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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众生,我只甜你-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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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萧询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今年,我都补偿给你。”
陆念锦不信,她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苦笑道,“我现在这样,你怎么补偿给我?”
“我自有我的办法,总会叫你如意的。”萧询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陆念锦被迫迎着他幽黑深邃而濡湿的眸子,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像被他吸附住了,根本逃脱不开。
很久后,他才变换了神情,抬起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一下,“就这么好看,眼睛都移不开了?”
“才没有!”陆念锦揉着自己的额头,瞪着他道,“以后不许再打我,本来就一孕傻三年,现在被你打的更傻了。”
“傻了好啊!”萧询将她拢进怀中,在她唇角轻轻地碰了一下,含着笑意道,“傻了就不会跑了!”
“你想得美!”陆念锦凶巴巴道,想抬手打他,却被他将两只手都攥在了手里。
萧氏和狗三已经被抓到,以张久的手段,连一天的时间都不用,就让两人干干净净的吐了口。
张久从地牢里出来,换过衣衫,直奔国师府而去。
书房中,萧询看过张久呈上来的证供,神情平淡地冲他点了点头,“将人送去刑部给袁通罢,后续事情,让他来。”
“是,太子,”张久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萧询又在书房坐了一会儿,拿着证供文书去了云阶院寝房。
陆念锦正靠在罗汉床上看书,看见他进来,她只抬了下眼皮,就又看起书来。
萧询见她这般,也没脾气,脸上反而带着一抹浅淡的笑意,走近她,在她身边坐下,说,“萧氏已经招供了。”
“哦?”一听到萧氏招供四个字,陆念锦立刻放下手中的书,挑眉急声道,“真的?”
萧询点了点头,“跟他一起被抓的有个叫狗三的男人,就是这个男人帮她谋划了这一切。”
“狗三,那是什么人?”陆念锦狐疑地问。
萧询问,“是萧氏祖父供养的一家门客,其传家本领便是养狗,训狗,同时,还有一些迷心、炼毒的本事。”
“迷心?”陆念锦不解,她看着萧询反问,“这个怎么说?”
萧询耐着性子解释,“他的眼睛和言语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力量,与他对视久了,便会沉迷其中,被其牵着鼻子走,再严重些,就是记忆被篡改都有可能。”
陆念锦听他这么解释着,明白过来,那不就是催眠嘛。
不过,这么一解释,陆嘉怡的死倒是说得通了。
因为从一开始,老夫人和陆嘉怡就被催眠了,他们根本不是在一个庄子里被萧氏凌辱,而是在其他地方,所以,不管老夫人说的多么笃定,袁通就是找不到陆嘉怡的尸体,和那座庄子存在的证据。
“看来你全都明白了,”萧询瞧着陆念锦的脸色不断变化,轻声的说道。
陆念锦点了点头,“嗯。”话落,她又像想起什么一般,看着他狐疑追问,“既然大仇已经得抱,那他们去定州做什么?”
萧询看着她,眨了眨眼睛,眸光一片璀璨的戏谑,“你猜?”
“总不能是为了追杀陆念耘罢?”陆念锦随口道。
萧询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一声,“不错。”
陆念锦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还真是为了追杀陆念耘?”
萧询捏了捏她的脸,颔首,“的确。狗三听萧氏的,萧氏的意思是,一个都不能少。”
陆念锦:“……”萧氏真的是走火入魔了。
刑部。
袁通将萧氏和狗三收押后,很快就查清楚了案情始末,并将两个人定了罪。
萧氏处以极刑,凌迟一千刀,狗三作为同犯,处五马分尸之刑。
老夫人因为洗脱罪名,病蔫蔫的被人放了出去。
离开天牢前,她去见了袁通一面,问他可有找到陆嘉怡的尸体。
袁通一脸冷淡地看着老夫人,“令嫒死无全尸。”
老夫人想着当日的场景,忽然明白了什么,她噗通一声,轰然跪倒在地,大哭起来,“嘉怡,是娘错了,是娘错了啊,娘当初就不应该纵着你跟娘离开国公府,若非如此,你总是能留一个全尸的。”
袁通没有理会老夫人,他甚至连一个眼色都吝啬。
直接转身离开。
站在原地的衙役可不管老夫人伤心不伤心,他们叉着老夫人就朝外扔去。
老夫人被扔在了大街上,一身狼狈,从头到脚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游走着。
直到在城门口处,看到晏家人被诛九族的告示。
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等陆念锦在得到老夫人的消息时,老夫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她是疯狗病发作,活活恐惧死的。不错,狗三当日牵的四只獒犬有一只患了疯狗病,这种病可以传染给人,且有一定的潜伏期,老夫人是在离开天牢的第二天发作的。
这病来势匆匆,她甚至来不及给陆嘉怡,给晏家人立个衣冠冢,撒点纸钱,就已经爬不起来了。
她走的很痛苦,以至于发现她尸体的的那个大婶吓的整整病了三个月。
自然,她已经出了思过伯府的门,尸体也是无人收敛的,直接被巡城卫仍去了城西乱葬岗……
老夫人离世后次日,萧询进了趟宫。
紧闭的坤宁宫中,他与皇后说了很久的话。
没有人知道他们母子两说了什么,坤宁宫的宫人只知道太子离开的时候,眼圈是红的,寝殿中,皇后的眼睛也是红的。
乾元殿,皇上又将影卫招来问了一次。
影卫一脸惭愧的拱手,“回皇上的话,还没没有查到那个女子和黑衣人的消息,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
皇上听完影卫的话,想骂一声废物,但话都嘴边,又咽了下去,摆了摆手,道,“接着去查,查不到,就不要再回来复命。”
影卫:“……”这是逼着他沦落天涯吗?
转眼间,又过去了几日。
这日,是正月十四,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西次间里,萧询看着陆念锦陪极儿闹,一杯茶喝完后,他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明日只怕没有时间,不如今日我便为你和极儿画幅画像?”
“明日为何没有时间?”陆念锦整个心都被极儿占据着,想都不想地反问。
萧询没回答她的问题,只站起身道,“你走不走?”
陆念锦回头看他,对上他有些不自在的眼神时,迟疑地点了点头,“走,你稍等片刻,我带极儿换件衣裳。”
“嗯,”萧询点了点头,“我在园子里等你。”说完,他转身便朝外走去。
陆念锦看着他离开,回头吩咐奶娘虞氏,“将那件红色麒麟的圆领袍拿来,今日给小郡王穿那件。”
“是,太子妃,”虞氏答应一声,朝屏风后的箱笼走去。
陆念锦将极儿放在悠床里,捏了捏他的脸,“等下给你拍照留念,高兴不?”
极儿眨巴眨巴了眼睛,“娘!娘!笑笑!”
陆念锦忍不住又捏了把他柔嫩的脸颊,“好好好,娘这就给你笑一个!”
一大一小正玩闹着,虞氏拿了陆念锦指的袍子过来,两人合力,一起帮悠床里的小祖宗穿上,陆念锦抱起怀中的福娃娃,往园子里走去。
园子里,作画的一应东西已经准备很好了。
画案对面是一张铺着白狐皮的绒垫,陆念锦走过去坐下,看向萧询,朝他一笑,道,“可以了。”
萧询淡淡地嗯了一声,提笔开始勾勒两人的轮廓。
约莫一刻钟后,萧询忽然停笔,看着不远处的陆念锦道,“若是觉得不舒服,可以起身走走。”
“你这么快就画完了?”陆念锦意外。
萧询看了她一眼,皱眉道,“没有。”
“那我起来不会影响你作画吗?”
“不会,”萧询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她的眼睛道。因为,她在他的心里,在他的记忆里,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已经刻进他的骨血里,刚才之所以让她稍作片刻,不过是为了多看几眼极儿的形容。
“那我就起来了,”陆念锦没有想太多,她直接站了起来,带着极儿往萧询那边走去。
萧询见她过来,也不阻拦,他再次提笔,自顾自地作画。
陆念锦在一旁看着,许久后,失声叹道,“好厉害啊,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能记住这么多细节。”
萧询侧头看了她一眼,“冷吗?”
陆念锦摇头,“不冷,今日天气好,我和极儿穿的又厚,暖和着呢!”
“那就好,”男子眼底浮起一抹暖意,低头继续作画。
一幅画画完,用了多半个时辰的功夫。
等画晾干后,萧询将其交给芸姜,“让人送去内造坊装裱。”
“是,太子,”芸姜接过,递给了芸姝。
芸姝默默地退了下去。
园子里,自有人捧了铜盆过来,伺候萧询净手。
擦完手,萧询走向陆念锦,“回吧。”
“嗯,”陆念锦点点头,两人一起朝着云阶院的方向走去。
回到云阶院,极儿有些困了,陆念锦将他送回西次间,看着他睡熟了,站起身,跟萧询一起轻手轻脚地离开。
“你的手好凉啊!”回寝房的路上,萧询不自觉地握住陆念锦手时,陆念锦惊声叹道。
萧询侧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那你帮我暖暖。”
陆念锦瞪了他一眼,“早知道,就不应该随着你胡闹,”说着,她又瞧向芸姜,“去药房里那一只驱寒的药包,煮了汤水送进来。”
“是,太子妃,”芸姜领命离开。
陆念锦捏着萧询的手,一下一下地帮他搓着。
萧询怕冻着她,又想抽回自己的手,可陆念锦却不放,她像是哄小孩一样,看着他道,“听话。”
萧询目光沉了沉,声线里带着一丝丝的沙哑,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道,“嗯,听你的,这一辈子都听你的。”
陆念锦听他这么郑重地说着,表情微微一僵,片刻后,又反应过来,抬起头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
萧询看着她明明说着指责的话,但是却不由自主地红了脸,侧过头,笑得落拓。
陆念锦没理会他,继续帮他搓手,又亲自灌了汤婆子给他。
两刻钟后,芸姜才煮好驱寒的汤水,端了进来。陆念锦接过,一勺一勺的喂给萧询。
萧询被她这般伺候着,某一瞬间竟然觉得,其实一直这样“中毒着”也挺好的。
当然,他这想法陆念锦是不知道,不然肯定得气死,她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将他的身子调理的渐渐好起来,她容易吗?!他倒好,竟然生出这种不争气的想法。
第157章 大结局(中)
次日,便是元宵节。
整整一天,陆念锦都在期待萧询给她的补偿,但是一直到傍晚,萧询才过来。
“阿询,”陆念锦站起来,朝他看去。
萧询微微一笑,帮她拢了拢衣襟,道,“走吧。”
“去哪里?”陆念锦看着他的眼睛,疑惑地问。
萧询面色温和,捏着她的手,道,“万福寺。”
“万福寺?”陆念锦挑眉,如果她没有记错,万福寺应该是上京里唯一一座修在内城的寺庙,。
“元宵节去庙里做什么?”她一面跟着他朝外走去,一面追问。
萧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出了国师府,乘马车往崇明坊赶去,万福寺就修在崇明坊里。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万福寺外停下。
“太子,到万福寺了,”来臣在外面恭声提醒。
萧询朝陆念锦伸出一只手,“走吧。”陆念锦狐疑地看着他,将手递了过去。
两人下了车,外面除了来臣却没有别的人,瞧着十分冷清,她不由皱了皱鼻子,“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走吧,”萧询没有理会她的牢骚,直接牵着着她往寺里走去。
“这寺里怎么没人?”踩着古老的石阶踏进万福寺后,陆念锦向左右望了望,疑声问道。萧询侧头看了她一眼,轻声解释,“万福寺的九重宝塔比宫里的玲珑宝塔还要高上几分,站在上面机会可以鸟瞰半个上京,包括皇宫。因着这个缘故,从先皇时候万福寺就不进新人了,到前年,最后一个老和尚也圆寂了,这里就旷了下来。”
陆念锦只知道万福寺是上京里唯一一座内城寺庙,却不知里面还有这么些渊源,一时倒是生出几分兴趣来,跟着萧询往九重宝塔的方向走去。
约莫一刻钟后,两人终于走到了九重宝塔下,如萧询所言,这宝塔的确很高,一层有五六米高,九层加起来,便是二十来丈,天色已晚,陆念锦仰头向上看,根本看不到塔顶。
“想不想上去看看?”萧询勾出唇笑了笑,温柔地询问。
陆念锦点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抬头看了看萧询清瘦的侧脸,“你可以?”
萧询没有言语,牵着她直接朝塔里走去。
陆念锦看着黑漆漆的宝塔,还以为萧询准备带她摸黑爬楼。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宝塔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伴随着一声悠长的响声,整个塔的内部居然依次亮了起来。
原来是楼梯的扶手上装了机关,每隔一米多的地方都嵌着一颗明珠,明珠联结了机关,门一开,机关便开启,门关上,机关则恢复原状。
“走吧,”萧询将陆念锦的惊喜看在眼中,脸上浮起一抹松快,牵着她的手往上走去。
两人身子都不甚好,因此走的甚是缓缓,足足用了半个时辰的功夫,才慢吞吞的爬上了地九层。
第九层宝塔外有一圈露台,萧询带着陆念锦一出去,陆念锦就睁大了眼睛,如萧询所言,站在这九重宝塔上果然能够俯瞰半个内城的夜景。
尤其是灯火通明的各大街巷,远远望去,比亲历其中还要震撼,唯美。
“满意吗?”萧询从她身后一米处,一步一步地走向她,贴着她的后背问道。
陆念锦点了点头,“这半个时辰的楼梯没有白爬。”
“喜欢就好。”他眼底的笑意更深。
两人相拥,就这样俯瞰着上京的芸芸众生……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以宝塔为轴心,由远及近忽然浮起一点一点的红色。
陆念锦眯了眯眼,细看了一会儿,回头问萧询,“这是孔明灯?”
萧询抱着她,点了点她的颈窝,“是,三千明灯归你,你归我。”
说话间,冉冉升起的红色孔明灯更多了,却有不少朝着他们飞来,陆念锦置身其中,只觉得美不胜收,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
谁能想到,初见时,清冷高贵如谪仙一般的无羡公子有朝一日会变得如此浪漫温暖,情话一套一套,惊喜一环扣着一环。
“谢谢……”良久后,她望着近在咫尺,上面写着“此生契阔,白头偕老——陆念锦”的孔明灯能低声说道。
萧询没有言语,只是紧紧地抱着她,看着浩如红色烟海的孔明灯起起伏伏,远远近近……
这样震撼的美景一直持续了很久。
而记住这一幕的人不止陆念锦一个,还有万福寺附近的万千百姓,尤其是拾到孔明灯的女子,都在心里羡慕着那个叫“陆念锦”的女子。
拢翠田庄,忙里偷闲的孟清庭出去防风时,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只一瞬,她的形容就枯槁了起来。
三千明灯,她记得,这是前世陆念锦六十大寿时,萧询送她的美景。可这一世,怎么提前了这么久?
她正怔忡着,拢翠田庄的庄主朝她走了过来,四十来岁风韵犹存却刻薄不已的女子挑剔的看了她一眼,嘲讽道,“别看了,你这一声已经烂在了淤泥,那些好东西,一点都不属于你,你也配不上。”
孟清庭听庄主说着,脸色更难看了。
庄主懒得再理会她,转身离开了。说实话,视财如命的她才不想给孟清庭放假,但是没办法,就算再流连花丛的男人,今儿个都是要回家陪妻子的。
皇宫,章华殿。
元宵大宴,百官皆带了自家儿女进宫赴宴,那些公子哥儿便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吹起了牛逼。
吹到最后,不知谁提起了拢翠田庄里的孟修士,一个说的比一个露骨,四皇子萧泽顺风就停了那一耳朵,他越听越觉得那女子像孟清庭。
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白了脸,借身子不适跟皇上告了家,出了宫门就直奔拢翠田庄去了。
到了拢翠田庄,他直接要求见孟修士。
拢翠田庄的庄主正愁没生意,开门就迎进了衣着富贵的萧泽,当下,想都不想,带着他就去了孟清庭的院子。
孟清庭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萧泽,她眨了眨眼,又掐了自己一下,才确定自己没有做梦,当即,提着裙摆就朝萧泽跑了过去,“四郎,四郎是你吗?你终于来接我了?”
“原来他们说的孟修士,真的是你……”萧泽见到孟清庭朝自己跑来却没有一点欢喜的模样,他冰冷而又疏离地看着她,“枉我寻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竟然在这种地方堕落。”
“四郎你听我解释!”孟清庭想要离开这里都快想疯了,她抬手去扯萧泽的袖子。
萧泽却避如蛇蝎地往后退了两步,“你别碰我,我嫌你脏。”
“四郎……”孟清庭惊愕,眼里全是泪水。
“你别叫我,”萧泽脸色却越发地阴冷,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从今日起,你我一刀两断,再无任何情分,今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再不相干。”说罢,他转身便朝外走去。
孟清庭将他看做唯一的救命稻草,怎么可能就这样看着他离开,她想都不想,又追了上去。
可结果换来的却不是萧泽的心软,而是狠狠的一巴掌,她直接被打的跌在地上,假发收到撞击,咕噜噜地滚在了地上,露出她正在长头发的青色头皮,萧泽看着,只觉得更恶心了,他嫌恶地朝着她啐了一口,“我从未见过你这样恶心的女人。”
孟清庭死死的咬着唇,满头都是铁锈味。
等她再起来时,萧泽已经彻底的不见了人影。
拢翠田庄的庄主站在那里,嘲讽地看着她。
孟清庭满脑子满心都是屈辱,她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疯了、炸了,忽然,她大叫一声,绝望地朝着院子里的水井,一头栽了下去。
“阿孟!阿孟!”拢翠田庄的庄主吓坏了,她焦急地朝水井边跑去,一边叫她的名字,一边示意廊下的下人去叫人。
可这些都没了意义,孟清庭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彻底的没了呼吸。
拢翠田庄的庄主气的不行,掐着腰骂道,“元宵年节的,真是晦气。”
她身边的龟公闻言,试着道,“老奴听说将投水而死的人倒吊着,说不定能救回来,庄主要不要试试?”
拢翠田庄的庄主冷冷的看了龟公一眼,死马当活马医道,“那就试试。”
孟清庭就这样被吊了起来。
说起来也是她命不该绝,这样吊了一刻钟左右,竟然真的倒出一口水,喘过气来。
庄主看她能喘过气,二话不说,上前就是狠狠一巴掌,“贱命的小蹄子,也不看看今儿是什么日子,就给我寻死觅活的,我打死你,打死你……”说着,又狠狠地掴了她几巴掌。
孟清庭也没想到自己存了必死的心之后还能活过来,她闭上眼,冰冷的眼泪从眼角倒流下来,
她知道,经此一事,庄主一定会防着她,她再也没有寻死的机会了……
万福寺,直到大半的孔明灯落下,萧询和陆念锦才下了宝塔。
自然,这一路又用去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
出了宝塔,陆念锦以为外面是和来时一样,冷清而孤僻的,可谁成想,出了宝塔的院子,等着她的竟然是一条摆满花灯和小吃的热闹长街。
“这、这是?”她不可置信地朝萧询看去。
萧询单手背在身后,眼里有清浅的得意闪过,“我说了,要补偿你的。”顿顿,又扫了眼那边的摊子,道,“不过去看看?”
“好啊!”陆念锦仰头一向,朝灯火辉煌,热闹而馨香的摊点走去。
走近了之后她才发现,这些商贩并不是真正的小商贩,而是国师府的假扮的。比如阿苑和蔡浥一起办的花灯摊点,芸姜和张御厨一起办的炸馉饳、鱼汤面摊点……
“你们瞧着倒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陆念锦要了一份炸馉饳,喊萧询给银子时,打趣了芸姜和张御厨一句。
芸姜下意识的想要辩解,张御厨却笑得一脸憨厚,看向芸姜的目光那叫一个柔情似水。
陆念锦瞧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模样,心道,看来国师府是要多一桩喜事了。
走到阿苑和蔡浥的摊点,她买了一只小老虎花灯,打算拿回去送给极儿,去年是虎年,极儿的生肖是虎。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有许多死士陆念锦都不认识,逛到最后,就跟真的在逛街一样。
等到逛完这一条长街,彻底出了万福寺,已经是亥时左右了。
“回去吧,”萧询看向陆念锦说道。
陆念锦点了点头,两人相扶着,一起上了马车。
车厢里比外面温暖许多,陆念锦一上车就困了,她抱着萧询的肩膀,靠在他的肩头,道,“你别动,让我睡一会儿。”
“嗯,”萧询应了一声,“等到国师府了,我叫你。”
陆念锦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就这样睡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国师府门口停下,萧询却没有依言叫醒陆念锦,而是将她打横抱起,一路往云阶院走去。
到了云阶院,周遭彻底温暖起来,陆念锦才察觉到不对,睁开了惺忪的睡颜,“回来了吗?”她坐起身,软软地攀着萧询的胳膊问道。
萧询抬起手,在她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回来了。”
“那你怎么不叫醒我?”她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
萧询看她这般模样,心都要被融化了,他低下头,轻轻在她唇边吻了一下,“舍不得叫醒你。”
“油嘴滑舌,”她眯了笑,放肆地捏了捏他的脸。
又说了一会儿话,才彻底清醒过来,靠着他的胳膊,问,“饿吗?想不想吃点宵夜?”
“你饿了?”萧询挑眉。
陆念锦摇摇头,“我不饿,刚才在万福寺,我吃了不少的小吃,可你没吃啊。”
“我也不饿,”萧询摇头,他不想她怀着身孕还为他操劳。
陆念锦笑笑,“因为……秀色可餐?”
她的模样太过狡黠,像只蠢狐狸,萧询忍不住,低头又吻住了她……
过了一个年,萧询的身子又好了不少。
二月,是举行春闱的日子。
紫藤府已经第三次开张了,并且在春闱前特意退出了自热的暖炉套餐,各个价位不等,最贵的要几百两,便宜的话,可以租,只要几百文钱就好,也算是紫藤府回馈百姓,给那些举子卖个好。
有了这个暖炉套餐,这次春闱,所有的举子都觉得出奇的好捱,尤其是那些考了多次的举子,不但这九天过的有滋有味,就是题答得都好了一些。
考试结束后,考官阅卷时,那叫一个笑逐颜开,本来,一榜进士是只录三百名的,但这次春闱,因为考生答得普遍好,干脆由皇上开恩,多录了五十名同进士出身的。
春闱的榜是三月初放的。
因为有黄伦参加考试,陆念锦一大早就派了人去看榜,快到午时的时候,看榜的小厮终于回来了,一进云阶院,就眉开眼笑地冲着陆念锦磕头道,“启禀太子妃,黄公子这次又考了第一,是会员!”
“当真?”陆念锦惊喜的反问。
小厮忙道,“自然是真的,黄公子的名字就挂在榜首,是最不可能看错的了!”
“好,你做的很好,芸姜,赏!”
“是,姑娘!”芸姜答应着,从袖中摸出一只早就包好的红包,递给了小厮,“拿去喝茶吧!”
“多谢太子妃,多谢芸姜姐姐!”小厮忙不迭的道谢,拿着红包跑了出去。
他退出去后,陆念锦又看着房中的其他人道,“这个月,所有人的月银都照十倍发。”
“谢太子妃,”婢女们跪倒在地,忙不迭的道谢。
到了晚间,阿苑又进来禀告,“太子妃,戚商管家求见。”
戚商,正是张氏不便的这一年,掌管紫藤府的人,陆念锦一听是他求见,立刻道,“让他进来。”
“是,太子妃,”阿苑答应一声,朝外退去。
没多久,戚商就进来了,他入内后,先是朝陆念锦行礼,“属下见过太子妃,太子妃万福金安。”
“不必多礼,”陆念锦容色淡淡的抬了抬手,“你今日回来这边,可是紫藤府那边出了什么事?”
戚商闻言,拱手道,“回太子妃的话,是好事,”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沓诗文来,递给陆念锦道,“今年春闱因着紫藤府推出的暖炉套餐,不管是外地考生还是本地考生他们考的都很好,尤其是那些南方来的考生,还有那些名次靠后的考生,他们都很感激紫藤府,彼此商量过后,想了个主意,每个人都给紫藤府写了一篇诗文,聊表感谢。”
“再则,属下的意思是,太子妃可以挑出一些好的诗文挂在殿中,以后也算一个招揽顾客的由头。”
陆念锦听他这般说着,仔细一想,还真挺有道理,利落地点了点头,“你说的的确是个好办法,不过,诗文这处,我却是不通的,要不你先放在这里,我回头让太子看看,再给你答复?”
“太子妃做主就好,”戚商说着,将诗文呈了上来。
陆念锦看了一眼,就信手放在一边。
“还有别的事情吗?”过了片刻,她又问了一句。
戚商垂首,道,“太子妃和万夫人之前排的戏已经重新上演了,很是火爆,吸引了不少爱看戏的人过来,还一直追着问,什么时候能演到大结局。”
只是说的天下第一的事,陆念锦抿了抿唇,“那就先慢慢演着,等快结束的时候我再给你一个本子。”
戚商颔首,默了一会儿,又说,“这个月宴请上一个月消费最高的顾客的日子快到了,不知太子妃什么时候方便,属下也好送帖子过去。”
听到这个,陆念锦笑了起来,“上个月消费最高的是哪家?”
戚商听到这个问题,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愿意回答。
“嗯?”陆念锦见他久久不说话,不由追问了一句,
戚商又顿了片刻,才一脸冷硬,不屑道,“是永宁伯府的六公子。”
“他?”陆念锦想到这个人就恶心的厉害,更别说亲自下厨给他做菜了,“有办法将他剔除出去吗?”过了片刻,她冷声诘问。
戚商点了点头,“请帖还没下,前十的账目也没有公布,能将他剔出去的。”
“第二是谁?”
“杨太傅家的夫人。”
“那就他家吧,”陆念锦道,杨太傅一家算是他的死忠粉了,给他们家人做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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