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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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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包下岳城的五国饭店接待,又在饮食上刻意求精致,特别准备了各种菜系的名菜,让每位大夫都宾至如归。
  这的确抹去了他们五成的怨气,现在哪怕是不高兴,也不会当众摆脸色。
  况且,这里可是岳城,军政府的地盘,大夫们无权无势,他们更是不敢嚣张了。
  少夫人的担忧,在唐平在看来是很奇怪的。
  没必要担心啊。
  “我不是担心他们,我是担心自己不能做到最好,达不到预计的效果。”顾轻舟道。
  假如没有好的效果,那么这次的医药大会,就可能沦为作秀,最终什么也改变不了。
  下次在想开到这样规模的大会,就千难万难了。
  越是自己擅长的领域,越是知道厉害,越是会害怕。
  而其他时候,顾轻舟往往都是带着侥幸和轻松,她不怕失望的往前冲。独独在中医药这块,她格外的小心翼翼。
  “少夫人医术高超,定能大获全胜。”唐平道。
  顾轻舟微微笑了笑。
  但愿如此。
  “好了,下车。”顾轻舟道。
  唐平道是。他先下车,撑起了雨伞,一把黑色油布雨伞,落下淡淡阴影。
  顾轻舟推开车门。
  有人眼尖,看到了她。
  “是司少夫人!”
  “少夫人,请问您这次举办中药大会,是想开办中医院吗?”
  “少夫人,您如此大规模提及中医,否则在倒行逆施?”
  镁光灯对着顾轻舟,不停的闪动,几乎要刺瞎人的眼睛。她耳边更是充盈着各种声音,问她这次开医药大会的目的,以及是否要倒行逆施的发展中医。
  在世人眼里,中医是陋习,是有志之士力主破除的陋习。
  发展中医,就是在倒退。
  顾轻舟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她只是默默进了五国饭店的大堂。
  大堂外吵闹不想,大堂里同意嘈嘈切切。
  随着清脆高跟鞋落地的声音,众人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他们看到了顾轻舟。
  和那封狂妄之极的挑战书不同,顾轻舟看上去很温柔。
  她薄妆浅黛,一袭深灰色格子风氅,里面是月白色繁绣旗袍,头发挽成了低髻,让她更显得古朴与端庄。
  顾轻舟这样子的打扮,并不过分时髦派,所以那些穿着长衫的老中医们,不算特别反感她。
  年轻、温柔、端庄娴雅,这样的年轻女人,没人愿意主动和她面红耳赤。
  故而有人站起来,叫了声“少夫人”,旋即其他人也纷纷起身,和顾轻舟打招呼。
  顾轻舟一一询问对方的姓名。
  “马老先生。”她也看到了曾经的熟人马冼。
  马冼脸上,没了上次的戾气,笑容和煦。
  “少夫人,久违久违。”马冼客气道。
  “这一路还颠簸?”顾轻舟和他寒暄。
  “还好,如今的火车方便。”马冼道。
  顾轻舟点点头。
  又寒暄了两句,她才继续往前走。
  这么一通下来,两个小时就过去了,顾轻舟也有点口干舌燥。
  她走到了饭店特意设的主席台上。
  主席台上,有极亮的灯光,能把人照得纤毫毕现。
  顾轻舟立在灯火之下,众众人压了压手,高声道:“诸位请坐。”
  众人落座之后,顾轻舟念了她准备已久的开场词。
  她的开场词比较通俗白话,这样显得平易近人。
  顾轻舟可以掉书袋,高雅桀骜,可她把众人都惹恼了,这个时候越是低调通俗,越容易重新获得好感。
  故而,她的开场词几经修改,如今格外通顺。
  “。。。。。。邀请函之所以狂妄,也是求才心切,用了激将法。”顾轻舟解释。
  说到这里,她自己笑了。
  大堂里也爆发出哄笑。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气氛到了这里,已经差不多缓和了,也达到了顾轻舟想要的地步。
  她接下来,就说了这次开办医药大会的目的。
  她刚开口说了几个字,突然有位老大夫站起身:“少夫人,您如此好的医术,能否治疗好我的病?”
  说罢,他站起身,脱了自己的上衣。
  大堂里的空气微寒,这位大夫约莫五十来岁,消瘦单薄,肌肤干瘪,他脱了上衣之后,胸口霍然可见一物,让满屋子的人全部站了起来。
  然后看到的人,呆若木鸡。
  顾轻舟也微愣。


第616章 这病,我能治
  脱了上衣的大夫姓邱,鲁地人士,有一味祖传治疗胃疼的药方,专治胃疾,几乎是药到病除,在鲁地颇有名气。
  顾轻舟请了他来。
  这位邱大夫叫邱迥,平日里爱憎分明。顾轻舟的挑战书,始终在他心中过不去。况且他犯病以来,也是把一切都看开了,故而直接询问。
  他也不怕死,顾轻舟再有权势,能耐他何?
  众人围过来。
  顾轻舟亦然。
  邱迥的心口,有一个类似桃子般的肿块,四周的肌肤发黑。
  “心瘕!”
  在沉默中,有人脱口而出,把这个可怕的病症说了出来。
  人群里沸腾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心瘕!”
  “老夫行医三十年,这是头一回见到真正的心瘕。”
  “心瘕啊,这。。。。。。。”
  离得远处的,不知这边发生了什么,纷纷伸出脑袋,询问何事。
  有人就告诉他们,那边有个患了心瘕的大夫。
  “心瘕是必死之症,我也没见过,快快让我去看看!”
  “谁如此倒霉,居然患了心瘕?这可不是常见病。”
  “是山东的邱迥,治疗胃疾的那位。”
  大堂里嘈嘈切切。
  顾轻舟近距离看着邱迥,仔细看了他身上的心瘕。
  心瘕是中医里的必死病症。
  学医的开端,师父会教徒弟,医者不是神仙,要能接受自己的失败。遇到了必死之症,不能出手,否则病人死在自己手里,砸了招牌事小,被病人家属索命事大。
  招牌和命都没了,还怎么行医?
  所以,行医之时,也要保护好自己。为此,必死之症,医者没必要出手。
  心瘕在必死之症的首位。
  之所以排在第一,因为这种病,很容易被当做火疖子。
  大夫一瞧,哦,原来是心口生了个火疖子或者瘤,很简单嘛,依照火疖子的处理,给它割了。
  然后,病人就死了。
  这种心瘕,一碰必然会死人。
  一旦死人,病人家属是绝不会放过大夫的,大哭大闹让大夫赔的倾家荡产是轻的,遇到脾气火爆的,直接就把大夫打死。
  轻则赔上声誉和家当,重则没命,大夫们就学精了。
  只是,这种心瘕到底罕见,有的人从医十几年才会碰到一个病例,有的人一生未见。
  哪怕如此,却是人人都牢记心瘕的特征:其形若桃、皮下隐约可见流质,四周肌肤发黑,整个病人肌肤发黄。
  邱迥的病状,完全符合心瘕的描述,他就是患了心瘕。
  “这可如何是好?”有人很担心问邱迥,“邱大夫,你不去看看西医?”
  邱迥哈哈大笑:“生死,邱某早已看淡了。少夫人自称通晓天下难症,不知能否治好我这个病?”
  众人全部看着顾轻舟。
  他们心想:这位少夫人也是够倒霉的。
  她开医药大会,吹牛把众人都请过来,肯定是带着目的的。也许她要扬名,也许她想要搜罗天下值钱的药方。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心怀叵测。
  众人明知道是钩,却不得不咬钩,纷纷被司顾轻舟给钓了上来。
  若是没有大事,顾轻舟会说几句好话安抚,花点钱让众人吃好玩好,然后再利用权势得到一点秘方,赢得盆满钵满。
  这么大的好事,做起来自然不费劲了。
  然而,邱迥得了心瘕,而且他是有意让顾轻舟不得收场,千里迢迢从山东赶过来,给顾轻舟添堵。
  “这个邱迥,实在是恩怨分明,太耿直了。”有人在心中笑。
  邱迥看着顾轻舟,脸上也有笑。
  他虽然笑着,心中却是情绪莫名。
  刚发现得了心瘕,是两个月之前。医案上记载,心瘕活不过半年,哪怕是挑破也是会死的,这是必死之症。
  当时,邱迥失魂落魄,烂醉如泥。
  他才五十岁,他的儿子们刚刚成家立业,他的声望正在上升,他即将是人人敬重的老大夫时,他却活不成了。
  操劳了半辈子,他想着颐养天年,结果却这样短命。
  有同行问邱迥,为什么不去看看西医,邱迥回答说什么看淡了,其实他早已把各大西医院跑遍了。
  他之前还去了趟上海。
  西医刚到中国的时候,听闻中医对心瘕敬畏如蛇蝎,一阵嘲笑。
  他们说,这就是肌肤上的瘤子,割了就能痊愈。
  西医们动手了。
  不出所料,他们和其他不信邪的中医们一样,割破了心瘕,导致病人没活过五个小时。
  再后来,西医们就承认:“这是我们未知的疾病,目前还没有攻克。”
  得知西医也无法救命时,邱迥曾经嚎啕大哭过。
  他实在不想死!
  到了现在,他也没有看淡生死,他只是在人前伪装罢了。
  说邱迥给顾轻舟找麻烦,其实他也是抱着渺茫的希望,希望顾轻舟可以救活他。
  “少夫人,这个病你能治吗?”邱迥再次问顾轻舟。
  旁边有大夫看不过眼,道:“此乃心瘕,是必死之症,少夫人可能会治疗?邱大夫,你这话分明就是为难。”
  顾轻舟也是轻狂了些,可不能这样对待她。
  逼迫她治疗必死之症来怀疑她的医术,对她不公平。
  对其他大夫而言,他们也被病患或者病患家属这样逼迫过,他们自己知道艰难,实在不忍心顾轻舟也遭受这样的刁难。
  大有兔死狐悲之感。
  “是啊,少夫人的医术,用正常的手段来证明即可。心瘕是什么病,大家都清楚。我们是医者,不是**土匪。”又有人道。
  这时候,就有不少人站到了顾轻舟这边。
  顾轻舟的善待,让有些人已经忘记了她寄信时候的张扬和羞辱。
  世人多半是善良的,心敏锐而慈善,会下意识站到弱势那一方去。
  “邱大夫,你应该在家里陪陪家里人。”
  “少夫人,不如请邱大夫先去休息,他已经有点不舒服了。”这是说邱迥故意挑衅。
  大家七嘴八舌的时候,顾轻舟突然开口对邱迥道:“让我把把脉。”
  众人微愣。
  这还需要把脉吗?
  明明是很确定的病例,顾轻舟为何不死心?
  不过,大家也不好打扰她,任由她给邱迥把脉。
  约莫过了五分钟,顾轻舟把脉结束,又看了眼邱迥的舌苔,她这才道:“这病,我能治。”


第617章 
  “这病,我能治。”
  顾轻舟的话,落地有声。
  满大堂的人,都错愕看着她。
  先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然后众人大声讨论了起来。
  邱迥被顾轻舟的话,震惊得半晌不语。他看着顾轻舟,似乎想从顾轻舟脸上寻到戏谑或者自大。
  然而,并没有。
  顾轻舟神色安静,眼中有很温柔的碎芒,眸光滢滢。
  “这是心瘕!”
  “这怎么可能?连西医都治不好!”
  “西医治不好的,我们未必治不了。只是,心瘕素来是必死之症,少夫人就不必出这个头了。”有人苦口婆心,善意劝导。
  治好了,自然可以扬名天下。
  这么多大夫在场,顾轻舟若是治好了几千年来的必死之症,大概是可以为中医更进一步做出巨大的贡献。
  只是,一旦失败,顾轻舟这个“治死了人”的名声,就要天下皆知,到时候她现有的声誉也保不住了。
  根本没必要出头。
  哪怕顾轻舟不接,其他医生也不会嘲笑她无能。
  因为大家都治不好!
  “太冲动了。”有人在后面小声嘀咕,“到底太年轻,不知轻重。”
  “这哪里是不知轻重,简直是不知死活!她要完了!”
  “大家都这么劝她了,她还是一个劲儿往前冲,也是作死。”
  大家都觉得顾轻舟实在太显摆过头了,把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地方。
  有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算是中医天才,而且年轻思想活络。
  他挤上前,对顾轻舟先是一通自我介绍:“少夫人,我叫汪艺秋,是亳州汪氏的子弟。”
  亳州是江南最著名的药都,南边的药材都来亳州,也是整个华夏四大药都之一。
  汪氏,是很著名的中药世家。
  这样的世家,派最有出息的晚辈出席,也算很给顾轻舟面子了。
  “汪少。”大夫们纷纷和汪艺秋见礼。
  汪艺秋态度谦和,也跟他们还礼,然后不待他们说什么,继续对顾轻舟道:“少夫人,您打算如何治疗心瘕?”
  在场的所有人,只有汪艺秋相信顾轻舟,他想问问如何治疗。
  顾轻舟却莞尔一笑。
  “这个,我先个关子。”顾轻舟道。
  他们说话的功夫,身患绝症的邱迥,已经把衣裳穿好了。
  他也心怀期盼问了句:“少夫人,你打算如何治疗?”
  顾轻舟没有回答他们。
  她转身,继续上了主席台,然后对着下面的众人道:“邱大夫身患心瘕,实属不幸。我的恩师最喜欢钻营疑难杂症,他苦心多年,倒是有些笔记留下来,我可以尝试为邱大夫治疗,也可以将治疗心瘕的秘方公开。”
  此话一落,满场哗然。
  心瘕是绝症的记载,已经有了上千年,顾轻舟突然说她能治疗,这原本就惊世骇俗。
  就当她是天才好了,她能治疗是很厉害的。
  可是,她要把这个秘方公开,这才是众人哗然的真正原因!
  中医从来不这样的!
  就比如生病的邱迥,他捂紧了治疗胃疾的秘方,养活了他一个药铺,让他在鲁地颇有名气。
  一味药方,就是一个药铺或者一个姓氏传承的根本。
  顾轻舟却要从根本上毁了这一点。
  这等于是自砸饭碗。
  所有的大夫都觉得顾轻舟在胡闹。
  “。。。。。。。我不仅会公开治疗心瘕的药方,我还会公开我师父的五十张秘方,包括其中安宫牛黄丸的独家秘方。”顾轻舟继续道。
  有个人就猛然站起来。
  他是陕西人,他坐了好几天的火车赶到岳城,结果却听闻了这个消息。
  他家的药铺,有安宫牛黄丸的秘方,那是数百年的家族传承,让他们显赫一方。
  “这位少夫人,她不止是砸了自己的饭碗,她还要砸了咱们同行的饭碗!”
  “大家都吃不上饭,更加要被西医逼得走投无路了!”
  众人议论纷纷中,顾轻舟继续道:“我会成立医药行会,选举会长,从此我们团结一致。我们也学习西医开学校、办医院。”
  底下却是沉默。
  “。。。。。。。我不需要诸位拿出药方,我希望诸位可以到行会开办的学校里任职,医院里坐堂。”顾轻舟道,“我需要的是人才!”
  反应还是寥寥。
  顾轻舟继续说了中医的艰难。
  然而,中医的传统就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让他们把家族的学问拿出来,别说他们自己过不了这一关,哪怕他们愿意,他们的族人或者孩子们也不会愿意的。
  顾轻舟看着他们,心知这一仗会很艰难,不是一下子就能打响的。
  于是,她换了个话题。
  “宴席开始了,大家就当多交个朋友,相互认识,交流交流感情。”顾轻舟道。
  “少夫人,邱大夫的心瘕,你打算何时给他治疗?”汪艺秋急忙站起来,生怕顾轻舟说话不算数。
  “明天下午。”顾轻舟道,“我需要准备些药材,炮制药材需要时间,所以心中治不了。”
  邱迥目光定定看着顾轻舟。他不知是该提起一点希望,还是该提起一点嘲讽。
  他的心有点乱,求生的渴望让他不敢错过顾轻舟说的每个字。
  “若是少夫人能治好我的心瘕,那么我自己领头,我愿意到少夫人的学校和医院任职。秘方我不会写出来,可我会把我的本事传给后人。”邱迥高声道。
  “这事有趣,我也愿意。”汪艺秋高声道,“我代替我祖父说这句话,假如少夫人能治好千年绝症,我们汪家愿意教学和坐堂。”
  大家可能都觉得,此事荒唐,心瘕根本治不好。
  于是,他们纷纷附和,带着调侃的意思。
  假如顾轻舟能治好,他们也愿意教学,甚至有人说愿意出一位药方。
  “少夫人,假如你治不好呢?”邱迥突然发问。
  顾轻舟看着他:“邱大夫,我自愿为你治疗,假如治不好,我愿意给你的家人五十跟大黄鱼作为补偿,另外给在场每个愿意参与其中的人一根大黄鱼。”
  愿意参与,就是说愿意参加这场赌局。
  一旦顾轻舟赢了,他们就要到顾轻舟的行会学校和医院任职;一旦顾轻舟舒了,他们会可以得到一根大黄鱼。
  中医这行薄利,除了亳州汪家,大家都是过得很艰难。
  陡然听闻有一根大黄鱼,众人全部沸腾了。
  “好,我愿意参加。”在场的每个人都这样说。


第618章 芳菲也去了
  顾轻舟的赌注非常诱人!
  大黄鱼,是十两重的金条,价值一万多。
  像何氏百草堂那样的药铺,每个月的盈利左不过几十块钱,一年也赚不到几百块,一万多块钱,足够普通药铺二十多年的纯收入。
  况且,内地的药铺,还不及何氏百草堂赚钱。
  顾轻舟说出一根大黄鱼,就连亳州中药世家的公子汪艺秋也震惊了,立下了字据,愿意参加顾轻舟的赌约。
  在场的人,都愿意参加,除了一个人:顾轻舟的姑父何梦德。
  他频频给顾轻舟使眼色。
  顾轻舟和何梦德到旁边的柱子后面,压低声音说话。
  “轻舟,你是想把军政府输光吗?”何梦德着急。
  顾轻舟这么一开口,就许诺了将近一百根大黄鱼。
  在何梦德看来,他十几年也赚不到一根大黄鱼,顾轻舟的一百根,算是整个军政府的财力了吧?
  顾轻舟却笑了笑:“姑父,军政府怎么可能会这样穷呢?”
  何梦德着急又担忧:“也不该这样败掉!”
  “不会的,我不会输。”顾轻舟道。
  她跟同行中比较有名的几个人,包括马冼,都交谈了。
  顾轻舟以为,越是年纪大的人,越是不能接受改变。结果令她吃惊的,最年长的胡老先生,跟顾轻舟一样急切。
  “。。。。。。。我见过手术刀,见过输液管。”胡老先生惊叹不已,“我们的中药这样好,假如也能静脉注射,该有多厉害!”
  顾轻舟的眼眸发亮:“这就需要政府拨资金进行科研。”
  胡老先生深深叹气:“如今呢,说中医都是在走退路,当权的有西医能用,为何要花钱去振兴中医?少夫人,这条路难走啊,九九八十一难等着呢。”
  顾轻舟也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她都要尽可能努力尝试。
  这场会议,一直开到了下午六点。
  顾轻舟对他们道:“吃了晚饭,诸位可以去岳城街头走走。往东是最繁华的街道,往西可以走到海堤。”
  众人道谢。
  顾轻舟带着副官,去了趟何氏百草堂,她连夜把明天要用的药物配好。
  这么一忙,就忙到了天亮。
  顾轻舟想回去睡个觉。
  “你若是不嫌弃,就在这里睡吧。”慕三娘道。
  “我还要回去拿点东西。”顾轻舟笑了笑。
  她不是嫌弃,她是想回去给司行霈打个电话。
  在办医药大会之前,她很紧张,有些话没有跟司行霈说。
  如今,虽然会冒风险,可她知道效果会很好,而且药也配齐了,顾轻舟想着回去给司行霈打个电话。
  “别太累了。”慕三娘叮嘱她,“你姑父为人谨慎,肯定说了些泄气的话,你也别忘心中去。”
  顾轻舟笑起来:“姑姑,我哪有那么多心?”
  慕三娘就不再说什么,为她拢了下鬓角,送她出门。
  顾轻舟回到了新宅。
  一夜的制药,她身上有很浓郁的药香,同时又感觉疲乏,握住电话的手因为虚弱而轻微发抖。
  电话那头,是司行霈的近身副官的声音:“顾小姐,师座出去巡查了,晚上才会回来。”
  顾轻舟哦了声。
  意料之中。
  她又问:“二少帅去了之后,没有什么事吧?”
  副官道:“顾小姐放心,什么事也没有,师座知道您会担心,他说了无碍,叫您放宽心。”
  顾轻舟沉吟:“我下午两点之前,都会在家里。一旦二少帅或者师座回来了,让他们给我打电话。”
  副官道是。
  挂了电话之后,顾轻舟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上楼去睡觉。
  可能是一晚上的疲倦,也可能是入冬之后的天气变化让她着凉,她有点咳嗽。
  洗了热水澡,顾轻舟四肢乏力,直直倒下去睡着了。
  不知不觉间,她感觉有什么重东西压在她身上。
  睡眼迷蒙,顾轻舟看到木兰压在她身上,不停的拱她的脑袋。
  她坐起来,浑身酸痛:“木兰,你又重了很多!”
  她不太舒服,抹了抹脑袋,好像有点发热。
  顾轻舟起身,让佣人煮了姜汤来喝。
  “。。。。。。。肯定是昨晚太累了,又有点受凉。”顾轻舟想。
  她重新洗澡。
  出了身汗,下楼喝了姜汤和米粥,顾轻舟的身子略感发沉,却也没倒下去。她浑身酸软,这是风寒发烧的征兆。
  她深吸几口气。
  吃了饭,顾轻舟看了眼墙上的钟,刚刚到下午两点。
  她问副官:“师座可给我打电话了?”
  副官摇摇头:“没有。”
  顾轻舟沉思。
  她犹豫着,还是给平城的驻地打了个电话。
  “。。。。。。除了二少帅,还有谁去你们那边吗?”顾轻舟突然问。
  副官如实道:“还有芳菲小姐,少夫人。”
  顾轻舟握住电话的手一紧。
  “芳菲小姐什么时候到的?”顾轻舟又问。
  “今天上午,十点左右,乘坐黑色奥斯丁。。。。。。。”
  “好了,好了。”顾轻舟失笑,打断了他的话。
  她不是巡查的,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晚上他们会回来吗?”顾轻舟问。
  副官道:“这个难说。师座说,今天要去军火库看看,位置比较远。”
  顾轻舟再次沉默。
  可能是精力有限,顾轻舟现在疲乏得厉害,她不能兼顾,故而不再说什么。
  她想先把“心瘕”这个病例给它处理完,这是一场硬仗。
  顾轻舟之所以敢治疗这个病,是因为她小时候见过。
  很多医者穷尽一生,可能都无缘见识这种疑难杂症,她却有幸在九岁那年见过一次。
  当时,病人是一位二十岁的小伙子,家里有瘫痪的老父亲,还有一个刚刚出世的女儿,他负担起一家的生计。
  得知了此病,大夫们束手无策,辗转求到了顾轻舟的师父跟前。
  师父也没办法。
  那小伙子和他年轻的妻子,跪在师父的面前。
  “哪怕是治死了,也是我的命,我绝不怨您,我的族人也绝不敢说二话。”小伙子说。
  后来,小伙子家的族长和孙家的族长到场,年轻人立下了字据,他和他的家属绝不会闹事。
  师父犹豫了两天,做了很多的准备,决定出手。
  然而,还是失败了。
  心瘕一破,那小伙子当天晚上去世。
  那户人家果然重诺,此事没有抱怨半句。
  师父不甘心,跟人家说:“能否让我看看他的尸骨?”
  他想要剖开检验。
  年轻的寡妇哭道:“如果您看了之后,能找到治疗的办法,以后再有人生这种病,能救他一命,那么就交给您了。”
  她深明大义,让顾轻舟的师父更加难过。
  他剖开了年轻人的胸膛,一点点查看,然后再缝好还给了家属。
  师父把自己全部的积蓄,都送给了那户人家。
  人家没要。
  而后的半年,师父都在钻研这个病例,写了很多的笔记,做了很多的尝试,可惜再也没同样的病家求到他跟前。
  他也去找了,没找到。
  他对顾轻舟道:“可惜了,他是第一个,假如是第二个,也许他能活命。”
  他就把这个病的治疗方法,以及用药,全部交给了顾轻舟。
  “时机!”师父强调很多次,“就那么几秒,一旦错过了,毒脓还是会流回心脏。”
  顾轻舟就记住了。
  只是,师父的实验到底能不能成功,她也不知道。
  她也在尝试。
  顾轻舟深吸一口气,带着她的药,去了五国饭店。
  是治好了心瘕,从此扬名天下,还是治死了邱迥,从此身败名列,就看今天的了。
  她的手,莫名又颤抖起来。
  “我害怕。”她心中有个声音,在不停的说着。
  她面对阴谋时,从来没有过胆怯,哪怕是失败她也能承受。唯独在医术上,她小心翼翼,她怀着一颗虔诚的心。
  她信仰中医,她把医术看得至高无上。
  深吸几口气之后,顾轻舟去了五国饭店。
  大家同样积聚在大堂,临时搭建的会议厅里。
  和昨天不同的是,他们今天更加熟悉了,也会交流心得,相谈甚欢。
  一看到顾轻舟进来,众人纷纷起身。
  “少夫人,今天该给邱大夫治病了吧?”
  “邱东家的病,您是打算怎么治疗?”
  顾轻舟笑了笑,没有一一回答。
  她走到了主席台上,才道:“我承诺的事,现在就要兑现,我即将要为邱大夫治病。”
  下面暴发出哗然之声。
  顾轻舟继续道:“这个病,是上千年传说中的死症,罕见、必死、无药可医。如今,我们就来攻克它!”
  她拿出两颗药丸,交给邱迥:“邱大夫,你先把这两颗药吃下去。”
  说罢,她又道:“请诸位空出场地,分两边站立。若是不愿意看,可以先回房,等到了时间再来看邱大夫。”
  没人愿意回房。
  顾轻舟亦不勉强。
  副官们抬了一张简易的行军床,铺在大堂中央的地上。
  顾轻舟对邱迥道:“邱大夫,请您过来躺下。”
  邱迥吃了药之后,浑身发冷。
  他也把这个情况,告诉了顾轻舟:“这发冷没事吧?”
  顾轻舟道:“没事。”
  邱迥有点担心,小心翼翼躺下了。
  顾轻舟就坐在旁边,给他把脉。
  她的手指,始终搭在邱迥的手腕上。
  而她的副官们,则在旁边放了个小椅子,椅子上摆放了很多的东西,包括银针等。
  邱迥慢慢进入睡眠。
  整个大堂静下来,静得鸦雀无声。
  他们的视线,都在顾轻舟身上。


第619章 我害怕
  顾轻舟一开始发抖,因为她有点低烧。
  低烧未退,可她的情绪高度紧张,导致她的手彻底平稳了下来。
  她稳稳扣住了邱迥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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