渐渐平息,他缓缓习惯这相拥,他突然清晰、万分清晰地感觉到了她颤抖着的柔软的小包子。
  不似楚念诗的波涛汹涌,她是小巧的。当然小巧,还小呀。
  一股罪恶的念头从他脑海滋生,他收养,不,以柳管家之名收养她开始。那是他第一次清晰明确地有这样罪恶的念头,第一次,她在他眼里,不仅仅纯粹是个小女孩儿。
  他知道,他应该推开她的。
  可是她做着噩梦缺乏安全感需要他的怀抱,他似乎,也需要她的。
  就这样静静抱着。
  灯光温和地照着俩人第一次不太顺利却坚持很久的紧紧相拥。
  “吃吃,困了吗?”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怕她跪着手脚发麻,出声打破沉默。
  她埋在他胸口,低低地应:“嗯。”
  小女孩的气息喷洒在胸口,一点点晕开,犹如受了春风滋润的春水,他的心一点点漾开。果然,罪恶的念头一起,一发不可收拾。
  他当时酒气很重,脑子却清醒,还是果断地站起,把她扶起:“回房间,睡觉,嗯?”
  她长得很快,身高和现在已经差不多了,睫毛上仍旧挂着水珠:“不要,怕。”她双手从他腰间环绕,继续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口,她肆无忌惮地依赖着他。
  柔软的少女身体,他此刻感觉得更为清楚。他视线下,最为清楚的是她柔软的脖子曲线,似乎连这个,都成了什么暗示。
  那时候,他正是最为旺盛的时候。除了楚念诗,他会和不同的女人应酬、各种。
  却从来没有,对家里的小姑娘动过歪念。
  此刻,不仅动了歪念,似乎还动得彻底。更为堂皇的时,他贴在她小腹处的家伙,渐渐抬头。他想抽身推开,她却恍若无知地,紧紧抓住他的背:“陆大哥,不要离开我。”
  那晚,他拗不过她,抱着她哄她睡觉。
  他发誓,他每一分钟都想剥落她摇摇欲坠的睡衣。
  索性关灯来个利落,他没想到的是,她蜷缩在他怀里,一直蹭啊蹭。把他的**激得——再也无法躲闪。
  她睡着了,他听到了她平缓的呼吸声。
  黑暗中的犯罪,会被所有人忽视的吧?酒精的驱使下,浑身要把他吞噬的**驱使下……他当然知道,他明智地该打电话随便讲个女人来纾解。
  可他固执地不愿意将就这次,在若隐若现的月光里,他精准地攫住她的唇。年轻的,新鲜若樱桃的唇,他盖住,瞬间又有深深的罪恶感涌上心头,停滞了很久,他斗争着要撤退。
  结果睡梦中的她呢喃了声,轻微的、甜腻的呼吸,全都被他吞入口中。
  再也没有商量的余地、思考的空隙,他不仅吻了,更是探舌进去,来了舌尖上的热舞。
  动作间,他早就覆身而上,一双大手更是从她的睡衣下摆伸进去,触到了挤压得他呼吸急促的小包子。
  柔软细腻的触觉,完全不同于那些他经历过的女孩。
  明知道纯粹,却因为美好而忍不住揉、捏起来。
  他滚烫的吻逐渐落在她颈间,年轻而美好的锁骨。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近似奶香,却淡雅清幽了很多,引得他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小兄弟,更是触到了她的小内。
  “陆大叔。”她忽然嘤咛出声。
  明明在睡梦中的她,却被撩得发出软软酥酥的声音。
  如此配合,非但没有助兴,而是把他激醒了。
  他反应过来,她的唇上应该还湿润着,她的小包子还被他……她的……他分明是要趁酒行凶,而且,他都没醉!
  骤然起身,他去冲了冷水澡难受了一晚。
  这一晚之后,他像是忘却了楚念诗的痛,女伴不断。
  这一晚之后,他开始不再和她同床共枕,表面上态度依旧,心里已经开始防备。
  这一晚之后,柳屹只是觉得她做了一场春、梦。
  后来她长大,破坏他的约会,见缝插针亲他和他亲近,他因为“有所防备”,没有一次失控过。可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罪恶的晚上……他不仅失控了,而且动手了,只是收手及时。
  他不敢相信,他要是继续借酒装疯,会怎么样。
  “想什么?”柳屹坐在洗漱台上,提了提浴巾,她不过在刷牙,他却看着她出神了。他出神的时候眼睛深深如黑曜石,看不出任何端倪。
  眼见她都刷好牙了,他还在发呆,她忍不住出声。
  “没什么。”他从往事回神,说到底,他还是对不起她。他早就输给了她。
  她不深究,很是娇蛮地朝他张开双臂:“抱我去床上,我脚也痛。”
  身上淤青又多又看着恐惧,她绝对没有到脚不能走手不能动的程度,她乐意这样装,陆荆舟乐意这样照顾。
  何尝不好?
  他把她的腰紧紧揽进怀里,习惯了伺候——管她真假,她确实受罪了,她该被他呵护。
  像照顾小睿似的,他半点不敢怠慢把她再次搁在床上。这次她有意识,自己还知道把枕头挪到哪里舒服。
  半侧着脸,她道:“陆荆舟,你给我涂药。我嘴角也疼,他扇我耳光了。”
  他本就准备给她涂药,听到被扇耳光,又怒了几分。可想想一切过去,他拿出卓泽留的药,挤出一点,“把头抬一抬。”
  她努力抬着,总觉得不舒服,不过为了五星级服务,忍了。
  “哪边?”他看着两边都红扑扑的,似乎一样。
  随手一指,她仔细看着他,生怕错过了点滴。可惜他仍旧端着一脸禁欲,来日方长,她现在悠悠然半点不着急。
  “你真的不想知道,杨野什么下场?”他垂眸,染了药的手指在她嘴角仔细匀开,状似闲谈。
  果不其然,他神色一僵,似乎不愿意面对。俄而,她出乎意料地动嘴,喊住了他正面漂亮修长的手指。大眼睛睁到最大,跟个紫得通透的葡萄似的,随时都能渗出水来。
  她的温润传递到他指尖时,他怔住了——非但没有及时抽手,甚至深思飘到他乍想起的曾经。
  但始终他还是反应过来了,撤回手:“你在胡闹什么?”
  药触到舌尖,是辛辣的,可看到他的反应,她心里是甘甜的。
  他喂她喝水让她漱口。
  见他僵着脸色,她反倒一脸无事的样子继续趴在枕头上,由着他擦药。
  气氛诡异地沉寂着,两人的呼吸诡异地缠绕着、暧昧着。
  “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杨野怎么了?”她打破沉默,巧妙地提及他未完的话题。
  “被温二少废手了。”他答道,“据说还在做手术。”
  “活该。”她冷哼,明明可以罢手,他非要……要是她柔弱点,没认真地学习过跆拳道,她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嗯。”他缓慢、细致地擦药……一下一下,在她的皮肤上,时时刻刻,都氤氲起不该有的欲、望。
  那夜……他昏沉间,只有记忆、触感。如今,他手指把药晕开的同时,似乎更像是重温当年的感觉。他早就对她动心,他不愿意占有,是他想保留。
  在木屋时,他是纵容,在哪里,他都是纵容。
  他顾虑的东西,永远都会在。
  他放下顾虑,和她在一起,或许……
  瞧着她的后脑和肩膀都很悠闲地抖动,他不禁自问:可能吗?
  “好了,擦完了。”美妙的寂静中,他总算完成了艰难的巨大任务。他拧好药,抽了张湿巾擦拭指尖。
  “还没有。”她说。
  “哪里?”他扔了湿巾,自然事无巨细。
  她把手搁在他手心:“扶我坐起来。”
  因为要涂药,浴巾不过虚虚盖在身上。如今她折腾要坐起来,他把她扶起后立马用浴巾裹住她,被子盖上她。
  她一点不领情,曲起膝盖微微分开,任由被子滑落,露出浴巾没遮住的风景。
  没料到她会这样,他看了个完全,立马抬眼:“吃吃,你。”语速不稳,似乎在浴室什么。
  她抓住他的手,搁在自己膝盖上,带着他的手,顺着她的大腿往下……而后,停住。在他强势挣脱时,她用蛮力制止。
  他当然怕伤着她,或者他的理智已被她过火的冒险殆尽。
  “这里,帮我涂药吧。”如此大胆,她做不到脸不红心不跳,感觉心都在抖动。可她,感知到,手心下陆荆舟的手背,滚烫得厉害。
  “你知道吗,”他突然深深看她,眼里多了她陌生的、近乎涉猎的光,“我现在不想涂药,我只想做一件事。”
  “什么?”粉面含羞。
  “爱。”他说完,依旧快速格开她的手。
  在她以为勾引失败落寞盖上被子时,他却突然欺身而上……用他滚烫的肌肤,燃烧她的索求。
  因为她背上的伤,他把她放在身上,女上男下,不错的姿势。
  她本来刚洗澡只裹着浴巾,而他则是以她看不到的动作快速褪了自己的遮蔽。
  她不得不感慨——果然是情场高手,脱衣服都让人看不见的。
  期待、害怕、紧张、高兴,当然她高兴为主。
  陆荆舟老是端着架子,她以为她要勾引很久,没想到这次突如其来的成了。这次,他没有醉酒没有怎么样,他意识清明地要她。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烧啊烧,恨不能烧了床烧了房间。
  她猛地觉得小腹一痛,完了,大姨妈来了。
  还没吃到正餐,他却沾了一手大姨妈,脸色出奇地难堪。
  她莫名地尴尬,幸好黑灯瞎火,彼此都看不太清。
  “我回我房间……清理一下……”她说话语速不稳,还处在尴尬、愧疚百感交集中。
  他平稳呼吸,离开:“去吧。”
  她下床,讪讪围着他的大浴巾抹黑走了。他没有开灯,她更是庆幸他没有开灯。
  丢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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