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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重生之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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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细想,林放枝就把手里的伞递给他,雨明明下的很大,可这会儿却像是静止了一般,周围安安静静,只听小姑娘笑着开口:“这是你的伞,之前我拿错了,现在还给你。”
顾知寒脊背猛地一僵,伞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在怀里,林放枝已经走出了一些距离,他突然开口:“你把伞给我了,你用什么?”
小姑娘背影一顿,转头,仍旧带笑:“我已经不需要啦。”
顾知寒心里空落落,像是突然被抽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他抬头,看着林放枝渐渐走远的背影,突然猛地追上去。
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次要是留不住她,这辈子就真的再也留不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念头,顾知寒却是无暇多想,拼命往前冲,手里紧握着伞,他一脚踩碎雨珠冒着大雨向那背影冲去:“林放枝!林放枝你等等我!”
可那背影竟然怎么也追不上,明明是不长的距离,可任凭他如何叫喊那人却好像听不见一般,只管往前走,从未回头。
他喊得声嘶力竭,一路追着往前跑去,漫天的雨水好像要把他淹没,他跌坐在大雨里,扯着嗓子喊道:“……林放枝你回来!”
周围雨声铺天盖地砸来吵的他心烦,突然一道清亮的声音穿破喧嚣传来:“顾知寒,你忘了吗?”
那声音带笑,娇俏的少女音色。
“是你让我走的呀,我再也回不来了。”
那是林放枝的声音,明明带着明媚的笑意,可顾知寒却听得心里直发苦,大片大片的苦涩迎面向他铺天盖地涌来,快要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大口大口呼吸,可压抑的浪潮几乎要把他淹没。
翻涌的潮水中夹杂着奇异般熟悉的争吵声,尖锐的讽刺声,压抑的啜泣声,于是马上交叠出酒杯碰撞和打火机摩擦点火的咔擦声,眼泪划过脸颊砸在地板上低沉的声音,女人哑着嗓子质问的声音……
顾知寒几乎要头痛欲裂,耳朵里脑海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声音和影像……
可他怎么听不清?
她在说什么?
她在对谁说?
她为什么要让他听见这些?
她是谁?
……
她是,林放枝?
突然响起刀子落在地上的哐当声,一切刹那间归于平静。
……
顾知寒猛地睁眼,大梦初醒,汗如雨下。
这明明是个莫名其妙的梦,可他怎么觉得,心这么疼?
好像他亲自经历过什么剥皮削骨沥血剜心的疼痛一般,举目四下,全是黑暗,前路绝望无比,再无盼头。
这是,暗示了什么吗?
脑袋疼得厉害,顾知寒用力摇摇头,挥散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洗了把冷水脸才清醒了许多。
桌子上留了纸条,是顾满说已经替他请过假了,让他在家好好休息的清秀字体。
铁窗外亮堂堂的日光晃眼,顾知寒这才发现,竟然已经早上十点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段真的好痛苦啊,越想越觉得上辈子林放枝过的是什么日子……
明明她才是放弃一切一腔孤勇去爱的那一个,后来那么长的日子里,却一个人挨过了那么长的一段日子,悲伤、哭泣、自卑、愤怒、努力、徒劳、到最后绝望。
感情真是这样复杂,太压抑太内敛难受,太主动太热情容易受伤,可要是真喜欢了,都是少年意气,哪能抑制得住那股强烈的感情?
幸好下一章我骁爷就回来啦!跟着骁爷走向幸福灿烂的光明大道!
第36章 女配她重生之后
—
早上第三节 课下课; 二十分钟休息的大课间。
赵燃昨晚通宵蹦迪今天累得一批; 下课铃一响闷头就睡; 杨一鸣拉着王少杰、张天宇五个人一起开黑; 游戏音效声炸的林放枝耳朵疼,她收起物理课本,打了个哈欠。
偏头瞟了眼右边的座位,还是空无一人。
唉——
林放枝叹了口气。
再不回来桌子都要落灰了。
“林放枝!”
听见有人叫; 她应声转头; 正对上二组第一桌学委的脸; “有人找!”
见林放枝淡淡点头; 学委转身趁着没人注意翻了个白眼; 极快的嘀咕了一句“叫了好几遍还跟没听见似的,长得好看就是会摆谱……”
刚到教室门口就听见一道尖细的女声。
这声“林放枝”叫的着实没什么感情,刻意压了几分厌恶; 反倒听起来十分违和。
她顺声望去——
果然,
顾满。
“又有事?”
“……”顾满低着头,没看她,半晌; 低低开口; “算我求你。”她握了握拳头; “林放枝,求你帮我个忙。”
林放枝一怔。
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只听顾满低着头继续自顾自说道:“我真是没办法了,我本来以为我可以处理好的,是我太高估自己了。我哥现在一身伤……”
“我不是说过了?”林放枝淡淡打断; “再有下次你们直接和我撇清关系就好。”
“……说得倒容易!”
顾满抬头低吼,对着林放枝的眼睛里血丝密布。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些人、那些人是人渣!”她咬牙切齿,指关节泛着白,“他们仗着人多,一次又一次地欺负我们,你以为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八中那帮人扬言见我哥一次打一次!还撇清关系?谁会听一个弱者辩解!!”
“这帮人成天混迹校外,打架都是见血的!哪里有你想的那么轻松?!”
顾满冷哼一声:“我看是他把你保护的太好了!”
林放枝猛地一僵。
这个“他”不用顾满明说,她也知道是谁。
的确啊,她被保护的太好了,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滴水不漏。
所以后来她挣离原来的保护圈之后,轻易就被刺地遍体鳞伤。
林放枝缓了缓,开口:“所以,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我们辩解不会有人听,但如果……”顾满隐去眼中愠色,看着林放枝,“但如果这个人是你,由你亲口来说——”
走廊里冬天的风呼啸着掠过墙壁拍打在玻璃窗上,直刮得人脸颊疼。
“就不一样了。”
林放枝垂眸,脑海里浮现过巷子角落顾知寒丢了半条命靠着墙低着头的样子,手臂上全是伤,泛着血痕和淤青。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既然是因她而起,那也干脆由她来结束吧。
这一次了结了,她再也不想陷在过往的回忆里了,挣扎不开,累人累己。
……
更何况这个顾知寒,不欠她的。
半晌,她点点头。
“可以。”
“不过,让他们来实验。”
八中是他们的地盘,她要是过去相当于羊入虎口,到时候别说谈了,想到几次见锡纸烫的不愉快经历……
小弟们把人一扣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陆骁虽然不在,但是实验好歹还有赵燃罩着,即使有突发情况也能找个人应急。
顾满也点点头:“如果咱们不去八中,那就得等到下午放学,校园有门禁,他们只能在小吃街那等。”
“…你有把握能让他们过来实验吗?”
“有。”顾满答得干脆,“他们一直打我们不过也就是因为你,你在实验他们怎么可能不过来?”
最关键的,陆骁不在。
整个实验都没人让他们忌惮了。
顾满心里这么想,话没说出口。
如果人从八中过来,打的主意肯定就是要林放枝亲自谈,要是带上赵燃,照哥们那暴脾气还没谈下来就肯定崩了,万一八中的人在实验吃了亏,自己这边有陆骁他们不敢碰,再报复的对象肯定还是顾知寒和顾满……
“所以,今天下午只能你一个人跟我去,人多了八中那边肯定不会好说话的。”
可要是把这事儿一五一十全都告诉赵燃,他估计也坐不住肯定要跟着去,自己坏事儿就算了,就他那大嘴巴肯定能把这茬捅到陆骁那去,到时候以陆骁的脾气……
林放枝打了个寒颤,没敢再想下去。
还是先由她自己来解决吧……
这么想着,林放枝打消了告诉赵燃的念头。
—
下午放学。
林放枝跟着顾满往外走,小吃街人声鼎沸,这会儿全是人流,周遭不时涌入耳中小姑娘讨论哪家店味道好点菜小哥长得帅的声音,她们停在一家烧烤店门前,这会儿没什么人吃烧烤,店面看起来稍显冷清,但周围店铺都是小吃,来往人流量挺大。
林放枝心下松了一口气,但仍然不敢放开口袋里紧握的手机——
到底还是为了以防万一,她把赵燃设成了紧急联系人,等会儿要是真碰上解决不了的事,一键就能联系到他。
店内服务台前没人,两个服务生打扮的男生这会儿窝在旁边沙发上打游戏,看起来年纪不大,头发染成褪色黄,应该是辍学了在这打工,一人手里拿了根烟,地上掉着几个零星的烟头,很呛。
林放枝面不改色,心下却绷紧了弦。
见她们俩走进来,那黄毛放下手机,打量了林放枝一圈,吹了个轻佻的口哨:“来了,震哥包间里等着呢。”
震哥?
锡纸烫这名字还挺显老……
包间还要往里边走,黄毛停在一个隔间门口,敲了敲门,才转动门把手——
里边烟雾缭绕,一大股廉价的烟酒气漫出来。
顾满大概没怎么碰过这些,这会儿已经忍不住呛得咳出声来,林放枝没说话,微微皱起眉。
“美女,你就是林放枝?”
这声音难听得很,沙哑中泛着油腻,听起来不像一个高中生。
林放枝眯起眼,猛地抬头——
对上一张陌生的面孔,方脸,寸头,脸上贯穿了一道伤疤,带着戏谑又玩味的眼神,笑着看她。
这不是锡纸烫。
林放枝扫了一圈,也没看到锡纸烫的脸。
她转头看向顾满,后者也露出一样惊诧的表情,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一群人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们,毫不掩饰眼神中赤。裸裸的想法,有人说了句“真他妈漂亮啊,难怪凯子惦记这么久。”
几个男生笑出声来,又有人调笑道“你说要是凯子到手了,以后能不能给我也爽一爽?”
“哈哈你真敢说啊,震哥在这儿呢,不怕他废了你?”
林放枝眉骨猛地一跳,脊背绷的笔直,手心里全是汗——
是她失算了。
本来想着锡纸烫再怎么渣也只是个学生,不至于闹出什么大风大浪,现在看来是她大意了,他自己是学生,就不代表没有混社会的朋友啊。
别的不说,就刚刚那个叫震哥的人——
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不常年混迹夜场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印记的,他们大多年少辍学甚至从小混迹于街角小巷,没受过规范的教育,不在乎法律和道德,打起架来全凭本事说话,真要动起怒来,那是要命的买卖。
林放枝面上没什么表情,心下却是明白。
这样的人,不是她能应付得来的。
手心里全是冷汗,她握紧口袋里的手机,另一只手飞速拉住顾满的手,转身就要往外走——
!
她拉着的人却岿然不动,甚至还用了力气把她往回拉!
林放枝皱眉看向她:“你在干什么?!”
顾满眼神闪烁,半晌说了句:“不能走。”她瞪着林放枝,“今天你就把话跟他们说清楚!”
?
林放枝眯起眼,压低声音:“你他妈是搞不清楚情况吗?这些人咱们俩谁能应付?!”
“你的小姐妹我倒是得表扬表扬,办事效率很高。”
那叫震哥的人突然开口,他不紧不慢把手里的烟在桌上掐灭,笑着开口:“其实刚刚就算你出了这道门也走不了,门外也都是我的人。”
办事效率很高?
林放枝心脏好像快要涌出胸腔,出了一身冷汗,她咬着牙没说话,心下却是一阵恶寒——
顾满知道今天会是这个局面……
可她隐瞒了实情。
“可别怪这个妹妹。”震哥又开口,“今天你要是来不了,明天断的可就是她哥哥的手指了。”
“你们还是学生嘛,手指断了,还怎么写字呢?”
林放枝压下口腔里泛起的一阵阵血意,看向顾满:“…所以你哥的手指要保,我的就不用了是吗?!”
利用她的不忍心,靠伤势来博取她的同情,最后过河拆桥,把她置于不顾?
——
这些人才是真正的人渣。
林放枝都快气笑了。
她指尖狠狠掐进手掌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半晌,她冷笑出声,圆桌前的凳子被她“刺啦”一声拉开,她索性坐下,开口:“不是要跟我谈,他本人怎么没来?”
“震哥”看她这么动作,眼神闪过一丝讶异,继而开口:“急什么,这不是正要送你去跟他约会嘛。”
这句话带笑,却让人冷汗直冒。
林放枝心下一惊,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作者有话要说: 林放枝:都他妈给爷整笑了……
要是骁爷在尔等还敢这般造次?
第37章 女配她重生之后
旁边一个非主流嬉皮笑脸调笑道:“今天就让凯子跟她把事儿办了; 生米煮成熟饭以后我们还怕天鹅飞了?”
一堆人响起稀稀落落的笑声; 尖锐又带着嘲讽; 毫不掩饰心底恶劣的想法; 让人恶心至极。
林放枝咬紧后牙槽,握着手机的手指都在颤抖,圆桌上铺着的桌布印出暗淡的污渍,她一点点把手机往外挪; 借着桌布的掩饰; 点亮手机屏幕; 飞速找到紧急联系人——
“干嘛不说话呀美女?”
林放枝吓了一跳; 赶紧将手里的手机放回口袋。
耳边突然一阵温热; 有人凑近她说话:“既然你这么想见到凯子,那我们现在就送你过去咯。”
她心跳的飞快,开口却连声音都是冷的:“去哪?”
“就去后巷仓库咯; 宽敞好办事儿嘛。”
“艹少他妈说废话!”那个叫强子的赶紧打断他,又走到林放枝右手边,推了推她肩膀扯了个笑:“小嫂子这边请!”
“带路就行,我自己走。”林放枝面无表情的点头; 心想小嫂子你个屁顺便问候了一下他十八代祖。
往外拐的时候她看了看前后跟着的人; 飞速算了算要是正面刚成功的几率; 绝望地老老实实跟着往前走。
后巷挤挤攘攘没什么光线,一行人身上弥漫的烟味和汗味让人作呕,她握着口袋里的手机动都没敢动一下,生怕被察觉出什么。
巷子窄的很; 两个人并排走都显得有些促狭,空间里缭绕着汗味和呛鼻的烟味,林放枝皱着眉,只见尽头有一个低矮的铁门,年久失修,斑驳的油漆脱落大半,由于常年照射不到阳光而泛着森森潮气。
这会儿门半掩着,锁松散散挂在铁环上。
林放枝眉头紧锁,心下焦急又不敢表露出来,心脏仿佛要挣脱出来,扯得整个喉咙都泛着血腥气。
她咽了咽口水,干涩的喉咙缓和几分,舔舔嘴唇,犹疑着开口:“他在这儿?”
带路的强子扯着嘴角笑出来,嘴咧的极大,好笑中透着几丝油腻:“放心吧小嫂子,你和凯子好好相处,我们就在门口等着。”
!
“就是嘛,不过这铁门隔音不太好,等会儿可千万别不好意思啊…”
有人附和着开了个及其低俗的玩笑,一群人马上稀稀落落笑出声来。
心下一阵恶寒,林放枝压过眼底的冷意,问道:“你们说的那个凯子,他怎么不自己出来见我?”她笑了一声,“难不成还走不动路?”
“凯子当然是想亲自出来啊!”那人把嘴里叼着的烟拿出来,掸了掸烟灰,动作轻佻地把烟夹在手里,笑道:“这不是震哥说的、诶说什么来着?”
他推搡了一下身边的强子,“震哥说那词儿是啥来着?关、关心……”
“嘿嘿,关心、关心就乱。”
“对嘛关心就乱!”
那人白了强子一眼,紧接着开始骂骂嚷嚷,“艹他妈让你说了吗?老子自己能想起来!”
“……”
手里冷汗一刻也没停过的冒,这会儿林放枝心里却是鄙夷地哼了一声,自己没素质还不许别人说的丑恶嘴脸可真是令人作呕。
……
长得也怪磕碜。
说话的人似乎在几个人里边算是说话有分量的,强子即使被喝了也还是腆着脸赔笑:“那可不是,哥您看咱们要不先把正事儿办了?”
那人原本骂骂咧咧,听见这话倒是收了声,手里的烟燃了一半,他看了强子一眼,随手扔在地上,道:“老子办什么事,现在轮得到你来说了?”
林放枝抬眼看了过去,只见强子脸皮一抽,舔了舔嘴唇飞快从屁股兜里摸出来一包烟,抽出一根来送到那人嘴边:“哎哟哥说的什么话?您是震哥面前的大红人啊,我还指望着您多提点提点呢。”
那人顺势张嘴叼住烟,似笑非笑着看强子掏出打火机来,打着火一只手护着赶忙凑到前头:“您抽根烟消消气。”
“呵。”
那人吸了口烟,突然听见一声清冷的笑。
他吐了个烟圈,转头就看见林放枝眼底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皱眉:“你笑什么?”
“我说,”林放枝低头都没止住笑意,“你真是这几个人里边的头儿?”
“艹不是我还能是你?”那人原本怒火冲冲,话说到一半突然由阴转晴,狞笑着开口,“不过真不一定啊,跟了凯子,再过几年就是凯哥的女人了,到时候咱们都得叫嫂子不是?”
众人又是稀稀落落刺耳的笑声,林放枝狠狠掐了掐手心,强扯着笑意看他:“我倒没说是我,只不过刚刚听见你小弟说你是震哥面前的大红人,觉得有点好笑。”
“老子他妈哪儿好笑了?!”
“刚刚我在店里头瞧着,怎么感觉能说上话的不是你,反而是那个强子呢?”林放枝轻轻笑了笑,话只说了一半,后半句大家心里都明白,反而效果更好。
“我艹!”果然,那人急了,“谁能说的上话还轮到你来说!”
“大哥咱们赶紧办正事儿吧别跟她浪费时间了,不然凯子那边成不了震哥该不高兴了…”强子赶忙凑上来开口。
那人一把推开他:“我他妈的办正事儿用得着你来提醒!震哥不高兴我用得着你来告诉我”他把嘴里原本叼着的烟吐在地上,看着强子说了句“你妈逼!”
强子靠着墙没说话,低头看不清表情。
半晌,那人示意了一下身边的人,朝被围在中间的林放枝抬了抬下巴:“把她弄进去。”
林放枝几乎是被推进去的,那黄毛力气非比寻常的大,她不小心还打了个俎趔。
抬头就撞上锡纸烫那熟悉的贱脸,她强忍着心中的吐意,生生把快要崩坏的情绪拉回了面无表情。
仓库不大,零零散散堆着大大小小的纸箱,肉眼可见的铺着一层厚厚的灰。
没有窗户,铁门一拉就是乌漆嘛黑一片,这会儿亮着盏不知道哪个年代的节能瓦斯灯泡,锡纸烫就坐在灯泡正下方的一张靠椅上,烟头落了一地。
他背后就是一张简陋的钢丝床,床单被罩铺的乱七八糟,枕头像是被老鼠咬过破了个洞。
林放枝下意识倒吸了口凉气,闭了闭眼睛,希望下一秒锡纸烫就能被头顶上晃晃悠悠的灯泡掉下来砸死。
可惜并没有。
她睁开眼,锡纸烫仍旧好好坐着,摆着最贱的pose,用最贱的声音和最贱的笑容说道:“好久不见啊林放枝。”
她没正眼看他,只问了句:“那个震哥,和你什么关系?”
锡纸烫笑出声,带着难掩的炫耀和自豪说道:“我亲表哥。”他站起身来,“怎么样,牛逼吧?”
她看了锡纸烫一眼,发现他还在自得地笑,就也跟着笑起来:“他给你出的主意?”
林放枝往后退了一步,脚后跟不知道撞到什么硌得慌,她看了一眼,是个破电风扇。
接着道:“他是哪片儿的地头蛇我不知道,但是你,不是还在念书吗?”
锡纸烫嗤笑了一声:“那又怎样”末了又补了一句,“震哥罩着谁敢惹我?!”
“真要出了事,他自己在外边混的倒是不怕进局子,你呢?”林放枝咬了咬牙,“这可是强。奸罪!”
……
锡纸烫愣了愣,继而又开始口吐芬芳:“说那么难听干嘛,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吗?”他咧着嘴凑过来,“你的事迹我都打听过了,大名鼎鼎林放枝,这种事儿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
wtf?!
你丫的说尼玛呢??
理智又强行把心里想抽他大耳瓜子的冲动抑制下去,林放枝说了句:“你最好闭嘴,没被打够?”
“呵。”锡纸烫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陆骁可不在,外边全都是我们的人,你确定是我没被打够?”
“……”
——
忍着林放枝,能拖一秒是一秒。
就算够幸运赵燃刚刚听见具体位置过来也是需要时间的。
“再说了,震哥面前陆骁他算个几把就算他来了也只有求爷爷告奶奶的份儿!”
“……”
“陆骁就是个屁!”
……忍不了了。
林放枝猛的抬头,开口:“你过来。”
“啥?”
“我说你过来。”林放枝勾了勾手指,“不想亲我?”
锡纸烫马上露出来个了然的猥琐笑容,走了两步凑上来:“我就说…”
“等等。”林放枝伸手推了推锡纸烫的肩膀,只见他笑了笑看看着她,“你先把眼睛闭上。”
“呵,行。”
锡纸烫挺有耐心的闭上眼睛,估计是因为刚刚林放枝没用什么力气,说是推,在他那估计以为是调情呢。
林放枝也没耽误功夫,他一闭上眼睛,右手一抬就一耳光子抡了过去——
这下是下了狠手的,打完锡纸烫没站稳后退了两步,林放枝手都打的发烫,疼的很。
“…原来你喜欢玩这么野的?”锡纸烫擦了擦嘴边渗出的血迹,“嘶…没想到你力气还挺大。”
……
这人是个傻缺吧? ?
你打了他还以为你跟他玩过家家小游戏呢?
作者有话要说: 正式开启日更/隔日更讲故事生涯~
第38章 女配她重生之后
林放枝也没耽误功夫; 他一闭上眼睛; 右手一抬就一耳光子抡了过去——
这下是下了狠手的; 打完锡纸烫没站稳后退了两步; 林放枝手都打的发烫,疼的很。
“…原来你喜欢玩这么野的?”锡纸烫擦了擦嘴边渗出的血迹,“嘶…力气还挺大。”
……
这人是个傻缺吧?
林放枝心里翻了一万个白眼,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右手; 轻轻扫了眼周围……
电光火石间就捡起脚边的破电扇一把锤了过去!
猛的砸在锡纸烫的头上; 这一下打的实在; 锡纸烫都给打懵了; 站在原地一点儿没动弹。
半天他才反应过来; 皱着眉咧嘴说了个“艹!”
林放枝紧紧握着破电扇的手有些发抖,其实打完她就后悔了。
虽然当时电话打出去了,但是赵燃接没接她完全不敢确定; 就算接了也不能保证他听见了地点,门口还守着人她想跑也跑不了,这么直接正面刚简直是自寻死路。
可是当时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不爽得很; 完全忍不住脾气。
一下子冲动巴掌就扇了出去; 再一个顺手就拿破电扇打了他一下……
锡纸烫很明显不爽了; 皱着眉头没顾得上擦脸上的血就猛的冲上来,林放枝往旁边快速躲了躲,想拿手里的电扇继续抡他——
!
东西被一把抢了!
力气到底比不过经常打架的练家子,锡纸烫一只手捏住她的肩膀:“别他妈跟老子装清高了!你是什么货色谁他妈不知道!真以为自己现在天天穿校服就真是清纯小学妹了?”
“嘶——”
林放枝咬着牙; 只觉得有种肉和骨头撕扯着的疼,感觉肩膀快要被他捏断了。
“不是说陆骁罩你吗?”锡纸烫另一只手紧紧捏住她的下巴,骂骂咧咧,“你看看现在,你能求的人就只有老子!陆骁是个什么货色,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听说爹不疼娘不爱的,是个野种吧?”
“傻逼!”林放枝一脚踹到他裆部,锡纸烫松开手往后踉跄了两步,说了句艹,林放枝接着开口,“他怎样轮得到你说?!”
林放枝气的全身发抖,这会儿竟然也不怕了,只剩下满腔怒火,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你他妈也配!”
……
刚就刚豁出去了!
林放枝试着活动了一下刚刚被他捏的快废了的肩膀,扫了一遍周围还有没有剩下的东西可以充当武器。
锡纸烫冷哼了一声:“你要是想找死,那我爽完送你上路也不迟!”
…没有!
林放枝一惊。
除了积满灰的纸箱之外,地面一点儿别的东西都没了!
冷汗直冒,锡纸烫步步逼近,捏紧拳头,脑子乱糟糟的一下理不出清晰的思绪来:“你……”她嗓子紧的几乎说不上话来,咽了咽口水,“你听我说……”
“老子听个屁!”锡纸烫眯起眼完全没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一把蛮力就扯过她的手臂,林放枝生生被拽到离他不到五厘米的距离。
她正准备抬脚猛的一踢,耳边却突然炸开一道沉闷的巨响——
声势浩大。
陈旧的铁门被猛的推开,屋外的亮光一下子透进这间压抑暗淡的屋子里,一瞬间隐隐约约能听见门外有几声痛苦的呻。吟。
马上有脚步声涌入耳中,她下意识转头,有人逆光而而来。
林放枝视线只看得到两条黑色长裤包裹下修长双腿,跑的很急,动作却又利落,光线在周围勾了一层虚边,不太真实,她下意识眯起眼。
很熟悉的安全感。
一直悬空的心好像突然稳稳落地,伴随着锡纸烫一句“我艹!”的惊呼,她看见那人踩着靠墙的纸箱一个干净的跃起就一脚踢到锡纸烫拽着她那只手的肩膀处。
锡纸烫一下子疼的说不上话来,猛的松开林放枝。
林放枝赶忙往后退了几步,这会儿借着屋里的灯光,她看清了——
果然,
陆骁。
算起来时间也不长,但却感觉好像很久没见了。
他下颔线紧绷,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皮垂着看不太清楚神情,但能从他拧着的眉头看出他现在有多愤怒。
锡纸烫刚刚那一踹没受住,这会儿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
陆骁没说话,一步步走近他,周身的气压低的吓人,好像一个从地狱出来的恶魔,能把人轻易撕扯成黑暗的碎片。
这样的陆骁,连林放枝都觉得陌生。
这会儿铁门大开着,她下意识看向门外——
!!
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四五个人,正是刚才“护送”她来仓库的那几个!
那个所谓的大哥,这会儿面朝屋里呈一种很别扭的姿势蜷缩在地上,眼皮紧闭,满脸的血!
紧挨着他的脸,地上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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