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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当自强_夷陵-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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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她和陈斯年,小皇帝更亲近吴宝珠,她是小皇帝除奶娘外最相信的人。
这对于陈斯年来说可不是令人满意的情形,他扶植傀儡幼童皇帝上位,若这小皇帝长大后,与他政见相悖,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在白容波的旁敲侧击下,陈斯年终于又将吴宝珠又捡到了眼里,这次却没惊艳和夸赞,只有算计。
天香露,初时和寻常果露无异,喝的时日多了,若断了这颜色瑰丽的花露,后果却不是吴宝珠那样娇弱的身子能承受住的。
越是美丽的东西,越容易让人上瘾,也越容易迷惑一个人的心神。
白容波思维只是几转,那边莺歌低着头细声细气的说:“听小铭子说,紫檀今日表现太过急切,太后发怒砸了天香露,晚宴送上去的也不曾喝。”
她才想天香露,就听到这么一桩事儿,白容波修长的指甲在手背上敲了敲,笑着说:“明日清晨,你且将太后传过来,她也该过来问安,就等皇上下朝时,一起来问安吧。”
“奴婢遵命。”
莺歌敛了声息,正在寻机会退下,头顶又传来一句。
“九千岁可否曾传话要来慈宁宫。”
华灯初上,宦官入慈宁宫太皇太后寝宫,传出便是天大丑闻。
但莺歌对两位主子的关系心知肚明,一开始还有些胆战心惊,如今早就习惯,欠着身子说:“九千岁今日在东厂审问严氏一案,或许脱不开身。”
她不敢追究九千岁行踪,只能将话说一半。
白容波神情一下子恹了,推手让她下去,自顾解了外裳,托着下巴倚在床上放的方头小案上,目露惆怅之色。
满怀春意付诸东流水,白容波却不敢在心里怨那个人,只能将无尽哀愁吞在肚子里。女人的青春持续不了多久,陈斯年也不是个长情的,他身边莺莺燕燕不少,虽然那些女人不过昙花,无人能在知了他的秘密后活下来。
但凡是不就怕个万一,万一有哪个贱婢入了他的眼,白容波取下描金绣凤的护甲,殷红的指甲慢慢收紧,粉面微怒美得如妖如灵。
雄鸡一唱天下白,顾晓晓初入任务前途叵测,为了迎接日后的惊心动魄,好生睡了个安稳觉。
让她惊奇的是,宫中竟也有鸡叫声,她以为皇宫庄严肃穆,除了百兽园和百禽园以及御膳房,原来慈宁宫也是有家禽的。
大约新鲜又熟悉的鸡叫声,让顾晓晓突然对本次任务多了几分信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十七岁的花样年华,体验一下做太后的感觉也不错。
用过早膳漱了口后,顾晓晓正考虑着,要不要召白家人进宫,打听一些消息,来自慈宁宫的懿旨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太皇太后要召见她,顾晓晓满心疑惑的接了旨,按理说太皇太后白容波是吴宝珠的长辈,理应定期请个安,但两人年龄相近,白容波又不喜欢吴宝珠,请按次数一个月也有几次。
前几天,吴宝珠刚到慈宁宫请过安,如今白容波主动召见,就显得有些不同寻常了。
但太皇太后发了话,顾晓晓只能换了身上常服,虽不至于将全套礼服穿上,但仍比平时多穿了两层。
四月天气,风和日丽,稍微多穿些便有热,也幸好她前去慈宁宫请安有步撵,不然这一路走过去,怕是要热出汗来。
古代的皇宫讲究风水和布局,虽然顾晓晓这时头一次进大周的皇宫,当一路瞧着,和她当初在其它任务世界去过的皇宫也没什么不同。
暮春时节,百花灿烂,风光正好,顾晓晓一路走马观花的欣赏着宫中风景,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慈宁宫。
她在宫人的搀扶下缓步下车,素妆淡服的宫人,簇拥着她往慈宁宫宜安殿走去。
论起来,吴宝珠还在孝内,虽然皇家情况特殊,无需守满三年,但她一孀居妇人,也不好打扮过于明艳。
慈宁宫中布局与坤宁宫相差无几,来往宫人足足多了一倍,大部分人见了顾晓晓后都恭敬行礼,也有小部分,行礼时一双眼睛不安分的偷瞄着她。
对于宫人的打量,顾晓晓只装作不知,以她的身份若和这些人计较起来,才是贻笑大方。
还未到宜安殿,已有宫女出门迎接,毕恭毕敬的将顾晓晓请入殿中。
她只将殿中陈设粗略的打量了一眼,便被白容波的奢华惊到,她不仅奢华还很低调。
整个殿内布局没有金光灿灿的土壕感,用了许多看似陈旧的青铜器,还有色泽陈郁的家具,珠帘帷幕全用的素色。若是细看,很容易就瞧出上面的珍珠每一粒都经过精挑细选,光泽圆润大小一致。
这种不经意处的雍容,才能彰显出主人家的底气来,天青色秘色瓷瓶****着三尺有余的珊瑚,鲜红夺目珊珊可爱,其它象牙、东珠、宝石、水晶等装饰,与室内陈设融为一体,浑然天成自然多娇。
越往里走,布置越清新可爱,玉瓶中供着丈许珊瑚,绣茵锦褥象管鸾笺,流光溢彩的水晶帘,如梦似幻的琉璃障,再加一盏菱形宝镜,映得满室晶莹,神仙妃子的住处莫过如此。
整个宜安殿,淡雅与华贵并存,完全看不出是孀居妇人居住的地方,和顾晓晓居住的坤宁宫全然不同。
还未见白容波面,顾晓晓先对她忌惮了三分,吴宝珠还要谨守本分才能保身度日,她在慈宁宫倒过的自在。
听闻太后吴宝珠到了,白容波不紧不慢的让宫人为自己修饰妆容,一张粉雕玉琢似的脸上,晕了胭脂贴了花钿,还将细细的眉毛挑出,惯例画了眼线,整个人瞬间神采飞扬妩媚多姿起来。
势均力敌的女人见面,第一个战场就是各自那张脸。
等打扮完之后,白容波这才在宫人的搀扶下,施施然的走了出去,待见到坐在花梨木圈椅上喝茶的吴宝珠,微微一笑眉眼舒展开,若牡丹盛绽风情万种。
顾晓晓放下茶,起身问了安:“淑惠祝太皇太后万福金安,玉体如意。”
淑惠是吴宝珠的封号,她入宫时被封为淑惠皇后,后来直接升级为淑惠皇太后。
问安时,顾晓晓将白容波粗略打量了一眼,她果真和原主记忆中一样,娇娜多姿身材高挑,妆容妖娆,和吴宝珠是截然相反的类型。
她身上穿的霓裳羽衣尤其惹眼,流光溢彩的布料柔顺的勾勒出身体曲线,头上斜插着玉梳金步摇,单站在那里就一道风景,将身旁穿着碧青色襦裙的宫女,直衬得黯然失色。
“免礼,淑惠还是坐下吧,哀家这几日无聊,这才将你叫来聊聊天。”
她矜傲的坐在上首,宫女贴心的搬来脚踏,又跪下为她捏腿捏脚,其他宫女也没闲着,直将她伺候的舒舒服服。
与白容波相比,顾晓晓的打扮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即使两人容貌上差距不大。但在场宫女太监,无人敢直视白容波,像是流水线上制造出来的机器人,一举一动规矩又刻板。
顾晓晓问安之后低眉垂眼,白容波也没有纡尊降贵和她说话的意思,宫婢太监屏息服侍,大气不敢多出一声。
沉默许久后,白容波终于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顾晓晓说起了话,她回忆着吴宝珠往日说话的语气和方式,淡淡的回应着。
凭着敏锐的观察力,顾晓晓能感到白容波对她不太喜欢,跟她说话时,眼眸深处藏着不耐烦,只是话语中没有直接表露出来。
玉盘珍馐,檀香袅袅,两位大周后宫中身份最尊崇的人,各怀心思闲谈着。
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顾晓晓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眉梢也带出了笑意。
很快穿着簇新常服的小皇帝,神采奕奕的带着贴身伺候的乳母宫女和内侍走了进来。昨日受了顾晓晓的教诲后,他今日下朝后虽然觉得累,但从御撵上下来后,一口回绝了乳母将他抱入宜安殿的请求。
入殿之后,小皇帝一眼就瞧见了顾晓晓,想起昨天的故事来,他眼巴巴的请了安:“儿臣见过母后。”
接着,想起这是慈宁宫,小皇帝乌溜溜的眼睛闪了闪,慌忙向白容波行了一礼:“孙儿见过太皇太后。”
他请安时表情极为严肃,语速放慢字正腔圆,脸上也没有看到顾晓晓时,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意。
四岁小人儿的心思,怎么能瞒过大人,白容波心中又将吴宝珠记了一笔,认定是她暗中怂恿小皇帝,心中道是会叫的狗不咬人。
问安之后,小皇帝被乳母张氏抱上了椅子,端正的坐在那里,目光在点心和水果上流连,白嫩嫩的小手搁在靛蓝色的袍子上。
对一个孩子来说,在龙椅上一坐两个多时辰,不能进食喝水,是一种莫大的煎熬。平时小皇帝下了朝之后,多数现在宫中进食后,再来两宫请安。
今日白容波催的急,他还没来及用点心,就带着宫人来了慈宁宫,才会在看到美味诱人的点心时,露出渴望的眼神。
小皇帝接受的教导十分严格,他的渴望只有一瞬,很快被一本正经的表情代替。
顾晓晓不忍他那么辛苦,吩咐身边花梨说:“将糖蒸酥酪和桂花糖蒸栗糕为陛下各取两块。”
“奴婢遵命。”
话毕之后,花梨先是露出恭敬的神情,待欲去取,手又僵在了空中,头微侧向太皇太后一边,动作有些迟疑。
那边白容波将眼皮掀了下,漫不经心的说:“只是点心克化不好,再给陛下添道珍珠翡翠圆子汤,翠罗,你和花梨一道到小厨房催去。”
“奴婢遵命。”
花梨和翠罗齐齐应了声,退步朝小厨房方向走去。
小皇帝露出欣欣然的表情,向母后和皇祖母道了谢,更显天真烂漫。
☆、第五四九章厂花和太皇太后间炮灰4(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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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容波二十多岁的年纪,当初一起长大的闺中密友们,膝下早就有了一两个孩子,偏偏她膝下空虚,贵为太皇太后更不可能有自己名正言顺的孩子。
所以看到年仅四岁的小皇帝时,白容波心中满满的都是嫉妒,她也想要一个自己孩子,想要看着孩子一点点长大。
珍珠翡翠圆子汤上来后,乳母张氏才布筷喂小皇帝吃东西,又服侍他用了汤。
小皇帝没吃多少,只垫垫了肚子,就回绝了乳母张氏继续喂食。
“最近皇上读了什么书,朝堂上可有为难之事?”
白容波开口就是问起了朝政,将后宫不得干政的戒令抛到了九霄云外。
小皇帝一个孩子又能懂什么,鹦鹉学舌般将最近朝堂上的纷争学了几句后,再次保持沉默。
他有些怕白容波,即使她和太后一样年轻漂亮,但在小皇帝眼里,殷红的嘴唇乌黑的眼皮惨白的皮肤,还有冷冽的眼神,让他看上一眼就想做恶梦。
小皇帝恭敬害怕的模样,让顾晓晓十分怜惜,但她又没有办法替他解围,只能记在心中为他想办法。
也不是顾晓晓圣母,进入任务后她第一眼看到小皇帝就觉的投缘,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她猜测这是原主留下的感觉,所以心中对小皇帝多了几分疼爱。
三人没聊多久已然冷场,白容波在顾晓晓面前总有种莫名的矜傲,哪怕顾晓晓翻遍了吴宝珠的记忆,也没找出原主哪里得罪了白容波。
正当这时,通报声再次传起,东厂头领陈都督来了。一个臣子来见皇上和臣子,竟然不用通传而是直接通报,单从这一点就能治陈斯年一个大不敬之罪。
然而,皇室式微,小皇帝不过是个傀儡,陈斯年在后宫横行无忌,无人敢对他的行为提出质疑。
顾晓晓回忆着原主记忆中的陈斯年,发现原主好像很怕他,在少有的接触中,很少有直视陈斯年的时候。
白容波的神情明显一喜,整个人容光焕发,比刚出场时还要潋滟动人,一双美目几乎要将人魂儿给勾走。
小皇帝倒是没什么特殊反应,和见白容波时神情和紧张度相似,中间还抽空悄悄看了眼顾晓晓。
没多久,在两个小太监的簇拥下,陈斯年总算出现了。他进殿之后,先向小皇帝弓腰问好,又朝白容波微微点头问安,这才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淡道了一句太后吉祥。
他头戴三山帽,大红的圆领袍上绣着青色玉蟒,张牙舞爪活灵活现,行走时态若行云,鬓翠眉长面若傅粉,比珍珠还要白上几分,气质阴郁动人,男生女相眉眼妖娆,大红的衣服将他整个人衬托的像一团火焰。
这样一个光彩照人让人移不开眼睛的人,出现在眼前,顾晓晓倒能明白,当初为何传出永嘉帝将陈斯年养做娈宠的传闻了。
若是没记错,陈斯年本是犯官子弟发配宫中乐坊,然后被永嘉帝带到身边,从此一步登天。
顾晓晓正在想着,脑中却像针扎一般,刺刺的疼了几下。
她强行忍住没再众人面前失态,涌入脑海中的任务提要,让她像是在冰水中浸泡过一般,浑身冷飕飕的。
这次任务体要非常简略,甚至连画面都没有,只有一些冷冰冰的文字。
但就是这些文字提示,让顾晓晓对陈斯年的忌惮再次加深,对他的阴郁面容背后的冷酷性格有了进一步了解。
陈斯年他是个假太监,顾晓晓先前已经猜到了,但剧情提示中他和白容波瞒天过海生了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孩子还以宗室子弟继承皇位之事,让顾晓晓甚是愕然。
她以为这种事儿,也就在先秦民风彪悍的时候才会发生,比如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嫪毐。
除了太皇太后之外,陈斯年暗地里还有其他子女,他是一个非常有心机的人,将宠幸过的女人赐给朝中臣子。
如此,他不留痕迹的将自己骨血,送到了各家势力中心内。
如此胆大妄为的行径,却不曾被人揭露,只能说陈斯年此人深不可测,心中沟壑太深,隐藏的太好,世人只将他当做为非作歹的阉人。
脑海多了许多惊天辛秘后,顾晓晓极力隐忍,但她的反常还是被观察力敏锐的陈斯年及时捕捉到。不过他以为她是因为断了天香露,身体不适应才会表现出异常来。
白容波眼波流转,命人给陈斯年赐了座,接着几乎将顾晓晓和小皇帝当做透明人一样,与陈斯年谈起了后宫事务,又命宫人将刚运入宫中的珍奇水果送了上来。
陈斯年神情阴晴不定,他在殿中一坐,整个宜安殿的气压好像都降了下来,小皇帝更是束手束脚十分不自在。
一刻钟后,白容波身边的宫女翠罗,又端了一些精致的点心到殿中,顾晓晓一眼就望见了色泽诱人气味芬芳的天香露,心下不由一颤。
那边翠罗刚将托盘放下,白容波终于将目光从陈斯年身上移开,翘起兰花指对顾晓晓说:“新酿的天香露,淑惠不妨尝一尝,味道清冽正合你的口味。”
陈斯年手中端着茶,轻轻啜了一口,意味不明的眼神暗了过来。
顾晓晓在心中骂了句毒妇,手按在了杯子边缘。
紫檀被带走受罚时,顾晓晓就知道陈斯年他们绝不会容忍她不喝天香露一事,但没想到他们发作的这么快。
顾晓晓心中转过多个念头,最后盈盈一笑,单手拿起了杯子,含笑饮了下去,然后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手帕,沾了沾唇角:“淑惠谢过太皇太后挂念,新酿的天香露,果真比陈露好喝。”
她三言两句,将昨日摔碎杯子的事儿,引到了新露陈露的原因上。
若当着两人的面拒绝服用天香露,他们会在提高警惕的同时,想出跟恶毒的法子。
陈斯年阴柔一笑,透着邪气的俊美面容好像镀上了一层盈盈的光:“我那边还有一坛新酿的天香露,由侍书随后送到坤宁宫去。”
侍书是陈斯年身边得用的小公公,他说话时,眸光在顾晓晓身上掠了一下,很快又转向了白容波。
白容波心情大好,在顾晓晓和小皇帝面前毫不避讳的回应,两个气质稍显相似的男女,肆无忌惮的眉目传情着。
顾晓晓心情有些微妙,她喝下天香露时,白容波表情中似带有不自觉察的挑衅。
想到剧情中陈斯年暴戾好色的性格,还有白容波醋海翻波对付情敌时的恶毒残酷,她好像一瞬间悟了。
敢情白容波一直对吴宝珠没什么好脸色,是将她当做假想敌的缘故。
细想之后,顾晓晓觉得倒也能说的通,一开始陈斯年好像的确对吴宝珠投来过不同寻常的关心。
顾晓晓一阵恶寒,只觉陈斯年的心思让人做呕,他假借阉人的名义****后宫,还将主意打到了太皇太后和太后身上,实在令人发指。
此时顾晓晓倒庆幸原主的呆了,吴宝珠进宫之后,面对陈斯年的若有若无的诱惑,白容波的嫉妒和针对,全部选择回避,安守本分的避了过去。
对一个本来就没什么心计的人,这一方法无疑是最好的,怪就只怪吴宝珠身边这些危险人物,敬而远之的意义不大。
他们像猛兽像毒蛇,猎物越退,他们越兴奋越要步步紧逼。
此次见面没持续多久,白容波说了一会儿话后,明明精神大好,却说了句乏了,让顾晓晓和小皇帝先行离开。
她没让陈斯年走,其中猫腻用脚趾头也能猜出。
离开慈宁宫别了小皇帝,顾晓晓回到坤宁宫后,头一件事儿就是选择泡澡。
她要在无人打扰的清静环境中,好好分析陈斯年和白容波的弱点,想好日后怎么走。
剧情提要中吴宝珠的结局实在太凄惨了,陈斯年为了将内外朝势力控制在手中,成为大周无冕之王,借着小皇帝的名义无所不用其极,将贤良之臣扔到东厂中,严刑拷问屈打成招。
大周原本仪鸾司和东厂并重,直属于皇帝,乃是皇上鹰犬为其查案办案缉拿罪犯。
陈斯年通过阴谋诡计陷害仪鸾司司长杜谨竹,同时还给他的心腹扣上罪名投入狱中,最后终于让仪鸾司********,东厂一家独大,成了他野心滋长膨胀的依仗。
花瓣在温泉中漂浮,热气氤氲,顾晓晓一边洗澡,一边将剧情提要中的人和原主记忆对号入住,争取寻找可以合作的人。
陈斯年陷害的人实在太多了,他手段残酷擅于罗织罪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睚眦必报又具有耐心,甚至能花上十多年的时间布局,将在永嘉帝时曾得罪过自己的权臣一网打尽。
比如吴宝珠的父族,只因当年吴宝珠的祖父带头弹劾陈斯年,列举他种种恃宠而骄的行为,迫使当时的永嘉帝为了堵住百官之口,不得不责罚陈斯年这一事。
陈斯年先是将吴宝珠弄入宫中,本想引诱她成为自己禁脔,失败之后换了新的打算。
☆、第五五零章 厂花与太皇太后之间的炮灰5
一入宫门深似海,吴宝珠正是懵懂年纪,哪怕吴家知道陈斯年不怀好意,但吴家已经在陈斯年和其它政敌的打压下,成了强弩之末勉强维持着家业,随时都会大厦倾倒,她人在深宫之中只有无可奈何。
陈斯年像在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将吴家放在爪边却不收网,在折腾吴家的同时编织了一张大网,将曾得罪过他的有心匡扶皇室文臣武将们,罗织了一个祸及九族的罪名——谋反!
在历朝历代,谋反都是一项大罪,哪怕实际上横行朝野将小皇帝当做手中木偶,对宗室百般打压的人是陈斯年。
但就因为他手中掌握着无尚权柄,又掌握了禁军统领权,镇守三方边关的军队中,有两位将军是他的爪牙,这才让陈斯年在大周翻云覆雨为所欲为。
一个谋反罪名几乎血洗了京城,民怨沸腾,陈斯年只得暂时收手,将那些遭他构陷的人流放边境,而不是一杀了之。
这一杀再加上流放,京城勋贵几乎来了个大变天,除了早早投靠了陈斯年的,以及白家连同姻亲,许多支持皇室的文臣武将乃至宗室亲王,下场都极为不妙。
其中最冤枉,最寒天下百姓之心的,当属正在为外敌入侵者浴血奋战的闵将军。他带领镇西军和入侵大周边关的蛮族殊死搏斗,却不料陈斯年和外族勾结,将历代镇守边关忠君爱国的闵家打成了谋逆,同时诬陷闵将军勾结蛮族,临阵换将。
闵将军名闵泽出身将门世家,自少年其就跟随父兄出生入死,和持续骚扰大周边境的蛮族打仗,练就一身好武艺。
同时他也不是迂腐的人,朝廷一道道圣旨发下,鸩酒和白绫以及将闵氏收押的旨意,在闵泽看来全是陈阉狗的诡计。
眼看皇室式微朝堂已经是一片腥风血雨,闵泽当机立断带着亲兵和不愿与陈阉狗同流合污的将士们一道出走,远走高飞越过蛮族,在离大周很远的地方,建起一座城来,逍遥自在的做起了城主。
闵泽凭借聪明才智以及过人的本领逃过一劫,其它人就没那么幸运了。比如吴家,比如柳家,还有一门三探花的江家,凡是恪守本分拥立朝廷,和陈斯年作对的人,下场无不凄惨。
他由于早年经历,性情阴鸷多变,对皇族包括权贵充满敌视,当年做永嘉帝娈宠时,又被人看不起,连民间都流传着贬低他的打油诗。
********之后,陈斯年做的头一件事儿就是报仇,待地位稳固之后,他变本加厉的对曾得罪过他的人进行报复。
长年压抑中,陈斯年早已心理变态,他研究出各种残酷刑法,用到得罪他不愿和他同流合污的清高臣子身上,他最喜欢折腾那些坚守本心的硬骨头,使出各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来。
到后来,陈斯年的名字在大周成了禁忌,可以止小儿夜啼。
在陈斯年和白容波的打压下,吴宝珠和小皇帝在宫中处境愈发艰难,尤其在陈斯年和白容波的孽种出生,小皇帝一天天长大,对自己处境感到屈辱之后。
有了自己的孩子,陈斯年和白容波想当然将目光放到了龙椅上,小皇帝就是他们推上来的傀儡,在二人看来他不该有自己的想法,更不该对两人有任何意见。
为了控制吴宝珠和小皇帝,陈斯年让两人服用了天香露,长期服食天香露,让吴宝珠精神开始不太稳定,偶尔会发类似于癫痫之类的病症。
每次发病,吴宝珠都会被关在坤宁宫中很长一段时间,难以和外界联系。
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吴宝珠因为一次意外,获悉了陈斯年和白容波不止****宫廷,还产下了孽子,妄图混淆皇室血脉,取代小皇帝成为新帝。
由于恐惧和担忧,她将此事告诉了一直支持皇室反对陈斯年的吴家姻亲,通过姻亲之口,更多人知道了陈斯年想要谋害新帝之事。但对于陈斯年和白容波有子之事,大部分人持怀疑态度。
朝中敢于明面支持小皇帝的人越来越少,但背地里将倒行逆施手段残忍的陈斯年恨得牙痒痒的人,不知有多少。
其中导致陈斯年提前下手害死吴宝珠和小皇帝的,便是几位朝中义示连同宫中禁卫军。他们原本在小皇帝的暗中授意下,决心冒着生命危险互相配合下刺杀陈斯年,只可惜没人想到陈斯年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本次刺杀以失败告终。
不止如此,陈斯年还反过来杀害了小皇帝,嫁祸给义士还有禁卫军中的英雄们,吴宝珠亲眼看到小皇帝被陈斯年害死,整个人陷入崩溃中精神再次错乱。陈斯年顺势将此案定为吴宝珠发疯命人杀害小皇帝,被流放到边关的吴家因此被满门抄斩。
视为骨肉的小皇帝惨死,吴家被满门抄斩,吴宝珠更被打上谋害皇帝的罪名处死,即使杀了小皇帝对她百害无一利。
但一切由陈斯年盖棺定论,他肆意篡改真相,将吴家以及众多良臣忠将打成了谋逆叛乱分子,那些无辜牺牲的人们,被他命人编纂的史书写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
吴宝珠死的怨气冲天,她一生几乎从未做过坏事,年纪轻轻就被送入深宫,但仍然恪守本分,最后却仍落到了死无葬身之地的悲惨结局。
最让吴宝珠心有不甘的就是一直忠心耿耿的家族,因谋反之罪覆灭,视若亲子的小皇帝惨死于奴仆之手。
顾晓晓想事入了迷,凝脂般的肌肤泡的有些发白,水也凉了下来,宫人有她吩咐在前,也不敢前来打扰。
她出了水擦干净身子,换了衣服后,满头青丝散发人淡淡皂角香气,湿漉漉的垂在肩上。顾晓晓是不耐将头发完全擦干的,即使披头散发的样子,在古代乃为不庄重之大忌。
但她如今贵为太后,宫人不敢多言,白容波不至于连她沐浴后披头散发这种琐事儿也要管。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顾晓晓头有些晕,这具身子在她看来虽然纤秾合度肌肤丰美,用来打架却是太过柔弱了。
吴宝珠锦衣玉食中长大,十指不沾泥阳春水,从未干过粗活。不像细娘一样,虽然瘦的皮包骨头眼眶凹陷,但有一把子力气,养好身子后,练武不在话下。
但顾晓晓也不惊慌,陈斯年阴柔妩媚不是阉人,却比阉人还要白净,因为他练了一部邪门功法《七星经》。此功法属阴,本不适合男子修炼,但陈斯年偏不信邪,将功法倒行,练出了一身好武艺。
只是功夫大成的同时,他也不再长胡须身材比一般男子看着更瘦弱些,连房事上都受了影响。
更重要是的长年累月倒行逆施,给陈斯年身体造成了一定损伤,每个月总会发作一次,浑身如针扎般痛苦。
陈斯年暴戾的性格,也有部分原因是受《七星经》的影响,但这仍不能改变,他本身便是一个残暴之人的事实。
但凡功法总会有命门,陈斯年所练《七星经》也是有致命缺点的,更何况他又是逆练功法,只要找出他的身上命门来,想要除了他也没那么难。
顾晓晓换了衣裳,斜靠在美人榻上凝眸静思,将目前所得的所有讯息全部集中在一起进行分析,突然发现未必没有解决的法子。
小皇帝今年才四岁,离陈斯年有意害死小皇帝让自己骨血取而代之,还有四年光景。
白容波和陈斯年此时已经生过一个女儿,被两人挂名在一个苟且偷生,偷靠在陈斯年的一个闲散郡王名下。两人本就怀了混淆皇室血脉的鬼胎,一心想生个儿子,女儿只是他们制造儿子过程中的失败品。
所以这个女儿,两人几乎未曾过问过,剧情提要中只说了她藏身在北静郡王府。白容波能在后宫之中,怀上陈斯年的儿子,又以为先皇祈祷的名义,到京城西郊别宫闭关生下这个孩子,足可见两人肆意妄为之程度。
如今的陈斯年虽然在后宫一手遮天,但在前朝尚有几块硬骨头没啃下,闵家也不曾被迫远走它乡,名震天下的镇西军还在。
她如今最大的优势,就是知道朝中到底谁忠谁奸,有谁明面上是忠臣,但私底下已经投靠了陈斯年。
这本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但在顾晓晓进入任务前,吴家已经失事,吴太夫人还有吴夫人的诰命之位被收回,没有特召不得入宫。
而现在后宫又在白容波的把持之下,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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