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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你老婆又跑了-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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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自己军功至伟,结果南京一转脸就不认账,直接和司督军接洽,想让司督军任总司令。
  司督军的长子司行霈,更是多次寻李文柱的麻烦,李文柱在司行霈手里吃过无数次的亏,两地军政府交恶已久。
  “不能排除李文柱的嫌疑。”司督军道。
  众人纷纷附和。
  他们猜测,到底是谁对司慕下手。
  只有颜新侬脑子比较清楚,他将众人的话题拉了回来:“督军,夫人,现在不是商讨谁是主谋的问题,而是要商讨,如何消除影响!”
  此事影响恶劣。
  销毁报纸,似乎不能遮掩舆论的压力;补偿聂家,也不能消除司慕的罪行。
  司慕一夜之间声名狼藉。
  就在这个时候,副官急匆匆送进来一封电报。
  “督军,南京派了特派员,来岳城调查此事。南京政治部怀疑聂芸非自杀,而是他杀。”
  司督军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可见,背后的主谋者,正在一步步逼近。先将司慕的名声弄臭,民怨沸腾;再让司慕无法自证,罪行成立。
  “特派员是谁?”司督军问
  “是司法部的曲连生曲部长。”
  曲连生?
  司督军知道此人,他是司法部的老人了,曾经是总统的亲信,在南京关系很深。
  “督军,需得当机立断!”司夫人急切道,“一旦特派员到了,此事就要换了性质。”
  司督军是扛枪打仗的猛将,却不是玩弄心机的政客。现在这个关口,就看谁更奸诈,司督军反而没什么奸佞的主意了。
  参谋们七嘴八舌出谋划策。
  司夫人步步紧逼。
  司慕沉默不语。
  “。。。。。。。此女的死,跟少帅无关!”颜新侬提议用釜底抽薪的办法,“南京有人操控舆论,我们也可以。通过所有的报纸,收买出名的主笔和文人,为少帅鸣冤!
  聂芸的尸身已经运往了南京,听说在水里浸泡了四天,已经溃烂不成样子,看不出她的模样,根本无法断定就是她。”
  证据不足,对方先下手为强,利用的也是舆论压力。
  既然这样,岳城的反击,也只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哪怕尸体真的是聂芸,也无法断定她跟慕儿有关!”司夫人接口,“现在作证的是她母亲,可红口白牙,她一面之词又如何自证?”
  司督军的怒意,到了这个时候,稍微平复了几分。
  他看到铺天盖地的报纸时,先是气疯了,现在才回味过来。
  这件事,主要在南京闹腾,说明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司督军声誉扫地,做不成海陆空三军总司令。
  “督军,我跟南京那边有些相熟,亲家又在南京任职,此事交给我去办吧。”颜新侬道。
  司督军舒了口气:“新侬,我就全部拜托给你了!”
  司夫人也松了口气。
  寻到了方法,众人纷纷回家。
  司慕也回到了新宅。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顾轻舟。
  “怎样?”顾轻舟面前,也是一大堆报纸,除了一两张岳城的,剩下都是南京的。
  “义父要去南京,此事是舆论战,看谁收买的主笔和文人笔锋更犀利吧。”司慕道。
  顾轻舟略微沉吟。
  “你觉得此事是针对谁?”顾轻舟又问。
  “军政府。利用我来对付督军,督军的总司令怕是做不成了。”司慕道。他在督军府里没敢说,怕说了激怒司督军。
  他觉得此事不是单单针对他,而是针对整个岳城军政府,一点点毁掉军政府的声誉。
  可当着司督军的面说,就好像推卸责任一样。
  “军政府和司家所有人都在这个阴谋里。”司慕道,他的脸色惨白中带着铁青,“先从我开刀。”
  顾轻舟沉吟。
  司慕揉了揉发疼的眉心,说:“现在还没有证据。聂芸是失踪了,聂太太说女儿曾哭诉我强了她。江里浮起来的尸体,烂得不成样子,是聂太太说那是聂芸离开家时候的衣裳。”
  只有聂太太的一面之词,没有任何其他的证据。
  这点一面之词,在军政府还来不及反应时,先被捅到了南京。
  一个妇人的说辞,居然掀起这么大的浪,没有高官推波助澜才怪!
  “这是连环计。”顾轻舟道,“你想要证据,会有的。”
  司慕蹙眉瞥了她一眼,觉得她此刻乌鸦嘴很不吉利。
  不成想,很快事实就告诉司慕,顾轻舟不是乌鸦嘴,她是心思缜密。
  果然,第二天就又出事了。


第353章 :钓鱼的顾轻舟
  司慕逼死聂芸的消息,一天一个样儿。
  很快,岳城的报纸也开始报道,接着就是铺天盖地传遍了岳城上下。
  流言会发酵、会被加工,于是逼死聂芸,变成了“司慕杀死聂芸”。
  “没有证据证明少帅杀了聂芸,同时也没有证据表明少帅的清白。”参谋们商议。
  顾轻舟也被叫到了督军府。
  督军甚至问顾轻舟:“轻舟,你能给阿慕作证吗?”
  “阿爸,我是少帅的妻子,我的证词不足取信于民众。”顾轻舟道,“少帅这件事乃是丑闻,想要消除影响,只得打舆论战。”
  她很赞同颜新侬现在的方法。
  对方也没有证据。
  既然你能用报纸,我也能用。
  司慕去了趟营地,就有个耿直的将领对他很不客气,当着司慕的面对司督军道:“少帅还是闭门不出的好,免得给咱们岳城抹黑。”
  司慕脸色惨白。
  他和司行霈的争斗,早就在军中传开,引起了不少将领的不满。他们不信任司慕,觉得司行霈才是他们的前途。
  司慕卑鄙无耻,赶走了司行霈,将领们都憋着火。
  那些大老粗,自然不会给这个乳臭未干的少帅好脸色。
  司慕回到了城里,也暗中派人去调查此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可事情是从南京闹出来的。
  南京的民众看到报纸,每天都在说这件事,还以为是岳城已经闹翻天了,他们也就当个趣闻看。
  司家在整个江南都有名气,军阀权贵门第,他们家的流言蜚语,能引起全天下人的兴趣。
  岳城在南京的势力不多,此事想要追究根源,无从下手。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司慕一边抽烟,一边问顾轻舟。
  顾轻舟则道:“第一,我们不知道对手还有多少证据,也许他要做的,就是故意让你以为没证据呢?第二,我们不知道对手是谁。敌暗我明,形势很不容乐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司慕烦躁将雪茄按在烟灰缸里。
  到了腊月二十四,是岳城的小年夜,岳城晚报添加了新的头条。
  这些日子,军政府一直在和背后的人打嘴仗,坚持称聂芸只是失踪,死者并非聂芸。
  结果,南京那边传来消息,说:“聂芸的右脚天生只有四指,而找到的尸骨,虽然溃烂不成样子,无法辩驳面目,但是她的右脚也是四指。”
  这下子,死者就是聂芸无疑了。
  聂芸的确是死了。
  司慕猛然站了起来,转身出去了。
  晚夕,义父从南京回来了,司慕又不知去向,顾轻舟就去颜公馆吃晚饭。
  饭桌上,颜洛水和颜一源围着义父问个不停。
  “阿爸,此事咱们是不是没了办法?督军的总司令怕是做不成了吧?南京那边的舆论对他很不利。”颜洛水道。
  颜一源也问:“阿爸,那二哥这逼死聂芸就成了事实吧?阿爸,聂芸是学生,她还没有正式毕业,会不会引发学生运动,就像上次尚涛那事一样?”
  “学生一动,工人就要动。到时候镇压就要流血,成为全国的公敌,除非给二哥判刑。”颜洛水也道。
  他们俩忧心忡忡。
  “吃饭,吃饭!”颜新侬对两个孩子道。
  顾轻舟没说话。
  从头到尾,顾轻舟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她漫不经心,好似对司慕的生死并不关心一样。
  她如此冷漠无情,颜新侬和颜洛水他们能理解,却也心惊,顾轻舟这次有点太狠了。
  顾轻舟和司慕是假婚姻,不管司慕死活,顾轻舟都是军政府的少夫人,她需要的仅限于此。可她对她丈夫的事这般豪不担心,就个陌生人都不如。
  饭后,颜洛水再次提起了此事。
  顾轻舟慢条斯理道:“对手的牌还没有出完。”
  颜洛水一愣。
  颜新侬也看着顾轻舟。
  颜太太和颜一源不懂其意。
  “义父,我始终觉得你们太心急了。您瞧,您刚刚回应说聂芸没死,对方立马证明尸体就是聂芸。您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在对方的算计中。”顾轻舟道。
  颜新侬想了想,好像的确如此。
  军政府的动向,全在对手的算计之内。
  司家想辩解说死者非聂芸,聂芸的身份立马被坐实;等司家再想说,死者跟司慕没关系,对方立马就坐实这种关系。
  “。。。。。。轻舟,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此事依照你看,应该如何是好?”颜新侬问。
  “依我说,就照义父的方法进行下去。等对方把司家逼得走投无路,司慕彻底在华夏待不下去,军政府声名狼藉,对手的身份才能暴露出来。
  只有等对手暴露出来,我们知道背后是谁,反击才有胜利的希望。现在的反击,都是无用功。“顾轻舟轻描淡写道。
  “那到时候还有反击的资本吗?”颜新侬问。
  “有啊,我不是还没动吗?”顾轻舟道。
  颜家众人看着她。
  顾轻舟一个女人,无权无势。在这场政治和资本一起下海的陷阱里,顾轻舟又有什么胜算?
  她绝不是司家的最后一张王牌!
  “。。。。。。那你现在为何不出手?”颜新侬问。
  顾轻舟觉得颜新侬还没有明白她的意思:“义父,幕后主使不除,这次消除影响,还有下次!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次闹得越大越好。”
  她一副气定神闲。
  颜新侬却不敢把希望放在她身上。
  她再聪明能干,不还是个女孩儿吗?
  督军府那边也是焦头烂额。
  “这事不能传到司公馆去,老太太知道了非要气死不可。”司督军道。
  于是,司家继续买通报纸,坚持称司慕和聂芸没关系。
  聂芸也许是真的死了,可司慕没有和她发生过什么。
  很快,刊载这样反驳的文章,登上了南京和岳城重要晚报的头条。
  舆论稍有平息。
  的确,谁能证明聂芸和司慕有关呢?她既不是司慕的妾,也不是司慕的女朋友,甚至都没有消息证明她和司慕认识。
  到了今天,军政府才开始一点点摘清聂芸和司慕的关系。
  舆论很快就发生了转变。
  大年初一,南京和岳城的报纸,同时刊登了几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司慕带着一个女子走进饭店,背影恰似聂芸;第二张是聂芸穿着去世那套衣裳,站在司慕新宅的门口;第三张是聂芸站在江边的大桥上。
  最后一张,是聂芸母亲拿着一根金条,这根金条是军政府的府库所出。
  “铁证如山!”
  司慕和聂芸去了饭店,此事不假;司慕给聂芸金条,此事也有物证;聂芸临死前去过司慕家中,此事也无法辩驳。
  司慕逼了聂芸,甚至害得她自杀。
  一瞬间,舆论轰然倒塌,再也没人相信司慕的清白。
  南京的特派员到了岳城也七八天了,什么都没有查到。
  看到报纸,曲部长拿了南京最高法院的逮捕令:“司督军,此事涉嫌谋杀,我要带令郎回南京去接受审查。”
  “照规矩办事,我能理解。”司督军好似一夜间苍老了很多。
  他们想了办法,甚至从各大报社去入手,结果都没有寻到背后的主谋,只知道这件事跟政治部可能有关系。
  当初尚涛在岳城出事,南京政治部怀疑是岳城军政府下拌子。
  而很快,就有消息称:李文柱即将成为海陆空三军总司令。
  “是南京政治部和李文柱合谋,目标是海陆军三军总司令的位置,以及针对岳城军政府的。”顾轻舟想。
  然而,此事岳城就没人受益吗?
  司慕出这种事,谁会成为最大的赢家?
  司行霈吗?
  司行霈不屑用这种方法对付司慕。
  看来是一个与军政府无关的人。
  就在督军府一败涂地,司慕即将要押往南京的时候,有个人出面了。
  她是魏清嘉。
  魏清嘉找到了司督军和司夫人:“我认识一些英国人和美国人教会人员,我想去趟南京,为少帅奔走,希望能得到您和夫人的同意。”
  当时,司慕和顾轻舟都在场。
  司慕没言语,脸色阴沉着,也没有露出半分表情。
  而顾轻舟表情恬柔。
  司夫人想到:顾轻舟这个儿媳妇从头到尾没有半分作用!顾轻舟没有势力雄厚的娘家,没有名气和朋友,一旦出事了,她屁用也没有!
  司夫人之前没想到这些,是她不知道督军府会有这么巨大的麻烦!
  “好好!”司夫人答应了,“嘉嘉,其他都好说,若是能请英国人出面,为慕儿申请到租界公共法庭审理,我们就感激不尽!”
  司慕一旦进入南京司法部的法庭,司家的手就伸不进去,他就必败无疑。
  若是能进入公共租界的法庭,南京政府就不能一手遮天,司家也能周旋,未必就会失败。
  司夫人不叫魏小姐了,直接热情称呼“嘉嘉”。
  不用说,这件事成功了,魏清嘉就会是督军府的恩人,顾轻舟可能会面临扫地出门的境地。
  司督军为难看了眼司慕,再看了眼沉默安静的顾轻舟,心中露出了失望。
  “魏小姐,就拜托你了!”司督军最终也松口了。
  不是司督军不疼顾轻舟,她的确是没什么用。
  顾轻舟则唇角微动。
  终于,所有的鱼都上钩了:南京的,岳城的!
  “聂芸”这个配角,我一开始给她取名的时候没多想,后来写的时候,总是不小心写成顾纭,也就是顾轻舟的小妹妹。正好输入法自动匹配了一个聂嫣,我就临时换成了聂嫣。
  等我写完、上传完毕,我才想起来,聂嫣这个名字不是输入法自动匹配的,而是之前有过这样一位女配,就是兰波特大师的夫人嘛。
  我慌忙跟编辑申请修改。
  所以大家昨天第一章 可能看到是聂嫣,然后出来的是聂芸,有点糊涂了。特此公告一下,这个女配叫聂芸!


第354章 :出头
  顾轻舟对司慕的事,始终不温不火。
  魏清嘉提出要为司慕奔走,临行前含情脉脉看了眼司慕。
  司慕心中起了涟漪。
  这涟漪不是对魏清嘉,而是对顾轻舟。
  就连魏清嘉都想要拯救他,亦或者说想卖个人情给督军府,身为司慕盟友的顾轻舟,始终不发一言。
  回到新宅,司慕猛然砸了一个水晶杯。
  碎晶满地,杯子里的葡萄酒流得到处都是,羊绒地毯染上了酒污,似一朵妖冶盛绽的花。
  “你好像很享受!”司慕眼眸中寒芒涌动,胜过无数的剑锋,缕缕都劈向了顾轻舟,“你想做我的寡妇?”
  顾轻舟知道他生气。
  他生气,她就后退了一步,坐到了沙发上。
  司慕很想上前,扼住她的脖子,可她的肌肤都被司行霈触碰过,司慕觉得恶心。他强压住动手的念头,狠戾道:“你看着我落难,很高兴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高兴?”顾轻舟道。
  司慕一怔。
  顾轻舟眼眸澄澈,似一泓清泉,定定看着他。
  司慕不知自己怒气到底从何而起。
  顾轻舟没有必要幸灾乐祸,也没有义务为司慕奔走。
  她像只雀儿,岳城军政府这棵大树繁茂矗立,她就停下来筑巢扎营;若是这棵树倒了,她第一个要飞离,自谋生路。
  她只是雀儿,翅膀瘦弱,庞大的军政府要倒,她根本扶不住。亦或者说,她是条毒蛇,盘踞在树上,毒牙能守住地盘,可她无法决定军政府的命运。
  司慕现在遭遇的,跟顾轻舟无关,甚至跟他自己无关,是政治部要为尚涛报仇,更是李文柱觊觎三军总司令的位置,他自己都没能力去拯救,何况顾轻舟?
  “你先上楼!”司慕像泄了气的皮球。当愤怒远离之后,他像被人抽干了力气般,无力坐在沙发上。
  他不想冲顾轻舟发火,更不想看到她。
  顾轻舟的存在,对司慕没有任何安慰。他憎恨她的一切,哪怕自己被丑闻缠身,即将要被送往南京受审,他都能分出心神来恨顾轻舟。
  顾轻舟却没有动。
  她突然盘起腿,动作有点俏皮。伸手触摸脚背袜子上纹路,顾轻舟徐徐开口:“你也觉得我这个人没有良心。”
  “你本来就没有良心,还没有良知和羞耻!”司慕道。
  攻击顾轻舟,他素来不会手软心软口软,什么难听捡了什么说。
  “。。。。。。我也觉得我没什么良知。”顾轻舟道,“不过,我有医术。”
  司慕浓眉紧拧。
  他头疼欲裂,精神也差到了极点,实在不想听顾轻舟说话。
  顾轻舟却根本不打算有什么眼色,她继续道:“以前每到春夏之际,乡下人会生火疖子。
  这种火疖子很疼,服药、敷药都没用,我师父会用芙蓉膏,对火疖子进行催化,让它成熟。
  火疖子只有成熟了,才可以刺破排脓,再用药,慢慢好起来。若是火疖子不成熟,很难让它消散。”
  司慕听着她稀里糊涂一番话,神色更为冷峻。
  顾轻舟继续道:“这是一个比喻。聂芸的死,就是军政府发了个火疖子。你们都在用尽手段,想让它悄无声息的消失,而我却在等它成熟。
  你们的手段,看似高明,却想要压抑这个火疖子,让它消散,这很难,最终只是让它潜伏,可能过段时间重新长起来,费时费力。
  而我等待它成熟,甚至主动催熟它。等它成熟,表皮软化,我能看清楚一切的时候,一刀下去将所有的脓排出,这个火疖子才能彻底痊愈。我的话,你明白了吗?”
  司慕倒是明白了。
  他的脸色却没有半分好转。
  明白,不代表能接受。
  顾轻舟的解释是,其他人为司慕奔走,都是在做无用功;而她的冷漠,是等待事情的爆发,让所有事都透出来,最后自然而然处理完毕。
  她为自己的冷漠,做了个很好的诠释。她觉得不动才是最要紧的。
  “上楼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听你说任何一句话。”司慕很疲倦,阖上了眼帘。
  顾轻舟起身走了。
  这次,她没有坚持。
  司慕余光的缝隙里,看到了她的背影。她身材纤瘦窈窕,却有很玲珑的曲线,让她瘦得恰到好处,毫无干瘪枯瘦之感。
  她的脚步坚定,离开了他。
  司慕应该很愤怒,很恼火,可是他的心绪却情不自禁乱转。
  他知道顾轻舟有点鬼才,就连司行霈也能被她赶走。
  假如司行霈出事,她会不会也如此淡薄分析利弊?
  司慕此前没必要考虑这些,他的心绪却愣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带着他往男女之情这条小径上跑。
  这一跑,他就无法掌控自己。
  司慕这一坐,便是到了后半夜,他抽了一整盒的雪茄。
  他没有睡,顾轻舟却是沉沉睡去了。即将要考虑很多问题,顾轻舟需要充足的睡眠,来保证她脑力的盈沛。
  她这样能吃能睡,在司慕看来也许更是没心没肺吧?
  翌日上午,魏清嘉从南京回来了。
  她回来的时候,顾轻舟和司慕都在督军府,闻言一起去了外书房。
  魏清嘉一脸疲倦,神色泱泱对司家众人道:“事情不太容易,南京那边政治部压得紧,听说是武部长亲自下了令!”
  政治部的武部长,是总统的妹婿,家财万贯,江南很多的实业和银行,都是武家开办的。
  已经被判刑枪决的尚涛,是武部长很得力的下属,他培养了尚涛多年,准备让他接替自己。
  尚涛出事,这是有人不给武部长面子,挑战武部长的权威,武部长岂能不怒?
  “毕竟公共租界的法庭在上海,一旦去了上海审判,那么政治部可能手伸不到那么长。。。。。。”魏清嘉又道。
  司督军已经知道,是南京政治部有人想要弄垮岳城军政府,自然会有人紧压着不放,想要去公共租界审理,就要去上海。
  远离了南京,事情就会超出他们的控制。
  “魏小姐,辛苦你了。”司督军摆摆手。
  司夫人却不甘心:“嘉嘉,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魏清嘉面露难色,却始终怀揣几分保留。
  她看了眼司慕。
  顾轻舟恰如其时开口了:“魏小姐,您怎么知道是政治部在压下这件事?”
  司督军心中一凛。
  的确,这件事岳城探查了很久,才弄清楚源头。
  魏清嘉不过是去游说,怎么她也很清楚的知道了?
  “。。。。。。。我没什么本事,就是消息灵通了些,少夫人见笑了。”魏清嘉面上,闪过几分震惊,复而又恢复了从容。
  她这点震惊,落入司慕和顾轻舟两个人的眼睛里。
  司慕顿时就明白了。
  顾轻舟这是在提醒他们呢。
  “原来如此。”顾轻舟微笑。
  司夫人则瞪了眼顾轻舟,示意她不要开口。这个时候,顾轻舟又帮不上忙,捣什么乱?
  “嘉嘉,你可有其他办法?”司夫人继续追问。
  司家也派人去跟英国人和美国教会接洽,可惜那点单薄的交情,对方根本不买账。
  “我倒是认识美国在上海租界的参赞,只是那人极其贪财,我可以把自己的全部财产送给他,只是我以后。。。。。。”
  这话,暗示得不能再明显了。
  她把钱财捐出去,那她以后就只能靠司家养活了。
  她想要进入司家。
  这么大的恩情,司家好意思让她做姨太太吗?
  如今西北有好几位军阀,娶了几房太太,全是用龙凤花轿太进门,称呼“二太太”,却不是妾。
  这算是多妻,每位妻子的地位都是平等的!
  魏清嘉原本打算对司慕施展手段,结果司慕措手不及就和顾轻舟结婚了,魏清嘉何尝不是当头一棒的感觉?
  “嘉嘉,你放心吧!”司夫人立马保证道,“只要你办成此事,我们就开了岳城的先例,正式登报让你和慕儿结婚。”
  说罢,司夫人看了眼司慕和司督军的脸色。
  司督军浓眉微蹙:这位魏小姐,摆明了是来占便宜的,真是个市侩的女人!
  司慕却看了眼顾轻舟。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看顾轻舟,却下意识想从她脸上看出点端倪。
  不成想,顾轻舟依旧云淡风轻。
  就在这个时候,颜新侬进来了。
  司家一边托付魏清嘉去周旋,一边又让颜新侬去行走,给司慕争取到公共租界法庭审理的资格。
  “督军,没有申请到,还是要在南京审理。”颜新侬也失败了。
  此事跟英美等国人没有利益,他们乐得看热闹,根本不会帮岳城军政府。况且,岳城军政府在外交方面素来挺薄弱的。
  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这个交际广泛的第一名媛身上。
  司督军和司夫人,都转眸看着魏清嘉。
  司督军眼底,有了点退让的神色。不是他不疼顾轻舟,此刻军政府、司慕和他都面临危局,顾轻舟的确是毫无用处,只有魏清嘉能用。
  “阿爸,义父,姆妈,你们都觉得在公共租界的法庭审理会对少帅更有利?”顾轻舟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如果是这样,我来试试吧,也许能申请到。”


第355章 :勒索
  顾轻舟话音一落,众人诧异看着她。
  颜新侬先开口了,他轻轻咳了咳:“轻舟啊。。。。。。。”
  任何人都有好胜之心。
  在自己公婆、丈夫,以及司慕曾经的相好面前,顾轻舟的好胜之心泛起,觉得魏清嘉能做的她也能做,主动请缨,颜新侬可以理解她。
  正是因为理解,颜新侬才不好意思让她丢脸,故而小声提醒她,却又不能说什么,唯有咳嗽,希望顾轻舟自己能体会到他的意思,清醒一点。
  现在不如魏清嘉,她固然觉得丢人;可答应了去周旋又所求无门,到时候更加现眼。
  颜新侬知道顾轻舟除了医术,已经一无所有了。从前司行霈还帮衬她,现在她连这点庇护都失去了。
  她回头肯定还需要颜新侬的帮忙,然而颜新侬已经去试过了,他做不到,他没有在外交上过硬的关系网。
  那些外国人很高傲冷漠,对司慕的事幸灾乐祸,顾轻舟办不到的。
  颜新侬帮不了她,不能看着她往坑里跳,自己挖坑埋自己。
  “轻舟,阿慕的事我们都很担心。你不要急,有我们呢,我们会救他。”司督军也提醒顾轻舟。
  司督军的想法和颜新侬一样,不愿意看着顾轻舟难堪。
  顾轻舟现在才提出这种话,显然是想和魏清嘉较量一番。
  若是她真的有办法,她早就提出来了,何至于手足无措,到现在才说?
  司督军回想了下顾轻舟这几天的反应,都是沉默寡言,看上去是谨言慎行,实则是毫无用处。
  她一个女人,管理好家务事就行了,指望她懂得政务、军务,这太为难她了。
  司督军替司慕结亲,也是为了报答旧情,不是为了娶个门第相当的儿媳妇。
  顾轻舟娘家指望不上、顾轻舟本人指望不上,司督军已经接受了。若顾轻舟非要闹出点笑话,司督军觉得自己会后悔坚持信用。
  他阻止了顾轻舟的念头。
  人可以没用,却不能挣扎着丢脸。
  司夫人则满心冷漠,顾轻舟要去申请,她当是入学考试吗?
  相比较司督军的爱护,司夫人此刻心情极差,很不客气道:“别添乱,你以为是入学考试吗?”
  司夫人觉得顾轻舟没有自知之明。
  司家娶她,明眼人都知道是委屈了。别说权贵名门的小姐,就是魏清嘉,顾轻舟也不及万一。
  顾轻舟现在试图和魏清嘉相比,就是太过于滑稽,司夫人都感觉难为情。
  颜新侬可是动用了军政府的外交、魏清嘉是英国人美国人所青睐的第一名媛,顾轻舟有什么?
  “。。。。。。我们都在忙,你一边玩去吧!”司夫人冷漠,然后冲手招了魏清嘉和司慕,“你们俩跟我过来。”
  说罢,司夫人自己起身先走了。
  魏清嘉看了眼顾轻舟,跟着司夫人离开了书房。
  说心里话,魏清嘉不讨厌顾轻舟。物伤其类,她甚至可怜顾轻舟。
  顾轻舟没有才华、没有人脉,有的只是小聪明。上次魏清雪的事,让顾轻舟记恨上了魏清嘉。
  魏清嘉却没有将顾轻舟视为对手。
  对方太过于弱小,面容不出众,能力不卓越,这样的小丫头,根本无法与魏清嘉比肩,又如何能与她较量?
  华夏很多没有受过教育的女人,都是顾轻舟这样的:没有能力,却偏偏爱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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