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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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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暂时无能为力。等顾小姐认错了,您再去五国饭店找我,我不离开岳城。”
  认错?
  难道顾小姐的诊断不对吗?
  朱大老爷急了,还要追上去,怎奈这位老爷子太执拗。
  “这叫什么事!”朱大老爷懊恼,“这位老先生,脾气也太大了,不顾病家的死活啊这是!”
  对马冼,也多了份怨言。
  马冼则不管,他就是要教训教训那个狗屁伪神医。
  马老先生带着他的徒弟们,住到了五国饭店,在楼下留了口信:“若是一位姓朱的老爷找我,就直接告知他门号。”
  五国饭店奢华昂贵,两位徒弟第一次住这等豪华之所,不免心中惴惴。
  “师父,咱们到岳城来,不治病还住这么好的饭店,钱怎么办?”年长点的徒弟问。
  马冼却很有信心:“放心,朱家会送钱给我们的,住饭店的房钱,肯定也是从他们家身上出。到时候,诊金我要他们翻倍的给。”
  两个徒弟听着兴奋,问马冼:“师父,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
  马冼就趁机教徒弟,以后出去行医,切不可犯这么大的错误,给师门丢人现眼。
  “痢不可止,温药是大忌。痢疾腹泻,但是你不能止泻,懂吗?你得排。导致痢疾的,都是肠道湿热,这湿热若是被止住,会越积越深,最终危害病家的性命。”马冼道。
  两个徒弟恍然大悟。
  “可那位顾小姐用温药,她要害死朱家老太太啊?”小徒弟不忍心,“师父,您应该救朱家老太太,不能任由那女孩胡闹。”
  “糊涂!”马冼侧眸冷瞥徒弟,“病家和医者,讲究医缘。老太太亲口说,她信任顾小姐,你去跟她争,争得面红耳赤,有什么体面?只会引起病家的反感,更加不信任你。
  你保留几分尊严和体面,让病家吃了庸医的苦头,她才会知道你医术的价值。放心,我看过那老太太的脉象,她一两天死不了,让那女娃娃折腾她一回。
  那个女娃娃,居然是岳城的神医,以后还不知多少人遭殃!为师这次就要教教她规矩,为中医清除败类!哼,痢疾用温补的药,她师父是哪里来的草包,这样教她的?”
  马冼是气得不轻。
  中医为何举步维艰?就是因为这种骗子太多了,伤害的人也太深,导致人人不信任中医,中医落寞。
  很多人说,世道变了,中医成了骗子,这本身就是糊涂话。
  从来都不是中医去做了骗子,而是骗子冒充了中医,诋毁了中医的名声。
  像顾轻舟这种的,就该折了她的双手,让她再也不能诊脉。
  马冼这边气得半死,顾轻舟却给朱老太太开了药方。
  “这叫‘保元化滞汤’,您之前的痢疾,的确是肠道湿热。我师父说过,痢疾用清热凉血的寒凉之药,将热毒排解出去,切不可用温药。
  但是,一旦病家脉沉而细,体内的热毒已经排泄干净了。那为何痢疾还是不止,而且更加严重呢?是因为寒凉之药攻下太猛了,导致极度的脾虚,犯‘虚虚之戒’,这种情况最容易出现在老年人身上,因为老年人的五脏六腑不及年轻人恢复快。
  这种情况很罕见,数百名痢疾患者,才可能出现您这样一例,所以有的大夫看错了,还用攻下的药,让您更加严重。
  有的大夫可能也看出来了,但是他们为了自保,不敢用温补的药,怕出事。医者艰难,不求大功但求无过。
  您若是信任我,我用温补的药下去,您明早起来,痢疾就能止住。我看过很多的病例,希望您能给我十二分的信任。“顾轻舟道。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又说:“您身体已经极虚,再攻下的话,只怕。。。。。。。”
  朱大老爷听得愣住。
  密斯朱对顾轻舟是深信不疑的。陈三太太多谨慎的人,她推荐顾轻舟的时候,那等语气和神态,非常推崇!
  “她真是华佗在世。你别看她年纪小,中医就是这样的,天赋比什么都重要,我估计她背后有个很神秘的师父。”
  密斯朱也是精心调查过,才去找顾轻舟的。
  朱老太微眯眼睛,细细打量顾轻舟,然后笑道:“你这个丫头,投我这刻薄老太太的脾气。”
  她同意了。
  老太太同意了,朱大老爷什么多余话也不敢说了。
  顾轻舟给她开了药方:“诃子肉三钱、炮姜一钱、白术三钱、甘草一钱、党参三钱。”
  药方开好,她递给了密斯朱,说:“这药用来煎水服用。我再开个食疗的方子,放在饭面上蒸,直接吃就好了。”
  她开了人参一钱、南枣一枚、莲肉三粒。
  顾轻舟还告诉密斯朱:“去何氏药铺抓药,那是我家的亲戚,他家的药我信得过,也照顾他家的生意。”
  密斯朱和老太太失笑。
  照顾生意这种话,顾轻舟说得理所当然,倒是没有遮遮掩掩把病家当傻子。
  密斯朱连夜派人去取药。
  何梦德雇了个小伙计,夜里住在大堂,听到敲门声,说是顾小姐开的方子,把何梦德叫起来抓药。
  药抓好了,朱家的佣人替老太太熬好。
  朱大老爷在旁边说:“姆妈,就吃两贴,若是不行的话,再去请马老先生。我听马老先生那意思,顾小姐的方子只怕没用。”
  “同行是冤家,他诋毁顾小姐呢。”老太太笃定道。
  朱大老爷不敢违逆母亲,应诺出去了。
  到了第二天,马老先生早早起床,哼着几段戏词,心情很好的收拾行医箱,把朱老太的药方写好,药材从行医箱里拿出来。
  想到顾轻舟,马老先生不觉又好笑:“一个女娃娃,自称能起死回生,连行医箱也没有,居然有人相信她是神医!可笑,世人居然可笑到这等地步!”
  想到这里,他就有点忧国忧民了。
  他心情不错的吃过了早饭,剔牙的时候心想:“朱家那老太太,昨儿肯定拉了一整夜的痢血。”
  “师父,朱家什么时候来请咱们啊?”他的小徒弟沉不住气。
  马老先生看了眼墙上挂钟,气定神闲道:“不出九点。”
  刚到九点的时候,就有人敲门。
  马老先生面容上,有了个笃定且从容得得意的微笑。
  两个小徒弟大为赞服:“师父好神算!”
  “旁的事不敢说,中医用药这方面,你们师父称第二,华夏就没人敢称第一,除非他是慕家的传人。”马冼得意,从容不迫笑道。
  徒弟们一边恭维师父,一边开了房门。
  打开房门时,却吃了一惊。
  不是朱大老爷,而是五国饭店的经理。
  “贵客,今天十点房间到时了,您还住几天?请您移步大堂,把房钱交了。”经理客客气气道。
  马冼的徒弟愣住,马冼自己也有点失望。
  在徒弟面前吹牛,当场被打脸。
  “再去交两天的房钱。”马冼咬牙,对徒弟道。
  他脸色不太好看。
  徒弟也不敢说话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十二点,朱家并没有来人接马老先生去看病。
  “不可能啊!”马老先生自己也有点吃惊,“他们家老太太的命不救了吗?昨天温补,今天应该发作,不可能拖这么久!”
  他又想,“是不是朱大老爷没听清我住的地方,或者找过来,楼下的人忘记告诉他?”
  马老先生饭也顾不上吃了,对小徒弟道:“你去趟朱公馆,问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老太太的命,他们如此不当回事吗?”
  小徒弟道是。
  这一去,来回要一个半小时。
  马冼的心情也慢慢平复。
  “哼,温补治痢疾,荒唐!”马冼再次笃定道,“肯定出事了,是不是老太太死了?”
  若是死了,朱家肯定不会再来找他了。
  马冼觉得自己应该出面,去把这件事闹大,证明就是顾小姐治死了朱老太太。
  想到这里,马冼坐不住了,带着另一名徒弟:“走,我们也去朱家。”
  等他们到了朱家时,路上和之前的小徒弟错过了。
  “马老先生,您徒弟回去了。”佣人告诉他道,“大老爷说了,辛苦您跑一趟,诊金还是会给您的,您不必来催,大老爷现在在老太太跟前服侍,晚上抽空去见您。”
  马冼见这佣人从容,没有半分焦虑,问:“你家老太太的病怎样?”
  佣人一听就大喜:“全好了!老太太昨日夜里喝了药,只起了两次夜,平时要起十七八次的。从早上到现在,一次也没腹泻,真真全好了!”
  马冼只感觉被人当头敲了一棒。
  全好了?
  怎么可能全好了?
  温补的药治痢疾?这是什么世道,这是什么医术?
  不可能!
  马冼眼前直冒金花,只差要晕倒,他不敢置信。自己学医从医几十年,从未发生过这等怪事。
  痢疾,他少说也看了七八十病例,怎么会有差错?
  “那个顾小姐呢?她是哪里人?”马老先生神色惨白,问佣人。
  好像他要去找顾小姐拼命一样。
  佣人被他吓一跳,退后一步关紧了大门,骂道:“发神经啦,吓死我!”


第269章 神医顾轻舟
  马冼神色恍惚回到了饭店。
  虽然佣人很不礼貌,后来还是给马冼开了门。
  马冼进了朱家的正院,那老太太坐在桌前吃饭,还是那么刁钻,为老不尊,穿着一件貂皮大衣,涂着红嘴唇。
  见马冼进来,朱老太太用雪白的餐巾一抹唇,像血溅落在餐巾上,开了朵秾艳的花。
  “昨儿不肯诊断,今日是来偷师学艺,想要顾小姐的药方?”老太太气定神闲看着这位马老先生,言语刻薄。
  她的病是真的好了,今天从早上到现在,她吃了两次米粥,肚子里有点闹腾,却没有排泄。
  马冼脸上红一阵青一阵。
  他的两个徒弟,看他的表情,充满了怀疑。
  他当场拂袖而去。
  回到酒店之后,两个徒弟偷偷跑到楼下抽烟。
  他们议论起这病例,说:“到底是师父太不行了,还是那个顾小姐太厉害了?”
  “你没听朱家的人说她是神医吗?”
  “我听到了,可是我不相信,还以为是吹嘘她的。现在看来,她真是神医。师父说得天花乱坠,什么温补大忌,全说错了!看看,人家顾小姐居然真的用温补之药治好了!”
  “之前朱家请了好几位大夫,都没有治好老太太,说明这病得取巧,不能用平常的思路去治。神医就神在常人不能及的地方了。”
  “朱家不是说,顾小姐能起死回生,只怕也是真的吧?”
  “我看是真的!岳城这么繁华的城市,人都鬼精鬼精的,没本事就能被人成为神医?很难。师父这次栽在小女孩子手里,太冤枉。”
  “我觉得不冤枉!咱们一直学不会,许是他根本没什么本事。”
  朱大老爷为人厚道,客客气气送了三十块的诊金给马冼。
  马冼居然厚脸皮收下了。
  朱大老爷虽然给得诚心,但是心里也不太舒服,毕竟马冼没有出半分力,连一句诊断都没说。
  他好意思收这么一大笔诊金,脸皮忒厚。
  他的两个徒弟,看师父的眼神就多了份轻蔑。
  医术不行还贪财,他到底是不是做过御医的人,怎么眼皮子如此浅?
  回去之后,两个徒弟纷纷辞了师门,一个去了药圃做药农,一个去了北平拉车,再也不想跟这个师父熬资历了。
  这是后话。
  痢疾这种病,一旦止住了,后来就没什么大事,来得快去得快。
  周日的下午,顾轻舟再去复诊的时候,朱老太太就看上去没什么异常。
  有个美国人牧师来探病,朱老太太一口流利的英语,和牧师侃侃而谈,顾轻舟坐在旁边,很是仰慕她。
  朱老太七十岁了,衣着华丽得体,妆容端庄。
  这位老太太真是精致了一辈子。
  谁规定老了就一定要慈祥,做个老太婆的模样?
  “你这丫头,使劲盯着我瞧,是看老妖怪?”朱老太太笑道。她知道很多人看不惯她,在背后说她老而为怪。
  年轻的时候还会在乎流言蜚语,现在已经压根儿不放在心上,甚至能借来调侃。
  “不不,我是觉得,您这样真好,一辈子都高贵美丽。”顾轻舟艳羡道,“我很羡慕您。”
  “只有老太婆羡慕小姑娘年轻的,没听说过小姑娘羡慕老太婆的。”朱老太太哈哈大笑。
  调侃归调侃,顾轻舟的话,还是让她开心极了。
  密斯朱给了顾轻舟诊金,顾轻舟收下了。
  “以后常来玩。”密斯朱笑道,“我母亲很喜欢你,你投她的脾气。之前咱们有什么过节,你莫要放在心上。”
  “不会的。”顾轻舟笑道,“只要老太太不嫌弃,我会常来打扰。”
  等顾轻舟再上学的时候,同学拿出一份校报给顾轻舟看。
  原来,密斯朱授意学校写了一份赞扬顾轻舟的长文,配上了顾轻舟的照片,说她乃是神医,妙手仁心等。 。
  顾轻舟一下子成了学校的风云人物,所有人都知道了她。
  她吃饭的时候,食堂有小女孩子路过,都会称呼:“顾师姐好。”
  密斯朱的恩人,谁敢不捧着?
  顾轻舟失笑。
  这样,她再也不用担心毕业了,甚至密斯朱会给她推荐到美国很好的大学去。
  若是能逃开司行霈,顾轻舟会有非常好的前途。
  她心情不错,对颜洛水和霍拢静道:“密斯朱这个人真不错,恩怨分明。”
  霍拢静沉默了下,突然严肃道:“我跟你说顾轻舟,你得保证我毕业!”
  她拉紧了顾轻舟的胳膊。
  顾轻舟和颜洛水哈哈大笑。
  “原来,你担心毕业的问题啊?”颜洛水和顾轻舟笑得不行。
  霍拢静恼怒道:“怎么不担心?被留级很光荣么?”
  “好,我会跟密斯朱说。”顾轻舟道,“你放心。”
  于是,颜洛水非要霍拢静请客吃饭。
  她们都不缺吃饭那点钱,还是会起哄,闹腾着要别人请,这是女孩子之间的乐趣。
  顾轻舟坐在汽车的左边,颜洛水坐在中间。
  她们三个人嬉闹的时候,顾轻舟看到了司行霈。
  那是一家钟表行,非常大的透明玻璃,灯火明亮璀璨,远远就能看到。
  顾轻舟对司行霈很熟悉,哪怕他脱了军装,穿着一件深灰色西装时,顾轻舟也一眼认出是他。
  他正在位一位女士带上手表。
  那位女士笑容恬柔,远远望过去非常美丽,就是鼻子有点大,皮肤有点黑,比司行霈还黑。
  倒是颇有异域风情。
  “云琅!”顾轻舟一下子就想起她是谁了。
  那是当红的电影明星云琅。
  云琅是华人和印度人的混血,她父亲好像是印度的皇室成员,故而她身价不低。在黑白电影里,没人看得出她肌肤偏黑,只觉得她五官和身段美艳绝伦。
  “司行霈和云琅关系不错,他们只是朋友。”顾轻舟这么想。
  旋即她又想起司行霈的话:“女人不能睡,花心思去照顾她干嘛?”
  他为云琅买名表,难道只是为了做朋友?
  别傻了,那可是司行霈。
  顾轻舟心里乱转,情绪一下子就跌落到了深渊。
  她记得曾经遇到他和其他女人逛街,那时候心情雀跃,知道自己逃脱有望,现在为何找不到那时候的心绪了?
  吃饭的时候,顾轻舟动作很慢。
  “怎么了?”颜洛水问她。
  “想点事情。”顾轻舟支吾。
  这顿饭吃完,顾轻舟回到了顾公馆时,坐在灯下温习功课,怎么都看不进去,那些字像在她眼前飞,她一个也抓不住。
  “司行霈会跟云琅上床吗?”顾轻舟想。
  她不是司行霈的妻子,甚至都不是他的女朋友,他不必对她忠诚。
  那么,忍了一年的司行霈,今天晚上会开荤吗?
  顾轻舟想要抛开这些思绪,整个人却陷入纷乱里,怎么也退不出去。
  她一直在想。
  等阳台门一动,司行霈爬起来的时候,顾轻舟整个人愣住,怔怔看着他。
  是幻觉吗?
  司行霈身上带着酒气,低声笑道:“又看我看傻了?”
  他指了指隔壁房间,“那个小白相走了,你夜里会不会怕?”
  顾轻舟猛然站起来扑到他身上,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他身上有酒气,有雪茄的气息,独独没有女人的脂粉气。
  顾轻舟眼眶一热,眼泪就夺眶而出。
  司行霈吃惊:“怎么了轻舟,谁欺负你了?”
  顾轻舟不说,只是趴在他的怀里哽咽。
  她没有出声,却哭得厉害,肩膀一下下的耸动。
  司行霈急忙抬起她的脸,见她一脸的泪,细细吻她:“别哭别哭!谁给你气受了,告诉我,我去剁了她全家。”
  顾轻舟忍不住破涕为笑。
  她轻轻捶司行霈:“混账东西,这么暴力血腥,一点人性也没有!”
  司行霈习惯了她这些话,顺势轻轻吻她的唇。
  “怎么了?”司行霈追问。
  顾轻舟不答,只说没事。
  “你这两日忙什么?”顾轻舟问他,带上试探。
  “李文柱派了个奸细到我身边,我先放出点假消息给她,端午之前把李文柱收拾了。”司行霈低声道。
  顾轻舟微讶。
  “奸细?”
  “嗯,你应该知道吧,有次我们去看她演过的电影,就是叫云琅的。枉老子那时候救过她的命,真是没良心!”司行霈骂道。
  顾轻舟就知道,司行霈花心思跟女人来往,都是有目的的。
  她又问了句:“李文柱是谁?”
  司行霈跟李文柱的矛盾由来已久了,当初他被李文柱追杀,才遇到了顾轻舟。
  那么多节车厢,他独独进了她那一间,想来真是缘分不浅。
  “李文柱是我们的媒人!轻舟,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一定要给他单独摆一桌。”司行霈笑道。
  顾轻舟心头一怔。
  她下意识问:“我们会结婚吗?”
  “你愿意嫁给我吗?”司行霈反问她。
  顾轻舟立马将自己退回到壳里:“不愿意!”
  “你每次都说反话。”司行霈搂紧了她,“轻舟,我现在看你一眼,就知道你心里想说什么。”
  他把她吃得死死的。
  他很笃定,这个女人已经爱上了他,如同他爱她一样的深。当然,也许他爱得更深,但是没关系,他们迟早会是一样的。
  顾轻舟居然没有反驳,也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抱紧了自己。
  也许,这就是沉沦吧?


第270章 司行霈心中的神龛
  顾轻舟关了灯,去顾绍那边锁好了他的正门,回头再锁好自己房间的门,就没人能进来。 。
  阳台敞开。
  这是司行霈爬到她家里时,她第一次开了阳台的门。
  夜风袅袅,有熏甜的花香,琼华清湛撒入地面,窗帘摇曳着清辉,地上似渡了层白银。
  顾轻舟和司行霈一并躺着,两个人用气声说话。
  “要陪云琅几天,摸清楚她的底细,才能给李文柱一击重创。”司行霈悄声告诉她,“会不会吃醋?”
  顾轻舟侧躺着,望着窗外,梧桐树的树荫在夜风里款摆,似鬼魅伸展枯瘦的胳膊,能把人的灵魂拿住。
  她声音嗡嗡,低沉嘶哑:“会跟她睡吗?”
  “我若是跟她睡了,你是不是又要嫌弃我,骂我脏?”司行霈从背后轻轻咬她的耳朵,问。
  “是的。”顾轻舟道,“不过,我一直很嫌弃你,哪怕你不跟她睡。”
  她声音很轻,像柔软的夜风。
  司行霈掰过她的肩膀,凑在她唇边,轻轻柔柔啄她的唇,道:“不会,我不会跟她睡,也不会跟任何女人睡,除非你愿意。记住了吗?”
  “嗯。”顾轻舟道,
  “相信吗?”司行霈又问。
  顾轻舟微笑,悄声道:“你说了,我就相信。”
  司行霈心中暖融融的,压紧了她:“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把你卖了?”
  “你舍不得卖,你又不缺钱。”顾轻舟道,“哪怕卖了,你也要爽一次才肯。”
  司行霈笑不可抑,又不能放肆大笑,整个人都有点抖,趴在她身上笑个不停。
  他当然舍不得,这是他的宝贝!
  笑声是会传染的,顾轻舟也被他带笑了。
  这个瞬间,两个人像傻子似的。
  “轻舟,看见我脸上的字了吗?”司行霈在琼华如霜的夜里,拉住顾轻舟的手,让她摸他的脸。 。
  “你又来了。”顾轻舟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个包袱上次用过一次了。
  司行霈却一本正经说完:“我脸上烙着顾轻舟的男人字样,瞧见了吗?”
  顾轻舟道:“呸,又色又粗俗,我不要!”
  结果就是被他按住,狠狠折腾了一番,司行霈的手早已沿着她的衣襟滑了进去。
  她不知道司行霈何时离开的,但是她心中真的对云琅的事毫无芥蒂。
  他答应过她的事,她都愿意去相信。
  晨曦如薄纱的清晨,顾轻舟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阳台上喝水。
  她想起了司行霈。
  最近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爱情却润物细无声般,一夜时间破土萌芽,悄然生长了。
  司行霈没有明确说过,但是他能松口暗示,说明他有了九成的打算。
  他想和她结婚。
  顾轻舟心里安定。
  “假如他愿意娶我做正房太太,那么我可以辅助他。我没有丰厚的家底,娘家没有兵权,但是我的医术可以为他结交人脉,我可以替他照顾家庭,稳固后方。”她这样想。
  她有这样的自信。
  她是个五步一算的女人,她能做好政客的太太。
  “骑自行车的事,司行霈也会相信的,那件事一查就知道,医院还有医生的证明,他知道我的为人。”顾轻舟又想。
  顾轻舟觉得,自己已经开始盲目乐观了。
  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让女人变得愚昧和混沌。
  她觉得,她对司行霈的爱情,已经在萌芽了。
  能不能顺利成长、再开花结果,顾轻舟也不敢保证。
  这等乱世,什么都会变。
  顾轻舟慢腾腾将一杯热茶喝完,更衣去了学校。
  周末的时候,顾轻舟去了趟朱家,见到了密斯朱。
  顾轻舟直言不讳:“霍拢静的功课不好,她现在也蛮想能顺利毕业的。密斯朱,你上次说有什么困难来找你,这个算困难吗?”
  密斯朱喜欢直言不讳的女孩子。
  顾轻舟的利落,密斯朱挺欣赏的,再加上老太太对顾轻舟赞不绝口,这个忙是必须要帮的。
  “这件事我会放在心上,你放心,你们两个人都能顺利毕业。”密斯朱承诺道。
  “多谢您。”顾轻舟道。
  她回头将此事告诉了霍拢静。
  霍拢静微笑,说:“我阿哥都办不到,你帮我做到了,轻舟你真厉害。我要怎么感谢你?”
  “告诉我一个关于你的秘密。”顾轻舟挑眉笑道。
  霍拢静略感为难。
  “。。。。。。。你在乎成绩,想要顺利拿到毕业证,说明你开始在乎世俗对你的看法,甚至是你男朋友家长对你的看法,是不是?”顾轻舟狡狯而笑,“你在跟谁约会?”
  她猜得不错。
  霍拢静对学习是漫不经心的,她突然之间求上进,肯定是为了面子。
  女孩子从冷寂到爱面子,肯定跟某个男人有关。
  “你真是只小狐狸,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霍拢静悄悄打了她的手背一下,“你这么聪明做什么?”
  顾轻舟笑。
  霍拢静道:“没有男朋友,也没有约会,只是不想毕业的时候太难看了。”
  “那你最近和谁去看过电影、吃过饭?”顾轻舟又问。
  霍拢静抿唇不答。
  “是不是颜五少?”顾轻舟又追问。
  霍拢静立马捂住了她的唇,低声道:“你不许告诉洛水。”
  果然被顾轻舟猜到了。
  顾轻舟失笑:“我才没那个闲工夫去出卖你呢。”
  没过几天,报纸上拍到了司行霈和云琅约会的照片。
  云琅是女明星,又是印度公爵的私生女,生得颇有异域风情,是很惹眼的。照片上,他们俩并排而走,中间有个很宽的距离,一点亲密感也没有。
  顾轻舟忍不住微笑。
  司行霈算是言而有信的。
  又到了周末,司行霈派人打电话给顾轻舟,约她出来。
  “事情搞定了,云琅带着我想给她的消息,去了李文柱那里。”司行霈道,“没有睡她,手都没有拉一下,你怎么奖励我?”
  顾轻舟瞪圆了眼睛:“这还要奖励啊?你洁身自好,不是为了自己的品德高尚吗?”
  “顾轻舟!”司行霈咬牙,“好,你这么蛮不讲理的话,下次别怪我。。。。。。。”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顾轻舟想着,素日总是他哄她,难得他今天像只小狗般摇尾巴炫耀他的忠诚,怎么也要哄哄他,给他点肯定。
  “那。。。。。。我亲亲你,可以吗?”顾轻舟道,“其他东西我也没有,毛衣还没有织好。”
  司行霈笑。
  他站在那里不动,顾轻舟踮起脚尖,走到了他跟前,凑上去亲吻他。
  她的吻是温柔的,轻软的。
  司行霈抱住了她。
  只有和顾轻舟在一起的日子,司行霈才觉得这个世界是彩色的,是有滋味的,是温暖的。
  就像她的吻。
  两个人纠缠许久,司行霈带着顾轻舟,去院子里溜狼。
  暮山跑得飞快,木兰则总是萦绕在顾轻舟身边。
  顾轻舟想起了一件事:“魏清嘉的邀约,你不会去的,对吧?”
  “不去。”司行霈道,“我以后只跟顾轻舟约会。”
  “她还喜欢你吗?”顾轻舟问,“是不是自从她回来,还没有见过你?”
  “嗯,太忙了,无关紧要的人,为何要见?”司行霈道,然后打量顾轻舟,“你总是说她,怎么,她欺负你了?”
  “不是。”顾轻舟立马道。
  魏清嘉没有欺负顾轻舟,只是因为司慕,总有人把她和魏清嘉比较。
  每次比较,都是狠狠贬低顾轻舟,来衬托魏清嘉的才华、美貌和气质,顾轻舟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
  她不讨厌魏清嘉,如果可以不被比较,顾轻舟甚至欣赏她。
  “这个世上,没人比轻舟更漂亮,更有本事,更有气质!”司行霈搂紧了她的腰,“有人说魏清嘉比你好,那就是瞎了眼!”
  客观来说,魏清嘉就是样样比顾轻舟优秀。
  可哪怕全世界都把顾轻舟贬下去,司行霈这里,她永远都是至高无上的地位。
  司行霈心中有个神龛,顾轻舟就供奉在那个神龛里,他几乎要对她顶礼膜拜,将她捧在掌心。司行霈不信仰神佛,不敬畏天地,他只信仰顾轻舟。
  顾轻舟拉住了司行霈说:“你不要瞎眼,就行啦。”
  司行霈一把揽过她的肩膀,轻轻吻她柔软的发。
  这天离开的时候,司行霈站在门口依依惜别,顾轻舟也头一回心中沉淀,不想离开这个地方。
  她叹了口气。
  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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