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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众生,我只甜你-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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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意外,当日大朝会后,皇上派了小麟子去小汤山别庄。
“太子妃,皇上宣您和太子进宫。”
“现在?”陆念锦挑起眉来,她和萧询两个人,一个怀着四五个月的身孕,一个身中剧毒,如今这样大的雪,皇上是不顾他们的生死了吗?
小麟子也知道这样的旨意对太子和太子妃很为难,但他只是一个奴才,就算有异议也是惘然,只能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朝陆念锦摆了个请的姿势,“太子妃,太子,请!”
第149章 水落石出!
“本宫与你同去!”萧询握着陆念锦的手,看着小麟子道,“至于太子妃,她怀着身孕,下山不便,还是先留在小汤山的好。”
小麟子听萧询这么说,脸上露出一抹为难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萧询知道他在想什么,摆了摆手,道,“无妨,一切自有本宫担待,父皇不会怪你的。”
“那,太子请!”小麟子又摆了个请的姿势。
萧询回过头,帮陆念锦整理了一下风帽,沉声安抚她道,“你在这里乖乖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阿询,”陆念锦深深地看着他,眼中尽是不放心,“你的身子也不好,这一来一回,若是有个什么好歹……”
“不会的,”萧询抬起手,在她脸颊上轻轻地抚了抚,眼神专注而濡湿道,“你和极儿、宵儿还在此间等我,我怎敢出事。”
“我陪你去吧,”陆念锦仍是不放心,上前半步,扯住了他的袖子。
“真的不用,”萧询笑着摇头,“好了,回寝房去罢,本宫去去就来!”
“……”陆念锦没有言语,就这样看着他转身离开,一步一步地走远。
“姑娘,我们回去吧,”直到看不见萧询的身影,芸姜冲着站在门口的陆念锦劝了一句。
陆念锦垂眸叹了口气,一面扶着芸姜的手往回走,一面道,“芸姜,我还是不放心他,你代我去他身边看着他可好?”
芸姜瞧着自家主子魂不守舍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奴婢听太子妃的吩咐。”
“那你等我片刻!”陆念锦说着,朝寝房走去,片刻后她再出来,手中多了一只玉色的药瓶,“这个是太子中毒后,我为防万一特意为他炼制的,不管人伤的有多重,用上一粒都能保两个时辰升级不散,你带着它去找太子。”
“是,太子妃!”芸姜郑重地答应了一声,收起药瓶,往外走去。
陆念锦还是没有回寝房,而是冲着外面飘飘洒洒的雪花祈祷起来,“萧询他是天算门的弟子,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另一边,萧询撑着病体,下山之后就直奔内城而去。
两个时辰后,他平安进了宫。
“太子快请进,”小麟子担心萧询的身体,一到乾元殿,连通报都省了,直接带着他入内。
乾元殿中,炉火正暖,皇上靠在榻上,宸妃十指纤纤,温柔地帮他剥好果子,又送到他的唇边。
两人喂着喂着,就吻在了一处。
萧询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
然后榻上的两个人太过投入,谁也没有发现他。
眼看着榻上的两人都要开始造人了,还是小麟子看不下去,面如土色地咳了一声。
“皇上,”宸妃慢声慢气地嘤咛了一声,从皇上怀中退开,拢上衣襟,满面羞红的看向如青松一般站在殿中的萧询,微怔后,下榻叫了声“太子”。
“宸妃娘娘。”萧询淡淡还礼。
宸妃局促一笑,回头看向皇上,福身道,“皇上,您与太子要说正事,那长歌便先退下了。”
“去吧!”皇上一脸温柔地看着她交代,“朕回头再去翊坤宫看你。”
“嗯,长歌等着皇上,”宸妃说着,垂首默默地退了出去。
“太子妃呢?”宸妃离开了有一会儿,皇上才收回目光,看向萧询,不悦地问道。
萧询听皇上这么说,却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朝身边的小麟子摆了摆手,冷声道,“你先出去。”
小麟子知道太子这是要把他摘出去,心里感动之余,到底没有忘了谁才是他的主子,他打了个千儿,战战兢兢地朝皇上看去。
皇上对小麟子的本分还算满意,当即大手一挥的,道,“你出去吧,守着大殿,莫要让人靠近。”
“是,皇上,那奴才就先退下了!”说着,小麟子躬着身子朝外退去。
待殿中只剩下皇上和萧询两人时,皇上才看向他,眉目凝重地问道,“你就打算这样将她护起来?什么都不让她面对?”
“这件事原就跟她无关,”萧询拱了下手,语气沉肃道,“锦儿,她是受害者。”
“受害者?”皇上冷了脸,坐直身子看着他,“可到底空穴来风,事出有因!”
“父皇有证据?”萧询直直地看着皇上反问。
皇上皱眉,“若是有证据,就不会是宣你和她进宫了。”
“那便是没证据,”萧询道,“没有证据,那锦儿便是受害者。”
“你说她是受害者,你又有证据?”皇上冷笑着反问。
萧询颔首,坚定道,“会有的,三个月前儿臣就派人去了西北查探,只要李氏孕胎的那半年,陆赫一直呆在西北,没有回过上京,那锦儿的身世便是清白的。”
“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皇上眼底闪过一抹嘲讽,“李氏孕胎的那半年,陆赫回过上京,说出来太子也许不信,朕当年,与福泉亲自撞破过他们在太液池边的假山里私会。”
萧询听皇上这么说,一下子变了脸色,“父皇,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自然是真的。你若不信,便问问福泉,”说着,他朝福公公看去。
这件事情如此香艳、私密,福公公自然记得,他一脸为难地看着萧询,低声道,“太子,皇上说的都是真的,十八年前的一个冬夜,奴才和皇上在太液池边散步,确实撞见过陆赫和李氏私会,只是当时西北那边的胡人不安分,皇上正是用人之际,才没有将这件事挑出来。”
“……”萧询虚白着脸色,不说话。
皇上眼波一晃,按着膝盖,又道,“太子放心,看在她为你孕育两个子嗣,又为你解毒的份上,朕不会要她的性命,只是希望你在解毒后,能将她送走,换句话说,太子妃之位上的人,绝对不能有污名。”
“你,可明白?”
“不明白!”萧询沉默很久后,看向皇上,脸色紧绷,眼神坚毅,掷地有声道,“便是陆赫和李氏真的私通款曲,那又如何证明,锦儿一定就是他的子嗣,承国公府二老爷也应有五成的可能性,不是吗?”
皇上被萧询这般当中反驳,气坏了,指着他鼻子道,“太子,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这样顶撞朕?”
“儿臣不敢!”萧询垂首,“请父皇给儿臣时间,儿臣一定还太子妃一个清白。”
“若是朕不给呢?”
“那儿臣还是那句话,生同衾,死同穴,太子妃若身死,儿臣绝不独活!”
“你、你!”皇上气的浑身都哆嗦起来。
而另一边,小汤山别庄。
陆念锦一直在门口看了很久的雪,直到她的腿脚都有些僵硬了,阿苑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上前福身道,“太子妃,承国公府二老爷求见。”
“我……爹?”陆念锦怔怔的反问,“他有说明来意吗?”
阿苑点了点头,“二老爷说,他能证明太子妃的清白。”
陆念锦闻言,眸光一亮,是啊,陆博礼是看着她出生的,若说这世上还有人能仅凭一张嘴就证明她的清白,只能是他了。
“快请!”这般想着,她有些急切地吩咐了阿苑一声。
阿苑领命退下,很快就将陆博礼带了过来。
一段时间没见,陆博礼又清瘦了几分,陆念锦看着他空荡荡的袖管,鼻头忽然酸楚起来,想来是原主的情绪冒了头。
“父亲,”她上前,微微行了一礼。
陆博礼局促地摆了摆手,“太子妃太客气了。”
“您坐!”陆念锦笑笑,冲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博礼坐下,为了缓解紧张,他先喝了一口茶,然后才看向陆念锦,道,“我的来意,阿苑姑娘已经跟太子妃说过了吧?”
“嗯,提了一句,”陆念锦点点头,旋即又问,“父亲真的有法子证明我的身世?”
陆博礼忙道,“自然,我没骗你的,我真的有办法。”
“那不知是什么办法?”
陆博礼细细地打量着她的眉眼,过了好一阵子,忽然笑道,“你祖母一向对花生过敏。她遗传给了我,我又遗传给了你。所以你娘,从来都没有给你吃过花生,对吗?”
陆念锦仔细一想,还真是,跟着,为了验证陆博礼的话,她又吩咐阿苑,“去看看厨房有没有花生,那些来给我。”
“太子妃,您还怀着身孕呢?”阿苑听了主子的吩咐,却不敢动,她一脸为难地看着主子已经隆起的小腹。
陆念锦见阿苑这般小心,摇头笑了笑,“我自有办法,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你快去吧!”
“唔,”阿苑低低地应了一声,朝外走去,没多久,她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捧花生。
陆念锦挑出其中一个,剥开后,轻轻地舔了舔,就放开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约莫半刻钟后,她唇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瘙痒,的确是过敏的前兆,也幸亏她吃得少,发作起来也仅如此。
“这下你该信了吧,我真的没有骗你!”陆博礼看向她,认真的说道。
陆念锦不由一笑,顿了顿,又问,“我还想再问父亲一件事情。”
“你是说那封你娘写给陆赫的信罢?”
陆念锦点了点头,“是。”
“那不过是你娘的权宜之计罢了,她怕陆赫因爱生恨,对你下手,更怕我不精后宅,护不住你,怕你长大了,遇到什么难关度不过去,所以她想为你找一个靠山。只是后来,陆赫好像并没有收到那封信,也不知道那封信到底落在了谁的手里。”
“是景妃,”陆念锦深深地叹了口气,“兴许,为了讨陆贵妃的欢心,她后来又拓了一份给陆贵妃。”
陆博礼闻言大惊,“太子妃的意思是,今次的事情是陆少微做的?”
“十有八九。”
陆博礼脸色更差,他攥着拳头,起身就要朝外走,可还没走出去,外面就先传来一阵刀剑声。
“这是怎么回事?”陆博礼回头看向陆念锦急声问道。
陆念锦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这声音,应该是……进了刺客吧!”
“刺客!”陆博礼苍白了脸,他急切地朝芸姝看去,道,“你快带着太子妃躲起来,这里有我,我顶着。”
陆念锦没想到一向懦弱的陆博礼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她微微变了脸色,“父亲,您也只是一介书生,拿什么顶着,不如随我一起……”
她话音还没落下,陆博礼已经拔腿朝外冲去。
“父亲,”陆念锦冲着他的背影大喊,想要追上去,却被芸姝给扯住了,“姑娘,外面乱,您尚怀着身孕,还是进屋得好。”
“可是我爹,我爹他——”陆念锦急得眼睛都红了。
芸姝一面强行扶着她朝里走去,一面道,“姑娘,你别担心,外面有侍卫和死士,二老爷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
“……”陆念锦不语,她捂着嘴,眼泪滚滚而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两人侧耳倾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却始终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激烈,而且越来越逼近寝房。
眼看着,刺客就要杀进来,芸姝再等不下去,直接提着她纵身一跃,立在了房梁上,道,“姑娘,这里算是最隐蔽的藏身之所,您就在这里躲着……”后面的话,她抿了抿唇,没有再说,直接转身,决绝地跳了下去。
陆念锦看着芸姝离开,眼圈更红了。
……
芸姝是在一刻钟后才回来的,她带着一身的鲜血,将陆念锦从房梁上抱了下来,单膝跪在她面前,道,“姑娘,没事了,没事了。”
“你有没有受伤?”陆念锦心疼地看着她身上的血迹问道。
芸姝摇了摇头,“无碍的,”她的声音虚弱而愧疚。
陆念锦听着,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忽然问道,“对了,我父亲呢,他怎么样?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事?”
芸姝听陆念锦焦急地问着,她紧紧地抿了抿唇,别过头去,不敢看她的眼睛,“对不起,太子妃,”良久后,她压低了声音,沉沉地道歉。
陆念锦一听这话,只觉得一股锥心的悲痛从胸膛升腾而起,她踉踉跄跄的站起身,转身朝外走去。
陆博礼就倒在距离寝房门最近的地上,他的后背中刀,脸上还有着不瞑目的担心。
“父亲。”陆念锦在他身边跪下,苍白的手轻轻抚上他流着血的嘴角,“父亲……”她一声一声地叫着,眼泪如雨落下。
萧询带着人匆忙赶到时,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
他铁青着脸,一步一步地朝陆念锦走去,在她面前蹲下,轻轻地道了一声,“锦儿,节哀。”
陆念锦听到萧询的声音,扭头朝他看去,瞳孔一散,忽然朝后倒去。
“锦儿——”萧询心疼地叫了一声,以雷霆之速将她揽进怀中,抱起她朝里走去。
“太子,承国公府二老爷的尸首该如何处置?”等他将陆念锦安顿好后,蔡浥从外面走了进来,沉声问道。
萧询扶了扶额头,“再招一批死士过来。你随本宫去一趟承国公府,将二老爷的尸首送回。”
“是,太子!”蔡浥拱手应了一声。
几个时辰后,承国公府。
承国公和老夫人看着面前二儿子的尸首,许久都反应不过来。
萧询清清冷冷地站在棺椁旁边,沉声打破了寂静,“二老爷是为了救太子妃而死的,稍后本宫会为他请封爵位,将他风光大葬。”
他一说话,承国公和老夫人终于反应过来,两人同时朝萧询看去,“太子说,博礼他是为了救太子妃而死?”
“是!”萧询颔首。
承国公嘴角抽搐,眼底一片冷意,“太子莫不是在开玩笑,太子妃根本就不是我儿的亲生骨肉,我儿怎么可能会为了救她而死,依我看,倒像是太子妃杀人灭口!”最后四个字,他咬的极重,带着一股子痛恨的意味。
萧询垂眸,又抬眸,冷冷地扫了承国公一眼,“本宫看在你痛失爱子的份上,此次便不与你计较你的失言。再有下次,本宫必不会轻饶于你。”
“……”承国公抬起头怒瞪萧询,嗫嚅了半晌,到底还是不敢跟萧询硬杠。
萧询拂袖,又觑了他一眼,“本宫还有件要事要跟你说,去书房罢。”说着,他径直朝外走去。
承国公思前想后,到底还是追了上去。
老夫人瞧着自家夫君这副模样,眼中怒火燃烧,恨不能在他背上烧出几个洞。
“不知太子有何指教?”书房中,承国公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萧询问道。
萧询下巴微抬,倨傲道,“尊夫人晏氏娘家的事,国公爷可知晓?”
承国公一脸的茫然,“晏家有什么事?”他们不就是蜀州一个小县的微末小官,土包子一群吗?
“你真不知道?”萧询皱眉反问。
承国公摇头,“真不知道,”与此同时,胃口也被萧询吊了起来,“太子能否告知下官,晏家那样一个小氏族,怎么就入了您的法眼?”
“这事说来可就长了。国公爷可知道天河石这种矿物?”
承国公一脸尴尬,“不知道。”
萧询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又问,“那信阳侯府,你总该还记得吧?”
“这倒是记得,”承国公点头,“太子可能不知道,下官嘴唇就是跟他们家大小姐魏氏如意订的亲。”
“本宫知道。”
“啊?”
萧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本宫还知道,魏如意当年的死,并非意外或病殁,而是为奸人所陷害。”
“什么?”承国公脸色大变,那毕竟是他以前当岳父岳母、未婚妻看得人,他嘴唇哆嗦的问,“太子说的都是真的?”
“自然……”说着,他将老夫人和晏家这么多年来瞒天过海做的事情粗略地讲了一遍。
承国公听完后,整个人已经站立不住是,他直接跌坐在太师椅上,气的脸上乍青乍红,一个劲儿的呢喃,“没想到,没想到啊,这么多年来睡在我枕边的竟是这么一个蛇蝎妇人,我真是瞎了眼,才将她娶进门!我他妈就是白长了这对眼睛啊!”
萧询沉默地看着他发泄,等他发泄得差不多了,才提起他今日的来意。
他帮承国公保住性命和爵位,承国公则要帮他摆平陆念锦身世这回事。
承国公原就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眼下,老夫人的事又让他恼火不已,他不过稍微思考了一会儿,就答应下萧询的要求。
萧询办完正事,带着蔡浥离开了承国公府,直奔城外小汤山而去。
陆念锦一直睡了两天两夜才醒来。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萧询唇边青色的胡茬。
“阿询,”她抬起手,轻轻地摸着他微硬的胡茬,眼波迷离地问,“我这是睡了多久,你怎么都长胡子了?”
萧询听她这般问着,又是欢喜她醒过来,又是无奈她的幼稚,抬手在她消瘦的脸颊上轻轻地捏了捏,“睡了两日了。你以为多久呢?”
“十年,”陆念锦哑声说着,眼中有深深的哀愁一闪而过。跟着,她慢慢地坐起来,问起陆博礼来,“我父亲呢?”
“我已经将他送回承国公府了,”萧询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承国公为了照顾你的身子,特意选在了年后下葬。这段时间,你要好好地养身子,知道吗?”
“我想再去看他一眼,”陆念锦望着萧询的眼睛低声说道。
萧询轻轻叹了口气,“若是你父亲活着,他不愿意你这样沉湎于悲伤的,他心里那般疼你,定然希望你振作起来。”
“……”陆念锦歪了头不语,她默了片刻,平静又悲恸地重复,“我想见他。”
“好吧……”萧询无奈妥协,“再过几日,头七的时候,我带你去见他,可行?”
“嗯。”陆念锦点了点头。
萧询摸摸她的发心,柔声又问,“饿了吧,厨房里炖了粥,要不要喝点,是你喜欢的鸡丝粥,吴婶炖了很久。”
“嗯。”陆念锦轻轻道。
“那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萧询在她额头轻轻碰了一下,起身朝外走去。
第150章 因果循环,老夫人的报应!
用完膳,陆念锦靠在萧询的怀中,跟他说起陆博礼来,“……若早知会是那般结局,他那日不来就好了。”
萧询抿着唇将她拥得更紧,在她发心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沉声道,“也许他明知是这样的结局,也愿意赴死的,这样能救你,还能去见你生母。”
陆念锦听他这般说,微微地挑了挑眉,片刻后,倏地笑了开来,“也许吧,他那样喜欢我娘,若是死去就能见她,他应该会很开心。”
“所以,别想那么多了。”萧询沉沉地看着她的眼睛,“就当是为了宵儿。”
“知道了,”陆念锦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口。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直到陆念锦再次困倦来袭,睡了过去。
萧询将她抱到床上,又帮她掖了掖被角,确定她不会忽然惊醒,才朝外走去。
书房中,他落了座,绷着脸阴沉地看向来臣,“可查出那些刺客是什么人?”
来臣肃穆,拱手道,“是慕家的黑甲卫,传说中,一个黑甲卫便能敌一百个虎镶卫。”
“是陆少微?”
“是!”来臣颔首,“是慕家老爷子得知慕氏被杀真相后,才交给陆少微的。”陆少微也是他唯一的传人。
萧询听确定了是陆少微,眼底有暗光闪过,掩唇剧烈地咳嗽起来。
“太子,您没事儿罢?”来臣吓坏了,上前关心地问道。
萧询拢紧衣衫,摆了摆手,“没事,”顿顿,又道,“证据都搜集好了吗?”
“回太子的话,已经搜集妥当了。”
“进宫,呈给父皇。”
“是,太子,”来臣颔首,须臾,又问,“是现在吗?”
萧询嗯了一声,“对,现在。”
“是!”来臣领命离去,他离开小汤山后,径直进了宫。
乾元殿,皇上揽着宸妃看完来臣呈上来的证据,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良久,他朝松开宸妃,朝来臣看去,“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朕自会处置。”
“是,皇上!”来臣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大殿中只剩下皇上和宸妃,宸妃察觉到皇上的不悦,她抬起手轻轻的在他胸口抚了抚,仰头道,“皇上,您心里不痛快。”
“……”皇上低头看了宸妃一眼,片刻后,拨开她的手,道,“你先退下吧。”
“是,皇上,”宸妃微微瑟缩了一下,然后朝榻下爬去,福了下身,朝外退去。
半个时辰后,皇统领福公公叫了进来,他将手中的证据扔给福公公,道,“去漪澜宫传朕旨意,三皇子妃临盆在即,皇子府无人打理,即日起,将陆妃移居三皇子府,替三皇子照看后宅。”
福公公听皇上这般吩咐,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将手中的证据翻看了几页,看完后才打了个千儿,无声地朝外退去。
漪澜宫,陆贵妃接到福公公送来的东西,顿时整个人都垮了,她跌坐在地上,哀莫大于心死地看着福公公,“我……还能再见皇上一面,拜别皇上吗?”
福公公行礼,低低地叹了口气,“娘娘聪慧,应当明白的,您犯了这样大的罪过,皇上肯饶您一命,只将您送去三皇子府,余生两不相见,已经是格外容情了。”
“是吗?”陆贵妃流着泪,悲声反问。
福公公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娘娘,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很久后,清娆从外面走了进来,跪坐在陆贵妃的面前问道。
陆贵妃抬起头,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谁让你进来的?”
清娆浑身一缩,低下头小声道,“是、是福公公,皇上有旨,太阳下山之前,漪澜宫就要封殿。”
“……本宫知道了,你去收拾吧,”陆贵妃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悲凉的吩咐了一句。
清娆忙退了出去,打包离宫的行李。
天黑前,陆贵妃带着一众宫女赶到了三皇子府。
她在三皇子府外等了很久,却没有人前来迎接。
“到底是怎么回事,三皇子呢?三皇子妃呢?”马车里,陆贵妃怒声质问道。
才从马车外爬进来的清娆低声道,“回娘娘的话,三皇子在寝房歇着,三皇子妃最近腿脚正浮肿着,也不便出来迎接。”
“这是要本宫自己进去?”陆贵妃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清娆不敢说话。
陆贵妃越看她越不顺眼,又阴恻恻地扫了她一眼,“还不扶本宫下去?”
“是,娘娘,”清娆忙伸出手,搀着主子往马车下走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三皇子府,直到进了内宅,才碰上匆匆赶来的三皇子萧德和三皇子妃罗氏。两人同时向陆贵妃行礼,“儿臣(儿媳)见过母妃,给母妃请安。”
陆贵妃凉凉地扫了两人一眼,“你们两个真是越发的尊贵了,本宫可受不起你们的礼。”
“母妃,你今日脾气怎么这么大?”萧德是陆贵妃长成年的唯一一个儿子,可不怕她,他直接走上前来撒了个娇,道,“没有去门口应该母妃,的确是儿臣跟罗氏的不对,不过母妃也知道,儿臣从虎冥镇回来后,身子一直不好,罗氏进来怀着身孕,也不方便奔波,母妃就原谅了儿臣两人可好?”
说罢,他不等陆贵妃回应,又带着她朝前走去,一面走,一面道,“母妃出宫的旨意来的太过匆忙,儿臣和罗氏也来不及好好地收拾,罗氏的意思是,以后母妃就住她住的正院,她搬去侧妃住的青耀园,母妃觉得如何?”
陆贵妃侧眸看了儿子一眼,“既是你的一片孝心,母妃哪有不应的道理?”
萧德得了母妃的夸赞,弯唇笑起来。
他身后的罗氏,却不自觉地攥紧了宽袖下的手。让出主院,她只是客气客气,谁知她这婆母竟这般不客气!简直是……不知所谓!
终于到了后宅正院,陆贵妃进去一看,就皱起眉头来,“德儿,你不是说让母妃以后住在这里吗?可这儿,怎么净是旁人的东西?”
萧德听陆贵妃反问,面上一尬,幸亏他身后逇罗氏及时帮她解围,道,“回母妃的话,您通知的太过匆忙,下人们只来得及将大件的东西先搬去了青耀园,小件的他们估计还没来得及搬,儿媳这就叫他们进来。”说着,她朝自己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会意,立刻朝外走去。
陆贵妃没有阻止,她就坐在绒毯上,一面和萧德说着话,一面看那些奴婢搬东西,直到整个院子都换上了她带来的东西,她才打了个呵欠,道,“有些困了,本宫想休息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那儿臣就先退下了,”萧德起身行礼,罗氏也跟着福身。
陆贵妃点了点头,“去吧。”
萧德忙扶住罗氏朝外走去。
两人刚出正院,罗氏就松开了萧德的手,带着几分疲惫,道,“臣妾累了,先回青耀园了,夫君也早些歇下。”
萧德有些不舍罗氏,更觉得委屈了她,忍不住上前一步,逼近她道,“本宫送你回青耀园,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
罗氏不耐萧德身上的味道,但是为了她的几个孩子,她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被他牵着朝青耀园走去。
小汤山,萧询得知陆贵妃的下场时,只是冷冷地笑了一声,看向青一道,“今晚,你亲自带人去黑月山,将慕家的黑甲卫全部铲除。”
“是,太子。”青一领命,正要离开,萧询却叫住了他,他从书桌底下取出一只黑色的药瓶,递给他道,“这药拿着,兴许用得上!”
“嗯,”青一上前,将药瓶接过,退了出去。
转眼间,就到了陆博礼头七那日。
萧询带着已经恢复一些精神的陆念锦下了山,往承国公府而去。
承国公府灵堂上,只有承国公带着长子长孙在迎客,老夫人和萧氏却是不在,显得有些冷清。
“祖父!”陆念锦上前,向承国公行了一礼。
承国公暗暗觑了萧询一眼,哪里敢受陆念锦的礼,忙侧身又还了一礼,道,“太子妃折煞老臣了。”
陆念锦抿了抿唇,没再言语,跟大伯父和大堂兄点了下头,便径直朝陆博礼的棺椁走去,她在棺椁旁站了很久,才收回目光,走到灵台前,郑重地上了三炷香道:
“——父亲,愿你在另一个世界能与我娘团聚。”
“——愿你们早登极乐。”
“——我会好好的。”
拜祭完陆博礼,陆念锦没有待多久,就和萧询一起离开了。
两人出门时,承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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