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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婚,终于爱-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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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意浓听了女管家的汇报之后,开车也上街去找,去了秋画失踪的那条巷子。拿着中秋画的照片问了附近的一些店家,有家花店的店员说好象看到了照片上的女孩跑进了另一条巷子,那里有辆车在等着着她,她一头扎了进去。
  店员还说,因为女孩长的漂亮,他不禁多看了两眼。
  “请问那是辆什么车?”秋意浓问。
  店员摇头:“没看清,好象是?色的。”
  色?菱城这么大,?色车何其多?秋意浓再问就问不出什么了,女管家塞了钱过去,店员说的内容还是和上面的一模一样。
  “怎么办?秋小姐。是不是绑架?”女管家急的一脑门子汗。
  秋意浓眉头拧紧,也有这样的念头,但又有许多疑点,第一,画儿为什么要跑?第二,画儿好象知道那里有辆车,事先和对方商量好的。
  会不会……那辆车里的人是……薄晏晞?
  他恢复记忆力了?
  秋意浓心头一震,赶忙拨了薄晏晞的电话,那头这次倒是爽快的接起来,但不是薄晏晞本人。是一把高傲的女人嗓音。
  “秋小姐,如果你一再骚扰我的丈夫,我会把这件事捅到媒体上去,让大家看看即将成为宁太太的女人是个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浪荡货。专门勾引有夫之妇……”
  秋意浓懒得纠正安浅的那句“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的话,直接问道:“他在吗?我有事找他,请让他听电话!”
  那头安浅压根不理她,咔嚓切断电话。
  秋意浓再打过去。第一句话就是威胁:“安浅,如果你不叫他听电话,我会把薄晏晞以前的资料全部放到网上去,并把你现在的丈夫曝光,我相信大家火眼金睛。自会做出一个判断,看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最好这件事闹大,引起美国安全局的注意,调查出你篡改他以前所有档案的?幕。到那时,你的名誉和地位将全部扫地。”
  安浅怕的就是现在的丈夫曝光。这无疑说是安浅的死穴,只听电话里安浅咬牙切齿道:“秋意浓,算你狠!电话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许和他乱说话!”
  秋意浓随意敷衍着答应了两声,等了一小会,一把邪肆懒洋洋的嗓音传来,秋意浓不等对方开口,极小声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方便说太多,所以你现在不要说话,听我说,你只要说是或不是就行了。”她舔了舔唇,又道:“你告诉我,早上有人把画儿接走了,那个人是不是你?”
  说完,紧张的屏息以待。
  “不是!”很绝然的回答。
  秋意浓充满期待的心掉进了深渊,她半天没回过神来,那头已经传来挂断的忙音。
  还有亲有钻石么,记的投下,鞠躬~


第180章 你我的磨合期才刚刚进入

  如果不在薄晏晞那儿,会在哪儿?
  花店店员说画儿是一头扎进那辆车的,很明显是和对方事先有过沟通的,秋意浓想到这里赶紧问女管家:“画儿最近有几次出来过?”
  女管家仔细想了一会:“太太以前个是不爱出门的人,最近总是吵着要出来玩,薄先生在的时候是不允许太太单独一个人出门的,总是他跟着,所以我就没敢让太太一个人出来,但是今天太太闹的太凶了,我就一时心软答应了,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说到这儿,女管家愧疚极了:“秋小姐,现在要怎么办?如果太太失踪找不到了,我拿什么脸去见薄先生,我对不起薄先生,薄先生生前对我那么好,我却把他最爱的太太给弄没了,我……我……”女管家说不下去了,哽咽起来。
  “别慌!别慌!”秋意浓嘴里说着让女管家别慌的话,其实心里更是慌的不行,画儿不见了是她们谁都没想到的,但是这种情况慌没有用,最要紧的是镇定自己,想出对策。
  警方那边她没有人脉……脑海里第一时间想到了宁爵西,秋意浓赶紧再拨宁爵西的电话,依然是关机。
  女管家这时走过来,“秋小姐,我突然想起来了,这件事宁先生可以帮忙,有他出面警方不可能不卖面子,如果等到二十四小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不能等。太太那么单纯,万一被坏人骗走怎么办?依我看那辆接她的车就是有预谋的……”
  秋意浓的心因“预谋”二字而往下沉。她抿紧唇瓣再次给宁爵西打电话,这次同样是关机。
  昨晚,那个匆匆离去的背影在眼前晃动,秋意浓继续拨过去,得到的始终是关机的提醒,直到发热了,快没电了,她终于死心的放下。
  旁边一家商铺门口嵌了台液晶屏幕,里面正播放着一条新闻:“女明星秦商商昨日拍戏失足摔下山谷,今天凌晨终于被找到送往医院抢救,据在场目击者称参加搜救的人员中大部分是前男友宁爵西带过去的人。记者赶往医院在重症病房外发现了宁爵西守候在外的身影。据传二人分手多年一直藕断丝连,前阵子宁爵西前妻刚刚宣布二人复合的消息,此次宁爵西再被发现与秦商商寸步不离,足可见对秦商商依然旧情未了……”
  秋意浓淡然的听着,面容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在看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倒是商铺的店员发现了秋意浓,好奇的说:“你好象是电视上成天说的……盛世王朝总裁的前妻?”
  女管家走上前来挡住店员的注视:“你认错人了。”遂拉着秋意浓的手臂往巷子口走去。
  车内,秋意浓盯着没有任何动静的发呆。
  “秋小姐。”女管家吸吸?子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稍等,我再打个电话。”秋意浓转手拨岳辰的电话。
  “秋小姐。”岳辰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恭敬。
  “岳助理,我有件事麻烦你。能不能给菱城警方这边打个招呼,我妹妹不见了,警方非要二十四小时才能立案。”
  岳辰谨慎的停了一下,按说这件事秋意浓会和宁总说的,怎么直接和他说?毕竟他给菱城警方打招呼也挂的是宁总的面子。
  “岳助理不能办吗?”秋意浓轻轻袅袅的淡笑出声,“好,我知道了。”
  听着很快挂掉的电话,岳辰满腹疑惑,从角落里走出来,站在重症病房外等候,一小时后他见到从里面出来的宁爵西。“宁总,秋小姐刚才来了电话。”
  …
  秋意浓和女管家又跑了趟交通厅,调取监控录像的要求一提出来,二人就被直接拒绝了。
  两人又去了警察局,此时的警察局刚刚抓了一群闹事的小青年,局里闹哄哄的,她们提的要求几个警察压根不理,只翻着白眼不耐烦的回复说:“你妹妹是成年人,根据我国法律规定失踪二十四小时之后警方才可以立案调查!请你配合,不要浪费我们的警力和纳税人的钱。”
  无论她们怎么说,几个警察都是这句话。
  女管家六神无主,给保镖和下人们打电话,得到的消息依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们先回去。”秋意浓脸色惨白,人却格外沉静。
  女管家苦着脸点头:“也好,秋小姐,现在都下午三点了,您想必也饿了,回去说不定太太自己就回来了呢。”
  “嗯。”秋意浓拉开车门,十分平静的应了一声。
  女管家放心了很多,这次幸好有太太的姐姐在,不然她一定会慌的不行。
  车子抵达别墅庭院,女管家先下去,秋意浓坐在车内低头看着双手,拿纸巾把掌心里的冷汗一点点擦掉,她不是不害怕,她是不敢露出害怕的样子,她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画儿真的被人绑架了!
  假如是这样,那么她一定要查到对方是通过什么与画儿取得联系的,电话吗?
  薄晏晞没给画儿买,画儿因为没朋友,所以对也没什么渴望,画儿与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别墅里的电话。
  对,电话。
  秋意浓一口气冲进书房,迅速登录电脑,按照上次的方法攻进某通讯商后台,查看最近几天别墅内电话的通话记录。
  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下来,秋意浓握紧手指,僵坐着半天没回过神。
  ……
  朦胧的黑暗世界,隐隐看到妈妈温柔漂亮的脸:“浓浓,照顾好画儿,记的她是你妹妹,你要答应妈妈,一辈子照顾好画儿……她是这个世界上你最亲的人……是妈妈对不起你们,不应该生下你们,给了你们一个残破的没有未来的身体,但我依然希望你以后能像妈妈一样照顾好画儿,我苦命的画儿……还有,永远不要相信男人,永远记得保护好自己!因为你是画儿的姐姐,你有责任保护妹妹……”
  秋意浓猛然从梦中惊醒,原来她不小心趴在书桌上睡着了,她梦到了妈妈,梦到了妈妈临终前突然清醒时交待她的话,可是画儿不见了,她辜负了妈妈的嘱托。辜负了妈妈的期望……
  湿润的眼眶抬起,视线一抬刚好对上书桌一角摆着的相框,里面是一对卷着裤腿在海边沙滩上玩耍的男女,男人桀骜邪肆,手臂里抱着的女孩甜美单纯,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他们笑的那么开心……
  手指不自觉的在两人脸上划过,她的唇边露出笑容,指尖触及到的却是一片冰冷的玻璃。
  眼中有热热的液体掉下来,视线模糊,她闭上眼,更多的液体从眼中滑下来。
  画儿,你在哪儿,是不是你听到了上次姐姐在给薄晏晞打电话,你是不是生姐姐的气,怪姐姐没有告诉你他还活着。
  如果是,请你回来,姐姐保证不再隐瞒你,保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好不好?
  请你回来,画儿……
  姐姐无法想象你孤身在外遭遇了什么,无法想象……
  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
  泪水成串往下掉,变成了汪洋大海将她淹没,依稀听到轻微的开门声,她躲在电脑屏幕后出声:“管家,我不饿,不想吃饭,我有些事还要处理,麻烦你先出去好吗?”
  对方没有回应,也没有关门的声音。
  担忧的恐惧像毒蛇咬着她的心脏,肩上落下一双沉稳的手臂,一道熟悉的气息笼罩而来,男人的声音很低:“浓浓,我来了。”
  眼泪戛然而止,她伸手抹掉眼泪,坐直了身,肩膀被转过去,男人蹲在她面前,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哭花的脸,指尖抚过她脸上的泪意:“我已经和警察局、交通厅打了招呼,他们现在正在抓紧追查你妹妹的下落。”
  她沉寂了几秒,“嗯。”
  “生气了?”他捉住她被泪水打湿的手背,用唇一一吻去湿意,“抱歉,没电了,你的我一个都没接到。”
  “哦。”
  他拧起眉,把她冰冷的小手包裹在大掌里,他身形高大,即使蹲下也几乎与她平视:“说话,浓浓,我想听你的声音。”
  “我现在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她的声音被一记突如其来的热吻吞噬。
  “浓浓。”他按着她的肩,把她压在椅子里,漾起低低的喘息:“我想要你,要赶过来的路上就在想。”
  “宁爵西……”她抗拒着低叫。
  他不断的吻着她。大手将她身上宽松的白色开衫褪去,露出香滑的左肩,男人的眼神疯狂了,连绵的吻像棉花糖细细密密的包住她所有的呼吸,所过之处留下的是深浅不一的烙印。
  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使她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嗓音呜咽中尖叫着推开他:“不要!”
  他本就站的不牢,踉跄下撞上桌角,一阵闷哼传来。
  空气中的暧昧气息散了不少。
  秋意浓头发散乱,两只眼睛肿着,脸上是哭过的痕迹,胡乱从椅子里站起来,退到离他较远的桌子一角边把褪到腰际的衣服拉上来整理好,边淡淡的说:“对不起,我现在没心情。”
  在这陌生的书房,两人一时没有再开口说话。
  过了会,他绕过书桌向她走来,从她背后抱住她,吻了吻她眼角的泪痕:“对不起,浓浓,我一时情难自禁。”
  他说情难自禁,却没说昨晚救援的事情,他一天一夜没合眼,人的思维会出现混乱,秋意浓深知这一点,曾经妈妈去世后的几天她就是这样,不吃不喝,就守在妈妈身边,抱着不知所措,瑟瑟发抖的妹妹。
  饥困交加到后来,她做了什么自己都记不清了,只记得醒来后有人告诉她,她和妹妹跪在妈妈身边整整一个星期。然后每次回忆起那段,脑海中都是空白的,完全没有一点记忆。
  一个星期,难以想象的数字,人只有在最亲最爱的人身边才有这样的力量,有信念支撑着自己守在旁边,不离不弃。
  他也是吧,一天一夜守在病房,是什么样的信念在支撑着他?
  除了感情,也许找不到另一种合理的解释。
  也许,她该重新审视他对她的感情,他对她不是不在乎,也不是不爱。只是不够深爱罢了。
  怨他吗?
  不会。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那样做只是本能的一种行为罢了。或许昨晚换成了池绍森,她也不会坐视不理,因为曾经他们有过一段美好,那是不管过去多少年都消磨不了的印记。
  它们真实存在,也许想起来是伤,是痛,但同样也是记忆。
  失望吗?
  既有,也没有。
  今天换成是另外一个女人,也许会计较的清清楚楚,追问一个明明白白,而她不会。
  她的时日不多了,相聚时间有限,何必把时间浪费在分离之上呢。
  能在迎接死亡前,好好爱一场,于她,幸事也,证明她没有白来这世上一回,证明她曾像妈妈一样好好爱过。
  足够了!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来,女管家的声音透过厚厚的门板传来,“秋小姐,请过去用午餐。”
  “你还没吃饭?”他捏着她的下巴。
  “你吃了吗?”
  他眸色加深,平淡道:“没有,过去一起吃,嗯?”
  她简单的点头:“好。”
  餐厅。
  长长的餐桌摆在正中央,两边的背影墙是巨大的镜子,秋意浓坐在餐桌上盯着两边的镜子良久,咀嚼着嘴里的培根芝士焗饭。
  宁爵西面前的食物只动了一小半,执着手中闪闪发光的餐具定定的看着她:“在想什么?”
  她眯了眯水眸,微笑着收回视线,用叉子叉了一块水果放到他面前的白色骨瓷餐盘中:“在想每个人一生都是一段奇妙的旅程,有些人非得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他目光沉沉:“你想说什么?”
  她一手支着下巴,悠闲的吃着叉子中的水果:“我在想为什么你和秦商商当初分手。其实初恋真的很美好,我还记得当初我和池绍森在雨中相遇,很浪漫的邂逅方式。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我们当初如果再勇敢一点,也许池阿姨根本不能阻拦得了我们,因为池阿姨只是一个外力,不是内因,只要我们心中有彼此,日子会过的……”
  “浓浓!”男人嗓音紧绷截断她的话,“我不想听你缅怀初恋,至于我的。也没什么好说的,提分手的确实是秦商商,既然她提了,我就没有强求的必要。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三哥,你吓到我了。”她瞳眸睁大,随即微微笑了起来:“其实这些都是事实啊,回避也回避不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随便聊聊,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不说就是了。”
  娇娇的嗓音像在心脏上拂过,他凝眸定定的盯着她半晌,才淡声道:“我不是不想提昨晚营救秦商商的事,我只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如电视上报导所说,我带着人搜索了一夜,清晨在山谷的树林角落里找到了她,然后送去了医院。秦家人当时都在国外,没有人签字医院不敢动手术,我只能暂时充当她的家人守在那里。后来我歪在病房沙发里眯了一会儿,醒来就听说你打过电话。我才知道我没电了。”
  她安安静静的听着,手上吃焗饭的动作未作停留,嘴里也安静的咀嚼着,像是一个聆听者。
  等他说完了,她笑了下,指着他眼前的餐盘说:“快吃吧,要凉了。你一夜没怎么合眼,一会吃完早点休息。”
  他手中的刀叉未动,只是看着她:“不怪我了?”
  她愣了下,笑起来:“我真的没有怪你。”歪头想了会说:“就是早上找画儿着急了,想让你帮忙一时找不到你,那时候心里非常不舒服,就感觉四处都是无形的高墙,撞的我头破血流,我快要被撞的喘不上气来了。都说书到用尽方恨少,权势也是如此,到了用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想依靠你又找不到你的人,很郁闷。”
  小手被大手握住,他拉过去亲了好几下,低低哑哑道:“对不起,浓浓。我没有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在你身边,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扑哧!”她禁不住乐了,抽回手拿起勺子继续吃焗饭。
  “笑什么?”
  “我笑啊……”她斯文的咀嚼着嘴里的饭道:“我笑你啊……”
  “我说丈夫你觉得好笑?”他危险的眯起眼。
  她只笑就是不说话,低头很认真的吃着焗饭,他索性饭也不吃了,径自绕过餐桌走过来,一手搁在她肩上,一手支在桌子上俯身罩住她,也将她禁锢住:“等我们回青城就去民政局。”
  微垂的睫毛几不可闻的轻颤,她低头仔仔细细的把最后几粒米饭刮进勺子,然后放进嘴里咀嚼,轻轻摇头:“画儿还没找到,马上又到妈妈的忌日,我实在没有心情。”
  “你妈妈的忌日在什么时候?”
  “下周。”
  “你在拖延时间,不想和我复婚。”他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她闭了闭眼:“不全是。”
  “什么叫不全是?”他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脸无法逃避的正视着他。
  “我只是觉得你我之间脾气性格爱好都不尽相同,我们要多多的磨合。”她语气不变,淡淡的看着他,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男女在交往就像在捡石头,总想捡到一块合适自己的。一开始捡到之后总是甜蜜的,之后就是进入打磨。把彼此间不一样的棱角磨掉磨亮,彼此妥协包容、依赖共存,才算是找到了合适的另一半。所以……我想你我的磨合期才刚刚进入。上一段你我的婚姻以失败告终,这一次我希望我们都能慎重起见,认真对待,确定彼此就是那个可以携手一生的人,可以吗?”
  他的眼神微微凝结一秒,随即慢慢松开她的下颚。
  头顶男人瞬间沉寂下来。
  她重新拿起手中的叉子,开始吃女佣不久前刚端上来的烤鸡翅,这些是画儿最喜欢吃的,厨房几乎天天准备。画儿从不会吃腻。
  现在,她吃着妹妹喜欢的食物,都说双胞胎口味相近,她对烤翅也有偏爱,但此时此刻,味同嚼蜡。
  自小,她喜欢清静,可是此刻这种两人间的沉寂像是一只巨大的怪嘴,仿佛随时从天而降把她吞没。
  一个吻随即落在她咀嚼而蠕动的唇瓣上,男人低喃道:“只要你不动离开我的念头,我同意你所谓的磨合期。但别让我等太久,嗯?”
  她当即笑了起来,伸手抚上他的俊脸:“你对自己也太没自信了吧,宁公子。”
  他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前亲吻着:“我是没自信,如果你马上嫁给我,我马上有自信!”
  …
  傍晚,秋意浓站在楼顶看夕阳,身后的躺椅旁的桌子上摆着一台笔记本。
  宁爵西在旁边打电话,他的脸色不太好,一直寒着,低声严厉的说着什么。
  十分钟后。他拿着的手插进口袋中走过来,和她一起看着如血般的残阳,终究这样的夕阳不如那天他们在农家乐山顶上看到的震撼心灵,更像是一副遥远的画,引不起人内心的激动澎湃。
  宁爵西慢慢开口:“你妹妹还没有找到,警方加派了人手在她消失的附近区域搜索,交通厅那边的情况是附近摄像头没有看到那辆可疑车辆,有可能他们当时躲在死角把车牌号换了。”
  “有预谋是不是?”她侧头看他,大概是夕阳照在她脸上的关系,她面容上出现一抹阴暗面的冷笑。
  他默默看着她,薄唇微抿:“有这个可能。”
  秋意浓木然的收回视线。继续盯着天边那片烧的正烈的晚霞,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刚才查到了一些线索,大约四天前,有人给画儿打过电话,用的是技术手段,我一时大意没有查到这个隐蔽的电话,通话有将近一分钟,说明他们之间有交流,今天画儿和那个人见面也是事先安排好的,所有都是经过周密计划的。”
  宁爵西侧眸一动不动的望着她:“你能查到那个人的电话号码?”
  脑洞大猜想,想想到底是谁把画儿捋走了?╯ω╰
  感谢大家的钻石哈,请继续投哟∩__∩


第181章 刨……坟?

  她点头。
  他心中诧异,同时会心一笑,他的浓浓是个程序高手,这点事情在普通人眼中是天方夜谭,对于她只不过是手指敲敲的事情。
  “号码告诉我,我马上派人去查。”
  她报了一串号码,他记下后走到一边打电话。
  夕阳下的楼顶冷风肆虐,秋意浓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侧身从笔记本旁边端了杯子在手心,一面啜饮杯中芳香四溢的花茶一面眯眼看着沉下去的最后一点残阳。
  暮色渐浓,一弯淡淡的新月依稀出现。
  宁爵西打完电话,瞧见她大半张小脸都埋在围巾里,遂把身上的大衣脱下连同她整个人一齐揽进怀里:“外面冷,我们进屋。”
  “电脑。”她走之前看向桌子上亮着的笔记本。
  他伸手把笔记本拿过来,搂着她从阁楼上下来,来到温暖的客房,她把他的大衣脱下来拿到衣架那边挂上。
  宁爵西许久没见动静,抬眸见她娇小的倩影站在衣架前,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已灵魂出窍。
  身体被拉进一堵温暖的怀里,他的指尖摩挲着她的脸颊,嗓音低低的:“还在担心你妹妹?”
  她停了一会,眉眼间的情绪并不大,但却是轻轻点了点头:“画儿和我是双胞胎,但她对外面的人和世界一点防御能力都没有,我想不出来到底是谁骗了她!目的又是什么?要钱吗?为什么不打电话过来要赎金?如果不是为钱,又是为了什么?我真的想不通。”
  “我已经去派人调查那个号码,剩下只有等消息。”他看她一眼,眼神停在她唇角一点细碎的花瓣上,喉结上下滑动,低沉的嗓音变哑:“另外你把你怀疑的几个对象告诉我,我再找人去逐个调查,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和进展。”
  怀疑的对象……
  秋意浓暗暗思忖。徐徐道:“最有可能的是三个人,安浅、薄晏晞,还有……”她没有说下去。
  他追问:“还有谁?”
  她看他一眼,一字一字的说道:“还有秦商商。”
  他的嗓音变的有些暗:“浓浓。”
  她轻笑,语气变的清淡:“不相信吗?”
  他看着她素净的脸蛋,红肿的眼睛,以及没有什么血色的唇片,顿了顿,不紧不慢的开口说:“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
  她看着他,闲适的笑了笑:“那就先让你的人去调查这三个人。”
  “好。”他深不见底的眸中一片暗黑,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转身拿上去窗口那儿打电话。
  他的背影依然那么挺拔矜贵,步伐优雅而从容,她默默看着,垂在身侧的两只手越捏越紧。
  他这通电话打的似乎格外长,她洗完澡出来,他依然在窗前低声讲着,她走过去他刚好打完,回身薄唇轻掀:“那个电话号码查出来了,是一个女大学生,对方称四天前在大街上有对男女找她借打电话,说是被偷了。当时她没在意,就借了出去。时间大约是你说的一分钟左右。关于长相,女大学生说只是匆匆一面,记不太清。”
  秋意浓平静的接受,和她预料的一样,既然有周密的计划,自然不可能留下什么线索。
  她把从衣帽间拿到的一件薄晏晞未穿过的崭新睡袍塞给他,温声轻语:“去洗澡准备休息,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
  他看着她眉眼间的沉静,听着她处处透着关心的语气。他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一定是翻江倒海,他也做好了安慰她的准备,但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她这样的掩饰,在他面前她不需要掩饰。
  似乎,她又回到了曾经的那个秋意浓,那个背着重重的盔甲,越是滔天巨浪越显得平静如水的秋意浓。
  “哪里不舒服可以告诉我。”
  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闲适的笑了笑:“我没有不舒服的,就是觉得累,你快去洗澡,我等你一起睡。”
  他眉心的褶皱更深,随即应了一声,拿上睡袍转身进了洗手间。
  说好等他的,宁爵西冲完澡出来,卧室的台灯柔和的铺在床上,床上背对着他的人儿呼吸规律,竟是睡着的样子。
  他拉开被子躺进去,亲了下她洁白小巧的耳廓,她没有动,似是睡的很沉。
  关了台灯,他在黑暗中把她抱进怀里,她像只温柔的小兔子温顺的缩在他怀里,睡的沉而香,唯一不一样的是她的两只手,始终攥的紧紧的,一夜都没伸开,仿佛一直在防御状态。
  这一夜,秋意浓确实是好梦,睡前吞下了安眠药,怎么能不好梦。
  早上不可避免的仍是有噩梦袭来,她冷汗涔涔的醒来,似乎听到了低低的说话声,眯着眼睛寻找声源,他站在窗户前,面前是拉开一尺宽的窗帘,阳光从窗帘缝中溜进来,像黑暗中的一抹光明。
  宁爵西回头见她睁大眼睛坐在床上看着他,不由的走过去坐在床边,用指尖给她擦去额上的细细汗珠:“做噩梦了?”
  “有消息了吗?”她紧紧拉住他睡袍的衣袖,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没有。”他淡淡的气息吐在她脸上:“浓浓,这才过了一夜,再神通广大的人面对毫无线索和头绪的事情也要抽丝剥茧,慢慢调查,给我点时间,嗯?”
  给他点时间,谁给画儿点时间,拖的越久画儿的危险性越大,秋意浓无法和他说这些,说了又能怎样,她不也只能在这里干等消息吗?
  什么都做不了,也什么都查不到。
  要怪,只能怪她没用,只能怪她这个姐姐当的一点不称职。十岁那年把画儿弄丢,二十六岁才找到,可才仅仅过了一年又把妹妹弄丢了。
  这次和上次情况不一样,那次有薄晏晞那个守护神在,这次画儿……说不定凶多吉少……
  越想越害怕,她暗暗拧着大腿,告诉自己不能灰心,不能丧气,不能自乱阵脚。
  在一切没有任何结果前,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早餐后,秋意浓看着窗外的湛蓝天空说:“我想去看看妈妈。”
  “我陪你。”他把她的围巾拿过来,给她一圈圈包裹严实,亲自开车往墓园。
  那处他们曾经去过一次,那次各怀心事,她甚至没让他真正去祭拜过,这次不一样,他准备的非常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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