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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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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非常尊重她,从眼神里都能看得出来。
  顾轻舟也能猜到他们的想法,有点尴尬。
  他们夜里住在山脚那两间房子里。
  司行霈睡在外侧,顾轻舟睡在里侧。
  第二天夜里,顾轻舟听着山峦呼啸的风声,问司行霈:“你为何要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我?总有个原因的。”
  “因为你救过我的命,因为你在我身边。”司行霈道,“我说过,以后我们的命是共享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顾轻舟很想问:那你会娶我吗?
  而后她又想,这种问题,会增加他的负担。
  他真的想娶她的话,她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太太?
  她有足够的金钱和背景,给他提供军队和军火,帮助他打过长江,实现华夏的统一吗?
  她有足够的警惕,从刺客手里一次次死里逃生,不让他痛失家庭和妻子的能力吗?
  她真的有资格和他比肩而立吗?
  爱情可以你侬我侬,婚姻却需要势均力敌。
  千百年的“门当户对”,并不是一句空话,而是实实在在从检验中得出的真理。
  顾轻舟没有问。
  也或许,只是因为她不爱他,她没有问这句话的心境。
  她任由风吹耳畔,一夜低吟浅唱。
  她进入了睡梦里,睡意比较浅,只记得司行霈捞了她两次,每次不小心松开了她,他立马就惊醒了,稳稳将她抱在怀里,才能继续入睡。
  他的呼吸是暖的,落在她的脸侧。
  顾轻舟稍微一偏头,就能吻到他的唇。她很想汲取那点温暖,特别是在这样寒冷的冬夜,但是她忍住了。
  她侧过身子,任由他从背后抱住她,她将自己缩成一团。
  第三天的一大清早,司行霈给顾轻舟煮面,庆祝她生日,虽然她生日过去两天了。
  初八那天到基地,又去见过了司行霈的母亲,他们俩都很累。
  司行霈要爬起来煮面时,被顾轻舟拦住了。
  顾轻舟说:“后天是西洋历的圣诞节,我们也过个时髦派的节日,跟我生日混在一起。”
  司行霈答应了。
  “轻舟,长命百岁!”他煮好了面,认认真真端给顾轻舟。
  面是他自己揉的,盖头也是他自己做的,鸡汤是昨晚熬好的。
  顾轻舟尝了一口,鲜美无比,面条很劲道,盖头也做得香甜可口。
  岳城人的口味偏甜,司行霈做的盖头,放的糖和盐的比例总是刚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谢谢你!”顾轻舟一改往日的娇气,将这碗面端起来,学着司行霈的样子,大口大口吃掉了。
  司行霈的笑容深达眼底,轻轻摸她的脑袋,看着她,看得心满意足。


第191章 打猎
  旧历的冬月初十,也就是西洋历的圣诞节,司行霈早起给顾轻舟过生日。
  他凌晨四点就起来煮面。
  副官们都知道,少帅厨艺很好,有时候在营地,伙夫做的菜实在难吃,司行霈会下厨,亲自操办伙食犒赏三军。
  若是一个没能力的少帅,将士们肯定会瞧不起他这样。
  可司行霈本事过人,不管是军法谋略,还是枪法武艺,都是常人做不能及的。
  这样能力的少帅,还能做饭,就是礼贤下士。
  司行霈这一手艺,也无形中给自己笼络了军心。
  “少帅,要帮忙吗?”凌晨四点半,火头军才醒,看到司行霈在忙碌,吓了一跳。
  “不用。”司行霈淡淡道。
  他的下手便都知道,少帅对顾小姐用情极深。
  以后顾小姐的话,也如同圣旨。
  顾轻舟吃得开心,司行霈也就觉得值了。
  他们吃完早饭,刚刚到七点,司行霈说:“咱们上山去打猎。”
  是司行霈的主意。
  “这个时节,山上有什么?”顾轻舟蹙眉,“你不是说机关重重么?”
  “不是这座山,是从后面那座。”司行霈道。
  他已经拿了两杆长枪。
  这种枪的子弹很贵,顶得上猎枪的十倍,拿去打兔子实在暴殄天物。
  顾轻舟听说要去打兔子,又听说还要再爬山,就往床上一扑,死活不肯起来。
  “不去!”顾轻舟抗议道,“那么远,又是山路,累死了都!”
  “真不去?”司行霈的手,轻轻沿着她的后背摩挲,不轻不重的,摸得有滋有味。
  顾轻舟吓了个激灵,坐起来瞪他。
  “乖,你不是喜欢打枪吗?”司行霈亲吻她的额头,“难得出来玩,怎么也要带你玩痛快了。”
  顾轻舟不喜欢打枪。
  她更不喜欢爬山。
  “这是寒冬腊月的,山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打什么啊?”顾轻舟耍赖。
  “多着呢,野山鸡、山鹿、野猪、狍子、野兔。”司行霈如数家珍。
  耍赖这种事,顾轻舟永远赖不过司行霈。
  他连衣裳都给顾轻舟准备妥当。
  顾轻舟换衣裳的时候,司行霈扛着枪,站在屋檐下抽烟,等着她。
  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雪茄抽了半支,司行霈等得有点不耐烦了,转头想去催催,却见房门打开,顾轻舟走了出来。
  她穿着司行霈准备的铁灰色军裤,裤脚塞在军靴里,显得那段小腿纤瘦匀称。
  她上身穿着一件墨绿色的军用短外套,一头浓密的发高高束起马尾,辫子一甩,英姿飒爽!
  司行霈有点震撼:“没想到女人穿军装这么好看!”
  穿着军装的顾轻舟,有种难以言喻的美,她脸上的线条都坚毅了几分,颇有巾帼之态。
  “。。。。。。这鞋又结实又轻巧,比高跟鞋和布鞋都舒服!”顾轻舟眉宇带着惊喜,轻盈盈的立在司行霈面前,跺脚跟她分享着她的发现。
  她很喜欢这军靴!
  司行霈将雪茄一丢,拦腰将她扣在怀里,低头就吻她。
  远处的亲侍都装作看不见。
  顾轻舟很尴尬,推开他骂道:“你又发疯!”
  “真好看,轻舟!”司行霈低喃,抵住她的额头道,“比穿旗袍更好看,我真想要你!”
  顾轻舟狠狠踩了他一脚。
  他真是随时随地耍流氓!
  被踩之后略微收敛,他扛着枪,带着顾轻舟先进入密道。
  这条密道四通八达,顾轻舟很努力想记清楚路线,一会儿就绕晕了,而且它不止一个方向。
  顾轻舟很惊叹:“你建这个基地,花了多长时间啊?没个七八年,很难建成这样吧?”
  司行霈笑:“七八年?真没见识!”
  七八年,是不可能建成这样的!
  山是最难挖的。
  “。。。。。。。其实,我只是花了点时间改造,让它更加结实,它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这里曾经是个山寨,从元朝莫名就是著名的土匪窝,几百年被土匪盘踞。
  六年前,这里的土匪内讧,我趁机收服了三个当家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兵不血刃接手了这里。“司行霈道。
  顾轻舟了然。
  司行霈又说:“古时候没有机械,全是手工挖出来的,最是结实,每一块山石都没有被撼动、被震松,每一样都实打实,而且曲折深邃。”
  “这要是攻打的话,几年都打不下来。”顾轻舟说。
  司行霈笑:“嗯,这还算有点见识。”
  他们俩沿着密道,约莫走了一个小时,不时攀爬让顾轻舟疲倦不堪。
  司行霈背起了她。
  他背着顾轻舟,还扛着来两条枪,行动自如的穿梭着。
  他还有力气跟顾轻舟说话,声音很平稳,没有半分喘息。
  两个小时之后,他们穿过了这座山脉。
  “放我下来吧,我能走。”顾轻舟道。
  司行霈不同意:“你走得慢死了,我总是要等你。等上了山,你再下来。”
  他一身腱子肉,很长时间也不会感到疲倦。
  顾轻舟却不好意思。
  “我走几步,等上山的时候,你再背我吧。”顾轻舟说。
  司行霈同意了。
  他们俩越过峡谷,中间歇了十分钟,司行霈拿出牛肉干补充体力,顾轻舟也喝了点水。
  他们峡谷里走了三十分钟,幸而是大冬天,没有蛇虫毒物,顾轻舟走得也很放心。
  而后,他们到了另一处的山脚。
  这座山脉,和他们刚刚出来的那座相比,简直是个坟包而已,被衬托得特别矮小。
  上山之后,司行霈开始教顾轻舟狩猎。
  顾轻舟等了片刻,一只野兔正在觅食,司行霈让她架好枪。
  “打中它,要不然我在这山上办了你。”司行霈在她耳边低喃,然后轻轻咬了下她的耳垂。
  顾轻舟恨得咬牙切齿,心想这臭德行,还出身名门呢,跟土匪差不多!
  她有点紧张。
  有了司行霈的威胁,顾轻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枪射出,将野兔的腰腹打了个对穿。
  司行霈高兴去捡了回来。
  野兔还没有死透,血淋淋的还在抽搐,司行霈笑得一脸愉悦:“今天的第一只猎物,是轻舟打的,应该嘉奖!”
  顾轻舟不想看,血腥味让她有点作呕。
  司行霈别在腰上。
  后来,顾轻舟又打了只山鸡。
  和她相比,司行霈就打了更多的猎物,五六只山鸡、七八只野兔,还有两只山鹿。
  顾轻舟有点疑惑:“这山上的野味怎么这么多啊?”
  说罢,那边司行霈就笑了。
  顾轻舟恍然:“是你放养的?”
  “嗯,我每隔三个月就叫人放一次。有时候打猎,也能放松心情。”司行霈笑道。
  这算是他自己的猎场。
  只是他这个猎场没有栏杆,任何人都可以进山打,只是此处闹土匪,传闻是很可怕的,普通老百姓都不会来。
  此地荒芜。
  司行霈占领这山脉之后,更是放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鬼怪传说,导致绝大多数的人对此望而却步。
  当然也有不信邪的,跑过来探险。
  不是被暗器杀死,就是误中了奇门阵吓疯,从此这山脉被一层惊悚的传言笼罩。
  等他们差不多打好了,已经中午两点。
  司行霈教顾轻舟如何剥皮。
  “我不要!”顾轻舟拒绝。
  司行霈道:“这又不是人,怕什么?以后你不小心流落深山老林,难道就不吃东西了?”
  顾轻舟转念一想,世道是挺乱的,以后会怎样,又怎么能猜到呢?
  小时候师父也打猎,只是顾轻舟她们接到的猎物,都是剥干净洗好的,她是没有亲手收拾过猎物。
  她的乳娘连鸡都不敢杀。
  “看好了!”司行霈道。
  顾轻舟想转过身。
  司行霈就将她直接抱在怀里。
  顾轻舟的身子单薄,落在他怀里,丝毫不影响他炮解野兔。
  他一点点教顾轻舟。
  剥好之后,他让顾轻舟也剥一只。
  顾轻舟原本不会觉得,剥兔子皮是什么为难的事。可自从司行霈带过她去看活剥人皮,从此她就有了阴影。
  她咬牙处理野兔,几次差点吐出来,她眼前会浮现那天在刑场的情景,十分痛苦。
  最终,她剥好了。
  “很不错。”司行霈在她脸上亲了下,“轻舟很勇敢,回头我送你一个礼物。”
  哄孩子一样!
  剥好了之后,司行霈又叫顾轻舟如何烧烤兔子。
  “在山林烧烤,一定要十二分的注意,千万不能留下火星,否则林中大火,你也要被烧死。”司行霈道。
  顾轻舟点头。
  司行霈烤的兔子,肉质鲜嫩,他撕下一条兔腿给顾轻舟。
  顾轻舟接过来,慢慢吃着。
  吃完了之后,司行霈又教顾轻舟如何做简单的捕猎陷阱。
  这些都是山林生存的技能。
  人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到底遭遇什么,能学一样技能,将来就条逃生的路。
  顾轻舟很认真的学着。
  陷阱布好,司行霈又告诉顾轻舟,怎么在山林里找水源。
  这座山是司行霈的,所以水源旁边有个木通,他拎了水,将烧烤的地方反复泼了三桶水,确定所有的火苗都扑灭,这才带着顾轻舟回去。
  “猎物不要了吗?”顾轻舟问。
  司行霈笑道:“咱们方才不是点火了?有了烟,基地的副官就会知道。一会儿副官就会过来,将猎物带回去。那么多,我扛不动,我还要扛你呢!”
  呸,我才不是你的猎物。


第192章 他不记得我
  打猎的时候,司行霈说顾轻舟表现很好。
  “枪法学得不错,没有辜负我辛苦教你,炮制猎物也很好,应该嘉奖你。”司行霈笑道。
  他送了顾轻舟一把匕首。
  匕首其貌不扬,外形是简单的玄铁,没有任何镶嵌。
  打开之后,匕首也是玄铁造就的,不会金光熠熠,甚至暗沉。
  “好用吗?”顾轻舟带着疑惑问。
  司行霈就顺势往旁边黄杨木的桌子上一劈。
  他看似没用什么力气,桌角就掉下来一块。
  顾轻舟震惊:“削铁如泥?”
  “嗯,这是偶然所得。”司行霈道,“可要小心了,千万别伤及自己。”
  顾轻舟连忙点头,紧紧捏牢!
  她左看右看,然后也往桌子上劈了一下。
  她用了十成的力气,那桌子的另一角,被顾轻舟削了下来。
  司行霈笑:“行了,可别糟蹋这桌子,人也没惹你。”
  顾轻舟裂开嘴笑,露出一口很漂亮洁白的小糯米牙。
  她真心而笑的时候,娇憨可爱,真像个不谙世事的娃娃。
  司行霈真迷恋她,她偶然天真,偶然妩媚,似有种魔力,能把人拉入其中,泥足深陷。
  “谢谢你。”顾轻舟道。
  “那你亲我一下。”司行霈说。
  顾轻舟考虑了下,说:“好像不需要如此,匕首是我打猎的嘉奖。”
  这种拒绝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拒绝之后,司行霈恼怒,将她按在床上,亲了个够才放开她。
  圣诞节过完,司行霈带着顾轻舟回去。
  他们路过苏州城时,他带着顾轻舟去逛了逛。
  苏州的繁华,远不及岳城,可它有种古韵优雅,青砖墨瓦,似走进一副浓郁的泼墨山水画。
  司行霈带着顾轻舟进城,其实就是吃吃喝喝的。
  顾轻舟换了套桃红色老式的披风,司行霈换了件长袄,他们像古城最普通的两个年轻人。
  司行霈非要顾轻舟挽住他的胳膊。
  他们去吃了有名的馆子,买了绸缎和首饰,又去听了评弹。
  他们去茶馆喝茶,司行霈在窗棂半推的屋檐之下亲吻顾轻舟,心情难得悠闲惬意。
  “倒也可以在苏州置办一处别馆。”司行霈道,“我们隔三差五来玩玩。”
  这种决定,顾轻舟是沉默不语的。
  玩了一整天,到了黄昏的时候,司行霈开车回岳城,凌晨才到。
  他们回到别馆时,顾轻舟已经困得不行了。
  她迷迷糊糊中,感觉司行霈在帮她更换睡衣,甚至用毛巾擦脸和擦手。
  他照顾顾轻舟是非常仔细的,从来不嫌劳累。
  司行霈说起了狠戾,对顾轻舟倒没有大男子主义,从来不觉得服侍她有损男子气概。
  大概是他的男子气概原本就很足,所以不担心损失。
  这是他的自信。
  翌日醒过来,果然是换了衣裳的。
  她睁开眼时,阳光透过衬窗帘布照进来,挂着窗帘的帘勾熠熠闪光。
  微风过,檐下风铃簌簌。
  顾轻舟起来,披衣下楼,司行霈早已离开了,只有朱嫂在厨房忙碌。
  “顾小姐,多谢您的礼物!”朱嫂很感激道,“您出去玩,还想着我,真是太有心了!”
  顾轻舟这时候才想起来,他们昨天买绸缎的时候,司行霈特意挑了两匹最昂贵的面料,是宝蓝色和藏青色,适合年长的女人。
  买金首饰的时候,顾轻舟喜欢镂花的、卷草纹的,司行霈却买了只不带花纹的金镯子。
  年轻人喜欢镂空的,因为好看;而上了年纪的女人则喜欢不带花纹的,因为重实,显得有分量。
  顾轻舟当时还以为他是给老太太选的,现在才知道,是给朱嫂的。
  他借顾轻舟的名义送给朱嫂。
  “。。。。。。。不值什么,反正是少帅买单。”顾轻舟有点不好意思,喃喃道。
  朱嫂则开心得不得了:“少帅是男人嘛,当然他花钱。顾小姐,下次可别破费了。”
  顾轻舟端着茶盏,含混笑着喝茶,遮掩了过去。
  她唇角微微翘了下,心情还不错。
  抛去司行霈变态嗜血的那一面,他真的是个很温暖的男人,他会给顾轻舟煮饭,也会替顾轻舟买礼物,她累了他会背她,她困了他会为她更衣,甚至会替她讨好老佣人,处理人际关系。
  然而顾轻舟又很清楚,他绝不是对所有女人都这么好,他只是对顾轻舟特别好而已,掏心掏肺。
  吃过了早饭,顾轻舟坐在沙发里,想着司行霈的种种,心情就有点飘忽。
  她也想起他送给她的钻戒,虽然不是求婚的,却很想戴上去。
  这些念头铺天盖地的,顾轻舟无所适从。
  她猛然站起来:“去趟颜家吧。”
  顾轻舟给颜家打了个电话,问颜太太可有空闲。
  “有空的,轻舟。”颜太太笑道。
  顾轻舟挂了电话,将自己的东西简单收拾一下,匕首放在包里,就下楼了。
  下楼的时候,她发间重新戴了朵白花,那是替秦筝筝和太太守孝的,虽然她根本不想戴。
  “朱嫂,如果少帅回来问,就说我去了颜家,晚上住在颜家,明天跟洛水一起去上学。”顾轻舟道。
  “好。”朱嫂笑眯眯送顾轻舟出门。
  到了颜家,顾轻舟才知道颜家来了客人。
  是两个人。
  一个二十六七的女子,穿着白狐皮的皮草,雍容华贵;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上毫无表情,和这个女子有六分相似,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大风氅,俊朗不凡。
  顾轻舟猜测:“这是一对姐弟俩。”
  这客人只比顾轻舟早到五分钟,还在寒暄。
  颜洛水坐在旁边,脸色沉着,好像抽了魂一样。
  颜太太客气陪着笑容。
  “。。。。。。。轻舟来了!”顾轻舟一来,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闷,颜太太冲她招招手。
  颜太太介绍顾轻舟,“这是顾小姐,是我的义女。”
  然后又跟顾轻舟说,“轻舟,这是谢家大小姐和三少爷。”
  顾轻舟愕然:是那个谢家吗?
  这个谢三少,就是颜洛水暗恋的那个男人吗?
  顾轻舟没有露出端倪,她温柔腼腆,跟谢家大小姐见礼:“您好。”
  “顾小姐好。”谢大小姐声音婉转温柔,看到了顾轻舟发间的白发,她说,“顾小姐节哀。”
  颜太太给顾轻舟递了个眼色。
  顾轻舟会意,起身拉了颜洛水:“洛水,我跟你借下笔记,我功课还没有做完。”
  颜洛水茫然站了起来,失魂落魄的,她也不看谢家人,也不看颜太太,举步都要往外走。
  谢家大小姐立马也道:“三弟,你送送两位小姐。”
  谢三少跟着站了起来。
  冬日的阳光,哪怕照在身上,也没有半分温度。
  他们出了正院。
  颜洛水还没有回神,陡然再相遇,她心里的感情再复杂了,复杂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整个人都怔怔的。
  她突然停住脚步。
  顾轻舟也停下来。
  跟在他们身后的谢三少,也站稳了,眸光落在她们俩身上,没什么温度。
  “。。。。。。。我听说你去了德国留学,什么时候回来的啊?”颜洛水努力想做出平淡无所谓的模样,可她的眼神出卖了她。
  谢三少正如颜太太所言,是个冷心冷肺的人,从他的面容上也看得出来。
  他淡淡说:“我没有去。”
  寒暄几句,始终说不到正题上,颜洛水就到了自己的院子。
  正巧颜一源回来了。
  “谢三哥。”颜一源性格热络,立马将这层薄凉给击碎。
  谢三少表情也舒缓了几分。
  “谢三哥,你怎么回岳城了?”颜一源笑着打趣,然后看了眼颜洛水,颜一源问,“是不是回来跟我姐姐提亲的?”
  颜洛水脸刷的惨白,她厉声呵斥:“你说什么!”
  谢三少眸子里的温度,也降了几分。
  颜一源受到了无妄之灾,茫然失措,向顾轻舟求助。
  顾轻舟就笑道:“五哥,你帮忙招待客人吧,我们先回去了。”
  就这样,顾轻舟将颜洛水扶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一回来,颜洛水慢慢透了口气,唇上也有了几分颜色。
  “。。。。。。。谢家来做什么?”顾轻舟问。
  颜洛水摇摇头:“我不知道。”
  后来,顾轻舟才知道颜洛水的脸色为何那么差。
  进门的时候,她先看到谢三少和谢家大小姐,她很惊讶,上前喊了句:“谢姐姐?”
  “你是。。。。。。。”谢家姐姐居然不认识颜洛水了。
  颜洛水抬眸去看自己暗恋的男人,他眼底也有陌生感。
  不过,他的情绪是一闪而过的,颜洛水也没有看真切。但是他姐姐不认识她了,所以她也认定,谢三少同样不认识她了。
  还没有来得及体会重逢的喜悦,颜洛水只感觉一瓢冷水泼下来,她全身心都凉透了。
  颜洛水深受打击。
  好像她这个人,对谢家从来都没有意义一样!
  最可悲的,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而是他根本不记得你。。。。。。。
  这种无视是最恶毒的。
  颜洛水几乎要崩溃。
  偏偏颜一源不懂事,说出提亲的话,让颜洛水看上去更加狼狈不堪。
  颜洛水的手冰凉。
  “没事的。”顾轻舟安慰她,“谢三少肯定记得你啊。而且你和小时候相比,漂亮了这么多,他姐姐惊艳得不敢认,也是人之常情嘛。”
  颜洛水不说话。
  这种安慰,真是隔靴挠痒,毫无意义。


第193章 :摔车
  顾轻舟陪着颜洛水。
  洛水的情绪很糟糕,惨白着一张小脸,怔愣出神。
  顾轻舟细细打量她,心想:“洛水很漂亮啊,怎么谢家三少说忘就忘了她?”
  颜洛水的容貌,很难笼统去概况好与不好。她是一张圆圆的脸,五官都不是特别出彩,但出现在同一张脸上,组合得就恰到好处。
  第一眼看上去,可能觉得这少女很平凡,不管是模样还是打扮,都是顶普通的一个人;可再看几眼,便会觉得她的眉眼格外雅致。
  颜洛水不是第一眼美女,她很耐看,越看越觉得她精致漂亮。
  而且,洛水很聪明低调。
  “洛水。。。。。。。”顾轻舟试图和她聊天。
  颜洛水则打断她:“轻舟,你去姆妈那边坐坐吧,我想自己静一下。”
  顾轻舟叹了口气。
  “那我先走了。”顾轻舟给颜洛水沉默的空间,没有打扰她。
  顾轻舟去了颜太太的院子。
  等她到的时候,谢家姐弟已经告辞了。
  这么快就走了,只怕是偶然路过吧?
  “洛水还好?”顾轻舟一进门,颜太太就问她。
  顾轻舟摇摇头:“说要静一静。”
  颜太太就叹了口气。
  “她什么也不说,都憋在心里不痛快。”颜太太道。
  洛水都满了十七,今年虚岁十八。若是倒退二十年,这都成老姑娘了,颜太太想着给她定亲啊,可惜她心里不乐意。
  “你说这世道,新不新旧不旧的,把人都给折磨碎了。”颜太太道,“若是清朝,哪里轮得到姑娘自己挑女婿,都是盲婚哑嫁。可现在不行啊,现在政府允许离婚,不等她挑好了,将来她过不下去了,真离了……”
  离婚虽然是个时髦的事,老一辈却深感丢人现眼。
  万一给颜洛水挑选的丈夫她不喜欢,又知道能离婚,不肯静心过日子,颜家没面子是小事,颜洛水自己很痛苦。
  “……谢家那位,估计是真没心对她。”颜太太又说,“我就说了,那孩子心肺都是冷的,捂不热。”
  顾轻舟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颜洛水心情不佳,连带着她也犯愁。
  颜太太看着她叹气,又说:“小孩子家的,愁什么呀,可不要叹气。”
  两个人就转移了话题。
  “姆妈,谢家姐姐过来看望您,是有什么事吗?”顾轻舟好奇问。
  “他们不是来看我的,是来见你义父的。”颜太太说,“谢家遇到了点麻烦,谢总长被关押了,等着审判呢,想让你义父帮点忙。”
  “什么事啊?”顾轻舟愕然。
  看谢家大小姐从容不迫,顾轻舟还以为她是来走亲访友的。
  这份涵养,真叫人惊叹。
  颜太太笑道:“能有什么大事?政治倾轧,无外乎就是受到了排挤、冤枉,这些都算是小的。若是真要搞死谢家,他们姐弟俩也到不了岳城。”
  事情不大,但是跟军界沾边。
  谢家在军界的关系不深,就想到了当初的近邻颜新侬,于是派了孩子连夜赶到岳城求助。
  顾轻舟了然。
  谢家姐弟俩临时下榻在五国饭店,等颜新侬回来。
  中午的时候,他们就见到了颜新侬。
  颜新侬跟颜太太说:“咱们在南京那边,能多卖个人情就算一个,毕竟政治和军事也是分不开的。”
  他想捞谢家一把。
  颜新侬和谢家老爷关系挺不错的,此事说起来也简单,就是贪污上的,可惜跟军需部有点挂钩,谢家难以脱身。
  只要不是出卖党国,其他的罪行都好洗涮,谢家这次是陷在贪污案上了,颜新侬觉得不是难事。
  说起来,政府当官的,清水官是做不长久的,谁身上没点脏东西?无非是有人跟谢家结仇了,想要扳倒谢家,或者看上了谢家老爷现在的官位,想要取而代之。
  “我已经问过了,不算大事。”颜新侬道,“当然,我也不能随随便便就答应了。轻易就没有重恩。”
  只有难办的事,旁人才会心存感激。
  “你做主吧。”颜太太道,“若是依着我的脾气,这件事我就不想管。”
  颜太太对谢家三少爷耿耿于怀。
  “还在想洛水的事?”颜新侬笑道,“这事不怪人家孩子,他又没始乱终弃,他是从一开始就没相中洛水,没这个缘分。”
  “他凭什么看不中洛水?”颜太太道。
  颜新侬笑:“你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颜太太回神,想了想,也觉得自己这话挺可笑的。
  颜新侬是想帮忙的,但是他打算拖一拖,不那么轻易开口应承。
  颜洛水的情绪很糟糕,她午饭没有吃。
  顾轻舟又去找她,给她端了杯热腾腾的牛奶。
  颜洛水吃不下东西,牛奶是流质的,咬牙还是能喝一点的。
  她喝水的时候,顾轻舟在旁边不敢说话,屋子里很沉默。
  直到颜一源进来,才打破这种沉默。
  颜一源只当是自己那句话说错了,惹恼了他姐姐,小心翼翼的找顾轻舟:“洛水还生气呐?”
  “可不嘛!”顾轻舟道。
  “我买了辆脚踏车,咱们去骑车好吗?”颜一源道,“你去邀请洛水啊,就算做我给她赔罪。”
  这话,他不敢跟颜洛水说,撺掇顾轻舟去求情。
  顾轻舟没有见过脚踏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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