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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妇重生记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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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丝丝和夏玲走在一块,在李娇家里不好说,出了门不怕人听见,夏玲低声给罗丝丝科普了她的敌人。原来那个叫蒲艳的女孩和李娇一个寝室,老爸是皮鞋厂的领导,家里很有钱,成绩又好,一直是周围人里的小公主。她说罗丝丝傲,其实是见不惯有人比她强,以前她的成绩比罗丝丝好,就总跟周围的人比两人的成绩,结果罗丝丝上次超过了她,她连成绩也输给了罗丝丝。
“你都不住校了,又和别的班不熟,所以不知道,其实好多人都讨厌她,也不知道李娇怎么会请她来。”
“我比她强?就上次考试成绩?什么逻辑?”罗丝丝无语。别的不说,副校长的儿子女儿也在长水中学,还有父母都是政府单位当官的,或者父母都在国营企业当领导的,长水中学还少见吗?单论爹妈,哪个比她差呀?
“我怎么知道她脑袋里想的什么?可能你和她一个年级,名次相近吧。再说,你在学校里本来就很招摇啊,你爸爸是蔬菜大王,你是服装女王嘻嘻,而且还敢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她敢吗?”夏玲笑嘻嘻的说。
伪少女罗丝丝距离这种毫无逻辑的比较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她理解不了。
逻辑究竟在哪儿?被谁吃掉了吗?
在公园里玩到四点过,除了李娇的堂表姊妹,同学们就都各自回家了。
晚上的菜好对付,中午剩的热一热,街上买个凉拌菜,再买个卤味,然后炒个青菜,也摆了满满一桌。
晚上留下来的除了李娇一家人,还有李娇一个表姐,一个堂姐,一个堂妹。都是自己家亲戚,说话就比中午随意了许多。
开始只是问候李娇的阿姨姨夫和叔伯婶婶,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中午,然后扯到了罗丝丝身上。
李娇忍不住抱怨:“我就不说不请蒲艳,妈你非要我请她,阴阳怪气的,好多人都讨厌她,今天差点和罗丝丝吵起来,又没人惹她。”
李妈妈不高兴:“你怎么不懂点事!蒲艳的妈妈和妈妈是一个办公室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们又一个寝室,多难得,我平常怎么教你的,多交朋友,出了社会你就知道了,多个朋友多条路。”
李娇撅着嘴:“反正我不喜欢蒲艳,也不要什么路。”
李志随口附和:“我也觉得那个蒲艳不好,还有她妈妈,嘴巴太碎了,在别人背后说闲话。”
李妈妈改为瞪他:“你又知道了?我看你才嘴碎!”
“本来就是嘛……”李志小声嘀咕:“我听见的。”
小孩子懂什么!李妈妈气道:“合着我辛辛苦苦的给你做生还错了吧?老娘又出钱又出力,换来的就是你们的抱怨?我看那个罗丝丝才不该请!小孩子家家的,说话那么难听,是我的女儿看我不揍她一顿!”
听到前半段李娇都内疚了,谁知李妈妈又扯到罗丝丝,她忍不住辩了一句:“被人骂了还不准还嘴啊。”
要不是还有侄女外甥女在,李妈妈就要拧李娇的耳朵了。“我骂你你是不是也要还嘴?”
“爸~”李娇放下筷子搂着李爸爸的胳膊撒娇找帮手。
“吃饭吃饭~”李爸爸和稀泥。
罗家里,高云也在抱怨。
“人怕出名猪怕壮,现在都把我们当肥猪了,人人想来宰一刀。”
罗丝丝一进客厅就听见高云这句话,忍不住黑线:“妈,哪有把自己比作猪的。”进门一看,难得罗于平在家,坐在沙发上抽烟。不过不是烟杆装的叶子烟,而是商店买的五块钱一盒的香烟。
“丝丝回来了,今天去哪儿玩了?”
“今天一个同学过生日。爸,你晚上在家吃饭吗?”罗丝丝问。
罗于平点头,沙发另一头的高云气咻咻的说:“不在家吃了,咱们今天晚上下馆子去。哼,省什么省,自己不用难道全借给别人!”
罗丝丝大约猜到什么事。
不用她问,高云已经抱怨开了:“我们是赚了点钱,可钱又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们还不是起早摸黑辛辛苦苦挣来的,谁挣钱容易了?今天这个借,明天那个借。一会儿说老娘生病,一会儿说小孩交不起学费,一会儿说种子钱不够,这也就算了。谁没遭难的时候,我理解,可是今天这个做生意的找我们借本钱——凭什么?又不是多近的亲戚,张口就借。我们有钱又不是偷你家的,全借出去了我们家吃什么!!”
罗丝丝随口问:“到底是谁来借钱?”
“你堂表叔的大儿子,住在刘家镇那家。”高云气呼呼的。
自从罗家发家,来家里借钱的就没断过,多的上千,少的几十。开始罗于平和高云脸皮薄,抹不开,见人家说得确实为难就借了,哪里料到口子一开,后来就合不住了。慢慢地,高云看见非年节来拜访的亲戚就生气——八成是来借钱,剩下的两成是托他们办事的。
刘家镇的……罗丝丝想起来了,那家有足足五个儿子,堂表叔的爷爷就是罗丝丝的太爷爷,说起来也算出了三代了。属于过年或者过寿结婚吃酒席才会见面的亲戚。
上辈子草根了一辈子,不去找别人借钱就算好了,哪有钱借给别人。次数多了,罗丝丝对上门来借钱的亲戚也有点烦腻。
“妈别气了,下次再有人来借钱不借就好了。”罗丝丝劝她。
“你听听你爸怎么说的?”
罗丝丝看向罗于平。
罗于平吐出一口青烟:“有什么好说的。要是人家真有困难就帮帮呗,谁没有个求人的时候。”
高云提高声音:“我是见死不救的人吗?真有住院要吃药的我没借吗?不光借钱,还要封个红包,我还没做够啊!”
罗丝丝不赞同:“爸,你没想过借钱的不还了怎么办?我们家这几年借出去多少了?还回来的有多少?就按妈说得都过了,咱们家又不是红字十会,有困难怎么不找自己兄弟姊妹,偏偏找到我们头上?”现在的人还算要脸,罗于平绝对想不到未来欠债的是爷爷,追债的是孙子的情景。
人们都认为有钱人就该济贫,就该无条件做善事。做善事也该分情况。还是那句话,谁的钱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罗家不是做慈善的,凭什么缺钱了都找上罗家啊?!
这天晚上罗家果然去县城下馆子。
别看罗家富裕了,高云扣扣索索过了半辈子,习惯已经养成,平时仍然节俭过日子。罗丝丝他们不穿了的衣服她都要收起来送人,太旧太破不能送人的就剪开糊鞋底。哪怕外面卖的鞋子非常便宜,高云每年也会给三个孩子亲手做鞋。
难得下馆子,点菜的时候高云又后悔了。“炒个回锅肉居然要三块钱?买斤肉回家才多少钱?我能给你们炒一盆。嗞……素菜汤要五毛??咱们家到处都是,不就加点味精盐吗!”
旁边服务员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人不可貌相”。
上街一家人当然穿得体体面面。
罗文健受不了的抢过菜单:“我来点菜,嗯……我要吃糖醋排骨。爸、姐,你们想吃什么?”
“哥、哥哥,我要吃粉蒸肉——”罗文康和他抢菜单。
“抢什么抢,你认得那些字吗?”高云拍拍小儿子的手。
罗文康不依:“我认得,我都五年纪了……”
“好了,安静坐着,别和你哥抢。”高云敷衍的安抚。
“服务员麻烦你记上。”罗于平对服务员说完,从裤袋里摸出烟,叼了一支在嘴上,又摸出火柴点燃。
“爸,少抽点烟。”罗丝丝没什么力道的劝了一句。这句话她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罗于平基本当听不见。
“得了得了,最近上学怎么样?”罗于平好久没问过罗丝丝的学习了。
“嗯,靠高中应该问题不大。”罗丝丝保守的说。
罗于平点点头:“行,你向来不需要爸妈操心,我也没什么说的。你自己在县城里要照顾好自己,那个……什么……哦,劳逸结合。”这个词是从夜校里学来的。“别省钱,想吃什么就吃。对了,你之前买铺子钱应该花得差不多了,周转得开吗?有困难就跟爸说。”
一阵暖流涌上罗丝丝心头。“嗯,我知道。爸你放心吧。”为了买下那两间铺子,罗丝丝这两年赚的钱几乎掏空了,要是现在突然又什么需要花大笔钱的地方,罗丝丝只能朝罗于平开口了。
作者有话要说:罗丝丝虽然活了两辈子,其实三观还不成熟
☆、第51章 危机
上初中之后;罗丝丝一个星期里有五天在学校里;从上学挤出的时间基本上耗在店里;两头忙,外人不知道她付出了多少精力才能将这两头打理好。
顾着那两头;难免疏忽第三头。
除了寒暑假;一个星期里;罗丝丝在家里待的时间加起来顶多48个小时,零零散散的48小时里要让她对家里的事了如指掌纯粹做梦,但是家里的大概情况她还是知道的。
比如家里的财政。
罗家的摊子铺得不小。如今光是几种菜田加起来就有差不多40亩,按四季种着各种蔬菜。近年猪肉价格一年比一年高;罗于平又把原本的猪圈扩大到能养20…30头猪的规模;鸡鸭的数量也保持在60只左右。
罗家渐渐的成了周围村镇闻名的大户;罗丝丝还记得小时候;别人提起父亲都叫河边院子那家姓罗的,或者七组生产队长,现在提起罗于平,异口同声的称园里镇的蔬菜大王。
难怪高云要抱怨人怕出名猪怕壮。
别说罗家的规模离大王级别远着,单说罗家的财产也担不住大王的名头。
两年前起步时,罗于平拿出了征用土地和房子搬迁赔的全部,加上信合社贷的款。差不多一年才贷款还清,家里开始有盈余。接着就是盖房子买家具,两口子怀着连未来孙子住的房子一块儿盖好的野心,罗家新房子的占地面积和建筑材料连同里面的家具都是顶好的,顶好意味着花钱、花大钱!
又一次把家里掏空,好些材料钱都是后来慢慢结清的。
后来家里没什么大开销,日子渐渐宽松起来。直到去年,罗于平雄心勃勃的扩展事业版图,将摊子铺成现在的规模,又一次出了血本。
种菜的利润和买珠宝的利润差别犹如天渊。
从发家到现在,也才两年多的时间,能赚多少?再看看花出去多少?
罗丝丝估计罗于平现在手里就算有钱,也不会超过一万。
想到这里,罗丝丝忍不住劝罗于平:“爸,我觉得你可以暂时放慢脚步,咱们还是稳扎稳打的发展更妥当一些。”
罗于平哈哈笑道:“亏你还是年轻人,说话暮气沉沉的。做生意必须要有野心,要胆大,俗话说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好了好了,放心吧,爸爸心里有数。”
罗丝丝也觉得罗于平说得有道理,没有胆量的人是混不出头的。当初要不是自己撺掇罗于平卖菜在别人眼中不就是“胆大包天”么!
董妈妈从俞丰林家里出来,经过菜市场买了一条鲫鱼、两根仂排、一斤土豆、一把空心菜、三个番茄,拎着沉重的篮子回到家。
中午做了鲫鱼汤、土豆烧排骨、炝炒空心菜和白糖拌番茄。
上桌时董爸爸调侃道:“薛玉琴同志,要保持艰苦朴素的作风啊~”
董妈妈白他一眼:“那你别吃好了,反正我是给嘉嘉做的,最近嘉嘉准备考试辛苦了,你看脸都瘦了,得吃好点。”
董嘉婆婆附和:“就是就是,应该给嘉嘉做好吃的。”她转向董嘉:“嘉嘉,多吃点,营养跟得上才能考个好成绩。”
董嘉无精打采的嗯了一声。
“怎么了?看书看累了吗?”董妈妈关切的问,心里犯嘀咕。明明俞老师说他和那个女孩连话都没说了吗,难道是暗度陈仓?
董嘉焉焉的扒饭。
董爸爸说:“董嘉,读书要劳逸结合,累了就休息一会儿,知道吗?”
“那我要是考不上怎么办?”董嘉含着饭粒含糊的说。
“呸呸呸,胡说八道,必须考上。嘉嘉,妈妈跟你说,辛苦都是暂时的,现在的辛苦是为了未来的轻松,咱们就努力这一回,上了高中就轻松了。”董妈妈安抚道。
董嘉明显不信。
董妈妈朝董爸爸使了个眼色。
董爸爸轻轻嗓子,严肃的说:“你妈妈都是为了你好。未来义务教育肯定要厌胜到初中,工人的学历越来越高,你比别人的学历高,就等于领先了别人一步。你看你两个哥哥,现在还要去读大专夜校。夜校和正规高中大学怎么比?将来不管你大学还是大专毕业,都可以直接分配工作,坐办公室,工资又高,比你大哥二哥从工人做起好多少倍!”
“工人阶级怎么了,劳动最光荣!工人阶级是革命性最强的阶级……”董嘉婆婆不爱听了。
“妈,我们这是打比方,工人阶级好啊,没有工人睡来生产呢。”董嘉父母齐声道。
董嘉婆婆满意了。
课间罗丝丝听着董嘉喋喋不休的跟人抱怨自己的悲惨生活。“还说什么劳逸结合,只要我一出房门就问我要什么,难得的周末六双眼睛盯着我,连上厕所我都不想去了。”
罗丝丝把草稿本翻开,一边听他们聊天一边写。
董嘉唾沫四溅,背后被人戳了一下,不耐烦的回头,对上一双金鱼眼。
罗丝丝面无表情的把草稿本往他面前一递。
董嘉心里天人交战,都过了两个多月了,其实他早就不生罗丝丝的气,只不过抹不开面子。要不要就着这个台阶走下去呢?
眼神飘向草稿纸上的字,只见上面写着“真打算永远不理我啦?夏玲都不生我气了”。
“夏玲跟你说话了?说了什么?”
果然初恋是最美好的,夏玲的名字一出现就缴械投降了。罗丝丝心里感叹,嘴上说:“没说什么,就是她不怪我,原谅我啰。喂,说不定十天之后我们就各奔东西,很难再见面了。”
董嘉眼神闪烁:“谁不理你啦,切~”表情很叼,眼神却出卖了他。
这一节总算过去了。
董嘉酝酿了一下,正要说什么,数学老师抱着一叠卷子走进教室,嘴里的话变成了:“人形闹钟来了,上课了。”话音刚落,叮铃铃的铃声响起,学生们迅速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今天不讲课,咱们做随堂测验给你们最后巩固一下,放心,我向你们生物老师借了下堂课,下次还给他,做卷子的时间足够了。”数学老师和蔼可亲的说,把卷子分成四份,挨个递给第一排的学生,让他们传下去。
下面的学生纷纷变成了苦瓜脸。又考试……还有,连我们都不相信你会还课给生物老师,算了吧!
两节课过后,有的人仿佛囚犯解放,迫不及待的冲出去教室放风,有的人如同临死的病患,奄奄一息的趴在课桌上。
“下节课什么课?千万不要考试了,我都糊了。”后排的同学在问同桌。
罗丝丝脑袋趴在胳膊山懒得动,手指轻轻一挑,文具盒翻开,眼神往盖子内面的课堂表一瞟,表情又苦了两分。
董嘉也是属于奄奄一息的那种,看见罗丝丝的动作,心生不祥:“下节课什么?”
“语文。”
教语文的班主任俞丰林可是比数学老师对考试的热情更高。
果然,不到十分钟,俞丰林也抱着一叠卷子走进教室:“没上厕所的赶紧去,最后两节课考试。”
“俞老师,我们才考了数学……”
“就是……都烤糊了。”
“烤焦了。”
“俞老师,你问问我们身上的焦味儿……”
俞丰林也被大家逗乐了。“别胡说八道了,快去上厕所。老师都是为了你们好知道吗。”
董嘉悻悻的说:“为了我们好?哼,为了我们好就该别逼我们。”
隔着两排位子,高虹冲罗丝丝招手:“罗丝丝,上厕所去不去?”
“要要要——”罗丝丝站起来,和高虹手挽手上厕所去了。
离考试只剩下十天时间,初三年级的教室里充斥着焦躁不安。在他们看来,人生中再没有比这场考试更重要的东西了。因为被老师们拿来开导他们的高三师兄们太遥远。从进入小学到现在,还能坐在教室里的学生,都见过太多在求学之路上中途退出,亲戚邻居的小孩,和他们年龄相近的大多都开始下田打工,有的甚至开始相亲了。中专出来就能分配一个好工作,再也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因为重要,所以忐忑。
罗丝丝不得不暂时放下店里的经营,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在考试的最后冲刺上。她的成绩直升本校高中是没问题的,就像前两天她回答罗于平时那样。然而,一回到学校,回到那种刻意营造出的紧张气氛里,她难以避免的变得和大家一样紧张不安,特别是老师们常常强调“千万不能放松,小心阴沟里翻船”的时候,罗丝丝简直觉得就是在对自己说似的,不知道高虹她们有没有相同的感觉。仿佛生怕恐惧不够,老师们还要加上“我以前教过的学生XX平时成绩很好,大家都认为他上高中没问题,至少也是大专,结果考试前放松自己,考完之后落榜了只能回老家种田”等实证。
罗丝丝好辛苦才憋住“老师你知道未来最差劲的就是这种给学生施加压力的行为么?你们知道未来有多少学生高考前后跳楼的话还敢不敢讲这些!”的吐槽。
在罗丝丝紧锣密鼓的应对高考时,罗于平迎来了人生中的最大打击。
“有人举报我们的猪肉有毒?”好歹做了几年生意,罗于平没傻到愣住。“不可能!胡主任,我们的猪肉出栏时都检验过的,怎么可能出问题呢?是不是弄错了?”他摸出香烟,递给胡主任一根,熟练的为对方点火。“胡主任,我们家的猪肉你也吃过的,这两年里从来没出现过问题……”
胡主任摆摆手:“老罗啊,我相信你,可是国家是有法律规定的,我们一切要按章办事,你们养猪厂里的猪暂时不能出售了,要等我们检查完后。”
罗于平笑问:“那要多久?胡主任,你知道我们养几头猪不容易,没杀的等等没关系,可昨天宰的那十头……”
“没办法啊……先存在屠宰场的仓库里吧。你放心,能帮忙的我一定帮。”想到吃了罗于平不少菜肉的,胡主任也有点不好意思。但要无视潜在危险给罗于平开绿灯又过不了良心那关,只好重复说:“你放心,我尽快检查,尽量不耽误你的事,放心放心。”
罗于平好似吞了黄连,一头猪就是三四百块,这一批宰了二十头,好几千呢,祖老先人保佑,千万是误会啊!
作者有话要说:是危机也是转折,不要太担心
☆、第52章 危机
圆滚滚的大白猪无精打采的蜷缩于猪圈一角;罗于平最近都是中午吃了饭来看看,因为忙大约两三天来看一次,还以为是因为天气的热的缘故;没有细问,现在再看,分明是生病的模样,只不过没有掉骠。
胡主任不是个危言耸听的;罗于平知道这次肯定麻烦了。他说有十几户人家吃了猪肉上吐下泻;卫生院的已经介入调查。
得赔多少钱?
还有已经宰了的猪肉怎么办?
负责喂猪清理猪圈的李树仁来罗家不到半年;他为人有些偷懒罗于平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堆了十七八天霉坏了的菜叶也敢喂给猪吃,猪吃了上吐下泻,他居然瞒下。罗于平气得发抖!
现在就算把他生吃了也没用。
李树仁是罗于富的小舅兄;见了面,罗丝丝三个也得喊表叔。
罗于富和罗于贵虽然是兄弟,但性格相差甚远。一个清高,一个贪婪;一个本分,一个奸猾。村里看着他们长大的老人常常念叨罗于富和罗于平才像亲兄弟。罗于富难得开一次口,就是央罗于平给他小舅兄李树仁一份活计。
罗于平怎么会想到那李树仁看着还行,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一下子就造成几千块的损失。如果李树仁有钱赔给罗家,那他还需要挣罗家每个月三十多块钱的工资吗?
李树仁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他是个没刚性的男人,当天便悄悄的回了家找老婆拿主意,她老婆急得揍了他一顿,拉着他去求罗于富夫妻。看着鼻青脸肿的李树仁,罗于富一家到底于心不忍,第二天上午来到罗于平家商量看这事怎么办?
高云直到罗于富满脸惭愧的找上门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家丑不可外扬,她忍着气听罗于富颠三倒四的的向罗于平求情!对,就是求情。虽然罗于富说话吞吞吐吐遮遮掩掩,语气里仍然摆不脱那股高高在上的清高劲,但求情就是求情。
罗于平不置可否。
罗于富除了小时候吃不饱肚子跟着老爹去公社借粮食之外,还没这么低三下气过,干巴巴的把话说完再也说不出第二遍,屋子里冷了场。
高云斜眉瞪眼,脸比锅底还黑。
罪魁祸首李树仁怂眉搭眼,眼巴巴的看着罗于平。
罗于平只能苦笑。“大哥,你叫我怎么说呢?我请人来干活,又不是没发工资,难道还要我赔几大千?”
罗于富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指望罗于平当一切没发生过,他老脸一红。“哪能呢,你大哥我是这么糊涂的人吗?!谁做错事谁负责,只是……你看树仁家那样,一时半会儿能赔什么?倾家荡产也赔不出来啊,大家亲戚一场,总不能真的把亲戚送到班房里去吧!”
高云忍不住哼了哼。
吓得李树仁脸色发白。
要是往常,罗于富就算不当面说什么,私底下也要劝诫罗于平两句,男人说话,哪有女人插嘴的份。然而如今理亏,只能当没听见了。
罗于平长长的叹气。“大哥,你也说了都是亲戚一场,我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这几年但凡哪家有个三灾五难找到我头上的,我没帮吗?这事儿咱们就说到这里,如果只是赔钱了事,我知道树仁家的状况,可以让他慢慢还,如果还有别的,我罗于平也兜不住,我就是个种地的,有什么能耐呢!”
这话在情在理,罗于富也说不出不对的,只能点头称是。
又不尴不尬的说了几句,罗于富和李树仁才站起来告辞。
罗于平把他们送出门外,回到客厅,高云气急败坏的声音迎面袭来:“凭什么?!那么多钱慢慢还得还到几辈子?我当初就说这个人不行,你偏偏要留下——看大哥的面子,你大哥的面子真够贵的,好几千呢!这下子谁还敢买我们家的猪肉?没准儿连菜也卖出去了!”
“有你这么咒自己家的吗?你也说了,就李树仁家那个情况,能拿出多少钱?顶天了几百块!难道我还能把他切了切了论斤卖?就是把他家抄了他也变不出几千块!”送走了外人,罗于平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恶劣心情。
高云哑口无言。
“那……咱们就只能认了?”
罗于平呼哧呼哧的喘气。他烦躁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你什么都不懂别管了,我知道该做什么。”
李树仁和罗于富回到家里也不得安宁。
罗于富老婆惴惴不安的追着罗于富问:“怎么样?老二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慢慢还呗,究竟要还多少钱还不知道,当官的还在调查呢——我两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不会要我们帮着还钱吧?”毕竟那是自己亲弟弟,又是他们夫妻俩把人塞进罗家养猪场的,怎么呀撇不清关系啊。
罗于富沉着脸。“老二是没那么说,但人得自觉。我们脱得了手吗?你看着吧,你那个弟媳妇一准儿会来借钱!”
被罗于富说中了,李树仁媳妇儿正在和他商量:“没法子了,咱们再去找找姐夫姐姐,好歹借个千把块,不然这事儿怎么办啊!”说完,看着眼前闷不吭声的李树仁,本来就没消下去的气顿时又冒出三丈高,巴掌噼里啪啦的拍在李树仁身上:“死懒鬼,你到底能干好什么啊,好吃懒做,在家里扫把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出去干活还闯这么大的祸,我能指望你什么呀,简直要逼死我们……”
李树仁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站在角落里看着两口子,怯生生的。
胡主任是别人戏称的尊称,因为他喝多了就喜欢吹牛“我要是当了主任要如何如何”,所以大家都调侃似的称呼他胡主任,他倒也不生气。其实他只是卫生局的一个小职员,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罗于平这些商家平常和他打交道,你来我往的,关系还不错。
“老罗,你这回真麻烦了。昨天我们开会,主任还说要抓典型,一个是你,一个是上星期闹出的饭店中毒案。如果有关系的话,赶紧找人。不然的话,关了养猪场和罚款都是轻的。”
罗于平心一紧,脑子开始快速转动。这事能找谁?“胡主任!老胡!你给指点指点,我该去找谁?谁能管这事儿?免得我这只没头苍蝇乱转。”说着把准备好的一条烟给胡主任。
胡主任麻溜的把烟塞桌洞里,想了想。“直接管这事的是我们主任,普通的关系他才不会理呢,必须要硬关系。”
罗于平急道:“我要是认识你们主任我早就找去了。”
那比主人高的官儿也没戏啦。“那不如从受害者身上下手。就算犯罪分子审查也要考虑人民群众的意见嘛。”
罗于平觉得这主意靠谱,不过,最好能两头都使劲。“嗯,老胡啊,你们单位里你必须的帮帮我,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赚黑心钱的人,无论如何你们开会的时候得帮我说说好话,要是这次没事,我重重的谢你!”他郑重的说。
“你要是那黑心肝的人我还会跟你喝酒么!”胡主任扶扶眼镜。“我在办公室里也有几个处得还行的同事,我会尽量帮你说话的。我也就能帮这些了,你自己再想想能做什么。”
能做什么?董老哥是工商局的,和卫生局合作应该挺多的,没准儿能搭上话。罗于平从胡家出来朝董家跑去。
“我们已经接到通知了,为了规范经济健康发展,我县要加大食品安全监督,最近都对食品安全监察严格得很,你是撞到枪口了。”董罗两家来往两年多,董爸爸自认能看人,觉得罗于平是个有良心的人,不会干那种以次充好的缺德事,所以对罗于平的态度较为同情。“不管你平时为人怎么办样,犯事儿了就是犯事儿,你这是管理不善,恐怕很难善了。”
罗于平愁眉苦脸:“我懂……养猪场是我开的,我脱不了手。就是……董大哥,你要认识卫生局的,帮我引见引见,该认的错,认的罚,我都认,绝不含糊。但是能不能从轻发落?”
董爸爸明白罗于平的顾虑:“你放心吧,虽然受害者人数多,但是毕竟没有出现死亡,就我了解的,程度都在中轻两种,应该不会移交司法机关。可能就是警告和罚款,至于你那个养猪场,关不关还在两可之间,很难说。”
董爸爸的话在罗于平心里比胡主任的话权威多了,毕竟董爸爸职位和胡主任不可同日而语。罗于平吃了颗定心丸,焦躁感缓解了许多。
未知才是最恐惧的,董爸爸的话明白的指出了他可能面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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