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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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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高兴,宛敏就不计前嫌,对颜洛水道:“那好啊,我一定会去的,恭喜你啊洛水。我家初八的宴席,你们也来吧!”
  作为礼尚往来,颜洛水先给了台阶,宛敏也不好意思不下,她家初八的宴席,她就给颜洛水、顾轻舟和霍拢静下了邀请。
  拿到宛家的邀请函,一切都很顺理成章,顾轻舟唇角微翘。
  霍拢静则不明白:“你们搞什么鬼?”
  “不是我,是轻舟。”颜洛水笑道,“是她让我邀请宛敏的。宛敏这个人要面子,你给她脸,她就会还礼。”
  “宛家是学术界的名流,她家的宴席,肯定有很多的文人墨客,我倒是对几个学者有点仰慕,去看看也无妨。”颜洛水又道。
  就这样,顾轻舟得到了去宛家宴席的资格。
  她对宛家没兴趣。
  只是,顾轻舟知道有个人,他一定会去宛家。
  顾轻舟对这个人比较感兴趣。她需要一个很恰当、遮人耳目的机会接近这个人。
  还有什么比宴会更适合呢?
  顾轻舟早早就把所有的事都推了,准备好新的衣裳,正月初八一早就起床,薄粉淡施,去了宛家。


第208章 :勾走了小姑娘
  顾轻舟跟着颜洛水,去了宛家的宴席。
  宛家算是学术界的名流。如今的军界和政界,都是宛家老爷子的学生,他们家的宴席很热闹。
  岳城正月里的宴席,是延续着前朝的规矩。
  早在前清,每年正月里,望族之间都要轮流摆堂会,请亲戚朋友。
  到了现在,堂会变换了舞会,换汤不换药,正月里还是要热闹一番。
  顾家没有主事的太太,又是孝期,今年就没有安排。
  顾轻舟跟颜洛水去宛家,霍拢静没去。
  用霍拢静的话说:“轻舟你肯定憋着坏水,还不知要闹腾什么,才不信你想跟宛敏冰释前嫌,我不跟你蹚浑水!”
  颜洛水很赞同霍拢静的话,但是她想知道顾轻舟到底用什么心机,非常好奇,就跟着来了。
  自从确定了要和谢三少定亲,颜洛水整个人都活泼明媚了。若是从前,她肯定也跟霍拢静一样避而远之。
  顾轻舟则大叫冤枉:“我就是想多交一个朋友,你们这样猜疑我!”
  霍拢静和颜洛水两脸不信。
  她们太了解顾轻舟了。
  “她惹了什么事,回头告诉我。”霍拢静对颜洛水道。
  颜洛水使劲憋着笑。
  宛家的宴席,高朋如云,名流的座驾摆满了整条街,飘渺的钢琴声,远远从花厅溢出,似纱幔飘荡上空,装饰着繁华热闹的气氛。
  顾轻舟的见识有限,宴席上很多名流,顾轻舟都不认识的,颜洛水悄悄说给她听。
  顾轻舟甚至看到了密斯朱——圣玛利亚学校的理事。
  密斯朱不喜欢顾家的孩子,颜洛水上前打招呼的时候,顾轻舟就站在颜洛水身后,半边身子躲避着,尽量不碍密斯朱的眼。
  宛敏过来接待了她们。
  看到她们,宛敏挺有面子的,一个是军政府未来的少奶奶,一个是军政府高官家的千金,这样的朋友给宛敏脸上添彩。
  只是,宛敏还是不喜欢顾轻舟,心里不太舒服。
  “洛水,恭喜你啊。”宛敏笑道,压抑着对顾轻舟的不喜,先跟颜洛水寒暄,“没想到你要订婚了!”
  若是颜洛水真的不请宛敏,宛敏会很尴尬,毕竟整个班级都去了。颜洛水家里的地位更高,同学们只会笑话宛敏。
  既然她请了,宛敏就不免和颜悦色,只是对顾轻舟,始终心存芥蒂。
  看到顾轻舟,宛敏心里的那股劲就犯了,恨不能跟顾轻舟一较高下。
  她是打算好好跟顾轻舟相处的,至少今天不闹事。只是到了跟前,宛敏的脾气就控制不住了,怎么也要刺顾轻舟几下。
  说两句风凉话也好。
  “轻舟,你订婚我们都不知道,听说督军府根本没有给你办订婚宴,是不是真的?你们还守着老规矩,口头承诺婚姻呀?”宛敏道。
  这话就带着刺儿,无非是说督军府没有把顾轻舟当儿媳妇敬重,很轻视她。
  顾轻舟今天是有目的,宛敏说话难听,她也没放在心上。
  况且别人不说,督军府就会高看她一眼吗?
  实情而已,总会有人议论。
  “还真是,我觉得我们一身酸腐气,什么都老派。”顾轻舟笑道,尽量想表现得友好一点,问宛敏,“你定亲了吗?你长得这么漂亮,应该很多人家求娶吧?”
  她是想恭维宛敏的。
  没想到,这句话才不知碰了宛敏的哪一根逆鳞,宛敏当场就翻脸了。
  宛敏脸色紫涨,唇角微微哆嗦,半晌咬牙切齿道:“等我订婚的时候,一定会轰动岳城,军政学三界全到!”
  还是刺顾轻舟,说司家没有给她办个轰动的订婚宴。
  顾轻舟自己都不在乎,宛敏在乎个什么劲儿?
  那边又来了客人,宛敏就走开了。
  “她发什么神经啊?”颜洛水满心不高兴,她准备替顾轻舟接几句话的,宛敏就走了,导致颜洛水的反击都存在心里。
  宛敏这个人真讨厌!
  “看,我说了她对你没有善意吧?”颜洛水道,“轻舟,你到底要干嘛啊?”
  “就是想交个朋友啊。”顾轻舟说,“你看她说得这么难听,我都没有还嘴。”
  虽然没有还嘴,还是把宛敏气得半死啊。
  颜洛水轻轻戳了下顾轻舟的额头:“你就作怪吧。”
  而后,她们遇到了同学李桦。
  李桦是个很热情的小姑娘,又特别依赖颜洛水和顾轻舟,总是想挤到颜洛水她们那群人里。
  只是这姑娘太单纯了,一张白纸似的,气场完全不同,颜洛水和顾轻舟虽然喜欢她,却没办法和她深交。
  人虽然没有触角,却有很奇怪的感观,是不是有相同气场,能否深交,都能很清楚的分辨。
  李桦不在乎,依旧热情活泼。
  “洛水,轻舟,方才我们看到他们有人在后院打网球,听说还赌输赢呢!我们去看看吧,我也想去赢一回。”李桦坐不住。
  李桦的网球很好。
  颜洛水见屋子里都是长辈,就道:“好吧,去看看。”
  顾轻舟扫视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的目标,也打算出去瞧瞧。
  远远的,顾轻舟看到了宛敏。
  宛敏站在花坛的前面,笑容款款和一个女人说话,旁边还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子,正趴在花坛的边沿,摘里面的梅花。
  顾轻舟的注意力,都落在宛敏身边的那个女人身上。
  女人约莫三十七八岁,穿着一件深棕色短身皮草,貂皮的毛油光水亮,能荡出墨色光圈。
  这身貂皮很昂贵。
  女人气度雍容,眉眼不够温婉柔和,有些宁静的杀伐,攻击力不大,却始终叫人不敢亲近。
  “。。。。。。。桑桑喜欢梅花的话,我等会儿叫人摘些装了花瓶送过去。”宛敏言语和表情,对这个女人都格外巴结。
  那个在玩梅花的小姑娘,叫桑桑。
  陈桑桑,船舶陈家第三房的幼女,深得父母和祖父母的欢心,所有人视为掌上明珠。
  女人的腔调则很慵懒,淡淡说:“不必麻烦了。”
  谁家没有梅花吗?
  “三太太,我听说您过了年要再去香港?”宛敏又问。
  女人平静,声音始终不温不火:“嗯。”
  这女人就是船舶陈家的三太太。
  船舶陈家的大老爷英年早逝,二老爷是姨太太生的庶子,整个陈氏的大权落在年轻有位的三老爷身上。
  三老爷刚满四十岁,已经撑起了庞大的家业,和英国政府那边关系密切,能力卓越。
  陈三太太姓庞,其实她是混血儿,跟了她母亲的姓。她母亲是华人,她父亲曾经英国领事馆的参赞,后来回国,在政府谋职。
  有了这层关系,陈家的船舶才有底气。
  只是,陈三太太生得眉目精致,除了高挺的鼻梁,其他与华人无疑,若是不知道她的底细,根本看不出她的混血儿,她母亲的基因比较强大。
  宛敏很想巴结陈三太太,因为三太太是陈家主持中馈的主母。三太太有很多的侄儿,到了婚配的年纪。。。。。。。
  “三太太。”顾轻舟脚步轻盈,声音柔婉走了过来。
  宛敏微讶,心道:“顾轻舟也认识陈家的人?”
  陈三太太眸光深邃精明,轻微冲顾轻舟颔首,就将目光投向远处,都没问顾轻舟的称呼,很是冷漠。
  这位太太心高气傲。
  宛敏忍不住偷笑。
  “三太太您好,我姓顾,是海关衙门。。。。。。。”顾轻舟欲自我介绍。
  “顾小姐,您别处走走好吗?我这里和宛小姐说几句话。”陈三太太道。
  她很不客气。
  陈三太太原本就严肃,一般人不敢靠近她。
  她又是这么一席话,稍微有点自尊的人,都要拂袖而去。
  可能是有英国人做靠山,陈三太太总觉得高人一等,很少把岳城的名媛放在眼里。
  “不好意思,打扰了。”顾轻舟笑容恬柔,丝毫没有因为陈三太太的话而露出尴尬。
  她看到在旁边摘花的陈桑桑,顾轻舟就蹲在她身边,小声道:“你叫桑桑是吗?”
  陈桑桑今年八岁,是个娇柔可爱的小丫头,对人没有善恶之分。她圆溜溜的眼睛,像墨色宝石般,有澄澈的清辉。
  “桑桑,你过来。”顾轻舟低声,在桑桑耳边说了几句话。
  桑桑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
  顾轻舟就往旁边走,陈桑桑居然举步跟着她。
  宛敏错愕。
  陈桑桑多精明啊,跟她母亲一样,是个骄傲的小贱人,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怎么顾轻舟随便一句话,她就跟着跑了?
  “唉?”宛敏吃惊,提醒陈三太太。
  陈三太太精致的眉头微微蹙起来。
  这是宛家,陈三太太自然不怕有人拐走桑桑,况且她们一直在陈三太太的视线范围。
  陈三太太有点吃惊,桑桑是有自闭症的,很少愿意搭理别人。
  顾轻舟蹲下,前面都没有一分钟,桑桑就跟着她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
  “顾轻舟,你做什么啊?”宛敏大惊,又愤怒又嫉妒,想追上去。
  宛敏之前逗了桑桑好久,桑桑一直在掐梅花,根本不搭理她。
  怎么顾轻舟随手一勾,桑桑就跟着跑了?这是什么道理?
  输给了顾轻舟,宛敏尤其不能忍受,她想要跑过去,把桑桑拽回来,却感觉胳膊一紧。
  陈三太太拉住了她。
  “宛小姐,不必担心。你去忙吧。”陈三太太冷漠道。


第209章 :我们相互不喜欢
  顾轻舟把陈桑桑勾走了,最吃惊的是陈三太太。
  宛敏想要阻拦,陈三太太拉住了她,先将她遣走,不许她去打扰顾轻舟她们。
  陈三太太将宛敏赶走之后,自己也没有上前。
  “桑桑怎么跟她走了呢?”陈三太太也很疑惑,远远望着桑桑。
  桑桑是自愿的,陈三太太看得出来。
  能随便带走桑桑,这位顾小姐本事了得,比陈三太太想象中更厉害。
  陈三太太就正眼看了看顾轻舟。
  顾轻舟长得很漂亮,五官精致、肌肤白皙。一头浓郁的青丝,映衬在脸侧,越发显得红唇黛眉,精致秾丽。
  “桑桑这么自闭的人,居然愿意很她说话?”
  桑桑很自闭的,外人只觉得她跟她母亲一样傲气,却不知桑桑承受的痛苦。
  很难得,桑桑自愿跟顾轻舟接触,主动追着她走,陈三太太深感意外。
  只是陈三太太这种操持家业、甚至内外一手抓的女人,杀伐果断,平素情绪不外露。她再惊讶,面上也是浅淡的,没什么表情。
  桑桑和顾轻舟没有走远,而是走到了网球场的边沿,两个人沿着台阶坐下,也不顾地上的灰和冰凉。
  陈三太太抽出了烟,纸烟落在她素白纤细的手指间,渐渐点燃了橘黄色的光芒,别样妖娆媚气,同时更加冷酷孤傲,叫人不敢靠近。
  有人看到她,想过来说句话,触及她的冷漠,又悻悻走开了。
  “真的吗?”陈三太太听到了桑桑愉快又吃惊的声音。
  顾轻舟的笑容,比早春的风更加柔和温暖,拂面而过,带出了桑桑的情绪,桑桑笑了。
  桑桑居然笑了!
  陈三太太大吃一惊,愣在那里半晌没有动,手里的烟,不知不觉一大串的烟灰,被风吹散,轻轻洒落在空气里。
  陈三太太心中震撼,微微眯眼,试图通过顾轻舟的唇语,判断她跟桑桑说了什么。
  瞧了半晌,也没看个所以然来,顾轻舟说话的时候,嘴唇启动不大,她声音很柔。
  而后,桑桑指了指陈三太太,迈开小步子跑了回来,乳白色的皮鞋落了层灰。
  桑桑很久没有这么活泼的跑来跑去了。
  陈三太太将半支还没有吸完的烟,踩在地上。
  “姆妈!”桑桑奔跑着,脸微微泛出红润,“姆妈,您能邀请轻舟姐姐去家里做客吗?”
  轻舟姐姐?
  这么短短的瞬间,顾轻舟就得到了桑桑的认可,甚至亲热叫她姐姐。。。。。。。
  陈三太太眼底的震撼,再也藏匿不住了。
  桑桑带着一顶灰色柔软的毛线帽子,两侧软软的头发,映衬着她雪白的脸,像个瓷娃娃般精致。
  每次看到这样漂亮的女儿,再想起真实的情况,陈三太太心里抽搐般的疼。
  因为心疼,陈三太太对爱女有求必应:“好。”
  桑桑露出一个长长的的笑容。
  方才的冷漠,现在看起来不合时宜,陈三太太满头雾水,牵着桑桑的手,主动走向了顾轻舟。
  一直在远处、视线盯着这边的宛敏,整个人都惊呆了。
  “怎么回事?桑桑跟着顾轻舟跑,还没有三分钟,陈三太太居然主动向顾轻舟走过去?”宛敏震惊,整个人愣在当地。
  顾轻舟,难道你会摄魂术吗?
  宛敏一刻也不停,使劲盯着顾轻舟和陈三太太,就是想看看,顾轻舟到底搞什么鬼。
  陈三太太是正面对着宛敏的。
  宛敏瞧见,陈三太太面色大变,愕然看着顾轻舟。
  “看来,顾轻舟惹恼了陈三太太!”宛敏心想,也舒了口气。
  然后,被惹恼的陈三太太,并没有拂袖而去。
  她牵着桑桑,立在原地跟顾轻舟说了半晌的话。
  顾轻舟始终没有站起来,只是昂起头,看着陈三太太。
  “太不礼貌,太没有教养了!”宛敏在心里骂顾轻舟。
  然后,那个高贵傲气的陈三太太,蹲下身子,坐到了顾轻舟身边的台阶之上,只为了和顾轻舟平视。
  宛敏整个人都像被敲了下。
  “见鬼了吗!”宛敏整个人都都恍惚了下,差点跌倒。
  再愚笨的人也看得出来,陈三太太对顾轻舟有善意,至少愿意听她说话。
  简直是荒唐!
  宛敏很仰慕陈家的身份地位。陈家有英国政府的关系,那是国际的尊贵,宛敏觉得军政府都比不上陈家。
  陈家三房是没有宛敏的同龄人,但是长房……也就是三太太的侄儿,有三个人跟宛敏年纪相差不过几岁的。
  若是能嫁到陈家,以后说不定可以去英国发展。。。。。。。
  宛敏巴结陈三太太,一次次的碰壁,不成想陈三太太居然低下身子,平等和顾轻舟说话。
  匪夷所思!
  “她们说什么呢?”宛敏实在太嫉妒了,同时又气愤、又好奇,想知道她们到底在谈什么,故而小心翼翼往那边挪。
  宛敏刚靠近的时候,顾轻舟和陈三太太就站了起来。
  两个人拂了拂身上的灰。
  “轻舟姐姐,再见。”陈桑桑亲热和顾轻舟作辞。
  陈三太太也准备先回去了,宴席也差不多结束了。
  “再见。”顾轻舟挥挥手,笑容温柔。
  陈三太太回头,又看了眼顾轻舟,眼神很复杂,复杂到有点善意的地步,宛敏又是一惊。
  等陈三太太走远,顾轻舟也要离开时,宛敏突然往前一站,挡住了顾轻舟的去路。
  宛敏脸上带着怒色。
  她这么怒气冲冲的,把顾轻舟吓了一跳。
  回神之际,顾轻舟笑容款款:“宛敏?”
  “顾轻舟,你是不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宛敏眯起眼睛,从缝隙里打探顾轻舟,恨不能把她这个人看穿。
  凭什么呀!
  宛敏那么兢兢业业,陈三太太看都不看她一眼,而且宛敏还是主人家的小姐;顾轻舟不过是来做客,三言两语就勾搭上了陈三太太!
  凭什么顾轻舟这么好运!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到我家里来做客?”宛敏刻薄,恨不能啐顾轻舟一口,“你还要不要脸?邀请你,你就真来啊?”
  “以后不来了。”顾轻舟笑道,笑容贞淑,没有半分的恼怒,“我现在才知道,你只是虚伪的邀请嘛。在这之前,我还以为是真诚的。”
  宛敏就恨不能撕破她那张脸。
  顾轻舟的镇定,让宛敏的挑衅变成了笑话般。宛敏心中如万蚁啃噬,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反而堵得厉害!
  她真恨不能甩顾轻舟两个耳光。
  “顾轻舟!”宛敏恨声怒喝。
  顾轻舟闲闲看着她。
  看了半晌,顾轻舟突然说:“宛敏,你眉眼长得比较英气,平时是很有风情的,只是这发起脾气,就像个男人似的!”
  宛敏差点吐血。
  她们是站在网球场旁边,四周不停有人来往,都好奇望了过去。
  这是宛家的宴席,宛敏不能输了气度,使劲攥了攥拳头,她将怒意敛住:“你跟陈三太太说了什么?我告诉你,陈家先生是我祖父的学生,你不要给我们家惹事。”
  顾轻舟自然知道。
  船舶陈家,是非常傲气的,跟岳城的名流来往不多。
  因为走水路太赚钱了,巴结他们的人太多,他们又不像军政府能震慑别人,索性闭紧门户,不太与别人接触。
  在整个岳城,陈家先生只尊重一个人,就是宛敏的祖父……那位学富五车、德高望重的宛老先生。
  宛家的宴会,陈家一定会来。
  顾轻舟是特意打探过,故意来碰陈先生的。
  没想到,今天陈先生还真没来,好像是有什么大事,就派了他的二哥,以及他的妻子儿女全部来捧场。
  偶遇陈先生的爱女陈桑桑,对顾轻舟而言,是很漂亮的意外。
  这个意外,让顾轻舟的计划更加顺利、更加自然,而且很可能更容易成功。
  “。。。。。。。你跟陈家的太太和小姐说了什么?”宛敏道。
  终于说到了重点。
  宛敏就是想知道,顾轻舟到底说了什么,能得到陈三太太的善意。
  有了借鉴,宛敏以后也可以投其所好,争取拿下陈家这层关系。
  其实,仰慕宛敏的人很多,宛敏也跟其中好几位暧昧。婚姻是女人的前途,宛敏一直在做好几手的准备。
  宛家说是清贵名流,无非就是祖父有点名声,学生遍布天下,而且很多成功的。
  可是宛敏的父亲和叔伯,没有人在学术上再有成就。等祖父一死,这层关系就会断得一干二净。
  宛敏很清楚,所以她想赶紧嫁了,趁着现在宛家的名声还在,寻个良缘。
  男人可以建功立业,可以从政、可以从军,可以涉足文坛,可女人的身份地位,只能靠家庭和丈夫给予。
  所谓革命、所谓平等,在现在都是空话而已。
  “说啊,你到底跟陈三太太说了什么?”宛敏追问,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你真想知道啊?”顾轻舟凑近她。
  宛敏不想跟顾轻舟太亲近,但是顾轻舟低声说话的时候,宛敏身不由己凑近她,试图窥探出与陈三太太打交道的秘密。
  “说啊。”耳边,半晌没有声音,宛敏又怒了。
  顾轻舟却突然笑了,站直了身子,道:“我为何要告诉你?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
  说罢,她转身走了。
  宛敏气得打颤。


第210章 :爱情是一场病
  宛敏气得发狂。
  瞧着顾轻舟走开,宛敏立马追了上去,拉住了顾轻舟的胳膊。
  顾轻舟就看到了宛敏手上的金表。
  这种金表,司行霈送给顾轻舟一支,是从瑞士运到香港,英国人的钟表行专卖,岳城没有的。
  “顾轻舟,你不要太过分!”宛敏脸色铁青,拉住顾轻舟的胳膊不动手,“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顾轻舟眼眸宁静,像月夜下的海,没有半分波浪。
  然而,这宁静深邃广阔,不小心又能吞噬一切。
  “宛敏,你挺有钱的嘛。”顾轻舟低声笑道,“我见你们的姊妹,没人像你这样,带如此名贵的手表。”
  宛敏大惊,身不由己松开了顾轻舟,将手腕往后藏。
  “你胡说什么,这是很普通的金表。”宛敏压低了声音。
  果然,她这块手表的来路不正。
  顾轻舟笑笑:“哦,那我看错了。”说罢,她转身走了。
  这次,宛敏没有再追上来。
  顾轻舟在网球场的外边和陈三太太、宛敏等人说话,颜洛水也瞧见了。
  回去的时候,颜洛水掐顾轻舟的腰:“不许再卖关子,快说什么事!”
  什么事?
  这个不能告诉颜洛水。
  顾轻舟若真的跑了,司行霈肯定会迁怒所有认识顾轻舟的人,颜洛水就是其中之一。
  知道她的逃跑计划,也许会给颜洛水带来灭顶之灾,司行霈疯起来是没有人性的。
  他将他全部的秘密都告诉顾轻舟,这是对顾轻舟最大的信任。一旦这个信任被打破,遭受背叛会让司行霈疯狂。
  想要从司行霈手里逃脱,计划要周密,要万无一失,不能走漏半点风声,不能告诉第二个人,包括她最好的朋友。
  这是顾轻舟唯一能给朋友的保护了。
  顾轻舟不会告诉洛水,她是故意去接近陈家的人。
  她想,洛水应该猜不到她会跑,所以也不会深想。
  顾轻舟只说,遇到陈三太太,是个意外,毕竟当时宛敏站在陈三太太身边,顾轻舟不可能留意不到。
  “宛敏好像很巴结陈三太太。”顾轻舟道。
  颜洛水说:“那个陈家啊,特别傲气的。没办法,军政府不敢动他们,他们家背后有英国人,谁也不想和英国人交恶。”
  顾轻舟点点头。
  “我只是路过,看到陈三太太的女儿很漂亮,就多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我看得出她身患恶疾。”顾轻舟说。
  “啊?”颜洛水不是惊讶顾轻舟的医术,而是惊讶陈家姑娘身患恶疾。
  顾轻舟的医术出神入化,古语说治病,望闻问切,“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而知之谓之巧”。
  按照这个说法,顾轻舟在很多的时候能“望其形,知其病所在”,真正当得起“神医”这个称呼了。
  颜洛水一点也不怀疑,顾轻舟能通过观察一个人的面容,看出她的病因,她只是惊叹,陈家小姐看上去挺健康的,怎么会身患恶疾?
  “我见过她啊,叫桑桑,很漂亮的小姑娘,她怎么了?”颜洛水问。
  陈桑桑看上去不够活泼,漂亮文静,很讨人喜欢。
  大概世人都喜欢女孩子文静内敛吧!
  “她不长头发。”顾轻舟道,“应该说,她是一年前掉了头发之后,就再也不长了。”
  颜洛水更震惊。
  回想一下,陈桑桑总是戴顶帽子,吃饭的时候都不会摘下来。
  帽子底下,有几缕柔顺的头发。
  如今想来,只怕是假发了。
  “这是什么病啊?”颜洛水问。
  顾轻舟道:“脱发一般跟精血有关,每个人的情况不同,病因就完全不相似。我还没有给陈桑桑把脉,具体说不好。看她的脸色,应该是肌膜不固,头上的毛孔不自然张扩,导致无法滋养发根。”
  她看出陈桑桑的问题,同时也明白,陈桑桑肯定不愿意长年累月的戴帽子。
  当时,顾轻舟走到桑桑身边,悄声问她:“桑桑,你想不想你姆妈同意你摘掉帽子?”
  这一句,一下子就进了陈桑桑的心里。
  其他人都不知道陈桑桑戴帽子的目的,还以为是为了好看。
  殊不知,陈桑桑常为此闹脾气。
  顾轻舟的一句话,顿时就抓住了陈桑桑的心,她吃惊看着她。
  “我们去旁边说,好不好?我教你一个方法,你姆妈以后就不会再逼迫你戴帽子啦。”顾轻舟当时这样说。
  陈桑桑立马就跟着她走了。
  她们俩在旁边,顾轻舟说了些病状,比如陈桑桑的头皮到了夜里会很痒等,得到了陈桑桑的信任。
  再后来,陈桑桑把陈三太太请到了顾轻舟身边。
  顾轻舟的话,陈三太太一开始是不信的:“你才多大啊?你怎么会医术?”
  陈三太太怀疑,顾轻舟是并非诊断,而是套到了桑桑的话。
  顾轻舟却跟她解释了再三。
  最后,陈三太太将信将疑。
  顾轻舟对陈三太太道:“你给您两个地址,您派人去问问,是不是有个顾小姐去给他们治病了,就知道我的医术了。”
  她治好过赵家的老爷、救活过李家的少爷。
  这两个医案,说出去可能像传奇。
  陈三太太派人去打听,也许对顾轻舟的信任就增加。
  “头上的疾病,不像身体其他方面可以遮掩。陈桑桑那么漂亮,总不能一辈子戴帽子吧?总要面对的。
  陈三太太为了此事,只怕没少忧愁。只怕是五分的信任,她也会找我去看看的。能治好桑桑,我也算积德了。“顾轻舟这样告诉颜洛水的。
  颜洛水点点头,深以为然。
  “再尊贵的人,也有旁人无法想象的痛苦。”颜洛水突然很感慨。
  顾轻舟点点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也许外人永远不知道。一个人多么耀目,他背后的阴影就有多么浓郁。
  “若是遇不到你,桑桑怎么办呢?”颜洛水又道,“轻舟,你要明白,这个世上神医简直比遇鬼还难!”
  顾轻舟忍不住笑喷。
  这是什么比喻?
  颜洛水却很严肃,说:“我认真的,我姆妈生病那两年,我深有体会。普通的病人,永远不会感激医者,甚至怪他们赚钱了。只有疑难杂症,一次次求医失败,一次次丧失希望,才知道神医多么难能可贵!
  我们家,也算是有点权势了,当初我姆妈生病,多少名医登门都无济于事,那时候我们都觉得,事情无法更改了,都绝望了。”
  说到这里,颜洛水心里就对顾轻舟充满了感激。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顾轻舟道:“轻舟,你一定要治好桑桑。我知晓那等痛苦,你若是治好了桑桑,你会收获极大的功德,佛祖会保佑你的。”
  顾轻舟心里也是一动。
  也许,她真的需要积累好运,让她能顺利逃脱。
  “嗯,我会的!”顾轻舟答应了颜洛水。
  车厢里沉默了下来。
  颜洛水的情绪波动,想起颜太太当年的病,忍不住又握紧了顾轻舟的手。
  这双手啊,拯救了颜家!
  若是没了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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