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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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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慕知晓,她叫顾轻舟。
  因为年纪小,司慕无法判断顾轻舟是丑是美,笼统只觉得她很小,小到和主人家十三岁的女儿何微差不多,丫头片子,不能称为“女人”。
  顾轻舟来过好几次,司慕一开始对她有点戒备,怕她是司家找来的,后来就放松了警惕。
  越是熟悉的人,越是会无视她的存在。
  顾轻舟再来的时候,司慕压根儿看不到她,他的视线不会停留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而顾轻舟,常常会打量司慕。就像前几天,顾轻舟来了之后,趴在窗户后面偷看司慕,司慕是知道的。
  喜欢司慕的少女着实太多了,多到司慕很麻木,既不高兴,也不反感,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顾轻舟对于司慕而言,是空气,他根本不会看到她的存在。
  可这天午后,在清淡的药香里,他看到了他母亲,以及他母亲身后的顾轻舟。
  司慕微愣,被他母亲紧紧抱住,哭着喊“慕儿”,他却神思晃荡,眼睛越过他母亲单薄的肩头,落在顾轻舟身上。
  这个女孩子,她出卖了他!
  司家给了她什么好处,让她做了叛徒?
  司慕想起来了,之前顾轻舟躲在窗户后面看司慕,确实有镁光灯一闪。
  他当时想,顾轻舟看上去挺穷的,不可能有相机,而何家更没有,是自己的错觉。
  现在看来,顾轻舟的确是偷拍了他。
  司慕第一次看清楚了顾轻舟的眉眼,那大而明亮的眼眸里,似乎全是市侩和算计,原来这么小的孩子,理应干净纯洁,她却是个庸脂俗粉!
  他冷冷而笑,看着她。
  顾轻舟微笑,似乎没看见他的冷笑,亦好似不在乎。
  司慕的眼神更冷了。
  司夫人给了何家二十块钱,感激他们照顾司慕,就把司慕带走了。
  何家感恩戴德,护送司慕出门。
  何家的男主人何梦德还卑躬屈膝的道歉:“不知是少帅,得罪了得罪了,夫人勿怪,少帅勿怪!”
  空气很冷,司慕心里更冷。哪怕他再次回到何家,何家也不会待他如往昔。
  他的宁静之地,被顾轻舟打破了。
  司慕乘车回家,望着车窗外逐渐落下的夜幕,到处漆黑中,灯火鳞次栉比亮起,他的心却一点点沉下去了。
  带着无奈和不甘,他回到了督军府,他阔别五年的家。
  “二哥!”司琼枝又惊又喜,扑到了他身上。
  一路面无表情的司慕,这时候才有淡淡微笑,抱住了妹妹。
  五年不见,司琼枝从一个小不点儿,长成了今天的亭亭玉立、姿容绝艳的少女,造化真神奇。
  兄妹相见,司琼枝拉住司慕的手,问东问西,几乎都是自问自答,因为司慕说不出话来。
  司夫人却眼眸带泪。
  司督军不在家,司行霈有别馆,除了大事,他几乎不在督军府露面,司夫人安排了接风洗尘的宴席,就只有他们母子三。
  司家如何,顾轻舟不知道,也没兴趣。
  今天这事,少帅恨死她,退亲是迟早的。
  顾轻舟无所谓。
  慢慢摸透了顾圭璋和顾家,顾轻舟越发自信,对司督军的依赖就没那么强。
  况且,顾轻舟是司老太的恩人,若是司慕退亲,司老太会觉得对不起顾轻舟,从而更加疼她。
  有了司老太作为后盾,顾轻舟一样算有个结实的靠山。
  “少帅,你值两根金条呢,你是高贵,还是低廉?”顾轻舟腹诽,想起来觉得好笑。
  她应该把司慕卖个更高的价格,只是事出突然,现在两根金条卖了他,顾轻舟也不后悔。
  司慕躲在何家,并非长久之计。
  当日司行霈告诉顾轻舟,司慕是个因病而哑的人,顾轻舟就想到了何氏药铺那个伙计阿木。
  顾轻舟第一次见到阿木时,就感觉他很像司督军。他的眼睛、气质,跟司督军如出一辙。
  他和司行霈非同母,薄唇高鼻却很相似,都像他们的父亲,他又是哑巴,非司慕莫属。
  得知这个情况,顾轻舟心想:“岳城督军的第二子,若是帮派人士或者敌对势力,提前找到了他,司慕也许可以脱身,何家只怕会万劫不复。”
  若被司家找到,司督军或者司夫人心情好就会赏赐何家,心情不好就会怪何家藏了他们的儿子,少不得受罚。
  若非常不幸,被司家的敌人找到,何家众人只有被灭口的下场。
  思前想后,顾轻舟觉得司慕不能呆在何家。他也许喜欢何家,但是他会无形中给何家带来危险。
  司慕不是没考虑过,只是他自负能护住何家,所以他不担心,住的心安理得。
  顾轻舟却不得不忧虑。
  何家对顾轻舟更重要,她没有司慕那样的自信,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司慕把何家往深渊里拉。
  于是,顾轻舟一直在考虑,用什么价格把司慕的消息卖给司夫人。
  如今价格不算太好,但是机遇不错,顾轻舟就出手了。
  拿着司夫人给她的文书,顾轻舟回到了顾公馆。
  “这么快?”顾圭璋又惊又喜,同时心里感叹,有权利真好!
  可惜自己不是个当兵的,要不然去军政府混个差事,肯定比现在更好。
  “是啊,这是夫人亲自出门,去了趟教会学校,办妥的。”顾轻舟微笑,“两家是亲戚,咱们又拿了钱去,司夫人就不好意思耽误了。”
  顾圭璋舒了口气,两根金条虽然肉疼,可事情办得这么顺利,顾圭璋的不舍终于缓解了些。
  “阿爸,您快看看,我能去上学吗?”顾轻舟问。
  “你还没看?”顾圭璋微笑。
  “阿爸没看,我不敢看。”顾轻舟道。
  顾圭璋满意点点头。
  顾轻舟在小细节上敬重父亲,让顾圭璋莫名喜欢她,却又不知为何,顾轻舟似细雨润无声。
  顾圭璋打开了文件袋,看了几眼之后,脸色又变了。


第45章 进退维谷
  顾圭璋满怀愉悦打开了文件袋,可看完之后,他脸色有点沉。
  顾轻舟的入学批条倒是下来了,她可以不用面试,直接进学校;顾维和顾缨,教会学校却只要一个!
  他的两根金条,司夫人就给他办了这么件缺德事?
  这让他选择谁?
  两个女儿,掌心掌背都是肉!
  “怎么了,阿爸?”顾轻舟端详顾圭璋的脸色,小心翼翼问道。
  顾圭璋冷哼,把事情仔细告诉了顾轻舟:“教会要处罚一个学生,你两个妹妹,只能一个人复学!”
  “这。。。。。。。”顾轻舟惶然,“那怎么办啊?”
  顾圭璋脸色铁青,重重一甩文件袋,道:“司夫人这么办事,实在欺人太甚了!”
  顾轻舟连忙捡起文件袋,对顾圭璋道:“阿爸,我去找司夫人理论。实在不行的,我再去找老太太。教会学校这样欺负人,哪怕我去念书了,又有什么趣呢?”
  说罢,她就气冲冲要走。
  顾轻舟这么一生气,顾圭璋反而清醒了些,当即一个激灵:“回来。”
  顾轻舟不解,站住了脚步,脸上还是带着几分气愤。
  顾圭璋就彻底平静下来。
  他稍有平静,脑子就开始转,眼底浮动几分异色。
  他对顾轻舟道:“司夫人已经给你行了一次特权,若再行第二次,别说你了,就是你两个妹妹都进学校去,反而更没意思了。”
  顾圭璋想,教会学校的人不是傻子,而司夫人肯定也不是故意害顾家的。
  “。。。。。。。你们得罪了密斯朱,哪怕司夫人出面,若是不给密斯朱一个交代,你们三个人都没办法好好念书!如今一个人退学,给密斯朱赔罪,密斯朱就不好意思深究不放,保全两个人,这是最好的方法了。”顾圭璋道。
  顾圭璋越想,越觉得司夫人用心良苦。
  这是保全顾轻舟啊!
  想想,顾家得罪了密斯朱,司夫人再去讨要人情,三个孩子跟没事人一样回学校,密斯朱意难平,能善待她们吗?
  如今,顾家主动认错,让一个孩子退学,这是顾家成全了密斯朱的体面;而司夫人出面,教会学校允许轻罚,这是学校给司夫人的体面。
  顾家仍有两个女儿读书,只有一个女儿退学,可以称退学的那个是身体不好,顾家也保留了体面。
  三方的体面,胜过于顾家的强行挽留!
  “果然,果然是司夫人,她考虑周到啊!”顾圭璋大喜。
  适当的牺牲,才是最好的局面。
  顾圭璋几乎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司夫人比他厉害啊,想得真周到。
  “阿爸,我不懂。”顾轻舟茫然。
  顾圭璋哈哈大笑,自顾自道:“还是督军夫人高明,果然有见识的女人,不同寻常!”
  而后又道,“你不懂是应该的,你才见过多少世面?”
  顾圭璋有点后悔,若是他也能娶个像司夫人这样聪明的女人,说不定今天一方权贵就是他了。
  “当初司督军还不如我,是孙老爷子给司督军做媒,娶了蔡景纾。我那时候眼皮子浅,只看到了孙绮罗的家世。家世有什么用?女人还是得聪明。早知道当初,我追求蔡景纾,现在说不定高官厚禄就是我了。”顾圭璋想。
  他越想,越觉得当初和秦筝筝厮混,是一件错误的事。
  顾轻舟则点头,乖巧道是。
  顿了下,顾轻舟又问:“阿爸,要不我的名额让出来吧,我原本就没有基础,去学校未必跟得上,我可以不念的。”
  “胡闹,少帅的未婚妻没有学识和文凭,岂不是叫人笑话?你去读书是司督军的意思。”顾圭璋道。
  顾轻舟是一定要去学校的。
  说妥了之后,顾轻舟就从书房退了出去。
  出了书房,长长走廊上铺着羊绒地毯,落足无声。
  顾轻舟蔚蓝色的眼波里,荡开几缕涟漪。
  她随便设一个陷阱,顾圭璋都能准确无误踏入,他这个人还是很聪明的,就是聪明没用在正途上,被顾轻舟牵着鼻子走!
  顾轻舟是要收拾秦筝筝母女的。
  那对双胞胎有一个被退学,亦是她们自找,她们当初布局,可是为了陷害顾轻舟。
  如今,顾轻舟不过是借助司夫人的手,让她们自食恶果!
  这样的恶果,顾轻舟不过是随意几句话,顾圭璋的思路就被顾轻舟带偏了,下意识觉得那对双胞胎有一个退学是好事。
  顾轻舟微笑:“父亲那么容易相信我,除了瞧不起我,觉得乡下姑娘不会耍心机,还是因为他更看重前途。”
  顾圭璋在意的,不是女儿上学能得到什么好处,而是她们上学之后,能给他这个父亲带来什么好处。
  顾轻舟能带来军政府的姻亲,于是顾轻舟的体面更重要。在这等体面之下,顾维和顾缨有一个就要被牺牲。
  “父亲倒有一点说对了,顾家不退一个女儿,密斯朱意难平,会牵连我上学的,我可不想一进学校就受到顾缨顾维的牵连,举步艰难。”顾轻舟微笑。
  很快,顾圭璋将此事告知了秦筝筝。
  “你是她们的母亲,此事都是因你而起,你做了这么多的错事,若不是轻舟,你们都万劫不复。现在你选一个,两个女儿到底谁去谁留。”顾圭璋把难题丢给了秦筝筝。
  秦筝筝不甘心,大哭道:“老爷,这是轻舟的诡计。她既然能求到司夫人,为何不能两个人都留下来?没有这样的道理啊,老爷!”
  若是她这番话在顾轻舟的误导之前说,顾圭璋肯定会怀疑顾轻舟。
  可现在,顾圭璋更加相信司夫人和顾轻舟,秦筝筝的哭闹,显得无力、不合时宜。
  秦筝筝的哭声,整个顾公馆都听到了。
  顾圭璋大骂她:“你这个恶毒的妇人,你害了自己的两个女儿,我和轻舟为了你们,赔尽了面子,你居然还猜疑轻舟!你果真是不知好歹,连个乡下孩子都不如!你们母女也该送到乡下去,让你们学学规矩!”
  秦筝筝的哭声就戛然而止。
  同时,顾圭璋告诉她,明天之前必须给个答案,顾圭璋要去圣玛利亚学校报备,到底留下哪个孩子念书。
  第二天清早,顾轻舟早起,三姨太在餐厅等她。
  三姨太悄悄问顾轻舟:“怎么回事,为何有一个人被退学?你不是说,让她们都留下,以后好让学校开除她们吗?”
  “我有了新的主意。”顾轻舟微笑。
  “什么主意?”三姨太好奇,歪头问顾轻舟。


第46章 不许勾搭男人
  顾轻舟现在跟三姨太是盟友,故而她的计划,她悄悄告诉了三姨太。
  三姨太听完,忍俊不禁。
  “轻舟,你真是一只小狐狸。”三姨太悄声道。
  她不再客气叫轻舟小姐,而是直呼其名,带着熟稔和亲热。
  顾轻舟笑笑。
  “三姨太,你这么帮我,你所求之事,肯定很难办,到底什么事?”顾轻舟问三姨太。
  “我只能告诉你,我所求之事,需要你费力,但是不损害你的利益。”三姨太微笑,“现在,时机未到。”
  顾轻舟笑,看了眼狐狸一样的三姨太,突然觉得找到了同类。
  她挺喜欢三姨太的。
  三姨太精明的眸子里,总有几分挥之不去的正义,这让顾轻舟感动。
  这天又下雨了,寒雨料峭,把庭院的雨花石小径冲刷得干净,泛出清幽光泽。
  顾圭璋昨夜歇在二姨太白慕房间里,早起气色还不错。
  秦筝筝那母女几个,个个似霜打的茄子,恹恹的坐在饭厅,不敢说话,眼神也虚弱无力。
  顾轻舟今天还有事,她打算出门一趟。
  “阿爸,司家的老太太身体还不算痊愈,每到阴雨天,我都要去替她揉按,缓解疾痛。今天我能去吗?”顾轻舟问。
  顾圭璋颔首。
  顾轻舟去司家,这对顾轻舟的婚事有好处;也就意味着,对顾家和顾圭璋有好处。
  既然有好处,顾圭璋就不会阻拦。
  顾圭璋甚至问:“可要车子送你?”
  顾家只有一辆汽车,一个司机,若是送了顾轻舟,顾圭璋自己就不好出门。况且司机是顾圭璋的人,他跟着顾轻舟,顾轻舟不放心。
  顾轻舟今天有别的事,去司公馆只是个幌子。
  “不用了阿爸,您今天不是还有应酬吗?”顾轻舟道。
  顾圭璋就不再勉强。
  吃了饭,顾轻舟换了件大红色斜襟长袄,领口和袖口镶了一圈白狐毛,红白相间,衬托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她穿着白色澜裙,行走间步履生辉。
  顾轻舟下楼,众人看着她,心里又是一惊:这套老式的衣裳看似艳丽,可穿在少女身上,毫无庸俗感,反而瑰艳俏皮,如火明媚。
  众人觉得好看。
  “你发现没有,轻舟小姐的老式衣裳,都好看得不行!”二姨太白慕跟三姨太苏苏嘀咕。
  三姨太点点头。
  “从前只觉得洋装和旗袍好看,都没觉得老式的斜襟衫也好看,怎么轻舟小姐穿出来就特样不同?我看别人穿都土气,就她穿得华丽。”二姨太想不通。
  三姨太反而明白了些:“因为轻舟小姐的衣裳,都加了时髦的点缀。她的斜襟衫,全是用做旗袍的滚边镶嵌的;长袄上白狐毛,像不像皮草的做法?”
  这么一说,二姨太恍然大悟。
  神奇!
  原来这轻舟小姐,如此的妙手灵巧。
  “轻舟小姐,不太像乡下的女孩子啊。”二姨太感叹,“她好像挺机灵的。”
  三姨太抿唇不语。
  机灵?
  用机灵这个词来形容顾轻舟,太小瞧她了!她哪里只是机灵,她简直是狡猾万分。
  二姨太和三姨太都吃过秦筝筝的亏,而且是有苦难言的那种亏。
  可顾轻舟回家这么久,秦筝筝一再找事,反而自己吃亏,弄得满身狼狈。
  这已经不知道是老爷多少次骂秦筝筝,从前是没有过的。
  三姨太心思飘远。
  顾轻舟不知她们的艳羡,在顾公馆门口乘坐了黄包车。
  黄包车的雨布放下来,顾轻舟什么也看不见,她随意说了个地方,让车夫先过去;到了地方之后,顾轻舟再换了辆黄包车,对车夫道:“去平安西路的何氏药铺。”
  顾轻舟怀里放着两根金条,这是从顾圭璋那里赚来的。
  她不能放在家里,准备交给慕三娘。
  慕宗河是顾轻舟的恩师,慕三娘是她恩师的妹妹,顾轻舟信任她。
  上了黄包车,车夫把遮雨的雨幕放下了,顾轻舟仍是看不见任何东西,她就阖眼打盹。
  稀里糊涂的,顾轻舟居然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过来时,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清冽,那是雪茄的香味。
  顾轻舟一个激灵,下意识要坐起来,却被车顶重重撞了下,跌坐回了座位上。
  “哈。”身边有人笑出声。
  一回眸,顾轻舟触及一双淡墨色的眸子,修眉飞扬,是司行霈。
  顾轻舟惊呼,转身就想跑,已经被司行霈拦腰抱住:“小心点,别再撞了头!”
  司行霈护住了她的头顶。
  这是司行霈的车上。
  她从顾家出门,司行霈就知晓了她的行踪,故而一路跟着。
  她居然在黄包车上睡着了,司行霈平生罕见。
  于是,司行霈轻手轻脚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汽车上,她居然还没醒,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
  约莫睡了半个钟,她终于睁开了眼。
  司行霈也静静打量了她半个钟头。
  今天带了司机,司行霈就坐在后座,和顾轻舟并肩挨着。
  “我怎么会在你车上?”顾轻舟吸气,轻轻揉撞疼了的脑袋。
  司行霈则帮她揉。
  他只是揉按她的头,不答她的问题。
  “你找我有事?”顾轻舟又问。
  司行霈薄唇微抿,深邃的眼眸有寒意缱绻,他一双布满薄茧的大手,托住了她的下巴。
  她下颌纤柔,双唇粉嫩,堪堪一巴掌就能托住。虽然不够绝艳,但细看时精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竟有点妩媚。
  “你找到了司慕?”他问顾轻舟。
  他托住顾轻舟下巴,让顾轻舟处于劣势,顾轻舟挣脱。
  司行霈手掌微微用力,钳住了她,再问:“你找到司慕了?”
  “是。”顾轻舟挣脱不开,如实回答。
  “怎么找到的,和他相认了?”司行霈唇抿得更紧,唇角的弧度显示出主人的恼怒。
  顾轻舟如实回答,把她一开始发现司慕的事,告诉了司行霈。
  “小东西,你没有勾搭司慕吧?”司行霈神色微缓。
  “没有!”顾轻舟回答得快,且干脆利落。
  司行霈满意,眼底的寒意渐渐收去,眸子里有了些温度,他松开了顾轻舟。
  “别忘了你是我的。我没有开餐,并非我不想吃,而是我在等成熟。若是我还没有采摘,就被别人捷足先登,我会杀了那个人,亲手将他剥皮抽筋。
  小东西,你若是不想害人,就规规矩矩的。要是有什么其他心思,掂量掂量自己的皮结实不结实!“司行霈俯身,轻咬顾轻舟的耳垂,喁喁低喃道。


第47章 贪嘴的少帅
  车厢里幽静如水,她的馨香、他的清冽,混合在一处,就有了几分缭绕靡丽的暧昧。
  司行霈对顾轻舟肌肤的触感有点恋恋不舍,凉滑细软,粉润柔腻,轻轻吻上去,就能落下柔媚的痕迹。
  多娇小的人儿,乡下的水土纯天然,养育出嫩白的她。
  司行霈想亲吻她,可想到她的抵触,甚至内心有点憎恶,司行霈又烦躁,放弃了这样的念头。
  他是狩猎者,不是偷花贼。
  司行霈喜欢在女人半推半就的时候下手,亦或者全心全意,而不是顾轻舟这样的抵抗之下。
  “这是什么?”司行霈从顾轻舟的手袋里,拿出两根黄澄澄的金条。
  金条泛出耀目的光,似乎能点亮光线幽淡的车厢。
  顾轻舟微微抿唇,双手却紧紧绞在一起。
  司行霈一眼就能看穿她,故作镇定的少女,此刻内心不知多么惶然。
  她很害怕。
  “两根小黄鱼,可是一笔很大的数目。”司行霈微微眯眼,眼睛的缝隙里有危险审视的光芒。
  那目光似寒雨,寸寸打在顾轻舟身上,让顾轻舟遍体生寒。
  她咬唇不语。
  “哪里来的?”司行霈再问,“偷的,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买卖?”
  “是我阿爸给我的。”顾轻舟如实回答。
  “你小小年纪,你阿爸给你两根小黄鱼做什么?”司行霈追问,一寸不让。
  顾轻舟不答。
  她眼睛滴溜溜的转,那修长的羽睫像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的,正在编谎言吧?
  司行霈促狭而笑:“你一个女孩子带着两根小黄鱼太危险,我不信你的话,我得去问问你阿爸,这笔钱是给你做什么的。”
  顾轻舟大惊,急促拉住了他的手。
  她的小手又薄又嫩,掌心柔软,像一团细腻的缎子落在司行霈的手背。
  司行霈喉结一紧:她还太小,现在不能满足他,但是她浑身是宝,她的小手、她的小嘴,都足够让司行霈**的,他为何要等?
  “少帅!”顾轻舟着急。
  她着急的时候,一张脸泛出粉润的红潮,更是激起了司行霈心中滔天的涟漪。
  司行霈最近素了一个多月,心中早积累了一团火,烧灼着他。
  “想要拿回去?”司行霈将金条随手塞在自己的军靴里,压抑着粗重的呼吸,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他让顾轻舟坐到他腿上。
  顾轻舟咬唇,眼睛却盯着他的军靴,她非常想要那两根金条。
  “过来。”司行霈满心都是灼热,烧得他嗓子微哑,又拍了拍自己的腿,“今天给你一个机会,做得好了,自然有赏赐。”
  顾轻舟清湛幽蓝的眼波里,浮出几分晶莹水雾,她气得要哭。
  司行霈不依不饶。
  僵持了一下,司行霈掏出一根金条,准备往外扔。对于司少帅而言,金条不值什么。
  顾轻舟所有的犹豫一扫而空,坐到了她的大腿上。
  钱对她很重要。
  她坐到司行霈腿上,眼底太过于悲切,泪光盈盈中,反而添了娇丽。
  “知道怎么做吗?”司行霈问。
  顾轻舟抿唇。
  “嗯?”司行霈挑眉。
  顾轻舟点点头,低喃了一句“知道”,一双手揪住了司行霈大衣的衣领。
  她粉润纤薄的小唇,凑在他的唇上,轻轻点点,慢慢啄了上来。
  司行霈浑身的热油像遇到了点点星火,这轻啄的触感,让他一下子就爆炸了。
  顾轻舟感受到了,她也懂了。
  她浑身发抖。
  顾轻舟想起那天,他在堂子里睡女人,那女人的惨叫、最后的狼狈,浑身没一块好的肌肤,一直在顾轻舟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绝不想做司行霈的女人,她承受不住那样的糟蹋!
  那像是一场酷刑。
  顾轻舟当时被司行霈锁在床脚,她非常清楚那个酷刑的过程,简直是一场凌迟,一寸寸的剖挖。
  太痛苦了,生不如死!
  眼泪猛然更烈了,夺眶而出,她低声哽咽,像只受伤的小兽。
  “好了,好了。”司行霈被她的哭声惊醒,人也从欲念里回神,看到少女泪流满面,他轻轻抚摸她的后背,让她安静下来。
  “不哭了,小东西,我又没拿你怎样。”司行霈轻笑,用手去擦她的泪珠。
  他的手常年握枪,有满手的薄茧,轻轻刮过她的面颊,酥酥麻麻的,让顾轻舟抖得更厉害。
  他吻她的眼泪。
  司行霈对顾轻舟有十二分的耐心,这是从未有过的。
  每次他烦躁不堪的时候,都会想起那天在火车上,这少女很镇定的配合,救了他一命。
  如若不然,司行霈现在不知被哪位军阀关在牢里,动以酷刑,等待着他父亲赔钱、让地盘,救赎他。
  那样的话,司行霈就失去了他军人全部的尊严。
  顾轻舟挽救了他的尊严、他的威望,甚至他的地位。所以,他对她格外耐心,耐心到浴火起来了,他也强行压住。
  这是司行霈第一次这么理性对待女人。
  “轻舟,我逗你呢。”司行霈低喃,在她耳边悄悄道,“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舍得伤害你?好好,你不想吻我,下次不逼你吻了。还是我吻你,好不好?”
  顾轻舟抽噎,得寸进尺道:“你要是真疼我,也不要吻我,放开我!”
  司行霈笑:“这可不行,我的女人没有我的滋润,会枯萎的。”
  顾轻舟又哭了,顿时感觉自己一点活路也没有。
  她不想做司行霈的女人,被他玩几次都要残疾了,她可是亲眼瞧见司行霈怎么玩女人的,他在床上像只毫无理性的猛兽。
  最让顾轻舟无法接受的是,哪怕被他玩残了,也得不到身份地位的肯定,到头来跟伎女一样,被司行霈睡,用钱打发她而已。
  顾轻舟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不想深陷司行霈的牢笼里。
  最后,司行霈从自己车子的后备箱,多拿了一根小黄鱼给顾轻舟,算作补偿,顾轻舟才彻底停住了哭。
  司行霈也松了口气。
  “小东西,你哭起来我真受不了,将来你会不会哭得更狠?……”司行霈在她耳边低喃。
  顾轻舟拿住金条的手微微一抖,咬紧了牙关。
  常年混在军中的司行霈,有时候说话粗俗露骨。
  司行霈则哈哈大笑。
  他少帅心情很好,每次碰到顾轻舟,司行霈的心路都明媚了。


第48章 少帅吃醋
  顾轻舟拿到了司行霈的金条,加上顾圭璋那两根,一共三根。
  全部换成现钞,还有之前司督军给的那根,顾轻舟有三千多块现金了。
  在岳城,一千块钱就可以买一套简陋的小房子,顾轻舟就能把乡下的乳娘接到城里来。
  剩下的二千多块,若是物价不涨、局势稳定,足够顾轻舟和她的乳娘李妈紧衣缩食生活七八年。
  七八年之后,她肯定夺回了外公的财产。
  顾轻舟心里安定。
  这么一大笔钱,顾轻舟在城里彻底站稳了脚跟,现在哪怕顾家赶她走,她也可以不慌不忙。
  唯一让顾轻舟没把握的,就是司行霈。
  当天,她就把这三根金条全部换钱,又把钱都交给慕三娘。
  慕三娘和何梦德都是很重诺正值的人,哪怕再穷,慕宗河徒弟的财产,他们也绝不敢私吞。
  接到钱,慕三娘心里发热:这么一大笔钱,轻舟居然都给我保管,她如此信任我!
  慕三娘更是尽心尽力,在自己里卧的床底下刨了个坑,把这些钱都装在一个坛子里,仔细藏起来,半分也不敢动。
  安顿好了自己的财产,顾轻舟拖着疲倦回到了顾公馆。
  回去的时候仍在下雨,顾轻舟这次没有叫黄包车,怕又在黄包车上睡着,而是直接坐了电车。
  她没有坐过电车。
  电车在顾公馆隔壁两条街停站,顾轻舟下了车,撑伞往家里走。
  细雨迷蒙,似愁思轻织,纵横交错的雨幕像深秋林间的轻雾,遮掩着繁华,让视线朦胧。
  顾轻舟虽然撑着墨绿色油布雨伞,可细雨还是打湿了她的衣襟,白狐毛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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