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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级文物她办案超凶-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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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声音铿锵坚定,傅戈所见求贤者数不胜数,大多所求的不过是一方和平,又或者永葆祖宗基业,像门外那个少年所求的天下一统,至今为止,除他之外,再无一人。
傅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才会有这样的野心与魄力。
这样的愿望几乎与傅戈心中大志不谋而合。
所谓时势造英雄,未可知英雄亦可造时势。
桃花似雨,房门敞开,傅戈身穿布衣,手握兵卷,从房中走出。
凤衷站在庭院的桃花树下,黑发之上沾染着一瓣桃花,他剑眉入鬓,目光灼灼,眉宇之间尽是一派意气风发。
傅戈站在门外,遥遥望着他,心中感叹,好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郎。
“刚刚凤将军所说之言可否当真?”傅戈灼灼望着凤衷,声音未脱稚嫩。
凤衷纸扇忽合,红唇勾笑,恣意笑道:“世人皆传傅戈乃天下第一谋士,今日一见,不料本是红妆,在下失礼,还请姑娘见谅。”
微风四起,花瓣飘飞,傅戈缓步上前,对他的话毫不在意,她望向凤衷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我再问一遍,凤将军刚刚所说之言是否当真。”
凤衷目光灼灼,野心尽显,“所说之言若有半句虚假,凤衷愿以凤氏为咒,今日我来谷中见先生,便是欲与先生共图大事。”
“我所图者只不过是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再无战乱。”傅戈淡然回答。
凤衷眸色坚定,对傅戈道:“先生所图之事,这世间唯有凤衷可助你实现,故此只要先生与我合作,愿望必达也。”
凤衷眼中势在必得的光华令傅戈心惊,他的野心与抱负昭然若揭,傅戈望着他,心中明白,普天之下再也没有谁可与他匹敌。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当今局势,怕只有凤衷才能实现天下一统的宏愿。
天下一统,百姓便不再流离失所,因此她的愿望也便实现了。
于是在那个飘满梅花的庭院中,傅戈与凤衷相对而立,傅戈道:“我愿扶你登上帝位宝座,但愿你莫忘我们今日之约。”
凤衷听此,悠然一笑,眸中燃起火光,他抱拳低眉,道:“谢先生成全,凤衷必不负先生。”
他又抬起头,嘴角勾着最具野性的笑,说了傅戈永生不敢忘的话:“早晚有一天,我会将这天下送到你的手上。”
那样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那样的野心,这辈子,傅戈不会忘。
自此谋士出山,天下为之震撼。
傅戈出山第一年,天下烽烟四起,百姓流离失所,所到之处民众哀声载道,这一年,她用制衡之策,暗定江东。
傅戈出山第二年,天下局势看似更为紧张,可是这一年,她为凤衷觅得一得力良将,此人便是诸葛玥之父,诸葛木。
诸葛木乃是一方诸侯,镇守西北土地,手下部队十分精良,他本人也通晓兵书,异常骁勇。
傅戈出山第二年,诸葛木征战败北,只能率领部队向南逃窜,奈何逃亡途中兵荒马乱,诸葛玥与父诸葛木离散。
诸葛玥在逃亡过程之中,不幸被敌军首领抓去。
诸葛玥被绑到阵前时,地方的首领见到她姿容角色,于是当即下令将她赏赐给了阵前将士,目的是为了为犒劳将士们辛苦作战,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折辱诸葛木。
当时诸葛玥年龄尚小,听到敌军首领的命令之后,因为连日的奔波,再加上突然的危险噩耗,一时承受不住就昏倒了过去。
那时候傅戈正女扮男装混在军营之中,充当军营主将的幕僚,见到诸葛玥的那一刻,她便想到了要招降诸葛木为凤衷所用的计划,于是她走上阵前,献上计策道:“主帅,万万不可,您可知此女是谁?”
“叛贼之女,卿何以当之?”主帅坐在主位,喝着酒呵斥道。
“今天下纷争不断,主帅应以仁爱之心来广聚天下的英才,我曾听说广陵王诸葛木骁勇善战,得到他岂不如鱼得水?如今臣有一计,闻广陵王素爱这个女儿,还曾经为她张榜而招良婿,主帅何不以诸葛玥为诱饵,诱降广陵王来为己所用呢?”
主帅饮了一大口酒,略微思忖了下,便大笑道:“此为妙计,那你想怎么做呢?”
傅戈听言,连忙作揖回道:“承蒙主帅不弃,臣愿亲赴敌营说服广陵王。”
主帅大喜,道:“如此甚好,我命你现在启程。”
于是,傅戈现将诸葛玥安排在自己的营阵之中,命人照顾诸葛玥,自己则亲赴广陵王的营帐进行招安。
广陵王营帐中。
傅戈站在诸葛木眼前,临危不惧道:“现如今将军的兵马已经不足一千个人,而且你的女儿还在敌营之中,将军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还不肯投降呢?”
广陵王诸葛木悲痛万分,却说:“长沙王李晃生性残暴,弑父杀兄,终究是不能成大事的,我绝对不会侍奉这种小人的。”
傅戈听后,停顿了片刻,故作哀伤的问:“如果这样的话,您的女儿怎么办呢?您真的忍心舍弃她的性命吗?你可知道如果不是我今日阻拦,您的女儿已经成为李晃众位手下的玩物,所以您真的不肯招降吗?还请将军仔细思量啊。”
诸葛木听到傅戈说了自己女儿的遭遇之后,顿时大怒,骂道:“竖子安敢侮辱我的女儿,今日之耻我一定会报。”
傅戈听言,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顺水推舟道:“将军想要报仇的心我理解,但是您的女儿还在敌人的营帐之中,如果就这样与他硬碰硬,您捞不到一点好处,不如现在开始从长计议。”
诸葛木听到傅戈的话,心中猜疑,好半天才问:“你不是李晃的人?”
傅戈坦言:“我本是凤衷手下的谋士,我是傅戈,傅子雅。我之所以潜入李晃仗前,不过是为了深入敌人内部,找到他们的弱点,然后对此进行瓦解。”
诸葛木听言,大惊道:“原来你就是天下第一谋士,傅子雅。”
“正是。”傅戈道。
诸葛木随即说:“既然如此,那么我自愿请降,降于凤衷,你看如何?”
傅戈听此,道:“如此,凤氏之幸,天下之幸也。”
于是广陵王诸葛木投降于凤氏。
第56章 吃醋
“子雅, 好久不见。”
夜色如水,那个身影从黑暗中一步一步走来,傅戈站在医院门口, 一动未动。
此时云景还未回来。
那人似踏在月光之上, 清冷无言, 步步生辉, 他从月色中走来,眼中带着冷冽的光华。
不是别人, 正是凤衷。
傅戈从未想过,千年之后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种境况。
凤衷站在台阶之下,微微抬头看着台阶之上的傅戈。
他的五官未曾变化,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他已不再是初见时身着白衣的翩翩少年,也不再是称帝后号令天下高高在上的无情帝王, 他穿着衬衫、西裤,一头利落的短发,剑眉星目,薄唇冷然, 五官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刚毅冷酷的感觉, 他就那样微微仰着头看着傅戈,动作举止十分矜贵。
傅戈与他相对数秒,清雅淡然的声音在暗哑的医院门口响起:“元缨,是你吗?”
凤衷冷冽苍凉的眸子中升起点点暖色, 他背对灯光, 望了傅戈许久,同样冷冽的声线在寂静的夏夜缓缓响起:“是我, 阿雅。”
云景将车子开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走下车来正好听到傅戈喊出“元缨”这个名字。
云景忽然想起《凤途》剧本中曾经写道——凤衷,字元缨。
所以,现在这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就是凤衷。
云景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了站在台阶之上的傅戈,那双温雅美丽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凤衷,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
夜色幽黑,如果不仔细分辨,没有人能够看清其他人的表情。
云景望着那个刚毅的背影,手指隐隐的攥了攥,许久之后轻笑一声,然后很从容的,缓缓走到凤衷面前,伸出手用现代的礼仪,嘴角挂着礼貌疏离的笑,道:“你好。”
修长的右手停在凤衷身前,凤衷冷冷看了云景一眼,目光收回,仿佛没有看到云景一般,他重新看向傅戈,道:“子雅,我有话想和你说。”
右手还杵在半空中,夜风吹过,掌心微凉。
嘴角维持的笑意转瞬消失,云景收回右手,修长的手指暗暗紧了紧,轻声嗤笑一声,他走到傅戈面前,毫不犹豫的牵起她的手。
手指触碰到她的,清晰的触感瞬间传进云景的脑中,掌中的那只小手很软很凉,掌心竟然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云景冷眼看了看凤衷,便牵着傅戈往车前走。
傅戈始终没有抬头看云景,自从凤衷出现之后,她就变得有几分反常,不似之前的冷然淡定,眸子中掺杂了一种复杂到云景无法看穿的情绪。
凤衷转过身子看着已经走出数米远的傅戈,眸色愈加冷沉,周身渐渐聚起一股杀气。
傅戈任由云景牵着往车子的方向走,走了几步之后,身后陡然升腾起的杀意逼着她停了下来,她知道凤衷怒了。
那时候幽谷之中第一次相见,她以为他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文弱书生,谁曾想他深藏不露,武功高强到普天之下空无对手,后来她渐渐发现,他尤擅长扮猪吃老虎。
傅戈脚步生生顿住,转回头重新走向凤衷。
凤衷的怒火并不是冲她,而是指向了身侧的云景。云景没有武功,倘若凤衷发起攻击,他将没有任何生还的余地。凤衷意志如钢铁般坚硬而不可撼动,一旦下定决心铲除异己,就算是傅戈与他拼个鱼死网破,依旧不能从他的虎口之中抢下半点残食。
见到凤衷的那一瞬间,傅戈心中不是没有半点怨恨,她怨他舍弃他们之间的誓言,她恨即使鞠躬尽瘁也换不来他一丝一毫的真心,她更不能原谅他不顾万千百姓性命进行惨无人道的屠城。
可是千年的时光已经匆匆而过,陈年旧事何须再提,万般恩怨终将是被时间冲淡,她愿意忘掉一切,重新开始。
可是此时,凤衷似乎并没有如此想。
云景转头看着她,灿若星河的眸子中瞬间黯淡无光,失望之色几乎汹涌溢出。
呵,到头来他真心的付出还是换不来她的感情,她还是选择了凤衷。是啊,不应该就是这样吗?算了吧,她不是很早就说过吗?他们之间是挚友是盟友,更是夫妻。
云景怔怔站在原地,只感到周身凉意四起,心中无尽的落寞。
傅戈站在凤衷面前,感受到凤衷渐渐收回的内力,她望着他,眸色灼灼,问:“为什么没有遵守当初的承诺?”
凤衷原以为傅戈回心转意,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可是他没想到她会来质问他为什么没有遵守当初的承诺?
承诺?那个她自愿喝下那杯毒酒时与自己立下的承诺?那个让自己爱护天下子民的承诺?
他曾一直按照她的话去做,可是到最后他发现,一切都是错的,她爱的子民是错的,他也是错的。
凤衷的气场过于强大,傅戈静静看向他,适应了几秒之后,接着问:“为什么屠城?”
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那样一个冷酷孤傲的帝王,在此时却只低下头回答:“对不起,原谅我,子雅。”
傅戈望了他好久,久到不知道时间已经划过多远,她终于开口:“誓言已灭,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夜色渐浓,微风徐徐,傅戈毅然决然的重新走回到云景身边,这一次,凤衷再也没有阻拦。
***
车速很快,车厢中很寂静,一路下来,傅戈与云景没有说过一句话。
车子停在荀氏门口,目送着傅戈走进荀氏,修长的左手搭在方向盘上,云景心中像是长了杂草一般,惊慌到不知所措。
坐在车厢中,想了很久,云景还是给自己最讨厌的人拨了一通电话,电话接通,云景唇角弯了弯,道:“在哪儿呢?荀警官。有空吗?出来喝一杯,我请客。”
荀湛正在警局加班,《凤途》的案子正在进行扫尾工作,此时他的左手拿着电话,右手上就是一摞需要整理的资料,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材料上的文字,想也没想,便皱着眉冷冷的说:“在局里,《凤途》的案子在结尾,很忙,你该找谁找谁,我没空。”
荀湛的态度太过冷淡,云景被气笑了,道:“荀湛,你就是这么回报老子的?《凤途》这个案子你要是没有我,能破的了这么快?”
电话那端荀湛顿了顿,翻了一页材料,纸张清脆的声音传进云景的耳朵里,就听到荀湛说:“我谢谢你,到时候我会和局里上表你的功劳,到时候就等着警方对你的褒奖吧,肯定又会让你大火一把的。”
荀湛的声音很冷,他抬起头看了看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证据,有几分不耐,道:“没别的事就挂了,我很忙。”
“凤衷回来了。”荀湛刚想挂断电话就听到云景淡淡的说。
荀湛怔愣数秒,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立刻问:“你现在在哪里?”
C市最大的酒吧之中,酒吧环境嘈杂,荀湛和云景坐在吧台,两人手边一人放着一杯调好的酒。
云景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脸上一派苦大仇深,活脱脱一个失恋男青年的精神风貌。
荀湛坐在他身边,右手轻转着一个酒杯,想了想,装作漫不经心的提意见道:“主上也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帅哥肯定是喜欢的。”
云景挑起眼看了看荀湛,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脸,问:“还不够帅?!”
出乎意料的,荀湛真的盯着云景的脸看了将近十秒,云景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连忙坐直了挡住他的视线道:“等等!荀警官,你干什么这么看我?我可告诉你,我个人取向非常正常!”
荀湛皱眉,骂了声滚。
云景吊儿郎当的笑,过了一会儿,荀湛突然摇摇头,掐断手中的半截香烟,道:“也许你不符合她的审美观。”
云景神色渐渐凝重,荀湛继续说:“主上生长在汉代,那时候的人都穿长袍,束长发。”
云景眨眨眼,问荀湛:“你的意思是让我换上汉服再试试?”
荀湛煞有介事,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然后拍了拍云景的肩膀,“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云景点点头,将荀湛的意见暗暗记在了心里。
只是过了一会儿,云景意识到事情好像不太对,他极其警惕的看向荀湛,问:“你为什么帮我?凤衷回来了,不是更好?毕竟他与傅戈。。。。。。”
云景没有说完,但是他想表达的很清楚。凤衷与傅戈是夫妻,这样的关系,为什么荀湛还想要让他追求傅戈?
荀湛皱眉摇了摇头,说:“当初主上被他刺死,我们荀氏更是与他势不两立,怎么肯能让主上再与他在一起?况且他与主上之间并没有夫妻之实。”
荀湛的话说完,云景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只知道有一种按耐不住的兴奋与喜悦,似乎要喷薄而出。
过了许久,云景才从那种情绪之中恢复过来,他看向荀湛,非常郑重而严肃的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57章 情动
酒吧之中, 欢娱之声,酒肉之色掩盖了紧绷的气氛,调酒师正在花式转着手中的瓶子, 一杯杯酒倒出来, 红的似火, 蓝的像梦。
荀湛又喝了一口酒, 浓烈的味道刺。激着整个味蕾,他看看云景, 摇摇头,冷峻的声音从沾满酒气的口腔中钻出来:“当年的事情是荀氏的秘密,也是主上心中无法抹去的伤痕,我不能告诉你。”
云景看看荀湛,没有说什么, 却想起自己手中还拿着《凤途》的剧本,那个剧本自他拿在手中到现在, 已经读过不下五遍。
其中关于傅皇后饮鸩自杀的情节,是这样介绍的——
傅戈因嫉妒皇帝凤衷宠爱贵妃诸葛氏,遂将贵妃所生儿子凤鸳暗暗杀死,凤鸳死后, 贵妃精神失常, 皇帝凤衷大怒,于是赐毒酒一杯,将傅皇后赐死于中宫之中。
对于剧本中这样的解释,云景是不信的, 傅戈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 她深谙谋略,胸襟宽广, 更何况她与凤衷之间并没有夫妻之实,他们算得上共同谋取天下的盟友,算得上志趣相投的挚友,但是若说爱情,若说嫉妒,傅戈不可能有。
因为这些天的相处之中,云景发现傅戈最不擅长处理的就是男女之间的感情,换句话说,有时他感觉她根本不懂何为情爱。
云景又想起那天在荀氏花海之中碰到傅戈的情景,她看向小孩子的目光,最是温柔慈爱,那么对待诸葛玥的孩子呢?对待那个名为阿鸳的太子呢?她怎么可能下的了那样的狠手?更何况她自己都曾经说过,诸葛玥只是凤衷的一枚棋子,所以她没有半分理由这样对待一个年仅五岁的幼童。
可是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傅戈曾说,大军压境,她自愿以死换取天下太平,云景心中像被针扎了一下,恍然大悟,也许傅戈的死与皇权争斗有关,也许与阿鸳有关,也许与荀氏祖先荀齐有关。
那个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
第二天早晨,云景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宿醉的酒劲还没过,就接到经纪人兰姐的电话——
“云景,《凤途》的案子尘埃落定了,这些天和警局的人探险过的怎么样?玩儿够了,就回来吧,我们准备开工了,全公司的人还等着你吃饭呢。”
一大早,兰姐新闻联播主持人水准的普通话对云景进行了狂轰滥炸。
云景坐在床上,揉了揉疼痛欲裂的脑袋,睁开眼睛,声音带着点起床气,闷闷的,痞痞的:“兰姐,这些天我好好考虑了一下,想着是不是要退出娱乐圈当警察?警察可比明星有成就感多了。”
兰姐笑了笑,声音中带了点欲哭无泪的调子:“行了,别贫了,收拾收拾来公司,通告已经安排好了,今天开始正常工作吧。”
云景重新回到公司,接到的第一个通告就是一个巧克力的广告,工作的地方是在拍摄基地的二楼,透过立地窗可以看到对面一楼的咖啡厅。
中场休息的时候,云景坐在立地窗前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块道具巧克力,单手戳着半边脸,百无聊赖的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
助理小红给云景递了一瓶矿泉水,问:“老师,你让我买的汉服到了,不过你买那个做什么?难道?”
小红眼睛里冒出亮光,难道大明星也喜欢玩cosplay?那还挺有趣的。
云景看着小红胡乱转的眼睛,手指敲了敲桌面,咳嗽一声,脸不红心不跳的胡编乱造:“我买古装是为了排戏,一切为了艺术,懂不懂?衣服直接送到我家里,越快越好。”
小红听了轻哦一声,小孩子表情全写在脸上,失望之色几乎要溢出来,她转头看向窗外,眼睛无意间瞥到了对面一楼咖啡厅靠窗位置上的人,本能的脱口而出:“哎?那不是那个小姐姐吗?和她坐在一起的男人好帅啊!”
云景接过水,温和的顺着小红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得到了和凤衷对坐着的傅戈,嘴角浅勾的笑意瞬间消失,并且在接下来的整个拍摄过程中,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感到一向以随和快乐著称的云大明星在休息的空档看了看窗外的美景之后就变得相当阴郁冷沉,于是整个工作室完全噤了声,只默默的埋头苦干,生怕说错了什么再惹了这个实际上并不好惹的主儿。
咖啡厅中,傅戈看着凤衷,脸上没有喜悦,没有憎恨,只有淡漠,“说吧,那个组织是怎么回事?”
凤衷摩挲了一下左手的黑色尾戒,低着头,若不是他拿那个组织的信息做交换,她未必肯见他。
凤衷沉默片刻,看向傅戈,也许是活的太久,记忆无法更迭,在无尽的轮回中看了无数的世事,他的眼神悠远又苍凉,里面蕴含的东西令人无法承受。
他说:“那个组织与曼珠沙华有关,曼珠具有令人起死回生的能力,而沙华能帮助轮回的人回忆起往生的记忆。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那个组织,他们想找的是起死回生的方法,所以。”
傅戈看着凤衷,她想,一个人虽然经历了无数次轮回,但是他的记忆却是永恒,那么这个人真的算得上永生。
肉身虽灭,灵魂常在。
凤衷欲言又止,傅戈反问:“所以他们一直在找的人,是我。服用沙华之后要带着记忆永生,那服用曼珠之后呢?后果是什么?”
凤衷看向傅戈,镇定自若,帝王之气若隐若现,“是,他们要找的人,是你。服用曼珠之后只有一次起死回生的机会,醒来之后,曼珠自动失效,你会和常人一样。但是你的血却成了别人起死回生的良药,所以你现在异常危险。”
凤衷停顿一下,眸色黑暗坚定,“子雅,今生我会护你周全。”
傅戈从椅子中站起来,没有看凤衷,语调如往常般淡然无波:“不必,我自会护自己周全,谢谢今日提醒。”
傅戈转身欲走,却被凤衷拽住,傅戈挣扎不开,他手上带着雄厚的内力,从容望着她的眼睛:“子雅,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傅戈抬头看着凤衷,心绪微乱,另一只手臂却被一个坚定宽厚的手掌拽住,掌心温热熟悉的触感传来,只听到清冷的语调在耳边响起:“放手。”
傅戈转回头,云景不知道什么时候赶来,他穿着白色的T恤,黑色的裤子,脸上戴着黑色的口罩和墨镜,即使武装严密,可是优秀的外形依旧吸引了咖啡厅内外无数人的驻足。
整个广告拍摄过程,云景只觉得异常煎熬,心里只想着咖啡厅中的情况,以至于刚刚完成拍摄他便甩了工作人员直接穿过马路冲进了咖啡厅。
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他们两个人僵持的一幕,凤衷拽着她的胳膊,看起来十分强人所难。
凤衷对于云景的话无动于衷,修长冰冷的手指仍旧紧握着傅戈的胳膊,没有一丝妥协的味道。
他一直坚信他的阿雅一定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就像当初她义无反顾来到自己身边时一样。
可是,他错了。
他从未想过,她会用十成的内力来逼退他的禁锢,凤衷心中微酸,他望向傅戈的眼睛,却从那双淡雅深邃的眸子中看到了疏离与冷漠。
凤衷手上的力度瞬间小了很多,在以往上千年的等待中他只告诉自己,他要等她醒来。
等她,是他唯一想做的事情。
可是等到了呢?
他想他们依旧会像原来一样,相互需要,相互依靠。
只是沧海桑田,日月更替,自从她喝下那杯毒酒死在自己面前,他们之间早已回不到从前。
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想去想而已,因为这千年的等待太苦,他只是个普通人,也需要一个支撑。
现在,她醒了,只是对他早已心如死灰。
手上紧了紧,终是放开。
傅戈始终背对着他,没有回头,不是不难过,只是没了当初的誓言,她再也没有理由留在他身边。
所以她选择一直往前走,不再回头。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景,凤衷站在原地,脊背听的笔直,心中疼痛难耐,双眼早已猩红如血,他低低唤着,嗓音无比狼狈且不堪:“阿雅,阿雅。。。。。。”
可是他的阿雅再也不会回头了。
傅戈的步伐很快,云景跟在身后,紧皱着眉,即使墨镜遮住双眼,却仍可以看出他的心情极其不好。
前面的女孩子越走越快,云景被落了很远,心中郁闷不已,迈着修长的双腿追上前去,极利落潇洒的拦住了傅戈的去路。
傅戈抬头看他,脸色有些苍白,薄唇轻启,“送我回家。”
云景心中憋着一口气,轻嗤一声,没有说话,伸手牵起她的腕子大步流星的往车里走,也不顾傅戈个子不高,步子根本迈不了那么快。
云景把人塞进副驾驶座,为她系上安全带,然后自己再坐在驾驶座上,启动了车子,动作一气呵成,期间傅戈竟没有任何挣扎。
傅戈靠在座椅后背上,没有说话的力气,刚刚用了十成的内力,现在她很累。她偏头看向窗外,不想将自己的脆弱展现给人看。
只是车子的方向并不是开往荀氏的,傅戈转过头看向云景,轻弱冰冷的声音响起:“送我回荀氏。”
云景轻笑一声,转动方向盘直接将车子开到了自家楼下。
他从车上走下来,打开副驾车门,手臂搭在上面,脸上带了几分少见的阴鸷,道:“两个选择,坐在车里,跟我回家。”
傅戈没动,脸色却又白了几分,抬头看他,皱眉问:“你敢趁人之危?”
云景听了这话才看出端倪,她的脸色很难看,看起来很累,再也顾不上生气,皱着眉问:“你怎么了?”
傅戈轻答,声音极小:“刚刚与凤衷暗拼内力,耗干了我的精力。”
云景眸子沉了沉,弯下腰将傅戈从副驾驶座上捞起来抱在怀里,怀里的人腰肢纤细,身体娇软,这具身子与印象中那副高雅冷然的态度有几分不符,紧了紧手上的力度,云景将她抱回了自己家中。
云景抱着自己的时候,傅戈忽然想起那年封后大娶之日,凤衷也是这样抱着自己的,他手上坚定有力,身体绷得笔直,如同捧着传国玉玺一般。
抬起眼睛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少年,他微抬着头,神情高傲冷然,那双璀璨的眸子最是干净,与凤衷的不同。
傅戈紧了紧环住他脖子的双手,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擦黑,天边晕染着几片晚霞,傅戈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这间屋子就是自己刚从千年之前醒来时居住的地方。
穿上鞋,打开房门,傅戈从二楼下来,楼下饭香扑鼻,走到客厅就看到饭桌上摆着十分丰盛的饭菜,只是却不见云景的身影。
傅戈坐在饭桌旁的椅子上,才看清菜色样式,鲜美的鱼汤、清淡的小菜,还有两碗米粥。
嘴角不自觉的扬了扬,傅戈没想到云景还会做饭。
“你醒了?”温雅的声音从二楼传下来,傅戈抬起头看,只见云景拾级而下,他身穿白色汉服,微低着头,修长的手指从容整理着胸前的衣襟,他身材颀长,短发上系了一条头带,然后轻轻抬头,清澈的眸子中倒映着天空的深邃,那样绝美。
傅戈坐在椅子上,双手握在一起,望着云景,移不开目光。
云景噙着笑,缓缓走来,走到她的身边,伸开双手,道:“我想你在古代生活惯了,看现代的衣服不习惯,所以你才看不出我到底有多帅,今天我换上古装,瞧,是不是也不差?”
眼前的少年背对晚霞,桃花眼中藏着星光,小虎牙跳将出来,那样干净纯粹的笑像阳光一样,毫无防备的闯进傅戈的心中,从此那抹光亮就驻扎在她的心上。
傅戈撑着桌子站起身来,微微抬头看向眼前男孩子的眼睛,伸出双手抚在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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