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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众生,我只甜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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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湖阳和溶溶都不必和亲?”
  萧询点头,“谁说和亲一定要公主去,前汉朝不是就有宫女和亲的先例?”
  皇后嗯了一声,“这样也好,你表妹总算能留在上京了,”她说着,又朝江溶月看去,轻轻的覆上她的手。
  江溶月也没想到和亲一事都敲定了一半了,萧询还会帮她,她不禁又红了眼眶,感激的朝他看去,柔柔道,“溶溶谢过表哥,昨夜的事是溶溶太冲动了,对表哥表嫂不住,改日一定登门,向表嫂赔罪。”
  萧询只舍了她一个清冷的眼神,“嗯。”
  江溶月抿了唇,又坐回到皇后的身边。
  这件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萧询又陪着皇后说了一会儿话,就离开了。
  江溶月也向皇后提出告辞,“姑母,家里祖父、祖母还不知道和亲一事,我怕他们担心,想回去一趟,跟他们说清楚了。”
  “这倒是应该的,”皇后点了点头,“那我让姚黄陪你出宫,”说着,她便朝姚黄看去,轻轻吩咐了一声。
  姚黄心里很明白皇后对升平郡主的宠爱,她应了一声,扶着江溶月往偏殿走去,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才离宫。
  江家。
  江老夫人和大夫人得知掌上明珠要和亲的消息后,都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江老夫人年纪大了,尚还端得住,表现得没那么明显,大夫人却还年纪轻轻,从知道女儿要和亲后,她就再也没有合过眼睛,现在眼底一片鸦青,不住的抹着眼泪。
  江老夫人看着儿媳这副模样,只觉得更加心烦了,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正要敲打几句,这时,暖阁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紧跟着,鹤选堂的三等丫头云儿就打起帘子,从外面走了进来,利索的行礼禀道,“启禀老夫人,大夫人,五小姐回来了……”
  “溶溶回来了?”大夫人一听女儿回来,立刻从罗汉床上站了起来,拔腿就要迎出去,关键时刻,却被江老夫人给拦住了。
  江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一脸威严的呵斥道,“王氏,你也是宗妇,眼下这样着急慌忙的做什么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的天塌了呢!”
  大夫人一向畏惧她这个婆母,听她这般不讲情面的训斥着,抿了抿唇,到底不敢再往出跑,就那样不上不下的站着。
  江溶月在姚黄的搀扶下,终于从外面走了进来,她一进暖阁,就看到抿着嘴,一脸委屈站在那里的生母,再看老夫人脸上的严肃,哪里还不明白,她娘肯定又因为端不住被祖母给训斥了。
  “溶溶见过祖母,见过母亲!”不过一瞬间,她就收起脸上的异色,向暖阁里的两位长辈请安行礼。
  老夫人闻言,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跟着,又谢了姚黄,让贴身的嬷嬷带她去隔壁吃茶。
  姚黄知道江老夫人有私房话要问江溶月,行了个宫礼,就跟着王嬷嬷朝外退去。
  果然,她前脚刚一走,江老夫人后脚又扫向了江溶月,问道,“溶溶,和亲一事到底还有没有转圜?是板上钉钉了吗?”
  大夫人听老夫人这般问,也目光灼灼的看着女儿。
  江溶月忙将萧询的承诺说了一遍。
  老夫人和大夫人听完后,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大夫人,在得知女儿不用和亲后,眼泪簌簌的就流了下来,紧紧的握着江溶月的手不放。
  江溶月自从八岁后,就一直在宫里陪皇后,她跟大夫人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母女天性却是怎么也切不断的,她心疼的看着大夫人,不停的帮她拭泪,哽声劝道,“娘,你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大夫人用力的点头,保养得宜的手轻轻的摩挲着她雪白幼嫩的面容,“娘听溶溶的话……”
  老夫人见这母女情深的厉害,突然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望着江溶月道,“你娘在听说你要和亲樱花国后,就再也没有合过眼,你快扶她回正院去好好的歇着罢!”
  “是,祖母!”江溶月答应了一声,扶着大夫人往鹤选堂外走去……
  老夫人看着那母女两离开,脸上的和善顿时退去,她低着头,一颗一颗拨动着手中的佛珠,直到王嬷嬷从外面走了进来。
  “如何?皇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她抬了下苍老的眼皮,问道。
  王嬷嬷上前半步,压低声音在老夫人耳边道,“五小姐从小在皇后身边长大,皇后自然是向着五小姐的。不过,宋迎那丫头倒是觉得,让五小姐和亲也好,这样,江家就能借着此事起复……”
  “借着此事起复?”老夫人重复着这几个字,眼中亮光大盛。
  王嬷嬷跟了老夫人这么多年,最了解老夫人的心思不过,她想了想,又将太子与皇后谈条件的事情说了一遍。
  言下之意,老夫人您想牺牲五小姐完全是合算的,毕竟,太子和皇后已经挑明,不会给她入主东宫的机会了。
  老夫人和王嬷嬷的心意相通,听完王嬷嬷的话后,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听闻樱花国那地方偏远落后,届时多给五丫头一些陪嫁也就是了,一个王妃,总不会过的太差的。”
  王嬷嬷闻言,附和的笑了笑,“老夫人说的是,五小姐是您最疼的孙女,您还能害她不成?”
  两人悄声的说着话,完全没有注意到二房的六姑娘江巧月迈着小短腿,无声的挨近暖阁,又无声的离开。
  江巧月在跑出了鹤选堂后,就去了前面正院。
  正院的奴才都知道五姑娘跟六姑娘关系好,也就没有拦江巧月。
  江巧月就这样噔噔噔的又跑到了大夫人的寝房。
  有江溶月陪着,困倦不已的大夫人终于睡了过去,听到有脚步声,坐在床边的江溶月下意识的回头看去,见是江巧月,她微微一笑,朝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站起身来,牵着她朝外走去。
  到了隔壁花厅,她才放开她的手,轻声问道,“巧儿怎么过来了?”
  “我找五姐姐有事,”江巧月神神秘秘的说道。
  “那是什么事啊?”江溶月揉了揉江巧月的小脑袋,像哄小孩子一般的问道。
  “祖母要将五姐姐嫁出去!”江巧月想了想,悄声的说道,“好像是樱花国,听起来很远的样子……姐姐真的要嫁过去吗?巧儿会想五姐姐的!”
  江溶月知道她这个六妹妹天生早慧,甚至过耳不忘,她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哄着她将刚才偷听到的话重复一遍。
  江巧月听了五姐姐的要求,一歪脑袋,道,“五姐姐,只重复祖母的话,不用重复王嬷嬷的话吗?”
  江溶月道,“巧儿若是记得,便把你听到的全部重复一遍!”
  “好,我听五姐姐的,”江巧月说着,便惟妙惟肖的将王嬷嬷和老夫人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江溶月听着,只觉得如坠冰窖,浑身都冷的厉害。
  她怎么也没想到,向来最疼她,她最敬爱的祖母,竟然打着拿她来换江家前程的主意。
  “五姐姐,五姐姐,你怎么不说话了?”江巧月久久等不到姐姐的回答,忍不住抓着她的衣袖,着急的问道。
  江溶月被江巧月这么一扯,才回过神来,她朝自己最小的妹妹看去,一脸苦笑道,“姐姐没事,姐姐只是累了,想一个人静静,巧儿能不能先回去?”
  “哦!”江巧月乖巧的点了点头,“那巧儿不打扰姐姐了,现在就回去。”
  “嗯。”江溶月抬起手,在妹妹头上轻轻的摸了摸,“姐姐让人送你回去。”
  说着,她便叫了寒雪进来。
  临走前,她又叮嘱了江巧月一句,“刚才的事情,是姐姐和巧儿的秘密,除了姐姐,巧儿谁都不能说,知道吗?”
  “巧儿知道了!”江巧月认真的说着,顿顿,又保证了一句,“巧儿答应姐姐,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江溶月点了点头,又朝寒雪使了个眼色。
  寒雪带着江巧月离开。
  江溶月在两人走去,一脸绝望的朝梳妆台走去,她盯着镜中那张绝美的脸看了很久,越看心中的悲哀就越浓烈。
  最后,完全没有任何兆头,她突然不顾一切的将白嫩嫩的拳头砸向铜镜。
  只听一声轻微的撞击,铜镜却没有任何的变化,镜中的容颜还是那样的精致美好,值得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为之疯狂。
  “连我的亲人对我都只有利用,我要这张脸又有什么用呢!”她嘴角带着一抹苦笑,失魂落魄却又决然的朝外走去……
  两刻钟后,五小姐踩到裙子,脸着地的从石阶上滑下去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江府。
  鹤选堂,老夫人听到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她面容几乎扭曲的瞪着云儿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五小姐真的毁容了?”
  云儿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回老夫人的话,是这样的,府医已经去看过了,说是……说是就算有白玉玲珑膏,也是治不好的。”
  老夫人紧紧的攥着拳头,她眼中幽光不断变化,很久后,才朝云儿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云儿见状,忙躬身身子朝外退去。
  待内室没有人后,老夫人看向王嬷嬷怀疑的问道,“景云,你说这件事真的只是意外吗,会不会是溶溶她……她知道了我们刚才的对话,所以才……毁了自己的脸?”
  王嬷嬷听老夫人这么问,想也不想就否定道,“这不可能,那些话,都是老奴关起门来和老夫人说的,五小姐她不可能知道。”
  “但愿吧!”老夫人微微的点了点头,片刻,又叹息,“只是和亲一事,到底不成了。”
  王嬷嬷想了片刻,道,“也不一定不成,咱们府里,除了五小姐和大小姐,中间不是还有三小姐和四小姐,若是三小姐和四小姐主动进宫,请求和亲,皇上照样会将功劳记在江家头上。”
  老夫人点了点头,“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两人商量着,又定下了另一个计策。
  随后,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想起江溶月受伤的事情,王嬷嬷提议道,“五小姐总是您最最疼爱的孙女,她受伤了,您作为祖母,无论如何也该去看看她的。”
  老夫人听着,确实是这个道理,她点了点头,令王嬷嬷伺候着她换了件衣裳,然后才朝正院走去。
  正院之中,江溶月已经醒了过来,她靠在迎枕上,脸上已经涂了药,越发显得骇人。
  大夫人早在她受伤的时候就醒了过来,此时,她坐在她的床边,整个人已经哭成一个泪人。
  江溶月看着,只觉得心疼极了,可她有没办法跟母亲说出自己的苦衷,只能安慰她,说不定太子妃能医好她的脸。
  老夫人扶着王嬷嬷的手进来时,正好听到这一句,她的眼珠子转了转,脸上终于多了几分真情实意的心疼。
  “溶溶、溶溶……”她跌跌撞撞,焦急的冲进内室。
  江溶月冷眼看着老夫人的表演,心里连连冷笑,只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好像她还是那个孝敬祖母的孝顺孙女一般,红着眼眶,看着老夫人道,“祖母,我好疼。”
  “我可怜的溶溶!”老夫人心疼的叫着,在床边坐了下来,一面流泪,一面爱之深恨之切的指责起她的莽撞。
  完了又道,“你表嫂的医术那般出神入化,说不定也能治好你的脸,稍后,祖母就亲自去一趟国师府,一定要求得太子妃为你看诊。”
  “那孙女就先谢过祖母了!”江溶月一脸动容的道谢。
  两人四目相对,眼里都有泪,一副祖孙情深的模样。
  大夫人并不知道婆婆和女儿心中各有各的盘算,她还以为婆婆是真的为了女儿好,看向婆婆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三人各怀着各的心思,又抹了一番泪,直到江溶月困了歇下,老夫人才离开。
  “您当真要去国师府求太子妃?”出了正院,王嬷嬷脸色有些复杂的看着主子问道。
  老夫人轻磕了下眼皮,道,“就是为了五丫头那张脸,我也得走着一趟……”
  而此时,被两人惦记的陆念锦却不轻松,她正在外面围床便陪极儿玩。
  不知不觉的,极儿现在已经快七个月了,整个人越来越顽皮,总想爬一爬,动一动,一时一分都静不下来。
  陆念锦站在围床边,陪着他,护着他,不到两刻钟,就出了一身的汗。
  芸姜看着有些心疼,便道,“这里有奴婢,姑娘要不进花厅去歇一会儿,擦擦脸?”
  “不用了,”陆念锦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就在这里陪着他,小孩子也就这几个月难带一些,以后就好了,多年后再回忆起来,也是一段有意思的记忆。”
  芸姜见主子乐在其中,只好打消了主意。
  又过了一刻钟,极儿终于累了,他不再爬来爬去,而是撅着屁股,趴在那里,玩起脖子上的麒麟玉佩来……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原本一整块的麒麟玉佩竟然分裂成了两块,里面还夹着一张纸条。
  眼看着不懂事的极儿抓起纸条就要往嘴里塞,陆念锦忙从他手里夺了过来,打开纸条一看,里面却是霍骁的字迹,他规规矩矩的写着,这是一块同心佩,旋动中间的机关就会分裂成两块玉佩,另外,祝她早日再得一子!
  神他妈的再得一子!
  陆念锦用力的将纸条攥进手中,瞄着哪里有水缸,香炉什么的,想要毁尸灭迹。
  结果,还没找到能毁尸灭迹的途径,萧询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锦儿在找什么?”
  陆念锦吓了一跳,手下意识的攥的更紧,回过头去,道,“没什么啊,没什么……太子,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那你手里拿的什么?”萧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追问,话落,又看了围床上的玉佩一眼,“还有那两块玉佩是怎么回事?”
  陆念锦没办法,只好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他,道,“这是上次霍骁送的礼物,我并不知道这是一块同心佩。”
  萧询看了纸条上的字,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来,骂了句,“这个小鬼!”
  陆念锦见他看完,又一把将纸条夺了过来,用力的撕碎,扔向远处,哼道,“小小年纪,就没个正形,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萧询笑了笑,轻轻的揽住她的肩,“这小东西是没个正形,不过,他倒是给了本宫一些想法。”
  “什么想法?”
  “下次送太子妃个六心佩。”
  同心佩,就是生两个孩子,那六心佩……生六个?!陆念锦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太子也学会不正经了!”
  萧询闻言,嘴角的笑意更深,用力的揽了下她的腰道,“夫妻之间若是只有正经,那还怎么绵延子嗣!”
  陆念锦:“……”
  她正不知道怎么应对他的时候。
  不远处,阍者突然快步走了过来。
  上前后,跪地道,“启禀太子,太子妃,外面江老夫人求见。”
  “江老夫人?”萧询皱起眉来,“她可说是为了什么事情?”
  阍者闻言,恭敬道,“回太子的话,老夫人提了一句,是为了江府的五小姐,也就是升平郡主。”
  “升平郡主怎么了?”
  “听说是从台阶上,脸着地的滚了下来,毁了容貌,而江府的府医又没有办法,老夫人便来求太子妃,想让太子妃过去看看,有没有办法能保住郡主的脸。”
  萧询听完后,拧起眉,转向陆念锦,“锦儿,你觉得呢?”


第96章 啪的一巴掌, 直接懵了!
  陆念锦望向萧询,道,“江老夫人已然登门,太子自然是要见见的,我就不去了。至于表妹脸上的伤,要是伤的真的很重,想找我医治,太子就把人接过来吧。”
  萧询知道她不想面对江家的人,轻轻的点了点头,“本宫明白了,”说着,他又转向跪在地上的阍者,道,“去将老夫人请到前院厅堂,就说本宫稍后就到。”
  “是,太子!”阍者答应了一声,躬着身子朝后退去。
  一刻钟后,前厅,江老夫人看到萧询进来,忙放下手中的茶盏,迎上去道,“老身见过太子爷。”
  “外祖母不必多礼,”萧询抬了抬手,眼神一扫,示意王嬷嬷扶老夫人坐下。
  江老夫人却是一脸的惶恐,等着萧询坐下后,她才肯坐下。
  “表妹的事情,本宫已经知晓了,”萧询坐下后,端起手边的温茶呷了一口,容色清冷的直奔主题。
  江老夫人闻言,微微一怔,“那不知……太子妃的意思是?”
  “锦儿良善仁恻,自然看不得表妹受苦,”萧询含着一丝凉意,道,“回头,外祖母寻个时间,将表妹送来国师府吧。”
  “送来国师府?”老夫人有些意外的反问。
  萧询点了点头,“皇孙体弱,黏锦儿的厉害,她不便离府太久。”
  老夫人眼神变换,片刻后,呐呐应了一声,“老身明白了,等会儿回去,就将你表妹送过来。”
  萧询嗯了一声,稍顿,又道,“表妹脸上的伤耽搁不得,本宫就不多留外祖母了。”
  “好好好,”老夫人也有些怕这个面冷心冷的外孙,她答应着,站起身来,扶着王嬷嬷的手,道,“那老身就不打搅太子公务,先回去了。”
  “来臣,替本宫送外祖母出去,”萧询没有再多话,他看向身边的来臣,吩咐了一声。
  “是,太子,”来臣领命,向老夫人摆了个邀请的姿势,老夫人又冲萧询笑了一笑,然后才跟着来臣朝外走去……
  来臣将老夫人送到国师府的门口,就回来了,彼时,萧询已经不在前厅,他稍微思量了片刻,便调转脚步,朝洛神苑走去。
  到洛神苑一看,自家主子果然又在陪太子妃和小郡王。
  “人送走了?”看见来臣过来,萧询清淡的问了一句。
  来臣拱手道,“回太子的话,已经送走了。”
  “嗯,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萧询摆了摆手。
  来臣退下。
  萧询朝在摆弄同心佩的陆念锦看去,她已经研究了好一会儿两块玉佩之间的机关,但还是没有将两块麒麟玉佩扣到一起去。
  “拿来,”他无奈的挑了挑眉,朝她伸出手。
  陆念锦“哦”了一声,将两块玉佩塞给了他。
  萧询在天算门的时候没少摆弄这些机括之术,他接过玉佩后,仔细看了数息,也不知怎么转动按压了两下,两块麒麟玉佩就拼合在了一起。
  陆念锦看的十分心痒,将玉佩抓了过来,慧黠的眼睛灵动地眨着,问,“太子是怎么做到的?”
  萧询眼中有光,煜煜的看了她一眼,“想知道?”
  陆念锦跟他相处的久了,看见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又有什么不正经的想法,用一种已经看破他小心思的眼神,看着他,轻哼了一声,“不想。”
  “真的不想?”萧询握住她的手,轻轻的在她掌心摩挲了一下。
  陆念锦只觉得手上一阵酥麻,她眼尾一跳,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嘴硬道,“不想!”
  “那就算了,”萧询收回目光,朝撅着屁股正在吐泡泡的萧极看去,一把将他捞了起来,冲着他一笑,“萧极,叫爹!”
  萧极眨了眨眼睛,思量半天后,一巴掌拍在萧询的脸上。
  快七个月大的孩子力气已经不小了,一巴掌下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萧询和陆念锦都有些懵。
  倒是奶娘虞氏反应得快,将极儿从萧询手中接了过去,为小主子描补道,“太子恕罪,这,大抵是您第一次抱小郡王,小郡王不习惯了一些……”
  萧询被儿子打的直接黑了脸,想将这小子提起来狠狠的打屁股,但陆念锦又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看着他,那凶残的眼神,好像他敢动萧极一根头发,她就能活生生的咬死他。
  罢了罢了,跟个襁褓里的孩之计较些什么!
  他铁青着脸冲着奶娘摆了摆手,“抱他回去吧!”
  “是,太子!”奶娘虞氏一听,匆忙的福了下身,抱着萧极就往正房走去。
  陆念锦看着萧极被抱走,才松了口气,后又转向芸姜,吩咐道,“让人把围床也收拾了吧!”
  “是,”芸姜答应了一声,朝不远处侍立的婆子使了个眼色,婆子会意,连忙低着头走上前来,麻溜的将围床拾掇起来,搬进了偏房。
  等一切收拾停当,陆念锦和萧询已经进了正房。
  萧询靠在罗汉床上,转动着手上的扳指,朝陆念锦看去,似笑非笑的冷声道,“太子妃生的孩子果然跟太子妃的胆子一般大!”
  陆念锦心虚的抻了抻袖口,“太子为人父的,怎么还跟自己儿子计较。”
  萧询轻哼,“便是因着是亲骨肉,才稍微计较了一些,若不是骨肉,他只怕此刻都没命了!”
  陆念锦认识萧询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何不知他这话是在赌气,顶的正是她先前的防备。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软了语气道,“太子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要跟妾身一般计较了,可好?”
  萧询望着她讨好的面容,沉吟了片刻,轻声道,“本宫今日晚膳想吃水煮活鱼。”
  陆念锦:“不就是水煮活鱼,妾身亲自下厨给太子准备就是。”
  “本宫还想吃跷脚牛肉。”
  “没问题!”
  “椒麻鸡片。”
  “包在妾身身上。”
  “干煸鸡翅。”
  “片皮挂炉鸭。”
  ……
  萧询一口气报了十几个菜名,一道比一道麻烦,有些菜甚至需要提前几天准备。
  陆念锦一口气憋了在嗓子眼,她气闷的看着萧询,皮笑肉不笑道,“太子还要不要吃龙肝凤髓,麒麟角,食铁兽尾?”
  萧询容色淡淡,“太子妃若是做的出来,也可以!”
  萧询听他这么云淡风轻的说着,再也忍不住一甩袖子,道,“你想得美,本太子妃不伺候了!”陆念锦说着,就要朝外走去。
  萧询见她真的生气,忙一把扯住了她,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贴着她的耳畔,道,“傻子,跟你说笑的。你堂堂太子妃肯亲自为本宫下厨,已经是本宫几世修来的福分了,又怎敢挑三拣四!”
  “这还差不多!”陆念锦从他怀中脱逃出去,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跟着,两人又说了一阵子的话,外面才有人进来禀报,说是江府的升平郡主已经到了。
  陆念锦一听,立刻肃起面容来,吩咐芸姝道,“快将郡主请进来,你亲自去迎。”
  “是,太子妃,”芸姝答应了一声,朝外退去。
  随后,陆念锦又看向萧询,道,“我这就要去药房了,太子若是还有公务,就先去前院处理,到了晚上,再过来吃饭。”
  萧询点了点头,道,“太子妃且去,本宫再歇片刻就走。”
  “嗯,”陆念锦没有多想,应了一声,就带着芸姜朝外走去。
  而萧询,估摸着江溶月已经被接进了洛神苑的药房,才出了正房,负着手往前院而去。
  药房中,江溶月是戴着长长的幂篱被芸姝和寒雪扶进来的。
  陆念锦只看了她一眼,就瞧出,她除了脸,身上也伤了不少地方。
  “表妹快坐!”眼看着江溶月还要行礼,陆念锦忙绕过桌案,上前扶了她一把。
  江溶月和道了声谢,搭着陆念锦的手在锦杌上坐下。
  “方便将幂篱取下来吗?”过了片刻,陆念锦望着两人之间厚厚的白纱低声问道。
  江溶月轻轻的点了点头。
  寒雪会意,立刻上前将自家主子头上的幂篱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
  幂篱被取下来后,江溶月受伤的脸就没有任何遮挡的暴露在空气中。
  看着那大片面积的擦伤,陆念锦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
  “表嫂,”江溶月红肿着眼睛,用力的揪着自己的裙子,难过的颤声问道,“我这脸还有救吗?”
  陆念锦又细细的打量了她片刻,正要开口,这时江溶月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陆念锦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她朝不远处的芸姜看去,“快去给表妹倒杯水来。”
  “是,太子妃,”芸姜答应了一声,正要离开,这时,江溶月却艰难的开了口,冲着寒雪道,“马车上有母亲从江苏外祖家带过来的梨膏,你去取来,冲水给我喝,我平日里咳嗽,都是用这个的。”
  寒雪听自家小姐这般交代,却是停顿了片刻,才道,“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陆念锦旁观者清,将这主仆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看的分明,等寒雪和芸姜一起离开后,她便望向江溶月,疑声问道,“可是你的贴身婢女有问题?”
  江溶月也不意外陆念锦能看出来寒雪有问题,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苦笑道,“我们家那位祖母手段了得得很,别说是我的身边了,就是姑母的身边,也都是她安排的人。”
  陆念锦挑了挑眉,没有接话。
  江老夫人到底是萧询的外祖母,就算有千般万般的不是,也绝非她能编排的。
  江溶月见陆念锦不说话,掩着嘴轻咳了一声,又语气讽刺的说起自己脸上的伤,“表嫂可知道,我是怎么滚下台阶的?”
  “嗯?”陆念锦低低的疑了一声。
  江溶月脸上的讽刺更加浓烈,“是我自己,故意踩到裙摆,滚下去的。”
  “你……”陆念锦瞪大眼睛,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心疼的看着她,道,“表妹又何苦如何,再不济,你还有你表哥,纵使他对你没有男女之情,可兄妹之情还是有几分的,若是你有什么难为情的事,大可以来寻他。”
  “何必如此伤害自己呢,你难道不知,女儿家的容貌有多重要?”
  “我怎会不知!”江溶月哀声叹息,极美的眼睛里尽是绝望,“可凡事过犹不及啊表嫂……若非我生了一张这样的脸,祖母又怎会想尽办法要我去和亲,哪怕表哥已经答应救我出苦海,可她还是执意要再次将我推进那无底的深渊……”
  说到这里,陆念锦总算明白了江溶月的意思,“所以,表妹你是为了不去和亲,才自毁了容貌?”
  江溶月轻轻的点了点头,又含泪摇了摇头,“有和亲这个缘故,但是却不全是这个缘故,我之所以会义无反顾的自毁容貌,更多的是对祖母的失望和绝望,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多年来,她对我的疼爱和照顾全是假象,全是欺骗……”
  “唉!”陆念锦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转移了话题,又问起她脸上的伤,道,“你脸上的伤,若是好生保养,用了我调制的药膏,就算恢复不到从前的才十成美貌,也能恢复个八成。”
  “至于要不要恢复,如何恢复,你自己考虑吧!”
  江溶月没想到陆念锦真的能治好她的脸,眼里不由迸出一抹希望,喃喃道,“不用十分的,八分就已经足够了。”
  顿顿,她又道,“只是我不希望这么快就恢复自己的脸,表嫂能否帮我拖延几年,我不想,走了一个樱花国王子,又被祖母许给第二个樱花国王子。”
  陆念锦道,“这个你自己把握就好,若是想要恢复得快,一日就多涂几次,若是想恢复的缓一些,一日就少涂一些。”
  江溶月轻轻的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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