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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众生,我只甜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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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晚上,她是真的困了,沾上枕头后,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熟睡后,床上的萧询立刻睁开眼睛,他悄无声息的下了床,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回到了床上,然后揽着她沉沉的睡去。
次日,陆念锦醒来时,萧询已经走了。
她也没在意自己回到床上这件事,直接叫了芸姝和阿苑进来伺候。
妆镜台前,她看着镜子中,自己有些青葱稚嫩的小脸,微微晃神,正要轻轻的碰一碰,这时她的右眼皮忽然跳了起来。
左吉右凶。
她心里当即一慌,试着用手去按住右眼皮,但是却怎么都按不住,眼皮反而跳的更加厉害。
莫非,极儿出事了?
这般想着,她根本顾不得梳头,一面吩咐芸姝去让人备车,准备进宫,一面拿起一条发带,将后面的头发一系,就朝外走去。
因她催的急,这次只用了三刻钟的功夫,马车就在宫门口处停了下来。
陆念锦急着确定极儿有没有事,嫌轿子慢,也不坐轿子了,进了宫门,拔腿就朝坤宁宫的方向疾走去。
虽然是早上,但毕竟是酷夏时令,等她终于赶到坤宁宫门口时,后背上全是汗水,贴身的衣服几乎湿透。
“芸姝,你……”她歇了口气,正要吩咐芸姝进去通报,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从大殿里冲了出来。
陆念锦定睛一看,认出那是坤宁宫里的二等宫女姚黄,她肃了面容,一把拉住她问道,“姑娘这么急是去请太医吗,可是极儿出了什么事?”
姚黄整个人火急火燎的,被陆念锦拉住后,她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赶紧将极儿的情况跟她说了一遍,“早上起来,小皇孙的情况就很不对,先是吐奶,又是脸色发青,呼吸急促,到后来,直接晕了过去,皇后娘娘看过后,一口断定这是中了陆贵妃当初下给太子的毒……”
后面的话陆念锦已经无心去听,她在得知极儿中毒时,便疯了一般的推开她,带着芸姝快步朝里跑去。
偏殿,极儿所在的厢房,陆念锦一进去,就听到一阵极为轻微的抽噎声,是皇后。
皇后听见脚步声,侧过头,红着眼圈朝她看来,只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干巴巴的道了声,“太子妃来了。”
“见过母后!”陆念锦强忍着怒意,上前行礼,问完安,也不等皇后叫起,便直接朝床上的极儿奔去。
毒素作乱,极儿如今的脸色已经变得青紫,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背过气去。
陆念锦不敢耽搁,二话不说,弯下身便帮他呼吸起来。
她一口一口,将极儿喉咙间堵着的异物全帮他吸了出来。
确定他的呼吸顺畅起来后,才帮他把脉。
皇后猜得不错,极儿所中的毒的确和萧询当年所种的毒是同一种,唯一不同的是,萧询的毒是直接下在他的饮食中的,而极儿的毒,则是下在了奶娘虞氏的饮食中。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极儿幼小的身体才勉强拖到了现在……
“我现在去开解毒的药方,等会儿芸姝你亲自去抓药煎药,”陆念锦一面朝外走,一面吩咐芸姝。
芸姝正是要将功补过的时候,连忙应了,从陆念锦手中接了药方便朝外走去。
皇后看着芸姝风一般的离开,目光有些不自在的朝陆念锦看去,“极儿身上的毒太子妃能解?”
陆念锦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脸上并没有多少恭敬。
皇后却顾不得这些了,她看着她,巴巴的问道,“那询儿身上的毒,你是不是也能……解了?”
最后两个字她问的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样。
陆念锦是涉猎过心理学的,对人的微表情再了解不过,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故意反问,“太子十九年前中的毒难道还没解吗?”
皇后听她这么一问,登时变了脸色,失望起来,“太子妃不知道?难道你们同床共枕时,你从来没有替询儿把过脉吗?”
陆念锦摇头,“太子身子又没有问题,我为何要替他把脉?”
皇后:“……”
她实在无话可说了,亏她还以为她是真正的神医,没想到其实就是个半吊子,竟连自己的夫君身体内藏有剧毒她都不知道。
陆念锦因为极儿的事,还有皇后对她的算计,已经完全不在乎这个婆婆,见她不再说话,就转过身朝极儿走去。
期间,极儿醒过来,又晕过去一次,她看他痛的厉害,便从袖中取了银针帮她止痛。
正扎针着,外面福公公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驾到!”
紧跟着,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皇上大步入内,一进门便看向皇后,沉声问道,“极儿现在怎么样了?”
皇后福身行了个宫礼,小心翼翼道,“回皇上的话,太子妃来的及时,极儿的情况已经稳住了,有太子妃这个神医在,他铁定不会有事的。”
皇上一听极儿不会有事,立刻松了口气,沉吟片刻后,他又目光复杂的看了皇后一眼,道,“听说,极儿今日中的毒,和询儿当年所中的毒一样?”
皇后听皇上这么说,眼眶子一下就红了起来,宋迎姑姑一看,立刻递了帕子过来,皇后捏着帕子,轻轻的擦了擦眼睛,然后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臣妾恳请皇上为询儿还有极儿做主!”
说着,她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皇上看着皇后这般模样,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上前扶起了她,握着她的手道,“阿柔放心,这件事若真是陆贵妃做的,朕绝不会放过她!”
“谢皇上……”皇后低声说着,顺势靠进了皇上的怀中。
半个时辰后,芸姝才煎好药,端回来。
陆念锦接过药碗,顾不得烫,稍微吹了几口就一饮而尽。
她喝完药后,萧询也过来了,他的脸色阴沉着,不管是看向皇上还是皇后,都没缓和半分。
唯独面对憔悴的陆念锦时,他眼底掠过一抹心疼,柔声道,“锦儿,极儿眼下如何了?”
陆念锦将萧询眼中的担忧看在眼中,她看了他一眼,疲惫道,“已经稳住了。”
“那就好。”萧询长长的松了口气,顿顿,又抬起手,轻轻的摸了下极儿的脸,问,“极儿现在方不方便移动,若是方便的话,本宫现在就送你们母子回府。”
“好。”陆念锦对于他的提议,只说了一个字。
然后她话音刚落,另一边皇后就急着开口道,“询儿,极儿现在身中剧毒,他的身子还弱着,受不得颠簸,要不还是在宫里养好了身子再说。”
“不必了,”萧询冷声拒绝,“母后的心意儿臣心领了,但坤宁宫到底不甚安全,将极儿留在这里,儿臣怕今日的事情三天两头就会重蹈覆辙一次。”
“不,不会了。”皇后是真的想留下极儿,这样,皇上为了看孙子,也会常来坤宁宫转几圈。
“父皇、母后若是没什么别的交代,儿臣就先带锦儿和极儿回去了。”他再不多话,跟皇上和皇后交代了一声,便吩咐芸姝等人收拾东西。
皇上对于萧询这样的做法,倒是理解的很,他上前两步,轻轻的在他肩头上拍了拍,长声慨叹道,“询儿长大了,也知道保护自己的妻儿了。”
萧询压了压眼皮,没说话。
等芸姝等人将东西收拾好了,他便带着陆念锦,抱着极儿朝外走去。
回到国师府,陆念锦刚好将解药吸收的差不多,她回了内室,给极儿喂了一回奶。
喂过奶后,极儿的脸色和脉象都好了不少。
确定他没有性命之忧,陆念锦长长的舒了口气,她坐在床边,轻轻的拍着极儿的襁褓,将他哄睡着后,才轻手轻脚的朝外走去。
外面,萧询还在,看见陆念锦出来,他站起身来,冲他道,“极儿中毒的事,本宫已经派了刑部第一神探前去宫中调查,要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结果的。”
陆念锦听到第一神探的名号,微微的挑起眉来,“太子,第一神探是什么样的人,他能进宫去吗?”
萧询听他这般问,沉吟了片刻,才解释道,“第一神探,他名唤张久,年纪大概三十来岁,人情练达,擅长刑侦,因个子矮,又男生女相,精通易容术,这天底下就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没有他查不清的案子。”
陆念锦听萧询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她冲他点了点头,“那我就静候太子佳音了。”
萧询“嗯”了一声,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
陆念锦看他没有离开的意思,顿了片刻,试着道,“蔡浥不是说太子您最近正在忙樱花国觐见的事?各种事情想必很是繁杂。极儿这里有我照顾着,您要是心急,可以先回宫……”
萧询听她这么说,却一下子黑了脸,他不轻不重的放下手中茶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本宫的长子中了毒,现在躺在床上受苦,你却让本宫先回宫去忙政事,陆念锦,在你心里,本宫就是这般冷漠无情的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陆念锦没想到萧询会发起脾气,她下意识的说道,“我只是怕影响了太子的大业。”
“那本宫现在告诉你,你和极儿就是本宫的大业。”
“其他的事,不过等闲。”
陆念锦:“……”
她不过随口一提,他这随口就来的表白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她一脸尴尬,不知如何回应的时候,芸姝从外面走了进来,上前禀道,“太子妃,外面来了辆马车,有个孩子说自己是博野侯府的霍骁,要见……要见他的未婚妻。”
霍骁?!
陆念锦听到这个名字,表情立刻尴尬起来,她想起上次见霍骁跟他承诺过的,一个月必定见他一次。
可后来,别说一个月一次了,就是半年都没一次。
“快请他进来!”她脸色有些难看的冲着芸姝说道。
芸姝领命,正要离开,一旁的萧询又道,“不见,你去告诉他,皇长孙中毒,太子妃忙着照顾皇长孙,没工夫见他。”
芸姝:“……”
她一脸为难的朝两位主子看去。
陆念锦也很是为难的朝萧询看去,眨眨眼睛,软了语气道,“太子,我去年答应过他,要一个月见他一次的。”
萧询也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茬。
想着失信于人确实不好,他改了主意,朝芸姝点了点头,芸姝立刻朝外退去。
没多久,霍骁被带了进来。
他进门后,一看到陆念锦,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委屈来,哒哒哒跑向她,打量着她道,“姐姐,你的病终于好了吗?骁儿很想你。”
“是我的不是,竟然病了这么久。”陆念锦轻轻的摸了摸霍骁的头,朝他笑了笑,又侧头吩咐阿苑,“让吴婶去准备一些适宜小孩子吃的点心来。”
“是,太子妃。”阿苑领命退下。
陆念锦带着霍骁在罗汉床上坐下,又问起他这段时间的身体和功课来。
霍骁一一的说了,又表示他学得最好的就是骑射功夫,以后一定能拿个武状元,风风光光的上门提亲,婚后再给她挣个诰命。
陆念锦没想到一个七岁的孩子会想的这么远,她心里突然有些骗人的负罪感。
沉吟片刻后,她决定将自己已经嫁人的事情跟他说清楚……
但是霍骁听完后,却不肯信,他瞳仁如翦水,含着执拗,看着她道,“姐姐你一定是骗我的对吗?明明是我先求娶你的,你都已经答应了,又怎么能嫁给别人!”
陆念锦被他这般指责着,一时语塞,沉吟片刻后,只得求助的向萧询看去。
萧询接触到陆念锦的眼神,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来,他朝坐在罗汉床上的霍骁招了招手,“过来!”
霍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不为所动。
萧询放下手,站起身来,“你若真想娶你这个陆姐姐,就跟本宫过来!”他说完,转身就朝外走去。
霍骁看了眼萧询的背影,又抬起头看了陆念锦雪白姣好的面容,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跳下罗汉床,像个大丈夫一样,单手负在身后,面容严肃的朝外走去。
陆念锦看他乖乖的跟着萧询离开,顿时松了口气。
恰在这时,芸姜煎了新的药,端过来给她,她轻轻的吹了吹,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端起青瓷药碗来,忍着反胃的冲动一饮而尽。
她喝完药,萧询也回来了。
陆念锦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并没有霍骁的身影,“这么快解决了?”她朝他看去,脸上带着一抹惊讶。
萧询衿傲的点了点头。
陆念锦又问,“你是怎么解决的?”
萧询摇了摇头,“秘密,无可奉告!”
陆念锦瞪了他一眼,赌气的不再过问。
萧询也没有主动提起。
两人相对沉默着,西次间突然响起了极儿极为细弱的哭泣声。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起身,朝西次间走去。
进了西次间,陆念锦从奶娘虞氏怀中接过极儿,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给他把了下脉,确定病情没有加重,孩子只是饿了,她转头朝两人看去,道,“你们先出去。”
虞氏知道太子妃这是要给小主子喂奶的意思,立刻福身退下。
萧询却没有离开,只是侧过头去。
陆念锦想跟他计较,但是又怕极儿饿得狠了,伤了肠胃,只好放弃理会他,去了屏风后给孩子喂奶。
极儿确实是饿了,他吃饱后,就停止了哭泣。
陆念锦敛起衣襟,将他放在床榻上,一下一下的拍着他,跟他说着话,直到他再次沉沉睡去。
这次,她没有再离开,而是守着极儿。
毕竟是药三分毒,若是这次喝药后,他的毒能解了,那就不用再喝第三次了。
萧询在屏风另一边,等了很久,都没等到陆念锦过来,他索性起身转了过来,看到床榻上已经睡过去的极儿,压低声音问道,“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陆念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好多了。”
“那本宫就放心了。”
陆念锦听他这么说,又看了他一眼,片刻后,沉声道,“今晚我要给极儿守夜,太子若是愿意的话,就留下来,要是不愿意……”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怕萧询生气。
如她所料,听了她颇为见外的话,萧询的脸色果然十分不好,不过,因着极儿就在身边的缘故,他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握住她的手,道,“本宫陪你!”
“嗯。”陆念锦细细的应了一声。
“太子妃……”
又过了一会儿,芸姝蓦然进了西次间。
陆念锦抬起头,皱眉朝她看去,“什么事?”
芸姝福了下身,道,“回太子妃的话,江家五小姐在外面求见,说是听了小公子的事,来探病的。”
第78章 幕后真凶是景妃?
“去请她进来罢!”陆念锦冲着芸姝吩咐,芸姝领命退了下去。
没多久,江溶月被带了进来,她一入内,先向萧询和陆念锦行礼,然后关心道,“表嫂,小皇孙现在怎么样了?”
陆念锦回头看了床上的极儿一眼,淡声道,“劳表妹担心,极儿的情况已经稳住了,不会有性命之忧。”
“表嫂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江溶月冲陆念锦微微一笑,抚着胸口道,“天知道我刚听闻小皇孙中毒的时候,心里有多担心。”
陆念锦回她一笑,没有言语。
江溶月紧跟着又道,“对了,表嫂,我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小皇孙的情况已经好转了,特意将家里的库房搜检了一遍,将可能用得上的药材都带来了,你看看有没有用!”说着,她向身边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婢女会意,立刻将袖中的礼单拿了出来,递给江溶月。
江溶月接过礼单后,又往陆念锦面前退去。
陆念锦翻开礼单看了一下,上面光千年的人参就有好几株,另外还有一棵五百年的血参,一颗三百年的紫参,并其余贵重药材十几种。
确实都是好东西。
可陆念锦却不贪。
她看完后,就将礼单放在桌上又推了回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些药于极儿的病症却没什么益处,你还是收回去吧。”
“不行!”江溶月摇头,“这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又收回来呢,我的好表嫂,你就收下吧,便是极儿用不上,你留着也有别的用处啊!”说到最后,她的语气里已经带了几分哀求。
陆念锦叹了口气,望着她道,“溶溶,若这些珍奇药材,只是你个人私库里的,那我收下便收下了,可它们并不是,若我没有猜错,那应该是外祖家几辈人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吧?这些真的太贵重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收的。”
江溶月见陆念锦拒绝的如此坚决,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好看,但她一想到自己还有事要求她,又不敢露出不满的表情,只得道,“那我就听表嫂的,将这些药材还回去,然后回头再从我自己的私库里挑些小玩意送给表嫂和小皇孙。”
“嗯。”陆念锦点了点头。
江溶月瞧得出陆念锦的心情和精神都不是很好,她手里捧着青瓷小盏,喝完一盏茶水便提出告辞。
陆念锦一颗心都挂在极儿的身上,也没挽留,只是吩咐芸姝好生将人护送回去。
芸姝答应了一声,带着江溶月便朝外走去。
当晚,陆念锦和萧询没合眼的整整守了极儿一整夜,到第二日天亮时,极儿的精神是好了很多,不用再服药了,只需慢慢调理就可。
但陆念锦因为过度的疲累,眼睑下方全呈鸦青色,萧询看着心疼极了,他在她喂过极儿后,便沉声劝道,“极儿现在的情况已经稳下来了,就交给奶娘照顾吧,你去沐浴一番,好好的歇歇。”
“嗯。”陆念锦轻轻的点了点头,吩咐芸姝去叫虞氏过来。
虞氏是服完药才过来的,进了西次间向陆念锦行过礼后,陆念锦看向她,交代道,“夜枯草这味毒虽然是针对小孩子的,毒不倒大人,但是药三分毒,长时间留在体内到底不好。文娘你且记得,我给你开的药你必须一日三顿的喝着,持续一个月,然后在这期间,千万别再给极儿喂奶,极儿若是饿了,你就抱他到东间来,我来喂他。”
“奴婢明白了,”虞氏福身,一脸慎重的点了点头。
陆念锦见她答应,又回头看了眼极儿,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小脸,然后才朝外走去。
皇宫,漪澜殿。
陆贵妃听了婉华姑姑的禀报,脸色登时黑了,“你说什么,萧极中了和萧询当年一样的毒?”
婉华姑姑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回主子的话,正是,宫里已经传遍了,有……有好些人都说,这件事是娘娘做的。”
“可本宫没有!”陆贵妃脸色铁青,眼圈却通红的怒道,“不管是十九年前,还是现在,本宫都没有让人给坤宁宫下过毒。”
婉华姑姑紧紧的皱着眉头,怀疑道,“那会不会是大大统领?”
陆贵妃紧紧的抠着手下的黄花梨矮几,眼底透出一抹痛苦,“本宫不知道,本宫不知道……”
“娘娘!”两人正说着,漪澜宫的二等宫女清姚从外面走了进来,隔着一段距离,跪下恭声禀道,“启禀娘娘,皇上派了福公公过来,请娘娘去乾元殿。”
“不,我不去!”陆贵妃下意识的拒绝。
她抠着矮几的动作更加用力,发出刺耳的响声。
此刻,她的脸上不止有愤怒、无辜,还有惊恐。
十九年前那一天的事情,如同昨天才发生过的一般,在她脑海中不停的回放。
那是己亥年的夏末,那一天,也是福公公突然来了漪澜宫,请她去乾元殿。
当时她并不知晓坤宁宫和皇上已经搜集好了她的“罪证”,她还以为皇上想见她,想见她腹中的孩子,以慰失去嫡子的痛心。
她特意打扮的花枝招展,靓丽水嫩的离开漪澜宫,跟着福公公去了乾元殿。
可她进门后看到的是什么,是坤宁宫那位充满恨意的目光,是皇上无比震怒的眼神,他甚至都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用尽全力的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脸上。
他气的眼睛充血,腮帮子打颤,怒不可遏的骂她毒妇。
她被打的跌倒在地上。
因为太过意外,太过震惊,她根本来不及护着自己的肚子,三个月的身孕当即就见了红。
“皇上,救臣妾,救救我们的孩子……”她目露凄婉,惨兮兮的冲着他哀求。
但是他给她的是什么?
一碗堕胎药!
他竟然让福公公端给她一碗堕胎药。
她那时委屈极了,将门虎女,性子又刚烈,自是不肯喝,拼命的躲避。
她记得,那一日乾元殿中,她整整撞碎了六只药碗,等到第七回 ,她身下的血留了一滩,整个人都筋疲力尽了,而他,端着最后一只药碗,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他捏着她的腮帮子,压着火气跟她说,“喝了这碗药,询儿的事便算过去了,以后你还是朕的陆贵妃……”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陆贵妃捂着自己的小腹,半张着嘴,就像一只离水的鱼一般,脸上全是痛苦,甚至额头上已经出了冷汗。
婉华姑姑是从小陪着陆贵妃一起长大的,看着自家主子这副模样,她的脸色立刻变了,三言两语的打发了清姚,又让绮画去请太医。
她则陪在陆贵妃的身边,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抚道,“娘娘,别怕,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有大大统领在,没有人再敢欺负您了!”
陆贵妃被婉华轻声细语的安抚着,又过了许久,才沉静下来。
“本宫想沐浴。”放松下来后,她抬头望着婉华,嗓音沙哑的说道。
“那奴婢这就去让人准备沐浴香汤。”婉华姑姑说。
陆贵妃点了点头,她魂不守舍的,没再言语。
一直等到两刻钟后,她整个身子都浸在了热水中,她才再次开口,冲着婉华姑姑道,“婉华,我想去见见父亲。”
“娘娘要见大大统领?”婉华姑姑皱起眉来,不赞成道,“可现在小皇孙刚中毒,您正在风口浪尖上,此时召见大大统领只怕会招人猜忌。”
“顾不了这么多了,”陆贵妃掬起一捧水,撩在脸上,“本宫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若坤宁宫两回被害,都是父亲做的,便也罢了,东窗事发,本宫也认,可若不是本宫做的……本宫一定要查清楚那个人是谁!”
婉华姑姑听主子这么说着,就知道她主意已定,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用。
“那奴婢等会儿就去安排!”她沉吟片刻后,淡声说道。
陆贵妃却摇了摇头,“不用。”
“那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要私下见父亲!今夜,你扮成本宫的模样,呆在漪澜宫中,而本宫用你的腰牌出宫。”
“这……娘娘三思啊,您这样要是被发现了,那可是私出宫禁的大罪!”婉华姑姑一脸惶恐的谏言。
陆贵妃却发了狠。
不管婉华姑姑怎么劝,她都没有改变主意。
婉华姑姑没有办法,只得舍命陪主子!
不过她们不知道的事,她们里里外外这一番话全被漪澜宫中一个不起眼的宫女给听到了。
当晚,夜深人静。
陆贵妃跟婉华姑姑交换了身份,趁着夜色偷偷的溜出了宫,往大大统领府赶去。
一个时辰后,镇国大大统领府,书房。
陆赫刚开始听闻宫里的婉华姑姑求见,还有些懵,不知道这婢女怎么大晚上的跑回来了。
狐疑了很久,他才冲近身的副将摆了摆手,道,“去将婉华带进来。”
“是,大大统领!”张副将领命离开。
不一会儿,就将身穿黑色披风,带着兜帽的陆贵妃带了进来。
陆贵妃从下车到进府一直都低着头。
直到此刻,站在陆赫的面前,她才掀开兜帽,抬起头来。
“是你!”待看清一身黑衣的“婉华”后,陆赫脸色大变,他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道,“贵妃娘娘怎么出宫来了?”
“本宫有件事想问父亲。”陆贵妃说着,侧头朝一旁的张副将看去,张副将会意,立刻拱了下手,道,“大大统领,属下还有些公务没有处理完,就先退下了。”
陆赫摆了摆手。
张副将便转身离开了。
等房中只剩他们父女两人时,陆赫绕过书桌,亲自给陆贵妃倒了一盏茶,又请她落座,等她润过口后,才挑起剑眉,疑声问道,“贵妃到底有什么事要询问臣?”
陆贵妃目光深深的朝陆赫看去,紧抿了唇,情绪复杂的默了一阵子,才开口道,“父亲,我想问的,是十九年前的事。”
“十九年前?”陆赫推算了一下,道,“是己亥年,不知贵妃想问那一年的什么事情?”
……
“当年,坤宁宫太子萧询中的夜枯草之毒,是父亲你让人做的吗?”陆贵妃瞳孔幽黑,一瞬不瞬的看着陆赫问道。
陆赫没想到陆贵妃会旧事重提,他盯着她,迟了片刻,不悦反问,“莫不是这回萧极中毒,皇上又算在了贵妃的头上?”
陆贵妃回望父亲,悲痛欲绝的点了点头。
随后,她又道,“可不瞒父亲,不管是十九年前,还是十九年后,女儿都从未给坤宁宫的人下过毒!”
“既不是你,也不是我,那到底是谁……”陆赫听陆贵妃说完后,眸色一紧,低低呢喃起来。
陆贵妃听了父亲的话,脸色登时大变,“父亲的意思是,这两桩事也不是您派人做的?”
陆赫摇了摇头,“不是!”
陆贵妃得到肯定的答案,瞬间面白如纸,要不是她身下的太师椅太深,她几乎都要摔在地上。
陆赫将女儿眼中的悲痛看在眼里,他的心神突然剧烈一震,连声道,“贵妃,您这是……怎么了!”
“父亲,女儿被人害了!十九年,整整十九年,女儿都在给人做替罪羊!”陆贵妃以手覆面,突然大声的痛哭起来。
“你、贵妃,你先别哭,能不能告诉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陆赫急声追问。
陆贵妃却好像没有听到陆赫的话一般,她只大声的哭着,哭的肝肠寸断,哭的如丧考妣。
直到半个时辰后,她的哭声才渐渐停止,她睁着红肿的眼睛,看向陆赫,将自己当年被皇上推倒,被灌了七碗堕胎药,连着失了两个孩子的事说了一遍。
她说完后,陆赫也惊了。
实在是十九年来,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桩事,他一直以为,陆贵妃的第一个胎儿,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了的,可没想到,竟然是被皇上亲手给弄掉的。
还是一连七碗的堕胎药。
纵然陆赫对这个女儿没有太深的感情,可此时听到这些事,也不由得心疼起她。
他站起身来,走到陆贵妃的身边,轻轻的将她揽在怀中,心痛道,“是父亲的错,父亲没有保护好你!”
“这么多年来,我枉为人父,竟然从不知我的女儿被人如此伤害过。”
听着一向冷漠的父亲说出这般窝心的话,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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