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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下臣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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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东院,这里是正堂,那边是凉亭、浅湖、石子路,再往前走是西院、花圃、小竹林,往后的后院闲置,只有厨房、柴房、储物房。

赖苍一路走过去慢慢解释,最后到了后院,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逛的了。瞧一瞧天色,竟已到了正午。

“苏姑娘,咱们回前院吧。”赖苍摸了摸额头的汗,隐隐觉得有些热。

苏希青用手挡了挡阳光,往小竹林旁边的旧屋看去,问:“那儿是什么地方?”

赖苍看了一眼,随口说:“空了很久了,没什么好看的。今儿可真是热啊,苏姑娘快回屋中喝些凉茶吧。”

苏希青心中疑问了一声朝那旧屋走去,赖苍急忙跟上,并说那边很脏,真的没什么好看的。苏希青这才停下了脚步,“哦”了一声往回走,说道:“那便回去喝凉茶吧。”

赖苍笑着说是,还说:“下午我需得出去办些事情,苏姑娘若是想去什么地方便知会府上手下一声吧。”

“嗯?我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赖苍则说:“话是没错,可是苏姑娘不打招呼便走,我总要挂念,所以还不如让我服务全面些。”

这样一说,苏希青便不跟他辩驳了。

午后,赖苍出门办事,苏希青本想小憩一会儿,只是怕一觉睡到晚上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眼见着外头正热,苏希青将头发全部挽起,用发带系在后边,又拿了府中团扇才出门去了。而对赖府家仆,她只是说出门办事,傍晚便会回来。

出了赖府大门,沿着柳树往湖边走,再转到巷子,绕了出去便是街道。苏希青摇着团扇祛热,冷不丁身后靠近一人,她没有躲闪,忽然头上便多了一顶帷帽,而后有话语传来:“嫌热还要出来乱跑。”

苏希青透过那白纱看到了紫堇,瑟缩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紫堇皱了皱眉说:“我去地宫没见到你人,医师说你昨晚就出去了,我便叫梅千素去寻你,他最后还是招了你的行踪。”

“果真是傻子,说好不告诉你的。”苏希青低声咕哝了一句,而后又补充道:“那医师可告诉你我好得差不多了?”

“嗯,不然哪会让你留宿在外。”紫堇说得坚决,那口气竟是把苏希青当成了孩子。

苏希青“哦”了一声,问:“那你可知我出来做什么?”

紫堇接过团扇为她扇扇子,说:“你该不会是想去城郊山神庙找苦琴吧?”

“咦,你竟然知道?”苏希青享受着凉风,听了这话微有吃惊。

紫堇则是更吃惊道:“你真的要去吗?现在的你又不可用十成功力去对付她。”

“对付她本来就不用十成。”

“不行,给我看你身上的伤。”

苏希青愣了愣,回答说:“伤口都在胸前,怎么看?”

紫堇猝不及防地窘迫起来,愣了愣才说:“过两日吧,你现在不是在帮梅千素吗?”

“咦?你也知道这件事?”

“多少猜到了。”

“你倒是还挺关心手下。”

“那是自然。”

如此说着,苏希青便觉得今日出来无事可干了。两人走到湖边的大树下坐下,苏希青将帷帽摘下,问道:“那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紫堇淡淡道:“无事,就想看看你是否安好。”

“那你现在见过了,觉得可好?”

“嗯,看上去很好。”

这样说着,苏希青忽然拉过紫堇的手,将他的掌心摊开,说道:“可还记得我说等我好了,你便讲一讲你那些事情?”

“记得”,紫堇点头,他反手将苏希青握住,问道:“那你可愿意听?”

“当然,我们都说好了。”

“那么便等到你从赖府出来再说吧。那个时候,我要带你去一处地方。”

“嗯?什么地方?”

“很重要的地方。”

紫堇那样说着,苏希青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聚起的墨意。有那么一瞬,竟是感觉乌云蔽日。他该是真的准备好说起那些事了,不管经过怎样,她是最好的听众。

之后,两人又说了些话,直到傍晚之前苏希青才返回赖府。

赖苍比苏希青先回去,看到苏希青回来之后立刻问道:“哎呀,苏姑娘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苏希青侧头看他,说:“你怎么如此关心我?”

赖苍则是笑得猥琐道:“我对苏姑娘的仰慕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关心你实属应当嘛!”

苏希青叹了一口气不想多说什么,只好回答他:“多谢这般热情,我再住两日该是就要离开了。”

“啊?为何这么快?我以为苏姑娘总要住上十天半个月的,是不是赖某我招待不周?”

“很周到,只是住够了便走。”苏希青没有开玩笑,因为她已经将赖府查看的差不多了,只要明日去跟梅千素商量好对策,明晚便可行动。

赖苍直嚷嚷着可惜,从晚饭前念到晚饭时,再念到晚饭后。后来苏希青将他无视,他才不再废话。

今夜再去赖景彤的房内,苏希青如是说着,赖景彤已然坚定了心中想法,她说:“只好这么办了,以后再向爹解释吧。”

苏希青则是全按他们的想法去做,离开之前,她猛然想起些什么,便问道:“你家后院那个旧屋,里面放了些什么?”

“后院那个?早些年是放杂物的,后来破旧了,爹爹便总说着要拆,后来我倒是从未进去过。”

苏希青了然,而后离开回房休息。

月转西移,次日,依旧晴天,大热。

赖苍照常来叫苏希青,苏希青从床上醒来之后便轻勾了唇角。她动了动胫骨,浑身经脉骨骼如有灵动,悉数跳跃起来。她从床上下来,只一掌拍在案桌上,霎时裂开一条细缝。

房门打开,依旧是赖苍的笑脸。苏希青心情大好,指了指房内说:“你家的案桌似乎坏了,找人修一修吧。”

“啊?”赖苍不明其意,只见得苏希青脚步轻快地往饭厅走去。

今日的苏希青身心俱好,赖苍瞧在眼里,也不知是何原因。他本想憋着不问,可是最终还是没忍住,问道:“苏姑娘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啊,只是觉得苏姑娘今日气色特别好,红光满面,眉目清明,浑身上下透出不凡之气!”赖苍这一段话,夸得就像是算命先生的惯用之语一样。

苏希青搅拌着碗中的匙子说:“你也是,心情这么好,还要去上香?”说着便往他身后看去,正有家仆拎着竹篮走过来,竹篮中放着香烛。

赖苍本是不解,转了头忽然愣住了。苏希青从他侧过去的脸上看到了僵硬,也从那个家仆的脸上看到了畏惧。待赖苍转过脸来,他恢复了常态,答道:“其实是快要到祖先的忌日了,就想着先去庙里上上香。”

“啊,是这样。”苏希青又瞟了一眼退出去的家仆,想着赖苍既然要出门,刚好给了梅千素机会,那就再好不过了。

早餐之后,赖苍出门去庙中上香,苏希青去怡红院找梅千素。两人商量了一会儿便决定中午就将赖景彤带出赖府,那个时候赖苍该是还没回来。地点是赖府的旧屋,只要将赖景彤带去那个旧屋,府中手下便没人会去那儿,再让梅千素在外接应,翻墙而出,不是问题!

这样决定之后,苏希青返回赖府,梅千素去后院的墙外等着。等到中午,苏希青去赖景彤房中找她,寻了机会,便从窗户跳出,不发出一点声音。

赖府有家仆在赖景彤房外守着,更有周围巡视的,苏希青带着赖景彤跳出窗户,一路躲避,好不容易才到了后院。

“你先到旧屋那儿去,往墙外丢块石子,梅千素便会进来带你出去。”苏希青注意着周围,让赖景彤赶紧去旧屋那边。

“那你呢?”

“我帮你看着,等你出去了,我就大摇大摆从前面走,反正你家的手下也不会来这儿找人。”

赖景彤点了点头,很快往旧屋跑去。

一、二、三,赖景彤到达旧屋,苏希青转身,然后赖苍出现了。

三十七 红谷芳华

赖苍出现的太是时候,苏希青都不能确定他是否已经看到赖景彤到了旧屋那儿。家仆围了上来,赖苍站在中间笑得皮肉不动。他看着苏希青问道:“苏姑娘怎么在这儿?还想去旧屋看看吗?我不是说过没什么东西嘛。”

赖苍语气平和,也没有提起赖景彤,苏希青便说:“好奇而已,不如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去那旧屋?”

赖苍忽然将脸上表情松了下来,他走近苏希青说:“你真的想知道吗?你这不是逼我嘛!说了的话我的形象就毁了。”

“嗯?”苏希青其实也没那么好奇,只不过赖苍这么一说她就来了兴致,便道:“你本身也没什么形象可言,说来听听罢。”

赖苍哭丧着脸,压低了声音说:“我是相信苏姑娘你才跟你说的,你可别其他人提起。”苏希青很用力地点了头,赖苍这才说道:“我年幼的时候父母待我不好,后来我挣了小钱大钱,他们便重视起我来。我对他们怀恨在心,等他们死后就将他们的灵位移到了这个旧屋。我不想让景彤知道,便说那边要拆了,不许她去。”他叹了一口气又说:“哎,不知是不是这两日苏姑娘提起这旧屋,我半夜做了噩梦,便想着去庙里烧香,还想着不能一直把父母灵位放在那个旧屋中。谁知道回来就看到苏姑娘在这儿,哎……”

理由很简单,苏希青听完了也只会把赖苍当做一个小心眼的人来看待,其他却觉得情有可原,她也没想着评判指责。本想随便说两句就回前院去,并且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可是……

“啊——”一声尖叫从旧屋传了出来,是赖景彤!

“是景彤的声音!”赖苍首先冲了过去,苏希青随后跟上,可是她如何也不明白本该出了赖府的赖景彤怎么会在旧屋尖叫。

燥热的中午将草地炙烤出烧焦的味道,赖苍和苏希青很快到了旧屋门外,那扇破败的木门已经打开,里面传来一阵阴冷之气,甚至可以看见白雾。

“景彤,景彤……”赖苍口中叫着跑了进去,苏希青亦是二话不说就跟了进去。

可是,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所有人!旧屋的正中央放着巨大的冰块,此刻正不断冒着水汽,而冰块的中央,赫然放着一副棺木!

“这是什么?”苏希青亦是惊诧不已,她去看赖苍,而赖苍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并且往后边退着。

“这,这……为什么会有这个在这儿?”赖苍瞪大了双眼满脸的恐惧和不可置信,他甚至忘记了去找赖景彤。

苏希青让自己镇定下来,转而,听得门外脚步之声,一转头,她看到了梅千素。

梅千素本在墙外等着赖景彤,然而听到尖叫之后便翻墙进来。而眼前的这番情景,他如何都想象不到。他往四处看了看,准确地在一旁角落看到了赖景彤。她躲在那儿,显然被吓到了。

苏希青皱了皱眉将赖苍从地上拽起来,问道:“这么大的东西搬来你家,你会不知道?那个棺木是谁的?”

“不,不,我真的不知道……”赖苍一边发抖一边说话,可是他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时常派发暗杀任务的人。

梅千素将赖景彤慢慢扶起,见她已是双脚发软,一弯腰便把她横抱起来。苏希青本想去打开棺木看一看,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先将赖苍拖出了门外。

赖府放着这么大一口棺材,并且还用冰块保存,怎么看怎么不可思议。赖苍和赖景彤同时被惊吓到,竟是让人辨不清出是真是假。

梅千素将赖景彤放了下来,轻轻捧起她的脸问道:“景彤,你还好吗?”

“我,我……”赖景彤毕竟是未经江湖事的千金小姐,此刻见到这么大一口棺材放在自己家中,定然是被吓到了。

苏希青叹了一口气去看赖苍,眼角竟是扫到他往屋内看了一眼。她顿时气血翻涌,抓起赖苍的衣襟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

“对,快说,我也想知道,省的去衙门审问了。”一句突兀的话插了进来,众人抬头,看到了白霄和紫堇。

白霄看了看地上的赖苍往屋内走去,紫堇亦是跟了进去,等他们出来,白霄便说:“确定了,是魔教教主的棺木。赖老爷,看来要跟我去一趟衙门了。”

赖苍忽然抓着苏希青说:“苏姑娘,你信我吗?你信我啊,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棺材在我家!你与我认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

苏希青一直蹙眉看他,可是她说不出话来。这件事情疑点重重,又怎么好随便判断。

白霄对苏希青摆了摆手,说:“苏姑娘下次再见吧,我要急着回衙门办案了。”

梅千素陪着赖景彤同去衙门,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她喃喃道:“怎么一个中午便发生了这些事情?”

紫堇牵过她的手带她离开,他只是说:“我不知道赖苍跟这些事是否有关系,但是,待我将那些事告诉你,你便会知道为何会发生这些事了。”

苏希青转头看他,问:“难道你现在就要带我去那个地方吗?苦琴怎么办?”

“只能先将苦琴放一放了,因为狡兔出现在了那个地方。”

“狡兔?”

“也就是知府。”

“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出赖府大门,紫堇牵着苏希青的手走上早就等在那儿的马车,他慢慢放下帘子,待起步,那些过往便出现在了眼前……

****

红谷,四面环山,远离城乡,因谷内四季皆是遍地红叶树而命名。

紫氏,谷中大家族,自红谷有人起便统管谷中大小事务,为谷中之主。

羊皮卷,红谷至宝,共有四张,紫氏拥有两张,其余两张由另两个家族拥有。

那年冬季,天降瑞雪,红谷之中除了遍地白雪便是惹眼的红叶树。有马车行在红叶树之间,撩起帘子,随意便可看到飘落的红叶,探头出去,前路是红与白的世界。

马儿缓步踏在雪地之上,鼻中喷着热气,车夫搓着手在外头驾车,行了一段便开始哼歌。这样的日子他很喜欢,总觉得满眼的清爽纯白,还有那喜欢的火热红色。

眼见着快要入村了,马儿忽然低嘶一声停了下来。车夫挥了挥鞭子打在马背上,马儿却依旧不走。车夫好奇,想走下去看看,有人探头出来甜甜问了一声:“大哥哥,马儿可是累了、渴了、不想走了?”

那个小脸粉嫩的孩童睁着天真的双眼瞧着外头,“小堇”,有人唤了他一声,待那人撩起帘子,便见了穿着雪白裘皮的女子。

车夫回头一笑,说:“夫人,我去瞧瞧怎么回事。”

那女子恬淡一笑,霎时红叶纷飞,白雪明亮。

车夫往前头走去,路上除了白雪便是红叶,走了两步,却见了红色……“啊,夫人,有人受了伤晕倒在路边了!”车夫大叫起来。

那女子微蹙了眉头下了马车,车上孩童也跟着下来。走了过去,便瞧见一个男子躺在那儿,有红色的血液滴落在雪地中,此刻他受伤的肩膀已经不再流血。“快将他扶上车”,女子这么说着又对那孩童道:“小堇,快些回车上去。”

车夫背着那受伤的男子回到马车那儿,孩童好奇地瞧着那昏睡的男子被放进车内,问道:“娘亲,这个人怎么了?”

“该是受伤昏过去了,我们带他回去找大夫瞧瞧。”那女子这样说着,声音低软,温柔动听。

马车继续前行,不一会儿便到了村内。

女子带着孩童下车,才要转身交代车夫带那受伤的人去大夫那儿,忽然便听有人唤她:“阿辛,你回来了!”

“爹爹!”孩童的小脸上全是笑容,向一边男子飞奔过去。

阿辛掩面笑着,说:“你怎得在村口等着?”

男子抱着孩童走过来,笑得甜蜜,道:“知道你要回来,自然要来等着。”

阿辛又是笑着,她摆了摆手让男子等一会儿,转了身便对车夫说她要一同去大夫那儿。男子见了好奇道:“怎么了?”

“在路上碰见一个受伤的人,本想先送小堇回去,不过现在你来了,我便带着他去一趟大夫那儿。”阿辛坐上马车,让男子先回去。

男子往车内瞧了瞧说:“好像不是谷中的人”,说着便对阿辛道:“若是他醒了没有去处便带回家中吧。”

“好。”阿辛颔首,笑得温柔。

那个受伤的男子便是如今的魔教教主,他受伤不重,大夫将他的伤口处理之后不久便醒了过来。

“你醒了?”阿辛低头看他。

他睁了睁眼,模糊中,有那样一个女子,芳华容貌、万物失色。

“你,你……”他失了话语,摸着肩膀的上的伤不知要怎么回答。

阿辛笑了笑,说:“你受了伤,倒在雪地中,现在觉得可好?你来自哪里?”

他这才想起来早些时候被人暗算,被砍伤肩膀之后踢下山崖,却不知怎么昏倒在了路边,还被人所救。他试着坐起来,满是感激道:“我叫司铭,可能是受了伤从崖顶跌落到这里的,啊,请问……这是哪里?”

阿辛回答说:“这里是红谷。”

司铭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可是他看着眼前的女子,知道这儿必定美丽多姿。

大夫说司铭受伤不重,只要换过几次药便会好。阿辛带着他离开,司铭虽是想问一问阿辛的事情,可是觉得冒犯便没有问出口,而是问了出谷的路,以便返回。

阿辛眼见着天色已晚,便说:“你有伤在身,加上天色已晚,便在谷中留宿一晚吧。”

司铭自然是愿意,听阿辛这么说便跟着她回去了。

阿辛和司铭到了那双层木楼门外的时候,那个男子出门迎接。他先是牵过阿辛的手,转而才对司铭说道:“我是紫逸,听阿辛说你昏倒在了路边,今夜便在这儿住一晚吧。”

司铭看着紫逸抓着阿辛的手,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但是他仍是感激地说了谢谢。

那一夜,阿辛为司铭熬药,紫逸为他换药,三人说着话,有那一种默契和感觉,竟觉得相逢恨晚。待到夜深人静,窗外的雪映照的天色明亮,回想起阿辛的笑容,司铭将那样一份情感藏在心底,并且决定珍藏一生。

之后,司铭康复,离开红谷,并约定会回来看他们。

这样的日子没有很久,司铭重新来到了红谷,这一次,他还带了一个叫秦桓仁的人。

恰逢冬末春初,司铭回到红谷,除了已然消逝的白雪,这儿的红叶树依旧火红。

他们才到谷内便被人拦了去路,一个穿着杂色衣衫的女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口气不善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红谷做什么?”

司铭客气地答道:“我们来探望朋友。”

“红谷中人没有谷外的朋友!想要进谷,先过了我这关!”那女子说着便向司铭挥出一掌。

司铭吃惊,不过下一刻便飞身飘离,几招下来,已是将那女子打得落败。他手下留情,每一招都没有伤到她一分。她节节败退,却是在打斗中情陷于他。她叫苦琴。

三十八 血溅

二月初一,酒节,天晴,红谷齐欢。

白日里,人们拿出家中最好的酒放到村前最大的红叶树下,等到了晚上,便是载歌载舞,饮酒欢唱,跳舞助兴。

红谷鲜有谷外的客人,众人先是举杯齐贺,再是向远道而来的朋友敬酒。推杯换盏间,村民竟是换上了大碗。紫逸虽是谷中之人,却不胜酒力,阿辛在旁为其推脱,司铭则是为好友挡酒。那般欢畅,所有的热情如红叶树一样火红。

苦琴善喝酒,善乐器歌舞。她趁着酒节与司铭把酒言欢,又取了琴为司铭弹唱,她那般心思,众人看在眼里,又岂会不知。

欢聚结束之后,司铭帮着阿辛将紫逸扶回房中,苦琴则是在木楼之外等他。秦桓仁站在一边,问她:“你喜欢司铭什么?”

苦琴笑着说就是喜欢,喜欢所有的。

秦桓仁笑了起来,他不懂这种感觉。

司铭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夜,苦琴还等在那儿,司铭见了,心中已是明了。

“还不回去吗?”司铭这样问道,假装不知。

苦琴性格爽快,不喜欢藏着掖着,便回答:“我在这儿等你,我想跟着你,我要做你的人。”

因为喝酒而脸色红润的苦琴在月光下格外美丽,可是司铭的脑中、眼中,除了阿辛,再也看不到其他。他笑着说:“苦琴,你醉了。”

苦琴生气,说自己没醉,下一刻便贴近司铭,强吻上他的双唇。司铭大惊,将她推开,手上劲力大了一些便将她推到在地。

苦琴瞬时傻了眼,酒意有些散去,她哭着问为什么。司铭却说:“我已有家室。”

苦琴说这不是理由,可是司铭叫她离开,不愿多看她一眼,不愿给她任何机会。

秦桓仁躲在暗处,全部瞧得清楚。他走了出来,只问司铭:“你若是真的爱护家中妻儿,又怎么会对朋友的妻子念念不忘?”

司铭无言以对,原来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感情会被人这么容易看出来。

秦桓仁去找苦琴,帮她擦干泪水,问她可否值得。她说值得,并愿意嫁给司铭做妾。秦桓仁却将司铭爱慕阿辛的事情说了出来,本想打消苦琴的念头,却不想苦琴恼羞成怒,大骂说:“那个女人,是紫氏的人,不仅拥有声望,更拥有用不完的财富,上天为什么还有赐给她多余的男人?”

秦桓仁抓住话语的信息,问:“什么用不完的财富?”

苦琴受伤至此,已是藏不住任何的话,她告诉秦桓仁——谷中有四张羊皮卷,合在一起会找到谷中宝藏。其中两张在紫氏手中,另外两张在其余两个家族手中,而苦琴的家族恰好是其中之一。

秦桓仁偶然得知此事,顿时心中生起一念。他没有再追问其他事情,而是拉着苦琴的手深情安慰。他说:“女子如你这般貌美,司铭不懂珍惜是他没有福气,如果说我从见你第一眼起便爱上了你,你可信?”

苦琴破涕为笑,她被秦桓仁面上假装的真诚所感动。那一夜,谷中的红叶树下,苦琴献身于秦桓仁。不管早春如何寒冷,他们那般火热,翻云覆雨间,已是可以感受到夏季的狂热。

酣战一夜,苦琴彻底沦陷在秦桓仁的怀抱之中。若是说她折服于他的柔情密语,倒不如说她臣服于他的千般技巧。秦桓仁对于她而言,如干旱逢雨露,不仅可以宽慰她的心灵,更可以填充她的身体。

之后,司铭将再一次对紫逸和阿辛说再见。这一次,司铭没有约定时间,而是说待他闯荡完江湖,必来红谷探望他们。

苦琴跟着秦桓仁一同离开,毫不意外。司铭虽是不解,却也没有思虑到其他方面。

离开红谷之后,司铭按照自己所说,真的去闯荡江湖。他广招武林侠客,久而久之,自立成派。秦桓仁在其手下,为其左右手。虽多有分歧,却仍以兄弟相称。

那一日,秦桓仁带了手下前去与人比武,中途遇见了狡兔,而所有的事情,从这一刻起变得完全不同。

狡兔武功并不高强,却善读人心。他跟在秦桓仁身边,知道他不该屈居人后。他奉承拍马,得知了红谷之事,再深入诱导,竟得出一计。此计可以夺到宝藏,并且取代司铭的位置。

秦桓仁心中早有邪念,如今有人提了出来,正合他意。

那一日,在夏季最热的正午,秦桓仁给司铭倒了一杯茶,茶中下了迷药。司铭没有戒心,喝下之后便沉睡不醒。秦桓仁早就打听好所有羊皮卷的拥有者,他丢下苦琴,与狡兔率人杀往红谷。入谷之后那般煞气,竟引得谷中阵阵狂风,红叶漫天。

紫逸和阿辛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们当时招待的朋友,今日竟会为了钱财而来。

秦桓仁先是劝诫紫逸将羊皮卷交出,但是紫逸坚决不同意之后,他便不再多言,抽出随身长剑便要血洗红谷。

谷中动武之人不多,紫逸虽是功夫上乘,可是面对那样多的虐杀者,什么都是徒劳。

血液飞溅在任何地方,整个红谷除了凄惨的鸣叫之声,再也不闻其他。血腥之味弥漫开来,秦桓仁和其他所有的人都杀红了眼。他们除非拿到羊皮卷,否则不会停下来。

阿辛哭喊着前来,除去苦琴那张,她带来了另外三张羊皮卷。她流着泪让秦桓仁停下来,可是,一切都晚了。他们杀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斩草除根,日后必是祸害。

阿辛大喊着“不”,她抱住秦桓仁的双腿,喊着紫逸的名字,让他带着紫堇离开。紫逸不答应,而躲在角落的紫堇一直在哭。秦桓仁大声笑着,抓起阿辛便说:“紫逸,你不离开,便留下好好看戏吧!”

他秦桓仁,激发了所有邪恶,他要尝一尝这个司铭日思夜想的女人的味道。

他发了疯似的撕开阿辛的衣衫,紫逸声嘶力竭,举起长剑便要去杀他。可是,那些手下围了上来,挡了他的去路,他寡不敌众,被打倒在地,而眼前,只可看到阿辛被秦桓仁撕破了衣衫,正在□!

挣扎和叫喊已经成了阿辛最后可以做的事情,她咬上秦桓仁的手臂,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秦桓仁趋近变态的行为已经将他的人性全部泯灭!

“阿辛!”司铭突然出现,他看见了眼前一幕险些晕倒过去。他大叫起来,膨胀了所有怒气。秦桓仁从容起身,笑得张狂。

司铭为紫逸解围,又直冲秦桓仁。紫逸已然心碎,再也没有任何力气拾起刀剑应战。他冲到阿辛身旁,抱起她残破的身躯,一遍一遍念着她的名字。

阿辛已经流光了泪水,身体不再属于她自己。她的躯体已死,而她的灵魂仅留了一句话给紫逸:“你和小堇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话毕,竟然就这样死去,不见鲜血,郁结而终!

“娘亲,娘亲……”紫堇在角落瑟瑟发抖,他只敢喊着娘亲,却一步也走不动,因为哭泣,身体不自禁抽搐起来。

司铭听到这样的呼喊,猛然间不敢相信阿辛已经逝去,他一边砍杀,一边留下泪来。那是他珍爱的女子,他对她未有任何邪念,却反而因此害死了她。

“秦桓仁,我不杀你,誓不为人!”司铭那样喊着,将他此生所有的仇恨放诸在秦桓仁的身上。

两人长剑相对,秦桓仁逐渐不可招架。正在他想着逃跑之时,一对双刀突入其中。苦琴大怒而来,“你竟然骗我,你为了得到羊皮卷,竟然骗了我这么久!秦桓仁,我要取你头颅!”

二对一,秦桓仁被杀的可能太大。可是,所有人忽略了狡兔,那个武功不高却诡计多端的人。他趁着众人将注意力全都放在秦桓仁身上的时候,甩出了火雷,火雷炸开,周围一片白烟!

秦桓仁侥幸而逃,他们握着羊皮卷去寻找宝藏的藏匿之地,从村内一直往山脚下走去。

待白烟散去,司铭和苦琴到处不见秦桓仁。而另一边,紫逸和紫堇亦是不见身影,阿辛的尸体已然不见。

紫逸知道宝藏之地,他将阿辛放在她常睡的软榻之上,带着紫堇去寻秦桓仁。

秦桓仁和狡兔燃了火折子,往山洞内走,照着羊皮卷所显示的地方,很快便找到了藏有宝藏的地方。

紫逸早就守在那儿,火把亮起的那一刻,秦桓仁看到了紫逸,紫逸看到了秦桓仁。

“小堇,今日可能只有你一人可以活下去了,记住出去的路,然后去找司铭叔叔,忘记这里的一切,好好活下去。”紫逸平静地跟紫堇说话,他已经做好了死去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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