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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众生,我只甜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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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归根结底,不过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的姑姑陆嘉怡极喜欢四皇子萧泽,可萧泽见惯了国色天香,雍容华贵的贵女们,却独独在意她这个庶女。甚至于牡丹宴上当众放话,他这辈子若是能得原主为妻,必只疼她一个,一生一世都不会纳侧室。


第8章 要她的命
  四皇子喜欢原主,喜欢到恨不得将这份爱慕昭告天下。
  陆念锦不知道原主是怎么想的,反正在她看来,恰恰是四皇子对原主的喜欢,将原主逼上了绝路。
  她甚至怀疑,四皇子其实并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在乎原主。
  因为真正的爱一个人,应该是隐忍的,是拼了命也要保护对方的,而不是举着剑都将人刺成筛子了,还深情的喊着我心悦汝。
  这般想着,南秋院已经近在眼前。
  “老夫人在小佛堂等着大姑娘。”康嬷嬷提醒了陆念锦一句,带着她直接往小佛堂而去。
  小佛堂中,老夫人正坐在太师椅上数着念珠,听到有人进来,她睁开眼睛,锐利地扫了陆念锦一眼,冷淡疏离道,“来了。”
  “孙女见过祖母。”陆念锦上前行礼,半蹲着道,“不知祖母唤念经来是有什么事?”
  老夫人嘴角掠过一抹冷弧,用下巴点了点面前的黄色蒲团,道,“我年纪大了,跪久了腰疼的厉害,你便替我捡一碗佛米,给你姑姑祈福吧!”
  捡佛米,是老夫人最爱的折腾原主的手段之一,具体操作是,让人跪在塞满了嶙峋尖石的蒲团上,默念完一遍佛经,就捡一粒细黄米,一卷佛经几千字,这么一遭下来,捡小半碗佛米就得熬上一整个通宵,极是受罪。
  眼下,老夫人要求她捡整整一碗,那简直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心头肉出气,不顾她的死活!
  只是,这手段对付绵软善良的原主还行,对付她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老夫人话音刚落,陆念锦就一皱眉,扶着自己的后腰“哎呦”痛呼起来。
  老夫人见状,顿时寒了脸,声音如同淬了冰渣一般,“你这是不愿意替你姑姑祈福?”
  “祖母误会孙女了,孙女自然是想替姑姑祈福的,只是孙女前几日刚受过杖刑,这身子实在是有些支撑不住……您看,要不就先请姑姑替孙女祈福,等孙女身子养好了,再加倍的替姑姑祈回来?”
  陆念锦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软温和好商量,可听在老夫人的耳中却像晴天霹雳一般,她冷冷地瞥了陆念经一眼,睁眼说瞎话道,“你姑姑身子弱,只怕捡不了几粒佛米就要晕倒在佛堂。”
  “是吗?”陆念锦一本正经的点头,“那晚桃还真该死,竟劳驾姑姑豁出半条命来亲手处置她。”
  老夫人听陆念锦光明正大的诅咒陆嘉怡,眉头皱得更厉害,半晌才道,“这丫头是该死。”就站在主子的旁边,竟然还让主子受了伤。
  “若是祖母没有别的事,孙女就先回去养伤了。”陆念锦觉得这佛堂中的气氛委实压抑,她不想再待下去。
  老夫人目光阴冷的扫了眼陆念锦挺直的脊背,勾唇嘲讽,“真是要嫁人了,长大了。”
  陆念锦福身,同样别有深意的附和,“孙女长得再大,在祖母面前都是孩子,孙女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祖母和姑姑对孙女的恩情的。”
  老夫人听她这般言语,瞳孔骤然一缩,“你这是在威胁我?”
  “孙女不敢,孙女告退!”陆念经没有再废话,转身直接离开。
  老夫人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出佛堂,良久,突然一闭眼,自语般的与康嬷嬷道,“你说我该让她出这道门吗?”
  康嬷嬷眸光轻轻的闪了闪,“大姑娘的确跟以前很不一样。”
  老夫人无声地轻哼了下,再睁眼,眸底冷芒大盛,用力一捏手中佛珠,狠声道,“就冲她给嘉怡的那一巴掌,我都不会让她活着出这道门!”
  ……
  陆念锦回到朗月居,刚歇下没多久,秦嬷嬷突然推门进了寝房,确认所有的门窗都关好后,她鬼鬼祟祟的将一张纸条交给了陆念经。
  陆念锦狐疑的打开纸条一看,发现竟是景妃娘娘的亲笔。
  信上,景妃将萧泽为她所做之事一一道来,末尾又言萧泽此刻正值生死之际,希望她能进宫陪他度过这一夜。


第9章 立即完婚
  陆念锦看景妃信的时候,秦嬷嬷就站在她的身边,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就瞄到了信的内容。
  “奴婢这就去给姑娘拿披风,别让景妃娘娘的人等久了。”秦嬷嬷说着,转身便要去开箱笼拿披风。
  “且慢!”陆念锦叫住了秦嬷嬷,她站起身,当着她的面将信纸投入了燃得正旺的香炉中,又看着那信纸烧成灰,才抬头冲秦嬷嬷道,“谁说我要去了?我根本没打算进宫。”
  “可四皇子……”秦嬷嬷想说四皇子是为了陆念锦才生命垂危的。
  陆念锦却没等她说出口就打断了她,正色道,“嬷嬷慎言,打从圣旨赐婚的那刻起,我就是先太子的人了。至于四皇子,叔嫂之间,瓜田李下,我自是要避嫌的。不止今日我不会私下见他,以后也不会。”
  “姑娘……”秦嬷嬷被陆念锦的冷漠无情惊到,一时僵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陆念锦也没有再跟她说下去的意思,她径直朝床榻走去,放下帷帐后,头也不回地冲着秦嬷嬷道,“嬷嬷出去的时候,劳烦替我把灯熄了。”
  “……是,姑娘。”秦嬷嬷默然许久,才干涩地应了一声,吹熄所有烛火后,朝外走去。
  寝房中,陆念锦一夜好眠。
  朗月居外,一道黑色的身影裹挟着夜风悄然离去。
  大慈恩寺,后山竹楼,死士蔡浥不动声色地潜进书房,将陆念锦拒绝入宫见萧泽的事情说了一遍。
  无羡公子静默地听着,握笔的手指微微一僵,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陡然浮现在他的眼前。
  还有她羊脂玉一般白腻的身子,触手滚烫的体温……想到这些禁忌的触感,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用力地将手中紫玉羊毫笔拍在了桌案上。
  “你先下去吧!”几息后,他吩咐身边的死士。
  蔡浥玄色的身影一绷,又没有任何声息的离开。
  当晚,大慈恩寺后山竹楼中的烛光亮了很久,直到子时过半,烛火才渐次熄灭。
  夜色沉沉中,无羡公子闭目侧身躺,睡至酣时,那个被他冷待的女子如无骨的蛇一般,旖旎聘婷地钻进了他的梦中。
  梦里,他好像又回到了僧寮那一夜,她媚色撩人,如同祸国妖姬一般,将他压在榻上,吐着鲜红软嫩的舌尖,在他身上四处点火,一寸一寸地将他拆吃入腹……
  梦醒后,他惘然了很久,最后黑着脸进了净房。
  换过衣裳后,自己将贴身的衣物清洗了。
  他以为有些事情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实际上,没多久他的反常就被另一个宫中死士来臣密报给了皇上。
  皇上是个过来人,又惯经风月,当即便看出不对,一个人对着密报摇头笑了很久。
  福公公在旁看着,也跟着笑道,“皇上这是收到什么好消息了?说出来让奴才也高兴高兴!”
  皇上听福公公这般说着,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兴致颇高道,“给朕磨墨!朕要再追加一道赐婚圣旨!让陆大姑娘早日和先太子完婚!”
  福公公不解,“皇上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苏囧囧 说:
  男主之前的设定是和尚,所以女主叫念经……现在和尚不能写,女主的名字就换成念锦吧,小姑姑也换成嘉怡,避开女主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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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聘礼和嫁妆
  皇上眼底笑意更深,他儿子都‘自力更生’了,他能不急吗?再拖下去,只怕那孩子要活生生的憋坏了。
  圣旨写好后,他吩咐福公公亲自走一趟承国公府宣旨。
  福公公领命,带着圣旨离开。
  皇上又宣了礼部尚书进宫,让他按着太子纳正妃的礼数,三日内将六礼送去承国公府。
  礼部尚书领旨,匆匆忙忙的回官署草拟礼单了。
  一个时辰后,那份礼单便出现在了御案头,皇上看过后,直接吩咐礼部尚书,“太轻了,再添三成!”
  礼部尚书闻言,眉头微皱,“再添三成,那以后其他皇子纳妃的六礼只怕也得逾制……”
  皇上正在兴头上,懒得跟扣扣搜搜的礼部尚书计较,大手一挥道,“多添的三成从朕的私库出。”
  礼部尚书这下没了话说。
  一刻钟后,他拿着新的礼单出了乾元殿。
  同一时间,承国公府。
  时隔五天,陆念锦再次接到了圣旨。
  皇上亲自下令,将她与先太子的婚期定在了五日后。
  对此,陆念锦是一脸懵逼。
  承国公府其他人也是一头雾水,承国公送福公公出去时,不动声色的塞了个荷包给福公公,想打听打听其中缘由。
  他不知道的是,这第二道赐婚圣旨,就是福公公也是蒙在鼓里。
  而面对承国公的疑问,福公公自然不会实话实说,他端着一脸高深,云山雾罩的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
  承国公听完,仿佛明白了,又仿佛更糊涂了。
  重新回到厅堂后,他看陆念锦的目光更加复杂了,许久后,才开口道,“五日后你便要嫁进先太子府了,有什么缺的,可以直接与你祖母说。”
  “孙女知道了。”陆念锦微微福身,然后退下。
  她走后,承国公看了老夫人一眼,问,“给念锦的嫁妆,准备的怎么样了?”
  老夫人还记恨着陆念锦打陆嘉怡的那一巴掌,听承国公问起嫁妆,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嫁妆一事,自有公中旧例遵循,该她的少不了,成管家已经在备着了。”
  承国公只是随口一问,见老夫人有章法,便没再言语。
  因着先太子的特殊身份,他甚至没想过宫中还会送六礼来。
  也因此,当礼部尚书奉旨送六礼来时,承国公府好一番忙乱,才腾出放六礼的地方。
  太子纳正妃的六礼,原本该有二百四十抬,再加上皇上给补贴的三成,竟足有三百多抬。
  而且能被皇上收进私库的东西,样样都是举世难寻的珍品,像什么前朝大师的孤品画作,一人多高的珊瑚八宝树,南诏进贡的白玉玲珑膏,暖玉所制棋盘,整块羊脂玉雕成的妆匣……别说陆嘉怡和陆念诗、陆念耘几个小姑娘了,就是萧氏和老夫人看着都眼热得厉害。
  礼部尚书在的时候,萧氏和老夫人还能从那礼单上移得开眼。
  礼部尚书送完六礼离开后,萧氏立刻讨好地冲着老夫人道,“母亲,这礼单中的珊瑚八宝树,暖玉棋盘,羊脂玉匣媳妇都只是听过,还从没见过……”


第11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对于皇上特意从私库中挑出来的珍品,老夫人也有几分心动,尤其是那南诏进贡的白玉玲珑膏,据传是极好的祛疤良药,无论多严重的伤疤,只消一玉盒,都能尽数消去。这样的好东西,若是能添到嘉怡以后的陪嫁中,不管是压箱底,还是做人情,那都是再好不过的。
  这般想着,她抬起眼皮,看了萧氏一眼,“皇上的私库,自然都是好东西,别说是你了,就是我见得也不多,今日正好开开眼界。”
  萧氏会意,当即上前亲自将老夫人扶了起来,两人带着下人,浩浩荡荡地朝放六礼的院子走去。
  三百多抬的聘礼足足摆了一整个院子,萧氏扶着老夫人一路看过去,越往前走,那些聘礼就越贵重。
  萧氏嫉妒得心口发热,宽袖下,水葱似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暗暗想着,这些御赐的陪嫁要都是她女儿的就好了。
  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瞬间罢了。
  这国公府里,只要有老夫人在一天,底下的晚辈便不能越过老夫人的心头肉——陆嘉怡。
  这些价值连城的嫁妆就算扣下来,只怕十有八九也会落进陆嘉怡的陪嫁里。
  不过即便如此,也总好过全部便宜了陆念锦那个小贱人!
  萧氏这般想着,眼底眸光忽明忽暗,最后在老夫人的目光落在那白玉玲珑膏上时,突然笑盈盈地开口道,“媳妇听说,这白玉玲珑膏能消一切疤痕,母亲膝盖上不是有块小疤,不如这几日便试试?”说着,伸手便去拿那晶莹剔透的玉盒。
  老夫人见她伸手,嘴上说着“这是当今送给大姑娘的聘礼”,但却没有阻止萧氏的意思。
  萧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嗔,淡淡道,“这东西给了大姑娘便是大姑娘的东西,锦儿一向孝顺,就算知道了,也一定会孝敬给母亲的。”
  老夫人这才示意康嬷嬷将玉盒接过,又吩咐康嬷嬷,“等会将暖阁里的那对薄胎梅瓶送去朗月居。”
  康嬷嬷跟了老夫人这么多年,如何不明白主子的意思,当即躬身应道,“奴婢记下了,随后便将东西给大姑娘送过去。”
  老夫人颔首,又看了十几件别的私库珍品。
  萧氏跟在旁边,细察着老夫人的脸色,只要见老夫人意动,便打着孝顺长辈的旗号,以嫡母的身份将东西孝敬给老夫人。
  待老夫人离开时,聘礼中最贵重的十几抬已经尽数归到了南秋院的私库。
  朗月居。
  康嬷嬷将那对薄胎梅瓶送来时,陆念锦正在灯下看刚递到她手中的聘礼单子。
  大红烫金的册子,她一目十行地看着,越看心中便越欢喜……这单子中随意挑出一抬来,都能够普通四口之家优渥宽裕地过上一辈子。
  “姑娘,康嬷嬷来了。”她看的正激动,浣溪突然打起帘子,从外面进来禀告。
  陆念锦闻言,放下手中的单子,皱眉道,“康嬷嬷?她来做什么?”
  浣溪道,“是奉了老夫人的吩咐,来给姑娘送一对梅瓶。”
  老夫人给她送东西?
  陆念经消化着这个消息,眼前飘过一行大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第12章 活不到成亲之日
  果然,康嬷嬷进来后,将梅瓶呈上,便夸赞起了陆念锦对老夫人的孝心。
  陆念锦已经看过嫁妆单子,礼部尚书又将皇上给的私库另外造了册,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萧氏和老夫人这是借着长辈的天然优势,将聘礼中的好东西全部霸占了。
  可偏偏眼下世道,孝道大于天,她一个晚辈就是被占了东西,也不能闹起来,不然就是不孝。
  陆念锦这般想着,脸色微沉,这个亏,她是不想吃也得吃了。
  康嬷嬷夸赞完陆念锦便带人离开了。
  她前脚刚走,浣溪后脚就冲着陆念锦抱怨起来,“姑娘,老夫人和二夫人也太欺负人了,那是皇上给您的聘礼,她们倒好,一句孝顺的帽子压下来,就将那些好东西全瓜分了!”
  陆念锦心里也瞧不起萧氏和老夫人的吃相,但两人在身份上对她有着天然的压制,她只能无奈地看了浣溪一眼,挑眉道,“别说了,老夫人是我的亲祖母,她看上的东西我自然是要孝敬给她的,你也顾着自己的身份些,人前人后都不可再非议主子。”
  “奴婢明白了,多谢姑娘提点。”浣溪嘴上认着错,可脸上却还挂着一抹忿忿,替陆念锦委屈的厉害。
  陆念锦看了浣溪一眼,没再说什么,她转身朝窗外看去,无声叹了口气。
  她现在在人屋檐下,势单力薄,不低头隐忍还能如何?
  至于皇上赐下的那些聘礼,只能等她离开承国公府后再说了。
  她不知道的是,蔡浥一直有派死士盯着承国公府。
  当晚,萧氏和老夫人侵吞聘礼的事就传到了大慈恩寺后山竹楼,无羡公子的耳中。
  无羡公子听蔡浥禀报完,抬头冷冷地看了眼面前一身玄衣的死士,嗓音如钟磬一般,道,“谁让你私自派人去承国公府的?”
  蔡浥打量主子骤然冷下的脸色,后脊一僵,半晌才道,“陆大姑娘性情柔弱,属下担心她会被欺负……活不到成亲之日。”
  无羡公子听属下这般说着,不由得又想到那夜梦中她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肢,缎子一般的肌肤。整个人的确是轻飘又娇弱。
  随即,脸上又浮现出一抹冷漠,声线陡然冷冽,道,“她活不到成亲之日是她无能,与你何干。”
  蔡浥无语。
  无羡公子摆了摆手,“下去吧,以后她的事,不必再来禀告。”
  蔡浥应了声是,不动声色的离开。
  承国公府,南秋院。
  康嬷嬷从朗月居回来时,老夫人正在暖阁中浅寐,脚踏上,两个大丫鬟殷勤地执着美人捶帮她敲腿。
  听到康嬷嬷的脚步声,罗汉床上的老夫人不紧不慢地睁开眼睛,带着一抹精光,看向康嬷嬷道,“你回来了?”
  康嬷嬷知道老夫人的意思,立刻上前将朗月居中,陆念锦的反应说了一遍,“大姑娘心里估计有几分不悦,不过并未流露出来,也没有再提剩下的聘礼,只说那些东西老夫人喜欢留下便是,都是她该孝敬的……”


第13章 新婚前夜
  老夫人听闻陆念锦对聘礼被霸占一事敢怒却不敢言,眼底闪过一抹轻蔑,朝伺候她的丫鬟摆了摆手,冰冷道,“她倒是识相。”
  康嬷嬷用眼神示意丫鬟先下去。
  等两人离开后,她又朝老夫人走了两步,躬下身低声道,“老夫人,那件事还要继续吗?”
  老夫人知道康嬷嬷问的哪件事。
  她眼底一抹寒芒眯起,沉声道,“让半夏去,做得隐蔽点儿。”
  “是,老夫人,奴婢省得了。”康嬷嬷得了准信,心里有了底,随后话题一转,又说起别的事。
  朗月居,陆念锦一夜辗转。
  第二日午后,浣溪捧着一册单子进来,轻快地走到她身边,道,“姑娘,这是二夫人让人送过来的嫁妆册子。”
  陆念锦随手接过,翻着看了一遍。
  承国公府给她的嫁妆,自然没有皇上赐下的聘礼那么丰厚,就是一般公爵之家嫁庶女的份例,折合成现银,满打满算也就三五千两。
  陆念锦合上册子,冲浣溪点了点头,“你替我去回了母亲,就说嫁妆我很满意,没有什么要改动的。”
  主子都这么说了,浣溪不满意也只能听命。
  她转身欲走,陆念锦打量着她头上栩栩如生的发簪,却忽然道了句,“这孔雀簪很别致。”
  浣溪没想到陆念锦会夸赞她的新发簪,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突然绯红,小声道,“不过就是一小玩意儿,街头上随便淘的。”
  陆念锦眼波轻晃,也不拆穿她,浅浅笑道,“快去吧。”
  浣溪满面通红地退了出去,前脚刚出门,后脚就将那只孔雀簪拔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塞进衣襟里最贴近心口的地方藏着。
  时间一晃,便到了成婚前一夜。
  陆念锦沐浴完,坐在梳妆台前涂抹护肤膏,她身后,浣溪用棉帕子帮她绞头发。
  陆念锦透过铜镜,看见身后婢女的眉头始终皱着,似乎十分难受。
  她想了想,放下手中的瓷瓶,回头道,“你脸色这么差,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大夫看看?”
  浣溪一手用力按住自己的胸口,眉头拧得越发厉害,却坚持摇头道,“没,奴婢没事,劳姑娘费心了,明天就是您出阁的日子了,请大夫太不吉利……”
  “我看看。”陆念锦不等浣溪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捏住了她的手腕。
  浣溪被自家姑娘熟练的把脉动作震住,一时忘了胸口的瘙痒剧痛,诧异道,“姑娘会把脉?”
  陆念锦没有立刻回答浣溪的问题,她面容沉肃地搭着脉,许久后才松开她的手腕,问,“你胸口哪里不适?”
  浣溪看着陆念锦严肃的表情,心神一寒,不敢再隐瞒,忙一五一十道,“奴婢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发现胸口就闷得厉害,到方才伺候姑娘沐浴时,猛的一下更难受了,又痒又痛的,好像是被火灼烧,又好像是被鹰的尖喙钳啄……”
  “你将衣裳解开我看看。”陆念锦吩咐。
  浣溪缓缓地将衣裳扯开,然后只听一声脆响,孔雀簪从她衣襟掉了出来。
  浣溪顾不得胸口的痛痒,忙弯下身去捡孔雀簪。
  陆念锦低头,扫到孔雀簪簪头那双碧莹莹的眼睛时,眼皮忽然一跳,厉声阻止道,“先别碰那簪子!”
  浣溪手一抖,孔雀簪又落了地,她抬起头看向陆念锦,不解道,“姑娘,这簪子怎么了?”
  “我怀疑这簪子有问题。”陆念锦说着,将浣溪从地上扶了起来,她掀开她胸前的衣衫,只见少女原本丰盈柔润的胸口已经隐隐发黑,还生出了几块尾指大小的苔藓状斑点。
  浣溪低头看到这一幕,也吓坏了,她腿脚一软,眼泪簌簌流了下来,声音发颤,忧惶惊惧道,“姑娘,那……那孔雀簪有毒,我是不是要死了?”
  陆念锦扶着浣溪,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却一片乱麻。
  浣溪这样的症状,哪里是简单的中毒!
  孔雀簪的主人,分明是想要她,想要整个太子府所有人的命啊!
  苏囧囧 说:
  再提一遍昂,女主改名叫陆念锦,小姑姑避开女主,叫陆嘉怡,女主嫡妹叫陆念诗,庶妹叫陆念耘。


第14章 害她的人是谁
  陆念锦生于中医世家,她爷爷陆畅忠是京城军医院最资深的中医专家,她打小就是在医院长大的,耳濡目染之下,见过的疑难杂症自然不少。
  眼下,浣溪这症状绝对不是简单的中毒。
  如果她没猜错,这孔雀簪那两只碧莹莹的眼睛,应该是一种带有强辐射的矿石。
  将这东西长久置于她的身边,久而久之她和身边的人定然深受其害,死的浑然不觉。
  只是,幕后人没想到,浣溪会将孔雀簪贴身收着,而不是隔三差五戴在头上,或是留在自己房中,阴差阳错之下,竟将这有问题的簪子提前暴露出来。
  “姑娘,我是不是会死……”浣溪见陆念锦表情异常沉重,却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心里忧惧得更厉害了,唇色惨白,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落下。
  陆念锦被她叫的回了神,又慎重地看了眼她胸前的伤口,和地上的孔雀簪,眼神复杂道,“也多亏你将这簪子贴身守着,问题发现得早。你不会有事的,等下我给你开两个药方,内服外用着,过上一段时间就好了。现在要紧的是,这孔雀簪要如何处置……”
  浣溪一听自己不会死,立刻松了口气,她紧咬贝齿,哭哭啼啼道,“这、这孔雀簪是厨房采办陈伏送我的,我现在就去问问他为何要害我!”浣溪说着,又要去捡地上的簪子。
  陆念锦忙阻止她,“别碰!”
  将她拦下后,她又蹙起眉反问,“你说,这孔雀簪是陈伏送你的?”
  浣溪含着泪点了点头,又道,“枉我那般信任他,将他当做依靠,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处心积虑的想要害我性命!”
  “他不是要害你。”陆念锦眸光湛湛,极是幽邃地看着前方,寒声道,“是有人想要我的命。”
  “这怎么又牵扯到姑娘的身上了?”浣溪不解,挂满泪珠的脸上写满疑惑。
  陆念锦收回目光,将这孔雀簪那对碧眼的厉害跟她祥说了一遍。
  浣溪听罢,整个人几乎站立不住,整张脸煞白煞白的,颤声感慨,“世上竟有如此厉害的毒物,能在不知不觉间灭人满门!”
  陆念锦点了点头,随后又沉声问,“浣溪,你可知这陈伏是谁的人?”
  浣溪想了想,痛心道,“陈伏他是成管家的心腹,表面上应该是国公爷的人。”
  陆念锦心里有了数,那就是说,陈伏也有可能是被人利用的,他对这孔雀簪背后的算计并不知情,只是刚好和浣溪走得近,就被算计上了。
  这般想着,陆念锦又将最近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
  她长于后宅,平日里少有出门,虽和先太子有婚约,但先太子挂了十几年,已是一具白骨,并不会阻了别人的路。如此一来,外人大费周章要她性命的可能性几乎是无,想要害她的人一定是在承国公府。
  国公府中又以萧氏和老夫人嫌疑最大。
  萧氏因为她生母受宠,又得了四皇子青睐,向来嫉恨她,在大慈恩寺时便想毁了她,原主也是因她而死;老夫人看似跟她无仇无怨,可陆嘉怡是她的眼珠子,心头肉,她不久前刚打了陆嘉怡。
  这两人都有害她的理由,孔雀簪的事,到底是她们两个中的哪一个做的呢?


第15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陆念锦是倾向于老夫人的,萧氏毕竟年轻,如此厉害的毒物她未必知其来历,倒是老夫人,盘踞承国公府多年,手段老辣,底子深不可测,更有机缘得到这害人的东西。
  或许,她可以试探一番。
  不过在此之前,她须得将浣溪安顿好了,这丫头已经被孔雀簪的眼睛所伤,再拖延下去,恐会伤及性命。
  陆念锦脸色阴沉地走到桌边,用最快的速度写下两张药方,晾干后,叫了秦嬷嬷进来,让她连夜出去抓药。
  秦嬷嬷看了眼手中有些潦草的药方,又看了眼旁边眼圈通红,泪涟涟的浣溪,疑惑道,“怎么突然就要出去抓药,谁病了?”
  陆念锦深吸一口气,简单将孔雀簪的事情说了一遍。
  秦嬷嬷一听迟了会伤及性命,也急了,当下再顾不得上别的,攥着药方拔腿就朝外走去。
  陆念经看着秦嬷嬷离开,片刻后,又面色淡淡的转向浣溪,道,“你先去软榻上躺会,我把这孔雀簪收拾了。”
  浣溪一听陆念锦要亲自动手收拾那害人的簪子,一下子急了,忙上前两步,激动道,“姑娘,那簪头上的毒物如此厉害,还是我来吧,反正我都已经碰过了,无谓再搭上姑娘你,若是姑娘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奴婢死都不会瞑目的!”
  陆念锦听浣溪这般说着,眼尾不由一红,再想到她也许根本活不了几年了,心中更加酸楚。
  她就这样看着她,很久后才点了点头,叮嘱她道,“我记得朗月居的库房中有一只云母石匣子,你将那匣子拿过来,用它来放那支孔雀簪。”
  浣溪敛了衣襟,答应一声后,快步朝外走去。
  当晚,朗月居的灯火一直亮了很久。
  秦嬷嬷抓药回来后,陆念锦亲自去了小厨房,守着药锅一直熬到丑时正,外敷的药膏才调制好。
  待药膏放凉后,她又亲自替浣溪敷上。
  浣溪敷完药膏,喝了两大碗汤药,沉沉地睡去。
  秦嬷嬷看着她睡熟,才陪陆念锦回了正房寝居。
  “姑娘,浣溪她真的会好起来吗?”秦嬷嬷在深宫挣扎了这么多年,最善察言观色,不管是在小厨房熬药时,还是在耳房陆念锦看浣溪时,那种眼神都让她觉得不安至极。
  陆念锦也无意隐瞒秦嬷嬷,她沉重叹了口气,道,“浣溪她会好起来,但好不了多久,可能是几个月,可能是几年……她也不能再嫁人,不会有孩子。”
  秦嬷嬷纵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陆念锦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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