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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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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目光看向我,相对于对傅宛如的凌厉,对我多了几分慈祥:“小笙,宛如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在商场里卖衣服?”
  “奶奶,我……”
  “奶奶,是我让楼笙去的。”我话还没说完,傅容庭抢说道:“我看楼笙一个人在家里也闷,就给她找了份工作,商场的人多,接触多,心情也会好。”
  傅容庭这话说的面不红心不跳,老夫人瞪了傅容庭一眼笑说:“我这还把你媳妇怎么着,就先护上了,奶奶也没说不让小笙出去工作,这工作不分高低贵贱,只要喜欢就去做,奶奶支持,没有傅氏之前,我跟你爷爷还在路上摆过地摊,卖衣服又怎么了?”
  傅宛如没想到老夫人如此偏心于我,面色难看,本想说什么,梁秀琴给了她一个眼神,她这才闭嘴。
  我像往常一样过去扶着她,微笑说:“奶奶,我跟姐开玩笑呢,谢谢奶奶支持,昨晚真的抱歉,让奶奶白等了。”
  我跟傅容庭被老夫人规定每个月回来住一天,昨晚还是第一次没来,老夫人对我很好,很多事都站在我这边,我只是一个孙媳妇,能得老夫人的喜欢,虽然我身份低微,在傅家却也没谁敢看轻我。
  老夫人面容慈祥,拍了拍我的手背,笑道:“容庭都跟我说了,你身子不舒服,这几天连着下雨,容庭又忙,住在外面,你可得照顾好自己,我跟容庭提了几次让你们搬回来,小两口过上二人世界,倒是不要我这个奶奶了。”
  我浅笑道:“谢谢奶奶关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傅振华走过来说:“妈,还是先去饭厅吧,小笙跟容庭也应该饿了。”
  老夫人笑说:“对对,先去吃饭。”
  我扶着老夫人过去,对于能讨得老夫人欢心,傅容庭还曾夸奖过我,只是夸奖里面带着讽刺,他总觉得我别有心机吧,因为我听说当年的苏姗,就是老夫人不同意,才没能进得了傅家的门。
  对于苏姗,我知道的不多,都只是从网上得知,她是有名的钢琴家,而我,什么都不是,也不知道怎么老夫人就喜欢上我了,也许这就是眼缘吧。
  落座后,菜陆陆续续上来,有钱人家的晚餐特别丰富,而老夫人念着我跟傅容庭一个月就回来一次,就更为丰富了,恨不得把什么补的东西都给我们吃下。
  傅容庭习惯性的为我夹菜,老夫人看在眼里,更加乐不可支,忽然问我:“小笙,你跟容庭也结婚一年了,什么时候打算要个孩子,也让奶奶在入土前抱抱重孙。”


第15章:契约婚姻

  这话让我一阵尴尬,不知如何接话。孩子。我跟傅容庭本就一纸婚约,怎么可能要孩子。合约为期两年,再有一年,我就该离开傅容庭,跟他离婚。
  我低着头,拿余光瞥了眼傅容庭。他面色永远波澜不惊,给我夹了一块青菜说:“奶奶。楼笙还年轻,我们想过几年二人世界再打算要孩子。”
  傅容庭拿我当挡箭牌。他知道,我们不可能有孩子,他傅容庭的孩子,只能出自那个女人吧。
  老夫人不满意了:“你们这都玩了一年了。我看不是楼笙不想要,是你不想吧,容庭。你都三十了,奶奶都八十五了。还有几年活头,奶奶就这么个愿望,你跟小笙明年一定让我抱上重孙子。生了孩子。带回老宅奶奶带,你跟小笙还是一样可以过二人世界,就这样定了。”
  最后老夫人直接下命令了,我不好说话,傅容庭脸色沉了沉,饭桌上傅宛如看着热闹,傅振华出来打圆场:“妈,这生孩子的事也是讲缘分,哪能生怀就怀,顺其自然就好。”
  有了傅振华说话,饭桌上气氛缓和了一点,但是对于生孩子这事,老夫人依然坚持。
  饭后,我被老夫人叫到了房间里,拉我在沙发上坐着:“小笙啊,别怪奶奶刚才说话重,我知道容庭那孩子心里还惦记着那小妖精,奶奶人虽老了,眼睛还没瞎,心里明亮着呢,这一年来,容庭与你做戏,我何尝看不出,也苦了你了。”
  我心底一惊,一年来,我跟傅容庭一直以为在人前我们做的很好,恩爱的表象,让人无懈可击,可似乎也是这分无懈可击才有破绽吧。
  傅容庭在傅家面前对我很好,可里面没有情,像是机器。
  我笑了笑说:“奶奶,容庭他对我很好,他这人虽然冷,但至少还有心,有些人在一起,不一定需要爱情,依赖也是一样的不是吗?”
  当初我跟傅容庭结婚仓促,谁会相信傅容庭一朝移情别恋?
  我记得当初傅容庭带我出现在傅家人面前时,都是不信的,直到傅容庭将结婚证拿出来,他们才信了,但也只是信我是傅容庭的老婆,爱情,没人信,所以傅容庭才会尽量制造这样的假象。
  说我苦,其实不然,傅容庭比我装的更辛苦吧。
  老夫人慈祥的拉着我的手:“小笙,容庭这辈子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奶奶要你早点生个孩子,也是为你好,自然也有奶奶的私心,容庭那孩子不知道珍惜,我可得为他留住这么好的媳妇,奶奶已经活了这把年纪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到时没人给你撑腰,你在傅家可怎么办?有个孩子,也有了保障,到时那个小妖精回来,容庭也不会轻易抛弃你。”
  老夫人想的还真长远,当时我只想着自己跟傅容庭是契约夫妻,没为自己打算过,只是笑着表面应付了老夫人。
  后来也证明了,有没有孩子,不是我的,抢不来,是我的,别人也夺不走。
  跟老夫人聊了一会儿我就回房了,走廊里遇到楚天逸,他温笑着说:“小笙,宛如性子直,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别跟她计较。”
  “姐夫,我知道,她是姐姐,我做弟妹的,怎么会跟她计较。”
  楚天逸性子温和,傅宛如性子暴躁,两人还真是互补,有时候我很佩服楚天逸,傅宛如那性格,让我一天都受不了,更别说每天同床共枕了。
  回到房间,傅容庭已经洗了澡靠在床头看手机,对于房间里突然多了我这么个人,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连眼皮都没抬,在人前演戏,人后冷漠,我习惯了。


第16章: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吧

  我脱了外套,进了浴室洗澡。出来时。傅容庭还是保持着我进去的姿势看着手机,不知道手里有什么内容。他看得出神,深邃的眸子里有种说不出的柔和,往往不经意流露出的神色,是来自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表达,是平日里刻意掩藏的心事。
  能让傅容庭有如此神色的。除了苏姗,也没别人了。
  老夫人说的对。他果然还是惦记着的。
  姜还是老的辣。
  我又想起杨欢的话,对傅容庭上点心。拿不下手,至少多捞点钱,在被沈晨南伤了之后,我还敢相信男人?
  心里摇头笑笑。我早没了爱的能力。
  我走过去,在另一边躺下,傅容庭放下手机。习惯性的从背后将我拥入怀里,我也很配合的往他怀里缩了缩。
  “奶奶跟你说了什么?”
  我早知道他会问。也准备好了说辞:“奶奶还是坚持让我生孩子,不过我已经敷衍过去了,放心吧傅少。我不会给你添乱。”
  “你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奶奶如此喜欢你?”
  “人与人的缘分,谁说得清?或许我跟奶奶有眼缘吧。”
  傅容庭轻哼一声:“我也没看出你哪里特别。”
  我轻笑:“傅少,你这是在吃醋吗?”
  我将之前傅容庭送给我的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他,虽然对象不同,情况不同,心里还是愉悦。
  这话之后,傅容庭好久都没回话,洗澡后,我也没多少睡意,只是将眼睛闭着,听着窗外风吹树叶,雨打玻璃的声音。
  在我睡意席卷的时候,傅容庭酝酿了很久的话终于说出口,说出一句让我心底掀起狂澜的话。
  他嗓音低沉的说:“楼笙,不如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闻言,我顿时瞪大了眼睛,睡意全跑了,他的话像千军万马扬起漫天黄沙,一阵响天彻地之后,万籁俱静,空中沸沸扬扬的黄沙慢慢散去,一片清明。
  我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迎上他深沉如海的眸子,里面藏了太多心事,也藏着一个苏姗。
  我扬唇,半认真半玩笑道:“傅少,合同已经签好了,你现在是想修改的意思?”
  “有何不可?”他微扬着眉:“奶奶难得如此喜欢你,在床上我们又如此默契,你听话,不惹事,我很满意。”
  我笑了,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在他的怀里媚眼如丝:“傅少,一年前我上了你的床,我还盼着一年后,从这里下去。”
  我笑着拒绝,傅容庭对我的评价就像是评价一条听话的宠物狗,我楼笙没那么没自尊,喜欢跟他这种感觉是一回事,但我从来没打算长久下去,跟杨欢一样,我们总归是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傅容庭很讶异我的拒绝,他如此多金,容貌丢人群里,是那种一眼就能看见的,因为耀眼。
  但我这个不识好歹的人,拒绝了他。
  我楼笙算什么啊,一年前还是沈晨南不要的女人,生过孩子,我妈什么都没给我,就这张脸值钱了,拒绝北城堂堂傅少,我真是不识趣。
  傅容庭是那种情绪一般都隐藏着看不出表情的人,所以我这话说出去之后,他也就轻微蹙眉:“不考虑考虑?”


第17章:好聚好散

  “不用了,婚姻可以是两个人头脑一热就领了证。可是日子不是两块冰块贴在一起过日子。你还等着她,不是吗?”我没有半点犹豫摇头。手附上他的心口:“你这里装不下我,我楼笙还是有自知之明,虽然沈晨南伤了我,但我还想着有个男人能爱我,治愈治愈我受伤的心。所以一年之后,我们还是履行合约。好聚好散吧。”
  在床上,我们没有一丝遮挡。没有一丝缝隙的相贴着,我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过来的体温,也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世界上最亲密不过的。就是如此,可我们在床上,最亲密的时刻。说着离别的话。
  一点也不违和。
  说这话,比说情话还来得顺口。
  我这理由纯粹就是瞎话。没有一点可信度,这世上我这话谁也骗不过,唯独骗得过傅容庭。
  傅容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将我紧搂在怀里。大手拍了拍我的后背,不带感情的说出两个字:“随你。”
  我没说话,只是将脸蛋安静的贴在他的胸膛,然后闭上眼睛。
  如果傅容庭这话早说几日,我或许就答应了,习惯了这种日子,我多少还是依赖他,可被沈晨南一番讽刺后,再看过了杨欢,我觉得这世间的事我们什么都带不走,什么都不属于我们,那些曾经努力的,最后会被许多不定的因素化作一场可笑的梦。
  在明知我跟傅容庭之间横着如此多因素后,我自然不会飞蛾扑火。
  这晚我们只是抱着纯睡觉,一年了,我看不透傅容庭,或许以后好聚好散,是最好的结局。
  在傅家,我不敢睡迟了,早早起来,然后跟着傅容庭一起下楼陪老夫人吃早饭。
  之后,傅容庭去公司上班,我回商场上我的班,日子依然平静的过着,之前给傅容庭买的衣服放在店里没拿回去,这天按时下班,我将衣服拿回去洗了晾在阳台,尽管我知道傅容庭又会隔很久才来,为了避免他的突然袭击,还是准备好。
  如同往日,傅容庭接下来半个月都没来公寓,沈晨南我也没再见过,仿佛那一切都是一场梦。
  这天,我在店里面忙的时候,玲姐带着三岁的女儿过来我店里面买衣服,玲姐是个对自己下得了本钱的女人,冬天的貂皮动辄上万,她不会像一般家庭妇女吓的直接掉头就走,而是潇洒的拿卡刷了。
  我也是店长,知道作为店长一个月工资多少,像玲姐这么豪买,她那点工资是不够的,但我没问她,正如她之前没问我为什么能一次性买好几万的衣服。
  玲姐虽有个三岁的女儿,身材却姣好,皮肤也保养的不错,明明快三十的女人,却像二十出头,她在试衣服的时候对我说:“楼笙,这女人就是得对自己好,你不对自己好,这世界上就不会有第二个人对你好,女人青春就那么几年,可得抓住了,玲姐我现在只能抓着三十的尾巴了,不像你,还年轻。”
  我笑着:“玲姐,你这皮肤保养的如此好,走出去谁都以为你只有二十呢,哪有你说的那么老。”
  “我在脸上可没少砸钱。”玲姐对自己的皮肤很自信,对着镜子里试了件白色的貂皮大衣,衬的她皮肤更白皙,脸上自信的笑容由内散发,她凑过来小声问我:“楼笙,上次你买了好几万的衣服,交的男朋友一定很有钱吧,你可得抓住了,这北城水深着,遇到一条大鱼可别放过了。”


第18章:被人包养

  我笑而不语,这北城谁说不是卧虎藏龙呢。当年我刚来北城投靠杨欢没多久就碰上了沈晨南。之后又遇上傅容庭,有钱有势的男人我都碰上了。
  可有钱的男人有个通病。无情。
  玲姐试好了衣服,刷了卡,一共六万八,这上半年班也不一定有这么多钱。
  买好之后,玲姐提着购物袋。牵着女儿跟我客套几句,我送她到门口。刚走出店门口,一道怒骂声传来:“小贱人。这次我看你还能往哪躲,姐妹们,给我打。”
  三个贵妇人打扮的女人怒气冲冲上来,我们还没回过神来。三个女人上来不由分说的就连扇了玲姐好几个耳光,连着我也不能幸免,不知谁猛力撞了我一下。直接将我撞到一旁的玻璃门上,腰正好撞到门把上。脚下高跟鞋一崴,一时没站住跌坐在地上,屁股上传来一阵钝痛。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被推出外围圈。玲姐猝不及防,三个女人围着玲姐又是抓头发,又是拿脚踢的,玲姐跌坐在地上,新做的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
  贵妇人一边打,一边嘴里骂着:“不要脸,狐狸精,破坏别人家庭,我要你做小三,看我不打死你。”
  玲姐坐在地上,手护着头,一面反抗,一面也对骂着:“是你自己管不住老公,关我什么事,有本事你回去打你老公啊,找我撒什么野。”
  这话一出,也就知道了怎么回事,那些猜测果然是真的,玲姐是被人包养的小三。
  “小狐狸精,仗着自己有张脸蛋就敢跟老娘叫嚣,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玲姐明知道自己打不过,不该逞一时嘴上之快,拉扯间,玲姐的女儿被撞到地上,见到这情形吓的哇哇大哭,这边的动静立马引来行人围观,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拉开的,我急忙将孩子抱起来,对着打人的三人大声道:“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报警了。”
  打上瘾了人怎么可能停的下来,玲姐以一抵三,自然打不过,我怕打下去出事,赶紧让店里的员工帮忙拉开,一位穿着紫色裙子的贵妇人不甘的踹了玲姐一脚。
  我将孩子交给张晓,立马将玲姐扶起来,她的脸上,脖子上都被抓了不少血痕,不知被扇了多少耳光,脸都有些肿了,女人们都穿着高跟鞋,那鞋跟高的,一脚踹下去,我不知道有多疼,只是能感受到玲姐身体因为巨痛而在颤抖着,极为狼狈。
  玲姐缓了好一会儿才狠狠的指着紫色裙子的贵妇人冷哼道:“刘夫人,你在这骂我狐狸精,也不知道回家照照镜子,就你那个鬼样子,留得住男人才怪,就算没了我,外面不知多少小四小五,你管不住老公偷腥,怪得了谁。”
  原来这紫色裙子的贵妇人是正室,其它两位是来帮忙的姐妹。
  贵妇人看起来差不多四十多岁了,脸上堆满了化妆品,皱纹都好深了,身材也走了样,华丽的裙子,昂贵的貂皮披在身上也只能给人暴遣天物的感觉。
  贵妇人气的还想上来打玲姐,员工们帮忙拉住,只能愤恨的指着玲姐鼻子骂:“小贱人,我撕烂了你的脸,你破坏别人家庭还要不要脸,我老公都快能做你爸的年纪了,你这贱人不就是图他的钱,为了钱,你连脸都不要脸了,别以为生了个小野种,就想踩着我的头上上位,我告诉你,没门,跟我斗,你还嫩着。”
  玲姐不甘示弱:“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自己管不住老公,在这跟我吼什么吼,有那本事,你倒是拿钱去整整容,把你的水桶腰收收,学几招床上功夫,兴许还能把你老公哄住不出去偷吃,刘夫人,你惹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没想过上位,若我真想,你早就被踢下位了,你老公喜欢偷腥,是我让的吗?自己都人老珠黄了,活到这个年纪,还拎不清。”
  这话玲姐说的大声,能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不顾脸面的承认自己是小三,还理直气壮的跟正室对骂,我心里真是佩服,或许是她早就料到有这天。
  做足了心理准备,遇到突发状况,她也有了面对的勇气,她的话一出,立刻引来周围人一片指责,可她还是站着,挺着背脊站着。
  我从来不知道玲姐还有这份坚强,如果不是我挨着她如此之近,感受到她随着每句话身体由最初的轻颤到剧烈的抖动,我真以为她很坚强,甚至是真不要脸面了。


第19章:楼箫来电

  我在玲姐身上仿佛看见了杨欢的影子,但又不全是。
  一个巴掌拍不响。男人永远喜欢漂亮年轻的女人。人老珠黄了,谁还要?
  有钱了。换车换房,当然老婆也要换了。
  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错,最后却要由两个女人来承受。
  这场正室对战小三的戏码持续了大半个小时才散去,自然,最后是由商场里的保安制止的。不然这对骂不知道到什么时候。
  我让张晓带着孩子,自己扶着玲姐去店的后面。拿了纸巾跟创可贴给她,她洗了一把脸。整理好自己,问我要了一支烟,颤抖着手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好情绪,歪头看我:“楼笙,刚才谢谢你了。”
  我说:“不用客气。”
  玲姐狠狠吸了一口烟说:“知道我是别人养的小三。是不是特别失望?”
  看见玲姐眼底的落寞,哪里还有之前试衣服的明亮。跟刘夫人对骂时的坚强,抿了抿唇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自己觉得好就行。别人的看法重要吗?”
  怎么个活法。都是自己选择,谁为又为谁而活?
  玲姐一愣,随即笑了笑:“之前这里的人就有猜测我是不是被人养了,其实我一点都不在乎,不然也不会如此招摇了,北城不好混,尤其是女人,而女人最宝贵的是什么?是青春,能让自己活得好一点,干嘛不去选择?躺着赚钱跟站着赚钱,不都是赚钱?你瞧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楼笙,你长的好,性子好,遇到好的男人就抓住,没有爱的时候,就要抓住钱,女人别太为男人犯傻,这人活一辈子,谁也不欠谁。”
  玲姐话糙理不糙,跟玲姐聊了一会儿,她牵着还在抽抽搭搭的女儿离开店里,我站在门口看着,经过刚才这么一闹,我知道玲姐可能不会再回商场上班。
  玲姐不缺钱,却还是找了这么一份不赚钱的工作,可能心里也向往着一份平凡吧,奈何北城容不得平凡,玲姐她有一张好看的脸,也就注定了不平凡。
  玲姐走后,张晓凑过来问:“笙姐,你说玲姐长的这么好看,人又聪明,为什么要给人家做小三呢?”
  目光看向玲姐消失的方向,我摇了摇头,喃喃道:“如果有别的选择,她或许不会这样选择。”
  女人在北城不好混,一句话,我不知道玲姐背后有什么故事,但能让人堕落的,莫过于心死吧。
  刚才腰被撞的不轻,我让张晓去忙,自己去了药店买药膏,付了钱刚走出药店电话就响了,看着来电显示,我有些头疼,可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一如既往的,楼箫每次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姐,你借我点钱吧。”
  我手按着发疼的腰部,皱眉问:“要多少?”
  我直接说的是要,而不是借,楼箫每次说借,却一次也没还过,我也不指望着她还,如果可以,她真的不希望有这么个妹妹。
  因为失望。
  电话那头的楼箫欣喜开口道:“姐,给我打一万吧,这点钱对于你来说也不多,我现在急用,你马上给我打,还是那张卡。”
  楼箫以为我嫁给了傅容庭,有用不完的钱,可她不知道,我每次给她的钱,是我存的工资,傅容庭的钱,我从未动过,也不会动。
  以前楼箫都是几百几千的问我,头一次问我拿一万,想到楼箫以往的历史,我多问了句:“你在哪里?”
  楼箫支支吾吾道:“姐,你问这个干吗,反正你把钱打过来就是了。”
  闻言,我厉声道:“你在哪里?你不说,那钱也别想要了。”


第20章:打胎

  一听我不打钱,楼箫立马妥协说:“我在医院。”
  听到医院。我问了地址。立马打车赶了过去,当我看见楼箫大冬天的。里面穿着露脐装,穿着超短裤,一双黑色马丁靴,外面就套了件单薄的风衣,烫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打着耳钉,手里还挽着一个杀马特的小混混。两人公然在医院的走廊上卿卿我我,我气不打一出来。上前就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楼箫还没开口,小混混倒是英雄救美,挡在楼箫面前推了我一把,仰着脖子道:“你谁啊?敢打我女人。找死啊。”
  “小刚,她是我姐姐。”楼箫立马拉住小混混,捂着脸。没敢看我,对于我打她。也没发火,只问:“姐,钱你带来了吗?”
  “楼箫。你还知道我是你姐。”我实在气。指着小混混怒问:“这怎么回事?别告诉我这又是你新交的男朋友,你到底要吃多少亏才长记性?”
  楼箫今年二十,父亲被查出尿毒症没撑过两个月就去世了,之后我把母亲送进了精神病院,将楼箫接到了身边。
  那时的楼箫正处于叛逆期,我管不住,稍不留神就给我闯祸,去夜店,结交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人,打架,甚至是聚众吸毒,然后我跟沈晨南就在后面给她收拾烂摊子。
  我跟沈晨南在一起三年,一次次,那三年里,我跟沈晨南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去派出所领她。
  一年前,我在医院里承受了三件事,孩子的死亡,沈晨南的抛弃,还有就是楼箫被人轮了。
  这三件事就像是三把刀片在我的心口上一刀刀割肉,不停歇的,交错的。
  我的沉痛,孩子感受不到,我的怒恨,沈晨南不在乎,我的愧疚,楼箫无所谓。
  拿刀的人都走了,唯有我受伤的心在滴血。
  当时楼箫被人送去了医院,我并没有去看,直到后来我跟了傅容庭,才踏进病房看她,听着医生对我报告她的身体状况,我没像以前那样冲上去打她,只是站在病房门口,怔怔的望着她,直到看的她害怕了,哭着喊了我一声姐。
  对于楼箫,我这个做姐姐的失职,也失望。
  楼箫是去酒吧被人灌了药,她自己都不知道被多少上过,那种秽乱的地方,哪里去找人,只能认栽。
  自从那件事后,楼箫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死性不改,后来更变本加厉,最后我已经不想管了,反正已经成年,我没义务为她成年做的错事买单。
  我知道她没钱了就会回来找我要,我的钱,就是手中的线,她飞得再高,也被我攥在手中。
  楼箫有些自暴自弃的说:“姐,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反正都那样了,多一个男人跟少一个有什么区别,只要我高兴就行,你也别在这教训我了,就说带钱来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看在她是我亲妹妹的份上,还是耐着性子问:“你要钱干什么,哪里不舒服?”
  “打胎。”
  两个字轻描淡写的从楼箫口里跳出来,我又忍不住怒火中烧,凌厉的看了眼楼箫身侧的小混混:“是他的?”
  在来医院之前我就有预感了,所以我虽然气,但还不至于失控。
  小混混在知道我是楼箫的姐姐后,嚣张的小气焰也就下去了,低着头没说话,楼箫应了一声,不耐烦道:“姐,你到底带钱没有啊,我这还等着交钱做手术呢。”
  “楼箫,那是一条人命,你到底还要怎么作践自己?有本事怀,现在倒是连打胎的钱都没有?”
  本来还能控制脾气,却还是被楼箫无所谓的态度给气着了,扬起手就又要给她一巴掌,她没躲,反而将脸凑上来,说:“一个孩子而已,有什么稀罕,你看你当初稀罕的结果是什么?还不是一生下来就死了,换来的还不是沈晨南的抛弃,说我作践自己,你被抛弃转头嫁给了傅容庭,像被情妇一样的养着,你又好到哪里去?姐,你要打就打吧,最好打死我,你也就不用操心了,反正爸死了,妈又是个疯子,我活着没意思。”


第21章:医院再遇沈晨南

  楼箫提到我当年死去的孩子,我是真恨不得打下去。
  看着楼箫浓烈的烟熏妆。明明二十岁年纪。却仿佛一具空壳,被白粉掏空。被她的放肆挥霍掏空。
  我最终还是没能打下去,但是我没放过始作俑者,拿起包猛砸了小混混几下,小混混吃疼一边叫喊一边闪躲,楼箫护着。让我别打了,都是她自愿的。跟别人无关,我砸了几下出气后。从包里掏出一叠钱甩给楼箫,恨铁不成钢:“你就作死吧。”
  这已经不是楼箫第一次来医院打胎,可我无能为力,我妈是疯子。还能送进精神病院,楼箫,我总不能关着。
  她自己都无所谓了。我他妈的还在乎个什么劲啊。
  笙箫笙箫,我们的名字是我爸让村里读了书的村长取的。笙箫不相离,我又怎么能不管。
  我气的扔了钱就朝外走,却没离开。在医院外面的走廊上找了椅子坐下来。等着楼箫做了手术出来。
  腰上一阵阵痛意,包里买了药膏,我去洗手间将药膏贴上,回来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坐着。
  手术没有这么快,我靠着墙壁,垂着眸子掏了一支烟出来点上,烟抽一半的时候,视线里忽然多出了一双程亮的皮鞋,皮鞋的主人站着没动,我有些烦躁的将目光缓缓上移,定格在沈晨南那双带着一抹痛恶的眸子。
  沈晨南嘴角轻扬着,盯着我手上的香烟:“楼笙,你还真让我刮目相看,什么时候连这个都学会了?”
  跟沈晨南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不碰烟,甚至是厌恶吸烟的人,可现在我成为了当初我厌恶的人。
  再见沈晨南,我已经不像上次那样沉不住气,也或许是因为楼箫的事让我有些疲倦,不想多语,看了他一眼之后,我将目光收了回来,继续垂着眸子抽烟。
  我的疲倦在沈晨南看来是挑衅,他一把夺走我手中的烟,扔在地上,拿脚狠狠捻灭:“楼笙,在我这装什么高冷,故意出现在我面前,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对于沈晨南的臆想,我真是想笑,心里那么想着,也就真的笑出来了,抬眸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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