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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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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我都是踩着点去的,看着时间。沈晨北差不多要出来散步的时候才会去。今天我这是临时起意,带着丫丫去的时候。才中午十一点,因为沈晨北的眼睛不好,一般是不出门的,而李曼青往常这个时候会去买菜,我有这房子的钥匙。也就没按门铃,直接开了门进去。没想到却听到了一句令我酸涩不已的话。
  李曼青没有出去买菜,正给沈晨北倒了水让他吃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沈晨北,你真不打算见楼笙吗?你不知道她多担心你,其实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你该让她知道你看不见的事实。”
  沈晨北手心里握着药。嘴角轻轻扬起一丝弧度,有点苦涩,又带着点沧然:“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她也快要生了。今天下午她应该不会来了吧。”
  这话震惊了刚推开门的我,也惊讶了给沈晨北倒水的李曼青。
  原来沈晨北早就知道我来过。但他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开门的吱呀声将李曼青跟沈晨北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我们三人都没来得及去错愕,去问怎么回事。丫丫松开我的手已经朝沈晨北跑了过去:“爸爸。我好想你啊,怎么爸爸这么久都不来看丫丫啊。”
  丫丫不知道沈晨北看不见,跑过去就扑进了沈晨北的怀里,差点将他手中的药给打掉了。
  沈晨北被丫丫抱了个满怀,脸上浮现惊喜,同时眼底也闪过一抹恼意,他在恼自己看不见丫丫的脸,几个月没见了,沈晨北对丫丫的思念不亚于丫丫对沈晨北的,他将丫丫紧紧地抱在怀里,手摸索着丫丫的脸蛋,在她脸蛋上亲了几口,激动道:“我的小公主,真是想死爸爸了。”
  丫丫见到沈晨北也是高兴得很,咯咯的笑:“爸爸,我也好想好想你。”
  李曼青从愣神中缓了过来,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我,走过来说道:“进来坐吧。”
  沈晨北自然知道我来了,听见李曼青的声音时,他的耳朵朝我这边侧了过来,但目光没有移过来,就算转了过来,他也看不见。
  我吸了吸鼻子,心口却还是觉得堵的慌,就像是梗着个什么东西,让人很难呼吸,酸酸的,涩涩的。
  我缓缓地在沈晨北的对面坐下,在丫丫的面前,我们的情绪都只能压制着,沈晨北将丫丫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就算看不见,也将目光对着丫丫,笑说道:“几个月不见,我的宝贝公主都长这么漂亮了,爸爸都快认不出来了。”
  丫丫被夸的开心,臭美的说:“我是最漂亮的小公主,爸爸,告诉你一个小秘密。”丫丫凑在沈晨北耳边,降低了分贝,但我还是能听到她说的什么:“我上幼儿园了,老师还教了我们跳舞,我跳给爸爸看好不好?”
  “真的啊,我的宝贝真棒,那给爸爸跳一个看看。”沈晨北将丫丫从腿上放下来。
  丫丫绕开茶几,站在客厅的空地上,先摆了一个起舞的姿势,穿着酷炫牛仔小背带裙的丫丫特别有国际范儿,甜甜的声音就像小黄莺,跺了跺脚:“爸爸,音乐啦。”
  小丫头还知道跳舞要音乐,沈晨北看不见,我赶紧掏出手机给丫丫放了一首音乐,小丫头跟着音乐有模有样的扭着屁股,就像小天使一样,屋子里都是丫丫的笑声,可我心里高兴不起来,满满地都是酸涩。
  沈晨北明明看不见却装作看得见,靠着丫丫脚步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转动着目光,让人一点看不出来他的世界里其实是一片黑。
  沈晨北脸上带着笑,给丫丫不断地鼓掌,时不时的夸赞两句,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难受,就像是一团棉花堵在血管里,血液不能流通,让人很压抑,很想让血管爆裂的感觉,我知道此刻他肯定很想很想看得见,亲眼看看丫丫给他跳的第一起舞。
  可他注定错过丫丫献给他的惊喜。
  丫丫跳累了,高兴的扑进沈晨北的怀里,仰着头问:“爸爸,跳得好看吗?”
  “好看,这是爸爸见过最棒的舞,就是那些舞蹈专家也比不上我的宝贝公主。”沈晨北毫不吝啬的夸奖,脸上带着满满地自豪,我却跟李曼青一起背过脸,暗地里抹了摸眼角。
  丫丫笑的见牙不见眼:“真的吗?我还以为王子豪是骗我的呢。”
  作为爸爸,沈晨北对女儿提到异性的名字很敏感,立刻着急地问:“王子浩是谁?”
  “小霸王啊,他很听我的话哦,昨天还帮我打了小宇呢。”丫丫应该是想到亲子活动的事了,小脸上表现出不满,嘟着嘴说:“爸爸妈妈都不来,小宇说我没爸爸妈妈。”
  一听这话,沈晨北脸立马就沉了:“谁敢说我的小公主没有爸爸妈妈,爸爸明天就去教训那个叫小宇的,看他还敢不敢欺负我家小公主。”
  “爸爸,不用了啦。”丫丫搂着沈晨北的脖子说:“小霸王已经替我揍了小宇哦,他都哭鼻子了,羞羞。”
  小孩子也有自己的小群体,丫丫刚进幼儿园的时候很安分,也不惹事,老师同学们都喜欢,渐渐地这小丫头的顽劣性子就暴露出来了,搞恶作剧,把同学吓哭,让老师头疼,不过可爱聪明的孩子总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还会觉得这很有个性。
  丫丫坐在沈晨北的大腿上,跟他讲述着幼儿园里的趣事,描述的还挺不错的,表达能力也很强。
  李曼青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也不打扰丫丫跟沈晨北,起身说:“我先去厨房做饭吧,你们聊。”
  从来不下厨的李曼青可是为了沈晨北在短短的时间内学会了不少菜,这鸡蛋羹就是必学的一道菜。
  我刚想说去帮忙,李曼青已经看出我的想法,笑说道:“你就在这歇一会儿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想着我这大肚子去也只能添乱,也就没勉强了。
  丫丫是个小话唠,这么久没见沈晨北了,黏得不行,叽叽喳喳的说了好半天都不带停歇的,我见沈晨北手心里还抓着药,并没有时间去吃,朝丫丫招手说:“丫丫,来妈妈这里。”
  “不要,丫丫要爸爸。”丫丫搂着沈晨北的脖子怎么也不撒手。
  我无奈,李曼青给沈晨北倒的水已经凉了,我起身重新给倒了一杯,知道沈晨北倔,自尊心又强,只将水杯放在他的面前,听着水杯跟茶几发出的声音,他是能判断出水杯的具体。位置。
  我抿了抿唇,声音有点艰涩地说:“你先把药吃了吧。”
  沈晨北将目光落在水杯上,淡淡地说了一个字:“嗯。”
  这是几个月以来,他唯一平静的对我说了这么一个字,虽然没什么情绪,却也足以让我高兴。
  沈晨北摸索着端起水杯,丫丫好奇的盯着沈晨北手心里的药:“爸爸生病了吗?”
  丫丫也知道生病了才会吃药。
  “嗯,爸爸也是踢被子才生病了,所以我的小公主以后不许踢被子了,不然吃药很苦的。”沈晨北将药扔进嘴里,喝了一口水,就着水将药一口吞下。
  丫丫对药有恐惧,见沈晨北吞下了,赶紧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拿出一颗糖剥给沈晨北,这是出门的时候我妈怕丫丫饿了,或者又哭闹给准备的。
  “爸爸,吃一颗糖就不苦了。”
  沈晨北吃着丫丫给的糖,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住眼角湿润,他将丫丫紧紧抱在怀里,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谁能让他为其豁出命的女人,也就只有丫丫了。
  丫丫知道沈晨北生病了,也不闹沈晨北了,安安分分地就坐在沈晨北的怀里,告诉沈晨北杨欢生了一个小弟。弟,但是小弟。弟好丑,她不喜欢,这话逗的沈晨北大笑。
  李曼青很快做好了三个菜一个汤,我第一次见到眼睛看不见后的沈晨北吃饭,或许他已经开始习惯了,只是那比天高的自尊心要靠别人夹菜伺候,他受不了,也幸好有丫丫在,他才能控制一些情绪,李曼青对我说,若是平常,沈晨北怎么也要发脾气闹情绪。
  丫丫有午睡习惯,等丫丫睡着了之后,我看向沈晨北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这话不是在征求沈晨北的意见,而是必须,命令,我实在受不了这样冷冷的气氛。
  沈晨北也知道这是必须的,没有推辞,让李曼青将他平常出去的木棍拿给他,这条路他每天走很多遍,靠着木棍,他完全可以自由,畅通无阻的行走。
  他走在我前面,李曼青走到我身侧嘱咐道:“他这人死要面子,你的话待会可千万别说重了。”
  “我有分寸。”捂着肚子出门,跟在沈晨北后面,后来我们又走到那片草地上,他杵着木棍站着没动,我走了过去,与他并肩站着,语气平静的问:“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我来了。”
  一直以为我没出声,他就不知道我,没想到他比我想象中的知道更多,因为他说:“从你第一次来的时候,站着我面前,李曼青扶着我经过你的身边,我就知道,你来了。”


第333章:傅宛如被人砍伤

  沈晨北的话让我忍了许久的眼泪一瞬间夺眶而出,这个男人。他一直知道。从头到尾。
  他瞎的是眼睛,不是心。
  试想有一天若我眼睛看不见了。傅容庭出现在我面前,他就算是不说话,不发出任何动作,我也知道是他,只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熟悉他的一切,气味。呼吸。
  同理,我在沈晨北心里也是一样的。尽管我一直回避,也不能否认了。
  我努力睁大了眼睛,让眼泪能回流一点,抹了抹眼角。我看着他没有焦距的眸光,悲戚地问:“所以你跟李曼青的那些互动,故作积极的话。只是为了做给我看的对吗?沈晨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残忍。我已经对不起你了,难道你连一个让我补偿,赎罪的机会都不给吗?”
  沈晨北紧紧地握着木棍。手背上鼓起一根根青筋。腮帮子紧绷着,他在紧张,闭了闭眼睛,他略带痛苦的语气说:“楼笙,你从来不欠我什么,这是我自愿的,以前我也说过,我的这条命不是我的,是我哥拿命换的,你是他最放不下的人,就算是豁出这条命,我也要保你无虞。”
  “沈晨北,你记住,你不是晨南,不是你哥哥,你只是你,你的这条命也不是任何人的,它只是你自己的。”我被他的话气的拔高了音量。同时也因为他的用心而眼泪泛滥:“你以为打着晨南的幌子我就不欠你什么了吗?一样的,沈晨北,我这辈子最悔的是误会了晨南,更是恨了他这么多年,没去送他最后一程,你现在是想在这层悔恨上再加一层是吗?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像以往一样,你依然是丫丫的父亲,依然是那个让我头疼的沈晨北,好不好?”
  我没敢说让他给我机会补偿,那是他最不想要的,不然他也不会躲在这里来,我只想回到最初,可以随便嬉闹,生气了可以随便挤兑斗嘴,成为最好最好的朋友。
  他沉默了一会儿,沉重地闭上双眼,随即慢慢地卸下脸上的冷戾,换上那个我最熟悉的沈晨北的样子,嘴角勾起最耀眼的笑:“好,我沈晨北将是你最好朋友,丫丫的父亲,那个跟你成天作对的沈晨北,对了,我还要做你这肚子里孩子的干爹,先预定了,我是大干爹,连成杰要排老二去,如果谁欺负你了,告诉我,就算是傅容庭,我也二话不说的揍他。”
  我破涕为笑,看了眼沈晨北笑说:“好,都依你。”
  午后的阳光很明媚,暖暖地洒在我们的身后,驱散了几个月笼罩在心上的阴霾。
  我们没在外面太久,挺着大肚子很累,沈晨北问了一些关于傅容庭的情况,对于他我什么也没瞒,都告诉了他,沈晨北听后捏了捏拳头说:“傅容庭跟连成杰这两人藏的可真是深啊,这样的好事都不叫上我,欺负我眼瞎啊。”
  我失笑道:“好了,有他们替你报仇不是很好吗?能同时让他们做事的机会可是很少,你应该偷着乐。”
  沈晨北转念一想也觉得很对,就不跟他们俩计较了。
  回到出租房,李曼青担忧的神色才放松下来,沈晨北许久没带着丫丫睡觉了,回到出租房就进了房间陪着丫丫午睡了。
  李曼青看了眼进房间的沈晨北,凑过来问我:“真的没事了?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哪里是我说服,沈晨北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来了,这段时间他应该也想了不少,我最后的那句重话也不过是帮他想通了最后一步。
  我笑了笑,故意说:“谁会去说他啊,像他这种倔脾气,只有骂才能将他骂醒。”
  李曼青目瞪口呆,讶异道:“你骂他了?他都没有生气?没发脾气?搞半天这沈晨北是找骂啊。”
  李曼青的话让忍俊不禁,连连点头说:“对,你理解的很到位,他就是找骂型的,你以后可以拿他多练练嘴。”
  李曼青活动了一下手腕,盯着沈晨北进去的房门说:“那以后我可就不客气了,老娘这段时间将他当祖宗一样供着,追他都快把老娘变成孙子了,这口气看来是时候出了。”
  “你这话我十分赞同,这男人就是不能惯,你看傅容庭,我就是将他放养的,这男人是风筝,女人是线,拉紧了就断,松了就掉下来了,所以这度得把握好。”
  跟李曼青讨论了半天怎么对付男人,说到最后我自己都犯困了,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会儿,等着丫丫睡醒了,看着出来这么久了想带她回去,这小丫头黏着沈晨北不想跟我回去了。
  李曼青照顾沈晨北一人已经有点力不从心,再照顾丫丫,她肯定顾不过来,最后好说歹说,答应丫丫以后经常过来她才同意回去了。
  眼看着我的预产期要到了,我又去了一趟梨园,傅容庭之前说过要陪着我去医院确定哪一天去医院剖腹,我一早就去了梨园,却等傅容庭到下午才出现,并且衣服带着血迹,我当时心惊地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上下检查他哪里伤了。
  “这怎么回事?衣服上怎么会有血?”
  傅容庭将带血的外套脱下来,又松了领带说:“这是傅宛如的血,她在昨晚凌晨的时候被人给砍了,身上一共被砍了十刀,命大,抢救了一晚上被救了回来。”
  傅容庭淡淡的话语让我震惊不已:“被砍了十刀?谁做的?楚天逸?”
  如此猖狂的行为,这肯定不是傅容庭做的,如果是他,那傅宛如就没有生还的机会。
  那跟傅宛如有仇的就只有楚天逸了,楚天逸心狠手辣,要置傅宛如于死地的也只有他。
  果然,傅容庭扯了领带,将里面沾上血迹的衬衫也脱掉了,走到衣柜前拿了一套衣服出来,面色冷冷地说:“是楚天逸做的,傅宛如开设赌场,同时也在外面放高利贷,对于这件砍人事件,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不过现在初步认定是那些借了高利贷的人狗急跳墙做的。”
  “楚天逸做事都不留痕迹,那些借高利贷的人都是红了眼的,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做,这种借刀杀人,楚天逸已经用习惯了,只是我不明白,楚天逸怎么突然对傅宛如下手,他就不怕傅宛如手里的视频吗?还是说……”
  我的话未说完,傅容庭摇了摇头,薄唇微抿着:“我没有找到视频。”
  “你没找到视频,那以楚天逸的性格,不会轻举妄动,难道……”和傅容庭相视一眼,我将后面的话补充出来:“苏姗已经拿到了?”
  在找视频的可是还有苏姗,如果傅容庭没拿到,那极有可能已经到了苏姗的手里,不然楚天逸怎么会这么突然的下黑手。
  傅容庭剑眉微蹙着,一面穿衣服,一面说:“这件事不太确定,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两人终于撕破脸了,傅宛如不可能想不到是谁做的,她现在还有命,就不会坐以待毙。”
  我挑眉看着傅容庭,轻弯着唇:“那你这是要坐山观虎斗的意思?”
  傅容庭扣上衬衫最后一颗纽扣,嘴角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老婆,你不觉得火上浇油才是我的个性?”
  我上前一步,抬手勾着他的脖子,扬唇一笑:“那就让这把火再烧的更旺盛一点,就算春风来了,也寸草不生。”
  他的手附在我的脸蛋上,眉眼带着心疼:“老婆,让你受苦了。”
  我知道他不希望我变成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刚才我那淡淡语气里可是带着刻骨的恨意,他们欠下太多命债,楼箫的,我孩子的,老夫人的,还有沈晨北的眼睛,这些一定要加倍,加倍的从他们身上讨回来。
  傅容庭换好衣服,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此刻去医院还来得及,我们依然坐的专梯,没有选择公用电梯,并且都简单的做了一点伪装,之前我们掩掩藏藏,此刻正是关键时刻,更加不能让有心人看到我跟傅容庭在一起。
  傅容庭的车子就停在梨园的停车场,我们并没有一起去停车场,出了电梯就分开走了,他去停车场,而我先去外面等他。
  我并没有走正门,而是选择来时的路,这条通道除了一些工作人员会走,客人这些是很少来这里的,而且大多数人也不知道。
  我捂着肚子走着走着却觉得身后方有人,是那种轻轻地脚步声,我猛地停下步子,并没有立刻回头,而是侧着耳朵听身后的声音,脚步声又忽然消失了,这让我心里有点儿发毛,慢慢地转过头朝后面看,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难道是我幻听了?
  我冲后面喊了一声:“谁在后面,出来吧,我已经看见你了。”
  这招诈降一点用也没有,空间里弥漫着寂静,像是能冰住人心一样,我这个人胆子本来就不大,现在自己又是一个人,能不害怕吗?
  早知道我怎么也跟着傅容庭走了,选择走正门也好,偏偏这侧门让人毛骨悚然。
  我的话久久没人回应,蹙了蹙眉,心里的不安让我捂着肚子立马朝外走,可我脚步声起,身后的脚步声也跟着响起来,就像是有个人在追赶我一样,若这不是大白天的,我这胆子估计得被吓破了,但即使是这样,我的心还是骤然一紧。
  前面就是出口,离出口越来越近,我这心也稍稍的放松了一点,不过这脚步依然没减慢,后面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快,在我即将要从出口出去的时候,肩膀忽然重重一沉,我用余光瞄了一眼,一只男人的手搭在了上面。


第334章:为楚天逸扫尾巴的人

  我的呼吸一窒,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回头。身后的男人也没开口。这种局面持续了有十几秒的样子,我眼睛一闭。心一横,慢慢地转头,但看到穿着梨园工作服的男人时,我的心瞬间松懈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也得到了放松。
  男人露出阳光的笑。将手里的一只限量版女表递给我:“太太,你看看这是你的表吗?”
  看了眼女表。我从来没有戴表的习惯,手上也只有傅容庭买的海洋之星。我这个人嫌麻烦,不喜欢手上戴太多东西。
  笑着摇了摇头,我说:“这不是我的,对了。刚才一直跟在身后的人是你吗?”
  男人挠了挠头说:“嗯,我在打扫卫生的时候捡到这块表,刚才我看你从这里过。以为是你的,所以就追着上来问问。没想到不是你的,那看来我还得在这等失主了。”
  我吐了一口浊气,微笑道:“你可以将手表交给前台。像这么贵重的手表。若是主人发现的话会回来找的,你不用在这守着。”
  “也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这点,真是谢谢太太了。”男人憨厚的将手表先收起来,看着我问:“对了太太,这条通道一般人不会走的,你大着肚子怎么不走前门,却走侧门?而且这个门,一般人也不知道。”
  我没想到男人会这么问,迅速找了一个借口说:“我有一个朋友在这里面工作,所以就知道这个门,而且从这里出去离我要去的地方比较近。”
  “哦,这样啊,那我不打扰太太了,你一看就还有事,而我也先去把手表交给前台。”男人一直笑着,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长相虽然有点普通,但很耐看,特别是刚才将手表递给我的时候,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格外好看。
  “好,你去忙吧。”我点了点头,也没多想,捂着肚子转身朝外走,刚走出几步,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全身顿时一凉,我立马回头,目光盯着男人的背影,然后慢慢地下移,将视线落在男人的鞋子上。
  我自己曾经就做的是奢侈品服装,而且嫁给傅容庭之后,对于奢侈品我虽然不买,不戴,但也是知道的,这款男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意大利santoni上个月刚出来的新款,价格是五万,就算是山寨的高仿货,那也得两万去了,梨园一名员工一年的工资也就这么多,怎么可能穿得起这么奢侈的鞋子。
  我再想到男人刚才那好看的手,他身上穿的是梨园维修工人的服装,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看,还一点茧子都没有的手。
  想到这里,后背一阵发凉,我的注视让男人有所察觉,见他想要转过身来,我立马转过身去,捂着肚子赶紧离开这里。
  傅容庭见我一直没有出来,过来找我,看我神色慌张,担忧地问:“楼笙,怎么了?”
  我急急地说:“先上车再说,有人已经发现我了。”
  傅容庭朝我身后看了一眼,立马带着我上车发动了车子,回到车上我拿了车头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大口,这才将刚才的事告诉傅容庭。
  傅容庭好看的眉毛都攒到一块儿了,沉声说:“你能不能确定是谁的人?傅宛如的还是楚天逸的?”
  “不能确定……”我回想着刚才的情景,想到弥漫在空气里的味道,我看着傅容庭说:“那男人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虽然很淡,但他靠近我的时候,我还是闻到了,而且他递给我的手表,款式很是大气。”
  消毒水味,傅宛如此刻就在医院里,那这人极有可能是傅宛如的人,而且那手表的款式,是傅宛如最钟爱的。
  只是如果是傅宛如的人,他手里也不该有傅宛如喜欢的手表,除非傅宛如就在现场,之前我听到的脚步声跟男人离开时的脚步声不一样,追在我身后的人肯定不是那个男人,但傅宛如现在可是重伤躺在医院啊。
  这件事透着离奇,越想心底愈加发寒。
  傅容庭幽深的眸子沉了沉,拧眉问我:“那男人有没有其它特征?楚天逸身边有一个男人,有点符合你刚才所说的,但如果这个男人的右手手腕的位置有疤痕的话,那就能确定此人就是楚天逸身边的姚天明。”
  “刚才我只看到了他的手背,并没有看到手腕,有没有疤痕我不确定,但听你这么说,这个姚天明也参与了砍伤傅宛如的事?或者说这件事就是他做的?姚天明在楚天逸身边什么身份?”
  只有这点才能解释刚才那男人身上消毒水的味道,还有那女款手表。
  “姚天明是专为楚天逸除去后顾之忧的人,楚天逸做下这么多事,警方之所以找不到有力证据,都是因为背后有这个男人,这也是我才查到的……”傅容庭话说一半忽然顿住了,面色倏地变得凝重:“不好,傅宛如可能有危险。”
  他立马给琳达打了一个电话,响了两声琳达那边就接了,手机是架在车头的,也就开的扩音,电话通了之后,傅宛如立刻沉声问:“琳达,傅宛如现在情况怎么样?”
  琳达那边喘着气,好似在跑,她说:“傅宛如忽然生命体征不稳,正被送往急救室。”
  听到这话,傅容庭脸上冷的是一丝表情也没有,冰冷的语气里夹着一丝怒意:“一定得把人给我抢救过来,傅宛如不能就这么死了。”
  “知道了傅总。”
  傅宛如已经被抢救了回来,这突然又出事,而恰好我刚才在侧门遇到奇怪的男人,这件事不用说也知道是楚天逸干的,他还真的是想置傅宛如于死地,一点犹豫都没有,再怎么说傅宛如也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啊。
  挂了电话后,我见傅容庭的脸色很难看,问道:“要不先去医院看看傅宛如?”
  “不用,有琳达在就够了。”傅容庭一直朝妇幼医院开,我知道傅容庭心里一直担心着傅宛如的情况,当然,那不是担心她的生死,而是她现在不能死。
  只要等着傅宛如一醒,不管视频是不是苏姗拿了,她跟楚天逸都能斗个你死我活,而且像视频这东西,傅宛如一定会有备份,但傅宛如要是死了,那傅容庭这场戏算是白演了。
  刚才那个男人先不说是不是楚天逸身边的姚天明,能出现在梨园,又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梨园,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问这么一句话,看来我跟傅容庭见面的事瞒不住了。
  到了医院,因为之前给医生打过电话预约,也就直接去了妇产科主任的办公室,到时候给我动手术的也会是她。
  我的预产期就在七月,这也就只有十几天了,主任先让我去做一个检查,看看孩子怎么样,一切检查完后,医院都快下班了,主任看了看检查的情况说:“两位宝宝现在情况很不错,你们有选过什么日子来进行剖腹吗?”
  现在有不少父母为了想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在一个好的时辰,都会在算命大师算算,然后跟医生约定是哪一天来做手术。
  怀了九个月了,我也实在累得很,天气越来越热,根本都不敢出门,杨欢都跟我抱怨她的小八斤生的时候不对,这月子坐的真是太闷热了,坐月子什么的我倒是不担心,只是现在是多事之秋,能早点卸货自然就早点了,这样也能让我安心点。
  我跟傅容庭来时我们并没有选定什么时间,但却异口同声说出:“七月一号。”
  “七月一号。”
  我们相视一眼,这个日子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但从现在开始,就变得有意义了。
  主任笑了笑:“行,到时我就给你安排这天的手术,给孩子准备的东西都齐了吗?”
  我微笑道:“齐了,都准备好了。”
  我之前自己就有准备,后来我妈也去添置了,就光是衣服一年四季我妈都买了十几套,别说两个孩子了,就是再来两个也够了。
  预定好了以后,傅容庭扶着我起来,对医生说:“主任,麻烦了。”
  傅容庭很少对人说这样的话,现在他两个孩子跟老婆都交到这主任手里去了,他自然得好好说话了。
  主任笑说:“这是我们医生的职责,现在还有十二天,平常的时候多让孕妇走动走动,到时少受罪,也别太补了,孩子的体重有点超了。”
  老太太跟我妈每天变着花样炖好吃的,我为了孩子,就算吃的想吐也咽下去,自己没长什么肉,没想到跟杨欢的一样,都长到孩子身上去了。
  傅容庭点头:“我们会注意的,谢谢主任。”
  我们走出医院,这个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了,琳达打来电话,声音特别急,楚天逸去医院了。
  这个时候楚天逸去,傅宛如恐怕得凶多吉少,琳达一个人根本没法应付楚天逸,只得傅容庭去了,但他犹豫着,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
  傅宛如此刻很关键,这可关系到能不能楚天逸完蛋的时候,不能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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