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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婚,终于爱-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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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这样?前几天你不是还在电话里说画儿吃的好睡的好?”秋意浓放下手中的包:“是不是有下人向她透露过什么?”
  “没有。”女管家非常肯定的摇头:“我严厉警告过下面的人,他们知道分寸。不会乱讲话,以我在这里这么久的经历来看,太太是想先生了。”
  秋意浓听了一阵缄默,问清楚了秋画的所在位置,转身进了放映室。
  巨大的屏幕上正在播放着宫崎骏的电影《幽灵公主》,秋画眼睛睁得非常大,直直的盯着屏幕,手里抱着一杯马克杯,整个人在单人沙发里坐的非常直,杯子举在半空中很久都不觉得累的样子。
  秋意浓走过去,看了一眼马克杯中凉掉的牛奶,轻轻蹲在秋画面前:“画儿,姐姐来了。”
  几秒之后,秋画动了动,睫毛眨了好几下像回过神来,低下头,苍白的脸蛋上绽出无邪的笑容:“姐姐。”随即又小小抱怨起来:“怎么这么晚啊,我都看了两部宫崎骏的片子,你才来。”
  秋意浓起身摸摸妹妹的头,随意靠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对不起。”话题一转:“要不要我带你出去玩?”
  “去哪儿玩?”秋画眼睛亮亮的。
  秋意浓微抿唇想了下说:“画儿想去哪儿玩?”
  “我想去海洋馆,想去菱城乐园,还想去逛街,就像上次你和我出去玩一样。”秋画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地方。
  “没问题,你去换衣服,我在楼下等你。”秋意浓笑着说。
  秋画换衣服的时间。秋意浓打电话给姚任晗:“对不起啊,老大,我今天有事要请假一天可以吗?”
  “这边没什么问题,飓封那边准备这两天上线,上线后会忙一些,这一两天不是特别忙。”
  “哦,我知道了,我尽量明天回去。”
  秋画换好衣服,兴冲冲拿下来一堆东西,都是假发和眼镜之类的乔装设备,两人不约而同的装扮上了,又被对方古怪的样子逗的笑个不停。
  两姐妹像上次一样出去疯玩了一场,看着秋画笑的那样开心,和秋意浓心情也大好。
  晚上,两姐妹洗完澡躺在一张床上,聊天说笑,闹到半夜才睡着。
  早上,秋意浓要回青城,秋画拉着她的手就是不撒开,要求姐姐带她去青城,噘着小嘴不开心的说:“姐姐,你说话不算数,上次你邀请我去青城的,怎么我今天要去你又不肯了?”
  “画儿你乖,过两天姐姐再过来看你。你看姐姐这几天工作比较忙,就算你去了青城我也没办法陪你,而且也没人给你做饭。你在这儿有管家和好多人陪着你,照顾你,这样我比较放心。姐姐答应你,过年的时候过来陪你?”
  “过年?”秋画眼前一亮:“七天吗?”
  “不止,游戏公司一般都放半个月。”
  秋画眼睛更亮了,放下了秋意浓:“那就这样说定了,姐姐,过年我等你。”
  从别墅里出来,秋意浓开着车从后视镜中看着秋画呆呆站在庭院中的身影,心口像被锤子重重的凿击着,她又何尝不知道画儿太孤独需要人陪,她更明白画儿真正需要的人不是她,是薄晏晞。
  实在难受,秋意浓上高速前把车靠边停下,从里调出两张她和秋画在外面玩时的自拍照,两姐妹躲在角落悄悄把假发、眼镜和胡须摘下来,是两张面部非常清楚的照片,全部发到了薄晏晞的上。
  中午开车抵达公司楼下。刚好是午饭时间,杨娅跑过来找她一起吃饭,两人路过报刊亭,在最显眼的位置摆着杂志和报纸,头条上都是她和宁爵西在半季酒店门口拥吻的图片。
  杨娅笑着没说,秋意浓看了两眼低头匆匆走过。
  现实,永远比想象中的要猝不及防,下午,网上陆续出现一些转发的微博,禹朝几个同事都看到了,有人悄悄告诉了杨娅,杨娅看了之后难得没有说什么,悄悄把拿给秋意浓看。
  “盛世总裁前妻最新秘闻,拥有家族精神病史,其胞妹一出生就是智障。还会影响下一代。秋意浓和所有的男人交往从来没有坦诚的交待过自己有家族精神病史,嫁入宁家时更是绝口不提,她的人生就是一个大写的‘骗’字!!!”
  微博的内容不长,很简短,却字字包含了恶意。
  秋意浓一手撑头看着这一行行字。闭了闭眼,兀自冷笑,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个幕后看不见的黑手,像是一个阴险毒辣的人,一点点的曝光所有她的黑料。似乎要置她于死地。
  要她死吗?
  她不怕,但这个人千不该万不该一再用智障两个字侮辱画儿,她不允许!
  把还给杨娅,秋意浓推开了姚任晗办公室的门,姚任晗在讲工作电话。一抬头秋意浓冷着脸冲进来,直接把他的电脑拿过去操作起来。
  姚任晗边讲电话边看向她摆弄着的页面,知道她要干什么,赶紧去把办公室的百叶窗拉下来,黑客这种事情保密功夫要做好。
  一刻钟后,办公室里用微博的一些同事发现微博莫名其妙进不去,三个小时后才陆续恢复。
  有同事特意关注了一下,傍晚微博官方有了动态:今天下午一点左右微博各大服务器突然遭遇恶意攻击,官网直接进入瘫痪状态,无法访问。经过工程师紧急抢修。现已暂时恢复正常。对于此种行为我们表示非常失望,并保留法律诉讼权利!
  呵,懂这行的人都知道最后这句话等于是在说给懵懂无知网友听的,实际上挥了一记绵软无力的拳头,要是真能查出来是谁黑了他们的服务器,他们现在的态度可不是这样。
  大家再去看微博,惊奇的发现之前关于秋意浓的那条转发过几万的微博不见了。
  办公室内,秋意浓的手在键盘上方停顿片刻,慢慢离开,姚任晗站在旁边出声道:“你这次冲动了些。微博服务器遭到攻击后,关于你的恶意微博全部不见了,这太引人注目了。”
  “我知道。”秋意浓无力的扯唇笑了下,抬起下巴看向姚任晗:“可是老大,如果是你最想保护的人被你连累了。你还会坐视不管吗?”
  “我明白,你是想保护你妹妹,这个一再爆你料的人主要针对的是你,却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确实可恶!”姚任晗拍了拍办公桌:“等我有空帮你查一下这条微博的来源。揪住幕后指使者。”
  秋意浓靠在椅子里,胸口的怒气还未消,:“这个人似乎非常了解我,也非常恨我,所以。老大,我希望这件事你不要卷进来,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在这件事上姚任晗觉得不能善罢甘休,遂转而问:“宁爵西怎么说?”
  “他在外地出差。”秋意浓在姚任晗面前提到宁爵西的次数很少,因此姚任晗只以为他俩又好上了。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和冲突。
  安静了一会,两人各想心事,秋意浓起身出了办公室,回到自己座位上。
  安静的躺在办公桌上,瞄了一眼屏幕上的微博,第六感告诉她,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对方肯定还有后招。
  开车回到小区,她把车停在地面停车位上时又在后视镜中看到一个人影闪过,再回头又和上次一样,什么都没看到。
  难道又是眼花?
  秋意浓下了车,路的另一头拐角处突然响起一阵摩托车嗡嗡的声音,她回过头时,对方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一只手里拿着一只不起眼的玻璃瓶。
  事情发生在短短的十几秒时间内,她眼睁睁看着那辆摩托车上全副武装,穿戴严实的骑手将手中的玻璃瓶高高举起,直直的朝她的脸泼过来。
  暂时更这么多,下午有事,如果回来的早的话还会有一章。


第170章 我只好自己要名分

  千钧一发之际,身侧一道更快的人影冲过来,手臂猛地勾住她的肩,继而整个人往她身上一扑。
  她上半身仰卧在汽车前引擎盖上,听到一阵咝咝咝的声音,空气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像是衣服和皮肉被腐蚀灼烧之后的味道。
  一小瓶东西。
  透明液体。
  直接朝着她的脸泼过来……
  这几条讯息连在一起,她骤然想到了新闻媒体上经常出现的泼硫酸事件。
  呆愣的瞬间,她听到男人好几个闷哼的声音。
  “宁爵西……”
  她叫着男人的名字,他转手把她从汽车引擎盖上拨下来,越过两辆汽车中间狭窄的过道,推到了车子的后面。
  摩托车上的骑手见失了手,右手不停的扭着把手,发出呜呜的呼啸声,秋意浓心脏紧缩。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摩托车前轮已经气势汹汹的高高抬起,看样子不死心还想要冲进来。
  秋意浓看了看,左右都是车,后面又是绿化带。再后面是高高的栅栏围墙,这里是死角,摩托车手就算冲进来,也得不偿失,对方却偏偏不计后果。很有可能这次的目的是非要置她于毁容的地步不可。
  这一闪神,那摩托车真的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越过两辆车之间的缝隙冲进来。
  身边的男人安静得很,隐隐从唇间发出压抑的抽气声,她估计他背上的伤不轻,想要把他推开。但他的身形不是她能推得动的。
  宁爵西额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汗,一边火速把身上的外套和衬衣全脱下来,一边皱眉把她推向了旁边的空地:“快走——”
  眼看那摩托车手从天而降,宁爵西光着上身,唇边噙着轻视与冷蔑,突然从绿化带的地上捡起一根婴儿手臂般粗的树枝毫不犹豫的向冲过来的摩托车手用力抡了过去。
  “哐当”声之后,摩托车手躺在地上呻吟,秋意浓从地上爬起来时,离这儿不远的保安听到声音急急忙忙赶过来,一见是宁爵西,个个不敢怠慢,几个保安绰绰有余的把摩托车手死死的压在地上。
  这时是傍晚下班时间,不少的居民路过,也有车辆停下来拿出拍的。
  秋意浓按着狂跳的胸口走过去,她刚才眼角的余光看到摩托车似乎还是撞中了宁爵西的肩,他整个人都倒在绿化带上,半天都没动过。
  “宁爵西——”
  秋意浓知道周围有很多人在围观,也知道有很多人拿着,她还是控制不住的用颤抖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奔跑过去想看看他的情况。
  “宁总好象受伤了。”其中一个保安过来指着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摩托骑手说,“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过来处理。”
  在她赶过去前几秒,宁爵西动了动,踉跄着稳住身形慢慢站了起来,随手把外套捡起来披在身上。伸开没受伤的手臂把奔过来的小女人一下子搂进怀里,冷声吩咐保安道:“不用等警察,直接送进警局。”
  另一个保安小声说:“宁总,您好象受伤了,要不要叫救护车?”
  秋意浓最关心的是这个,她几次想去看看他背上的伤,几次都被他禁锢在怀里,他越是这样她越是担心,侧头看到一滴滴血从他手背淌下来,落地停车位的地砖上,令人触目惊心。
  “宁爵西,你要去医院,一定要去医院。”秋意浓整个抖的厉害,他手肘好象也受伤了。
  “先别说这个。”他朝她勾唇笑,但那弧度怎么看怎么虚弱无力:“先回家,我要换身衣服。”
  “这个时候换什么衣服……”秋意浓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急的不行,喉咙里几近呜咽:“你背上的伤要命,我们先去医院治伤……”
  “听话,先回去,我要冲个澡。”他很坚持。
  秋意浓隐约知道了他的意思,他是不想让围观的人看出来他受了伤,从而传到网上去,不管她或是宁爵西被人泼硫酸这件事拿到网上就是一件劲爆话题,更不要提他受伤的事。
  “有棉布吗?”宁爵西一进电梯便抽着气低声问。
  她摇头,随即又点头。拉开身上的外套和毛衣,从最里面穿的打底内衣上咬牙撕了一大块下来。
  虽然早有准备,她绕到他背后时仍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背上有个巴掌大的伤口,已经如水浪般红肿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用棉布去蘸他皮肤上的液体,初中课本上学到过关于硫酸的知识,不能擦拭,也不能马上用水去冲,要用棉t恤去蘸硫酸,把酸液吸去之后再用大量流动的清水冲洗十几分钟以上。
  这个方法是针对马上处理的伤口,刚才在楼下耽误了一段时间,可能已经晚了。
  吸好之后,她赶紧把他推到花洒下去冲冷水,宁爵西拧眉,又要让她出去。
  秋意浓抬眼看着他,咬唇气冲冲道:“伤口在你背后,你看不见,我帮你!如果你再赶我走,我就真的走了。”
  宁爵西低眸看着她紧张到脸色发白的面容,大手抹掉受伤手臂上的血迹。薄唇漫不经心的勾着笑:“不认为这是我的苦肉计?”
  “要真是你的苦肉计,我对你的智商深感怀疑。”秋意浓不留情面的顶了回去,手按在他肩膀上,让他乖乖趴着,她好赶紧冲他背上的伤。
  二十分钟后,水流已经冲了无数遍,他背上的伤根本没有起色,秋意浓的心沉在湖底,果断关了花洒:“宁爵西,你必须去医院。”
  宁爵西肌肉分明的上身沾着晶莹的水珠,盯着她白净而慌乱的脸蛋,嗓音悠闲而富有磁性:“你亲我一下,我就去。”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秋意浓板着脸也不理他。从毛巾架上扯了自己的浴袍向他扔过去:“我家里没有男人的衣服,你将就着披上这个,赶紧去医院。”
  “没有裤子。”宁爵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湿哒哒的长裤,实在不舒服的得很,动手迅速褪去。她穿宽大的浴袍套在他身上像缩水了一样,只盖到膝盖。
  他这样去医院且不说不合适,就单是外面的温度,他就很容易着凉,她家里又没有男人的任何一件衣服。
  秋意浓眉头拧紧。止不住的心烦意乱。
  他低沉的嗓音中覆盖着一层笑:“想要我出去可以,你主动对外承认我是你的男人的话,你说往东我就往东,你说往西我就往西,绝不说个不字!”
  “宁爵西。你这趁火打劫的本事从哪儿学来的?!”秋意浓把手中用来给他擦脸的毛巾砸在他身上,他稳稳接住,不在意的笑出声:“没办法,你不肯正式承认我俩的关系,我只好自己要名分!”
  她眉头拧的像山一样,最后投降盘的举起双手:“恭喜你。”
  “嗯?”
  “你赢了啊。”她气的磨牙,不冷不淡的嘲笑:“你怎么不干脆用身体去撞摩托车?要是你受的伤更重,在病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说不定我就感动的要死,直接以身相许,此生非你不嫁了!”
  他睨着她迈了两步过来。闲适的开腔:“我只想要你亲口对外承认我是你男人,可没想要娶你,你这样未免有逼婚的嫌疑……”
  这句话还未说完,他的下巴被女人气愤中小小的咬了一口:“现在能去医院了吗?”
  “所以,你这是答应了我要求的意思?”
  “嗯。”她哼出声,又怕他再磨蹭下去耽误伤口,赶紧吐词清晰道:“我答应,这样可以走了吗?”
  低头看着她绷紧的小脸上毫无笑意,他心情出奇的好,尽管背上的伤像火在烧。巨痛折磨着他的意识,但一想到她终于肯承认他们的关系,他就有种死也值得的感觉。
  几分钟后,两人下楼,之前的闹剧已经收场。停车位上寂静无声,地上的血迹也被物业拿水管冲的干干净净。
  她坐进车内,看了眼身边穿着过小浴袍的男人,一点都笑不出来,因为她能看得出来他并不好受。之前还有精力说笑,一到车上整个就不行了,闭眼侧靠在座椅里,似乎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边开车边火速打了岳辰的电话,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岳辰、周莎莎和医生、护士一大群人在大门口等着他们。
  陷入昏迷的宁爵西被从车里抬下来,避免背上的伤口他趴在推车上,一圈医生护士围着快速推进急救室。
  岳辰和周莎莎一身职业正装,脸上有倦容,显然是刚刚陪同宁爵西出差回来的模样。
  秋意浓心神不定的坐在外面。忍不住回想他是怎么从天而降救她的,刚才她在小区楼下开车的时候看到旁边停着的是兰博基尼,应该是他的车,也就是他出差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开车到小区等她,然后才有了后面一出。
  说不上来为什么,秋意浓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轻易被他人左右情绪的人,但这一刻,她心底溢满了又甜又涩的气流,它有一个名字,叫暖。
  若是再往下深究,她想长久以来包裹在她身上的那一层硬壳,不知何时已经被冲散,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此时的心情,那就是她的心理防线几近溃不成军。


第171章 告诉我,你心不心疼?

  警察来了,向秋意浓征询了一些情况,做了笔录。
  手术室的灯熄灭,背靠在走廊墙壁上的周莎莎最先看到了,低声唤着坐在椅子里沉思的秋意浓:“秋小姐。”
  秋意浓恍然起身,疾步走向医生:“医生,怎么样了?”
  穿白大褂的医生摘下口罩:“宁先生伤口有些感染,要输液并留院观察。没什么大碍,明天可以出院。”
  秋意浓绷紧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松了松,对岳辰和周莎莎道:“你们也辛苦了,这里有我,你们早点回去休息。”
  周莎莎看了一眼岳辰,最近连番跟着宁爵西出差,她铁打的身体也有点吃不消,打起精神道:“明天早上还有个例会,我手上还有很多准备工作没有弄,不然宁总到时候要骂人了,那我先走了。”
  警察见宁爵西没有醒,便先离开了,说是明早再过来。
  岳辰办好手续,接了一个电话,神色凝重的也走了。
  高级病房,秋意浓留下来陪护。
  宁爵西趴在病床上仍是昏睡,秋意浓拧了毛巾给他擦脸,坐在床边上呆呆的看着这个生命中与她纠缠最多时间的男人。
  微博上说得没错,她和所有男人交往从来没有坦诚过自己有家族精神病遗传史,她的人生确实是一个大写的骗字,她骗了所有的人,骗了所有与她交往或是接触过的男人。
  她对所有异性天生没有信任感,她不相信真心,所谓真心恰如情感栏目上专家所说也不过是男人在为了追求或是得到女人而使的手段罢了。
  然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当时他没有冲出来。或是慢了一步,那瓶硫酸就有可能泼在她的脸上,毁容在所难免,她想她会受不了这种打击。
  如今,他的背受伤,谁都知道被硫酸侵蚀过的皮肤不可能恢复,他的身体上有可能这辈子都会留下一个疤痕。
  他这样的男人,天之骄子,肯为她做到这一步,她还有什么理由一再拒绝他?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她一再把他推的远远的。她又何其残忍?
  情不自禁的,深深吸了口气,她低头自问,秋意浓,你敢吗?
  你敢勇敢一次吗?
  你怕连累眼前的男人,可是你还是连累他躺在这里。
  你怕被伤害,可是你把自己包裹的像个粽子又怎么样,你依然觉得纠结、痛苦,无处疏解。
  既然进或退,你都觉得难受,那么就勇气一次好不好?
  秋意浓。你就勇敢这一次!!
  就当,你还给这个男人的好了,不管你的生命还剩下多久,不管以后,就只养眼于当下,昨日已死,未来待定,不如活在当下。
  她想着心事,忽然听到耳边的抽气声,连忙拧眉看向男人:“你醒了?需要什么?”
  “没力气。”宁爵西眯眸看着坐在他床边上的小女人,真好。醒来第一眼就看到她,随即发出的声音带着若有似无的委屈:“浓浓,你能扶我起来吗?”
  “医生建议你躺着。”秋意浓摇头,“你要什么我帮你,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内急。”
  呃,秋意浓有点尴尬,考虑着要不要按铃,让男护士过来帮忙,就听男人低声喃喃道:“我不习惯陌生人扶着去洗手间,也不习惯用尿壶。”
  也就是说,他要她侍候他。
  秋意浓脸蛋红了红,起身往他身上靠过来,几秒后,他未受伤的手臂搁在她肩上,她一只手扶住他精壮的腰,另一只手拿着他的吊瓶,两人慢吞吞的往洗手间出发。
  其实她没使多大的力,他虽走路慢,但身体的重量并没有故意往她身上压,反倒照顾她似的一个劲往旁边倾。
  好不容易挪到洗手间,两人站在马桶前,大眼瞪小眼,秋意浓自然不好意思去把马桶揭开,别开脸等候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有点不放心的再扭头看的时候发现他还在弯腰慢吞吞的掀马桶盖子,大片上身裸露在外面,伤口触目惊心,他低着脑袋,动作慢的像蜗牛。
  秋意浓顿时咬紧唇瓣,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他甚至一点不掩饰的样子,摆明了就是在向她撒娇。
  “我来吧。”终于,她忍不住出声,弯腰过去一下子把马桶盖掀上来。
  再次扭开脸的时候她在想,这下他该不会说脱裤子不方便,要她帮忙……
  幸好,她听到空气中传来拉链的声音,这次他的动作显得非常干脆,貌似他确实是内急。
  下一刻,一阵暧昧的水声传来,秋意浓脸扭的更大角度,多嘴说了一句:“小心点,你身体虚,别把裤子尿湿了。”
  男人侧头看着她绯红的脸蛋,笑意加深,低低哑哑道:“好象已经湿了怎么办?”
  晕。
  秋意浓赶紧低头去查看,却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东西,瞬间脸烫热起来,气恼的边扭脸直跺脚:“宁爵西!”
  “实话实说也不行?”
  “你什么实话实说,你到医院的时候根本没穿裤子。”
  宁爵西实在喜欢撩她,看她一脸恼怒瞪着眼睛的样子实在是讨喜,唇畔噙着笑:“我怎么没穿?难道我下身光着来的?”
  “你……”她拧眉哼了一声,快被他气的不行:“我说的是你没穿长裤。”
  “嗯。是我听错了。”男人这次没再惹她,把她气跑了,他这么辛苦才弄到手的,岂不是前功尽弃。
  等他尿完,秋意浓盖上盖子,红着脸把马桶冲了,又扶着他回到病房,并把手中的吊瓶挂好。
  他趴着,她看不到他内裤湿成什么样了,幸好病房内有之前岳辰送过来的他的行李箱,她打开后发现里面收拾的整整齐齐,根本不难找。
  拿着他的内裤,她走过去。
  他脸趴在枕头上挑眉:“做什么?”
  “换啊。”
  “好象没湿。”他气定神闲。
  秋意浓眉头拧紧的像?花:“一会湿,一会没湿,到底有没有湿?”
  他仍是不着痕迹的正经口气:“不太清楚,要不你摸摸,你摸一下就知道有没有湿。”
  活脱脱的调戏,刚才在洗手间他骗她看了那个地方,而且还是近景,现在想想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门上,秋意浓咬了咬唇,她没想到这个男人恃宠而骄到这种地步,扭头看向窗外,一时间觉得没法和他沟通了。
  宁爵西是个审时度势的男人,精确的捕捉到她脸上的那抹羞涩,唇角挑了挑,转了口吻道:“浓浓生气了?”
  “哼。”
  “为什么?”
  “因为你不正经。”
  “我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也正经,那我也活的太累了。”他作势要起来,却似乎牵扯到了伤口,脸色变了变,抽着气重新躺下去。
  秋意浓立刻紧张的弯下腰:“怎么了,你哪儿疼?是手臂还是背上的伤?”
  “告诉我,你心不心疼?”
  “我心疼,你告诉我你哪儿疼?”她眼睛在他背上和受伤缠着绷带的手肘处来回看。
  “你宣布我们的关系,我就相信你真的心疼我。”
  绕了这么大一圈子,他还是担心她说话不算数,秋意浓安静一会慢慢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
  “嗯。”他好心情的抓住她的手指在唇前亲了亲:“我信你。”
  “到底哪儿疼?”她已经看出来他是故意的,仍不放心。
  “还好。”他轻描淡写,捉住她的小手就不肯撒开。
  “所以,裤子也没湿?”
  他这次直接闭上眼睛,装睡着。
  秋意浓又好气又好笑,都说男人在女人面前就像个孩子,眼前这位显然才三岁。
  着急了半天身体有些困乏,房间内有岳辰之前送进来的两只保温盒,里面有些饭菜,她喂宁公子吃了一些,自己也随意扒了两口,时间将近凌晨,他的输液结束,护士进来之后又出去。
  后来她是趴在床边睡的,夜里却睡的格外香甜,像躺在床上一样舒服自在。
  早晨,医生过来查房,敲门声惊醒了秋意浓。她赶紧坐起身,发现自己动不了,原来她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宁爵西身边,他沉重的手臂横在她腰上,限制了她的动作。
  “宁爵西,你醒醒,有人敲门。”秋意浓手忙脚乱的推他。
  男人慢悠悠的睁开眼睛,不紧不慢的移开她身上的手臂,她赶紧下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跑过去开门。
  医生带着护士进来检查,点点头友善的说道:“宁先生伤口愈合的情况不理想,可能还要住院两三天。”
  护士又给宁爵西打上了点滴。
  医生护士走后,秋意浓在洗手间拧了一条湿毛巾出来,站在病床前正要给宁爵西洗脸,岳唇敲门进来,恭敬的对宁爵西道:“宁总,昨晚那个泼硫酸的人已经查清楚了,似乎是与一个叫阮婕儿的野模有关,他们是表兄妹关系。警方现在已经把阮婕儿控制住了,但她说要见您,您看怎么处理?”
  阮婕儿?
  指使泼硫酸的人是阮婕儿?
  秋意浓不敢相信,也觉得不大可能,阮婕儿与她的仇恨没有大到要泼硫酸的地步,而且以她对阮婕儿的了解,阮婕儿受过高等教育,不是那种法盲,怎么可能不知道做这种事情的后果。
  宁爵西俊脸淡漠如霜,与昨晚温柔耍赖的男人判若两人,冷冷的说:“没有必要,她现在要说话的人是警察,不是我。把人直接丢进警察局,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秋意浓插话:“我想见一见。”
  岳辰有点诧异,先是看了宁爵西,发现他眼神深沉阴晦,很快点头:“好的,秋小姐,我去安排。”
  …
  秋意浓跟着岳辰来到医院一处幽静的医生值班室,门口站着两个警察,在岳唇和对方一阵交涉之后得以进去。
  阮婕儿似乎一夜未睡,身上的衣服搭配的乱七八糟,上身套着羽绒服,下身是运动长裤,头发乱七八糟,脸上也没化妆。两只手上戴着手铐,人显的格外憔悴,与之前那个人前光鲜亮丽,总要露出漂亮长腿的阮婕儿判若两人。
  一见岳辰身后的秋意浓,阮婕儿立即如好斗的公鸡站了起来,眼神中透出视死如归的气势:“这件事是我指使的,与我表哥无关,他伤的不轻,也得到了教训。”
  秋意浓黑?看着急于掩饰的阮婕儿好一会儿,低头淡淡笑了起来,“是谁做的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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