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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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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了解程稚鸿。”司行霈笑道,“你以为我鲁莽,随便说说的?”
参谋们不解。
司行霈研究了程稚鸿很久。
程稚鸿的性格、程家其他人的性格,司行霈全部摸透了。
司行霈道:“每个人都有缺点,程稚鸿的缺点就是多疑。我一旦把他的疑点挑破了,他反而不会再怀疑我想要争夺他的家业。”
也就是说,司行霈的野心直接暴露给程稚鸿,程稚鸿反而觉得他没野心。
只要程稚鸿放松了警惕,司行霈的计划就能得逞。
几架飞机就想要司行霈娶程家的女儿?想得美!
“他程稚鸿兵强马壮,我难道没有吗?他府库富足,我将来也可以。我眼馋的,只有他的飞机。
至于他那个闺女,刁蛮任性,天真愚蠢,不及我的轻舟万分之一。“司行霈平静道。
程稚鸿想要拿捏他司行霈,真真可笑。
只有司行霈算计别人的时候,他什么时候能被人算计了去?
“团座,飞机还没有到,听闻要到三月中旬,还有一个多月,您打算怎么办?”参谋们也着急。
司行霈出来很久了。
他在程家也磨蹭了很久。
在觊觎程家飞机的同时,司行霈也派人去了美国、德国,想要购买飞机。
可惜,对方对这种机器极其的严密,技术透不出来,飞机也不对外出售。
司行霈花尽了关系,也无法动摇。
程稚鸿的飞机,听闻是美国人想要从昆明打到越南等地去,在这里建个飞机场。
“程稚鸿迟早要沦为傀儡,我们得赶紧把他的飞机抢走,断了他与国外的关系,兴许还能保住他的民族气节。”司行霈道。
参谋几乎要吐血。
他觉得程稚鸿听到这话,也要吐血了。
“您偷人家的东西,还是为人家好?”参谋道。
司行霈道:“可不是嘛!你别目光短浅,再过几年,程稚鸿一定要感激我!”
至于程稚鸿的女儿,始终对司行霈贼心不死。
程稚鸿跟夫人商量:“我看司行霈的意思,他真无心与程渝。”
程夫人很担心:“我总觉得,他是条中山狼,咱们庇护他,未必就有好结果。”
“无妨的,司行霈是很有能力,但是他为人坦荡,这点我信任他。”程稚鸿道。
正如司行霈所言,程稚鸿多疑。一旦疑惑被打破,他就不再多心了。
司行霈那席话,反而得到了程稚鸿的信任。他信任司行霈到昆明没有坏心,却再也不敢把女儿给他了。
程渝却哭闹不休。
为此,程渝拿了把枪,到了司行霈的房间:“我知道,你一直当我是小孩子!那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你若是不娶我,我就死给你看!”
一下子,惊动了军政府所有的人。
司行霈站在沙发后面没有动。
副官急忙去把程稚鸿夫妻给请了过来。
程家的长子程艋也来了,看着拿枪的程渝,他们都吓到了。
“司少帅,你先答应她!”程夫人最宝贝这个女儿,慌得手足无措,又对程渝道,“你小心点,枪容易走火!”
尊贵高雅的程夫人,此刻面无人色。
程稚鸿又气又怒,此刻看到这情景,竟只剩下担心了:“快把枪放下!爸爸什么都答应你,快放下!”
“那你同意我和霈哥哥结婚!”程渝哭道。
“好好好,你放下枪,我现在就去写婚书!”程稚鸿疼女儿疼得没了边。
就在程家兵荒马乱,众人商议如何让小姐放下枪的时候,司行霈一个箭步到了程渝跟前。
“枪给我!”他冷漠道。
“不!”程渝哭了,“你不娶我,我宁愿死!”
“行,我可以亲手杀了你。”司行霈英俊的眉目,动都没动一下。
他不生气,也没有厌恶,静静看着程渝,眼波深邃。
程渝突然就像个闹脾气的孩子,把手里的枪给了司行霈:“来啊,你杀了我啊!”
程稚鸿和程夫人大大松了口气。
终于没事了。
却见司行霈举起了枪。
程渝退了下,旋即想到司行霈是故意吓退她,当即挺了胸站直:“你不杀我,就要娶我!”
声音一落,砰的一声枪响。
屋子里瞬时静得可怕,可怕到那枪声还有回音荡漾。
每个人都震惊,只感觉全身的血脉都停止了。
司行霈身后的副官和参谋们,连气都不敢出:团座杀了程家的小姐,程家要把他们拆骨剥皮!
程渝睁大了眸子,缓缓倒了下去。
程夫人看到浑身是血的女儿,喉咙里哽咽一声,也昏死过去。
程稚鸿家的副官,立马全部拔出枪,只等程稚鸿一声令下,就把司行霈打成筛子,个个愤怒看着司行霈。
这人太过分了,当着程督军的面,杀了程小姐!
况且程小姐只是爱慕他,他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慢着!”只有程艋出声了。
他疾步走过去,蹲在程渝身边,查看了伤情:“爸爸,妹妹是被吓晕的,她只是被打穿了肩膀。”
程稚鸿慢慢透出一口气。
程渝被送到了医院。
这次之后,程渝大受惊吓,再也不敢动不动寻死觅活,甚至对程夫人和程督军道:“妈,爸爸,我真死了就不能孝顺你们!这世上,只有你们对我最好了!”
程渝的伤不重,也不伤及腑脏,静养些日子就无碍。
反而是这次的事,让她受到了惊吓,整个人都懂事了。
她好似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顿时就明白了父母养育她不容易。
“哎哟,这孩子终于开窍懂事了!”程夫人欣慰道。
程督军也说:“看看,我就说孩子要严厉管教,才能懂事!我得给司行霈送份重礼,谢谢他帮我管教了女儿。”
程夫人还是生气的,程渝到底是受伤了。
不过,这伤受得也值,于是程夫人道:“送他一辆汽车吧,我看他从岳城开过来的汽车,不怎么样。”
程督军失笑。
司行霈伤了程渝,反而让程督军花了巨资送了他一辆斯第庞克汽车,让军政府所有人都震惊。
程艋嫉妒死了:“这车我要了很久!”
“等我父亲气消了,接我回家的时候,这车就送给你吧。”司行霈很大方。
程艋高兴极了:“说话算数啊!”
到这天,司行霈就差不多拿下了程家所有人。
他就等着偷程家的飞机。
用他的话,这飞机放在程稚鸿这里,他迟早要被人利用,做汉奸的事,毕竟这飞机可不是白便宜他!
洋鬼子比程稚鸿精明多了。
飞机被偷,程稚鸿在洋鬼子眼里,落下个“无能”的印象,他们也许会放过他。当然,肯定要折腾一番的。
不过,程稚鸿还是很有能耐的,司行霈相信他死不了。
程稚鸿的民族气节,司行霈就决定帮他保住了,免得他百年之后被人骂成“汉奸”。
程家二小姐程渝伤情康复之后,香港新上任的督察想要与程家结姻亲。
对方是个中年英国人。
说是中年人,其实不过三十五六岁,身材健硕高大,又是金发闭眼,非常的英俊不凡。
程夫人不太满意,没想到程渝的心乱跳。
“我要嫁!”程渝道,“就是要让司行霈看看,没有他,我嫁得有多好!”
她这个“好”字,顿时让程稚鸿和程夫人明白过来。
女儿觉得这个英国人好。
甚至觉得他能媲美司行霈。
原本就是政治联姻,程稚鸿很感激英国人成为他的后盾,女儿又乐意,他有什么不同意的?
于是,程渝和香港督察的婚事,就算先订下来了,程家安排了订婚宴。
只有程家的大少爷程艋略感遗憾,他对司行霈道:“还以为你会做我妹婿呢。”
“我可没这个福气。”司行霈笑道。
程艋打量他,问:“你是不是还念着你的女人,就是给你织毛衣的那个?”
“是啊。”司行霈提到她,唇角微动,深邃的眼眸里,立马涌动一泓柔情。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非常爱那位小姐。
“司行霈,你这个人很磊落!”程艋道,“你没有辜负家里等你的女人,也没有欺骗我妹妹。
男人都说,感情和婚姻多少不得已而为之,只不过是借口罢了,或者自己无能,或者贪心,但是你没有,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他的话,司行霈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思绪早已飘得很远。
他想起了他的轻舟。
不知这个时节,轻舟在做什么。
当天晚上,司行霈接到了一封密报,密报是写了岳城的情况。
司行霈看完了电报之后,神色骤变。
“邓高!”他喊了亲信的副官,“你立马回岳城去。”
“怎么了?”邓高一头雾水。
司行霈从他的抽屉里,拿出一封信:“你亲自回去,把这个教给霍钺,让霍钺替我办妥此事。假如他办不到,我第一个拿他妹妹开刀。告诉他,我知道有人在找霍拢静。”
邓高不敢再问什么事了。
他拿住信,恭敬叩靴行礼,急匆匆离开了昆明。
第396章 长亭的来历
二月中旬,岳城的天气越发温暖,春景明媚。
庭院的梨树,已经开了满树的花。洁白梨蕊清雅,初绽的花蕊比雪还要晶莹娇嫩。暖风缱绻中,洒了满地。
顾轻舟带着木兰和暮山散步,随手摘了一枝,别在头发里。
司慕正巧要出门,立在门口的丹墀上,瞧见了这一幕。
顾轻舟的头发是又浓又长,她肌肤胜雪的白皙,又是月白色的衣裙,黑白分明,对比强烈中,那点缀在发间的梨枝,竟有些凛冽。
她察觉到了司慕,抬眸微笑:“要出门啊?”
不经意的眸光,艳潋逼人,充满了媚态。
她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娇媚,游离于女孩的纯真与女人的妖冶,能把男人心中最完美的幻想具体化。
司慕心头乱跳。
良久,他才道:“嗯。”
“快去吧,开车小心点。”顾轻舟随口叮嘱。
她自己则带着木兰和暮山上楼。
顾轻舟上午在家里伏案写规划,中午时阳光金灿温暖,天空没有半缕浮云,顾轻舟就想着给木兰和暮山洗个澡。
每次她带着它们回房,都要替它们一一擦过爪子,可惜被褥上,还是时不时落下鲜明的痕迹。
让女佣准备好热水,顾轻舟将木兰叫过来,兑了温水,坐在门口的台阶下,把木兰放到小木盆里。
木兰一开始还不适应,摇头摆尾的,弄了顾轻舟满身的水。
“别闹别闹。”顾轻舟笑。
司慕中午回来,就看到走廊上铺满了阳光,顾轻舟套了件佣人的围裙,正在给木兰洗澡,水弄到了她脸上,水珠泛出晶莹,她眉目绚丽。
阳光给她笼罩了一层金韵,她长发快要曳地,亦有淡淡清辉。
他怔怔看着。
顾轻舟也看到了他。
露出几分惊讶,顾轻舟问:“怎么回来了?”
现在才中午十二点半。若是没有大事,司慕很少这个时间回家。
况且他昨天还说要去驻地,需得一两个小时的车程。
司慕回神。
他走进来,立在她身边,居高临下望着她:“进来说。”
“急吗?”顾轻舟问。
司慕道:“不是很急。”
“你吃饭了吗?”顾轻舟又问。
司慕摇头。
“你先去吃饭,我帮它们洗完,再进去和你说话,免得它们受了风寒。”顾轻舟指了指她的狼。
司慕眯了下眼睛。
水盆也沐浴着阳光,粼粼波光反映着顾轻舟的脸,在她面颊上荡开波影,看得人心神驰骋。
司慕忙收敛了心绪:“也行。”
顾轻舟将木兰洗完,仔细用很大的巾帕给它擦拭,又指了指旁边铺好的被褥:“去站好。”
木兰是通人性的,当即走到了被褥上,任由阳光将它半干的毛发晒干。
顾轻舟又对它说:“不许走下来,知道吗?”
她比划了半晌。
木兰侧卧着没动。
顾轻舟又替暮山洗。
暮山不像木兰那么活泼,随便顾轻舟折腾,它都是酷酷的没动静。
这倒是很方便,顾轻舟不费劲就帮暮山洗完了。
蹲了半晌,顾轻舟只感觉腰酸背疼的,很不舒服。
司慕慢腾腾喝汤,看着门口的光影微动,思绪早已不知飘向了哪里。
顾轻舟进来时,浑身都是湿漉漉的:“你看我这一身水,你若是不急,我先去更衣。”
“快去吧,别冻了。”司慕很礼貌道。
顾轻舟上楼换衣,又拿了条巾帕,把沾水的头发擦干。
等她忙好了坐下来,司慕一顿饭已经吃完了。
“给。”司慕递了个文件袋子给她。
顾轻舟倒出来,首先是几张照片。
照片里,佐瑞格在火车的包厢里被人割断了喉咙,血喷溅得到处都是。
因为是火车,一路要经过很多的地盘,无法判断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下手。
当然,也会怀疑到司慕头上,可惜没有证据,怀疑又能如何?
顾轻舟从前很怕血腥,也怕死人,现在有点麻木,望着这照片眉头都未动一下,道:“做干净了吧?”
“很干净!”司慕道。
顾轻舟略微沉吟。
她拿出剩下的文件看。
这些文件,是关于周成钰的。
顾轻舟一直猜测,周成钰的背后,还有主谋。
到底谁才是那个牵线的人,顾轻舟和司慕都没有头绪,就从周成钰查起。
然后,他们就查到了周成钰与岳城财政总长的大女儿贺晨茹暗通款曲,而这个贺晨茹是有丈夫的。
就是说。。。。。。。
“怪不得周太太恨周成钰!”顾轻舟道。
司慕颔首:“贺晨茹的丈夫也知道,只可惜他自己官位比较低,财力又很有限,没办法管束妻子。”
说罢,司慕看了眼顾轻舟。
顾轻舟有心病,这一眼看得她脸色微沉。
她知道,司慕接下来要说“奸,夫,淫,妇”,然后又会提到她和司行霈。
顾轻舟没有动,后背紧绷。
司慕也察觉到了她的低落,心中明白,话却是没说。
两个人静了一会儿,司慕先开口了:“我又派人去问了周太太,周太太知无不言。不过,没什么可用的资料,周成钰看上去毫无破绽。”
顾轻舟却在电光火石间,想起了一个人。
“长亭!”顾轻舟道。
司慕蹙眉:“长亭?”
“有个男人,他叫做长亭,来过我们家两次,你记得吗?”顾轻舟道。
司慕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个长亭,喜欢穿一整套的黑色衣裳,像是服丧一样,不知道他是死了爹妈还是死了全家。
长亭生得极其漂亮,别说男人,就是女人也没几个比得上他。论起姿色,魏清嘉也要输长亭三分。
这很奇怪,长亭一个男人,完全可以拿来跟女人比美貌,却又不娘里娘气。他漂亮干净,精致极了。
长亭的左手大拇指,戴一只昂贵的翡翠扳指,有点像满清遗少。
“他怎么了?”司慕问。
顾轻舟回想:“长亭第一次到我们家的宴会,说他是跟着贺家的公子来的;第二次,他说是董家的表亲。”
司慕一下子就坐正了身姿。
现在,周成钰也跟贺家有关。
这中间,有没有什么隐情?
“你怀疑他?”司慕问。
顾轻舟迟疑。
她闷声问自己:假如长亭是个普通人,或者稍微不那么漂亮,自己会怀疑他吗?
不会的。
顾轻舟的怀疑,其实很牵强。若不是长亭那么漂亮,她甚至都记不住他第一次是跟贺家的公子来的。
顾轻舟对长亭没有爱慕,却对这样漂亮的人印象深刻,就好像众星捧月里,长亭就是那月,让人一眼只能看到他。
周成钰的背叛,是为了得到军政府,跟贺家大小姐没关系;而长亭只不过是贺家大少爷的同学,更沾不上关系。
董晋轩的夫人害顾轻舟,也只是为了挑拨颜新侬与司慕,从而操控军政府。长亭是董家的表亲,他在这里说不上话。
至于魏清嘉和李文柱害司慕,也是有迹可循,有他们自己的理由。
“我之前说,一定是有个主谋,目的就是军政府。”顾轻舟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我这个人很有妄想症。假如真有这么一个人,咱们又见识过的话,能把这些事串起来的,我目前只能想到长亭。”
顿了顿,顾轻舟又道,“不是他多可疑,而是他很醒目,叫人很难忘记他。你看,别人家有多少亲戚,我都不记得,却独独记得他是跟谁来的。况且,我没有与他深交,也许他就只是个简单的年轻人。”
司慕蹙眉看着她。
同时,他心中泛起一阵阵的愤懑与酸涩。
就这样光明正大告诉他,她又爱上了其他男人?
当他司慕是什么人?
司慕的呼吸顿时粗了起来,极力控制自己没有翻脸。
顾轻舟回眸,瞧见了司慕的异样,笑着解释:“你以为我钟情他?不会的,这点你放心。”
司慕心口的窒闷与苦涩,慢慢褪去几分:“他很漂亮,你钟情他也很正常。”
“你也很漂亮。”顾轻舟道。
司慕一顿。
他心中倏然照进些许暖阳,那点醋意,顿时就消失不见了。
顾轻舟却在心里想:全没有司行霈漂亮。
“他很醒目,你不觉得吗?见过他的人都会很难忘记他。况且,他特意打扮得不合时宜,一袭黑衣,更是叫人印象深刻。”顾轻舟道。
“不错!他穿黑衣干嘛,家里死了人?”司慕情绪平复,将乱七八糟的思绪丢开,恢复了理智。
“也许吧。”顾轻舟倒没想到这点,“难道军政府害死了他的家人?”
说罢,她和司慕一起陷入沉思。
司督军有今天这庞大的地盘,几乎是南京政府三分之一的江山,绝非吃斋念佛得来的。
挡路的人不计其数,于是被司督军灭了全家自然也不计其数。
遗孤来报仇,这可以理解。
但是,能有这般手段,把司慕和军政府一次次陷入这等危机,就不多见了。
“派人去查查长亭的来历。”顾轻舟道,“我们怀疑背后有人主谋,暂时的嫌疑人是长亭,先查他。若不是他,就排除他继续往下查。”
司慕沉吟:“能查到的话,都是他想告诉我们的,没意义。”
真正的身份,只怕早已被隐藏了吧?
“任何信息,都是有意义的。”顾轻舟笑道,“精心编织过的谎言,仔细分析也能说明问题。”
司慕颔首:“好,我派人去打听。”
第397章 帮个忙
司慕进书房,去给军政府打了个电话。
军政府的情报系统,就会去查长亭的背景。
“。。。。。。。这次你帮我渡过了危机,我还没有感谢你。”司慕道,“我请你吃晚饭,好吗?”
他目光殷殷,又解释道,“我不喜欢欠人的。”
顾轻舟略微沉吟,道:“好。”
司慕去订了餐厅。
离晚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顾轻舟坐在书案前,写写画画的,很是用心。
司慕下午打了好几个电话,把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也准备休息一下午。
他的余光,瞥见顾轻舟的两匹狼,正在门口铺好的被褥上,或抖抖身子,或侧卧,十分的听话。
“这是狼,还是狗啊?”司慕好奇,站在门口打量了片刻,“如此听话,倒是头一回所见。”
驯养得如此通人性,是花了一番大心血吧?
司慕略微站了站,快到四点的时候,他上楼去敲门。
“请进。”顾轻舟在房间里说道。
房门没有反锁,司慕进来。
“等一会儿,我马上更衣梳妆。”顾轻舟道。
司慕则道:“不是的,还不着急走。你在做什么?”
顾轻舟面前,一个偌大的本子,她正在伏案疾书。
“我在写教案。”顾轻舟道,“我最近一直在想,中医要发展,就必须改掉‘秘方’的狭隘,需要把自己的知识传承下去,告诉更多的人。”
司慕不懂这个,他静静听着。
快到五点,顾轻舟才更衣梳妆,他们俩六点出门,去了餐厅。
他们去了家西式餐厅,灯火葳蕤,气氛很暧昧。
顾轻舟坐下,先点了菜。
司慕则点了两支葡萄酒。
吃饭的时候,顾轻舟正在切牛排,就想起一桩往事。
她微微笑了。
“笑什么?”司慕正要为她倒酒,瞧见了她的神态,好奇问道。
顾轻舟道:“我想起从前有一次,你、我、魏清嘉三个人吃饭,你一上来就为她切牛排。”
司慕的手一顿。
他手中的红葡萄酒,泛出潋滟的波纹,缓缓注入顾轻舟的高脚杯里。
放下醒酒器,司慕沉默坐了片刻。
顾轻舟已经切好了牛排吃。
“对不起。”司慕突然道,“那天我是故意气你的。”
顾轻舟笑:“我知道的,你故意与魏清嘉恩爱,想要让我知难而退。”
司慕却摇摇头:“不是的。”
他缓缓喝了一口酒。
葡萄酒有点酸,也有点甜,缓慢入喉,司慕才道:“在那之前,我很想跟你约会,但是你拒绝我了。
我没有想过解释清楚,反而一味的故意气你、闹脾气、言语刻薄。现在想来,我真是有点愚蠢。”
顾轻舟微讶。
司慕这番话。。。。。。。
顾轻舟用力又切了一块牛排,对司慕道:“这牛排不错,快尝尝。”
她想要不着痕迹转移话题。
司慕却很坚持:“那次的事,很抱歉,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顾轻舟笑笑:“我没有生气,只是此情此景,想起来了而已。没事的,吃饭吧,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司慕坐着没有动。
顾轻舟余光瞥见了他,故意装作看不见。
司慕仍是坐着,静静望着她。
顾轻舟挨不过去,心想她太嘴贱了,平白无故说什么蠢话!
她抬眸,与司慕的眸光撞了个正着。
司慕眼眸深邃,似乎像要把她看透,顾轻舟叹了口气:“我原谅你了。”
话音一落,顾轻舟的神色突然微敛。
司慕诧异。
顺着她的目光,司慕转头。
西餐厅没有开大的吊灯,只有每桌放了两个烛台。桦烛影微,媚而迷蒙,透过这光线,司慕看到一个异常漂亮的男人,正含笑看着他们。
是长亭。
西餐厅人人华衣锦服,长亭的西装面料考究,裁剪合度,那通体的黑色毫无突兀,反而像最适合的映衬,把长亭的神采全部衬托出来。
满室的男男女女,都不及长亭。
司慕转回脸。
顾轻舟已经冲长亭微笑。
长亭就走了过来,立在旁边打招呼:“少帅,少夫人。”
司慕眼眸冷峻,扫视了他一眼,端起酒杯,毫不理睬他。
顾轻舟则态度和蔼:“长亭先生,真是有幸遇到您。”
“少夫人和少帅是贵人,今天是我有幸了。”长亭笑道。他一笑,眼角眉梢的神采似叠锦流云。
司慕重重将酒杯顿在桌子上。
顾轻舟站起身,和长亭握手:“回头再聊。”
长亭却不是握住,而是行了个吻手礼。
他的唇,轻轻落在顾轻舟的手背:“少夫人,告辞。”
放下顾轻舟的手,他又对一脸冷漠的司慕道:“少帅,告辞。”
司慕一动不动,就像没听到。
长亭不以为意,脸色都不变就离开了,笑盈盈回到了他女伴那边。
他的女伴,也回头看了眼顾轻舟。
是一位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名媛,圆嘟嘟的小脸,可爱中又有几分纯真。
顾轻舟收回了视线。
“你说得对,这个人很有鬼!”司慕声音冷得能凝结成冰,“直接剁了他!”
顾轻舟失笑。
“别生气。”顾轻舟笑道。
司慕又狠狠灌了一杯酒。
他觉得自己应该处理得更加得体。若是司行霈在场,他肯定要把长亭气死,司慕却做不到。
他只会对自己发脾气。
“帮我切牛排吧!”顾轻舟突然把碟子递了过来。
司慕一愣。
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他很绅士的,认真替她切好了,又为她倒了酒。
“谢谢。”顾轻舟笑道。
司慕的心情,好转了很多。
上甜点的时候,他拿出了礼物给顾轻舟。
顾轻舟说,她想要钻石的首饰,除了戒指。
司慕就给她买了一条钻石手链。
打开盒子,钻石的璀璨在烛火下格外闪耀。
顾轻舟估算着,卖了能值不少钱,况且这是她应得的,她帮了司慕。
“谢谢!”顾轻舟收下了。
她想要关上盒子,司慕却拉过了她的手:“试试看。”
他亲自为她戴上了手链。
司慕的指端温热,钻石冰凉,一冷一热落在顾轻舟的肌肤上,她倏然有点愣神。
她在这个瞬间,情不自禁想起了另一个人。
司慕低垂的侧颜,真像司行霈!
记忆疯狂冲击着,就像澎湃的海浪,一下下击打着壁垒,快要把顾轻舟所有的防卫击破。
幸而灯火浅淡,司慕看顾轻舟时,她眼底的异色被遮掩住了。
顾轻舟垂下纤浓的羽睫,看着这钻石,心思早已不知飘向了哪里。
“。。。。。。。我看到你喜欢钻石戒指,这个给你玩。。。。。。。”
顾轻舟摩挲着钻石的界面,沉默了起来。
“很喜欢!”就在司慕以为她不会说什么的时候,顾轻舟低喃,“我很喜欢钻石,哪怕只是玩的。”
司慕微微笑了下:“喜欢就好。”
顾轻舟有点失态,她不想被司慕看出来,更不想扫兴,就道:“我去下洗手间。”
她一直低垂着眼帘,不看司慕。
司慕不知她的情绪。
她并非无动于衷。
也许,她想司行霈了。。。。。。。
司慕心中,不免充满了苦涩。这苦涩一圈圈的泅开,让他整个人的呼吸都凝重起来。
顾轻舟去了趟洗手间,沉默了片刻,又略微涂了一层薄粉,才将情绪敛去。
出来的时候,顾轻舟听到了后门处有动静。
长亭正在往外走。
顾轻舟顿了下。
“长亭?”她有点吃惊,不知他这是要去干嘛。
紧接着,顾轻舟听到了“啊”的一声,有人呼痛。
顾轻舟的手袋里,随身放着勃朗宁和短刃。
她犹豫了下,把短刃藏在袖底,悄无声息往后门口站了站。
不远处,长亭正手脚迅捷与一个人打了起来。
他擅长的是东洋拳法,速度很快。
对方也不弱。
顾轻舟看到那人抬脚就往长亭的肩头踢去。正是这一脚,落了破绽,他重重被长亭拽倒在地。
长亭上前,一把脱下了这人的外套。
顾轻舟诧异。
对方穿得也是西装,长亭利落脱了下来,罩住了对手的头。
寒光微闪,一把短刃刺入对方的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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