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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快到我碗里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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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又是相亲?!”如也大吼一声,她在家时,平均一周两次相亲,逃到南京后,好不容易把相亲次数控制在一月一次,可这一个月内,这是老妈第二次让她相亲了。
  前几天她还得意地发微薄宣称“相亲之于我,就好像月经之于女人,一月一次。没有吧,心焦;多了吧,吓人。”
  她死党刘梦梅马上就留言了:尼玛啊,我妈今天叫我去跟一高中都没毕业、自己开店的男子相亲,我在家复习考公就那么招人恨吗?!!如也爱卿,我也想像你一样,拍屁股离家出走,可是我没有经济来源,灰机票都买不起呀。
  如也回复:坐不起灰机就坐火车,再不行你还有两条腿。
  刘梦梅发了一个大哭的表情:用走的?
  如也的土匪气又出来了,马上回:不是让你走,是让你张开。
  刘梦梅思考良久,顿悟,回了一句:草泥马。
  刘梦梅,二本大学新闻系毕业在一家报社跑新闻,家人嫌她不稳定,硬要她辞职专心考公务员,这家伙也许真不是那块料,也许心里有情绪,考了五次,都没考上。
  考公务员就好像搞农民起义,考上了,你就当皇帝,没考上,别说当农民了,说不定还有杀身之祸。有多少鲜活的小生命,死在高考后,死在公考前,死在司考时,死在纸巾中。
  话说如也挂了老妈电话,第二天实验课前分组讨论的时候,老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郝帅,34岁,医大附属泌尿科医生,扣扣是XXX,电话是XXX。周六十点约在地质博物馆门口碰头。”
  又是34岁!!
  如也下意识抬眼偷看了一下正摆弄仪器的佘檀舟,淡蓝色衬衫,斜纹领带,剪裁得体的马甲,旁边挂着他的西装外套。转过身去,在黑板上唰唰写公式,那架势,那气度……
  我到底要不要继续触他的霉头,他下一步又要怎么整我?
  他若真开始整我,我会不会死得很惨,也许不能毕业了都。好惨。
  如也神游太虚。
  “哎,你又要去相亲呀?”潘璞玉用肩膀撞了她一下,贼眼兮兮。
  “偷看我短信……”如也嗔怪地撇撇嘴,赶紧把手机收好。
  “哎呀,一天到晚相亲伐,烦不烦?”潘璞玉摇摇头。
  璞玉,你还年轻,你不懂。如也笑笑,有欣羡,有落寞。
  如也想,明年年初她就27了,不止一个女性长辈告诉她,女人呀,过了25岁就挑不了男人,就剩被男人挑的份儿了。你过个生日就27,马上就没得挑了,剩给你的男人,不是性格极品,就是长相极品,再不然……咳咳,你懂的。
  呵呵,我不懂。如也再次神游太虚。
  一个对恋爱再提不起兴趣的人,非得一次次相亲,一次次寻找,一次次逼自己。
  原以为天下人分两种,一种有把的,一种没把的,相亲的过程中,才发现男人也分为:
  娘娘腔的、趾高气昂的、查户口的、心理变态的、长得像毁过容的、色*咪*咪的……
  我没挑,真没挑,你们硬塞给我的那些男人,给你们,你们要不要?!!我单着不行吗?我单着碍着你们吃饭睡觉了吗?为什么你们一个个,一个个!!
  如也真希望,现下马上出现一个至少还看得过去的男人,别恋爱了,结婚吧,堵住你们的嘴。
  我累了,那种发自内心的累,你们懂吗?
  所以璞玉啊,我一直答应相亲,不是想找一个开始,而是想找一个结束。
  曾几何时,我和所有女孩子一样,渴望一段平淡但是美好的爱情,渴望一个虽不是天之骄子但温暖和煦的男子。可是,现在我将放弃这些渴望,我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有那一天了,我只要解脱。我那样渴望的,爱情,我,不要了。
  想到这里,如也为自己的悲壮,红了眼眶。
  佘檀舟写完半个黑板的公式,转过身要布置实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姚如也。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金黄色娃娃领连衣裙外,套着一件深棕色的毛衣开衫,右手撑着下巴,定定地望着一个点。几缕发丝在她脸颊旁边,打了个小卷,发梢贴着她唇边。她的唇,樱樱的红,微抿着,好像有什么烦恼。
  有点娇气。但……真好看。
  只是,她垂下了眼睑,偷偷用指尖,抹了一下眼角,指尖是湿的,她在哭。
  佘檀舟把粉笔放在讲台上,一时没有出声。
  历来,女学生上他的课,有满面红潮星星眼的,又偷偷调手机摄像头偷拍的,有一本正经认真记笔记的,她,姚如也,要不就反胃,要不就哭。
  我就这么让你不舒服么?
  我怎么才能让你舒服一点?
  佘檀舟清清嗓子,开始讲课。
  她看了过来,老老实实记着笔记,不再哭了。
  不哭了就好,我怎么能让你在我的课上,在我面前,好端端地这么哭下去……太损我面子了。
  于是乎,佘檀舟把最繁复最让人头大的一个实验部分,分给了姚如也完成。
  他果然在恶整我!姚如也怒视佘檀舟,拳头捏得死紧死紧。
  ***
  周六十点。地质博物馆。
  可巧,那天地质博物馆刚好有个恐龙展。
  如也没怎么在意,就站在门口等。她总是比较早到,一来,她向来守时不矫情,二来,也做好遇见极品的心理准备。
  十点五分,那个叫做“郝帅”的人打电话过来,“姚如也小姐是吗?呵呵,你好,我郝帅。”
  你帅个毛啊,一开口就夸自己好帅。嗯?如也反应过来,哦,对了,他的名字就是“郝帅”嘛。“呵呵,呵呵,你好你好。我到了,已经。”
  “哎?是吗?你在哪儿呢?我找找!”某一处的郝帅四下寻找,终于在“恐龙展”几个大字的那个箭号底下,见到了姚如也。
  多丢人啊,如也。恐龙展,大家顺着箭号方向一看,哟,你就站在那里。
  如也看着缓缓朝她走来的男人,目测身高172,年龄……确实只有34?他两鬓斑白的头发,是肿么回事?!
  同样是34的男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捏??
  慢着慢着,怎么老拿佘老师跟他们比!如也甩甩头,把佘檀舟的形象给甩走。
  “我知道你是外地人,可能对南京不熟,就选了个大一点的标志物,你从学校过来应该不麻烦吧?”郝帅长得中规中矩,说话也中规中矩,并不像某些人,一开口就迫不及待向全世界标榜我极品我骄傲我为祖国省套套。
  “不麻烦不麻烦……”如也赔笑。
  郝帅带着如也走了一段,来到一家店,店名是英文的,译成中文是“氧与甜”。
  咖啡色的主色调,白色和藕荷色为次色,小小一个店,温馨为主。有咖啡,有花茶,有各式蛋糕和饼干,都是店主自己做的。
  两个人坐下,店主亲自送了个小本子过来,里面是手写的menu。如也看着小本子里店主自己画的配图和文字,心想,我可能不会爱上这个男人,但一定会爱上这家小店。
  如也点了一杯卡布奇诺,一份越莓饼干。
  店主煮咖啡的时候,跟如也随口聊了几句。如也知道店主的名字叫白晓靓,90后,喜欢做蛋糕,烤饼干,这个店不单实体经营,也走网络订单。
  她们聊天的时候,郝帅就静静听着,也不刻意插嘴或者引话题到自己身上。又有客人来,白晓靓招呼客人去了,如也和郝帅之间忽然尴尬起来。
  郝帅笑笑,找了些话题,说自己的同事,说医院,说病人。他并不惹人讨厌,举止谈笑间也并不让人觉得极品,只是两鬓的白发,让如也怎么也不能集中注意力去思考自己和这个男人有没有继续发展的可能。
  他不错,可是我对他毫无兴趣,这不是挑,不是矫情,是真的,没有任何兴趣。
  如也再次把目光移向他两鬓的白发,想象着如果他们两人能顺理成章在一起,那么在外人看来应该也还可以吧。然而,如也想到自己这次相亲成功后也许快要解脱了,竟会有一种“纵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的感觉。
  “忙不过来,舒畅,于翎!你们出来帮忙一下嘛。”白晓靓一边招呼客人,一边朝柜台后面的小门喊。
  于翎?
  门开了,两个男人走出来,舒畅几宝贝地把白晓靓揽进怀里,说“我替你接单吧好老婆”,于翎则帮着拿饼干。
  “于翎。”如也试探着叫了一句,于翎往这里看来,“嗨,这么巧。”
  看见于翎的那一刻,如也知道,自己断不会同意跟这个毫无感觉的郝帅继续了解下去了。
  


☆、这姑娘,真是条汉子!(二)

    于翎和舒畅是同事,于翎工作很忙,一周只休息一天,有时会到“氧与甜”帮舒畅和晓靓做做蛋糕裱花什么的,但,最大的作用是坐在靠落地玻璃的那个位置上,吸引一些路过的女孩子进来喝咖啡看帅哥。
  如也的心不在焉让敏感的外科医生发现几分端倪,将自己的咖啡喝完后,郝帅便起身结账走了。
  “下午一起吃饭顺便去打台球。”于翎是那种不清高不造作不耍帅的人,他实在,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如也我是认识的,陌生的城市里,遇见了就一起玩乐。
  “台球我不会哎……”如也有点拘束,一点也不像平时的她。
  于翎也不在意,笑笑说:“没事,我教你。”
  这是一个极其愉快的下午。
  如也、于翎、舒畅、晓靓四个人一下子混得很熟,如也真不会打台球,可是跟于翎一组,竟也经常赢。于翎教如也打台球的时候,两个人都俯身在台球桌上,一抬眼间,两个人总能对视那么几秒。
  如也的专注。
  于翎的耐心。
  “在一起!”在于翎手把手的指点下,如也鬼使神差把最后一个黑球打进去的时候,晓靓不禁大呼一句,然后又捂住嘴,看看如也,又看看于翎,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俩是一个高中的,都没男女朋友吧?要不……在一起?”
  舒畅横了她一眼,“瞧你急的,才几岁的丫头啊,当红娘撮合起别人来了。”
  如也默默起身,红着脸去洗手间。
  对着大镜子,如也看着自己红彤彤的脸,不禁好笑。我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脸红?
  如也高一的时候,坐在窗边的座位。每天都有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迟到,把车放在他们教室对面的停车场,慢条斯理整理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信步上楼去。这就是高中时代的于翎,在校内拥有众多粉丝、一到情人节之类的节日情书就收到爆的于翎。
  那时,如也对于翎的喜欢纯属花痴,只是没想到,在多年后的今年,在于翎身上,如也竟然还有一如当年小女生般的青涩情愫。
  “哎,她脸红了耶。”晓靓嘻嘻笑,抱着球杆,对于翎猛眨眼睛。
  于翎手一滑,击出去的白球毫无力道,一个球都没碰到。
  舒畅捡起白球,“我们的自由球。”说着,就拉着晓靓摆放白球,于翎立在一边,虽是看着他们俩打球,但好像若有所思。
  如也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发现这个台球馆有一排的包厢,其中一间外面站着两个西装笔挺的服务生。如也路过的时候,包厢的门刚好开了,一个清秀高挑的男子走出来,好像要交代服务生什么事,瞟了一眼如也,一愣。
  “呃……柳、柳……”如也一紧张,指着他却叫不出人家名字。
  “柳向晚。”
  “哦哦。”如也赔笑,为了表达自己并不是记性差,就多嘴地解释道:“你穿了衣服,我都认不出来了。”
  旁边两个服务生连忙移开目光,心里想着,柳少威武!
  柳向晚虽然知道她的意思是穿便服,但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好吧,又惹一风流债,问题是,只有债没有风流。他尴尬地扬一扬唇角,“要进来吗?你们佘老师也在,他打得可好。”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跟朋友在那边儿呢,再说,我……我打不好。”如也听见佘檀舟在包厢里的事,逃得比谁都快,一边说就一边后退。
  来不及了,另一边的门一开,佘檀舟倚在门边,“姚如也。”
  “佘老师……好!”如也的眼角在抽动。
  “你实验报告我看了,几个数据错误,需要重做。”佘檀舟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明早十点,实验室。”
  “哦哦……”如也灰溜溜地转身走了,边走边翘嘴,但转念一想,回头一看,柳向晚正说什么,还把手搭在佘檀舟的肩上。如也豁然开朗,佘檀舟果然喜欢男人,瞧啊,他对我要求苛刻,对那个柳向晚,怎么就那么和颜悦色。
  ***
  周日的实验室满是阳光的味道。
  圆领黑色蝙蝠毛衣,藏青色牛仔裤,烟灰色的细针围脖随意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如也虽然抬头听佘檀舟的讲授,可明显傻乎乎的,笔记本都没翻开。
  “这个实验模拟氩蒸气的初始温度为30℃,冷却终温为…220℃,旨在研究均匀核化成核现象——姚如也你在听吗?”佘檀舟把如也的实验报告一放,居高临下看着一脸呆滞的某姚。
  “在听在听!”姚如也一惊,奋笔疾书,佘老师请你不要那么敬业,我一个人在实验室慢慢做你布置的坑爹实验然后把新数据修改了亲自送你办公室就好,你为什么要陪着我盯着我监视着我威胁着我恐吓着我……
  “那么继续。实验通过比较冷却速率为万分之二米每秒的均匀核化过程和非均匀核化过程,证明非均匀核化过程是随机的。可以动手了。”佘檀舟利落地结束,用下巴指了一下试验设备。
  如也听佘檀舟重复了一遍实验过程后,着手重做实验。佘檀舟就坐在一边的试验台边,翻看其他同学的实验报告。如也分明看见,有些同学的报告也存在问题,在他的推算下,错误的数据比她还多,甚至还存在实验规划的错误,他只是把那些报告挑出来放到一边,而没有打电话叫他们过来重新做。
  “叮。”如也的短信。
  她拿起手机,见发信息过来的是“于翎”,心抽了一下,赶紧读取看了。于翎说他和晓靓新做出来一种红豆抹茶味的蛋糕,让她下周末有空来尝尝。
  如也将短信看了好几遍,脑袋上冒着粉红色的泡泡,甚至想,要不要截图一张存起来,于翎主动给我发短信鸟!
  佘檀舟从实验报告中抬眼,瞥见如也珍宝似的捧着那个屏幕很大的手机看个没完,手机还套着一个卡通浣熊的套,一个五颜六色的尾巴在手机后面摇来晃去,她实验也不做了,脸也泛红了,眼神不太正常了。
  他沉下目光,半晌,问:“你喜欢打乒乓球吗?”
  “嗯?”如也回神,“我……我不会打。”
  “不会打为什么买一个乒乓球拍随身带着。”这不是疑问的语气,纯嘲讽,某人的爱疯就躺在他手边,屏幕远不及她的大。
  你手机才是乒乓球拍!如也目露凶光,没好气地说:“我脸大,用乒乓球拍手机才显得小。”
  如也的刘海很长,今天没扎头发,中分着。从佘檀舟这个角度看过去,看不出她脸大或者脸小。但所有的姑娘都觉得自己脸大、自己胖,确实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佘檀舟一时没有言语,继续改实验报告,如也悻悻把手机收好,正要接着搞坑爹实验,就见他低着头,说:“你的脸要用ipad 2才显得小。”
  你你你!
  如也站起来,用软尺环绕自己的脸一圈,得出一个数据,再几步走过去,一套,量着佘檀舟的脸。
  “你做什么?”佘檀舟淡定地问。
  “没有精密的测量,就不能得出正确的数据。”如也咬着下唇,斤斤计较地量啊量。
  佘檀舟很配合,一动不动,目光平视。
  佘老师也算个学术派,还真的让我量,哈哈哈。如也好开心,量得可起劲,还故意勒了好几下他的脸。
  如也你这傻子,真以为他乖乖配合着你呢?随着你弯腰量“脸周长”的动作,你那小圆领子里露出了什么!他那平视的目光又会落在哪里!
  ——沟壑一般的事业线。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美女hlod住。
  如也妹子啊,你走*光鸟~
  如也浑然不知,把他脸周长也测出来了,“你比我大!”她不服气地把记着两个数字的纸张拍在佘檀舟面前。
  他心服口服地点头,“是我错了。”心里却想,这姑娘多大了还穿粉色的胸*罩。
  佘老师在精密的测量数据面前,无地自容,他这种勇于承认错误得精神是值得大家学习的,嗯嗯,他也算条汉子!如也心满意足地回去做实验,喜滋滋的小表情。
  佘檀舟的目光在如也的身上流连了两圈,如也恰好贼眼兮兮地看过来,他把眼帘一垂,“那个步骤很关键,不要做错了。”
  “好啦好啦。”如也撇撇嘴。
  佘檀舟忽然想起周一要给学生们列一些书单,便起身到停在楼下的车里拿笔记本电脑,恰好碰见许劭山带着一个女老师路过,遇见了,互相介绍说:“这是到我们院交流的硕导蒋萱,她不教课,只带实验室。这是我们院最受全校女学生欢迎的佘檀舟。”
  “……佘老师好,咱们曾经还是北航的校友呢,只是……不同专业。”蒋萱客气地伸手。
  “你好。”佘檀舟伸手,轻轻一握便松手,“我还有实验要跟,先告辞。”
  许劭山笑呵呵地点头。
  教室里,如也一个步骤卡住了,给佘檀舟打电话,谁知他手机并没有随身带着,不远处屏幕一亮,只听一声类似太监般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二傻子求见~”
  如也不解地眨眨眼,疑惑地走过去一看,这家伙!!居然给她设了这么个专属铃声!!
  她左右望了望,见佘檀舟没那么快上来,就解锁了他的手机(居然没设密码),下载了一首《类似爱情》,设为柳向晚的专属铃声。做完这一切,她删掉自己的来电记录,不声不响把手机放回原位。
  如也还不解气,贼溜溜地想,他对她如此“特殊照顾”,不如找个时间让他多听几遍专属铃声吧。
  改铃声这事做得很隐秘,仅一周之后,佘檀舟与柳向晚在某次聚会上碰面,如也的专属铃声被向晚听见了,随口问了句“我们那么多年交情,我在你手机里有专属铃声吗?”
  “没有。”
  “真没有?”柳向晚好笑地打了一个,结果佘檀舟的手机响起了“最近我和你,都有一样的心情,那是一种类似爱情的东西……”
  柳向晚嘴边的笑意顿时就僵住了,佘檀舟的表情也一等一的怪异。
  檀舟难道一直对我……柳向晚摸着下巴,悄悄远离佘檀舟半米。
  姚如也你好样的,佘檀舟握着手机,重重地一捏。
  


☆、这姑娘,真是条汉子!(三)

  改铃声的事还没料理清楚,佘檀舟某天半夜三点被刺耳的太监声吵醒,“皇上,二傻子求见~皇上,二傻子求见~”
  他抓过手机一看,“姚如也”三个大字浮现在屏幕上。再看看时间,三点十八分。
  和改铃声的事联系在一起,佘檀舟心想,八成这丫头在某次不经意间发现了他给她设的铃声,不爽了,开始打击报复了。
  接起,他好有耐心地“喂”了一句,就听如也那按捺着小兴奋小邪恶的声音传来:“佘老师,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姚如也,我就不相信不到一个月时间你会从一个得过且过的小混混变成个勤奋好学的乖宝宝,做实验到半夜三点半,强烈的求知欲促使你不得不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
  是的,佘老师,姚如也其实是半夜爬起来上厕所的,现在正一手给你打骚扰电话,一手提着裤子。睡眼惺忪,长发凌乱,衣衫不整,但满脸狡黠。
  这情景,倒有几分属于苏杭女子软糯的香*艳。只是佘檀舟你没有眼福。
  佘檀舟闭了闭眼睛,“什么问题?”
  “老师呀……”如也那边,小心翼翼地问:“我手机没流量了,查不了天气。那个……明天天气如何,几度到几度呀?”
  “你手机是几点没有流量的?”
  “呃……前天吧。”
  “……”姚如也你反击的手段太过无聊低劣,简直就是不尊敬师长的反面典型。“——明天,是晴天。”
  “哦,这样呀~”如也认真地回答,感谢了一番,打算收线。
  “但是,姚如也——”黑暗中,看不清佘檀舟的表情,但那半夜被叫醒后低沉略沙哑的嗓音在一片暗夜里倒是一清二楚,“你的明天,晴转暴雨。”
  “不能呀佘老师……”如也在那一边还颇为委屈,“你不但是我学业的导师,也是我人生的导师,在我心里你是那样的伟大那样的无所不能,我是怀着一颗极度信任你的心给你打的这个电话。”
  “是吗?”
  “是的呀!”无比认真,无比理直气壮。
  佘檀舟语气淡淡,没有责备,没有气愤,“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如也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有些许异样,不禁想到两个情景,第一,这家伙正跟柳向晚行苟且之事,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她的电话来了;第二,这家伙正呼呼睡着,梦见跟柳向晚行苟且之事,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她的电话来了。
  会不会有第三种可能,佘檀舟身边那个,是个女的。
  如也想到第三种可能的时候,怀疑地眯了眯眼睛,难道这次冒失了?只能赔笑:“呵呵,呵呵,佘老师干什么呢?”
  “我在你楼下。”
  女主娇嗔地给男主打电话的时候,男主正在楼下深情款款地看着女主房间暖暖的灯光,我在你楼下,在看着你,想着你。
  怎么可能……==
  他是佘檀舟。他不深情。
  她是姚如也。她不娇嗔。
  “不可能。”所以,如也一头黑线地说。
  “我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佘檀舟笑。
  如也做贼心虚,吞了口口水。她上厕所本是开着灯,听佘檀舟这么一说,鬼使神差,吓得就“啪”一声把灯关了。
  静谧的夜,什么声音都是那样清晰。佘檀舟听见了那个声音,暗自一想,原来这丫头并不是在自己房间给他打的电话,估计是起夜了,一时兴起。
  好,将计就计。
  “关灯了?”他一声轻笑。
  他真在楼下!!如也这会子耸到不行,说话都结巴了,一是因为紧张,二是因为天气冷。“你你……你在我楼下,干、干嘛!!”
  “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如也忽然想起大学时候,一个男生为了跟她们宿舍某一位女生表白,在草地上点了好多五颜六色的蜡烛,围成一个心形,旁边还放了好多气球。结果是,那个女生那天不在,那个傻小伙子等了一宿……烧了大半个草地。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但对于佘檀舟,如也不报这样的幻想,可还是磨磨蹭蹭走到阳台,探头探脑四处张望,楼下有昏暗的路灯,有孤独的流浪狗,有嶙峋的枯枝,可是,唯独没有人。
  “你在哪里呀?”如也冷得瑟瑟发抖,只披了件外套的她哪里能敌外面的低温。
  在哪里?你的佘老师好整以暇躺在他家温暖的卧室里呢,运筹帷幄,颇有当年诸葛身在茅庐心怀天下的睿智,骗的就是你姚如也。
  “找不到?”佘檀舟语气微有责怪。
  “在哪里呀!”如也急了,四处找。
  “对了,姚如也。”佘檀舟好像忽然想起点什么。
  如也态度端正,“嗯?什么?”
  “你住在哪儿?”
  “我住在……呃?!”姚如也刚反应过来,就听“滴”的一声,佘檀舟挂了电话。
  被耍了!!!
  姚如也还没仰天大哭,就仰天打了个大喷嚏。
  最后知道真相的她鼻涕流下来。嘿!流下来!
  跟佘檀舟对抗,还真是一个杀敌八千自损一万的苦差事。可怜的如也捏着鼻子回房间,钻进被子里后喷嚏还是打个不停,还鼻塞。完了,光荣感冒了。
  但据说白痴是不会感冒的,说明我不是。如也想。
  ***
  寒流一来,天气不但冷,还下雨。天空始终阴沉沉的,白茫茫中带着铅色(这回终于不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了)。
  坚强的女汉子如也,带病冒雨去上课。许劭山在江宁校区开会,他的课由一个叫做蒋萱的女老师代了,做实验的时候,唐月和潘璞玉叽叽咕咕的,唐月跟如也说:“这女的好像是新来的,以前都没见过。”
  如也吸吸鼻子,还是堵着,说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好年轻的样子呀……”
  “听说是什么双博士,归国华侨,三十出头,霸气啊。”潘璞玉摇摇头,“人家那个包,看见咩,是真的LV。”
  正说着,蒋萱老师走过来看她们的分组实验,指点了几个重要步骤,就又去别的组了。潘璞玉使劲闻了闻,“雅顿绿茶的味道,蒋老师还挺讲究的。”
  如也赶紧也嗅了两下,可惜啥也闻不出来。
  病情加重鸟!╮(╯_╰)╭
  隔了两天,有佘檀舟的讨论课,课上,却没有姚如也。
  “老师,如也发烧请假了。”见佘檀舟的目光落在如也常坐的位置上,潘璞玉忙举手说。
  佘檀舟点点头,讨论课上,并无异色。
  请假在家的姚如也窝在床上,架了个小桌子在膝盖上方,包着被子用笔记本看往期的《康熙来了》,咯咯直笑。床头柜上放着一包拆开的感冒冲剂,一杯热开水。
  滴滴滴。扣扣头像在跳动,点开一看,于翎用手机也挂着呢,发了个询问的表情,说:“上线呢?不是上课么?”
  “别提了,我发烧了,请假休息。”如也那个愤恨啊,敲键盘可用力了。
  “这么可怜,我一会儿若没有出警,买点药给你送过去。”
  “哈?哎呀太不好意思了。别别,你那么忙……”
  “没事,有空就送过去,没空送的话,你可别怪我失信。”
  如也瞬间花痴了,搓着手有点娇羞,她只是随便抱怨一下,没想到于翎打算给她送药,虽然二人离得并不远,可她心里仍旧有点点感动。
  女人之所以会感动,是因为她认为这个事情你没必要做,但你做了。女人之所以会矫情,是因为这个事情她认为你该做,而你没有做,甚至连想都没想过要做。
  所以,即使于翎一会儿真的出警来不了,如也还是会因为他想过要给自己送药而心存感激。
  这就是矫情的女人。女人啊!
  时间流逝,一上午的讨论课结束,放学之后,潘璞玉快步往外走,去学校外一家饺子馆买茄子猪肉馅儿的饺子回去,这种饺子卖得特别好,晚了就没了。在教学楼外碰见佘檀舟的车缓缓驶来,她本能地站着,等车过去了再走,不想佘檀舟却将车停了,降下车窗。
  “璞玉同学没带伞?”
  潘璞玉那小心脏,噗噗跳。“带了的,就是雨大,呵呵,天那么冷……”天啊,语无伦次,璞玉同学也不知道自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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