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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戒难逃:首席,近来可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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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都不在乎了,陆安染你又何必装呢!
看着那倒满的高浓度酒,女孩笑得无奈,不知道那些人现在是不是还在争执?
啧啧,她好像喝醉了,竟然觉得照片上许茹念的情夫……呵,好猥琐哦。
许茹念怎么就没眼睛呢……
“小姐,小姐?”
耳边有人在叫她,她觉得很烦,摇了摇手。
那酒保见女孩是喝醉了,两颊上都是红晕,说道:
“你喝醉了,脸都红了。”
脸红了?
陆安染低低笑出声,说道:
“我啊,不是脸红,是被打的。”
那纯真无暇的眸子里都是调笑,嗯,被打的。
可疼了,留下了印子,很丑么。
“还是联系你的家人来接你吧。”
这位酒保也看出这不像是来玩的客人,这里从不是什么太平的地方,等会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恐怕……
“不,我不走!我没有家人!”
喝醉酒的女孩说着,那话音才落,身边的位置就坐下了一个男人。
“这小姐都说不走了,你还赶人家?”
那酒保脸色一变,立刻识趣的转过身调酒。
“小妹妹,一个人来啊?”
小妹妹……
陆安染神色迷离,看了眼周围,又指了指自己,看着这陌生的男人,咧嘴笑道:
“小妹妹是说我吗?”
男人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肩膀,往他身子靠。
陆安染不喜欢这男人身上的味道,一个字,臭!
“你好臭,放开我!”
“臭男人不就是你们小女人最爱的么?”
“嗯?”
是这样吗?
陆安染转了转眼睛,像是听不懂,又装作听懂了点点头。
“走,我带你去玩。”
“玩什么?”
“玩你喜欢的。”
她喜欢的?
陆安染捂脸笑了笑,说出的话有意无意——
“你想睡我啊?”
那男人倒也不忌讳,来这里的女人,再清纯也不过如此。
“是,难道你不想?”
想什么,睡他?
陆安染蹙眉,立刻摇头。
“你长得好难看,我只跟好看的男人睡。”
原谅她,喝醉了酒,说了什么都不是故意的。
被说难看的男人变了脸色,只跟好看的男人睡,看来是个挑嘴的小姐啊。
“宝贝,你倔强了。”
男人只稍微微用力,就能把女人搂在怀里,喝醉了的人,脚都是软的,没什么力气。
斯蓝刚玩了一局牌出来,就看到这里常见的情景。
不过——
那女的,有些眼熟。
看着男人带着那人儿离开,斯蓝眯了眯眸子。
哦,陆狐狸的女人啊。
怎么,感情不顺还是嫌弃那厮体力活来这里找乐子?
啧啧,看来陆慕白喜欢的这小女人,也不是个好主。
想给那厮打个电话,但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看那小女人乐呵呵的样子,哪有被迫。
反正被戴了绿帽子的是陆慕白,她陆安染怎么着,斯蓝可不关心。
……
不过一个几十块钱一晚的宾馆,女孩被重重摔在很硬的床板上时,不舒服的哼了哼。
这个屋子有点臭,她很不喜欢。
“唔……好难闻,我想吐……”
话音才落,就弯下腰吐出来。
那难受的感觉立刻充斥了她,等陆安染吐完,有些清醒时,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就迷茫了。
“小妹妹,别耽误时间了。”
谁在说话?
抬起头,就对上那正在脱衣服的丑陋男人。
“啊!”
她惊得叫了一声,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拔腿就跑,可是头发却被狠狠拽住。
“疼!”
“疼什么,这不还没开始么!”
那男人发了狠,扯着女人就往床上拽。
陆安染只觉头皮发麻,所有的酒意全都醒了。
“救命啊!”
“救命?小妹妹,你可是自愿跟我来的!”
男人撕拉一声就将女人身上的裙子撕裂,陆安染瞪大眼睛,大叫一声就使劲去踹男人。
“不要!”
那身子重重摔落在地上,她想逃,但脚被狠狠拽住。
“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再装了!”
就在她的衣裙被撕扯的不成样子时,那简陋房间的门被人踹开。
陆安染第一个念想就是——
陆慕白!
然……
只见前一刻还急躁的男人这一刻就吓得跪在地上了——
出现的这几个男人,手上都拿着让陆安染害怕的棍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紧接着,就听到那差点侵犯了她的男人的痛苦尖叫声。
陆安染看着眼前的一幕发生,几个人手中的棒子像是恨不得要了他命一般砸下。
血迹,溅了她一脸。
“啊!”
太过血腥和暴力的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再也没听到男人的声音。
只剩一滩血泊,和已经被活生生打死的男人。
杀……杀人了!
陆安染脑子充血,看着那死在自己面前的人,捂住了嘴。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仿佛都不记得了。
正文 第56章 这么作践自己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仿佛都不记得了。
只知道,突然的安静,透着死寂。
那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她,在看到那群男人扔下手中的棒子转身就走时,脸色一片苍白。
却是下一刻,止住了呼吸,只因——
那走进房间,正一步步朝她走来的男人,嘴角噙着冷笑,眼中是冰寒一片。
他仿佛与这死寂的一片融在了一体,以前觉得他的出现是安全,却是此刻,是绝望的冰冷。
意料不到的人,本该不会出现在凉城的人。
“安染,没事了。”
男人从前温暖无比的手如今却冷的让她止不住的颤栗,抚上她的长发,看着她害怕恐惧的样子,到喜欢极了。
“向……向远哥……”
应该远在大洋彼岸的男人,此刻却出现在了她面前,并且……
陆安染发白的唇瓣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觉此时秦向远的靠近,让她越发颤栗了。
所以,那些人是向远哥找来的?
他……
“这里脏,跟我走。”
脏,不外乎是因为死了人。
她抓住他的手臂,声线都是颤意,喉间哽咽着问道:
“那些人……”
秦向远噙着冷笑,倒不避讳——
“欺负你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从小到大,他一直把这人儿当成宝贝一样来呵护,来珍爱。
所以,那种企图想要玷污她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安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是最爱你的。
“不……向远哥,我们快送他去医院,别闹出人命!”
虽然那人已经像是没了呼吸,可陆安染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他该死。”
陆安染瞪大双眼,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眼前的这个男人,好陌生,好可怕。
根本就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秦向远,他到底是谁!
她支起身子想要逃离,可是眼前的晕眩让她坠的厉害,沉沉闭上眼时,脑海中重现的还是那一滩暗红的血。
……
斯蓝的车子就停在那简陋宾馆外的路边上,犹豫了片刻,还是准备下车。
本来没想多管闲事的,但又怕出什么事端还是跟着那出租车来到了这里。
给陆慕白那厮打了个电话,隔着电话之间的距离,他都能感受到那森冷的气场。
只是还未打开车门,深蓝色的眸子就眯了眯,睨着那走出来的男人,抱着昏睡过去的女孩上了黑色的轿车,扬长而去。
“啧啧,妹妹头还真是不能小觑。”
却是很快,旅店就被警车给围住了。
斯蓝蹙眉,今晚这私营小旅店还真是热闹。
但似乎,怕是彼此之间有什么牵连吧。
……
陆家,赶走了方靖华那惹事的人后,许茹念还在哭。
陆欣妍在一旁劝着,又看向父亲,见他脸色依旧不好。
谁能料到,方靖华所谓的那些诋毁的照片,不过根本就是荒唐的自以为!
照片上和许茹念常有来往的男人,不是别人,就是陆志恒的一个朋友,是他托那朋友照顾许茹念的。
毕竟身为陆家的当家人,很多事情不能他亲自出马,那些年里,他照顾不到许茹念的,只能让别人来代为照顾。
不想却被方靖华钻了空子,说是许茹念在外面与别人有染。
“没想到我为了你陆志恒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到最后,还是这么委屈!”
许茹念只要一想到陆安染竟然拿酒泼她,那满腔的愤懑就无法宣泄。
就算是陆志恒打了那丫头一耳光,她也不解恨!
“妈,您别气,为不懂事的人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陆欣妍劝着,可耐心也没了多少。
哥也不知道接了什么电话,就走了,完全不把这里当做家。
就连母亲受了陆安染那死丫头的侮辱,他都不以为然么。
“欣妍,给你哥打电话,让他去找那祸头子。”
陆志恒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那祸头子不知道又跑去哪里了。
陆欣妍自然是不愿,而许茹念苦笑冷哼道:
“她都没有把这个家放在眼里了,你还宝贵她!陆志恒,我许茹念就这么低贱,让你那女儿一次次欺负么!”
“我已经教训她了!”
陆志恒自然也是心烦,夹在两方之间,左右难为。
以前的许茹念根本不会让他这么为难,却是现在,越来越过分。
今晚她就不该说那种话,别说是那脾气大的丫头了,就是他,也听不惯!
“那算是什么教训?她不过一句威胁的话,你就不敢打了!”
不过一句威胁的话,在许茹念看来,那丫头和她母亲的手段差不多。
要死要活的,威胁谁呢!
“许茹念,你说够了没!”
陆志恒发起火来,陆欣妍都吓得不敢说话了,只好拉住母亲的手臂,劝她别再说了。
可今晚的许茹念哪里依,一想到自己的生日宴那么出丑不说,还被泼酒诬陷说她是娼妇!
换做谁,谁都不可能忍。
“陆志恒,总之这个家,有她陆安染就没有我许茹念!”
许茹念把重话撂下后就踱步上了楼,重重把房门关上,那愤怒,可想而知。
陆欣妍看了眼时间,本来打算赶晚上的飞机回美国的,看现在这样子,只怕得耽搁了。
好好的生日宴被搞成这个样子!
拿出手机,就给秦向远打了去。
“向远,你在忙吗?”
这个时候,美国应该是上午,他应该在忙吧。
夜色朦胧,秦向远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目光却睨着床上还未醒的女孩身上。
“我可能要过两天才能回来了。”
“怎么?”
“家里出了点小事,不过你别担心,都是无关要紧的。”
电话里陆欣妍的言语,他根本不屑去在意,侧身坐在那床沿边,纤长的手指拨开遮挡住女孩容颜的刘海。
“嗯,知道了。”
话落,就挂断了电话。
而陆欣妍还想再说什么,都没了机会。
她以为是秦向远还有事要忙,根本就不知道,那个男人,在她回国之后,也来了凉城。
不过没有人知道他今晚在凉城出现过,除了——
她。
床上的女孩还未醒,半梦半睡之间,像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
血,都是血。
那几个男人手中的棒子上都沾着暗红色的血,那奄奄一息死去的人,喉间呜咽求救的声音……
“不!”
一声低叫,陆安染猛的睁开眼睛坐起身子,急促的呼吸中都是恐慌。
是梦么,只是一场梦,对不对。
“醒了,喝杯热水。”
耳边传来有些熟悉却陌生的声音,陆安染恍惚的抬了抬眼,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酒店房间里。
而眼前将一杯热水递给她的男人,是秦向远。
“……”
向远哥,那三个字,在这一刻,卡在了喉咙间,再也唤不出口了。
不是梦,秦向远真的出现在了这里,也就意味着……
那个想要侵犯她的男人,真的被他让人活生生打死了。
手颤栗着不动,不敢去接他手中的水杯,仿佛那是染着血的杯子,她根本不敢去碰。
他明明在笑,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取而代之的是那无尽的冰寒。
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变成了她完全不认识并且害怕的陌生人了?
“怎么,要我喂你?”
他话音刚落,她就摇头接过水杯,可那因为畏惧而急促跳动的心脏让她颤栗着身子。
房间像是安静了下来,秦向远只是噙着笑,看着她。
而她,目光无处可安,只想逃离。
良久,女孩低低畏畏的声音传来——
“我,我得回去了。”
那双脚落地,还没站起身子,手腕就被那人扣住了。
陆安染瞳孔一怔,就听到秦向远不温不凉的声音夹杂着她不懂的深意:
“跟那人去洛城,上学,同居,甚至……流产。”
从起先的迷茫到听到流产两个字时的震惊,陆安染看着他,心一紧,蹙紧眉目。
“陆安染,你就是这么作践自己的?”
作践……
从没想到过,这样的字眼,竟然是她依靠了十多年的向远哥说出来的。
不过半年的时间,真的什么都变了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铭,就是为了他,你付出一切。”
顾铭!
学长?
陆安染微微张口,想要解释什么时,突然意识到——
那场宫外孕手术,当时情况紧急,是学长以未婚夫的名义签的字。
而洛城大学,还有和顾夏同住……原来,向远哥是误会了她和学长的关系。
“不是你以为的……”
想解释的话吐出一半却卡住,不对啊,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他,调查她吗?
今晚,秦向远回国的事情没人知道,却突然出现在那旅馆里,救了她。
也就是说,一开始,他就跟踪了她?
这样的想法让陆安染怔愕,根本不知道秦向远到底要做什么,但……他误会那人是顾铭的话——
倒也让她舒了口气。
“怎么不说话了?陆安染,我给你时间解释。”
秦向远嘴角的笑意太过阴鸷,她挣开他的力道,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了距离。
“秦向远,你调查我,跟踪我,以前的你从来不会……”
“别跟我提以前!”
那突然骤变的神色,冷厉的喝声让女孩猛的闭上眼,男人周身散发的冷意让她畏惧,害怕。
正文 第57章 你也恨我,对不对?
秦向远恨不得将这个女人生生揉碎进自己的骨子里,他那么爱她,爱了她那么多年。
就是在等她长大,等她嫁给他。
可倒头来,她竟然为了一个根本不足为提的男人,放弃跟他去美国,放弃一切。
陆安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为那样的人,不惜奉献了身体,还流过产。
秦向远只觉可笑,这就是他爱了多年的女孩。
他捧在掌心,舍不得受到分毫伤害的人儿。
根本不值,不值!
以前,她只把他当成是傻子,是幌子!
以前那个一心宠爱着陆安染的秦向远,早就在她放弃去美国时消失了!
凡是对不起他的人,凡是把他的爱毫不留情践踏的人,他都不会让她好过的。
“陆安染,我不会再做傻子。”
傻子……陆安染蹙眉,几度想要开口解释,但却不知如何说起。
告诉他,她爱的男人不是顾铭学长,是……
告诉他,她和陆慕白发生的那些事情么?
不,不可以。
“跟我去美国,以前的事,我可以不去计较。”
这是秦向远最后的让步,当然把她带去美国,自然不会再向以前那样对她好了。
只是不甘,让她去洛城,和那个叫做顾铭的男人双宿双飞。
“我不去!”
这三个字,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脱口而出。
陆安染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不问世事什么都不懂的女孩了,现在的她,对以前那些憧憬的生活早就没了念想。
而且,秦向远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向远哥了。
去了美国,又会发生什么,是她意想不到的。
况且——
还有陆欣妍这个人的存在!
她好累,不想再面对任何的陆家人了。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秦向远话里的警告,那么的陌生冷寒,可即便如此,女孩的回答还是一样——
“不去。”
“陆安染,别逼我毁了那个男人!”
秦向远最后的耐心已然消失殆尽,他得不到的,也不会放她去与那人在一起。
毁了那个男人……陆安染眸子一颤,心中猛的紧张起来。
他想做什么?
“跟他无关!是我自己要去洛城上学,我不想出国,跟任何人没有关系!”
总之现在,不能让顾铭学长受到无辜的牵连。
不然,她就真的罪过大了。
见秦向远不为所动,她咬了咬唇,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该再说刺激秦向远的话,但迫于无奈,不得不——
“秦向远,我就是不喜欢你,不想要跟你在一起!你还看不出来么,我跟别人在一起,不过是想逃离你!”
其实,不是这样的。
十多年的感情,有过依赖,有过信任。
如果那个人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力,那她想,她会和向远哥走到一起。
只是,这个世上最可悲的就是如果两个字。
“如果你觉得我对不起你,那就请你把所有的恨都记在我身上,报复别人,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陆安染已经察觉到了,男人全身上下散发出的戾气,那捏紧的拳头,咯噔作响。
“陆安染,十多年的感情,你就这么践踏。”
女孩鼻间都是酸涩,践踏……我哪里有那个资格啊,向远哥,恨我吧,反正连我自己都恨自己了。
她转身离开,不带一丝情意,正如他所说的,过去十年,就当没存在过——
“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最后的最后,不论他变成了怎样陌生的样子,她都希望,他过得好。
今晚的事情,她不会对任何人说起。
那个死了的人,与秦向远,没有半分关系。
……
出了酒店,已经是凌晨。
十二月的凉城,半夜都是森冷。
她只穿着那单薄的礼裙,站在酒店外,连出租车都叫不到一辆。
无助的蹲下身子,冷的她瑟瑟发抖,眸中尽是迷离。
她能去哪里呢?
凉城,哪里还有她容身的地方啊。
“妹妹头。”
那一道声音传来,让陆安染蓦地抬起头,就看到停在自己面前的蓝色跑车。
蓝色,和那人深蓝色的瞳孔一样的,透着难以言喻的神秘。
怎么会是他,斯蓝。
“上车。”
斯蓝可是等了很久了,若是她还不出来,他可能真就进酒店找人了。
女孩站起身子,却没有要上车的意思,在她看来,斯蓝也不是好人。
“你怎么在这里?”
“上车,他在等你。”
他……陆安染有些冷然,自然知道斯蓝说的是谁,不过……那人等,她就一定要去见他么?
一想到在陆家,陆慕白那冷漠的神色,她就觉得满腹的委屈,可又无法怪他,这种憋屈的感觉,真是糟心!
明明是她先动的手,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怪那人没有护她呢?
换做她,自己的母亲被这样侮辱了,她又会怎么做。
“我不去。”
“妹妹头,别让我不好交差啊。”
斯蓝说着,就开车门下了车,走到她身边。
二话不说俯身就把女孩拦腰抱起——
“喂!你……”
在她叫唤的时候,已经被硬塞到了车里,车门锁上,那妖孽的男人扬了扬眉目。
“我还是第一次抱女人呢。”
陆安染:“……”
说的好像她得了多大便宜似的!
被个gay抱了,她还委屈呢!
一路上,某女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倒是斯蓝,噙着笑,兀自说道:
“妹妹头,今晚玩的high啊,人命都玩出来了。”
那副驾驶座上的人儿在听到最后几个字时,全身都僵住了。
瞪大震惊的眼睛看向斯蓝,唇微微张开,半个字也出不来音了。
他……怎么会知道的。
“放心,那个小旅馆没有监控。”
“你……”
斯蓝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知道那人是怎么死的!
“你都看到了?”
见陆安染紧张的结巴的样子,斯蓝不以为然挑笑:
“别紧张,警察不会查到的。”
凉城,很多事情都是警察查不到的。
譬如,今晚发生的一切。
“你告诉他了?”
而陆安染在意的,不过是陆慕白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斯蓝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陆安染变了脸色,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车子停下的时候,陆安染看着那人已经站在不远处等她。
乖乖下了车,就见那人纤长的身影朝她走来。
肩上一暖,是熟悉的气息,将她冷意遣散去。
他的外套,总是带着属于他才有的暖意。
斯蓝眯了眯眸子,他可不喜欢看男女恩爱。
“人给你送到了,谢就不用说了。”
陆慕白深黑色的眸子里都是冷暗,薄唇轻抿,并没有说谢字的打算。
……
进了公寓,她看着并不陌生的一切。
清楚的记得,在这里,她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
在这里,开始了和陆慕白之间的沉沦。
在这里,笑过也哭过。
定了脚步,她不动了,也不坐下,就这么静静站着。
盈眸不再像往日那样透着光亮,而是无精打采的随意看着地上,没有一丝尘埃。
“为什么来这里。”
她说着,随即无奈勾了勾唇,也是,除了这里,她还能去哪里啊。
回陆家么?
别可笑了,想必许茹念不会让她进门了。
脱下外套放在沙发上,她只想让自己身子暖一些,因为真的很冷。
走向浴室,却是拧开门时,那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暗哑传来——
“是秦向远?”
她手微微止了止动作,不去看他。
“不是。”
回应的两个字,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就听到浴室门合上的声音。
而彼此,都心知肚明。
半小时后,她换了身干净衣服从浴室里出来。
就看到陆慕白坐在那沙发上,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眸光很暗很淡。
手中的酒杯微微摇晃着,里面酒红色的液体在今夜格外的让人沉迷。
她赤着脚走到他身边的位置,头发上都是水渍,也不管不顾,接过他手中的红酒,仰头一口喝下。
不知是不是今晚喝醉了又清醒,这一刻她竟然觉得这红酒,没有任何的味道。
除了,苦涩。
“你说,泼在她脸上的酒,也是苦的吗?”
她看着空了的玻璃杯,问了一句什么,她都忘了。
陆慕白挽住女孩的腰身带入怀里,任她那湿了的长发浸湿他的白色衬衫。
在他怀里,她安静下来了。
均匀的呼吸声,还以为她睡着了。
却是那人儿,眸子里透着迷离,小手紧紧环住男人的腰身,不肯松手。
但口中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美好。
“陆慕白,我恨你妈妈。”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的母亲是许茹念。
“所以也恨你。”
那认真的说完这句话,陆安染觉得自己像是如释重负了一般,可又因为那个恨字,压得无法呼吸。
“你也恨我,对不对?”
她抬起眸子,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尽是苦涩。
要是没有她,他的母亲,他的亲妹妹,包括他自己,就不会有任何的烦恼。
没有她陆安染,陆家才是完整的。
连多余都算不上的她,不过是过街老鼠一般的可怜可恨。
他没有回答,但那温热的指腹抚上了她的脸颊。
洗浴过后,脸上的印子没有消散反而更明显了。
“还疼吗?”
正文 第58章 无法拒绝的疼痛
疼?
那是什么感觉,她已经麻木了,轻笑摇头:
“不疼了。”
这算什么疼啊,不过一巴掌,父亲教训女儿的方式,总犯不着永远过不去吧。
“陆慕白,你说我们这样不累么。我想过逃离你,可事实证明,我做不到。”
这个男人,她陆安染怎么就抗拒不了了呢?
他到底和别的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陆安染看不透,真的看不透自己的心了。
“可每次我们在一起,总会遇到让我放弃的理由。”
每一次,退一步,却又靠近两步。
直到彼此的距离为零,她进不了,只有退了么。
这次许茹念的事情,是导火索了。
陆安染承认,她爱上了陆慕白,不可自救。
但也不会忘记,他和她之间横着的矛盾,不只是那一层血缘,还有许茹念。
就像她把酒泼在许茹念脸上的事一样,即便他不在乎自己的母亲,也不许她这么做的。
可她偏偏就是这么做了。
大抵,这就是注定的。
她退缩过多少次了,陆安染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再去折腾。
就因为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就要承受这些根本无法承受的痛苦么。
“也许,我需要一段时间想一想。”
想一想,到底在分开和相守之间还有没有第三条出路。
想一想……
她还没有机会,爱上别的人,试图把左心房属于他的地方,给一点点埋葬。
却是这一次,他不许。
那被狠狠扣住的下颌,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不许逃离。
一次又一次,陆安染,你还想怎么逃?
想一想,然后呢,就再也没有结局,是么。
“染染,我不是圣人。”
陆慕白从来不是圣人,许她一次,两次……
男人眸底的猩红透着情。欲与占据,他想她只属于他一人,他想怀里的这个人,这个叫做陆安染的女人,每时每刻都陪着他。
独却这样的想法,只是贪念。
“这次,我不许。”
陆慕白不会再给她丝毫逃离的机会了,那一次次,已经够了。
“陆慕白,你这个野蛮人!”
陆安染眼圈红了一片,她挣开他放在腰间的手臂,三分赌气七分愤懑的站起身子。
凭什么他不许?
她只是觉得累了,想要休息一下,想要暂停一下彼此这样可悲可笑的关系也不许么?
陆慕白,你不是圣人,我也不是犯人。
“这段时间我们不要见面了。”
已经快五点,整晚的不眠之夜,也该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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