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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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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不到好啊,只要能让你也得不到,我无所谓,大不了一拍两散,谁要让我不好过了,那我也不会让对方好过。”她走上来一步,刀子抵着我的脸蛋,然后慢慢地移到我的脖子上,嘴上是笑的,眼里是恨我恨的咬牙切齿:“只要我轻轻划一刀,血迅速的涌出来,然后我再将你抛进这河里,这半夜三更的,我敢把你绑这里来,就已经有了办法为自己脱身,只要你死了,容庭他总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你在他身边才多长时间,哪里及得上我跟他的感情,他只是一时昏了头,没了你,一切就回到原位了。”
  这次我可不敢拿脚踢她了,万一疯起来,她想跟我一块死,我还不想跟她一起死,而她要是有脱身之法,那我更是死的冤枉,我没敢动,睨了一眼亮晃晃的刀子,上面都能映出人来,而且正映着我,透过冰冷的刀面看着自己脸上的指甲印,还有血迹。
  我冷笑着说:“真是天真,你见过覆水有收回来的?破镜能重圆吗?你跟容庭早就过去了,是你一直执着着不放手,容庭一次次拒绝你,就已经表明了态度,你现在就是个疯子,只会让他更加厌恶你而已。”
  “对,我是疯了,可不就是被你逼疯的吗?所以今天我得在你身上拿点利息啊。”她拿刀子拍了拍我的脸,双眸猩红,比我脸上的血还要红。
  若不是还要折磨我,她肯定想要一刀子将我解决了,拍了我的脸不算,拿刀尖戳了戳我锁骨处,不算很用力,但他妈的真疼,还珠格格里面紫薇受针扎之刑也不过如此了,血顺着皮肤就往衣襟里流,胸口处没一会儿全染红了,我咬着牙怒瞪着她:“苏姗,你有种就杀了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疯子的行为。”
  “只怕你没那个时候了,楼笙,我一次次警告过你,是你自己不识趣,现在我的孩子没了,容庭从头至尾却只过去看了我一次,他逼杜奕伟出来认下孩子,就这么把我抛弃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名声毁了,也被乐团给开除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说我怎么不找你讨回来。”苏姗小柔如鬼魅,在这夜色里,斑驳的树影洒下来点点星光,本该是圣洁神圣不可侵犯,此刻我却只觉得她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怪,或者是比鬼怪还要恐怖十倍。
  我感觉身上哪儿都痛,又冷,但我却笑了,觉得苏姗真是可怜。
  “苏姗,你知道我为什么觉得你可怜吗?你跟傅容庭走到今天,都是你的自以为是造成的,出国是你,回国也是你,你从来不知道他要什么,他什么都不缺的人,你觉得会因为一个身份而舍弃你?可是你蠢啊,跑去国外进修,白白错过了傅容庭,其实说到底还是你自己的虚荣心作祟,你心里自卑,你打心底里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你努力包装自己,伪装自己,你恐怕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住嘴。”苏姗怒意涌动,一刀狠狠地戳在我的左肩上,面目狰狞:“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是你。”
  钻心的痛,我咬着牙闷哼了一声,虽然不致死,这次可是大放血,就这血流量再给点时间,也能将血流光了,我冷笑道:“怎么,我说到你痛处了?苏姗,你就是自作自受,你以为在傅容庭面前挑拨,诬陷我孩子的来历,然后你怀上他的孩子,你就能赢了吗?你错了,你那孩子到底是谁的,你当真以为傅容庭他不知道,你挖了一个又一个坑给他跳,以为瞒过了他,实则不知道,他那只是在可怜你,他什么都知道,当初他想着补偿你,然而你现在已经用尽了他对你所有的怜悯,苏姗,你的下场就该是如此,用尽了心计算计,你终将什么都得不到。”
  苏姗满色震惊,抓着刀子的手抖了一下,倏然满目厉色:“你在骗我,这根本不可能,那孩子是他的,你是不是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了,你是在嫉妒我,嫉妒我怀了容庭的孩子是不是。”
  我真觉得苏姗脑子有病,就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让我相信吗?
  我冷冷拆穿她的伪装:“苏姗,要是那个孩子真是傅容庭的,当初你就不会故意松开我,拿肚子里的孩子来赌傅容庭回头,你这么在意傅容庭,当时的情况,你就算将我拖下去垫背,让你自己受伤,也不会让孩子出半点事,而你没有,那孩子对于你来说,只是用来挽回傅容庭的一种手段,当时孩子不掉,以后你也会想办法自己弄掉,只不过你看见傅容庭不跟我离婚,将孩子用派上了另一个用场,苏姗,你说你残忍不残忍,一条人命,你如此三番两次利用,可到头来,你算计就是一场空,你挖的大坑,除了把你自己埋进去,什么也没得到,假装失聪,制造绯闻,又说自己曾受伤要打杜冷丁,这一切不过是谎言,傅容庭早就知道了。”


第209章:生死一线

  “不会的,不会的。我计划的这么好。他不可能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不会不揭穿我,你这是在蒙我。”
  我笑道:“自欺欺人,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揭穿你吗?”
  “为什么?”
  “因为你对于他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我一字一顿的,苏姗在我身上戳血窟窿。我就在她心口上戳十刀八刀:“这可是容庭亲口对我说的,一个不在乎的人。你说他需要去揭穿吗?”
  苏姗脸色瞬间狰狞扭曲,大笑了几声。带着癫狂的那种,在这夜里格外渗人,旋即绽开一朵更加美艳的笑容:“不在乎的人,那我今天就毁了他在乎的人。”
  苏姗眼底划过一抹阴狠。直接将刀子从我的肉里拔出来,然后再次狠狠地戳进我的右肩,刺痛让我后背已经冷汗涔涔。额头也是大颗大颗的冷汗,我咬紧了牙关没吭声。若是眼神能杀死人,我早已经让苏姗死了一百遍,一千遍。加上她刚才在锁骨处戳的。身上已经不知道多少个血窟窿了,都不断地在流血,刚才刀子从左肩拔出,血就溅了苏姗一脸,当第二刀刺进右肩时,她笑起来时,溅在她脸上的血就显得特别是阴冷,而我,因失血过多,脸色迅速白了一片,身子也是冰冷,感觉身上的力气随着血一点点在流失。
  “不叫是吧……”苏姗握着刀柄,在肉里慢慢地旋转,什么叫心如刀绞,那就是一片片被刀片绞碎,而苏姗现在,是在将我的肉一片片绞碎,剜心剔骨的痛也不过如此,我终于痛的承受不住大叫了出来:“苏姗,你不得好死。”
  “你早叫出来就好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苏姗心情特别舒畅地笑了笑,漫不经心的在伤口处戳了戳,别人是伤口上撒盐,我是伤口处再来一刀。
  我疼的龇牙咧嘴,恨不得一口吃了她,血已经将衣服都染红了,眼前有点儿模糊起来,我原本期待着傅容庭能找到我,可我渐渐地有些绝望起来了,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可在这里,我为刀下鱼肉,毫无还手之力,全身都在发冷汗。
  一个苏姗我已经没有办法,更别说她身后站着的三名面无表情的大汉,看着苏姗如此残忍的一幕,他们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我狠狠地瞪着苏姗,虚弱地说:“苏姗,你今日给了我多少刀,我就算是做了鬼,也会十倍的还给你,一定。”
  最后两个字我咬牙切齿的说,用了全部的力气。
  苏姗根本就不惧我的话,无所谓的耸耸肩,将刀子从伤口拔出来,血再次迅猛地流出来,那种疼,让我全身忍不住痉挛。
  她将带血的刀子举在我面前,刀尖上还沾着一点我的碎肉,看着让人胆寒,她好像挺喜欢自己的杰作,笑靥如花:“你看看你,可真惨,要是我不管你,再有半个小时,你的血自然流干,难逃一死,一个连命都没有的人,拿什么跟我争?对了,你还有个女儿,你说要不要我之后也将她送下去陪你,这样你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
  一听她要对丫丫动手,我咆哮道:“你要是敢动丫丫一根头发,我就是化成厉鬼也要缠你生生世世。”
  “我这可是为你好,你怎么能不领情呢?”苏姗起身,将水果刀递给身后的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楼笙,游戏结束了,我马上送你上路。”
  身后大汉接过水果刀,心领神会,拿着刀子朝我过来,我惊恐万分地盯着那把带着我血的刀,摇着头喃喃:“杀人是犯法的,你们到时一个也跑不掉,都跑不掉。”
  大汉跟没有感情似的,在我身边蹲下来,将水果刀一刀朝我下来,那一刻,我是尝到了濒临死亡的滋味,苏姗痛快的笑着,就像是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在她的爪牙之下,她想让我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
  意料之中的痛没有来,我以为是自己痛麻木了,所以才感觉不到死亡之刀带来的痛,直到大汉一把拽着我的胳膊,见我像拎小鸡一样从地上拎起来,男人的动作跟力道又粗鲁又大,他的拇指正巧按着我的左肩伤口处,痛的我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全身的神经好似都绷紧了,浑身都是冷汗。
  那一刀,大汉并不是要我的命,而是将绳子砍断了。
  苏姗对我的表现真是笑的痛快,手脚束缚着,大汉又捏着我的痛处,根本不敢动,一动,痛感便全身蔓延。
  苏姗上前一步拍了拍我的脸:“看把你吓的,你这个样子要是让容庭看见了,多得心疼啊,不过,我倒是很痛快,你别以为这就结束了,以为一刀要了你的就算完事了吗?那也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一点点慢慢在死亡边缘挣扎,慢慢地死。”
  话落,苏姗对着拎我的大汉说:“将人给我扔进河里去。”
  苏姗真是疯了,丧心病狂。
  拎着我的大汉应了一声,苏姗身后一名大汉又过来帮忙,将我往河边拖,我就像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就连骂人,声音都是细若游丝了。
  其实我更想省着力气,但今天难逃一死,不骂个够,这辈子也再没机会了,这点余力,也就没留了。
  两年前我在这里想要跳河,我没能跳下去,傅容庭救了我。
  而今天,我就要葬身在这河里面了,从什么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
  河边的栏杆就只有半个人高,大汉轻而易举将我拎了上去,半个身子悬在河外,河面的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我头脑昏昏沉沉,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胸前的血一直在流,就算苏姗不推我下去,估计再等一会儿我就没命了。
  我低估了苏姗,杨欢提醒我防备着苏姗的时候,其实我心里也是知道的,但千防万防,没防住,而我也更没想到苏姗真将我置于死地,她当真是恨极了我。
  在大汉即将撒手将我抛入河中时,苏姗抬手喊了一声:“等等。”
  两名大汉听命令停住,苏姗妖娆着身姿走过来,一脸胜利的笑意,伸出柔软手为我捋了捋被汗水湿透沾在脸上的碎发,然后这双柔软的手下一刻抓着我的头发猛地往上提,头皮撕裂的痛让大脑清醒了不少,她却笑意盈盈地说:“楼笙,我说了你斗不过我,现在是,当初也是,你说说,你都要死了,我是不是该让你死的无憾一点?”
  “你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她冷冷地在我耳边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吗?要不要今天我成全你?”
  苏姗的话让我血液凝滞,然后又瞬间沸腾,我几乎是一字一字从牙齿缝里咬出来两个字:“是你。”
  我一直就怀疑苏姗,她的话更加让我肯定,就是她害了我的孩子,只是我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害了的,明明我就没接触过她。
  苏姗笑了笑:“是,也不……”
  她的话并未说完,因为一辆黑色轿车迅速朝这边开过来,然后骤然在我们的对面停了下来,远东将我们这边照的通亮,那光好似跨过了河面,通到对面去了。
  刺眼的光让苏姗跟三名大汉都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我也闭上了,还没等我们适应强烈的光线,一道重重地摔门声震的大地好似都在抖。
  我半眯着眼睛,隐隐看着一大群人逆光而来,苏姗等人都回头看过去,当傅容庭冲过来时,苏姗反应特别快,那一声‘扔下去’的命令下的一点不犹豫,非至我于死地不可。
  我的身子就像是断线的风筝,沉入水底的那一瞬,淹没了傅容庭近似狂暴的声音:“楼笙……”
  四月的天,时冷时热,现在已经凌晨,温度骤降,水里的温度更是冰冷,身上的血顺着水流的更快,身子不断地下沉,眼前只隐约看见一片红色,红色中好似有一个身影追随我而来。
  我终于等来了傅容庭,虽然晚了,但我好歹是等到了,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找到我,他来了,就算我这条命没了,有他为我报仇,也算是少点遗憾了。
  可我还有遗憾,遗憾没能跟傅容庭白头到老,没有陪伴着丫丫一起长大,没有,为傅容庭生下一儿半女。
  我想活下去……
  或许是我命不该绝,也或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的话,我没葬身于河里。
  一个礼拜后。
  我在医院里醒来,后来苏姗那一群人怎么样了,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入目一片白茫,全身没有一丁点儿力气,我只知道自己还活着,这个认知让我几乎喜极而泣。
  左右两肩都是一个大血窟窿,就算是过了一个礼拜,还是很疼,伤口恢复长肉时奇痒难忍,让人忍不住想去抓,可我全身酸软没有力气,动了动唇,干裂的起皮了,喉咙也是烧的厉害,感觉都冒烟了,我试着发出声音,那嗓音难听死了。
  惊醒了在医院里守了我一个礼拜的傅容庭,当时他就趴在床沿睡觉,也不知道他几天几夜没合眼了,听见动静猛地抬头那一瞬,我都差点没认出来是谁。


第210章:谁敢动你一毫,我绝不只伤对方一分

  他的双眸布满了血丝,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没刮了。都长了好长。眼窝深陷,脸上瘦的都没肉了。比他那次住院还清瘦,感觉一下子老了十岁的样子。
  他的嗓音黯哑无比,欣喜却是掩不住,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吻着:“老婆,你终于醒了。”
  这样的傅容庭。让我心疼百倍,张了张嘴唇。声音有些艰涩:“我……睡了多久了?”
  “一个礼拜了,整整一个礼拜了。”他的声音低低沉沉。里面透着余悸,他将头埋在我的手背上,没一会儿我感觉上湿润了,傅容庭他哭了。
  这个男人因为我而哭了。
  心里翻江倒海。我努力扯出一抹笑来:“我……没事,别担……心。”
  他应该是不想我看见他哭了,低着头手动了动。我知道他在擦拭眼角。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眼角果然有点儿湿润。他摸了摸的我脸蛋,柔声说:“我去叫医生。”
  他出去叫来医生,为我做了一遍检查。之后他跟医生在门口说了一会儿话。我也听不大清楚是在说什么,反正过了好一会儿傅容庭才推门进来,给我倒了一杯水喝,又拿棉签擦了擦干裂的唇嘴,一切动作都挺轻的,就像是一片羽毛落在唇上,之后他在床边坐下来,见他脸色不好,我缓和了一点,扯着嘴角问:“怎么了?医生都说什么了?怎么这幅脸色。”
  “没什么,医生只是让你好好休养。”他抓着我的手,眼睛看着我说:“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
  “一点儿也不晚,我的命不是还在嘛。”我语气故作轻松的说,想起苏姗最后在我耳边说的话,我心里愤恨无比,也不知道傅容庭会把他们怎么样,但好像傅容庭没打算跟我说。
  他为我掖了掖被角,满眼疼惜道:“再睡一会儿,刚醒来,别太说话了。”
  虽然刚醒来,其实我也是脑袋也是昏沉的,还是很想睡,点了点头,我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一次我醒来时是下午,当我再一次睡醒,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病房里挤满了人,睁开眼睛,看到的全是人脸,一张张脸上,充满担忧与欣喜之色。
  傅容庭,老夫人,杨欢,初夏,连成杰跟萧寒都来了,就连沈晨北,也来了,傅容庭没把沈晨北赶走真是奇迹。
  大家肯定是担心坏了,睡了一个礼拜,不知几次在死亡边缘上挣扎。
  眼睛扫过一张张的脸,心里感动无比,杨欢激动的抓着我的手:“妞儿,你快把我们都给吓死了。”
  老夫人双手合十,朝着空中作揖:“菩萨保佑,小笙啊,你可算是醒喽。”
  连成杰神色担忧,眼里带着疼惜,温声重复说:“楼笙,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萧寒自责道:“楼笙,这次都是我的错,早知道我就不让你一个人走,不然也不会险些没了命。”
  “萧寒,不怪你,跟你没关系。”
  苏姗要对我下手,总会找到机会。
  沈晨北嗫喏着嘴角,好似千言万语,却终是一句话没说,但他的眼神里的东西,我看得透透彻彻,他也是自责那晚没送我,心疼跟悔恨在他眼里交织着。
  每个人一一说过看过之后,傅容庭下逐客令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当着众多人的面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对着我满眼柔情,转头看向他们,脸上神情就是淡淡的了,淡然地说:“我老婆刚醒过来,需要休息,人太多了,也不利于她的休养。”
  言下之意,大家都识趣的走吧。
  人多确实不利于养病,老夫人说:“小笙,你好生休息,想吃什么跟奶奶说,奶奶这就让人做。”
  我点点头:“嗯,奶奶,我知道。”
  其实他们都不想离开,但也只能识趣,一一说了要我好生休息的话,他们也就回去了,病房里最后只剩下傅容庭,他将胡渣都给刮了,显得精神了些,看着也不那么颓然了,轻轻抬着我的肩膀,在我背后放了一个软枕,左右两肩都是伤,也好在昏睡了一个礼拜,不然指不定怎么疼。
  想到苏姗那晚的阴狠,我可是在生死边缘上走过一回的人,若是傅容庭晚来一会儿,我这命就交代了。
  傅容庭从家里带来了补血粥,一勺子一勺子喂我,吃了一会儿,我看着他,很是平静地问:“苏姗现在怎么样了?”
  愤恨之余,其实是平静,苏姗在我身上落下的每一刀,我都会双倍还回来,但这不在声色上,而是在行动上。
  傅容庭语气比我更加平静淡然,回了我三个字:“命还在。”
  心底微微一惊,命还在?
  我的惊讶不是因为傅容庭将苏姗的命留着,没下死手,而是他说这句话的冷冽平淡,好似不是在说一条命,而是在说今天的天气还不错,之前不管苏姗做什么,他没放在眼里,不动声色,但苏姗有什么事,他做不到像陌生人一般漠视,而现在,苏姗的命此刻在他眼里,好似只是一只蚂蚁的命。
  云淡风轻的语气里,带着杀气,带着一股让人心寒透的冷。
  命还在,那就说还剩下一口气,至于身上受了什么伤,那可就说不定了,但我想,傅容庭绝不会轻饶。
  而我如果没有醒来,苏姗绝对为我陪葬。
  被抛入河中时苏姗在我耳边说的话在脑海里萦绕,我攥紧了被单,说:“把她的命留着。”
  我孩子的命绝对会让苏姗陪葬。
  “好。”
  我没喝几口粥就喝不下了,傅容庭将碗放在桌上,扯了纸巾替我擦嘴唇,我的手现在根本无法抬起来,动一动都能扯动伤口。
  想到脸上的伤,我让傅容庭给我拿一面镜子来,还好,我这脸不是疤痕体质,在我昏睡的这段时间,脸上的伤已经结痂,等再过点日子也就没事了,我心底松了一口气:“这脸要是给我毁了,我定在苏姗脸上划个十刀八刀。”
  傅容庭深邃的眸子里含着疼惜,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我的脸蛋,薄唇半抿:“我已替你还了。”
  我错愕,傅容庭竟然会在苏姗的脸上动刀,我不由得好奇:“傅容庭,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你先养伤,到时你就知道了。”他将手收回来,眼底一片冰裂:“谁敢动你一毫,我绝不会只伤对方一分。”
  心底动容,我笑了笑:“我相信。”
  其实我们说来也是同类人,别人不犯我则已,但要犯我,并且想要我的命,还想让我留着对方的命吗?
  现在是有法律管着,但每年多少无头案?
  有傅容庭在,想弄死一个人,只是做与不做的问题。
  傅容庭已经在医院里待了一个礼拜,公司那边一直都是楚天逸跟傅振华管理着,琳达打了一个电话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傅容庭面色凝重,挂断电话后,他让我好生休息,让护工来照顾我,自己便去了公司。
  傅容庭前脚没走一会儿,沈晨北进来了,他原来一直没走,就等着傅容庭离开。
  在他刚才一个字没吭声我就知道他一定还会再来,经历过生死,一些恩怨就看淡了许多,我让护工先出去,沈晨北坐在之前傅容庭坐过的位置,他的眼里透着余悸:“若是知道你会出事,那天我就是拽也要把你拽上车。”
  沈晨北很悔恨自责,就连多年之后,他也曾这样对我说过,他说此生最后悔的不是没在最初对我坦白,不是在后来为我双目失明,而是在苏姗将我带走那晚,他没有强硬起来,将我拽走。
  因为在那天,我的命差点栽在苏姗手里。
  在他认为,我的命就是在他的犹豫中差点没了。
  我淡笑着说:“没发生的事,人永远无法预知,若是你硬将我拽上车,说不定我还会跳车。”
  沈晨北一时哑然,他知道我这话只是在安慰他,我这么惜命的人,怎么会干跳车这样的蠢事。
  他担忧着,目光看着我的伤口处:“你的伤确定没事?”
  “没事,医生说养几天就好了,就是长新肉有点痒。”
  其实医生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傅容庭那话也好像是在敷衍我,不过我现在感觉伤口除了痒之外,也没什么异样。
  昏睡一个礼拜醒来,听着挺严重,是将他们担心坏了。
  “没事就好。”沈晨北目光森然的说:“以后我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在沈晨北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知道,我可以怀疑沈晨北说的任何事,做过的任何事,甚至强硬将丫丫留在身边,但不能否定,他对我的心思。
  他将丫丫留在身边,就连我想看丫丫也得必须他在身边这些要求,我知道是为什么,所以那天我愤怒沈晨北得寸进尺,更多的是不想沈晨北越陷越深,因为我给不了他任何东西,回应不了他任何情,不只是因为他是沈晨南的弟弟。
  “我也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在我身上,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肯定惜命。”我故作轻松的说:“这段时间丫丫只能由你照顾,便宜你了。”


第211章:杜奕伟来找

  沈晨北急说:“你要是想见丫丫,我明天带过来。”
  “还是过两天吧。我这个样子。怕把丫丫吓着。”
  “那好。”
  沈晨北眼里有点失落,他估计以为我是顾忌傅容庭。其实不是,我刚才说的是真的,傅容庭已经允许我随时见丫丫,自然彼此信任,但我也没跟沈晨北解释。
  一时之间。我们忽然无话,过了一会儿沈晨北看着我说:“你好生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他主动说回去,我有点意外。点了点头,这样的相处模式也挺不错,不能接受,便少接触。
  沈晨北走后。我躺下去休息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躺太久了,身子酸软。反而躺着累,手不好动。会扯动两肩的伤,但脚活动自如,我叫来护工陪着我出去走走。能活动活动对伤恢复的也快。
  我尽量保持上着上身不动。不要跟人撞到,否则那绝对是撕裂的痛。
  今日的阳光明媚,四月的天气,这太阳杀杀细菌挺好的,走累了就在花台上坐着休息一会儿,刚坐下,头抬起,看着不远处朝我走过来的人,我微微蹙眉。
  杜奕伟步子很急,很快就走了过来,神色如此焦急,除了为苏姗的事而来,我可想不出还有其它什么事。
  “楼笙,姗姗到底被傅容庭带到哪里去了?”这是杜奕伟过来说的第一句话,他站着,我坐着,他居高临下并眸色愤然焦急看着我。
  我才醒来第二天,他就急匆匆的过来,看来这段时间来医院有点频繁,自然,我肯定不会认为他是看我。
  我淡淡地说:“你觉得我该知道她在哪里吗?”
  别说傅容庭没告诉我苏姗的所在位置,就算告诉了,我也肯定不会告诉杜奕伟。
  “楼笙,我知道你一定是知道姗姗在哪里,这次她的行为是太过度了,但要不是你将她推下楼,她也不会行为疯狂。”杜奕伟说:“况且我也告诉了傅容庭,如果不是我及时告诉他,你也不会救回一条命,傅容庭答应过我不追究姗姗,可他将她带走一个礼拜,傅容庭到底把她怎么了?你都已经醒过来了,是不是该把姗姗放了,现在是不是该扯平了?”
  原来是杜奕伟通知了傅容庭,要不是他的不通知,可能我真命丧黄泉。
  但杜奕伟未免是非不分了。
  我语气冷了几分:“杜先生,你通知了傅容庭救下我,我感激,但这一码归一码,要是傅容庭没有及时赶到呢?我的命就没了,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将苏姗放了,那我在医院躺的这一个礼拜不是白躺了?我身上这些伤,白受了?还有,苏姗不是我推下楼的,她行为疯狂不疯狂,那是她自己心理有病,跟我没半点关系,但这次,她险些害我没命,更是害死我的孩子,你让我放人,未免太过天真了。”
  杜奕伟的眸色忽然沉了下来,有些不敢相信地说:“这不可能,姗姗不会做这样的事,楼笙,你的孩子没了,所有人都知道那只是个意外,怎么会跟姗姗有关系,而你说没推姗姗,难道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杜先生,你认识的苏姗跟我认识的不同,苏姗她能假装失聪,又拿一个不是傅容庭的孩子来逼傅容庭结婚,险些要了我的命,你要是觉得她很好,我无话可说,毕竟你心里喜欢她,她做什么都是对的,但我要做什么,杜先生也没资格置喙。”
  “姗姗做这些,也只是为了挽回傅容庭而已,若不是傅容庭绝情,姗姗至于受这么多苦?她受的折磨够多了,她本是善良温和的人,可现在被你们逼的都成什么了,她现在一无所有,只要你们将她放了,我立马带她离开北城,再也不回来。”
  到这个时候了,杜奕伟还是不明白,我根本就不会放过苏姗。
  不过当初杜奕伟在我面前可是演了一场好戏,编造的故事可真动人,将自己心爱的女人亲手送给别人,不知该说杜奕伟度量大,还是说他蠢。
  “她受的折磨?我还真不知道苏姗她受了什么折磨,我只知道,我不会放过她,杜先生,我们从来没有逼她,都是她自己作,一个能狠心拿自己孩子下赌注的女人,你要是觉得她善良,那我可真觉得可笑。”我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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