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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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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的日子!”司行霈不同意,“等过了三朝之后,再来治病吧。”
说着,他同顾轻舟商量起她三朝回门的事。
女儿三朝回门是旧时风俗,现在也有,只是顾轻舟没有家了。
“。。。。。。你想好三朝回门去哪里了吗?”司行霈问。
他说着话儿,头疼的劲儿已经过去了。
顾轻舟就认真想了想。
她没有娘家,可是她有很多想要去的地方。
“其实呢,我想去新加坡看看。将来我们抛下一切,可以去新加坡生活。”顾轻舟道。
司行霈说:“太远了,换一个。”
顾轻舟认真沉思,问司行霈:“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司行霈道:“有一个。”
“哪里?”
“你愿意去吗?”司行霈卖关子,“若是你愿意去,我就带你去。”
“我愿意去。”
第702章 故居
暴雨不知停歇,司行霈却要出门了。
两个人呆在房间里,司行霈会控制不住想要顾轻舟。
而顾轻舟初经人事,她是很脆弱的,司行霈不想伤害她。
故而,他亲自为顾轻舟撑伞。
“又不用今天三朝回门。”顾轻舟抱怨,“等雨停了再去不行吗?”
司行霈捏了捏她的脸:“傻孩子,你真当我天天有空陪你?告诉你,做了司太太就要习惯一个人独挡一面,我要常在军中。”
顾轻舟打开他的手,笑道:“我不是孩子,我现在是太太了!”
经过了昨晚,她彻底摆脱了孩子的身份,她是个真正的大人了。
她是司太太!
司行霈大笑:“好好,是司太太。太太请。”
他们说着话儿,就到了汽车旁边,司行霈问顾轻舟拉开了车门。
短短几步路,顾轻舟的裙摆和鞋子全部湿透了。
副官放了个行李箱在车后。
行李箱上裹着很厚的雨布,看样子是行李,而顾轻舟还没有整理行囊呢。
“鞋子湿了的话,去后面脱下来。”司行霈道。
顾轻舟看着雨刮一点点搅动雨幕,落下一片清明,她扭头为司行霈:“要多久才到?”
“半个小时。不过雨这么大,可能要一个小时了。”司行霈道。
顾轻舟就脱了进水的鞋子,拧干裙摆。
车子里也是水,到处湿漉漉的,叫人心烦气躁。
今天是大婚后的第一天,应该守住新房的,顾轻舟实在不愿意出门。无奈,司行霈主意来得快,顾轻舟都没办法阻止他,就被带上了汽车。
“到底去哪里啊?”顾轻舟问。
“去一处老宅。”司行霈说,“我从云南回来,确定了自己以后要在平城落地生根,我就把我姆妈的骨骸烧了,然后埋在一株梅花树的底下。。。。。。”
顾轻舟想到,当初司行霈的母亲安静躺在苏州军事基地的山洞里,是顾轻舟的背叛,让她被迫挪了地方。
她缩了缩肩膀,略感寒冷对司行霈道:“我怕姆妈不喜欢我。”
“不会。只要是我喜欢,我姆妈就喜欢。”司行霈道。
顾轻舟有句话,到了唇边又咽了下去。
她始终没说出来。
关于司行霈的姆妈,顾轻舟反而是知晓一点秘密,可惜她没有说的资本,因为她没有证据。
顾轻舟还记得,司督军和司夫人的姻缘,是顾轻舟的外祖父孙端己做媒的。
好像是当年的司夫人没有看上司督军,是司督军迷恋她,后来孙端己劝说司夫人,司夫人才同意嫁给丧妻的司督军。
外头的说法是,司行霈的母亲去世之后,顾轻舟的外祖父才保媒。
可事实并非如此。
顾轻舟觉得,司行霈一定是花了很长的时候,才得到了现在的安宁,她也不愿意毁了他的平静。
“。。。。。。我在那边盖了个小院子,我们可以把它当成我们另一个家。既然你回门无家可归,那边便也是你的家了。”司行霈在耳边道。
顾轻舟回神,心情有点复杂。
“谢谢你。”顾轻舟道。
司行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司太太,说谢谢太矫情了。”
顾轻舟打开他的手,着急道:“你认真开车,别动手动脚的,这么大的雨,小心车子掉坑里。”
司行霈却不听,伸手又摸了下她的脸,把顾轻舟吓得不轻。
好在汽车平安无事。
中途遇到几个水坑,车子陷进去了,可很怕就爬了起来。
司行霈的车技不错,车子性能也极好。
顾轻舟以为,司行霈会带着她去农庄,结果他们到了一座小镇就停了车子。
雨还在下。
顾轻舟没有下车,而是看了眼外头的雨幕,对司行霈道:“平城的排水系统会不会出现问题?现在城里肯定一团糟。。。。。。”
“我们新婚呢,别操心这个。”司行霈牵了她的手,“你当我是草包吗?这点事,自然有人办。”
顾轻舟笑了笑。
果然,这才是新婚第一天呢。
她下了汽车,透过雨伞,看到了一处木头雕花的二层临街小楼。
司行霈敲了门。
有老者开了门,恭恭敬敬叫了“师座”。
“师座,快屋子里请,这么大的雨天。”老者道。
看到了顾轻舟,老者又道,“这是太太吧?”
“不错。”司行霈道,然后转脸告诉顾轻舟,“这是邓伯,邓高的父亲。”
邓高是司行霈身边最器重的副官之一。
“邓伯好。”顾轻舟含笑。
邓伯笑逐颜开:“太太请。我们还想着去看太太的,只是这里少不得人看管。”
顾轻舟就进了屋子。
到处都是潮湿的,这木制的楼房却没有半点霉味。
门房一关,旁边是长长的回廊,摆满了各色盆栽,满目葱郁;柱子是朱漆的,雕刻了盘龙飞风,栩栩如生。
中央是一个偌大的天井。
“司行霈,我老家也有天井。我最喜欢在天井里晒黄豆,然后听着豆子噼里啪啦的。”顾轻舟惊喜不已。
这房子跟她在乡下住的有点相似。
只是,他们乡下的房子,远没有这间奢华。
“等到了黄豆成熟的季节,我带你过来玩。”司行霈道。
顾轻舟连忙点头。
她同时也看到,天井的西边,种了一株梅花树。
梅花树的四周,围上了篱笆,筑了个小小的花坛,地势稍微高些,这样不容易积水。
这个时节,梅树无花只有叶子,开得繁茂。
“是那棵吗?”顾轻舟问。
司行霈点点头:“正是。姆妈的骨灰就放在那里了,她在孕育这棵树。”
顾轻舟想走过去看看,可惜雨很大,司行霈也说等会儿再下楼。
邓婶从后头出来。
她很腼腆拘谨,看着顾轻舟和司行霈也只是笑。
“房间都收拾妥当了,师座。”邓伯替妻子答话。
司行霈颔首。
他从身后副官的手里接过了皮箱,一手拎着皮箱,一手牵着顾轻舟,真像出行度假,把顾轻舟领到了二楼。
顾轻舟看到了窗户和房门上的喜字,惊叹邓伯两口子细心。
她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的情况,更是让她吃惊不已,停住了脚步。
第703章 这个好甜
顾轻舟推开了房门,看到了屋子里挂着大红龙凤帐幔,床上铺着金线鸳鸯的大红被褥。
到处都是红绸覆盖。
顾轻舟好似到了另一个新房。
她很诧异,也很惊喜。
“你安排的?”顾轻舟回眸问,眼底引入了红色,格外潋滟。
司行霈放下了皮箱,道:“不是。”
他们结婚的消息,邓伯和邓婶是知晓的,这些东西肯定是早早就准备好了,知道司行霈最近要带着媳妇过来住。
邓高打了电话过来。
不过短短一小时,邓伯就把这些都收拾妥当了。
“他们真的很不错。”顾轻舟道,“可以让他们去咱们家做个管事的。”
“邓伯若是再年轻二十岁,我就要重用他。他老了,让他们两口子享享清福,方是仁厚。”司行霈道。
顾轻舟深以为然:“还是你想的透彻。”
她换了一整天的衣裳。
屋子里还有个暖炉,上面搭了竹条架子,可以烤火、烘衣裳,驱散这屋子里的湿气。
顾轻舟亲自加入银炭,把火盆拨开,让火点燃。
司行霈也换了套衣裳。
顾轻舟看着他穿石青色长衫,目瞪口呆。
司行霈道:“没记性,这是你帮我做的,还记得吗?”
顾轻舟回想了下。
那是一三年的时候,她跟顾绍出去玩,看到霍钺穿着长衫,她就想给顾绍做。
结果,被司行霈给破坏了。
司行霈打扰了顾轻舟和顾绍的裁缝店之行。
他听到顾轻舟和顾绍的谈话,然后就让裁缝做了几套顾轻舟喜欢的衣裳。
“很多年了。”顾轻舟感叹,“你还留着呢?”
“都没穿过。”司行霈道,“这是依照你的喜好做的,我哪怕把命丢了,也不会丢了它们的。”
顾轻舟立马跳起来,捂住了他的唇。
什么把命丢了,真的很不吉利。
司行霈就是顺势吻她的掌心。
顾轻舟缩回手,在他肩上打了几下:“不要乱说话。”
“听太太的。”司行霈笑道。
顾轻舟和司行霈换了干净的衣裳,一起下楼。
她穿着月白色的上衣,深蓝色的长裙,头发完成了低髻,刘海也往后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睛就格外的明媚。
司行霈一袭青色长衫,和顾轻舟的衣裳很般配。
邓婶和邓伯看得有点呆了,没想到他们俩是这身打扮。
司行霈下了楼,对邓伯道:“你们先回去吧,后天再来,这里不用你们服侍了。”
“是。”邓伯两口子没有多言,恭敬退了出去。
他们从后门离开了。
在这条街的街尾,有一栋小楼是他们私有的,也是司行霈送的。
顾轻舟问他:“没人了,我们怎么吃饭?”
司行霈就捏她的脸:“跟我在一起,还能饿着你?”
到处还在下雨,司行霈就领着顾轻舟,把这房子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
他说:“这是我外祖母的故居,我母亲小时候就在这里长大。”
“你母亲是平城人?”顾轻舟问。
“要不然,我为何会选中平城?”司行霈笑道,“当然,也是因为平城的战略位置不错。”
顾轻舟感叹:“我竟然不知道!”
她一直没有仔细关心过司行霈,对他很多事都是一知半解的。
“以后就知道了。”司行霈搂住了她的肩头。
他根据外祖母和老佣人的记忆,一遍遍重复他母亲生长的痕迹。
他还带顾轻舟去看了他母亲的闺房。
“过来。”他很神秘道。
顾轻舟难得见他这幅神态,当即凑了过去。
顾轻舟瞧见一个玻璃盒子中,摆放着一张发黄的旧照片。
旧照片上是一位穿着旧式衣裳的女子,她笑靥如花。
顾轻舟光看照片,也觉得她和司行霈很像,而且的确是倾城容貌。
“你姆妈好美。”顾轻舟道。
这个瞬间,她想到自己还没有见过她的姆妈——她想的是孙绮罗。
当然,她现在知道了,孙绮罗根本不是她的母亲;而她,压根儿就不是跟司慕订婚过的顾轻舟。
她原本就是棋子,没有面目。
阿蘅和蔡长亭说她是公主,她不信。
“将来我们的孩子都像你就好了。”顾轻舟低声道,“这样就很漂亮。”
“像轻舟也会很漂亮!”司行霈道,“顾轻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
“撒谎。”顾轻舟失笑,明知他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心中仍是温暖。
“不撒谎。”司行霈道,“你能到我心上,自然是最好的,没人比你更好。”
顾轻舟羞赧而垂眸。
她也想说,她觉得司行霈是世上最好的男人。
可惜,她无法这么自然说出来。
她略感羞涩。
参观完毕,他们俩回到了楼上休息。
司行霈去厨房,找了一些番薯和山芋。
他拎了一小筐上楼。
“烤番薯!”顾轻舟惊喜,“这个好吃!”
“来,你来弄。”司行霈道。
顾轻舟就兴致勃勃的,把番薯放到了炭火中。
司行霈又找来一些新鲜的蚕豆,都是刚刚从地里摘下来的,连壳一起烤了,烤熟了无比的鲜嫩。
他拨开,送到顾轻舟的唇边。
“好吃。”顾轻舟眯起眼睛,任由鲜嫩的、温暖的豆肉填补胃。
司行霈自己也剥了一颗,道:“的确好吃。”
两个人都开心了起来。
司行霈跟她说起他小时候到外祖母家玩的趣事。
他母亲去世,他被接到父亲身边之前的那段日子,他是跟着祖母一起生活的,外祖母也时常派人去接他。
顾轻舟被他的趣事逗得哈哈大笑。
她伏在他怀里,乐得花枝乱颤。
窗外的雨声逐渐小了,屋子里全是食物的香味,以及温暖的气流。
番薯好了之后,顾轻舟和司行霈分食一只。
“这个好甜。”顾轻舟道,“怎么比岳城的番薯甜?”
“土质不同吧,平城有山地,山地种出来的比较好吃。”司行霈道。
顾轻舟调侃他:“你连这个都知道哇?”
“你丈夫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司行霈得意洋洋。
顾轻舟哈哈大笑起来。
他臭屁的样子,竟是那般可爱,仿佛他也变成了孩子。
第704章 做太太的“辛苦”
雨势小了下来,顾轻舟还以为要停了,结果到了傍晚时,重新电闪雷鸣。
顾轻舟和司行霈依偎着,说些彼此的趣事。
他们越说越开心。
傍晚时分,小镇的灯火陆陆续续亮起来。
顾轻舟推开窗户,听闻了一阵阵饭菜的清甜,夹杂在厚厚的雨幕里。
小镇没有路灯,店铺或者住家小小的灯火,昏黄暗淡,夜晚格外的宁静。
顾轻舟很喜欢。
司行霈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问她:“饿吗?”
顾轻舟侧脸。
她几乎碰到了他的唇,又急忙把脸转过脸,道:“有点饿。”
她突发奇想:“你教我煮饭,可好?”
“你想学?”司行霈问。
顾轻舟用力点点头:“想学。”
他们就去了厨房。
邓伯和邓婶走的时候,把炉子封好了,拉开就可以用。
司行霈先点燃了炉子,等炉火上来,他叫顾轻舟如何洗米、如何蒸饭。
他又教顾轻舟怎么切菜。
“切菜我会。”顾轻舟道。
司行霈示范了几下,顾轻舟就亲自上手。
她拿住菜刀的样子,十分笨拙,司行霈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生怕她把自己的手指给切了。
最后,她没有切到自己的手指,却把一盘土豆切得凌乱不堪。
“怎样?”她问司行霈。
司行霈如实道:“非常好,以后喂猪你就能帮把手了。”
说她切的菜像猪食。
顾轻舟放下菜刀就要打他,却被他一把抱住。
“别耍无赖。”冲上去的是顾轻舟,想要逃开的也是她。
她自己先绷不住,笑成了一团。
司行霈还收拾出了一条鱼,这次没有让顾轻舟练手,而是自己把鱼鳞收拾干净。
油锅里起了油时,顾轻舟把鱼放下去,结果砰的一声炸开了火花,火苗窜得老高,她一下子就吓傻了。
司行霈眼疾手快,盖上了锅盖。
“怎样?”司行霈问她,“还烫着吧?”
顾轻舟却哭丧了脸:“司行霈。。。。。。。”
“嗯?”
“烧着我头发了,我都闻到了焦味。”顾轻舟的脸全部垮了。
司行霈很不厚道大笑。
只是有一点点的头发烧焦了,可以减去,并不影响什么。
顾轻舟无力靠着他的后背:“司行霈,做太太好难啊!”
“懒孩子!”司行霈笑骂她,“做个饭而已,这就打退堂鼓了?”
顾轻舟的退堂鼓是打得咚咚作响的。
她实在没有坚持的能力。
她可以调动佣人,也能识人用人,让佣人或者副官把他们的生活照顾好,可她不能亲力亲为。
她站在厨房里,那等僵硬感,完全就是个傻子。
“。。。。。。。不是做太太好难,是做饭好难。”司行霈纠正她,“好了别哭丧着脸,你出去把桌子收拾了,等着吃饭。”
顾轻舟点点头。
后来,她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司行霈熟练的烹炸煎炒,娴熟极了。
很快,一桌美味佳肴就做好了,只是土豆炖鸡的那锅土豆不像样子。
司行霈特意夹土豆给她:“来,尝尝自己胜利的成果。”
顾轻舟差点呸他一脸:“混账,不许取笑我!”
饶是这么说,还是乖乖把一块土豆给吃完了。
顾轻舟经历过了做饭风波,可能是吓坏了之后特别饿,也可能是小镇的食材更加新鲜,她一口气吃了两碗饭。
有点撑。
回到了卧房,顾轻舟简单梳洗,想起昨晚,她顿时不自在。
她早起还经历了一遭,如今涂抹了药膏也有点隐隐胀痛。
她为难看着司行霈。
司行霈就俯身,吻了吻她的鬓角:“睡吧。”
居然很老实没有扑过来,顾轻舟心中微暖,往他怀里依偎着。
他们俩白天都睡得太饱了,又吃撑了,都没什么睡意。
顾轻舟和司行霈闲聊,问他:“司行霈,这里为什么没有姆妈的牌位?”
“姆妈的牌位在司家的宗祠。她嫁到了司家,就是司家的人了。”司行霈道。
顾轻舟当然知道。
只是,她以为司行霈会私下里给他姆妈设一个牌位的,结果竟然没有。
她又想起,之前司行霈说起外祖母家的趣事时,还说起了他的舅舅,如今却不见了他们一家人。
“你舅舅他们。。。。。。”顾轻舟小心翼翼问。
他们是不是都死了?
司行霈道:“舅舅在新加坡啊,要不然你以为谁帮我打理新加坡的生意?”
顾轻舟错愕。
这件事,她还真的不知道。
“他们怎么不回来参加你的婚礼?”顾轻舟问。
“他们?”
“舅舅全家啊,舅妈还有表兄弟姊妹。”顾轻舟解释。
司行霈道:“舅舅没有家里人,他双腿残疾,故而不方便。”
顾轻舟了然,没有继续追问了。
不知不觉,外面的雨声好像更小了点。
小镇越发静谧。
顾轻舟进入了梦乡。
她梦到眼波流水的田埂,一个女人正领着孩子散步,她的长发飘逸,似瀑布般。
她转过脸,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真是司行霈的模样。
她朝顾轻舟招招手。
顾轻舟走过来。
她看到了年幼的司行霈,剪着短头发,刘海遮住了额头,一双眼睛格外的漂亮。
“轻舟,阿霈就交给你了。”
她明明那般年轻,而顾轻舟好似和她一样大。
她声音非常的温柔恬静,宛如潺潺流淌的春水。
顾轻舟想要叫姆妈,却始终叫不出口,因为她看上去比顾轻舟还要小。
“阿霈,姆妈要走了。”她说着,就冲他们摆摆手。
阳光照下来,有点刺目。
她消失在光芒的尽头。
顾轻舟周身微暖。她转过身子,就看到了司行霈。
司行霈抱住了她,低声道:“轻舟,我们也走吧,回家了。”
顾轻舟被他牵着,一步步走过湿滑的田埂。
水稻抽穗,稻香阵阵。
顾轻舟往回走,心中却一直想要扭头去看看,她想要看清楚那边的人影。
她果然转了头。
她看到了自己的乳娘,还有师父。
他们冲她摆摆手:“轻舟,快去吧。”
这似乎是她离开家乡时,师父和乳娘站在村口送别的情景。
一帧帧的梦境,有点混乱。
顾轻舟就在这个时候醒了。
房间里光线暗淡,尚未天亮,雨已经停歇了。
就在这个时候,顾轻舟听到了楼下敲门的声音。
“司行霈!”她立马推醒了身边的人,“司行霈,好像有人来了。”
敲门声更大了。
司行霈一下子就坐起来。
第705章 : 命案
司行霈很少这样深睡眠。
顾轻舟在身边,又身在母亲的老宅,他倏然就放松了。
他从未睡过这样香甜的好觉。
司行霈也确定,没有人是天生的机敏,他只是背负了太多。
回归天然,他也可以享受安逸。
司行霈被吵醒,一阵烦躁。看清是顾轻舟,他没有发火,只是想:“若能早点和轻 舟退隐山林,才不枉活了一场。”
“有人敲门。”顾轻舟告诉他。
司行霈嗯了声,捻开了床头的灯光,顾轻舟趁机看了看手表:五点刚过。
“谁啊,这么早?”顾轻舟彻底清醒,她预感不会有好事的。
司行霈道:“我去看看。”
他下楼,顾轻舟也披衣坐了起来,侧耳倾听楼下的动静。
顾轻舟听到了副官邓高的声音。
然后,她听到司行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上楼。
他脸色铁青。
“轻舟,快起来,我们要回去了。”他道。
说罢,他利落脱了睡衣,换上了自己的军装。
今天是他们新婚的第二天,若不是十万火急,副官绝不敢轻易找过来。
顾轻舟也换衣,问:“怎么了?”
“芳菲和阿慕”司行霈突然头疼得更加厉害,他的声音一顿,“他们死了。”
顾轻舟似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她只感觉眼前直冒金星,半晌僵硬没有动,寒意从四面八方往她肌肤里钻,她耳边 倏然静谧,再也听不到声音。
司慕和芳菲,他们死了
这是什么意思?
顾轻舟浑身冒寒气,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然不成样了,好像格外的尖锐:“什么死 了?”
司行霈一把握住了她肩头,用力摇了摇她:“轻舟,快把衣裳穿好!我在楼下等你!”
说罢,他疾步下楼。
来了两名副官,他们正在跟司行霈讲述事情的经过。
顾轻舟顾不上穿鞋子,只把衣裳穿好就快速下楼。
司行霈已经发动了汽车。
顾轻舟坐上去,汽车的马力摇到了最大,似箭一般蹿了出去。
司行霈紧抿着唇。
顾轻舟侧眸想说话,却看到了司行霈额头的青筋。
他正在忍着极大的情绪。
顾轻舟就不敢说话了。
她心中乱成了一团糟。
“他寿命不长。”这是当年郭七老先生预言司慕的话。
顾轻舟当时很谨慎,给了他钱,希望他能为司慕改命。
老先生说了,最多增加一点寿命,却不可能改变什么的。
果然,司慕的寿命延长了一年多。可最终他还是没有逃过命运。
顾轻舟浑身发寒,她的手脚都僵硬了,任何话也说不出口。
司行霈亦不言语,只是默默开车,把车子当飞机开似的。
原本需要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的路程,司行霈只不过二十分钟就开到了平城城里。
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带着顾轻舟去了饭店。
军警已经把饭店围了起来。
此刻天还没有大亮,饭店门口的灯火也全部熄灭了。
晨曦迷蒙中,顾轻舟似乎闻到了血的气息。
她跟着司行霈进了饭店。
上了三楼,司督军的亲信副官们,正毕恭毕敬站着。
司行霈一进门,就被人迎面扇了一个耳光。
重重的一巴掌,清脆作响。
顾轻舟猛然回神,她看到了司督军暴怒而扭曲狰狞的面容。
“给我查!”司督军咬字极重,好似每个字都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抓到凶手!”
“是!”司行霈站住了身姿,居然恭敬叩靴行礼。
顾轻舟站在身后,她闻到了血的气息,故而身不由己开始发抖。她看到了司督军身 后的房间,白色床单染透了血迹。
司督军往旁边挪开,让他们俩进来,他自己坐到了床对面的沙发上。
屋子里没有点灯,窗牖半开,晨风撩拨着窗帘,将晨光透进来。
司督军一动不动看着床上的人。
顾轻舟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到了床上的人。
司芳菲是半坐着的,一把长长的钢刀,穿透了她的喉咙,将她活活钉在床头板上;
她面前的被单,被血染透。
她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仍可以看得出很惊恐。
她非常的害怕。
顾轻舟只感觉冷,惧意和寒意铺天盖地,她膝盖发软,却努力让自己站稳。
司行霈的手,也抖了起来。
司芳菲的瞳仁已经涣散了,眼睛却是睁得大大的,像是震惊万分。
“芳菲”司行霈的声音发虚,轻轻唤了她一声,宛如儿时的亲昵。他上前,想 要合住她的眼睛,却发现是徒劳无功。
司芳菲死了,死不瞑目!
司行霈的呼吸,压抑而沉重。好似他呼进去的不是空气,而是刀子,每一下都艰 难,都让他有种极致的疼痛。
他的亲人不多,除了顾轻舟就是芳菲。
当年祖母是寿终正寝,跟芳菲完全不同。
芳菲是惨死。
司行霈一生的奋斗,为了家国。护不了小家,哪里能护得住国家?
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他最亲近的妹妹死在他面前,这样惨烈!
“给她入殓吧。”司行霈的声音全哑了,他说话也不流畅。
司督军却没有动。
他看着,一动不动的看着,似乎想把最爱的小女儿的模样牢牢记住。
一夜之间,他痛失一儿一女,全是他心尖的宝贝。
他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双目通红。
“叫人来入殓,送回岳城办丧礼。”司督军站起身。
他好似很努力想要站直,可他的后背很佝偻,让他无法挺直胸膛。
他一下子垮了。
他不再是意气风发的军人,他是个年迈丧子的父亲。
他没有哭,在所有人都可以啼哭的时候,他没有哭泣,而是把这滔天的悲怒全部忍 住。
司督军往前走,倏然身子直直栽下去。
“阿爸!”顾轻舟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她也扶不住,差点被带倒,是司行霈急忙过来,将他们俩都扶稳。
司督军再也压抑不住,喷出一口鲜血,两眼发昏,彻底昏死了过去。
“来人!”司行霈疾呼。
副官们进来,把司督军送到平城的军医院。
司行霈出了房间。
东方的骄阳正在升起,而司芳菲和司慕,再也看不见初升的太阳了。
顾轻舟看到司行霈眼中的清泪,顺着眼眶,猝不及防的滑落。
第706章 : 凶手是谁
空气里飘散着的,不仅仅是血腥、雨后泥土的气息,还有沉沉的绝望。
顾轻舟站着不敢动。
她还没有去看司慕,而她也不敢去。
司行霈急忙把眼角的泪抹去,转身去看司慕时,顾轻舟还是亦步亦趋跟着去了。
和司芳菲的惨状相比,司慕这边就相对温和多了。
他是自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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