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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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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箫以前不怕沈晨南,现在却很怕傅容庭,只要傅容庭一个眼神,她立刻闭嘴。
其实我也怕傅容庭。
我从来没有带楼箫去过店里,想着她身体,让她去后面休息,可她倒好,搬了张凳子坐在电脑旁看电影,打游戏,渴了就吩咐张晓倒水,我冷声阻止:“有手有脚,自己倒。”
楼箫也就只好自己去倒水,安排好楼箫,趁店里不忙的时候,我去给傅容庭重新买衣服,原本我以为经过昨天的事,玲姐不会来上班了,没想她若无其事,照常上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玲姐店里面今天顾客特别多,员工们忙的不可开交。
见到我去店里,玲姐亲自招呼:“楼笙,有什么事?”
“买几件冬装。”我说:“玲姐,我还以为你会请假几天呢。”
玲姐脸上的痕迹没这么快消,我没好说以为她会辞职不干,只能委婉这样说。
我不说,玲姐还是感觉到我没说出的话,无所谓道:“就那点小事,我不在乎,如果真在乎,那还不跳楼好几回了啊。”
第26章:没忍住
说来也是,况且她还有个女儿呢。
“你没事就好。玲姐。拿几件针织衫和冬天的外套给我看看吧。”
玲姐笑的意味深长,好似我没说。她就猜到什么似的:“又给男朋友买?”
“嗯。”我随口应了声,然后玲姐将刚到货的新款拿出来给我挑:“楼笙,这些可都是新到的,你看看。”
我先瞥了一眼价格,蹙眉。玲姐这家店是卖阿玛尼服装,就一件针织衫也好几千。最后我挑了几件针织衫,又选了男士风衣。羽绒服。
玲姐看我如此豪买,凑过来小声问道:“楼笙,这次钓的鱼可真不小啊。”
我差不多里里外外不知觉就选了十几万,也难怪玲姐会这样问。
我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然后她又问:“楼笙,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从来没见到过人呢。”
我多少听出了玲姐话里面的其它意思。她可能也以为我跟她一样,做了别人的小三。对此她没明说,我也用不着去解释,只笑道:“他比较忙。”
“哦。我懂。”玲姐给我一个明白的眼神。我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让她帮忙算一下钱。
提了衣服回店里,等到晚上十点下班,我提着给傅容庭买的衣服,带着楼箫回去,北城的风狂吹着,我准备在路边拦辆出租车,这时身后响起喇叭鸣笛声,我回头去看,一辆黑色的轿车朝我开过来,在我的面前停下来。
车窗摇下来,傅容庭探出半个头,语气淡然:“上车。”
我愣了一下,带着楼箫上车,楼箫怕傅容庭,从上车就将头往车外看,我看着前面开车的傅容庭问:“你怎么会来这?”
傅容庭两个字高冷的回答我:“路过。”
如果地球不是发生了颠倒的话,我记得傅氏集团跟这商场是两个方向,而要回公寓,也走不到这里来。
我正这样想着,傅容庭又补充了句:“在附近应酬。”
原来如此,我自作多情了。
刚才风将头发吹乱,我用手捋了捋头发,也跟楼箫一样将脸面向窗外。
一路无声,车内很是寂静,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在车内流淌,那是女人的香水味,我曾在琳达的身上闻过。
回到公寓,楼箫识趣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我跟傅容庭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次傅容庭没像往常一样去书房,而是先去浴室冲澡。
我奇怪的往浴室看了眼,之后将买回来的衣服都整理好挂衣橱。
以前衣橱里只有我的衣服,现在已经被傅容庭占据了一半,我从来没想过还有一天我跟傅容庭的衣服会出现在同一衣橱,以往,这公寓只是他的旅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现在,这公寓的每一个角落好似一点点,慢慢的,被他的东西侵占。
细雨瑞无声。
站在衣橱前看了一会儿,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傅容庭打开浴室门的时候,我的电话也正好响了。
是杨欢打过来的。
我滑动屏幕接了,那头杨欢说:“妞儿,明天有空不,陪我去医院产检。”
我本想问顾云生呢,可话到嘴边就成了:“我上晚班,上午有空。”
杨欢怀孕以来,都是我陪她去产检,顾云生一次也没去过,就算杨欢是他外面养的女人,可她怀的毕竟是顾云生的种,顾云生的做法,不免令人心寒。
与杨欢约好之后便挂了电话,我忽然想起当初,每次我去医院产检,沈晨南必定会陪着,就算有事,也会以我为重,沈家二老几次让检查看看肚子里到底是男是女,沈晨南都会维护我,说无论是男是女,他都喜欢。
那时我感动的稀里哗啦,杨欢也说我遇到了好男人,可转眼,昔日的甜言蜜语变成了最锋利的一把刀,经过时间的磨砺,锋利从未减,痛也从未减,曾经有多甜蜜,伤口就有多深。
我正出神,身后响起傅容庭低沉的声音:“想什么?”
“没什么,杨欢让我明天陪她产检。”我将手机放在床头,回头见傅容庭站在衣橱前,我问:“你看衣服怎么样?”
“还不错。”
傅容庭嘴上说着还不错,嘴角却微微上扬,看得出是非常不错。
“你满意就行,我先去洗澡了。”
洗澡出来后,房间里已经没了傅容庭的影子,知道傅容庭又去了书房,我也就自己关灯先睡。
我刚躺下一会儿,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知道傅容庭回来了,我没动,尔后身后塌陷一块,他像往常一样将我捞进怀里。
耳边响起他充满磁性的声音:“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我在傅容庭怀里翻了个身,虽然房间里有暖气,我还是觉得冷,傅容庭体热,抱着一会儿就不冷了,比暖气还管用,让人真想这么贪婪的依赖下去,心里这么想着,也就嘀咕的说了出来:“傅少,以后没了你,我想自己可能会被冷死。”
这话太过矫情,一出口我就恨不得咬了舌头。
幸好傅容庭没有冷嘲热讽,反而将我搂紧了,我刚要说什么,忽然感觉手腕上一凉,像是手链什么的东西套在手腕上。
我将手迅速拿出来,借着床头的夜灯看清了手腕上正是一条手链,精致漂亮。
我讶异的看向傅容庭:“送我的?”
傅容庭嘴角轻扬:“嗯,喜欢吗?”
“今天不是什么节日啊?”
这可是傅容庭第一次亲自送我礼物,以往有什么节日,都是他让琳达买了送给我,从不过问,他甚至连买了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今天什么日子都不是,而今天早上两个人还闹不愉快,忽然送了这么条昂贵的手链给我,简直受宠若惊。
我已经过了青春懵懂的年纪,沈晨南也曾无数次给我小惊喜,在被抛弃,孩子死的那一刻,我曾以为自己的心不会再有属于少女的悸动,不再被一个男人轻易荡起一丝涟漪。
可傅容庭的举动,很微妙的,让我感受到,自己的心依然还会跳动,强而有力的冲击感,依然存在。
好似我的话不好听,傅容庭剑眉微蹙,言简意赅:“今天心情好。”
这话听的我想笑,一年了,我就没见傅容庭心情好过,不过我还是说道:“谢谢,很喜欢。”
“嗯。”
傅容庭声音真是好听,就是一个字也这么深邃,我是声音控,不得不说就算傅容庭每天冷着脸,说话惜字如金,哪怕说了话,也是对我冷嘲热讽,我还是蛮喜欢听他的声音。
傅容庭本就阴晴不定,管他心情是不是真好,有礼物,不收白不收。
我扬了扬手腕,看了好一会儿,我是真喜欢这条手链,不繁琐,很简单,又很精致:“傅少,这得不少钱吧。”
“不贵。”
不贵那是多少?
我拿眼去看傅容庭,虽然我不识货,但也知道这条手链价格不菲,不过傅容庭不差钱,在我觉得贵的东西,可能他不觉得吧,比如今天那十几万的衣服,虽不是我花钱,也让我肉疼。
傅容庭没打算说价格,我也就不问了。
我看了好一会儿,傅容庭说:“睡吧。”
说着,傅容庭的手就往我最敏感的地方摸,我瞪着他:“不是说睡了吗?”
“嗯。”
不等我再问,傅容庭已经含住我的唇,接下来一场酣战,我才明白,傅容庭的睡跟我的睡不是一个意思。
后来我实在累了,傅容庭抱着我去浴室冲洗又要了一次,而他又弄在里面,我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傅少,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虽然困,对于我最害怕的事,还是精神百倍。
虽然收了东西,但不能真手软了。
心软了。
以前傅容庭从不弄里面,这已经是第二次,让我恐惧,惶惑。
“没忍住。”
三个字霸气解释,我心里有气,又有一丝莫名的失落。
洗好之后,傅容庭将我抱回床上,忽然间,我没了睡意,原本心情极好,一瞬间,一落千丈。
每次跟傅容庭做了之后,我心里无比空荡,明明前一刻还热情似火,我自己也在享受,可完事之后,我总有种银行卡里的余额一点点在减少的感觉。
我跟傅容庭在一起的每一次,都是在消费,直到最后清零,我跟傅容庭就走到了尽头。
一张只消费无法存款的银行卡。
见傅容庭睡着了,我挪了挪身子,从傅容庭的怀里出来,猫着身子,朝垃圾桶靠近。
早上被傅容庭扔垃圾桶的毓婷还在,我蹑手蹑脚的将药拿出来,在手心里倒了两颗,刚要放进嘴里,忽然一双大手将我手里的药抢走。
“楼笙,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看着傅容庭冷沉的面庞,想起早上他的话,知道这药是没法吃了,我平静的说:“傅少,我只是不想给你惹麻烦。”
“麻烦?”傅容庭鹰隼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清冷的声音:“我傅容庭不怕麻烦,这药对身体不好,不许吃。”
后面这话让我挺感动的,只是我又怎么会因为一句话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我半认真半玩笑道:“傅少,你这是打算真跟我一辈子?不等你的姗姗了?”
第27章:楼笙,给我生一个
傅容庭的心里从未忘过苏姗,多少次在欢爱极致的时候喊着她的名字。明明是好听的名字。听在耳朵里,却刺耳的很。
我的话让傅容庭片刻沉默。他的沉默,就像是现实的一耳光,打在我的脸上。
果然还是我想多了。
我声音故作轻松道:“傅少,我这是为你着想,肉。体上愉悦了就行。别真弄出个麻烦来,你知道的。我这人的报复心极强,好歹我们也‘相依为命’了一年。建立了革命友情,可不想哪天你步了沈晨南的后尘,让我恨,让我诅咒。”
我伸手去拿傅容庭手里的药。指尖刚碰上他的手心,他忽然将药往垃圾桶里一扔,然后伸手架着我的手臂往床上一摔。刚要起来,他已经压了上来。微敛的眸光一阵闪动,带着一抹愠怒:“楼笙,你有这么为我着想?能为沈晨南生。不肯为我傅容庭生。我不是沈晨南,走不到他那一步。”
傅容庭人虽冷,我们之间也有过不愉快,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傅容庭生气,他的目光深沉晦暗的犹如一张细密的网。
走不到沈晨南那一步,是指什么?
我不敢细问,怕又是我的自作多情。
垂下眼帘,没敢去看他的眸子,我声音低缓道:“傅少,你自己也不会想要,又何必逼我,在奶奶那里拒绝的人是你,当初我们就已经说好了,孩子不在协议之内,沈晨南是怎么回事,你清楚,拿这话说事,未免……有些小气。”
其实我是想说,未免让我觉得你爱上我了。
相对于傅容庭的冷怒,我很平静,平常都是他面无波澜,今天倒换做是我了。
只有十一个月不到,我跟傅容庭既然要结束,就要彻底结束。
沈晨南给我的悲剧,我不会再让上演一次。
傅容庭双眸猩红,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薄唇轻勾:“可现在我想要了,楼笙,给我生一个。”
我满眼错愕,还没明白傅容庭什么意思,他已经在毫无前戏的情况下强行分开我的腿进入。
“傅容庭。”我咬着牙,承受他给的欢爱,双手附在他的后背,指甲陷入他的肉里,他给我的每一分痛,我都一一还给他。
可多年之后,我又明白了另一件事,有些话说的太晚,有的事做的太迟,那就不只是痛,更多的是悔恨,是遗憾。
这一夜,我被傅容庭反复折腾,他的精力太好,我全身疼痛,当我醒来的时候,傅容庭正在床边穿衣服,见我醒了,他套上我给他买的外套,面无表情,俯身为我捋了捋头发,在我耳边淡淡的道:“好好休息。”
“傅容庭,为什么?”
我不明白傅容庭的做法,他心里明明喜欢的是苏姗,却为何要我给他生?
“你觉得自己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傅容庭一句反问让我哑口无言,我没资格讨价还价,一切不都是全凭他喜好吗?
喉咙干涩,我提醒他说:“可我们最终还是要离婚。”
“你到底还是没记住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我傅容庭的妻子,生孩子是妻子的义务,十一个月,也足够你在协议期间为我生一个。”
这话听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是一只苍蝇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去。
我还是挣扎道:“傅容庭,这不在协议之内,我没有义务给你生,你明知道我……”
傅容庭明知道我对于上一个孩子的阴影,为什么还要如此要求我?
他勾了勾唇,打断:“想想你的母亲,想想你的妹妹,或许你就愿意了。”
我惊愕的看着傅容庭,没想到他会拿世上我唯一的两个亲人来要挟,这至于吗?
孩子这个生物,明明就不该出现在我们两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改变?
在他的眼里,我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吗?
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拿我在膈应苏姗而已。
傅容庭走后,楼箫进来,见我跟躺尸似的,不冷不热道:“姐,不是我说你,一个沈晨南就算了,现在还找这么个变态,昨晚我在门外都听见了,傅容庭哪里把你当老婆对待了,要我是你,早就离了,虽然他有钱,但也得有命花啊,我看你早晚得被他玩死。”
楼箫的每一个字就像是一把小锤子在我的胸膛上轻轻一敲,不重,但每一个字给的感受都是那么真。
对,跟着傅容庭,我没有好下场,可还有一年,只要熬过了就好。
傅容庭虽走了,我却不敢再去吃药,只能祈祷不要中枪。
我没说什么,起床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特别明显,我只得穿了件高领毛衣,将脖子上的痕迹遮住。
一切收拾好后,我还是平日的楼笙,拉着楼箫去杨欢的住处,之所以带楼箫去,是想着让她也做一次全身检查。
这几年楼箫的肆意挥霍,身体恐怕都快被掏空了。
路上,我因为身体疼,昨晚又没睡好,靠在后座闭眼休息,一个红绿灯路口,忽然楼箫摇我,兴奋的说:“姐,你看,是著名钢琴家苏姗耶。”
听见苏姗这个名字,我立马睁开眼睛,顺着楼箫手指的方向透过车窗往外看,公交站牌处立着一块巨大的宣传海报,上面一明穿着白色连衣裙如空谷幽兰般的女人坐在钢琴面前,十指纤纤,不是苏姗又是谁。
海报上一行醒目的大字:1月10号,著名钢琴家苏姗将在北城音乐厅演出。
忽然,我想起昨晚傅容庭说的话,原来他心情好是因为苏姗要回来了。
我手无意识的摸了摸手腕,傅容庭送的手链,我早上没取下来。
我想起傅容庭昨晚的片刻沉默,原来真被我说中了,苏姗要回来了,可苏姗回来了,傅容庭不是该跟我楚汉分明了吗?
红灯跳成绿灯,师傅发动车子继续前行,车在行,苏姗的面容却久久不能挥去,一路上,到处立着同样的海报,想不看见也难。
忽然,我觉得心里莫名悲凉,昨晚的欣喜,随着一面面海报的出现,顷刻间被湮灭。
一年前我偷了这个女人的位置,一年后,我收到傅容庭第一次送的礼物,却也是因为这个女人。
可傅容庭,你心爱的女人回来了,还要我生什么?
海报一路上都是,实在扎眼,最后我索性闭上眼睛。
顾云生给杨欢买了一套房子安置着,我提前给杨欢打了电话,我跟楼箫去的时候,杨欢已经在小区门口等着,接了杨欢我们直接去医院。
楼箫那边先去检查,我陪杨欢排队。
我虽然穿了件高领毛衣遮住了脖子,但走路的时候腿疼的打颤,还是被杨欢看出了端倪,她笑着打趣:“傅容庭还是不是人,平常看着衣冠楚楚,没想到如此变态,精力这么好,昨晚上大战了几个回合,快老实交代。”
我笑了笑:“三百六十个回合。”
“楼笙,之前我还想着傅容庭没在外面沾花惹草,让你抓牢点,可哪里知道他是这种人,你说傅容庭这么好的精力,你哪天喂不饱的话,那还不在外面女人成群啊,想想,还真是令人堪忧啊。”杨欢忽然瞥见我手腕上的手链,两眼放光:“这是你家老公买的?也太土豪了吧,这么舍得,妞儿,你真是赚了,为了不放掉这么大的鱼,你平常可得多锻炼,不然整不了几个回合歇菜了,那傅容庭还不外面野食啊。”
“不用锻炼。”
“为什么?”
协议的事只有我跟傅容庭知道,杨欢虽跟我从小长大,又是无话不说,可这件事,不能告诉。
我扯了扯嘴角说:“大鱼终究是别人的,时候到了,终是要还给别人。”
今天已经12月6号,1月10号,也就一个月,或许等不到协议到的那一天,我就该让位了。
杨欢不解,问道:“什么还给别人,楼笙,不会你跟傅容庭闹离婚吧?”
“苏姗要回来了。”
杨欢是知道苏姗的,当初我跟她说过,傅容庭爱的人是苏姗,我是捡了个漏,才跟傅容庭结婚,不然当初我也解释不了怎么就突然跟傅容庭结婚了。
傅容庭被苏姗抛弃,我被沈晨南抛弃,两个被抛弃的人走到一块儿,这才有可信度。
当然,我跟傅容庭多少也是有这个原因,其次,他为了继承家族权,我为报仇。
当时听傅容庭说,老夫人要求傅容庭结婚,才有资格继承企业,可苏姗又不得老夫人喜欢,老夫人给傅容庭安排了一位名门淑媛,傅容庭没要,苏姗又走,这才有我的份。
也幸得老夫人见到我后十分喜欢,不然我这刚被领的结婚证,立马就得变离婚证。
可傅容庭已经继承了傅氏,而我的仇,还不知道何时才了,或许没个了,因为人死了,再怎么也回不来了。
杨欢讶异:“难道傅容庭还要吃回头草?”
我一笑:“人家那是真爱。”
“屁,什么真爱不真爱,他真爱苏姗,还跟你滚床单?这世上的爱无数种,这其中就有一种是做出来的。”
“做出来的?”
“做。爱啊。”杨欢给了我一个白眼。
第28章:拿她没办法
“你小声点。”
这么大胆的话也就杨欢敢说,也幸亏这走廊上没两个人。
可杨欢也说的不无道理。都说男人爱一个女人是先有性再有爱。女人爱一个男人,是先有爱再有性。
可还有一种。只有性。
就像我跟傅容庭这种。
连做。爱每次都喊着苏姗的名字,又怎么会有爱,可这话我难以启齿。
杨欢无所谓的说:“怕什么,都是成年人了,谁不懂男女之间那点事啊。不过不管傅容庭还爱不爱苏姗,我想这苏姗回来肯定没好事。你跟傅容庭本来就没感情,她这插一脚。离婚还真是早晚的事,可如果真离婚了,傅容庭不给钱,你妈那怎么办?”
对啊。我妈在医院里一切费用都是傅容庭在支付,虽然我妈一直疯疯癫癫,但这一年来确有好转。一年五十万,我付不起。如果把我妈从医院接出来,整天疯疯癫癫的,总要有人看着。楼箫我是指望不上。一切重担都会落在我身上。
想到这个问题,我才忽然发现,跟傅容庭之后,我过的太过安逸了。
我说:“插一脚的是我,傅容庭本就是她的,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想……”
“别告诉我你想当圣人离开。”杨欢抢白说:“这世界上没一个好男人,好在傅容庭给了你名分,人虽冷了点,精力旺盛了点,脾气不好,但你可是实打实的傅少奶奶,楼笙,听我的,加把劲儿,争取在苏姗回来之前怀上孩子,这样你的位置就牢了,感情这玩意不是一辈子的,情没了,人就要懂得抓住钱,总不能钱财两空。”
杨欢说出这话我一点不奇怪,也不会觉得多么卑鄙,人总是要为自己打算,这世上没人会拿自己当一回事的时候,就得自己把自己看重。
我想起之前老夫人的话,一个孩子真能绑住傅容庭?
“好了,不说这个问题了,这还没来的事,就别庸人自扰。”话虽这样说,其实我心里已经在开始盘算了。
杨欢还想再劝我,这时医生办公室里正好传来杨欢的名字,我扶着杨欢起来,说:“该你了。”
我陪着杨欢进去,杨欢照了四维彩照,医生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面容亲切,指着图给杨欢说哪里是孩子的头,哪里是脚,哪里是手,我在边上看着,杨欢脸上扬着幸福的笑容,浑身散发着母性光辉。
看着看着,我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一年以前,我也是如此幸福的听着医生给我讲解哪里是孩子的头,哪里是手是脚。
从一个小豆芽般大小到成型,有胎心,手脚伸张,胎动,每夜折磨的我睡不着觉,到出生,每个过程,十月怀胎,我感受着孩子在肚子里的每一瞬成长。
我还记得,医生的话,沈晨南每次都听的特别认真,看着彩照,脸上那种准爸爸的自豪,对我的疼爱,都快溢出来了。
从办公室出来,杨欢拿着彩照看不腻,楼箫检查出来,看见杨欢笑的欢,不阴不阳的说道:“不就怀个孩子,有什么高兴的,给人做情妇,连名分都没有,再高兴,生下来也是私生子。”
我立刻冷喝:“楼箫。”
楼箫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朝杨欢身上泼,杨欢脸上的笑意瞬间就僵硬了,虽然知道楼箫没有恶意,可话实在难听刺耳。
我担心的去看杨欢,只见她脸色一收,不咸不淡的反击道:“就算是私生子,也总比你怀个孩子连孩子爹是谁都不知道的好。”
杨欢指的是楼箫被轮那次,楼箫后来怀了,是我带着她去打掉的。
一听这话,楼箫不干了:“杨欢,你再说一句试试。”
“你敢说,我为什么不敢,我生私生子那好歹我只跟了一个男人,你看看你,都不知道有过多少男人了,我做情妇也比你连鸡都不如强。”
楼箫说不过,挽起袖子就要跟杨欢干架:“我跟你拼了。”
两人彼此揭了最痛的伤疤,虽然楼箫是我妹妹,但她确实嘴欠,我拉开楼箫,冷厉道:“楼箫,你没看着杨欢还怀着孩子。”
楼箫不甘心:“姐,到底谁是你的妹妹,你帮这个女人也不帮我。”
“谁让你嘴欠,出去拦车去。”
楼箫心不甘情不愿出去拦车,我扶着杨欢走在后面:“杨欢,楼箫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杨欢无所谓的笑道:“没事,我才不跟她置气,只是楼箫这个人不容易收心,你这个做姐姐的管不了一辈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现在楼箫安分了两天,可我不知道哪天她又偷偷走了,我防不住,管不住。
想到刚才楼箫的检查报告,我心里一阵担忧:“如果她不自己醒悟,我拿她也没什么办法。”
俗话说,你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楼箫就是在装睡,自我放弃,我能做的,有限。
扶着杨欢走出医院,看见一辆白色的卡宴停在路边,楼箫已经不用叫车了,从卡宴车上下来一位风神卓然的男人,此人正是顾云生。
一件白色的针织衫,外面套着灰色英伦风的风衣,一条休闲西裤,黑色铮亮的皮鞋,脖子一条灰色围巾。
凤眸似潺潺春水,温润的如沐春风,薄唇时若有似无的勾着,像是随时对人微笑,明明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却跟傅容庭一样,心都是冷的。
这还是顾云生第一次来接杨欢,当顾云生走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从杨欢眼里流露出喜悦,心里不由的感慨,当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到极致时,对于最简单的要求都变得奢侈,轻易感动。
我不知道杨欢最后是否真能如她所说,生了孩子之后潇洒转身离开,我只知道,杨欢她要的不多,而顾云生却连这点,也无法给予。
我将杨欢交给顾云生,说:“杨欢交给你,我跟楼箫就先走了。”
顾云生莞尔:“谢谢你陪欢欢来医院。”
欢欢,叫的多亲切,从顾云生嘴里如此自然的叫出这个名字,可他心底又真拿杨欢当一回事吗?
或许真如杨欢所说,顾云生只是想让杨欢给他生个儿子,因为听说顾云生的老婆,不愿意生。
我笑而不语,带着楼箫拦了一辆车去商场,先在商场里找了家餐馆吃饭,因为没事做,不到我上班的时间就去了店里面,今天店里面有一位员工轮休,比较忙一点,我让楼箫依然去后面休息,开始忙了起来。
快到下班的时候,店里面也不怎么忙了,员工们也开始清点今天卖了什么,我见张晓没像以往一到下班时间就特别兴奋,反而有些闷闷不乐,我一面整理今天的账单,随口问她:“怎么了,跟男朋友吵架了?”
“没有。”张晓回神,想了想问我:“笙姐,你有男朋友吗?”
我思忖了一会儿说:“算有吧。”
一听我有男朋友,张晓迫不及待的问:“那笙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有什么话就说吧。”
张晓抿了抿唇,低着头,好似很难为情的小声问:“笙姐,那你跟你男朋友有那个吗?你们准备结婚要小孩吗?”
张晓这个问题问的把我吓了一跳,放下手里的东西,立马问她:“张晓,你不会是……怀孕了?”
我这话一出,张晓的头低的更厉害了,脸都红了,支支吾吾的说:“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个……已经一个礼拜没来了。”
我赶紧问:“那你买早早孕验了吗?”
我虽没见过张晓的男朋友,但是能让张晓在店里面偷钱,那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是真怕张晓走上我以前的路,甚至更悲惨。
之前店里面的钱一次次丢失,我知道是张晓做的,可我没揭穿,张晓本性不坏,手脚勤快,又节约,刚来的时候,我还见她将工资都寄回老家去,供她弟弟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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