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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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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我也没有回头。
我匆匆下楼,遇上了从外面进来的傅宛如,她见到我手上全是血,脸色大变:“这是怎么回事,谁的血?”
我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看着自己手上沾满了傅容庭的血,我觉得自己也快要崩溃了,傅宛如应该也是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朝我跟傅容庭的房间里跑,没一会儿整栋房子都是傅宛如的惊嚎声:“容庭,快来人啊,出人命了……”
我跑出了老宅,一路跑,笑了,却也哭了,他的血让我有种报复的快。感,可我的孩子还是回不来了。
原本熄了一半灯的傅家老宅,因为傅宛如那一声惊吼,整栋房子都亮了,我不断地跑,没有回头,喘着粗气,想着傅容庭流了如此多的血,我心里又惊又怕。
我既然怕他真就这么没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脚已经没了力气,后背上的冷汗都已经热了,耳边的冷风又冷的让人不住哆嗦,一冷一热,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马路没有路灯,我最后实在没了力气,哆嗦着手摸出手机给杨欢打了一个电话。
我坐在路边,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埋在双腿间,身子也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冷的,不住地颤抖,神经也都绷紧了,恨不得将自己蜷曲成小小地一团,这样就不再冷,不再怕。
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杀人了。
杨欢来接我的时候,我像只被丢弃的可怜的小猫咪蹲在路边,身上还沾着血,我抬头看她的那一瞬,脸上的血也特别渗人,这可是在深夜,我又是穿着一身白衣,又带着血,谁看了不吓一跳?
后来杨欢跟我说,当时我的样子,看起来别提多渗人了,她从来没有看过我如此绝望,又如此让人心惊,自然,这心惊是指害怕。
见到杨欢,我扑进了她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毫不夸张的说,那哭声真是凄厉,在这深夜,可鬼哭似的,让人毛骨悚然。
杨欢着实被吓到了,一面为我顺背,一面焦急地问我:“楼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这是谁的血?”
我哭泣着,模糊不清地说:“杨欢,我杀人了,我杀了傅容庭。”
杨欢这可吓的不轻,颤着声音问:“你杀了傅容庭?这到底怎么了?”
我只知道哭,已经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到底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知道我拿刀子捅了傅容庭,而且是朝着心脏的位置捅的,现在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我被杨欢带了回去,见我哭的不行,她有话想问我,但也看得出我现在肯定是一个字说不出,也就什么没问,她开着车,一手握着我冰凉的手,无声给以安慰与力量。
回到杨欢的住处,她给我找衣服,又给我放了热水,已经凌晨了,又是新的一年,我将自己完完全全浸在温水里,脸上的血,手上的血将浴缸染红,看得让人惊惧,我不断地搓手,恨不得将皮都搓掉,这上面可是傅容庭的血,我杀人了。
我杀了傅容庭。
想着想着,我坐在浴缸里,双手捂着头,不断地扯头发,好像只有身体某处痛了,心里的痛,心里的压抑也就减少了。
眼泪大颗大颗滴进水里,为了不让杨欢听见,我捂着唇,嘤嘤抽泣,直到水都已经凉了,我从浴缸里站起来,看着那被傅容庭鲜血染红的水,心中一痛,我紧紧闭上了眼睛。
杨欢从接我回来就已经被我反常的行为跟浑身带血的模样给惊到了,见我从浴室出来,情绪已经有所稳定了,拉着我的手问:“妞儿,好点了没有?你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真杀了傅容庭?”
我木然地点了头:“我拿刀子一刀捅进了他的心脏。”
杨欢可能以为我之前只是因为情绪不稳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没想我还真拿刀子捅了傅容庭,脸色变了变,盯着我看了许久,说:“这杀人要偿命啊,妞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傅容庭就算是出轨了,你也不能将自己给搭进去啊,在警察没来之前,我们现在跑路吧,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你在这坐一会儿,这天大地大,国内不行,我们就去国外。”
见杨欢还真去收拾东西,我出事了,她想着的是跟我走,跟我亡命天涯,连顾云生都抛之脑后了,我为她的这份心而感动,拉住杨欢摇头说:“杨欢,别去收拾了,我不走,我的丫丫在这,你的顾云生在这,警察要是来抓,就让他们抓吧,我敢捅了傅容庭,就敢为后果负责任。”
杨欢哀叹一声:“我的傻妹妹,哪里有人坐着等死的,我们先走,丫丫以后我们再来接,顾云生也不缺我一个女人,总不能为了傅容庭,你把命给搭上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当初她出事进了派出所,我也是二话不说的将她保出来,在杨欢的心里,我或许早就成为了她的亲人。
本来是很害怕的,见杨欢为我如此,忽然也就不怕了,吸了吸鼻子说:“别忙活了,杨欢,杀人偿命,如果傅容庭真……”我不敢说出那个字眼,原来从心底里,我是不希望他出事的,只是我心里恨,恨这个男人的无情。
忽然我什么话也说不出了,本以为流干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就跟傅容庭胸口上的血,不断地涌,杨欢也劝不住,我哽咽着声音说:“杨欢,杀人偿命啊,我的孩子没了,傅容庭他就该偿命,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杨欢也听出了不对,严肃地问我:“楼笙,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抹了一把脸,沉痛地说:“孩子,孩子有可能是傅容庭害死的,他怀疑孩子不是他的,你觉得可笑不可笑,他竟然怀疑孩子是沈晨南的。”
这话一出,杨欢气的骂了一声娘的,愤愤地说:“傅容庭他脑子里有屎吗?孩子要真是他害的,别说捅他一刀,如果他没死,老娘再补上一刀。”说完,杨欢冷静下来又说:“他还是别死了,他死了,你可怎么办啊,那你就是杀人凶手,给傅容庭偿命,那多不值得啊。”
这一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杨欢一夜祈祷傅容庭别出事,他出事了,那我也就逃不掉,上天或许是听到杨欢的祷告,傅容庭没死,送医院及时,抢救过来了,只是没有醒。
那一刀,我捅偏了,没有插进心脏,偏离了一公分,若插准了,傅容庭也就没命了。
我提心吊胆一晚上,听到这个消息,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不过随之那冰凉的手铐就拷在了我的手腕上,因为傅容庭被抢救过来的消息是傅宛如告诉我的,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公安局的警察,我被傅宛如告了,故意杀人罪。
我被带走了,四面墙壁的小房间里,我坐在椅子上,手铐被解开了,接受基本的审讯,当警官问我对故意杀害傅容庭认罪吗,我靠着椅背上,环看了一眼这四面冰冷的墙壁,声音细弱如蚊,我说:“认罪。”
我本就是要杀傅容庭,而且还是故意的。
我被带走后,杨欢估计是找了沈晨南,当天下午沈晨南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看着他焦急的模样,我心里想,有钱真好,也不知道沈晨南砸了多少钱才能在我前脚被带进来,他后脚就能来看我。
隔着铁窗,看着沈晨南,我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丫丫想我了吗?”
今天可是新年,我却要在公安局里度过了。
沈晨南脸色很是难看,对我愚蠢的行为暴躁道:“你还知道丫丫,你这个蠢女人,为了傅容庭把自己搭进去,你知不知道案子一旦定了,你要被判多少年,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第170章:送夫人回去
看着沈晨南暴跳的样子,我忽然笑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对傅容庭下手。你不应该高兴吗?他可是你的情敌,将你打进医院住了好一段时间。”
平常人不都是先安慰一番。沈晨南倒好,一来就先骂我蠢。
“那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沈晨南有些气急败坏:“楼笙,你给我记住了,不许认罪,傅容庭又没死。只要你咬定不认罪,我有办法将你救出来。听到没有。”
我目光怔怔地看着沈晨南,这个男人。真是让人看不懂,我知道他的心思,可没想到他会为了我如此,我忽然想起当初他也是这样暴躁的将我带去水库。知道我怀孕时,他气的要命,发泄一通又放手。没有强求我。
见我没有回答,他又拔高了音量吼:“你这个蠢女人。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听到没有,不许给我认罪。丫丫还在家里囔着找你……”
我轻轻地打断他的话:“晚了。在你来之前,我已经认罪了。”
沈晨南一愣,随即砸了一下铁窗,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他仿佛泄了气似的问我:“为什么对傅容庭下手?你难道不知道杀人偿命?真正要对付一个人,不是将自己也搭进去,而是无声无息的让对方痛苦,你这个蠢女人倒好,一刀子就捅了下去,把自己搭进去。”
沈晨南跟当初的杨欢一样疑惑,疑惑我怎么就下手杀傅容庭,谋杀亲夫啊,现在外面还不知道怎么报道,这个新年,我谋杀亲夫的消息,估计得让这个北城给炸了。
我身后不知已经被贴上多少标签,狠毒的女人?
我能对杨欢说真话,可沈晨南不行。
扯了扯嘴角,我淡笑着说:“知道,杀人偿命。”
“你还笑的出来。”沈晨南又气又无奈,最后他说:“要是再审讯,给我咬死了不承认,我会托人救你出来,你自己多想想丫丫,你要是想在牢里坐个十几年,让丫丫知道她的妈妈是个坐过牢的女人,你就给承认试试。”
沈晨南放了狠话就走了,大过年的还为我的事奔波,我对沈晨南彻底改观,或许就是因为他临走时看我的那一眼吧,透着无奈跟疼惜,还有警告,警告我不要乱来。
在公安局里我待了三天,没有人再来审讯,我想着应该是等着法院那边排期审理吧,水果刀是物证,我又亲口承认杀害傅容庭,这案子根本也就没有调查的必要,只要等着审理,等着判。决,只是不知道沈晨南为我的事又在做些什么?
待在局子里,我想丫丫,也想老夫人,老夫人前脚才给了我傅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而我转脚就捅了傅容庭一刀,她现在一定很伤心吧,终究还是疼错了人。
连成杰得知我出事,也来看了我,安抚我,让我别担心,他会想办法给我洗脱罪名。
有句话叫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心里其实是没怎么着急,只是沈晨南提到丫丫,让我有些后悔,我又不禁想到沈晨南那番话,对付一个人,是要无声无息让对方痛苦,而不是将自己搭进去。
可不是吗,我的孩子就是无声无息没了,做到无声无息……
在局子里待了五天,傅容庭苍白着一张脸出现,表情淡漠的几近冷漠,一丝表情也看不见,不知是怨我还是恨我,冷冽的让人胆寒,幽深的眸子凝视着我,好似有千言万语,嗫喏着嘴角,却是一个字没说。
我有点狼狈,在这里待了我五天,头发也只是随意用手刨了两下梳好,还好是冬天,要是夏天,五天没洗澡,肯定都酸臭了。
他的身侧跟着局长,深深看了我一眼之后,对局长说了句:“麻烦了。”转身朝外面走了。
他的声音依然低沉冷漠,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后面局长亲口对我说可以走了,我都还是懵的。
我那一刀可真是想要了傅容庭的命,他为什么不告我?
沈晨南跟连成杰再怎么奔波,也要等到开庭审理,但傅容庭是当事人,要是他不告,再动用一点人脉,花点钱,我就算之前承认了也是无罪。
我以为是这样的,可惜不是,傅容庭是找人给我伪造了一份精神鉴定报告,说我精神有问题……
法律总不会跟有精神病的人计较。
我笑了笑,他能放过我就不错了,精神有问题又如何?
我走出去的时候,傅容庭已经坐在车后座闭目养神,今天天气很不错,冬日暖阳,打在身上,让人心里有点暖洋洋的,可是看着傅容庭那张冷冽的脸,依然打了一个寒颤。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开车的是琳达,一路上傅容庭都是闭着眼睛的,像是睡着了,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看,几天没见,他瘦了不少,脸部的轮廓更加分明,就像锋利的刀,下巴泛起青色胡渣,看起来有点颓然,眼底都是疲倦,这样的他,竟让我心疼了……
我本以为他会跟我吼几句,或者是质问我,用像钳子一样的手掐我,那才是傅容庭的风格,可他什么也没说,没做,我坐在他的身侧,恍若一名陌生人。
相比于暴躁的傅容庭,这样冷漠的他更让我害怕。
我尽量将自己缩在角落里,离他远远地,低着头谁也不看。
车子最后是在医院门口停下的,我愕然的看了眼傅容庭,他这是直接从医院去公安局的吗?
琳达刚准备下车,傅容庭对她淡淡吩咐:“送夫人回去。”
夫人,在他眼里,我还是他的妻子?
明明就只有五个字,却让我莫名地想要落泪。
琳达有些不放心,但傅容庭一个命令的眼神,她也只能作罢。
傅容庭依然没有看我,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打开车门,我注意到他的手背上青紫了一片,那是输液的针孔留下的。
我想说点什么,喉咙像是被卡住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目送着他步子不急不缓地踏上台阶,朝医院走进,琳达调转车头送我回去,其实我的心跟傅容庭比起来,好似更冷。
车子调转时,透过后视镜,我看着傅容庭停了步子,站在台阶上,回了头,目光一直看向这边,那抹落寞的身影渐渐地远去,我却终究没有让琳达停车,甚至是干脆闭上了眼睛。
你们看,我多冷血。
琳达没有送我回老宅,这个时候回老宅,恐怕刚进门就得被傅家那一群人给吃了,琳达送我回了公寓,我这从公安局回来的人,身上什么也没有,这房子的钥匙也没有,傅容庭是早就想到了吧,钥匙交给了琳达,她给我开了门,一点没因为我捅了傅容庭一刀,她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琳达将钥匙放在茶几上,又问我:“少夫人,你想吃点什么,我替你叫餐。”
现在已经中午了,可我没什么胃口,踌躇了一会儿我问琳达:“你们傅总怎么样了?”
这话说的有点冷漠,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却说你们傅总。
琳达也尴尬了一下,回答我说:“医生说还得再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傅总早上才醒过来,听说少夫人进了局子,没来得及做检查就去公安局接少夫人了。”
我知道琳达后面这番话是估计说给我听的,知道是故意,心里却还是震了震,他果然是直接从医院去的公安局。
我吐了一口浊气,双手抹了一把脸,歪头看着琳达,我问:“琳达,你说傅容庭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一点也看不明白呢,你说我都要他的命了,他干嘛还要救我啊,直接让我蹲局子,坐个十年八年的牢,这样大家都解脱了多好。”
琳达看着我说:“少夫人,傅总为什么要救你,你心里不是都明白吗?我想就算那一刀子真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怪你吧,其实当知道傅总心口上那一刀是少夫人刺的,我十分震惊,再有一公分,那一刀子就刺中了心脏,傅总就……”她顿了顿问我:“少夫人,你真想让傅总死吗?”
再有一公分,傅容庭就没了。
想到那一刀,至今我都心有余悸,审讯时,我能亲口承受想要杀了傅容庭,可我在心底问自己,真的想要傅容庭死吗?
答案却是否定的,我是不希望他死的,那可是我爱的男人,我恨,却不想他死。
我心里是一个答案,回答琳达的却是另一个答案,我看着她说:“如果我说后悔那一刀没刺准,你会怎么想?”
她是傅容庭身边的人,她的问题,就代表了傅容庭,我就算不想让他死,也不会在嘴上说。
琳达眼底掠过一抹惊愕,我知道她一定会把这话传达给傅容庭,傅容庭不想我坐牢,刚醒过来就去接我,我又怎么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可那又如何呢?
对付一个人,要无声无息的让人感到痛苦。
傅容庭,这是你欠我的,那一刀只是利息,本金我还要慢慢地收回来。
琳达不解地问:“少夫人,傅总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能让你如此恨他?”
第171章:选我还是他
我笑了声:“琳达,你跟在傅容庭身边多少年了。他是什么人。我想自己还没有你清楚,他做过什么。你也比我更清楚不是,怎么你还反过来问我?”
琳达摇了摇头,甚是不解,但也没再说什么,给我叫了餐就走了。
吃了饭我给杨欢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没事了,听到我没事。杨欢急匆匆地就赶过来了,当时我刚洗了个澡出来就听见门铃响了。楼箫也来了。
杨欢见到我先给我一个熊抱,很是激动地说:“楼笙,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要在牢里度过下半生了。听沈晨南说你认罪了,我小心脏都吓的怦怦跳,我都让顾云生去徐慧那里打亲情牌了。你没事真好。”
杨欢能为了我放下对徐慧的恨,让顾云生找徐慧。我真是感到意外。
楼箫见我回来也是高兴,我还从来没去公安局待过,楼箫也是吓到了。抱着我不断地抽鼻子:“姐。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啊。”
激动了一番后,杨欢拉着我问出关键性问题:“楼笙,你是怎么出来的?沈晨南给你找好了律师,他到处奔走,也只能说要等到开庭给你洗脱了罪名,你怎么突然就出来了?”
抿了抿唇,我说:“是傅容庭,他没告我。”
之前也是傅宛如去告的我,傅容庭才是当事人,他不告傅宛如能做什么?
杨欢愤愤地说:“还算他有良心,他要是敢告你,姑奶奶就真去他心口上补一刀。”
楼箫插话说:“姐,我听说姐夫那晚被送进医院抢救到第二天才脱离了危险,今天早上才醒来,这刚过了中午姐你就回来了,姐夫一点没有怪罪你,这是出了什么事,姐你下手想要杀了姐夫?”
我一时沉默了,杨欢白了楼箫一眼:“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傅容庭他也没资格怪罪,你难道还真想你姐在牢里度过你就舒心了,没人管你了是吧。”
楼箫嘟囔道:“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有点同情姐夫,命都差点没了,刚醒过来就先顾着姐,这上哪里去找这么好的男人,要是换做别人,姐你就真可能坐牢了,我要是有这样的丈夫,才舍不得给刀子,孩子没了又不是姐夫害的,医生都说了是个意外,以前说我是疯子,我看姐你才是疯了,放着好好的傅少夫人不做,瞎折腾,再这样下去,就等着让别的女人登堂入室,到时你哭都没地儿哭。”
这已经不是楼箫第一次教训我,可唯有这次我没有反驳她,甚至是无力,无话反驳。
杨欢也难得没说话,新年还没过,外面偶尔传来几声鞭炮声,我心里应该是迷茫的,正如楼箫所说,要是换做别人,我估计就真坐牢了,沈晨南再怎么奔波也是无用,但我又无法去原谅,或者去靠近傅容庭。
楼箫先走了,杨欢对我说:“楼笙,这事你确实冲动了,你要真出了什么事,傅容庭的心肠硬点,我们真的什么办法也没有,你才多少岁,年纪轻轻的就坐了牢,丫丫怎么办?虽然我听说傅容庭怀疑孩子是很气愤,可有些事还是得问清楚,你也只说是有可能,已经没了孩子,我们都是同类人,枕边人让我们爱,也让我们恨,让我们无奈,别再做后悔的事,傅容庭要真是这次没救过来,你心里也必定悔恨一辈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站在阳台上,思考着杨欢的话,当时受了傅宛如话的影响,我心里也就只记着孩子的死,对傅容庭的恨,拿了刀子就冲回了房间,哪怕再给我一个犹豫地机会,那刀子也必定不会捅进傅容庭的胸膛。
我只想好好爱一个人,好好恨一个人,好好忘记一个人……
可偏生,让我遇见了一个爱不得,恨不得,忘不掉的人。
在外站久了,冷风冻的鼻子通红,缩了缩脖子,我转身回了房间,去了沈晨南那里。
丫丫几天没看见我了,很是黏我,不停地问我去哪里了,还将她最新玩具让给我玩,告诉我她喜欢看倒霉熊。
我将丫丫放在身上,手里拿着手机,放着她喜欢看的倒霉熊,听着丫丫欢喜的笑声,心里多少也好受点。
沈晨南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半认真半玩笑道:“没想到你出来首先来我这里,怎么没去医院看傅容庭?早知道傅容庭这么舍不得你,我也就不用到处奔波了,白让那些人拿了钱,还不用办事,傅容庭不告你,你这心里不会是又动摇了吧。”
我喝了一口水暖身,垂着眸说:“我说过,我跟他的事没这么简单,也不会就这么完了。”
“楼笙,现在我才发现,你这个人真假。”沈晨南坐在侧面沙发上,手里同样端着一只水杯,跟我手上这个是一对的,他轻笑了一声说:“都说女人口是心非,你还真将这四个字演绎的很好,我跟傅容庭之间,就这么让你难以抉择?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楼笙,你要是真想跟傅容庭断了,你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记得当初你说,你想往我心口上插一刀,如果让你捅一刀能回到我身边来,别说一刀,两刀我也愿意,可是现在我明白了一件事,现在我就算让你捅十刀,你也不会回来,而傅容庭挨一刀,你已经心疼了。”
端着水杯的手一抖,傅容庭那晚也说,要是不够解气,再来一刀。
我将水杯放在茶几上,搂着丫丫的手紧了紧,沈晨南说得对,就算我捅他十刀,也不会回头。
我的手心有些发凉,手机视频里的倒霉熊忽然倒了,丫丫欢呼着扭头对我笑说:“妈妈,倒霉熊又倒了,你看,又倒了。”
我勉强扯出一抹笑来面对丫丫,在公寓里我看了最近的新闻,我谋害亲夫的新闻还真登上了北城头条,刚才我来的路上,红鼎天下那些认识的人在背后不断舆论,他们的眼里有震惊,有害怕,也有探究,探究事情的真实性。
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我说:“沈晨南,你这人说话太犀利了,但你只说对了一半,你确实不会让我回头,但傅容庭也没让我心疼,我现在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在你跟傅容庭之间,我从来没有想过去抉择什么,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沈晨南好整以暇地凝着我,一只手张开搁在沙发上,似笑非笑:“但愿你现在说的话不是口是心非,其实你对我什么感觉现在已经不重要,如果你为了丫丫跟我在一起,我也不介意,乐意接受,但傅容庭不会接受丫丫,像这样的豪门,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而恰好我沈晨南无所谓,你伤了傅容庭,估计傅家那边对你态度不会再像以前了。”
我咬了咬牙,有点恼沈晨南,我一点不想去想这个问题,他却偏偏将选择摆在我面前,看似没有逼我,却字字带着咄咄逼人。
“傅家人对我如何,我无所谓,倒是你们……”抿了抿唇,我浅浅吐了一口气说:“为什么你们这般执着,沈晨南,我跟你的关系,顶多就是共同拥有一个女儿,前女友前男友的关系,你为何非这般执着,跟傅容庭一般,连成杰也是如此,我楼笙没什么优点,比我漂亮的大有人在,你们有的是选择。”
这是我一直不明白的事。
这个问题让沈晨南怔愣一会儿,随即嘴角轻扬着说:“楼笙,这世界上再多漂亮的女人,可只有一个楼笙,你看楼箫,就算她再怎么照着你的脸去整容,她还是楼箫,变不成你,若非要说为什么,或许就是征服欲吧,我们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人主动送上门来,可你就是那个例外,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征服。”
只是为了征服,我想自己还真是不太了解男人,但又好似明白了一些,征服,古时男人对土地奴隶的征服,他们以这种为荣,土地女人。权利,都是他们征服的对象,那是男人骨子里面一直流着的血。
主动送上门的,不花心思,不花金钱,怎么会在乎。
对于沈晨南他们这个级别的男人,花钱也没多大的感觉,更关键的恐怕是动了心思吧。
我喃喃地说:“这世上只有一个楼笙。”
这句话曾经傅容庭也说过。
沈晨南翘着腿,表情认真且严肃地说:“楼笙,世上无完人,征服欲只是男人对女人最初的感觉,最后能使这个男人折服的,只是因为这个女人她本身,跟外界条件再毫无关系,其实我倒宁愿傅容庭对你不闻不问,将你留在局子里,断了你最后的心思。”
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已经很小,我只能靠猜才能知道他真正要说的是什么,可我听清了,却装作没有听到。
沈晨南所希望的也正是我希望的,但也是我所害怕的,害怕他真将我留在那里。
本以为来一趟沈晨南这里能让自己的心更明确,没想现在更糊涂了。
晚饭时,沈晨南问我:“留下来陪我吃顿饭还是去医院看他?”
第172章:他同意离婚
他如果用丫丫的名义,我会留下来。可他没有。这次,他不再跟我虚与委蛇。简单直接的用他个人名义。
思忖了一会儿,我好似想明白了什么,冲他笑了笑说:“改天吧。”
他也没有强求,偏头勾了勾唇:“好。”
从沈晨南那里离开后,我一个人漫步街头。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累了。路过一辆公交车站,正好一辆公交车过来。也没看这车到哪里便上了车,掏出两个硬币扔了进去,可能因为过年的原因,外来打工的人们都各自回了老家。这北城忽然空旷了不少,就连平时挤的要命的公交车上此刻只有两三个人,我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
这天儿很冷。街道上的人很少,头偏向窗外。随着车子一停一开,不知觉中,竟然来到了傅容庭所住的医院。这车上已经只有我一个人了。外面的天已经暗了,公交车停了下来,我正失神时,师傅问我:“小姐,终点站已经到了,你还下不下车,这么冷的天,我还赶着收班回家吃口热饭呢。”
我回过神来,抱歉一声连忙起身下车。
站在医院门口,我望了许久,我曾说背道而驰的火车再也无法相遇,沈晨南说这地球是圆的,终会相遇,那时我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如今这句话却在我跟傅容庭身上印证。
我虽然是胡乱上了一辆公交车,可大致方向我还是知道的,那是跟医院背道而驰的方向,在转了一个小时后,车子却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
我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很冷,不敢进,也不想走,如果不是老夫人从医院里走出来,好似我要这样一直站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老夫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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