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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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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抓着我的手,嘴角噙着狡黠的笑:“大白天的就这么迫不及待?”
  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什么意思,待回过神来时,我真想再往他胸膛捶一拳,不过终是没忍心。
  他的大手包裹着我的手,没一会儿便暖了,抓着我的手贴在他的心口,我问他:“我捅了你一刀,为什么还要我?”
  他说:“我的女人,就该在我身边。”
  “你从什么时候算计的?”
  这就是早有预谋的,我竟然为了要离婚的事,将自己喝的烂醉,忐忑,紧张。
  “不是算计。”他吻了吻鼻尖,吻到嘴唇,温柔的撬开贝齿卷着我的舌头一个舌吻。
  确实不该说算计,他的目的是将我留下来,算计这字眼不该用在我们之间,或许换个词比较好,情趣。
  夫妻间的情趣。
  那天我明白一件事,我跟傅容庭斗是斗不过,我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哪里逃得过他的法眼,他很会把握时机,这份协议书不早一刻,也不晚一秒,若是这协议书在昨天之前拿出来,我会感动,但效果还是差了点,而如今,在我经历了一晚上的忐忑,一早上的等待跟提心吊胆,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这份协议书及时送了上来。
  其实很多事,我已经不需要再去问了。
  我勾着傅容庭的脖子,享受这个吻,他的大手在我身上游走,不过他也只能过过干瘾,因为亲戚造访。
  看着他懊恼的脸色,我不厚道的笑出声来,这一笑,不小心咬了他的舌头,他吃痛的松开我,然后我们两个人都笑了。
  我趴在傅容庭身上,手贴在他的心口:“当时,疼吗?”
  那一刀下去,定是很疼很疼。
  他抓着我的手放在唇边一吻:“不疼,我怀疑了孩子,这一刀,该受的。”
  傅容庭跟我说,苏姗拿了我跟丫丫的亲子鉴定报告给他,加上我那段时间经常跟沈晨南来往,男人嘛,就算别的地方再怎么睿智,在这是否被戴绿帽子,孩子是不是隔壁老王的事上,还是不理智的,都非圣人,都只是人,生活本就一地鸡毛,没那么多煽情,也不会像小说里写的那些,什么男主无条件相信女主,一路开外挂似的,生活,就该是真实。
  傅容庭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就像我,我也是个女人,对傅容庭跟苏姗之间的事,我不是也小心眼没有相信吗?
  那次提前去产检,傅容庭是真想过做亲子鉴定,可到了最后,他选择了放弃,因为有的事揭开了,若是好事,那还好,若不是自己所想的,丑陋的,便难以让人接受,既然如此,选择活得糊涂也是好的。
  关于苏姗的事,我没再问了,傅容庭心里想必比我更加有数。
  躺在茶几上的协议书后来被我给撕了,扔进了垃圾桶里,我希望这一辈子也不会再见到这个了。
  我坚信我跟傅容庭的婚姻,一直会走下去,一直……
  傅家那边被傅容庭给摆了一道,估计不好去解释,哪知傅容庭霸气的说了一句:“我哄我老婆,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他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哄老婆,那天他跟傅振华说的话,其实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吧,这个男人,他什么都掐得准准的。
  不过更让我哭笑不得的还在后面,这男人,算计的事情,可比我想的还多。
  傅容庭没让我回老宅,日子是我们自己过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将那边给拦住了,一个人也没上门来找我算账,傅宛如也是安安分分,不过后来我才知道,傅宛如是没心思来找我,她自己都自顾不暇了。
  我的腿得让我在家里闷几天,傅容庭总不能天天在家就陪着我,只能偶尔让初夏下班回来陪我解解闷。
  酒会苏姗摔下楼流产的事果然上了新闻头条,苏姗的名誉尽毁,听说医院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苏姗没了孩子,傅容庭也没把她放在心上,崩溃不已,赔了夫人又折兵,大概说的就是苏姗了。
  这些都是楼箫去瞧了热闹回来告诉我的,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碍于我是傅容庭老婆的缘故,新闻上竟然没有说苏姗是我推下去的,只说她是不小心自己摔下去的。
  不过对于怎么摔的,好像外界并不是很关注,大家的关注点都在苏姗的孩子是谁的这个问题上。


第194章:我的儿子晨南已经死了

  这问题一抛出来,加上之前苏姗跟傅容庭闹的绯闻。自然有人猜测是傅容庭的。而且有狗仔拍到傅容庭去医院看望苏姗的照片,这让雾里看花的事好像明朗了似的。
  我看着新闻不禁勾了勾唇。一干吃瓜群众还真是为苏姗孩子找爹的事操碎了心。
  苏姗对于孩子父亲是谁这件事没有出来说明,傅容庭也不是傻子,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还能默认的,对于苏姗孩子这件事。他不能出面澄清,那样只会将事情越描越黑。反正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杜奕伟最后出面认下了苏姗的孩子。这可惊呆了朝阳吃瓜群众们。
  初夏在我对面嗑瓜子:“笙姐,这苏姗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强扭的瓜不甜,看她这脸蛋。才情,也不缺男人,干嘛非要吊在傅总身上?”
  我捻了一颗瓜子塞进嘴里。模糊不清的说:“执念吧,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不甘心。”
  执念这个东西,真是让人说不清道不明,有的人一瞬间能放下。有的人用一辈子也是放不下的。
  不过初夏倒是个很豁达的人。对感情的事不强求,知道陈深对别人没有死心,也就没表明心迹给对方添烦恼。
  初夏今天轮休不上班,看着到午饭时间了,主动去厨房忙活,我让她别做,叫餐就行,她说外面做的不干净,还是家里吃的舒心。
  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能说出这句话,以后还真是一个贤妻良母。
  初夏在厨房里忙活,休息两天,我这脚也能下地走路了,本想着去厨房帮忙,茶几上搁着的手机响了,我以为是傅容庭打来的,也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了,对方还没说话,我自己先叫了一声老公,然后那边沉默了许久,传来一声轻咳,连成杰清爽的嗓音随之传来:“楼笙,是我。”
  我虎躯一震,迅速看了眼手机,果然是连成杰,我捂了捂脸,尴尬笑道:“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受人之托,萧寒下月五号生日,让我给你打电话,邀请你参加,不知道你那天有没有时间。”
  萧寒邀请我参加生日聚会?
  朋友一场,这打了电话过来,自然是不能拒绝,我说:“有时间,那天我一定到。”
  “嗯,那就好。”连成杰关心的问:“你的脚,好了吗?”
  “都好了,就是扭了一下,没多大的事,现在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连成杰……”我刚想说什么,连成杰那边忽然传来沈晨南的声音,我听见沈晨南说了一句走了,连成杰应了一声,自从沈晨南上次回去,我这是一次也没见过他,打电话也是不接,我这都多少天没看见丫丫了,我问连成杰:“沈晨南在你那里?”
  “嗯,他来找我谈点事,刚走了。”
  既然如此,那沈晨南知道连成杰是在跟我打电话吗?
  跟连成杰聊了两句,挂了电话后,我迅速给沈晨南打了一个过去,还是不接,再打就变成了关机。
  沈晨南这是闹哪样?
  “笙姐,盐巴用完了,还有新的吗?”初夏忽然从厨房探出头问我。
  我回神说:“在橱柜最左边那一格,算了,还是我过来拿吧。”
  我将手机放下,暂时先不管沈晨南,明天去他公司找一趟吧。
  进厨房将盐巴拿出来给初夏,见她在做蒸肉,闻着挺香的,夸道:“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好,以后谁要是娶了你,可有口福了。”
  “我也就是随便做做,我爸做的菜那才叫好吃,我这连一成都没有学到。”初夏一面切辣椒,一面说:“我听楼箫说傅总的厨艺也很是不错,笙姐你才是有口福的那个人。”
  “他的厨艺也就一般般吧。”我替傅容庭谦虚道,其实傅容庭的厨艺还真是不错:“对了,楼箫还在睡觉吗?”
  楼箫没事不睡到中午是不起来的,我不去商场上班后,她也就没去过,最近她的吸毒量更大了,根本不可能出去做事,我也着急着,这次我不打算再心软,准备将楼箫送戒毒所去,之前要不是徐刚拦着,早就送了。
  我本想着徐刚能管着点,可我忘记了,徐刚面对楼箫,那心可能比我更软,哪里管得住。
  初夏说:“楼箫早上就出去了,我在阳台上看到徐刚来接她,笙姐,我见楼箫最近精神不济,是不是生病了,我让她去医院看看,她也不去,回头你劝劝她吧。”
  “恩,我知道了。”初夏不知道楼箫吸毒的事,精神不济就是那玩意儿吸多了,只要将楼箫送去戒毒所把那玩意儿戒了,也就没事了。
  傅容庭晚上回来,休息的时候,我将楼箫的事说了,让他帮忙将人送进去,他从身后搂着我说:“早该送进去了,我明天让人联系戒毒所。”
  确实早该送进去了,只是我一再心软,而楼箫之前也将量控制着,从来没有像最近这么大量,我听徐刚说,楼箫最近吸的跟以前的都不一样,这次的更让人上瘾,一旦沾上,很难戒掉。
  “对了,我明天想去找一趟沈晨南,已经许久没见丫丫了,沈晨南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没接我电话。”对于这件事上,我觉得自己不该在背着傅容庭。
  现在我跟傅容庭是不会离了,但我留了下来,那丫丫我便不好再认,傅容庭怎么愿意无缘无故多一个女儿,沈晨南也不会给啊。
  这是目前我最头疼的事。
  傅容庭嗓音低沉的应了一声,说:“你以后想见丫丫,不必跟我报告,我相信你。”
  我一愣,轻笑道:“我这才不是跟你报告,只是怕某些人又胡思乱想了。”
  他惩罚性咬了一下我的耳朵:“睡吧。”
  听出他声音里的疲惫,我也不说话了,让他怀里挪了挪,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一早,傅容庭便打电话联系戒毒所,他去上班后,我收拾了一下也准备去找沈晨南。
  我到底要看看,这沈晨南最近到底是怎么了。
  从电梯楼道里出来,正准备去拦车去找沈晨南,远远的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杵着双拐站在小径上对着这小区东张西望。
  在这里见到邓玉兰,我很是意外,这次她竟然没坐轮椅,王姐也没跟着,就她一个人,许久不见,她仿佛苍老了不少,身子更瘦弱了,单薄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像是套在一根竹竿上,空空荡荡的,风吹的衣服猎猎作响。
  她浑浊的眸子张望着,最后将视线落在我身上,看样子她是来找我的,可能只知道我住在这里,却不知道具体楼层,就在这里等着吧,这是所有人出去的必经之路。
  邓玉兰杵着双拐身子转了一个方向,瘦的脱相的脸看着有点儿吓人,我想不明白邓玉兰怎么能变这么瘦的,当年可是富态得很,就算是腿不能走了,脑子有问题了,沈晨南也不会苛扣她的吃啊。
  她站定着没朝我过来,无神的眼神看着我,语气很是平静的说:“楼笙,你有没有时间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是一点儿也不想见到邓玉兰,对于她这要求,我自然是拒绝:“抱歉,我没有时间。”
  说完我就朝大门走去,邓玉兰杵着拐杖急走两步,拦住我,一双厉眸看着我:“楼笙,你是不敢跟我走吗?我一个不能行走的老婆子,你还怕什么?”
  我冷笑:“呵,邓玉兰,激将法对我没用,你要我跟你走就跟你走,凭什么?”
  邓玉兰身子有点摇摇晃晃,情绪开始有点激动:“就凭你是我儿子一直爱着的女人,楼笙,今日。你必须跟我走,你不是想要丫丫的抚养权吗?只要你跟我走,丫丫我就交给你。”
  我皱眉,丫丫的抚养权我是想要,可这件事不是邓玉兰说了算,决定权在沈晨南手上。
  “我的女儿,她的抚养权不是你所能决定的,你做不了主,我现在就要去找沈晨南,丫丫我会自己会带回来。”
  邓玉兰莫名其妙的跑来让我跟她走,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发狂了,我又不是傻子跟她走,我越过邓玉兰,脚刚踏出一步,邓玉兰的一句话让我走不动了,因为她语气哀痛凄然地说:“晨南已经死了,你现在要去哪里找人?这世上再没有晨南了,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把晨南害死了。”
  我以为自己幻听了,沈晨南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可我见邓玉兰也不像是说假,她眼里对我的恨也不是假的,我讷讷的问:“邓玉兰,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昨天我还听见他的声音,他昨天不是跟连成杰在一起吗?怎么会死了。”
  “怎么可能?这要问问你自己。”邓玉兰满眼都是恨意,但是很平静,平静的让人觉得可怕,但她说出来的话更可怕,她悲恸的说:“你这个扫把星,我一直不赞同你跟我儿子在一起,可我那傻儿子执意要跟你在一起,我的晨南啊,我那可怜的儿子啊,在你生产的那晚,已经死了,不仅你是个扫把星,你生的女儿也是个克星,一出生就克死了我的儿子。”


第195章:沈晨北沈晨南

  “什么?”我震惊的瞪大了眸子,全身瞬间冰冷。惊惶的后退了一步:“他真的……死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啊。沈晨南,他不是好好的吗?
  我生丫丫的那天?
  看着邓玉兰的双腿,脑子里忽然想到沈晨南曾说的车祸,那一场车祸中,死去的就是沈晨南?
  我满目惊惧的看着邓玉兰。浑身因为冰冷而颤抖:“那现在的沈晨南到底是谁?”
  邓玉兰阴冷的看着我说:“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就会知道了。”
  我知道跟邓玉兰走肯定不会是好事。但我现在的脑子里已经一团浆糊了,没有一个答案。我觉得自己肯定会疯。
  一句沈晨南死了,让我觉得这些年都活错了。
  我答应跟邓玉兰走了,她是自己打车过来的,我在门口拦了车。我们坐在一起,因邓玉兰的话,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就没有回暖过。坐在车里,我想了很多。可越想越乱。
  我心里抱着一丝侥幸,那就是邓玉兰欺骗我的侥幸,我不希望沈晨南真死了。可车子在墓园停下来时。我觉得已经不能有侥幸了。
  邓玉兰杵着双拐走在前面,这墓园里今天一个人也没有,天气也骤然变得阴沉起来,狂风卷着树叶子在墓园里乱窜,给人萧条而凄凉的感觉,背后阴森森的。
  邓玉兰腿脚不便,走的很慢,我木然的跟着她,踏过一节节台阶,经过高雄的墓,那个我曾以为那场车祸死去的人。
  当一块上面贴着沈晨南照片的墓碑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觉得这世界忽然轰塌了。
  照片上,沈晨南带着温和的笑,仅一眼,那三年的记忆顷刻全涌入脑子里,我一直觉得现在的沈晨南让我看不明白,总觉得熟悉又陌生,当看到这照片上的人,那些感觉全都回来了,这是沈晨南,真正的沈晨南。
  泪,瞬间夺眶而出。
  邓玉兰说:“你好生看看,我那可怜的儿子,就是被你害死的,当年要不是因为急着赶去医院,我的晨南也不会出了车祸,把命给葬送了,而我老婆子这腿也走不了了。”
  脚下一软,跌坐在沈晨南的墓前,看着墓碑上的男人,我才知道这些年我恨错了,在那车祸中葬送性命的,是沈晨南啊。
  这个男人,他没有背叛我,我恨错了,恨错了。
  指尖颤抖的伸出去,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心狠狠揪在一起,大颗大颗的泪掉落,声音沙哑:“晨南……”
  我捂着心口,与沈晨南的记忆在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不断地回放,心也就疼的更加厉害,这世上有一个男人爱我,而我却负了他。
  我忽然扭头朝邓玉兰吼:“为什么你们谁也不告诉我?为什么让我误会他将近三年,我有权利知道的,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不告诉我。”
  说到最后,我哭的更厉害了,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那份悲痛却没有减少,只因这个男人曾是我爱过的,为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的男人啊,而我却误会了他这么久,在地下的他是不是会怪我?
  怪我一直恨着他,甚至将这份恨转移到另一个男人身上,而我却不能对他说一声对不起了。
  “晨南是因为你才没了,你没有资格知道。”邓玉兰因愤怒双眸似乎都要凸出来了,狠狠地道:“你就是个扫把星,当年我让你离开我儿子,你偏不离开,我的儿啊,你不要碰我的儿子。”
  邓玉兰丢掉了拐杖,像我一样跌坐在地上,她试图将我拉开,不让我碰墓碑,她的手碰到我衣服的时候,我将她猛地推了一把,死死地瞪着她:“邓玉兰,害死晨南的罪魁祸首是你,是你一直阻挠着这一切,当年你要是放手,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晨南还好好的,他出事的那晚,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最清楚。”
  王姐说过,那晚邓玉兰一直阻挠着沈晨南去医院,两人发生了激烈争吵,邓玉兰一直就不满意我,她那晚跟着去,还不知道车上发生了什么事。
  可不管怎么样,沈晨南都回不来了。
  我真觉得沈家人的心都好狠,连让我见沈晨南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给,还将悔恨留给了我,他们把丫丫抢走,瞒着我沈晨南的事,当年我差点就因为这事死了。
  沈晨南的墓碑离高雄的墓碑仅仅两米之隔,当初我怎么就没看见呢?
  为什么要这么晚。
  我的话让邓玉兰忽然嚎啕大哭,朝沈晨南的墓碑爬过去,抱着墓碑一直说:“晨南,都是妈不好,是妈对不起你,妈不该跟你争吵,都是妈的错。”
  看着墓碑上温笑的沈晨南,心里难受的跟针扎似的,我一直不相信沈晨南真会无情对我,就在我生产的前一天,我们还满心期待着孩子的降临,讨论着孩子的名字,只是一直没有商量出结果。
  我曾问过杨欢无数次,我一直认为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怎么就突然变心了?
  他没变啊,他为了来看我跟孩子,命都搭进去了啊。
  我接受邓玉兰恨我,瞒我,可为什么就连沈伯父也是?这后来跟沈晨南一模一样的人又是谁?
  那个满口谎言,却口口声声说着爱我的男人,他到底是谁?
  墓园里是我跟邓玉兰两人的哭声,我接受不了这突然的事情,在我放下怨恨时,却发现恨错了,那个爱我的沈晨南,依然如旧,变心的那个人,是我啊。
  天空愈加低沉,狂风骤卷,悲痛的哭声响彻了天际似的,邓玉兰哭了好一会儿,我也是不停地流泪,怔怔地盯着邓玉兰问:“你为什么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不瞒一辈子?”
  瞒一辈子多好啊,此刻也不会这么难受了,不知道自己愧对了沈晨南,但这想法又太自私了,那个爱我的沈晨南,我辜负了他,还要抹杀他,误会他,也太狠了,但我真的一时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为什么?晨南在这里待得久了,一定很孤单,你不是爱他吗?要跟他在一起吗?今天我成全你,带你来看看啊。”邓玉兰枯瘦的手摩挲着墓碑,脸上全是泪水,浑浊的眸子里带着一抹悲凉沧桑,还有深深的自责,身上的衣服被风吹卷着,笑容和蔼:“晨南啊,你不是一直喜欢楼笙吗?今天妈啊将她带来了,可是我的傻儿子啊,你为这个女人连命都丢了,她转眼嫁给了别人,妈跟你说过,这样的女人要不得,一看就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看妈说的对不对?”
  我看着邓玉兰,知道从她嘴里说不出几句好话。
  邓玉兰继续对着墓碑说话,神情慢慢地变得不对,慢慢地变得阴冷,让人毛骨悚然,回头朝我冷冷地笑了:“晨南,为了这个女人,你命都没有了,她却好端端地活着,这太不公平了,妈知道你一直想跟楼笙结婚,今天妈就成全你,让她下去陪你,然后妈也下来陪你。”
  听着邓玉兰这话,心骤然一紧,刚觉不好,不远处传来大喝一声:“楼笙,快过来。”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沈晨南跟沈伯父朝这边奔过去,不对,不应该说是沈晨南,我的晨南躺在这墓碑下面。
  这些容不得我去想了,邓玉兰今日让我过来,早有准备,她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泛着白光的匕首阴狠地朝我心口位置刺了过来。
  我跟邓玉兰就一只手臂的距离,她的脚不便,可这点距离扑也扑过来了,我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眼看着匕首刺入心口,身子朝后倾斜,我本就坐在地上,这一倾也就躺在了地上,邓玉兰第一刀刺了空,人顺着刚才刺出的力道倒在我身上,她迅速爬起来刺第二刀,恶狠癫狂:“楼笙,你就不该活在世上,下去陪我的儿子吧。”
  邓玉兰压在我身上,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再第二次反应,以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匕首刺入心脏,一只手骤然截住了匕首,血顷刻间从手心涌出来,滴在我的心口上。
  我看着手的主人,沈晨南一双深邃的眸子迸射出凛然的寒光,上次傅容庭徒手截住碎玻璃瓶,这次沈晨南截住的可是匕首啊,那流血量不可相提并论。
  沈伯父跟在后面上来,见到这一幕惊道:“晨北……”
  晨北?
  沈晨北。
  心中忍不住冷笑,我上次竟然又信了他的鬼话。
  沈晨北甩开邓玉兰,将匕首夺了过去,丢在一边,邓玉兰已经癫狂了,想要再次扑上来,沈伯父将她压制住。
  邓玉兰咆哮道:“我要杀了她,杀了她给我儿子偿命。”
  沈伯父将她死死的禁锢着,安抚道:“玉兰,你冷静点,晨南已经没了,你醒醒吧,你难道想在晨南的墓碑前伤了楼笙,让晨南死不瞑目吗?”
  “我的晨南没死,没死。”邓玉兰眸子忽然看到沈晨北,哭的厉害:“晨南,我的晨南,妈对不起你,都是妈的错,妈不该拦着你。”


第196章:我恨你,却更恨自己

  邓玉兰已经分不清人了,一会儿哭一会儿又大骂的。沈伯父咬了咬牙。将邓玉兰双手死死抱着拖走。
  我躺在地上,目光怔怔地盯着沈晨北。一个是活着的沈晨北,一个是躺在墓碑下的沈晨南。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我都有点儿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现实。
  他的手还流着血,伸手想要拉我,我偏头看着墓碑上的沈晨南。冷声道:“别碰我。”
  沈晨南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手指轻微动弹。他也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了,肩膀颓然耷拉着。目光幽远,无可奈何,无计可施的看着我。
  酝酿许久的大雨终于骤下,来势挺凶的。顷刻间倾盆大雨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头发也湿了,散乱地贴在脸上。沾在地上,看着墓碑上那一抹温笑。我咬着唇嘤嘤哭泣着,到后来哭的撕心裂肺,这是迟来的泪。迟来的悲痛。
  地面上流淌着血水。从沈晨南手掌心流出的血滴在地上,被雨水冲刷着,逐渐变淡,逐渐什么也看不见。
  沈晨北站着陪着我,见我一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后来也没了耐心,将我从地上抓了起来。
  沈伯父带着邓玉兰直接去了精神病院,我后来跟沈晨北去了医院,心口上沾着沈晨北的血,全身湿哒哒的,脚边一滩水迹,冷的我抱着手臂瑟瑟发抖,雨水将心口那一抹血晕开,染红了一大片,看着有点渗人,我坐在走廊上,来往的护士都以为我受伤了,让我去包扎,我摆了摆手说:“我没事。”
  今天原本是要将邓玉兰送去精神病院,最近她的神志已经很不清楚了,她却支开了王姐,一个人杵着拐杖溜出来找到了我,目的就是要让我给沈晨南陪葬。
  邓玉兰不见了,沈晨北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墓园,邓玉兰因为沈晨南的死才变成今天的样子,阴差阳错的救了我。
  我目光空洞的盯着地面,后来视线里多出了一双男人的皮鞋,我知道是沈晨北。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这个人,心里乱极了,很多问题想问,又问不出。
  见我一直低着头,沈晨北忽然喊了我一声:“楼笙。”
  之后也再就无话了,他可能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吧,他之前打了电话让人送来两套衣服,去洗手间换了衣服后出来,我抹了一把脸,并没有看他一眼:“既然没事了,我先走了。”
  现在我只想一个人冷静一下,但沈晨北却不让我如愿,忽然抓住我的手腕,牵着我朝外走,将我塞进车里,二话不说的发动车子,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最后车子在郊区外一条公路边上停下来,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楼笙,对不起。”
  是对不起骗了我这么久吗?
  沈家这次还真是对我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我不知道该去说什么,吸了吸鼻子,隔了好一会儿,疲惫的仰靠着车座才问:“我想亲耳听你说你是谁。”
  我平静的看着他,想起第一次和这个男人见面的场景,我将这个男人当成了沈晨南,对他发泄着被抛弃后的委屈很怨恨。
  现在想来,觉得真他妈可笑。
  沈晨北估计是在准备措词吧,没有受伤的手紧握着方向盘,半抿着唇角半天才说:“沈晨南的弟弟,沈晨北。”
  这算不算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实话了?
  想到他对我说的一件件谎,我也不想去猜,直接问:“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你们沈家人骗了我这么多年,如今我想要一个真相,我想应该不过分。”
  跟沈晨南在一起的那三年,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弟弟,双胞胎弟弟。
  为什么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外界只知道沈家有一个儿子,什么时候冒出了两个?
  连成杰跟沈晨南交好,他又怎么知道吗?
  沈晨北掏了一支烟点上,目光深沉地看了我一眼,忽然扯了扯嘴角,是一抹苦涩:“顶着我哥的身份生活了将近三年,从与你遇见那一刻起,我就在想着,你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一直提心吊胆,没想到还能瞒这么久,直到我爸回来的那天,我就知道,事情瞒不了多久了……”
  我静静地听着,听他娓娓道来,我生丫丫的那天,沈晨南出了车祸,而那晚,沈晨北听说沈晨南要当爸爸了,高高兴兴的特意从国外赶回来,这是他这几十年来,第一次回到北城,他没有立刻回沈家,找了酒店,哪知有女人送上门来,就是那种专门往酒店房间递小卡片的女人,他还没反应过来,被扫黄的给抓了,这世人皆知沈晨南,却不识得沈晨北,自然而然的将其错认成沈晨南,这也是为什么后来我误会沈晨南嫖。娼被抓。
  而这没有人认识沈晨北的原因,皆因算命大师的一句话,沈晨南沈晨北,有南无北,想要两人都平平安安,必须分开养,且三十岁之前不得相见,不然必有血光之灾。
  这豪门的人其实都很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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