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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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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顾轻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坐在浴缸里,用手细细搅拌着水,一阵阵的涟漪滚动。
  “出了什么事?”司行霈轻柔她擦洗后背,以及她纤细嫩滑的胳膊,心里一团火蹭的上来了,喉间发紧,说出来的话也充满了欲念。
  他想要扑倒顾轻舟。
  这样的念头他每天都有,随时随地都存在。可惜他答应过,要等她成年,他会信守承诺。
  他忍着这些念头,问顾轻舟,到底怎么了。
  顾轻舟很坚强的,她哭得这么厉害,只怕是真有大事。
  司行霈问话,她却不回答,坐在浴缸里轻轻撩拨着水,洗自己的长发。
  长发漂在水面上,像青稠般柔滑,泛出温润的光。
  她不说话了。
  “能说什么?”她自己也后悔不跌,不该失态的。
  现在要让她怎么说?
  难道告诉司行霈:我已经破了身子,不是跟哪个男人,我仍然是清白的,只出了点事故?我以后怎么办,跟谁结婚,谁能相信我?又怎么解释?
  这话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想跟司行霈!
  一个女人跟另一个男人表明清白,除了想跟他,就没有其他意思了!
  除了自己的男人,根本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
  顾轻舟不想跟司行霈,因为她不愿意做妾。这件事,怎么也不能从她口中说出来,一旦她说了,司行霈就会误会。
  他误会她想跟他,离开只是口是心非,顾轻舟这辈子就要被钉上“姨太太”的牌子,就像在脑门上烙一个印,怎么也去不掉。
  顾家也曾妻妾同堂,姨太太什么地位,顾轻舟是清楚的。
  姨太太是妾,妾就是奴才!
  她堂堂正正的出身,不偷不抢,还没有到走投无路,为什么要给司行霈和他的妻子做奴才?
  她低垂着眉眼,轻轻用热腾腾的水洗头发,白雾旖旎的视线里,她看到了自己的手,肌肤泛出健康的红润。
  “轻舟?”司行霈捏住她的下巴,并不用力,软软托在掌心,将她的头偏过来,在她樱红柔嫩的唇上落吻。
  司行霈的吻很轻,似蜻蜓点水般掠过,他努力忍住自己的冲动,低声问她:“你出了什么事?”
  顾轻舟说不出来。
  她心里有个声音,让她把这件事告诉司行霈。
  这些声音疯狂而自信,好像司行霈知道了,就会可怜她、信任她一样。
  但事实呢?
  顾轻舟犹豫着。
  她不知是否恰当,故而先拉了事,就像唱戏之前的暖场,先开个锣鼓,免得观众寂寞坐不住。
  正场戏不能急。
  “督军府给我家里送了年节礼,是找下聘的礼数来的。”顾轻舟的手,轻轻在浴缸里画圈。
  一个个的圈荡开,宛如涟漪,沿着她雪白的肌肤荡开。
  她雪色掌心缓缓升起,突破水面时再缓缓沉下去,像一朵盛绽的雪莲。
  司行霈蹲在浴缸旁边,为她擦拭着后背的肌肤,听闻这话,他的手微微顿了下。
  “。。。。。。。我觉得奇怪,司夫人怎么会真的同意呢?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司慕初恋情人回来了。司慕还念着她,对方是离过婚,司夫人怕他们俩纠缠不清,损害司家的名誉,所以先把我抬出来。”顾轻舟道。
  她说得很慢,徐徐道来。
  这个暖场,她需要这件事的遮掩。
  “因为这个不开心?”司行霈失笑。
  “嗯。”顾轻舟软软的应道,“我才帮了司慕,不说感激我,转头就利用我,到底不太舒服。”
  这件事,她并不在意,只是拿出来做挡箭牌,很有可信度。
  她想试探着问司行霈的意思。
  顾轻舟也想简单一点,直白一点,可是她的生活里,弯弯曲曲的事情太多,导致她五步一算,成了习惯了。
  “是魏清嘉要回来了?”司行霈问。
  “你认识她?”
  “当然认识,她当年还追求过我。”司行霈笑道。
  顾轻舟抬眸,诧异看着他。
  仔细想想,魏清嘉比司慕大四岁,就只比司行霈小一岁,算是同龄人。
  顾轻舟没想到,他们也认识。
  司行霈道:“怎么,你觉得她会喜欢司慕?绝大多数的女人,都比同龄的男子心智成熟。魏清嘉比司慕大四岁,她能喜欢比她小那么多的男孩子吗?”
  女孩子在十七八岁的时候,都会欣赏年纪稍微比自己大点的男人,对比自己小的产生感情可能性不大。
  “你喜欢她吗?”顾轻舟问。
  司行霈笑,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吃醋了?”
  顾轻舟瞥了他一眼。
  司行霈想起魏清嘉,略有所思,倒是真的记得她:“她很聪明,也很漂亮,当然没有轻舟聪明漂亮。
  她那时候颇有名气,我年纪小的时候也虚荣,她追求我,竟颇为用心,我也想过先收了她做姨太太的,毕竟那么漂亮有才华的名媛,我脸上也光彩。
  后来有次舞会,她主动说她很爱慕我,问我什么想法,我说可以纳她做姨太太的,她又不同意,大概是想做正头太太。
  我就说了,这不可能,她哪有资格做我的太太?她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我能给她名分就算不错了。后来我就没再见过她,不想浪费时间和她纠缠。”
  温热的浴缸里,水的热气尚未散去,仍是热得有点烫。
  但是顾轻舟冷。
  冷意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像一头凶猛的厉兽,一下子就扑倒了她,将她狠狠击倒,然后笼罩了她。
  司行霈的话,让她浑身发凉。
  她身子有轻微的发颤。
  “。。。。。。。怎么了?”司行霈也察觉到了顾轻舟的发抖,问她。
  他大概以为,顾轻舟担心他再次和魏清嘉旧情复炽,就解释道:“轻舟,你不用担心我,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我都看不上,何况她现在是个二手货?她嫁过人的,身子开过了,做我的姨太太都没有资格。”
  顾轻舟倏然觉得全身无力。
  偌大的浴缸,她四壁都是滑,她扶不住,软软的往下一躺,整个人淹没在浴缸里。
  她的黑发在水下泅开,宛如海藻。
  司行霈觉得她像是海藻丛里出没的海妖,美得把人的魂魄都勾去!
  他将她捞起来,却见她眼红发红,不知是哭了,还是被热水蒸了。
  “轻舟,你还担心什么?”司行霈笑问,“你放心,你不会嫁给司慕的,别说蔡景纾是否同意,我是不会同意的!”
  “嗯。”良久,顾轻舟应了一声,声音很冷漠。
  在这个瞬间,顾轻舟突然看开了。
  魏清嘉那等名媛,父亲是市政府的高官,在司行霈眼里,这样的女人都没有资格做他的正妻,何况顾轻舟?
  也许是那天在戏院救了他,他说过我们结婚,也许是他带着她去看了他的秘密军事基地和他母亲,给了顾轻舟渺茫的希望。
  这些希望,会在她心里生根发芽,她也会想:“如果我能做他的正妻,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可是她骑车,弄坏了身体里的那层膜,这让她受不了,她会觉得,如果她是司行霈妻子的人选,她有点对不住他,她甚至需要给他一个交代。
  顾轻舟一直很清楚自己的路,她知道方向在哪里。可司行霈给的渺茫希望,在她的路上开了个门。
  也许进入了这扇门,她就可以拥有不一样的幸福,虽然她知道这扇门可能只是幻影。
  这点幻影,她也想推门而入。
  所以她难受,她对骑车那件事耿耿于怀,她甚至觉得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对不起司行霈。
  直到这一刻。
  司行霈评价魏清嘉,把顾轻舟拉回了现实!
  那扇虚幻的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顾轻舟再也走不到司行霈那里。
  顾轻舟更没资格做他的正妻,她没有身份背景、没有名气;顾轻舟不是二婚,但是她的身子对司行霈来说也不圣洁了。
  等这扇门关了,确定自己跟他不会有任何结果时,顾轻舟突然释然了。
  她骑车的遭遇是挺不幸的,可是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跟司行霈又有什么关系?


第203章 :消息
  “司行霈的妻子”这个希望破灭之后,顾轻舟对骑车那桩事,就没了执念。
  她不在乎了。
  她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什么,她不是谁的妻子,就对谁都没有义务。
  她以后要走的路,更加明确却坚定。
  司行霈帮助过她,对付了秦筝筝,可自己救了他两次,而且都是救命之恩,他怎么报答也是应该的。
  顾轻舟不欠他什么。
  两次救命之恩,他为顾轻舟做再多的事都是应该的,也是顾轻舟应得的,她不必忐忑。
  这点压力全没了之后,顾轻舟的心情好转。
  “晚上吃什么?”司行霈问她。
  “虾仁炒蓬蒿。”顾轻舟说。
  还能想着吃某道菜,她心情还真不错,司行霈仔细看了看,见她的确无事,也就没有深究。
  司行霈是很关心她的,只可惜他最近太忙了,没办法顾虑她。他在筹划一件大事,这件事占领了他全部的精力。
  顾轻舟是真的累了,她坐在壁炉前,将头发烘干,就依靠着沙椅子打盹,差点将围在身上的羊绒毛毯掉入壁炉。
  头发彻底干了,司行霈将她抱上二楼。
  她中间醒了下,冲司行霈微笑,继续睡着了。
  她脸上有种如释重负般的笑容,很甜美。
  她在睡梦中还知道笑一下,笑得这么甜,司行霈就确定她没事的,将她放在床上。
  他下午还要见个很重要的人,就先出去了,叮嘱朱嫂给顾轻舟做饭:“虾仁要新鲜的,轻舟嘴巴最毒,稍微差点的她都能吃出来。”
  “知道了,少帅,您快去忙吧。”朱嫂笑道,心想少帅疼起人来,真是处处仔细。
  顾轻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院子里的路灯亮了。
  趴在窗口一瞧,雨早已停了,院落被洗刷得干干净净,矮矮的冬青树叶子翠得灼目,隐约是一株株的翡翠。
  小径的雨花石,泛出五颜六色的芒。
  顾轻舟站在窗前,有片刻的怔愣,好像失去了方向感。
  她有种头重脚轻的踌躇,良久才慢慢回神。
  她更衣梳头,准备回家。
  下楼的时候,朱嫂在厨房忙碌,炊烟袅袅,已经有了半桌热腾腾的饭菜了。
  “顾小姐,您睡醒啦?”朱嫂转身的时候看到了顾轻舟,热情招呼她,“快坐啊,饭就要好了。”
  顾轻舟就坐到了餐桌前,看到了鲜虾仁炒蓬蒿,食欲就上来了,她想吃了饭再回去。
  很快,朱嫂将排骨汤端上去,一桌菜就齐了。
  顾轻舟邀请朱嫂一起吃点,她一个人也吃不完。
  朱嫂就坐到了顾轻舟的下手边,和顾轻舟一边闲聊一边吃了晚饭。
  顾轻舟吃得很开心。
  “顾小姐今天心情好,吃饭也香。”朱嫂道。
  困扰顾轻舟一个多月的问题终于放下了额,她心情当然很好。
  “是虾仁好吃。”顾轻舟道。
  朱嫂说:“少帅让准备的。”
  顾轻舟回家之后,司行霈就没有再来找她。
  顾轻舟也比较忙碌。
  她有自己的计划。
  “阿哥,你那边有旧报纸吗?”顾轻舟问,“最好是小道消息的旧报纸。”
  顾绍微讶。
  “有一点。”顾绍道。
  顾绍喜欢收集书籍,哪怕是旧的报纸,到了他手里,也要被整理得干干净净,放在书架的柜子里。
  他打开柜子,寻出一大堆旧报纸。
  “。。。。。。。这个是胡说八道,专门说名流高官的绯闻,没什么可信度。”顾绍道,“都是前年的,去年家里就没订这个报纸了,阿爸不太喜欢。”
  顾轻舟颔首。
  她全部抱了过来。
  “舟舟,你怎么想看旧报纸?”顾绍好奇。
  顾轻舟敷衍:“我找点东西。”
  “找什么?”顾绍问,“要不要我帮你找?”
  顾轻舟摇摇头:“你别管了阿哥,我先回去了。”
  她饭也顾不上吃,从早到晚的趴在旧报纸堆里。
  顾绍进来的时候,只见她手边放个本子,零零落落的抄了很多东西。
  前年一整年的旧报纸,已经被顾轻舟翻完。
  她是有收获的,得到了一个名字。
  顾轻舟将这个名字记牢,出门乘坐黄包车,去了一家叫《浮世晚报》的报社。
  来之前,顾轻舟特意装扮了下,她穿了件宝蓝色的旗袍,外头是貂皮大衣,带着一顶英伦式的淑女帽,帽子的边沿很宽,缀着黑丝面网,面网上镶嵌好几个碎小的红宝石。
  她涂了个大红唇,红宝石的光熠熠生辉,映衬着她纤柔的下颌。
  她一进报社,就有小编译上来,热情招呼道:“这位太太,您找谁?”
  顾轻舟这么身打扮,又有面网遮住半张脸,看上去要成熟十来岁。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金满在吗?”
  金满是《浮世晚报》的主笔,他的故事撑起这晚报八成的销量。
  看这位太太,只怕是来提供小道消息,想要登出去的。
  “在在。”小编译道,然后冲里面的办公室喊,“主笔,有人找您。”
  金满是个笔名。
  出来的,是一位三十七八岁的男人,略显得苍老,胡子邋遢的,穿着一件很旧的长衫,袖子还磨破了半块。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
  倏然见这位很时髦的太太找他,金满揉了揉凌乱的头发,问:“太太,你找鄙人有事?”
  “金主笔,我很欣赏您的文采,我有点小故事,不知能否入您的眼?”顾轻舟的声音更沉了,“都是我家里的事。”
  看顾轻舟的模样,应该是新派暴发户。
  新派人家,荒唐事多得令人惊叹,有时候你想破天际,也想不到。
  有人提供素材,这是很好的事,《浮世晚报》是娱乐消遣的,又不是正经报纸,故事越是浮夸新颖,越是有卖点。
  “当然,这位太太请进。”金满道,也不见他多热情。
  顾轻舟却说:“找个茶馆,慢慢说好吗?”
  等他们到了茶馆的雅间,顾轻舟寻了个靠窗的位置,这样她的面容逆光,金满看不清她的表情。
  小伙计端了茶上来,顾轻舟就开始讲她的故事。
  她的故事很荒诞,说她的继母到她家里小住,和她丈夫有了首尾,现在她丈夫要赶她出门,和她继母结婚。
  她继母是先用她十四岁的继妹勾引她丈夫的。
  “真的?”金满也目瞪口呆,深感这个故事很劲爆。
  “太太,您能说点细节吗?这样更有据可考,增加可信度,也许还能给您讨个舆论说法。”金满道。
  顾轻舟看上去心情很低落。
  她沉默低着头,转动手里的茶盏:“我不想争了,这世道女人离了婚,也能混得下去。我想去南洋碰碰运气,说不定可以嫁个土著财主。
  我记得你曾经写过一个故事,是说香港的名媛被父亲卖给了英国督查,她不喜欢那个老男人,从香港逃到了岳城,后来去了内地。”
  金满记得这个故事。
  他遇到那个女子,也是偶然,当时他还给了她一笔路费。
  那个故事很好,他分了三期写,最后一期报纸的销量大增,是前面的三倍,老板高兴极了,给了他半年的薪水作为奖金。
  “那个故事,是真的吗?”顾轻舟倏然抬眸,问道。
  她声音轻柔,呼气如兰。黑丝面网后面,一双眼睛特别的明亮,像蛰伏在暗处的豹子,莫名叫人心悸。
  “。。。。。。。。当然是真的!”金满道。
  “我不信!”顾轻舟说,“她父亲是香港的官员,和她家联姻又是巷地督查,她从码头离开,不可能查不到她。”
  金满的故事,七成是真的。
  他最讨厌别人质疑他。
  “太太,码头的漏洞太大了,一个人想从码头逃走,太过于容易。”金满道。
  “就像岳城,码头想走一个人,是千难万难的,难道香港不如岳城么?”顾轻舟好奇。
  金满就知道,这位太太是个内宅女子,没什么见识。
  今天,就要给让她长点见识。
  “太太,你知道走什么样子的船,很不容易被查吗?”金满压低了声音。
  顾轻舟摇摇头。
  “丝绸。”金满道。
  顾轻舟故意夸张失笑:“丝绸很精贵吗?为什么丝绸不会被查?”
  “这是海路不言而喻的规矩,一般全船都是丝绸的,说明里面藏了鸦片膏。敢走私鸦片的,都是和上头打过来招呼,码头的人都不会细查的。”金满声音更低了。
  “你什么都知道啊?”顾轻舟唇角一挑,莫名就有了媚态。
  她这话,是对男人最大的肯定。
  金满得意洋洋,道:“自然。”
  “岳城走水路的,最方便的是不是船舶汤家?”顾轻舟问他。
  “不,是船舶陈家。”金满道,“陈家和英国人有关系,每次走船都是去印度,鸦片膏、军火等,军政府和青帮都不敢插手陈家的船只。”
  顾轻舟失笑:“我还是不信。”
  金满倏然也意识到,自己太卖弄了,说了不该说的,慌忙打住了话头。
  作为报纸人,他们是知道很多隐秘的消息,这些事是不能说的。
  可对面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很美艳的女人,金满也有男人的劣根性,喜欢在女人面前卖弄自己。
  他说了不该说的话,遮掩笑道:“我也是听说的。”
  顾轻舟回去的路上,坐在黄包车里,细细擦到了唇上火一样的唇膏,唇角有了个淡淡笑意。
  船舶陈家!
  岳城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


第204章 :容光焕发
  从报社回来,顾轻舟的心情非常好。
  她去找金满,也是看着他的路子野,想碰碰运气。不成想,她的运气好到了这个地步,居然真的被她打听出来。
  她打听到了自己最想要的消息!
  若是想要离开岳城,最好乘坐船舶陈家的船只。
  然而,船舶陈家靠着走军火和鸦片,从华夏往印度,这是英国人赚钱的路径,他们应该会更加小心。
  不是很重要的朋友,他们不会帮忙。
  “得和陈家有点关联,让陈家欠我一个人情。”顾轻舟想。
  顾轻舟想在明年六月之前,搞定顾家的事,拿到顾家的家产,让顾圭璋自己认罪;同时,她希望可以拿到毕业证。
  圣玛利亚中学的毕业证,对她而言是块敲门砖,将来她可以去念大学,或者去厂里做个书记员,她一定要拿到。
  那么,最迟在六月份,她要结束这一切。
  离开岳城之后,顾轻舟想跟她的乳娘去南洋。
  听说南洋有很多华人,生意也好做,稍微有点门路就能立足。
  走水路去南洋,是她最好的选择。然而,水路她不太懂,她又掌握着司行霈的秘密,司行霈肯定不会让她走。
  她需得悄悄的。
  顾轻舟原本想着,也许打听打听,谁家的船只更容易偷渡。
  但是她想到,顾绍查探自己的身份,不过是问了几个道上的人,立马把消息泄露,连司慕都知道他在查什么。
  打探消息这条线,对于有情报网络的军政府少帅而言,实在透明。
  顾轻舟这边去打听船舶,一个小时司行霈就会知道。
  司行霈一旦知道,这条路就堵死了。水路堵死了,其他路更是难行了。
  她踌躇了几天,偶然看到报纸上的消息,想到那些资历深的报纸人,他们知道的秘密,比顾轻舟想象中更多。
  顾轻舟研读了几分小报,发现一个叫“金满”的主笔,简直是博闻广识,而且他喜欢写豪门的秘密,写得几乎都差不离。
  顾轻舟研究了他的文章,觉得他这个人知晓很多事,尤其对码头熟悉。
  他的很多顾绍更码头有关,欲言又止,却看得出他熟稔其中之道。
  果然,在他随口的吹嘘中,告诉了顾轻舟想要知道的秘密。
  顾轻舟也要再去打听,看看金满的话是否属实。
  前路有了计划,顾轻舟心中更加安稳。
  除夕的前一天,顾轻舟还在考虑打听陈家的事时,颜洛水大半夜到了顾家。
  顾轻舟都脱了外套上床了,女佣说颜小姐来了,顾轻舟微愣。
  她的突然到来,把顾轻舟吓一跳。颜洛水很少任性,她若是拜访,肯定是白天,而且先打电话约了。
  这么不请自来,是出了大事!
  顾轻舟急匆匆下楼。
  她来的时候,二姨太已经在陪着颜洛水坐,佣人还端了热茶。
  颜洛水不想喝茶,放下茶盏笑着对二姨太道:“我今天跟轻舟一起睡,不打扰吧?”
  “不打扰,不打扰,颜小姐哪里的话?”二姨太笑容温婉恬柔,对颜洛水颇为巴结,也不点破。
  顾轻舟就带着颜洛水上楼。
  一进屋子,颜洛水就往顾轻舟床上扑,脸埋在枕席之间。
  “怎么了洛水?”顾轻舟问。
  颜洛水道:“你的枕头好香,有玫瑰的味道,我要跟你睡!”
  她居然不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
  “姆妈知道你来了?”顾轻舟又问,“这大半夜的,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
  “我有点渴了,有清水吗?方才你家佣人端了茶给我,这大晚上的喝什么茶啊?”颜洛水自顾道。
  她完全自说自话,不接顾轻舟的招。
  顾轻舟道:“我下去给你倒杯开水。”
  颜洛水点点头。
  顾轻舟倒好了开水,就让女佣妙儿端上去给颜洛水,她自己则给颜太太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颜太太声弱气短:“轻舟,谢谢你照顾她,等明早我再派人去接她吧。”
  “出了什么事?”顾轻舟又问。
  颜太太道:“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的,你明日一块儿来,来了再说。”
  顾轻舟说好。
  她挂了电话上楼,发现颜洛水居然在装睡。
  “洛水,换了睡衣再睡。”顾轻舟推她。
  颜洛水不理。
  顾轻舟就站在床的旁边,盯着她看。
  估摸着这天挺冷,颜洛水也不好意思让顾轻舟穿着睡衣裤立在旁边,跟丫鬟似的,叹了口气,悻悻爬了起来。
  “怎么回事?”顾轻舟追问,“你要是没到我家,我就不问了。你都能半夜跑出去,这是大事啊。”
  颜洛水是不太想说的,只顾叹气。
  最终,还是没问出来。
  第二天,顾轻舟耐着性子等颜洛水吃了早饭,和顾家的人寒暄一通,这才两个人乘车去了颜家。
  颜一源早早在门口等着。
  看到颜洛水,颜一源做贼似的:“姆妈昨夜气了一夜没睡,你当心点啊。我得走了,今天不能触霉头!”
  颜洛水拉住他的胳膊:“你不帮我?”
  “你做姐姐的,好意思让弟弟分担苦难吗?”颜一源道。
  “你现在承认我是姐姐啦?”颜洛水没好气。
  饶是这样,也没拉住颜一源,颜一源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溜烟跑没影了。
  顾轻舟带着颜洛水,去了颜太太的院子里。
  颜新侬坐在沙发里,翻阅一份报纸,手边放着一杯清茶。
  他将报纸抖了抖折起来,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对颜洛水和顾轻舟道:“都坐下。”
  颜太太没有起床,还在里屋。
  顾轻舟往里屋看了眼,隐约瞧见颜太太在更衣。
  片刻之后,颜太太出来了。
  一时间,大家又全部沉默。
  顾轻舟一头雾水,不知这面面相觑的是怎么个说法,茫然看着他们。
  颜新侬清了清嗓子,先开口了:“谢家的孩子,一不流连青楼伎馆,二不涉足烟馆赌场。体面漂亮,学识丰富,说起来算很不错的姻亲。”
  顾轻舟这时候就明白了。她忍不住插嘴:“谢家三少要跟洛水定亲了?”
  颜洛水头埋得更低,整个人陷在沙发里;颜太太连沉如水,不说话。
  “是的,轻舟。”颜新侬回答顾轻舟,“我们商量这事呢。”
  “没什么可商量的,我不同意!”颜太太道,“我的女儿,我当宝贝一样养大的,人家看也不看一眼,糟蹋了她!婚姻是什么?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
  女人都是树,落到好的土壤,就长得枝繁叶茂,将来开花结果,荫蒙子孙;若是落得不好的土壤,枯萎凋零,最后英年早逝!
  谢三什么样子的人,这几年你们也都看见了,他但凡对洛水有心,就不会这样。嫁给他,低声下气讨好他,受一辈子磨难吗?”
  “我愿意这样。”颜洛水没有抬头,声音却嗡嗡的。
  “我不同意。”
  “你不能包办婚姻,政府不提倡。”颜洛水反驳,声音格外的坚持,“我的婚姻,你要问过我同意。”
  “你当时投胎到我肚子里,你问过我同意吗?我怀胎十个月,将你们生下来,就是为了让你被人家糟践?”颜太太道。
  她们母女俩,针锋相对,却没有一个人先露怯。
  “我心里痛快。”颜洛水道,“我嫁自己喜欢的男人,吃多少苦我也愿意;若是价格不喜欢的,他对我再好我又不高兴。”
  “女人,就得嫁对自己好的!”颜太太道。
  颜洛水却坚持:“我不要,我不喜欢那个男人的话,他对我再好我都觉得恶心!”
  她们坚持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
  颜太太气得胃疼。
  颜新侬和顾轻舟坐在旁边,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战火蔓延。
  颜家母女俩吵架,其实很文雅,更像是交谈,没有声嘶力竭的咆哮,没有歇斯底里的哭泣,只是在不停的讲道理。
  “轻舟,你觉得呢?”颜太太突然问顾轻舟,希望顾轻舟帮衬着劝颜洛水。
  顾轻舟道:“姆妈,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我年纪小,没什么生活的阅历,我不知道嫁什么样子的人好。。。。。。。”
  颜太太叹了口气。
  最终是颜新侬,他道:“我同意这门婚事。”
  颜洛水猛地抬起头。
  她忍了一整天的眼泪,终于簌簌打落,扑过来抱住颜新侬:“阿爸,我以后一定会孝顺你,做牛做马报答你的!”
  她高兴得都语无伦次了。
  颜太太则气得变了脸:“随便你们父女折腾,将来不要跟我哭。”
  顾轻舟站在旁边,想起上次见到的谢三少,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明知颜洛水前途堪忧,顾轻舟还是忍不住替她高兴。
  她要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了。
  颜洛水知道自己爱谁,知道自己要什么,哪怕千难万险,她也敢闯出去,顾轻舟很敬佩她,甚至羡慕她。
  就这样,颜家打算正月里给颜洛水和谢三少定亲。
  颜洛水整个人容光焕发。
  她从未这么开心过。
  颜太太背后气哭了一场,又见女儿的雀跃,无形中就背叛了自己的立场,支持颜洛水,甚至问她:“想要什么样子的订婚戒指?”
  顾轻舟觉得颜洛水很圆满,至少她父母永远都会支持她,不管她做什么样子的决定。
  顾轻舟更羡慕了。


第205章 谁配得上我
  过年的那几天,顾轻舟一直在研究逃离岳城的路线。
  只有半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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