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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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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凌弱小?”司行霈好笑,“顾轻舟,若是你不跟他眉来眼去,他连被我鄙视的资格都没有。考虑他的自尊之前,先想想你做了什么!”
  “我没有!”顾轻舟眼泪又涌出来。
  不是伤心,也不是软弱,就是生气,被司行霈气得无可奈何。
  船员的后舱,有个小小的门可以放下小艇。
  船停了下来,放下了小艇,司行霈先下去,然后副官替顾轻舟系好了绳子,把顾轻舟也放了下去。
  艇很小,茫茫海洋没有半只船舶经过。
  雨已经停了,但是天空灰蒙蒙的,寒意一阵阵扑上来。
  副官们也放了两只小艇下来,一共六名副官跟着。
  司行霈自己划船。
  “若是一个大浪,我们俩都要葬身海底。”顾轻舟哆嗦着,紧紧拉拢了大衣。
  司行霈却没有回答,而是朝上面看。
  他示意顾轻舟回头。
  顾轻舟转头,看到顾绍站在甲板上,正在跟她挥手。
  “阿哥,再见。”顾轻舟也挥手告别。
  邮轮速度很快,越来越远,顾轻舟只看到甲板上天青色的身影,一直矗立不动,却不知顾绍早已流了一脸的泪。


第254章 这是我太太
  天阴蒙蒙的,四周的空气,带着海浪的湿濡往身上扑。
  顾轻舟一抹头发,发现头发已经一层薄雾般的水汽,湿漉漉的。
  司行霈自己划着小艇。
  顾轻舟脸上泪痕已经干了,又被湿风打潮,她抱紧了胳膊,恨不能将自己缩在大衣里,抱成一团。
  司行霈脸上却带着惬意,慢悠悠划船。
  良久,顾轻舟问:“我们是不是要靠这小艇滑回岳城?”
  司行霈笑道:“那得划上一天,我胳膊不要了?”
  “你这胳膊断了也没事。”顾轻舟刺激他。
  司行霈站起来,过来捏她的脸。
  小艇在他起身的时候晃晃悠悠,顾轻舟吓坏了,生怕自己掉下去,她双手紧紧攥住两边的舷,大叫:“司行霈,你不要乱动。”
  “这么胆小?”司行霈觉得有趣。
  她抱着胳膊缩成一团的样子,软萌可爱,像只无辜的小奶猫。
  司行霈第一次见到她,就感觉她像猫……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像只黑猫。
  “这是海上,没有底的,掉下去就活不成了。”顾轻舟苍白着脸,“你太可恨了,还有划多久?”
  她的话刚落,远处有邮轮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快要靠近顾轻舟他们时,邮轮停了下来。
  司行霈划船,邮轮上开了个小门,他把顾轻舟托了上前,继而自己才爬上去。
  顾轻舟到了邮轮上,这颗七上八下的心才彻底稳了。
  终于不用死在海上了。
  那海浪一阵阵打过来,吓到顾轻舟了,顾轻舟太惜命了。
  “团座。”穿着船长制服的男人,过来给司行霈行礼。
  顾轻舟发现一个规律:若是司行霈自己的下属,他们就称呼他为“团座”;只有督军府那边或者非军方的人,才会称呼他少帅。
  这条船,是司行霈自己的。
  “这是短途的邮轮,从天津到杭州,明早再返回。”司行霈低声道,“我之前在船上,就给这条船发了电报,我能让你死在海上吗?”
  他做每件事,都是筹划精准。
  有顾轻舟在,司行霈的筹划就更加仔细,确保万无一失。
  顾轻舟的担心,实则多余,司行霈是不会让她吃苦的。
  在海上漂泊,顾轻舟也许能忍受,司行霈可舍不得她那么辛苦。
  “这条船不经过岳城,船上没有江南的人,没人知晓我们的来历。”司行霈又道,“走,去洗澡更衣,咱们等会儿要去跳舞。”
  不用清场,没人认识他们,他们可以放开手脚的玩乐。
  司行霈把她带到了特等船舱。
  船舱很宽敞,里面的洗澡间热水充足。
  顾轻舟的头发,被海浪打湿,全部贴着头皮,非常不舒服。
  她先进了洗澡间。
  认真反锁了门,顾轻舟痛痛快快把一身的咸湿洗去,热水让她微微发汗,浑身轻松。
  明明只是洗了个澡,却像退了身泥似的。
  她出来时,司行霈正在关门。
  方才有人送东西进来。
  他转过身,顾轻舟看到他手里拿了套洋装,黑稠无袖的,裙摆如鱼尾。
  “晚上穿这套。”司行霈道,“回头我们去吃饭。”
  他把衣裳放下,就脱了自己的外套。
  当他把衬衫脱去,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时,顾轻舟下意识往旁边躲。
  司行霈勾起她的下巴:“又害怕?”
  他倒是没折腾她。
  今天,他想让顾轻舟开心。她不高兴的事,司行霈再想也要忍住。跟着他不容易,他希望自己能尽可能给她最好的。
  他脱衣裳,只是想去洗澡罢了。
  等他洗好澡出来,顾轻舟已经换好了衣裳,弯腰擦头发。
  黑色礼服裙很长,长及脚踝。她纤细的胳膊、圆润细腻的肩,都露在外面;从胳膊往下,是胸前一段很丰腴的曲线,弯腰时低垂着,更是沉甸甸的。
  司行霈深吸了一口气。
  顾轻舟半晌将头发擦干。
  半干的头发柔软,有淡墨色的光泽,落在她身上。
  黑发、黑裙,映衬着她的脸,越发觉得她肌肤白皙,胜雪般的莹白,细腻光洁。
  黑衣让她看上去神秘,而微扬下巴,又有几分倨傲。
  这个瞬间,司行霈觉得她像黑玫瑰,美得惊艳。
  “轻舟,你真好看!”司行霈上前搂住了她的腰,轻轻吻了吻她的面颊。
  顾轻舟躲避:“你最会甜言蜜语了。”
  他上百次夸她好看。
  在司行霈眼里,顾轻舟是最好的,完美无瑕,每一样都精致,恰到他心田的完美。
  他喜欢她的外貌,也喜欢她的聪明,更喜欢她的坚持。
  他爱这个女人,深入骨髓的爱她,她稍微勾动手指,司行霈都能为她赴汤蹈火。
  从前涉足风月场,都是蜻蜓点水,司行霈第一次深陷在爱情里。
  他一旦爱上了,整个人都亢奋起来,他不再任性妄为,他开始小心翼翼筹划,为她建一个安全、幸福的未来。
  哪怕是落在她唇上的吻,也没了从前攻城略地的狂野,他轻轻的吻过,生怕弄疼了她。
  当她是他的,他就会细心呵护她,让她开心。
  他只用浴巾围住下面,肌肉微隆的胳膊抱紧了她,顾轻舟将头埋在他怀里。
  “去吃饭好吗?”司行霈放开了她,自古去寻了套礼服船上。
  “好。”顾轻舟道。
  他穿上礼服时,就没了军人的杀伐,反而有点富少的倜傥风流。
  送顾轻舟礼服过来的时候,还送了一条长羊绒的浓流苏披肩,也是黑色的。
  黑衣黑发,她的唇更加秾艳鲜润,像个神秘的妖精。
  她将手搭入司行霈的臂弯,被他带着去了餐厅。
  一进门,就有好几双眸光落在他们身上。
  “好漂亮的一对。”
  “真登对!不过,男人更帅气些,他是谁啊?”
  “这船是从天津出来的,莫非是耿家的七少爷?”
  “不太像吧,耿家七少爷都三十了,能这么年轻吗?耿七少再漂亮,也老了些。。。。。。”
  餐厅的人小声猜测着他们的身份时,顾轻舟正在吃蛤蜊蒸蛋。
  这邮轮上供应中餐和西餐,顾轻舟和司行霈都喜欢中餐。
  这碗蒸蛋香滑,顾轻舟下午乘坐小艇时受到了惊吓,早已饥肠辘辘,故而拿起勺子就不知道停歇。
  “慢点吃,小东西!”司行霈给自己倒了杯花雕,慢腾腾喝着,看着顾轻舟奋战这碗蒸蛋。
  “我饿。”顾轻舟口齿不清,继续狼吞虎咽。
  司行霈笑,不再说什么。
  等顾轻舟吃了两碗,胃里终于有了半饱的感觉时,她放下了勺子,津津有味对司行霈道:“这蒸蛋好吃!”
  “下回我给你做。”司行霈道。
  顾轻舟使劲点头:“好好。”她眯起眼睛笑,一脸的狡猾。
  司行霈就知道她在算计他——算计他给她做好吃的。
  这等小事被她算计,司行霈心情是不错的,给她点甜头,她高兴他就高兴,很值得。
  “方才那个药真管用,我这会儿就不晕船了。”顾轻舟道。
  司行霈说:“西药起效更快。你要不要去学个西医?琼枝就在圣约翰大学读医科,我也可以送你去。”
  顾轻舟摇摇头:“我答应过师父的。”
  答应师父是一点,关键还有其他的理由,她即将要走了,现在实在分不出心思去读书。
  她光应付毕业考试和司行霈,就耗尽了八成的心智;另外两成的心智,还要用来收拾顾圭璋。
  “轻舟,你应该学着变通,老一代的规矩,对现在来说不管用了。”司行霈道。
  顾轻舟就是不同意。
  他们吃了饭,去舞厅的时候,有人跟他们搭讪。
  是一对年轻男女,他们俩体面漂亮,似乎把顾轻舟和司行霈当成了他们的同类人,故而热情寒暄。
  他们是到杭州游玩的,若是司行霈和顾轻舟亦是旅客,就可以同行。
  司行霈自称姓李,因为他遇到顾轻舟时,顾轻舟也是这么骗他的。
  “这是我未婚夫,我们前不久才订婚的。”女孩子对司行霈,有种近乎爱慕的亲昵和热情,试探他和顾轻舟的关系。
  “我们结婚了,这是我太太。”司行霈闲闲说道。
  顾轻舟一怔。
  莫名的,有一股热流涌上来,她双颊发烫。
  她很想解释,自己不是司行霈的太太,可是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怔愣了下,微微一笑。
  “真的?”这女孩子有点失望,“你们结婚多久了?”
  “快一年了。”司行霈笑道。
  女孩子就沉默了下,估计很失望。
  而她的未婚夫,居然没看出来这女孩子搭讪司行霈的心思,顾轻舟对男人的敏锐力实在无语。
  然后,这女孩子又说顾轻舟的衣裳好看。
  “这是哪里做的?”她问。
  “是我派人去香港订做的。”司行霈道,“我太太这身还不算顶好的,你若是也想做,我可以告诉你裁缝铺子。”
  顾轻舟没有动,手指微微发僵。
  这是不是他第一次松口,称呼她为他的太太?
  虽然只是个谎言。
  顾轻舟心里一阵暖,一阵寒,木呆呆的愣着,一直没有说话。
  那对年轻人就觉得她冷傲,寒暄几句,又不能勾搭司行霈,就走开了。
  “怎么了?”司行霈搂住了她的腰,问她,“脸色不太对。”


第255章 顾轻舟的吻
  那对男女走开之后,顾轻舟脸色不佳。
  “怎么了?”司行霈问她。
  男人有时候真可恨,不知是迟钝,还是装傻。
  “不许说我是你太太!”顾轻舟警告他。
  她的警告里,带着三分的试探,七分的抗拒。她不需要自己多想,因为希望最终会导致失望。
  她已经承受不起更大的失望了。
  她甚至希望司行霈反问:“凭什么不许?”
  但是司行霈没有。
  司行霈微笑,俯身过来轻吻她的面颊:“你太讲究了。”
  她抗议了,他没有坚持,所谓“太太”,只是玩笑话罢了。
  他的回答,肯定了这件事。
  顾轻舟心中明了,仍是揣着几分失落。好在一开始就没寄予厚望,这点失望也慢慢消散。
  她还能指望什么?
  这点小误会,没有影响到他们的心情,顾轻舟也抛开了。
  她早已知晓结果。
  这样的结果一点也不意外,司行霈从遇到她那天开始就不停的告诉她。
  “我阿哥肯定很伤心,都没有好好告别。”顾轻舟心中唯一不忍的,只有这件事了。
  司行霈简直是土匪强盗。
  别说顾绍跟她毫无血缘,就是公狼暮山扑过来,司行霈也会吃醋。
  “你跟了他去?”司行霈冷冷道,用力搂住了她的要,“跟我出来玩,还想别的男人?顾轻舟,你皮痒了吗?”
  顾轻舟推开他。
  往前跑时,又被他拽住了胳膊拖出来,落入他的怀抱里。
  她瞪他。
  司行霈很清楚,闹起来又是没完没了的。
  顾轻舟从来不会服软。
  在她面前,只有收敛些,她才会听话,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
  司行霈不想毁了今天,他压抑着醋意,轻轻拥着她:“轻舟,好好陪我一天吧。万一我哪天不幸身亡,你都没留下好回忆,全是乱七八糟。。。。。。。”
  他还没有说完,顾轻舟的手已经紧紧捂住了他的唇。
  她的手很软,有淡淡的清香,绵柔细腻。
  司行霈顿时心情很好,那些醋意消失无踪,他轻轻吻她的掌心:“还算你有良心!”
  她舍不得他死。
  他带着顾轻舟跳舞,好几次将她转起来,顾轻舟就忍不住笑了。华灯照耀之下,她的眉眼璀璨,像是从黑衣黑发里盛出来的娇媚,谲滟灼目。
  他们俩玩疯了。
  舞厅里的其他人也玩疯了,大家都很开心。
  司行霈开了一瓶葡萄酒,一瓶白兰地,不知不觉中居然喝完。
  晚上七点,舞厅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俩却玩累了,回到了船舱里。
  顾轻舟鞋子也不脱,先猫到了床上,选了个最恰当的位置躺好。
  司行霈依偎在她身边。
  他没有像往常那般狠狠吻她,而是侧躺着,将脸贴着她的脸。
  两个人跳舞喝酒,脸都是烫的。贴在一起,似乎越来越烫。
  顾轻舟能闻到他身上的酒香。
  “轻舟?”司行霈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低喃道。
  顾轻舟嗯了声。
  她微微阖上眼,等待他像往常那样,扑过来吻她,甚至做些其他的事。
  良久,他没有动。
  顾轻舟侧颐,瞧见他双目炯炯看着她,似乎想把她的样子牢牢记住,看得顾轻舟心里发渗。
  她微愣,问:“怎么了?”
  “轻舟,吻吻我。”司行霈低声,声音暗哑温醇,像那杯白兰地,带着诱惑的香气,令人沉醉。
  他们相遇以来,都是司行霈吻她,强吻着,不许她反抗。
  她从未回应过。
  从前吻她时,她会哭;后来吻她时,她会蹙眉不悦,现在吻她,她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忍耐,好似交代任务。
  方才,她阖眼等待,唇却微微憋了下去,很委屈的样子。
  她没有主动吻过他。
  “你又胡闹了。”顾轻舟侧身,将纤细窈窕的后背对着他。
  司行霈的手,沿着她的后脊椎骨轻轻摩挲着。
  滑到尾骨时,一阵阵激流涌动,顾轻舟立马翻身压下,不许他动了。
  “轻舟,吻我一下。”司行霈哄诱着她,徐徐图之。
  他不急不躁,像小火炖着她,炖得缠绵悱恻。
  顾轻舟望着他的眼睛,深邃的眸子里,倒映着她。
  他倒影里的她,比镜子里的好看,也许在他眼里,她便是这样美丽的。
  司行霈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顾轻舟和他纠缠,最后都要败下阵来,除非她大哭大闹,而她今天很开心,不想哭闹了,她打算顺从他。
  “就一下,不许再有其他要求。”顾轻舟道。
  司行霈嗯了声,眼睛微弯。
  他可能喝醉了,眯起眼睛笑时,英俊得邪魅,比他平日里凶巴巴的样子好看百倍。
  “我一身的酒气,你也是。”顾轻舟道,“我去漱口。”
  司行霈说好。
  他很听话的,去了洗澡间刷牙。
  而后,顾轻舟端了杯蜂蜜水,自己漱口完毕,再交给他。
  司行霈端起来,仔仔细细漱了两遍。蜂蜜水有点浓稠,所以很甜,有木樨的清香。
  他半坐在床上,扬起脸看顾轻舟。
  顾轻舟犹豫着,走到了他身边,捧起他的脸。
  她的唇慢慢落下来,饱满柔软,微凉,贴上了他的;而后,他就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很甜,是蜂蜜水的清甜。
  她答应了他,故而吻得很讲道义,没有敷衍,没有浅尝辄止。她学着司行霈素日的样子,缓缓将柔软的舌尖顶过来。
  司行霈环抱住她的腰,心头直跳,想要反身将她压住,但是他忍了。
  他没有破坏此刻的旖旎。
  这个吻持续了一分钟,松开时,他们俩脸都有点红。
  司行霈抱紧了她,将头压在她的身上:“轻舟,多谢你!”
  他提了要求,她做到了,两个人心情都不错。
  两人躺在床上,司行霈将她搂在怀里,柔声细语跟她说话。
  他今天难得的好心情。
  后来,是他先迷迷糊糊睡着了,精壮结实的胳膊,稳稳抱住顾轻舟。
  夜里起风了,邮轮上颠簸不已,顾轻舟 睡到三点多就醒了。
  她口渴得厉害,想要起来喝水。
  她一动,司行霈就被惊醒了。
  “口渴。”顾轻舟道。
  司行霈摇了摇床头的铃铛,约莫五分钟之后,有侍者推了餐车过来。
  餐车里有一壶很温暖的热水,有一大杯果汁。除此之外,还有咖啡、蛋糕、煎蛋、牛乳和稀饭,两样精致爽口的小菜。
  顾轻舟胃里燥热,她倒了杯凉凉的果汁,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慢慢喝着,双腿盘在椅子上,俏丽可爱。
  司行霈也有点烦热,就去冲澡了。
  “睡不着了。”等司行霈出来,顾轻舟抬眸对他道,“昨晚睡得太早,现在失眠了。”
  “穿好衣裳,去甲板上吹风。”司行霈道。
  天还是黑的,远处的海也是黢黑无垠,浪花在船边蹁跹萦绕,顾轻舟换了自己的衣裳,又披着司行霈的大风氅。
  凉风一吹,整个人神清气爽。
  司行霈依靠在她下风处的栏杆上抽烟。
  “坐习惯了,船也没什么可颠簸的。”顾轻舟对司行霈道,“将来无所事事,真想乘船环游世界。去新加坡,去美国,再去欧洲。每到一个地方,就停下来住几年。。。。。。”
  司行霈吐了口云雾,道:“等江南江北统一了,我们的国土没有强烈环伺,我就带着你去玩,你想去哪里都行。”
  顾轻舟一顿。
  海风撩拨着她的青丝。
  她甩了下头发,青丝就轻轻从司行霈脸上滑过,有淡淡玫瑰清香。
  “司行霈,你觉得华夏统一是你的责任?”顾轻舟问。
  “当然,要不然老天爷干嘛把我生得这么横?”司行霈道,“他给了我最想要的一切:我比别人机敏,又比他们心狠,伤口愈合都人类都快,我还有你!”
  拥有越多,责任就越大。
  司行霈觉得,他是结束军阀动乱割据的不二人选,他拥有维护统一的责任。
  需要实现这样的理想,前路坎坷。
  顾轻舟叹了口气,心想:“我帮不了他。”
  邮轮到了杭州,停歇四个小时。
  顾轻舟和司行霈去逛了逛,吃了一家不错的馆子,还去了趟西湖。
  快要开船的时候,司行霈将顾轻舟送上船,对她道:“这条邮轮不经过岳城,但是他们会入港将你放下了。”
  顾轻舟微愣:“你呢?”
  “我原本就打算到杭州的,有点小事,军事上的,你莫要问过。安心坐船回去,副官会照顾你。”司行霈道。
  顾轻舟微讶。
  这点她倒是真没有想到。
  她伸手抱住了司行霈。
  司行霈摸她的脑袋,笑道:“舍不得我?”
  “没有。”她低声道,“注意安全。”
  司行霈勾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了她几下,这才下船。
  顾轻舟一个人乘船,没有去玩,一整天都在埋头睡觉,翌日凌晨三点才到码头。
  码头早有汽车准备妥当,副官将顾轻舟送到了顾公馆。
  佣人开门,睡意很浅的二姨太下楼了。
  “担心死我了。”二姨太看到顾轻舟,轻抚心口,“你总算回来了。”
  “我没事,说过了要两天嘛。”顾轻舟微笑,准备上楼。
  二姨太道:“我也是担心受怕,你走得这两天,家里很不安生。还好,你安全回来了,阿弥陀佛。”
  “家里怎么了?”顾轻舟上楼的脚步一顿,站在楼梯蜿蜒处,问二姨太。


第256章 偷偷摸摸的约会
  二姨太告诉顾轻舟,家里很不安生。
  不是谁惹事,而是生病。
  顾公馆病倒了三个人:三姨太、四姨太刚出生的小女儿,以及顾缃。
  “。。。。。。三姨太和大小姐只怕是前日去码头送二少爷,受了点风寒,又相互传染,都发烧了;纭小姐娇弱夜啼,只怕家里的病气袭扰了她。”二姨太道。
  她们俩说话,楼上传来小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好像印证了二姨太的话。
  声音这么洪亮有力,顾轻舟觉得无碍,只是这撕心裂肺的太可怜了。
  顾轻舟无心睡眠,她和二姨太一起去了四姨太的房间。
  四姨太生怕吵醒了顾圭璋,正在焦虑万分哄孩子。
  “轻舟小姐,您回来了?”四姨太抱着孩子走来走去,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偏偏脸色惨白,心中忧虑,笑容比哭还难看。
  顾轻舟上前,摸了下孩子的脑袋:“不发烧。”
  四姨太略感欣慰:“是不发烧,可她这一两天总是哭个不停。”
  不仅夜里哭,白天也哭,睡得很少。
  孩子少睡多哭,这可能不是好征兆。
  “可能是你奶水里,温热的东西太多了,这两天是不是都在吃红枣炖鸡?”顾轻舟问。
  四姨太微讶,二姨太也吃惊。
  “正是正是。”四姨太急忙道,“不能吃,对吗?我只是想好好滋补,让她长得好些。”
  “太滋补了,这样温热滋补的食物,你吃得太多,自己身体温热旺盛,奶水传给她了。你是大人,你吃了能承受,可她是小孩子,她的腑脏柔脆,这样滋补的东西,她吃了上火。今天不要喂奶了,喂点稀粥吧。”顾轻舟说。
  四姨太点头:“好,我听您的。”
  顾轻舟让她把孩子的脚从包被里解出来,这样她轻轻给孩子梳理经络。
  二姨太站在旁边,好奇看着顾轻舟。
  顾轻舟很认真。
  不过四五分钟,小孩子的哭声渐渐止住,打着小哈欠,眼睛惺忪想睡觉了。
  “轻舟小姐,你连婴儿都能照顾,真是医术了得!”二姨太在旁边悄声称赞顾轻舟,她声音很小,怕再次吵醒了孩子。
  顾轻舟微笑。
  “二姨太,你先去睡吧,我再看看纭儿,等她彻底睡熟了我再走。”顾轻舟道。
  二姨太颔首,仍压着嗓子:“我先回去了。”
  “姐姐慢走。”四姨太道。
  自从秦筝筝死了之后,新太太快要进门,这三位姨太太心中都明白,她们谁也没资格管家做正房太太,故而她们特别团结,不再内耗去尔虞我诈。
  这种团结的气氛很好,至少顾轻舟每次回家,看到饭桌上的笑容,心情会好很多,就连顾圭璋也察觉了。
  二姨太走后,顾纭也慢慢进入了梦乡,睡得香甜,四姨太重重舒了口气。
  顾轻舟准备走的时候,四姨太拉住了她。
  两个人坐下,四姨太低声问顾轻舟:“上次托您想办法的事,您想到了吗?您放心,只要我能做的,我什么都愿意替您做。”
  四姨太上次托顾轻舟,把她的女儿莲儿接过来。
  莲儿至今还在何氏药铺。
  慕三娘很辛苦照顾她。
  虽然四姨太给钱,顾轻舟也补贴,到底辛苦了慕三娘。
  慕三娘五个孩子,家内家外一手抓,她其实是很累的。莲儿是顾轻舟送过去的,她不好意思拒绝。
  长久下去,钱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会累垮慕三娘。
  “我正在想办法。”顾轻舟道,“你愿意跟老爷直接明了的坦白?”
  “是,只要能把莲儿养在身边,我什么都愿意说。”四姨太眼泪涌了上来。
  顾轻舟略微沉吟。
  “不能直说。”顾轻舟道。
  四姨太微讶:“撒谎啊?”
  “当然要撒谎。老爷自己女儿太多,我瞧着他对纭儿态度都挺冷淡的,何况是你跟其他男人生的莲儿?”顾轻舟道。
  四姨太顿时脸色惨白,忐忑不安看着顾轻舟:“轻舟小姐,您这么聪明能干,太太都不是您的对手,您一定有办法!”
  “所谓的办法,是既托人情,再花金钱。”顾轻舟道,“四姨太,此事没那么容易办。
  这样吧,你先帮我做一件事,等事情办成了,我再把莲儿接过来。我答应你,两个月之后,帮你做好此事。”
  “您需要我做什么?”四姨太急切道。
  只要能把莲儿带在身边,四姨太做什么都愿意。
  莲儿太可怜了,因为四姨太的疏忽,她被秦筝筝折磨得不成样子,四姨太想要弥补她。
  “你过来。”顾轻舟招招手。
  四姨太附身。
  顾轻舟就把她要四姨太办的事,悄声告诉了她。
  四姨太不太明白:“您这是要做什么?”
  “别问,照办就是了。”顾轻舟道。
  四姨太立马点头:“您放心,老爷还是很信任我的,我能帮您做到。只是,这也需要慢工出细活,不是一下子就能办到的,太急促了,会引起老爷反感。此事一举不成,就再难周转了。”
  “我知道。”顾轻舟道,“这个家里,只能你能办到,你小心行事,七月份之前能办妥,就算你成功了。”
  四姨太颔首。
  顾轻舟吩咐她办的事,对四姨太自己来说,也不算什么坏事,甚至她也想如此做,只是之前没这么胆。
  商量了半晌,晨曦就从浅色浓流苏的纱窗里映进来,天已经亮了。
  顾轻舟昨儿在船上睡了一整天,现在精神抖擞的。
  她上楼洗澡、更衣,准备上学。
  去阳台上拿鞋的时候,看到顾绍的房间黑黢黢的,家具被搬到了一楼客房,空空荡荡的,门也没关,顾轻舟心里倏然一阵窒闷。
  生活的改变,总会让人在某个瞬间无所适从。
  “不知道阿哥怎样了。”顾轻舟怔怔的想。
  他一定很难过。
  就在顾轻舟想着顾绍的时候,顾绍正躺在船舱里,盯着一张照片出神。
  黑白相片上,顾轻舟的笑容璀璨明媚,青鸦鸦的长发,非常好看。从衣裳到笑容,每一样都精致无比。
  顾绍的眼泪,顺着眼眶滑落鬓角。
  他很想家,很想舟舟。
  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以前这个时候,他坐在窗台前的书案上做功课,就能瞧见隔壁淡淡的灯火,以及舟舟收拾床铺的身影。
  温馨,宁静。
  “我什么要去留学!”顾绍恨不能从船上跳下去,游回岳城。
  而后,他听到了敲门声。
  顾绍没有动,装作睡着了。
  敲门声却持续了很久,传来石小姐的声音:“顾少,我妈让我问你,要不要来打牌啊?”
  顾绍仍是没有回答。
  石小姐好像恼了:“你这个人真讨厌,你哪怕睡了,现在也醒了吧?快起来啊!”
  她很不懂事。
  顾绍睡了,凭什么为了她起来?她也知道把人吵醒了,为何还要使劲敲门?一点也不尊重别人。
  顾绍又想起了顾轻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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