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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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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现在只是心情郁结,身体上没有毛病。
  哪怕想吃药,她也宁愿吃中药。
  顾绍落荒而逃,当天出去了。
  晚上他回来,带了一些石榴籽给顾轻舟,一张脸红得滴血:“不知道有没有用,你试试看。”
  顾轻舟仍是不解。
  她为什么要吃石榴籽?
  “为何要吃这个?”顾轻舟问。
  顾绍更是尴尬,整个人像被煮熟的虾子。
  此事应该女眷来说。
  可这个家里,没人知晓顾轻舟那晚的去向,顾绍不能出卖她,任何人也不敢告诉的,只得他自己出面。
  他痛苦杵在那里,憋了半晌说不出来。
  后来他回房,写了个关于石榴籽的功效给顾轻舟。
  顾轻舟看完,发现顾绍写的石榴籽功效,还有“避孕”这一项,顿时就明白顾绍在想什么了。
  她的一张脸也是红若晚霞。
  她不是不知道石榴籽的这种功效,而是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阿哥,那天晚上,少帅把我送到了司公馆,我并没有和他。。。。。。。”顾轻舟雪白的脸,热浪一阵阵的蓬上来,不由自主红透了,“再说了,石榴籽避孕是谣传,中医里并不用的。
  顾绍见顾轻舟无精打采,还以为顾轻舟被司少帅糟蹋了,担心未婚先孕的丑事,才没精神。
  这误会大了。
  听完顾轻舟的解释,顾绍夺过石榴籽,这下子更尴尬了。
  于是,他很久不再跟顾轻舟打照面,远远躲开她。
  过了两天,秦筝筝病愈了,顾轻舟仍是恹恹的。
  正月十五,司老太派人接顾轻舟去司公馆。
  司行霈也在。
  他脱了军装,穿着西装马甲,倜傥雍容,眉目俊朗得能逼退世间的繁华。他俊美却不阴柔,威严却不匪气,足以使任何女人为之痴迷。
  司行霈趁人不注意,悄悄跟顾轻舟耳语,伏在顾轻舟耳边说:“轻舟好看。”
  顾轻舟今天穿着司行霈送给她的风氅和旗袍,进屋后脱下了外裳,批了件淡蓝色浓流苏披肩。
  流苏在她周身摇曳,皓腕凝霜雪,她眉眼格外韵致。
  司行霈此人有个怪癖:只要是他的东西,他就会越看越喜欢,无一处不是完美的!
  如今,顾轻舟是他的!
  顾轻舟则脸色微变,恨不能离他八丈远,低声道:“不要跟我说话,我不认得你!”
  司行霈失笑:“我和你睡过一个枕头,你浑身的肉我都摸过,你不认得我?”
  顾轻舟细细吸气,感觉自己真没出路了,脸色更惨白,面无人色。
  他们说着话,司行霈的两位叔叔婶婶,以及他的堂兄弟姊妹,全部到了。
  司老太也从里屋更衣出来。
  “今天吃个团圆饭!慕儿回国了,轻舟也来了,我也不知还有多少光景能看到这样的好日子!”司老太笑道。
  顾轻舟顿时明白:司督军那一家人也要来。
  她看了眼司行霈。
  她和司行霈一样,都是原配生的孩子,在继母当家的新家庭里,格格不入。他的处境,顾轻舟是明白的。
  司行霈表情不变。
  很快,司督军就带着他的妻儿来了。
  司慕走在最后面。
  抬眸触及顾轻舟,司慕眼神冰凉,幽蓝色眼波里毫无涟漪。
  司慕是和他哥哥司行霈一样高的个子,念军校的他,也不是文弱公子,高大结实。他今天穿着白色衬衣,深棕色马甲和西装,宽肩长腿,器宇不凡。
  绝大多数的男人在司行霈跟前,都会黯然失色,气质输上一大截,只有司慕能与司行霈一较高下。
  他站在司行霈身边,气度竟然丝毫不输司行霈。
  “嫂子也来了?”司琼枝笑着道。
  司慕神色一敛,薄唇微抿,一张脸冷若冰山。
  司琼枝微笑。
  她哥哥逃离家庭,却被顾轻舟出卖,现在恨极了顾轻舟。她再提“嫂子”,她父亲和祖母会喜欢,觉得她懂事;而她哥哥,则更对顾轻舟恨之入骨。
  拔高了自己,又无形中踩压了顾轻舟,司琼枝是个特别机敏的孩子。
  司慕不能说话,他上前给老太太见礼。
  老太太一看到他,心里就阵阵泛酸:“我的慕儿,你的病还没有好?”
  司慕点点头。
  司老太攥紧了他的手,痛心道:“德国医生都是废物,若是留在国内,寻个名医,这会子早好了!五年啊,可怜你吃了这么多苦!”
  司慕什么也表达不了,轻轻抚摸他祖母的手背,安抚着她。
  老太太这时候想起了顾轻舟,晦暗的眸子立马亮了:“轻舟医术了得,让轻舟给你开个方子!”
  其他人一怔。
  司慕眸光深敛,下颌紧抿,他全身上下被寒意裹挟着。
  “姆妈,今天是团圆的大喜日子,什么治病不治病的,岂不是晦气?咱们应该说些吉利的事体。”司夫人也吓了一跳,急忙打岔。
  她可不想顾轻舟给她儿子治病!
  顾轻舟是谁啊,她有什么资格给少帅治病?
  老太太不怕死,任由顾轻舟折腾,司夫人可不敢将儿子的性命交给顾轻舟。
  “姆妈,治病也要等过了正月再说。”司督军也笑,“慕儿才回来,轻舟也要准备入学的功课,看病先缓一缓。”
  “轻舟要去念书了?”老太太高兴。
  “是啊。”司夫人忙笑道。
  话题暂时转移到了读书的事上。
  司慕看顾轻舟的眼眸,更加阴冷。若是眸光可以杀人,顾轻舟现在只怕千疮百孔了。
  顾轻舟全然当没看见。司慕又不是她什么人,她根本不在乎司慕怎么看待她。
  很快司公馆开了午饭。
  吃饭的大厅里摆放着三张桌子,宽敞明亮,墙角数盆水仙,亭亭盛绽,似一个个聘婷绰约的佳丽。
  长辈们坐了一桌,成年的孩子们一桌,未成年的一桌。
  顾轻舟坐到了司行霈和司慕那桌,司琼枝紧挨着她。
  司行霈的余光,一寸不让盯着顾轻舟:若是顾轻舟敢偷瞄他弟弟,他就把她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好在,顾轻舟一直埋头吃饭。
  “果然乖巧。”司行霈心中微笑。
  司慕一开始对顾轻舟很冷漠,现在是漠视,只当没这个人。
  司琼枝想着心思。
  他们这一桌,静悄悄的,居然没人说话,筷子落在碗碟的清脆声,格外清晰。
  “绝不能让她给我哥哥治病!”司琼枝璀璨盈眸微微转动,心中打起了主意,“顾轻舟只比我大一岁,她治好了我祖母,还不知道是什么鬼把戏!”
  她不相信顾轻舟的医术。
  这么小的年纪,能有什么医术呢?
  “她为了嫁入豪门,用尽了心机。治死了我哥哥,哪怕杀了她,她一条烂命也不值钱;若是治好了,以后就是我司家的恩人。风险虽然大,回报却也很高,她居然拿我们家的人命去赌!”司琼枝揣测顾轻舟的用意。
  除此之外,司琼枝想不到其他缘故。
  这个势利的女人,治好老太太是她的运气,司琼枝不相信她总能有这样的好运。
  于是,司琼枝有了个很不错的主意。
  这个主意,可以让顾轻舟以后再也不敢提她的医术。
  饭后,大家一处喝茶闲聊,司琼枝对老太太道:“祖母,我们过几日去看看颜婶母,可好?”
  同时,她也对顾轻舟道,“嫂子,你也跟我们一块儿去吧?”
  顾轻舟问:“颜婶母,是谁啊?”


第53章 我会栽培你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顾轻舟就知晓,眼前这个绝艳的妙人儿司琼枝,她很不喜欢顾轻舟。
  这很好理解,司夫人不喜欢顾轻舟。司琼枝不管是先入为主,还是同仇敌忾,对顾轻舟都不会有好印象。
  第一印象不好,后面就很难改观了。
  司琼枝说要带顾轻舟去看“颜婶婶”,定是藏着阴谋诡计。
  顾轻舟不知晓谁是“颜婶婶”,一时间也想不到司琼枝欲耍什么把戏。
  以静制动,是顾轻舟最擅长的策略。
  她微微垂眸,修长羽睫在眼底投下阴影,浓稠的黑发泛出淡墨色的清辉,映衬住她一张小巧的脸,越发纯净无瑕。
  顾轻舟问谁是颜婶婶,老太太笑着跟顾轻舟解释:“督军府的总参谋长姓颜,他太太身体不太好,这两年常生病,从前她健朗的时候,总过来陪我打牌。”
  原来,颜家是军政府的高官。
  “老太太,您别伤心。”司琼枝安慰她,“嫂子她会看病,不如让她去瞧瞧颜婶婶?”
  司老太眼眸骤然发亮:“还是琼枝聪明,这主意挺好。”
  顾轻舟就懂了,原来司琼枝是打这个主意。
  司夫人也明白了,微微笑了下。
  唯有司督军不解深意,笑道:“去看看也好,就老颜整日夸他儿媳妇好,也让他见见我们家儿媳妇!”
  司督军是真喜欢顾轻舟,这个儿媳妇他特别满意。
  司行霈表情无异,静静听着。
  司慕的唇抿得更紧,隐约要发作了。儿媳妇这几个字,让司慕格外刺心,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于是,他们约定,正月十八带着顾轻舟去看望颜太太。
  这也是司老太力主的。
  老太太相信顾轻舟的医术,她也很喜欢陪着她打麻将的颜太太。顾轻舟若能治好颜太太,那是一桩大德,可以积福的。
  当天,司家的汽车送顾轻舟回去,司行霈没有机会单独和她说话。
  但是翌日上午,司行霈让他别馆做事的朱嫂给顾轻舟打电话,自称是司公馆的。
  电话到了顾轻舟手里,换成了司行霈接听。
  “到门口来,我去接你。”司行霈命令道。
  每每见司行霈,都是一番惊心动魄。
  他的触摸,他的亲吻,都让顾轻舟不寒而栗。
  她实在怕他。
  顾轻舟拒绝:“我不太舒服,改日再去看老太太。”
  “听话。”司行霈在那头笑,“你敢不出来,是不是打算诱我深夜翻墙进你的香闺?”
  顾轻舟一个激灵。
  司行霈真做得出来。
  这个家里,到处都是眼睛。若是被人看到司行霈半夜爬她的闺房,顾轻舟在整个岳城的名声都要臭了。
  她还没有成功,她还没有夺到家业,不能任由司行霈现在就毁了她。
  半个小时之后,一辆崭新的奥斯丁停在顾公馆门口。
  他自己开车,没有带副官和司机。
  顾轻舟打算坐到后座,司行霈喊她:“过来。”
  她不敢在顾公馆门口逗留,不想被家里人看出端倪,就快速上了他的副驾驶座。
  司行霈一边开车,一边轻轻握了下她的手:“穿这么少跑出来,不冷吗?”
  “别虚情假意。”顾轻舟抽回手,“你若真替我着想,就不会逼我出来。”
  司行霈低笑,笑容温醇却透出霸道。
  “我的轻舟喜欢躲,比猫儿还矜贵,不逼迫你,你都不会往我怀里逃。”司行霈道。
  顾轻舟望着车窗外,不说话。
  她自己不知道,司行霈却可以看出,她微微抿唇的模样,是有点委屈的。
  前不久才遇到的刺杀,司行霈又敢一个人外出,不带任何的副官,顾轻舟觉得他太过于自负。
  也许是自信,没人能伤他。
  沉默了片刻,司行霈的汽车穿城过巷,越走越偏。
  “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顾轻舟问。眼瞧着就要出城了,四周的柏油路也变成了石子路,两旁种满了垂柳。
  早春的柳芽新嫩,迎风舒展着枝条,摇曳款摆,婀娜韵致。
  “带你去出口气,教训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司行霈道。
  顾轻舟的后背一下子就僵硬了。
  他是不是抓到了刺客?
  又要刑讯?
  想起他上次的刑讯,仍像噩梦一样萦绕着顾轻舟。
  “出什么气?”顾轻舟声音里带着几分轻颤,“我不去,我要回城!”
  说罢,顾轻舟就要解开安全带,仓皇中连跳车都准备好了。
  司行霈猛然一踩刹车,顾轻舟差点撞到了挡风玻璃上。
  他俯身,解开了她弄了半天的安全带,身上带着雪茄的清冽,在她脸侧萦绕。
  他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
  “胆子这么小?”司行霈轻轻吻了下她的鼻尖,用薄茧的手指摩挲着她苍白的小脸。
  顾轻舟胆子从来不小。
  她所谓的大胆,无非是不惧怕任何阴谋;哪怕是漆黑的天,也敢在田埂上行走。那时候,顾轻舟以为自己很勇敢,超乎所有人。
  直到司行霈活剥了一个人给她看。
  从那天起,十六岁的顾轻舟第一次知晓了什么是恐怖!
  她对胆大、胆小有了崭新的认知。
  “轻舟,你们村里过大兵吗?”司行霈收起了他的温柔,面容肃然看着她,认真问道。
  顾轻舟一怔,摇摇头:“没有。”
  “是啊,没有。”司行霈低喃,“相对于北方的军阀混战,南方的局势很稳定。平常百姓只听说过北方又打仗了,难民又南下了,却又有几个人清楚,什么是战争?”
  顾轻舟哑口。
  司行霈说的是实情。
  “轻舟,南方的局势又能稳定几年?现在大家都有饭吃,哪怕再大的矛盾,用钱调停就解决了。
  可战争就像山上滚下来的石头,没有人能够阻挡。生在乱世,你能躲避杀戮吗?死人一点也不可怕,轻舟,可怕的是居无定所。
  我带着你见识了杀戮,见识了丑陋,你也许恨我,但是你要明白,这就是现实,就是这个世道,它迟早会来到你的身边,你躲避不开!“司行霈道。
  顾轻舟又愣住。
  “轻舟,我是个当兵的,我从来不敢去筹划自己的前途。计划好了前景,娶妻生子,哪一天枪不小心走火,命就没了,留下孤儿寡母,十分凄惨。
  你看着军政府显赫,司家贵不可言,殊不知这样的督军府,换了多少主人?前任的督军,他们的尸骨还不知在哪条臭水沟里烂。
  对我这种没前途的人来说,过一天算一天,我喜欢的军火,我就要抢过来;我喜欢的地盘,我就要打下来;我喜欢的女人,我就要弄到手。
  轻舟,我不仅要把你弄到手,我还要栽培你,教你杀人,教你坚强。哪一天我死了,你真正无畏,才能在这乱世好好生活下去,也不枉你跟了我一场!“司行霈道。
  他缓慢说罢,轻轻吻顾轻舟的唇。
  顾轻舟的内心,像是被震撼了,她忘记了躲,任由司行霈的唇齿相依,辗转缠绵。


第54章 轻瞧
  顾轻舟当时颇有几分迷惘,任由司行霈拥吻她,忘记了世俗。
  他的话、他的眼神,迷惑了她。
  他将她抱在怀里,低喃着:“轻舟!”唇齿间缱绻,像丝线缠绕着,寸寸收紧,能把人的心扼住。
  顾轻舟心头闪过几分异样。
  旋即她回想,手握一方生杀大权的司少帅说“我是个没前途的人”,顾轻舟就想骂脏话:“去你奶奶的!”
  站在权势最高端的尊贵人说,他没有前途。。。。。。。
  他都没有前途,那顾轻舟是行尸走肉吗?
  就好似天天穿着俄国皮草的贵妇,突然有一天穷了点,穿了件国货的貂皮大衣,在衣衫褴褛的乞丐面前说:我好可怜,我好落魄。。。。。。。。
  什么鬼!
  顾轻舟嘴角抽搐:她猪油蒙心了吗,听他说这些话!
  那天下午阳光温暖,外头春寒料峭,车厢里温暖和煦。
  城外的小路没有行人。
  司行霈像是疲倦了,他把顾轻舟抱到后座,自己枕着她的腿,打起了盹儿。
  金灿的骄阳照进来,落在他的脸上。他幽深的肤质,细腻紧致。双目轻阖,神态安详,薄唇也噙着轻微的淡笑。
  他很放松。
  顾轻舟端详着司行霈的脸,哪怕睡着了,他也很俊美。
  而后,顾轻舟迷迷糊糊的,也起了睡意。
  等她睁开眼,已是黄昏,旖旎晚霞从车窗照进来,顾轻舟的脸沐浴在暖阳中,双颊粉润,眉目曳情。
  司行霈静静看着她。
  “睡好了?”他揉了下她的脸。
  顾轻舟坐正了身姿。
  司行霈下车,换到了驾驶座,调转车头回城。
  顾轻舟睡得迷迷糊糊的,放下车窗吹风,头发就被吹得凌乱。
  清醒了些,她问司行霈:“我们出城是要做什么?”
  “本想带你去看刑讯的,你害怕,所以停在这里歇午觉了。”司行霈微笑。
  她蜷缩起来睡觉,真像只慵懒的猫。
  司行霈从未养过猫,现在他想养一只了。锦衣玉食养着,养到哪天他死了,尊贵的她能再找个好人家。
  名贵的猫,永远不缺主人。
  所以,司行霈打算把顾轻舟养得极其精贵,他要她无人能及。
  “。。。。。。。我要出去一趟,多则一个月,少则十天。”司行霈道,“我不在城里,要记得你是谁的女人。”
  “反正不是你的!”顾轻舟反唇相讥。
  司行霈抿了下唇,道:“这样啊?那我带你回别馆,让你长些记心?”
  顾轻舟无言,低垂了眸。
  “别委屈,又没怎么着你。”司行霈轻笑,“我是认真打算要你的,你这么小,我不会现在睡你,毁了你的健康。我的轻舟,你要长长久久陪着我,我有耐心等你。”
  “那你将来结婚了,如何处理我?”顾轻舟冷冷呼气。
  “将来?”司行霈笑,“你也瞧见了,我三个月之内遇两次刺杀,谁知道还有没有命讨媳妇?
  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会让你到太太跟前去敬茶,自认妾室的。你是我的轻舟,不是司家的小妾。到时候。。。。。。。。”
  他沉吟了下,“你始终是我的女人!”
  “没有名分,不见天日,连姨太太都不如。”顾轻舟冷漠道,“就是你的表子,陪你睡罢了,说什么你的女人!”
  “别胡说。”司行霈轻轻蹙眉。
  表子两个字,他听来格外刺耳。
  顾轻舟是他的猫,他的宠物,她是尊贵优雅的,不是他花钱发泄的玩物。
  他要养她。
  “轻舟,我答应你,我会栽培你。等我死了那一天,你可以很优雅全身而退。但是我活着,你就是我的。”司行霈道。
  顾轻舟撇过脸。
  “司少帅,你欺负我年纪小!”顾轻舟咬唇,“我不是谁的宠物,我是个光明正大的女人。你现在看不起我,将来你会后悔自己瞎了眼!”
  司行霈失笑。
  “我怎么看不起你?”司行霈笑问。
  小小年纪、温软可爱的小姑娘,自称是“光明正大”的女人,着实有趣。
  顾轻舟却沉默了。
  她很想说,“你若是看得起我,你就会想娶我,而不是养我。”
  可这席话,会让他以为顾轻舟想嫁给他,平添误会。
  顾轻舟不想。
  司行霈正常的时候软语温柔,可他疯狂的时候杀人不眨眼,他就是个疯子。顾轻舟不想嫁给这个疯子。
  退一万步说,哪怕他不疯,顾轻舟也不愿意嫁给他,她不爱他!
  他将顾轻舟视为宠物,宠物始终是物,不是人。
  他没有平等看待过她。
  顾轻舟合上眼睛,不再和司行霈说话,斗嘴实在没意义。
  回到家中,顾轻舟沉思良久。
  她看着衣橱里司行霈送给她的衣裳,那旗袍上的缠枝海棠盛绽,妖娆妩媚,让她摆脱了几分少女的稚嫩,同时又不张扬,美得恰到好处。
  司行霈很会选衣裳。
  正如他所言,他若是养她,会把她养得很好。
  顾轻舟用力合上了衣橱,不想再看了。
  转眼到了正月十八,顾轻舟依约去了司公馆,跟着司老太去看望颜太太。
  顾轻舟今天穿了件樱桃粉软绸滚边长袄,月白色澜裙,外头仍套着那件大红色镶嵌白狐毛的风氅。
  红色映衬着她细致的眉眼,淡墨色的长发,俏丽里有几抹绮色。
  “这样好,去人家探病,就是要带着喜气去!”司老太满意,她自己也穿了件金蓝色的长袄。
  等了片刻,司夫人和司琼枝就来了。
  她们母女一袭时髦的装扮,都是大衣里穿旗袍,气派又华贵,只是老太太看着不喜。
  司琼枝给她母亲递了个眼神,两个人颇有默契。
  顾轻舟隐约知晓她们的打算,唇角微翘。
  司老太则没想这么深。
  乘坐汽车的时候,顾轻舟和司老太同坐,司琼枝和司夫人同坐。
  “姆妈,顾轻舟这个人很聪明,知道讨老太太喜欢,连穿衣裳都是照老太太的喜好来。”司琼枝低声对司夫人道。
  司夫人冷哼:“可惜聪明用错了地方,专攻这些下贱巴结的手段,一辈子也上不了台面!她到底是顾圭璋的女儿,流着顾圭璋的血脉,就是个贱种!当年绮罗看中顾圭璋,我就说过她会吃亏,她不信我的。”
  提起孙绮罗,司夫人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但她又特别讨厌顾轻舟。
  思前想后,只觉得顾轻舟是太像顾圭璋了,才令她生厌。
  顾轻舟的五官,也不太像孙绮罗。司夫人一见面就说顾轻舟像她姆妈,不过是客套话。
  司琼枝却心尖一动:“姆妈,我看过您和绮罗姨的照片,顾轻舟一点也不像绮罗姨。”
  司夫人点点头:“她是不太像她生母。”
  “姆妈,她才两岁就被抱到乡下去养,乡下环境那么差,为何她没有夭折呢?”司琼枝略有所指,“她真是顾轻舟么?”
  司夫人倏然一愣。
  这个问题,倒是要好好查访查访。


第55章 吐血症
  顾轻舟跟着老太太,从司公馆出发,往颜公馆而去。
  车厢里很温暖,顾轻舟坐在老太太身边,心里安静。
  司老太受不得颠簸,故而汽车很慢。顾轻舟从后视镜里,瞥见了身后司琼枝和司夫人的道奇汽车,莫名打了个喷嚏。
  “她们是在议论我吗?”顾轻舟暗揣。
  司夫人和司琼枝肯定是在议论顾轻舟,顾轻舟得到了司老太的喜欢,司夫人很不高兴。
  就是不知道,她们会如何对付她。
  司老太则关切问顾轻舟:“冻着了?”
  顾轻舟摇头:“没有,老太太。”
  暖心的关怀,让顾轻舟回神。
  司老太轻轻握住了顾轻舟的手:“还说没有呢,这手冰凉。你们小年轻,总是穿得这么少。”
  老人家掌心的肤质微松,像极了家里的棉绒毯子,温热熨帖。
  顾轻舟心中发暖。
  老太太叮嘱她,一定要多穿衣,平时要照顾好自己,嘘寒问暖非常仔细。
  “您放心,我会穿得暖和的。今天不知怎么的,感觉怪冷,还是您老人家身上暖意足,气血旺。”顾轻舟笑道。
  司老太道:“你也要滋补些,回头我叫人送些燕窝给你。
  “家里都有,我若是想吃,就去您府上蹭饭。”顾轻舟忙拒绝。
  燕窝拿回去,秦筝筝哪怕不没收,也要换成低劣的。
  “那更好了。”司老太笑道。
  而后,她们说起了颜太太。
  老太太告诉顾轻舟说:“颜新侬是督军身边的总参谋长,督军最器重他了。”
  顾轻舟心念微转:原来是总参谋长,相等于副司令员,是司督军的二把手,整个岳城的二号人物。
  若是结交上了颜家,顾轻舟又多了一条路。
  顾轻舟想起李妈的话:轻舟小姐,你到了城里一定要广结人脉。人情是钱买不了的,它才是辅助你成功的根基。
  如今,笼络人脉的机会到了。
  顾轻舟不需要人脉给她带来荣华富贵,她只需要人脉作为依靠,让她可以给母亲和外祖一家人报仇。
  她母亲的死很好解释,肯定是秦筝筝为了上位而出手的;而她舅舅和外公的死,至今没有明目。
  知晓颜家的身份地位,顾轻舟就更关心颜太太的病了。
  那厢,老太太继续说:“颜新侬这个人,有些新派的作风,他不娶姨太太,跟他夫人鹣鲽情深,家庭非常和美,我倒是很喜欢他。”
  现在这个世道,如此位高权重却不纳妾的,简直罕见,罕见到别人会怀疑你是不是太惧内,亦或者性无能。
  司督军就有五房姨太太,就连顾轻舟的父亲,也不是一妻两妾?
  介于此,顾轻舟对不纳妾的颜总参谋也有几分好奇。
  “颜太太到底什么病啊?”顾轻舟问。
  提及此话,老太太脸色微沉:“说起这件事我就生气!颜太太常年胃病,一直靠中药养着,好好的。
  三年前,颜太太胃病转重,你婆婆说介绍一位德国医生给她。那个德国医生说什么,颜太太是胃溃烂出血了,要切掉一些胃。”
  顾轻舟插话:“那可能是胃溃疡。”这是她师父告诉过她的。她师父是中医神医,却也涉猎过西医。
  老太太口中的“你婆婆”,是指司夫人,虽然顾轻舟听着有点别扭。
  “对对,就是这个鬼说法,要给颜太太开膛破肚,我是极力不同意的。可颜家信了你婆婆的鬼话,非要做颜太太做手术。
  手术之后,倒是好了一年多。去年却又开始发病,那个德国医生还说,胃的什么口子再溃疡,又有开膛破肚一次,阿弥陀佛!
  从那之后,颜太太就患病了,胃疼不止,每次发作必吐血,断断续续两年了,最近这两个月,天天吐血,越吐越多,还有鲜血块。
  年轻吐血,命不长久!西医害死人,我们老祖宗的药,从来没这么害过人。我就说过了,开膛破肚的手术,都是奇技淫巧,我哪怕是死了,也绝不要西医给我肚子里划一刀!”
  老太太说起来,痛心疾首。
  现在的行情,是西医被极力追捧,但是医疗设备和医生资源短缺,西医成了很紧俏的事。
  而中医又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弄得不少的百草厅关门歇业,大家都没心思做大夫。
  这么一来,有些寻常的小病,两种医疗观念的冲突,反而弄成了大病。
  “老太太,我一定会全力治好颜太太的,您放心!”顾轻舟握住了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欣慰叹了口气,说:“轻舟,你肯定是得了高人的真传。我们老祖宗的医术,讲究一个天赋。若是天赋极高,就算是三岁也能看病;若无天赋,不能开窍的话,学到六十岁医术也平庸。
  轻舟,你是个天赋奇才,你治好了我的病,他们都猜你是蒙对的,但是我老太婆见过些薄世面,你这孩子心中有数!
  到了颜家,你放心大胆去说,我给你做主。等治好了颜太太,颜家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顾轻舟心中温热。
  老太太的面容慈祥,她真心实意的相待,让顾轻舟几乎落泪。
  她从小没什么亲人,老太太的善意,让顾轻舟感受到了亲情,虽然很遗憾,她没什么机会真正做老太太的孙儿媳妇。
  “是,老太太,我会尽力的!”顾轻舟暗暗敛去了眼底的浮光。
  汽车半个小时之后,到了颜公馆门口。
  颜公馆是一栋很宽敞的花园洋房,比司公馆还要大,高高的缠枝铁门,透出威严。
  听说司老太和司夫人、司家的三小姐以及司家的未来少奶奶都来了,颜家的大少奶奶亲自跑出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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