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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众生,我只甜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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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老夫人微微的变了脸色,问道。
姚黄红着眼眶将宫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重点提了宋迎被打的事。
老夫人听完,脸色更差了,她攥紧了手中的佛珠,诧异道,“你说,宋迎被打了三十大板?”
姚黄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回老夫人的话,正是,眼下只有您能救奴婢和宋迎姑姑了,要是连您都不管我们,那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了。”说罢,她又郑重地向老夫人行了一礼。
老夫人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沉吟许久后,道,“皇后这次做的确实有些不对,这样吧,稍后我随你进宫一趟劝劝她。”
“奴婢多谢老夫人!”姚黄一听老夫人肯开恩,忙磕头拜谢。
她不知道的是,老夫人进宫这件事,并不是她的护身符,而是她的催命符。
坤宁宫中,老夫人在的时候,皇后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但老夫人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变了脸色,盯着她,不怒自威道,“姚黄,你可是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姚黄没想到老夫人都出面了,皇后还会对她发难,一下子愣在原地,“娘娘……”她嗫嚅着,看着皇后冰冷没有一丝人气的眸子不知该作何回答。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皇后眯了眯眼睛,“下去吧。”
“娘娘——”姚黄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她张口叫了一声,试图解释一二。
可皇后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摆手道,“不必多说了,下去!”
“是,娘娘。”姚黄握紧了拢在宽袖下的手,胆战心惊地朝外退去。
“娘娘,姚黄看来是不能留了,”她走后,原本沉默不语,毫无存在感的芍药悄无声息地上前,冲着皇后说道。
皇后一脸冷漠地点了点头,“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你找个时机,将她料理了吧。”
“是,娘娘。”芍药答应了一声。
隔日,姚黄的尸体就从太液池中被捞了起来。
国师府,陆念锦得知了这个消息,她放下手中狼毫笔,朝萧询看去,“太子觉得,姚黄的事是个意外吗?”
萧询面色微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在她决定做无间的时候,就应该有身首异处的心理准备。”
“太子这么说也有道理,”陆念锦叹了口气。
两人正说着话,蔡浥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何事?”萧询看向一脸正色的蔡浥,问道。
蔡浥拱手禀报,“太子,四皇子方才带人去了凌云寺,下山的路上十分悲伤,墨九觉得不太对劲,就去凌云寺打探了一番。景妃她已经被皇上赐死了,现在的景妃是她身边的阿槐姑姑。”
“被赐死了?”萧询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丝兴味,没想到他父皇的动作倒是快得很。
他原以为,至少要在湖阳出嫁后,他才会对景妃动手,如今看来,倒是他错估了。
“是,”蔡浥恭敬的应了一句。
萧询抬起头,冲他摆了摆手,“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蔡浥无声的退了下去。
陆念锦拧了拧眉,道,“死得如此干净利落,倒是便宜她了!”
“不然呢,你还想将萧泽送下去陪她,或是将她从棺材里挖出来鞭尸?”
“那又如何?”陆念锦一抬下巴,坦坦荡荡道,“她敢伤了太子和极儿,这些都是轻的。”
“傻子,”萧询抬起手,在她鼻头上轻轻的碰了碰,“死去元知万事空,她已经死了,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不会知晓。与其困于仇恨,倒不如用心过好自己的日子。”
“太子就知道‘死去元知万事空’,什么事都不记?”陆念锦不赞成的反问他,“若真是如此,那孟清庭此人又该如何解释?”
萧询:“……”好吧,他竟无言以对。
“行了,不说这些了,”陆念锦也瞧出萧询的尴尬,她别过头去,淡淡转移了话题,“太子这几日身体养的还算不错,下个月就开始解毒罢。”
“随你安排。”
陆念锦嗯了一声,顿顿,又说,“不过,解毒的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而且不能用麻沸散,只能硬扛着。”
“本宫挺得过去的,”萧询握住她的手,紧紧攥着,低声道,“为了你和极儿,还有宵儿。”
“宵儿?”陆念锦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太子给我腹中孩子取的名字吗?是哪个宵,元宵的宵,还是肖似的肖?”
“元宵的宵。”萧询看着她的眼睛,道,“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叫这个名字。”
“哦,”陆念锦红着脸点了点头,“听太子的。”
萧询笑了笑,抬起手往她小腹摸去,感受着她腹间的温暖,他的心里又是酸软,又是悲伤。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长大。
陆念锦不知道他的心思,她唇角微扬,笑的温和。
另一边,四皇子府。
萧泽回到书房,就将自己关了起来,到晚上都没有出来。
管家觉得不对劲,但是又找不到商量的人,思量许久后,只好将最近颇得主子宠爱的宋玉娘叫了过来,请她帮忙去劝劝萧泽。
宋玉娘听了管家的话,原本是不想去的,但转念想到跟陆念锦的约定,又改变了注意,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四郎?”她放缓声音,轻轻的叫着。
书房中却没有人应答,宋玉娘不太喜欢黑暗,她想了想,正要用火折子将书房里的蜡烛全部点上,这时,屏风后面突然传来一道细弱的声音,“别点灯!”
“四郎?”宋玉娘狐疑地叫了一声,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借着月光,一步一步的朝萧泽走去,在他面前蹲了下来,道,“四郎,你怎么躲在这里?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萧泽一个人在暗处躲了许久,心中原本已经有几分平静,但现在被宋玉娘这么一问,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满心的委屈和痛苦突然又死灰复燃,眼泪从他眼中流了出来,他张开双臂,用力的将宋玉娘揽进怀中,带着哭腔道,“玉儿,我母妃……她死了。”
“四郎,你说什么?”宋玉娘听到这句,不由得变了脸色,她用力的地抱着他,轻声反问道,“景妃娘娘不是去了凌云寺为湖阳公主大婚祈福,怎么可能……死了呢!”
“是真的,”萧泽将宋玉娘抱得更紧,鼻涕眼泪全蹭在她的衣衫上,悲痛欲绝道,“母妃她做了一些错事,父皇让她去凌云寺祈福其实只是一个幌子,事实上,她一到凌云寺就被赐死了,现在的景妃根本不是母妃,而是母妃身边的一个宫女假扮的。”
宋玉娘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四郎节哀!皇上虽然无情,娘娘也不在你的身边了,可是你还有我,我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玉儿,你真好。”萧泽哽咽着说道,“以后,我就只有你了。”
“我也只有四郎你。”宋玉娘应和着,眼中却有冷笑一闪而过。
萧泽趴在她怀里,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宋玉娘陪着他,直到后半夜,萧泽才醒过来。
“母妃……”萧泽有些迷糊,书房中又没有光亮,他只看到一个女子的轮廓,就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四郎,是我,”宋玉娘打断了他,贴着他的耳畔,道,“我会陪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你……先出去吧。”良久后,萧泽开口,语气却是难以言说的复杂。清醒过来的他并不需要女人的陪伴,他现在只想报仇。
“四郎?”宋玉娘意外地叫了一声,她根本没有想到,萧泽一觉睡醒来,竟然会变了一个模样。
“本宫说了,你出去!”萧泽不耐烦,扶着额头呵斥道。
宋玉娘不敢触他的霉头,只好站起身来,行了一礼,道,“那妾身就先退下了,四郎若是有需要,只需回过头,妾身会一直在四郎你身后,永远等着你的。”
“知道了,你走吧!”萧泽冷声道。
宋玉年底一步三回头地退了下去。
萧泽在她离开后,站起身来,双手相击,用力地拍了三下。
下一刻,两个黑衣人就从外面闪了进来,这是景妃曾经安排到他身边的暗卫。
“不知四皇子有何吩咐?”暗卫在他脚边跪了下来,沉声问道。
萧泽嘴角噙着一丝狠意,道,“你们两个,随本宫走一趟国师府,本宫要让萧询和陆念锦血债血偿!”
“是,四皇子!”暗卫习惯了听从主子的号令,他们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
一刻钟后,三道黑色的身影一齐离开了四皇子府,直往国师府的方向而去。
国师府中,今夜异常的安静。
直到三个黑衣人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入洛神苑。
黑暗中,萧泽看着洛神苑庭院中的药材苗圃冷笑,“国师府的死士也不过如此!”
“走!”他冲着两个暗卫短促地吩咐了一声,下一刻,三个人就往廊下摸去。
谁知,刚通过药材苗圃,到了廊下,他们就手捂胸口,胸闷气短的厉害。
“四皇子,那苗圃似乎有问题!”暗卫之一紧紧的捂着胸口,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一点萧泽也感受到了,纵然不甘心,但为了自己的性命,他也只能下令道,“撤!”
“是,四皇子!”两个暗卫答应了一声,拔腿就要离开。
而就在他们转身的那一刹那,洛神苑寝房突然亮起一盏灯火来,接着,四五名死士从暗处迈了出来,不过三五招就将萧泽三人压在了地上。
此时,萧询也披着一件单衣从寝房中走了出来。
他在廊下的太师椅上坐下,翘起腿,冷冷地看着已经被扯下面纱的萧泽,道,“四弟真是好兴致,这么晚了,竟然还来探望本宫。”
萧泽被迫跪在地上,他狠狠地瞪着萧询,眼中全是愤怒和怨恨,用力一扯唇,道,“太子不必与我说这些废话,既然落在了你手上,你要杀要剐,我只悉听尊便!”
“哦?四弟觉得本宫会杀了你?”萧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反问。
萧泽死死咬着下唇,“不然你还会放虎归山么?”
“虎,你不是。”萧询摆了摆手,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说道,语气清淡又缥缈。
萧泽被他这副态度刺激道,他拼命地挣扎着,还想再跟萧询过招,可国师府的死士却不允许他妄动,反而将他压的更死。
“萧询,我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日我要杀了你,为我母妃报仇!”动不了手,他只能嘶吼着大喊,黑幽幽的眼中光火大盛。
“掌嘴!”萧询听他大喊大叫,不悦地皱了皱眉,吩咐青一。
青一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无非是怕吵到太子妃歇息,当即带着内力的一巴掌就朝萧泽甩去。
萧泽被打落了一颗牙齿,整张脸都高高地肿了起来。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嗬嗬地叫着。
“将他送回去吧!”冷眼看着他死狗一般的模样,萧询也懒得跟他再计较下去,吩咐了一声,便转身朝内室走去。
青一没有多问那两个死士该怎么处置,他一刀过去,那两个死士就被封喉。
萧泽看着这一幕,冷汗自背后腾腾而起,看向青一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四皇子请!”青一一把将他提了起来,拖着他朝外走去……
寝房中,拜萧泽的那一声喊,陆念锦到底还是被吵醒了,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向萧询问道,“太子,外面怎么回事?”
“没事。”萧询摇了摇头,在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温柔地安抚。
“可我好像听见四皇子的声音了,”陆念锦不信他,自顾自地猜测道,“莫非是萧泽替景妃报仇来了。”
“不是。”萧询仍是温柔如水的看着她,一本正经道,“你听错了!”
“可那明明就是萧泽的声音……”
“嗯?”萧询打断了她,“你的意思是,你对萧泽很了解,半梦半醒中随便听听,都能听出他的声音?”
“太子,这是吃醋了吗?”陆念锦停滞了一下,狐疑的问道。到底还是被他带偏了方向。
萧询身子前倾,一点一点的靠近她,“是又如何?”
“我跟他不熟的,”陆念锦解释,“真的没有一点关系,我也从未喜欢过他!”
“那你为何能听出他的声音?”
“我、我耳朵好!”
“是吗?”萧询闷闷的笑了笑,“让本宫尝尝?”
“太子这是……”她一句话还没说话,他就轻轻的咬住了她的耳垂。
陆念锦红了脸,寝房中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升高,一时间,她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耳边所有的声音都像是消失了一般,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
一夜好眠。
次日,陆念锦醒来时,萧询已经不在。
想到昨夜的事,她脸上又是一红,过了会儿,跳下床去,在寝房中低低的叫着,“太子?太子?”
可屋里却没有人回应她,陆念锦不由慌了起来,她穿着单薄的寝衣就要朝外走,结果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出现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胳膊,“衣服都不穿,你要去哪里?”
陆念锦回过头去,抓着她的人正是萧询。
“太子?”她疑惑的叫了一声,问道,“你一直都在寝房里吗?那我叫你你怎么不答应?”
“是没听见。”萧询解释,“本宫刚才在净房里。”
陆念锦听他这般说,这才反应过来,她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道,“也没什么事,我先去穿衣服了。”
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开。
可萧询却在她走时,再次扯住了她的胳膊,道,“你先别走,本宫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陆念锦微微的挑了挑眉。
萧询看着她的眼睛,两手慢慢抬起,按着她的肩膀道,“你能否给本宫一句准话,本宫到底还能活多久。不要欺骗本宫。”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低沉又认真。
陆念锦听他这般说着,恍惚明白了什么,不禁气笑了,“合着我之前跟太子说的话,太子一句都没有信过我?”
“……信了的,”萧询凝视着她的眼睛,伤情道,“那句,本宫八年后会死。”
陆念锦:“……”
她看着他,忍不住用力,掐着他腰间的软肉狠狠的拧了一把,道,“那当时,你问我霍骁如何,也是因为你知道自己会死,所以想我在八年后改嫁给霍骁?”
萧询被她猜中了心思,用力的握了握拳头,别开目光,嘴硬道,“没有!”
“才怪!”陆念锦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又道,“还有,上次你跟小九说会去看东平长公主,也是为跟长公主搞好关系,届时好让她看在你的面子上向着我和极儿,还有宵儿?”
“不是!”萧询反驳。
顿顿,他又欲盖弥彰的补了句,“本宫从不想让你嫁给旁人,这一辈子你只能嫁给本宫。本宫也只会娶你一个,要你一个!”
“你觉得我现在还会信你吗?”陆念锦呵呵一笑。
过了片刻,又迎着他濡湿的眼睛,道,“再者,我若是真想改嫁,也不一定非要等到你死,你活着,我想改嫁,照样不耽搁!”
“你!”萧询被她的话气坏了,他一个字都不想听她说下去,更不想看她晶亮又带着嘲讽的眼睛,索性将她拉入怀中,直接以吻封缄。
陆念锦被他紧紧的抱着,想要挣扎,却怎么也睁着不开。
她顾及他的身子,又不敢用银针扎他,只能勉强承接着他情绪的爆发,和满腔的深情。
直到很久后,他才放开了她。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眼里心里都只有彼此。
“那日,孟清庭到底跟你说过什么?”许久后,萧询忍不住又问出这个问题,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陆念锦转了转眼珠子,还是不想回答他。她转过身子,别开脸,道,“太子总是追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你若是将以后的事情都知道了,那来日再发生什么事情时,还会觉得惊喜吗?”
第135章 姑姑要嫁进东宫?
“惊喜?”萧询逼视着她的眼睛,反问。
陆念锦有些得意的弯了弯唇,眼眸如星道,“是啊,太子对未来的事一无所知,将来有好消息到来的时候才会惊喜,若是什么都知道了,那这一辈子还有什么盼头。”
“你。”萧询直视她的眼睛,沉默片刻后,一字一顿道,“你就是本宫的盼头。”
“好了,该穿衣服了,”陆念锦听不惯人说甜言蜜语,转过身想走,萧询不允,用力捏住她的手,道,“以后叫我阿询。”
“阿询?”陆念锦念着这两个字,微微红了面庞,“太子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嗯。”萧询答应了一声,仿佛根本没有听见陆念锦后一句话。
陆念锦脸颊更红了,她两手交叠,紧紧地攥着,咳了一声,道,“天冷,真的该穿衣服了。”
“去吧!”萧询松开了她,陆念锦低着头,立刻夺路而逃。
一刻钟后,她穿好衣裳,芸姜进来伺候。
“芸姝呢?”梳妆时,陆念锦见芸姝没有跟着芸姜进来,忍不住问道。
芸姜停下手上的动作,回道,“她生病了,早上我去喊她的时候,她隔着门让我替她跟姑娘告个假。”
“隔着门?”陆念锦不知想到什么,眉头微微的皱了皱,又问,“那她可有说她是哪里不舒服?”
“昨夜被子没有盖好,受了风寒。”芸姜回道。
陆念锦点了点头,“到底是我身边的人,等下你随我去看看她罢!”
“嗯,”芸姜轻声答应。
梳好头后,又用了早膳,两人才去了芸姝所住的耳房。
“芸姝,姑娘来看你了!”芸姜敲了两下门,朝着屋里喊道。
不多久,芸姝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芸姜姐姐,姑娘,我身子不好,不方便见人,未免过了病气给姑娘,还是等我好了再去见姑娘吧。”
“无妨。”陆念锦冷淡的说着,下一刻,推开门就朝里走去。
耳房昏黑,她走到近前才看到芸姝现在的模样。
只见她脸色一片青黑,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尽是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分明是中了她下在书房里的毒散。
“这是怎么回事?”陆念锦紧紧的抿了唇,冷着脸质问。
芸姝听主子询问,虚弱地摇了摇头,道,“奴婢也不知晓,一觉睡醒来,就变成这样了。”她语气里带着茫然和难堪。
陆念锦压下心中质疑,看着她的眼睛,问,“你这两天没有去过药房吗?”
“没有,”芸姝摇了摇头,微顿,又反问,“姑娘问奴婢有没有去过药房,莫非,这是您调制的毒,就放在药房里?”
陆念锦点了点头,“前几日,我发现我夹在书里的一张药方不见了,就在药房一些角落下了毒散,想等着那个拿了我药方的人自投罗网。”
芸姝听陆念锦说完始末,带着哭腔,瞪大眼睛道,“可奴婢真的不曾去过药房。”
“那你觉得这毒散你是从哪里沾到的?”
“……奴婢不知。”芸姝懊恼道。
陆念锦挑了挑眉,又问,“那这几日,你可碰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芸姝摇了摇头,“好像没有,奴婢每日除了当值,就是在园子里练剑,连国师府大门都不曾踏出一回。”
芸姝这话提醒了陆念锦,她侧过头朝外看去,“芸姜,去将近日洛神苑出府下人的名簿给我拿过来。”
“是,姑娘。”芸姜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陆念锦在她走后,从袖中取出一瓶药,递给芸姝,道,“这是解药,服下罢!”
“多谢太子妃,”芸姝抬手,将药接了过去。
她服下药后,不到半刻钟的功夫,脸上的青黑的疹子就开始慢慢的消失,等芸姜带着名簿回来的时候,她的面容已经恢复了光洁如玉。
“姑娘,这是最近几日洛神苑下人出府的名簿,奴婢特意寻了蔡大人一趟,将死士和云他们出府的记录都加上了。”
“你做的很好,”陆念锦点点头,将名簿接了过来。
上面除了几个家在附近,回家探望爹娘的小厮,再就是芸荇和云蕙,一人出府了一趟。
“你可知芸荇和云蕙深夜出府,所为何事?”合上名簿后,她看向芸姜轻声问道。
芸姜沉吟了片刻,摇头道,“这个奴婢着实不知,姑娘若是想知道,不妨将她们唤来问上一问?”
“你去吧!”陆念锦点了点头。
芸姜又朝外走去。
没多久,她带着芸荇和云蕙从外面走了进来。
两人入内,先向陆念锦行礼,“奴婢见过太子妃。”
“免礼。”陆念锦抬了抬手,正要问话,这时,床上的芸姝忽然惊呼了一声,“芸荇,是你!”
“我怎么?”芸荇听到芸姜指责,下意识地绷紧了身子,抬起头朝她看去。
“一定是你!”芸姝瞪着她,笃定道,“这些日子出府的名簿上有云蕙的名字,她又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的送了一块手帕给我,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中毒,好为你顶罪。”
“芸姝,你也说了,出府的是云蕙,给你手帕的也是云蕙,这一些跟我有什么关系。”芸荇目光如水,淡淡的反驳。
“那你敢不敢让姑娘给你把脉,你只要中过姑娘的毒散,就算是解了毒,脉象想必也有些征兆的。”
“你!”芸荇听到把脉两个字,微微的变了脸色,道,“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莫非就因为你几句攀扯,便要屈辱的自证清白?”
“说到底,你就是不敢!”芸姝一向跟芸荇不合,此时怼起她来也不客气的厉害。
陆念锦听着两人不停交锋,脸上不由浮起一抹烦躁,抬手道,“行了,你们不必再说了。”
“云蕙你先过来!”她看了眼站在那里,沉默不语的云蕙说道。
云蕙闻言,默默的向前走了两步,道,“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你八月二十七夜里,私下出府所为何事?”陆念锦看着她问道。
“这……”云蕙嗫嚅着,一脸纠结迟疑。
“怎么,不方便说吗?”陆念锦蹙起反问。
“不、不是,”云蕙辩解着,一狠心道,“奴婢八月二十七夜里出府,其实是去了徐水。”
“徐水?那地方距离上京四五百里路,你去那里做什么?”
云蕙红了脸,小声道,“奴婢喜欢吃徐水张家铺子的卤牛肉,所以……”
“所以你就连夜去徐水买了卤牛肉回来?”陆念锦要被这个吃货婢女气笑了,完了,又扶额问她,“那你给芸姝的帕子,又是怎么回事?”
云蕙被问及帕子,先是侧头看了芸荇一眼,才开口道,“本来,这帕子是送给芸荇的,可芸荇不喜欢,她让我送给芸姝。”
芸姝听云蕙这么说着,一下子气炸了,“她不喜欢的东西就送给我,云蕙,你当我是什么?!”
云蕙低下头,一脸尴尬大,“我知道我错了。”
“芸荇,你还有什么话说?”事已至此,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在了芸荇的身上,陆念锦看向她,冷声问道,“你是自己将事情交代清楚了,还是我帮你把了脉,你再说?”
“……”芸荇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暴露了,只得长叹一口气,跪了下去,道,“奴婢自己说。”
“到底是谁指使的你,那张祛疤膏的药方现在在哪里?你第二次进药房又是为了什么?”
“指使奴婢的是皇后娘娘,那张祛疤膏的药方在八月二十五那晚就已经送到了皇后娘娘的手里,第二次进药方,是……是为了找接骨的药方。”芸荇一五一十的交代道。
陆念锦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回宫去吧。”
芸荇诧异,“太子妃肯放过奴婢?”
“不然呢?”陆念锦冷冷的看着她,“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芸荇不语,默默的红了眼圈。
陆念锦料理完芸荇,又朝云蕙看去,“你也回宫去吧!”
云蕙闻言一愣,“太子妃,这是为何?”
陆念锦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太蠢,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实在难堪大用。”
云蕙听了这话,伤心的眼睛都红了,她目光如水,盈盈的看着陆念锦,哀求道,“奴婢不想回宫去,求太子妃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会听话的,以后不会再犯蠢了。”
“不必。”陆念锦说着,起身就朝外走去。
芸姜忙跟了上去。
庭院里,芸姜追着陆念锦问道,“姑娘真的要将芸荇和云蕙赶回宫去?”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陆念锦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反问。
芸姜讪讪,“奴婢晓得了。”
正说着,两人就走到了寝房门口。
正要入内,不远处,外院的一个小厮跑进了洛神苑,快速走到两人面前,拜道,“太子妃,承国公府二小姐和三小姐求见。”
“陆念诗和陆念耘?”陆念锦反问。
小厮打了个千儿,道,“启禀太子妃,正是这两位小姐。”
“告诉她们,我有事要处理,没空见她们。”冷冷撂下一句话,她就朝寝房中走去。
小厮看着主子的背影消失不见,又过了一会儿,才回了前院门房,对着在府外等候的陆念诗和陆念耘道,“抱歉,两位小姐,太子妃还要要事要打理,今日可能无法接见两位小姐。”
“这样啊!”陆念诗脸上浮起一抹黯然,抿了抿唇,福身道,“那我下次再来吧!”
“小姐慢走。”小厮恭敬的行了一礼。
陆念诗拉着陆念耘的手往承国公府的马车走去。
上了马车后,陆念诗脸色一下沉下来,不高兴道,“包跑一趟,真是晦气,”
陆念耘不语,安安静静的坐在陆念诗对面,眼观鼻鼻观心。
“你怎么跟个哑巴一样!”看到这样的陆念耘,陆念诗顿时来了气,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我带你来是让你帮我想办法的,不是让你装聋作哑,跟个木头桩子一样。”
“……二姐姐真的想见到大姐姐吗?”陆念耘被陆念诗逼了一通,这才慢吞吞的张开口,望着她反问道。
“你真有主意?”陆念诗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轻声反问。
陆念耘点了点头,“是有个主意。”
“说来听听,若是你真能助我达成所愿,我就送你一套二百两的簪子。”
“这个。”陆念耘不动声色抬头,葱白的手指指向陆念诗头上的菊花琉璃簪。
陆念诗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簪子,“别跟我打哑谜,直接说,到底怎么进去。”
陆念耘道,“二姐姐头上的这支菊花琉璃簪,是皇上当年命人打了十二支,专门送给景妃娘娘的。”
陆念诗眼珠子一转,恍惚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这簪子不是我娘的嫁妆,而是李氏那个贱妇的嫁妆?”
陆念耘眼珠子一转,并没有回答陆念诗这个问题,而是道,“二姐姐若以李姨娘的这根嫁妆簪子为扣门砖,大姐姐有八成把握会见你。”
“我去试试!”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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