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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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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琼枝偶然会和阮燕峰吃饭、逛街。
  顾轻舟收集了医院四成的散股。如果放出消息,裴家会有所行动。
  为此,顾轻舟特意去问了司琼枝。
  司琼枝道:“大嫂,我是配不上裴诚的。他的感情纯粹而浓烈,应该被人珍重,而我”
  她摇摇头,不想顾轻舟公开此事。
  司琼枝最近不怎么跟裴诚说话,不是特意疏远他,而是医院很忙。
  裴诚是主治医生,他稍微空闲一点,虽然他有时候也值夜班。
  司琼枝是普通医生。
  像她这样的普通医生,至少要有五年的工作经历,才可以调入专科。而她一进医院,就直接到了肿瘤科,这是走了后门的。
  当然,裴诚更是。
  司琼枝平时很忙碌,除了要坐门诊、巡查住院部,还有就是做实验、写报告,帮老师整理资料和会议记录,以及做手术助手。
  他们这家医院的名声很响亮,除了新加坡本地人,香港、马来甚至国内和印度的很多人,都会前来就医。
  司琼枝忙碌起来是没日没夜的,时常四十八个小时的值班,加上裴诚很克制,并不会一味的穷追猛打,她也没顾上自己的感情了。
  这么一晃,好几个月就过去了。
  旧历冬月初的时候,新历就到了十二月底,快要元旦了。
  司琼枝写报告,看着纸上12月29日的日期,恍惚了很久。
  “怎么时间过得如此快?”她想。
  她知道裴诚的感情,才七月中旬。她还没有理出头绪,五个月过去了。
  这天不用值班,司琼枝早早回家。
  一进门,她就听到了侄女玉藻的笑声,笑声里还夹杂了“阿爸”等喊声。
  她大哥回来了。
  司琼枝微笑了下,快步往里走。


第1451章 新的一年
  司琼枝一进门,就被小侄女扑了个满怀。
  玉藻小小手腕上,带着一串明晃晃的钻石手链。
  手链是特制的,因为市面上没这么小的,钻石也特意切割得很小,既耀目却又不沉重。
  “姑姑,我阿爸送的。”玉藻晃着手,递给司琼枝瞧。
  玉藻一直艳羡司琼枝的钻石手链。
  只可惜,那手链不适合她五岁的小手,司琼枝去了很多的珠宝行,都没有找到小孩子带的。
  大概,没人会给五岁的小女孩子买如此昂贵的首饰吧。
  “真好看。”司琼枝捧起玉藻的小手,“这可是独一无二的。”
  “我阿爸最好了。”玉藻道。
  司琼枝就逗她:“那姑姑不好吗?”
  “姑姑,您多大人了,怎么好吃醋?”玉藻问她。
  司琼枝差点笑软。
  她牵着玉藻进去,看到她大哥正跟父亲说着什么。
  然后,她就看到她大哥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
  “作甚?”司琼枝下意识摸了下脸。
  司行霈道:“没什么,看你还是这青涩丫头相,一点也没长开,裴诚还没有搞定吗?”
  司琼枝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这世上没有比她大哥更混账的人了。
  顾轻舟就打了下司行霈的胳膊:“你这是做大哥的样子吗?说得都是什么混账话!”
  “做哥哥的,没有不想把妹妹扫地出门的。”司行霈道,“留在家里做老姑娘吗?”
  司琼枝的脸更红了。
  她转身对玉藻道:“咱们走吧,不要理你阿爸。”
  玉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果断拉起了司琼枝的手:“姑姑,咱们都是美人,我站在你这边。”
  司琼枝差点笑趴下。
  顾轻舟:“”
  她都能预料到,自己姑娘不要脸得浑然天成,将来旁人一看到她,就知道她是司行霈的女儿。
  顾轻舟想,她挺含蓄内敛的啊,怎么不像她呢?
  一番嬉闹,司琼枝先回屋洗脸更衣,再出来吃饭。
  她带着玉藻过来的时候,只有五姨太在吩咐佣人准备晚膳。
  “阿爸呢?”司琼枝问。
  五姨太指了指书房:“跟少帅和太太在里面说话。”
  司琼枝了然。
  她知道她大哥在做什么,也知道此事的隐秘,至少暂时不能叫外人知道。
  书房里的几个人,正在商量军舰的事。
  “英国人每艘军舰的维护,一年需要四百万英镑,而我出的雇佣价格,是一年五十万英镑。”司行霈道。
  司督军想了想,如此重利,拿下来轻而易举。
  “协商了几艘军舰?”司督军问。
  “三十九艘。”司行霈说,“一艘军舰安置五百海军。”
  司督军蹙眉:“这样下来,就是将近两万人的海军,英国人放心吗?”
  “新加坡海军的军舰,只有不到八千人,但是他们报给政府的,是十二万人。”司行霈狡猾一笑。
  司督军:“”
  这里面的重利和消息不对等,让司行霈的计划实施起来很顺利。
  “何时拿到正规的授权?”司督军问。
  “已经拿到了。我回来的时候,顺路把所有手续都办齐了。总督府为了省钱,给了我文件,让我自己去置办军装,只要符合英式海军的标准配制就行。
  至于证件和配枪,我自己的明天去总督府拿,我手下人的,我自己去做,他们会给我制作图。“司行霈道。
  司督军点点头。
  没过几天,司行霈就拿到了证件,他是合法合规的“英国舰队”,受雇于英国政府,跟总督府是合作关系,而非从属关系。
  这件事并没有引起特别大的轰动,新加坡的民众几乎不知道。
  海军舰队又不会靠近海滩,更不会在街上乱逛,民众看不见他们,更不知道英国政府弄了一群雇佣海军在保护他们。
  “岛上除了火油,还有什么价值吗?”顾轻舟问司行霈,“我听说,那个岛足有新加坡这么大。”
  “没有新加坡大。”司行霈道,“岛上除了海盗就没有其他人了,更没有农耕,九成的地方全部都是树。”
  “是不是有很多的鸟?”
  “很多很多。”司行霈笑道,“你在树丛里走,就能落一身的鸟粪,没有观赏价值。”
  那是个没有人口、没有农业和工业的荒岛,资源更是稀缺。
  除了火油。
  岛上有很多的火油,这大概是它唯一的价值。
  “将来,我们会开发它吗?”顾轻舟问。
  司行霈摇摇头:“咱们这一辈就别想了。等将来,咱们的儿孙闲得无聊,他们可以去做。”
  “那它从属哪个国家?”
  “海里有很多的荒岛,都没有从属。”司行霈道,“不管是日本人还是欧洲人,他们要的是资源。大家都在掠夺,谁有闲钱去捡荒废的岛?”
  “将来呢?”顾轻舟问,“将来如果有人想要呢?”
  “那就给他们吧。”司行霈笑道,“将来如果真的有人想要,愿意出钱去开发它,就把它给南京吧。”
  这是远景。
  未来会怎样,顾轻舟和司行霈都不知道。
  远景的设想到底是空泛还是狭隘,他们也不知道。
  司行霈拥抱了顾轻舟:“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做个好父亲了。”
  他再也不需要成天出门了。
  他的舰队会负责火油的开发、维护和提炼,他不需要亲自负责。
  打好了根基,他手下的人会自动帮他做好,就好比当初他人在太原府那样。
  “我儿子还不会叫阿爸。”司行霈亲吻了下顾轻舟。
  顾轻舟还以为,他接下来会说,是因为他的缺席,导致了孩子教育问题没跟上,他很内疚。
  不成想,司行霈叹了口气:“玉藻八个月就会开口了,果然小子不如闺女。”
  顾轻舟:“”
  有理有据,她简直无法反驳。
  她想到,以后他们夫妻不会聚少离多,然后就想到,她那两个可怜的儿子,从此就要水深火热了。
  “咱们再生个女儿。”司行霈说到这里,很“顺便”的把话题转移到了他感兴趣的方面,抱起顾轻舟就回房了。
  顾轻舟再次无言以对。
  回家之后,顾轻舟洗了澡出来,正好看到了床头的日历。
  她对司行霈道:“今天是新历的第一天!”
  “怎么?”
  “是新的一年。”顾轻舟道,“司行霈,新生活刚开始,正好始于新的一年,这算不算一种巧合?”


第1452章 花孔雀
  司府原本有点清净,因为顾轻舟、司督军和琼枝,都不是爱喧闹的人。
  主人安静,佣人们做事都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多余的声音。
  可司行霈回来之后,家里就热闹了起来,连佣人们说话的声音也响亮了些,到处都有笑声。
  司琼枝以为,她会觉得烦,但实际上没有。
  热闹就像阳光,能驱散人心中的阴霾。
  “大过年的,跟夏天似的,真不适应!”司琼枝远远就听到了她大哥的抱怨。
  新加坡的冬天很温暖,今年尤其暖和,司琼枝至今还穿着中袖的连衣裙去上班。
  “你还好,开阊和雀舫以后估计连冬天是什么样子都见不到。”阿爸接着说。
  司琼枝听到大嫂反驳他们:“他们是新时代的人,将来交通便捷了,想去哪里过冬都行。”
  她就进了餐厅。
  大嫂看到了她,招呼她坐,然后问她:“琼枝,你喜欢哪里的冬天?”
  “我怕冷。”司琼枝立场鲜明,就是站在她大哥的对立面,“岳城的冬天冷死了,我喜欢新加坡的。”
  众人笑起来。
  闲聊的时候,顾轻舟跟司行霈说起她之前那么长时间做的事。
  医院的股是其一。
  “买下一半的医院,是要给琼枝做陪嫁吗?”司行霈问。
  司督军在这一刻,才觉得此子有点用处,他能把旁人不好说出来的话,大咧咧的讲出来。
  司琼枝低垂了头。
  “阿爸是这个意思。”顾轻舟笑道。
  司行霈就问司琼枝:“你跟裴诚处得如何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们就是同事。”司琼枝坐不下去了,“你们是不是都闲得无聊,全部盯着我的婚事?”
  她虽然如此说,这晚却梦到了裴诚。
  梦里的她正在和裴诚跳舞,开心极了,一错眼却发现是其他人,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她听到了婚礼的乐曲。
  一低头,她看到了自己的婚纱,是西式的白纱,而对面的男人笑得一脸灿烂。
  司琼枝慌了。
  “我不要嫁给你,我要嫁给裴诚的啊!”她大声道。
  可没人听到她的声音。
  她在宾客里看到了自家的大嫂和大哥,还有阿爸,个个笑逐颜开。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我不想嫁给这个人,我是要和裴诚结婚的。裴诚哪里去了?”司琼枝急得要哭。
  她四下里张望,却看不到裴诚的影子,好像方才和她跳舞的,只是她的一个幻觉。
  她开始跑。
  可跑了半天,她还在原地。
  梦里的双足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无法迈开,沉重得令她窒息。
  她就在这样的挣扎里,猛然醒了过来。
  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了,阳光照进了薄纱的窗帘,落下斑驳光影。
  司琼枝急忙下床,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任由阳光照在她脸上。
  她确定感受到了朝阳淡淡的暖意,人也彻底落回了实地。
  梦里的一切,回想起来有点后怕。
  司琼枝心悸了很久,才慢慢回神,问自己:“我为什么会后怕?”
  她怕的不是结婚本身,因为那个婚礼很隆重,对面的新郎也很英俊。
  她怕的是结婚对象不是裴诚。
  新郎不是裴诚,婚礼就是噩梦。
  司琼枝慢慢坐在梳妆台上,仔细想了想那个梦,不由出了身冷汗。
  这天她迟到了一会儿。
  不成想,裴诚也迟到了,正好在门口遇上。
  司琼枝迫不及待就要走。
  “司医生。”裴诚喊了她。
  司琼枝只得停下脚步:“早上好。”
  “早上好。”裴诚推了下眼镜,“你来得这样匆忙,吃早饭了吗?我买了些,叫人送到我办公室,你要不要吃?”
  一般迟到的人,都是顾不上吃早饭的。
  裴诚对此好像经验丰富,念书的时候没少迟到。
  司琼枝勉强笑了:“我吃过了。我是有事耽误了,不是睡过头了。”
  裴诚看着她的脸色,十分抗拒的样子,心中沉了下,没再说什么。
  上午是司琼枝的门诊,不成想她却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梁千然。
  这些日子,梁千然仍是隔三差五跑过来骚扰司琼枝。
  听闻他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个新的女朋友,为了追司琼枝,很久没出去鬼混了,还自学了点医学知识。
  梁家的老爷子只差给司琼枝送重礼了。
  他追求得花样百出,可司琼枝一概置之不理。
  她身边有副官。
  所以,当她真的不想某个人靠近时,可以做到冷血无情,梁千然花再多的心思,都被副官一把推开。
  他都没跟司琼枝说过几句话。
  当他走进门诊时,司琼枝震惊了下:他这是真的生病了,还是学会了新的花招?
  司琼枝打量了下他。
  他穿了件白底繁花的衬衫,同样的花色短裤,整个人都像只开屏的花孔雀,叫人看得眼花缭乱。
  这样诡异的审美,司琼枝消化不良。
  “司医生,最近又漂亮了。”花孔雀笑眯眯开口。
  他特意打扮过,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如果助长了他这种风气,以后天天来门诊挂号看病,多浪费医疗资源。
  好好跟他说,他是听不进去的。
  司琼枝心中快速有了个主意。
  “哪里不舒服?”司琼枝开口问。
  花孔雀说:“肚子疼。”
  “肚子哪里疼?”
  花孔雀一下子掀起了上衣,指了指自己的小腹:“这里疼。医生,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司琼枝:“”
  她忍着额角乱跳的青筋,想着这次不把这货整趴下,他还是会没完没了的来。
  故而,司琼枝淡淡道:“放下衣服吧,不需要用手按。你告诉我哪里疼就可以了。”
  花孔雀居然在自己身上乱摸了一通。
  司琼枝神色不变,道:“这样看来,问题是下腹肠道吧?先去做个检查。”
  “司医生,你不亲自给我检查吗?”梁千然的声音略轻,带着暧昧的气息,几乎要喷在司琼枝脸上。
  司琼枝笑道:“我可不是仪器。”
  她这么一笑,没了往日冰山高冷的清贵,却是灿烂得不可思议。
  梁千然从未见过向她这么漂亮的女人,心里一阵阵的荡漾,与此同时,他不经意蹙了下眉头,好像忍受着痛苦。
  司琼枝对他道:“去做个检查,回来我告诉你出了什么问题。”
  她已经把各种恐怖的词都想好了,只等那绣花枕头回来,就把他吓得屁滚尿流,从此不敢再踏足肿瘤科。
  不成想,等她拿到了梁千然的检查报告时,她猛然惊呆了,神色骤变。
  她站起来,没等梁千然做什么,上前就撩起了他的衣裳,看向他下腹处。
  她伸手按了下去。


第1453章 极品草包
  梁千然很震惊。
  这位仙子一样的美人医生,居然顺着他龌龊的想法,上前按他了。
  他愣了愣,突然很想躲。
  这种感觉并不美妙,反而自惭形秽。
  梁千然下意识往后缩:“唉,司医生”
  司琼枝的手,就加重了力道。
  梁千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好像司琼枝的手指是钢刀,插入了他的小腹处,一阵冰凉的刺痛。
  痛得他险些流下冷汗。
  “怎样?”司琼枝紧张问他。
  她的眼睛很漂亮,睫毛修长浓密,故而像画了眼线一样,显得瞳仁又黑又亮。
  她看向梁千然时,眼睛里有光,照向了梁千然的心。
  真想溺毙在她的眼波里。
  他光顾着看美人,一时间忘了回答,司琼枝就又问了声:“疼得厉害吗?”
  梁千然回神,笑道:“小意思”
  他的话很大气,但声音受控于喉部肌肉。当身体承受剧痛时,他的肌肉也不那么自然了,故而说出来的话有点飘。
  梁千然咳了咳,继续道:“一点小疼而已,没事。”
  他说罢,自己也听见了声音里的嘶哑。
  司琼枝站直了,看着这人,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
  一般人到了这种情况,都会疼得哭天抢地,而梁公子好像浑然不觉,声音都哑了还是要风骚。
  司琼枝无言以对。
  她还以为,梁千然是个简单无脑的草包。如今看来,这人扛疼的能力超凡,浑身的痛觉神经都蜕化,换成了放荡的色心了。
  可真是草包中的极品。
  “你等着,我去找我的老师来。”司琼枝的脸色并不太好看,她的唇色有点淡。
  如果她是正常的唇色,现在梁千然应该看到她唇色惨白了。
  梁千然哪怕再愚蠢,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回事?”他有点不安的想。
  他从小就不怎么怕疼,甚至说疼痛让他感觉很舒服,好像有点疼反而能更加充实。
  他纨绔,其实也有点底线。
  他不是没想到过医院,可他知道,其他很多人都等着救命,也知道司琼枝的工作是救死扶伤。
  再纨绔的人,对生死都有点敬畏。
  他今天之所以来医院,是因为他便血有点时间了,打算看看。既然来了,他就想顺便找司琼枝。
  故而他先挂了肿瘤科的。
  他只当是自己上火,或者水土不服,是肠胃科的毛病。
  可司琼枝的神色,又让他有点不安。
  “不至于吧?”他想,“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很快,就来了好几名医生。
  除了司琼枝的老师,还有裴诚。
  裴诚看到梁千然的一瞬间,神色很明显的一冷,继而又快速恢复了若无其事。
  “不不是。”梁千然干笑,“你们干嘛呢?诸位医生,你们吓到我了。”
  “梁先生,我们怀疑你是结肠肿瘤,如果是恶性的”吴院长尽可能放平缓声音,“我们要给你做个会诊。”
  梁千然知道什么是恶性肿瘤。
  那不就是癌症吗?
  西学东渐这么多年,谁不知道得了癌症就要死?
  梁千然家里有位叔叔,就是得了胃癌,临死前痛苦不堪,而且没什么尊严,让梁千然一阵毛骨悚然。
  “不是的吧?”他再也笑不出来,“你们想要干嘛呢?我可没有什么恶性肿瘤。”
  “不一定是恶性的,梁先生,我们要看看。”吴院长道。
  梁千然却往后退。
  他想要夺门而出,好像逃走了,癌症就不存在了。
  司琼枝正好站在众人后面,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他想要甩开,可发现是司琼枝,到底是姑娘家,不好对她动粗,扯了两下都没有扯出来,就任由司琼枝把他拉在原地。
  “没事,别担心。”司琼枝的声音很轻很软,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此刻,他却无福消受。
  “你听我说,非恶性的可能性很大。我们把肿瘤割掉,以后你就是长命百岁,健健康康的。”司琼枝继续道,“别害怕,任何发生的事,害怕都改变不了。”
  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在女孩子面前说自己害怕。
  “我不怕,我怕什么?”他的声音突兀的高,手却不由自主发抖。
  这一天,肿瘤科室的几位主治医生,都围绕着梁千然。
  他也被迫住院了。
  司琼枝打电话给梁家,告诉他们梁千然的情况。
  梁家的人很快就来了医院。
  “怎样?”梁家的老爷亲自来了。
  司琼枝看到梁家的老爷,就发现梁家男人的风骚是一脉相承的,这位梁老爷也是浑身花衣裳,像只上了年纪的孔雀。
  他很焦急。
  司琼枝如实道:“还在检查,估计要后天才能出结果。在这之前,梁先生最好住院。梁老爷,需要家属签字。”
  梁老爷连忙说好。
  他满眸慌乱:“会会是癌症吗?”
  “要等结果。”司琼枝说。
  除了梁老爷,来的人还有梁枢。
  司琼枝一看到梁枢,神色就是一冷,很明显的翻了个白眼。
  梁枢看到了。
  他也知道司琼枝翻白眼的原因。
  徐培失踪的时候,身为情敌的梁枢趁机绑架了徐歧贞,想要毁了徐培的名声,却不成想徐培最终都没有找回来。
  为此,梁枢承受了不少的舆论压力。
  徐培决定躲起来自杀,在梁枢的绑架之前,他跟徐培的死没有直接的因果,可他到底涉足了此事。
  梁家是花了钱,才避免他坐牢的,后来也成了舆论攻击他的重点之一。
  “司医生,你朋友的死跟我没关系,你可别报复在我弟弟身上。”梁枢道。
  司琼枝顿时大怒:“你这叫什么话?你是怀疑我的医德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脾气。
  梁枢被她吼得噤若寒蝉。
  裴诚正好经过,立马上前,说了几句话,让护士先带着梁家父子去病房。
  他把司琼枝拉到了旁边。
  旁边是楼梯,他们坐在楼梯上休息。
  “你还好吧?”裴诚问他。
  他看得出,司琼枝的心情很糟糕,甚至有点暴躁。
  司琼枝却只是捂住了脸,把头埋在膝盖上,不肯抬起。
  好半晌,她从指缝间问裴诚:“我刚刚是不是吼了那个人?”


第1454章 裴诚的误会
  裴诚的手,很轻落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
  他怕此举僭越,让人不愉快,故而一拍即收。
  “没事,你声音不大,不算吼。”裴诚道。
  司琼枝叹了口气。
  这声叹气,声音也不大,却格外的绵长。
  裴诚当时没什么感觉,只是陪着司琼枝坐了片刻,直到她的情绪过去。
  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裴诚后知后觉的想:“她为何有那么大的反应?”
  不像是单纯为了徐培。
  司琼枝算是个很理性的女孩子,不会把私人感情表达得那么明显,而且也不会被快速激怒。
  她好像是忍着一口气,直到梁枢那席话时,才忍无可忍。
  水流堆积得太高,冲破了堤坝。
  裴诚这时候才明白:“她在担心梁千然。”
  这个念头,简直是一把利器,一下子就戳进了裴诚的心里,把他的胸口戳得血肉模糊。
  他难以置信的想:“这就是缘分吗?后来者居上的缘分?”
  梁千然一直追着她跑。
  难道,女孩子都喜欢这种多余的温情,然后被感动吗?
  裴诚第一次正视自己。
  他暗恋玩得这么熟套,有什么用?
  这天,裴诚的情绪一落千丈,甚至会不由自主去观察司琼枝的表情。
  司琼枝好几天都紧绷着脸。
  她绷着脸,裴诚绷着心,谁也不能好过。
  直到四天后,肿瘤科室的检查报告出来了,梁千然的肿瘤并非恶性。
  司琼枝大大松了口气。
  裴诚紧绷的心,被狠狠撞了下。
  他已经确定,司琼枝是在替梁千然担心了。
  他眼前要发黑,那个瞬间似乎失去了行走的力气。
  方法错了,再浓的感情有什么用?
  司琼枝的心情则是不错,这天她下班之后,给玉藻买了好几样小点心。
  “终于天晴了。”顾轻舟在饭桌上道。
  司琼枝不解。
  这几天又没下雨。
  顾轻舟含笑看着她:“怎样,坏心情过去了吗?”
  司琼枝恍然。
  她有点尴尬。
  司督军也问:“你这几天烦什么?看你的脸,黑得都能赛锅底了。”
  司琼枝轻咳了声。
  她道:“没有烦躁,就是很为自己的医德犯愁。”
  她仔细说了梁千然的事。
  其实,她当时是忍耐着性子,想要捉弄一下梁千然,把他吓得屁滚尿流,才让他去做个检查的。
  “我想起来就后怕,工作的时候,怎么能不成熟,带入太多的个人感情?假如我不是那么刻薄,想要捉弄他,就会打发他。
  他说小腹疼,正常情况下,我都会按一下看看是哪里的问题,但是没有对他上手。如果我把他赶走了,他因此而病逝,算不算我的孽果?“司琼枝叹气。
  医生在看病的时候,应该把所有的感情排除,做个圣母。
  这是她的医德。
  她大嫂就能做到。
  梁千然是命大,因为司小姐想要吓他,才意外发现了他的肿瘤。
  司督军听了,道:“工作时的确应该专心,这点反思得很好。”
  司琼枝点点头。
  “同时,你也意外发现了他的肿瘤,这是好事。既然是好事,就没必要计较它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享受它带给你的成就感即可。”司督军又道。
  司琼枝看了眼自己的父亲。
  司督军笑笑没再说什么。
  司行霈也道:“阿爸这话不错,你发现了肿瘤,这就是你事业上的功劳,甭管怎么发现的。”
  司督军、司琼枝和顾轻舟一起抬头,震惊看着司行霈。
  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他叫阿爸。
  几乎是把他从他外祖家接过来,他就没叫过司督军。
  司督军被震得眼眶都红了。
  司行霈也回神。
  他懊恼得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他之所以能脱口而出,除了顾轻舟天天阿爸长、阿爸短,还是因为他正在教自己的两个儿子叫“阿爸”。
  还没有教会,他倒是把这两个字说熟了,到了能随便说出来的地步,而不是像从前那样别扭。
  他看着司督军不自然的表情,以及微微发红的眼眶,就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一瞬间,他好像能体会到了司督军的心情。
  他尴尬咳了咳。
  司琼枝就笑起来:“大哥,这是你第一次叫阿爸吗?”
  司行霈用筷子敲她的头:“就你长了嘴会说话?吃饭!”
  他恶狠狠的言语里,透出从未有过的亲昵,让司琼枝笑得更厉害。
  他们从未像此刻如此亲近。
  这个破冰的喜悦,让司琼枝心里暖融融的。
  也许,她一直也盼望这样的家庭关系吧?
  以至于她上班的时候,神采奕奕,脸上阳光灿烂。
  不过,司医生并非时时刻刻似高岭之花,故而她很开心,旁人也不会诧异,只觉得她心情好。
  也许是睡了个甜美的觉,也许是听了个很好的笑话,总之正常人的好心情,没什么值得深究的。
  只有裴诚看在眼里了。
  他的情绪,更是一落千丈。
  “梁千然是今天下午手术吗?”旁边有人和司琼枝说话。
  司琼枝道:“是今天。”
  “谁做助手?”
  “应该是孙医生。”司琼枝道。
  同事有点羡慕,同时问司琼枝:“这是你接到的病人,怎么不是你做助手?”
  “上次那台手术,就是我做助手的,总不能全是我吧?”司琼枝笑道。
  她拿起病历表,去了梁千然的病房。
  正如同事所言,这个病人是她接到的,故而住院的时候都是她在照顾。
  她进门的时候,梁家不少人都在。
  “下午三点手术,不要紧张。主治医生是裴诚,他是我们医院最好的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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