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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婚,终于爱-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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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小姐,你办完事情能不能过来一趟?”岳辰声音中透着征求。
  “怎么了?宁爵西醒了?”秋意浓握着:“醒了的话,医院不是有护工吗?我暂时走不开。”
  “可是……”岳辰欲言又止:“宁总这里也需要你,他醒来后知道你不在了,直接发了脾气不肯吃饭。你看他昨晚为了迁就你吃了那么多辣,人都进医院……”
  秋意浓眼神有几秒钟的停滞,握着遂改口说:“那好吧,你先劝着他多少吃些,我这里忙完尽快赶过去。”
  “姐姐。”秋画坐在餐桌前,面前的早餐几乎没动过,吸着小?子说:“晏晞哥哥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不要我了?”
  “别瞎想。”秋意浓走过去顺手整理好妹妹肩上的碎发:“他可能是有事耽误了,不会不要你的,你是他的妻子不是吗?”
  秋画扁着小嘴,拿叉子划着白瓷边缘,无精打采道:“姐姐,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晏晞哥哥好多女朋友的,我知道我不是最漂亮的……我也不想让对我有多好,我只想每天能看到他就可以的……”
  头泛酸,秋意浓无声的捏了捏妹妹的脸,过了会劝道:“别胡思乱想,快吃吧,东西凉了吃进肚子会不舒服的。画儿也不想你的晏晞哥哥回来看到一个病怏怏的画儿对不对?”
  秋画耷拉着小脑袋长叹了口气,在秋意浓的反复劝说下磨磨蹭蹭的总算吃进去一些。
  秋意浓胃口也不好,但一想到除了要安慰好画儿,一会儿还得去医院侍候那尊大佛,她硬逼着自己把胃塞满。
  两姐妹吃完早餐,秋画非要拉着秋意浓去放映室:“姐姐陪我看电影。”
  片子秋画都挑好了,《千与千寻》。
  秋画一坐下就把脑袋靠在秋意浓身上,信任和依赖的情感非常明显:“姐姐。还好有你陪我!臭晏晞哥哥,我再也不要理他了!”
  秋意浓拍拍妹妹的肩膀,极力忍住喉咙的哽咽:“画儿,答应姐姐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薄晏晞会回来的,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姐姐。”秋画乖巧的偎在她肩膀上,虽然这样说,小脸蛋上却满是落寞。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晏晞哥哥这些年每次出差不是带着她,就是每天好几通电话,一会问画儿你在干什么,一会问画儿有没有想我,一会又打电话训斥她没有乖乖吃饭。
  以前她觉得好烦,他像个老婆婆一样唠叨,管这管那的,她被管的透不过气来。
  现在他突然消失了,已经好多好多天了,家里的女管家和保姆都闭口不提,总说他出差了,可能太忙。
  秋画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渐渐的,她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电影开始了,当千寻的爸爸妈妈变成猪的时候,配合着背景音乐,使人能深刻的感觉到女主角千寻内心的惊慌失措和失去亲人的痛苦。
  秋意浓也很喜欢宫崎峻的电影,所有的片子都看过很多遍,她不由的低头看画儿,发现妹妹靠在她肩上睫毛低垂,睡着了。
  才早上就睡的这样香,不用说晚上画儿肯定没睡好,秋意浓把画儿背回房间,盖上被子,拉紧窗帘。叮嘱女管家不要吵画儿,让画儿多睡一会儿。
  她留了纸条在画儿床柜上,心事重重的下楼。
  离开前她特意问女管家:“我很多年不在菱城了,不知道菱城现在比较有名的酒店有哪些,我有个认识的人胃不舒服住院了,我想买些清淡的食物给他带过去。”
  女管家扶了扶眼镜说厨房里有南瓜粥和刚煲出来的猪肚黄茋汤,都是养胃的食物,并让保姆盛出来用保温包装上。
  “谢谢。”秋意浓接过沉甸甸的食物。
  “不用客气,秋小姐,太太最近情绪不稳,我希望您能抽空多陪陪她。”女管家忧心忡忡。
  薄先生人虽然不在了,整个别墅内所有人均各在其位,主要原因就是他做事一向习惯留后手,他早已存了一大笔钱在银行,一旦他出事,这里每个人的薪水依然会按月照发,期限为一百年。
  这也是为什么外面闹的那样厉害,这里依然风平浪静的原因所在。
  人心也是肉长的,薄先生对他们不错,每年都会加薪,年底还有丰厚的奖金,他们对他又敬又爱。薄先生最在乎的就是太太,所以他们也希望太太能好好的。
  “我会的!”秋意浓点头:“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医院。
  病房门口,岳辰低头无奈的站在走廊里,他刚刚进去,按宁爵西的吩咐把一些文件资料和笔记本送进去了。
  秋意浓看了眼病房关的紧紧的门,问岳辰:“他吃东西了吗?”
  岳辰摇头。
  秋意浓咬唇推门进去。
  病床上男人低头翻看文件,听到门的动静。他头都没抬:“你来干什么?”
  “宁爵西!”秋意浓把保温包放在小桌子上,嘲弄的看他:“你几岁了?吃个饭还闹脾气?”
  “你几时见我闹脾气了?”男人本来等了半天见她终于来了,气也消了,这时火又被她给擦起来了,英俊的脸色微变,放下手中的文件道:“我不想吃不行吗?碍着你了?”
  “你不想吃,或是饿死都可以,但请麻烦不要让我知道。”秋意浓抚额冷冷道,一边是情绪不稳的妹妹,一边是这个难侍候的男人,她感到分身乏术,心力交瘁。
  望着她疲倦的样子,他轻声哄她:“好,我吃还不行吗?其实,我只是想见见你而已,并不是想闹脾气。浓浓,我说过,别离开我的视线!你知道我昨晚胃有多疼吗?不敢把你吵醒,只能翻来覆去的忍着,你知道那种像刀片在胃里搅是什么感觉吗?就像……”
  “够了,别说了。”秋意浓闭了闭眼。无语的打断他,认命的把粥拿出来,用勺子舀了一些放在唇前吹了吹:“我喂你弥补我的过失,可以吗?宁总?”
  “也行。”男人勉强接受,脸上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眼底却流淌着掩饰不了的柔情和狡诈。
  饿了一早上了,有她亲自喂粥。他吃的格外香甜,没几分钟一份南瓜粥吃完了。
  “还有吗?”他眼巴巴的看着她手里的碗,舔舔唇角自言自语:“还没饱。”
  秋意浓放下空的保温盒,看了眼另一只说:“还有猪肚黄芪汤,但你胃刚好,医生说一次不能吃太多食物,再过一小时吃吧。”
  男人挑眉:“那你暂时不走了?”
  “嗯。”秋意浓垂眸看。生怕画儿醒了见不到她会闹,幸好叮嘱了女管家看着,只要有异常应该会给她打电话。
  “浓浓?”
  “嗯?”
  “我要洗脸刷牙。”
  “那你自己下来。”
  “腿没劲。”他睨着她。
  “……”
  秋意浓挤好牙膏,拿来漱口杯子,又拿了空盆过来,他对着空盆刷完牙,她把盆端走。又递上拧好的热毛巾。
  跟侍候大爷似的,秋意浓忙前忙后。
  她从洗手间出来,医生和护士刚刚查房朝她点了下头出去了。
  看时间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她喂他喝掉了猪肚黄芪汤。
  他意犹未尽的抿唇:“你做的?”
  “不是。”秋意浓嘴里回答,眼睛不小心瞄到了他摆在一边的文件,那是几份股权转让书,他不是说停止收购银亚的吗?怎么……
  她的呼吸加紊乱,瞪着他的眼神像淬了冰:“宁爵西!”
  “瞧你紧张的,先听我把话说完,再生气也不迟!”他眼中溢着轻松的笑,语速放的很慢:“银亚内部不像你看到的那样简单,所有的股东各怀鬼胎,薄晏晞在的时候他能镇得住,他一不在。下面只能大乱。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利益考虑,股东们以为失了摇钱树,自然会想方设法把手上的股份折现,尽快脱身跑路。就算这件事我不去做,别的公司也会做,你是希望我把银亚吞并了,还是希望落入他人之手?”
  他解释的非常详细,她听的认真,不可否认,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她浅浅的吐着气息:“怎么说都是你,那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已经停止收购银亚,你刚才看到的是我以前收购的所有股份,至于昨晚那三个股东的加起来也不及我手上的多。我会把所有股份转到你的名下,然后召开股东大会。你想要当ceo,我会暗中替你摆平一切。或者也可以聘请职业经理人,你自己看着办!”
  转到她的名下?也就是说,他要让她当银亚今后的大股东?
  秋意浓怔怔的望着他,以为他在说笑。
  他的手落在她的腰侧,另一只手从旁边的一叠合同中抽出一份出来:“你可以亲眼见证,满意的话就在下面签字。”
  秋意浓下意识的接了过来。真的是股份转让书,他已经签字了,就剩下她签下名字,一切就能尘埃落定。
  闭了闭眼,她调整呼吸,大脑里不断的转运,问自己怎么办?
  自问她除了对计算机软件感兴趣。对如何经营一家公司根本没有头绪,而且是银亚这么大的公司。
  到了她手上非砸了不可。
  那就剩下一条路可走,请职业经理人。
  她抿唇拿起他手边的笔,却被他一把攥住:“想好了?”
  “想好了。”
  他语调温淡,眼神却过于犀利:“你想在股东大会上推荐杭景尧当ceo?”
  秋意浓弄不懂这个男人是怎么个意思,既要把股份转让给她,又对杭景尧抱以敌意。吸了口气,按捺情绪如实回答:“是。”
  “如果是他,我不同意。”男人眯了下眼睛。
  “为什么?”她转着手腕企图想抽出手,他的手牢牢粘在她手上一样,她挣不开,没办法签字,只能气恼的瞪他。
  他短发下的俊脸阴霾遍布:“你先告诉我。你和他的关系。”
  “朋友。”
  “不是男女朋友?”
  她咬了下下嘴唇:“我说是你会放我走吗?”
  他低声嗤笑:“不会!”
  “那不就行了!”她淡淡的看着他,“宁爵西,其实你早就查出来我和他是假情侣不是吗?不然依你的性子不可能到现在才问。”
  下面还有一更,在白天。


第144章 来我怀里,或许让你住进我心里

  “你倒挺了解我。”他低低的笑着放开手,下巴朝她手中的合同上抬了抬,干脆利落的吐出一个字:“签。”
  她很快签下名,写完最后一个笔画,握笔停顿在那儿,至今仍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成了银亚最大的股东。
  宁爵西叫来了岳辰,安排布置了一番,秋意浓在旁边安安静静的听着,她知道这件事落下来之后,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新闻媒体又会说的怎样难听。
  这所有的所有,她都必须承受。
  怕吗?
  不怕。
  只要能保护画儿,她什么都不怕。
  交待完岳辰,病房内只剩下两个人。
  秋意浓垂首想着心事。
  给她时间缓冲,宁爵西沉沉的黑眸看了她一会儿,指腹抚过她的唇片,低低沉沉的开口:“我完成了我对你的承诺,你也得完成对我的承诺,以后不准说走就走,一消失就大半年!要走可以,要出去玩也没问题,告诉我一声,我陪你去!”
  秋意浓抬起头,脸上弥漫着娇俏的笑容:“宁总。你多大了,三十出头的人了,怎么说出来的话像十七八岁的小年轻?我是玩具吗?你喜欢就要想方设法的抢到手,你不喜欢了,可以随时翻脸丢到一旁?那么我请问宁总,您的喜厌期要多久?这样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这么久不见,你说话倒是越来越刻薄。”他睨着她,脸上没有半点动怒的意思。伸手抚过她眼角布满的冷嘲热讽,薄唇带笑,喃喃道:“放心,我愿意当你一辈子的男人!”
  秋意浓垂眸,浓密的长睫如蝴蝶的翅膀,浅浅笑着:“宁总的情话真动听。”把手中攥累了的笔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不过我劝宁总还是不要把话说的太满才好,听说宁总当年和秦商商小姐分手时也是要死要活。痛不欲生的样子,谈恋爱那会宁总可没少说这些甜言蜜语吧,可结果呢?事实摆在那儿,所以劝宁总最好少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情话是不要钱,可说多了又实现不了,难免令人觉得油嘴滑舌,心生厌恶!”
  “我不过是说了一句。你就回了我十句。”他温润矜贵的五官上蕴着似笑非笑,阖下眸,眸色稍暗,仍是含着笑说:“你这么难讨好,做你的男人真是不容易。”
  摆在口袋里的在震动,秋意浓边看边说了句:“我接个电话。”脚步飞快的走到阳台上,并拉上了落地窗。
  正午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地上落着一圈极小的影子,宁爵西目光盯着阳台上低头讲电话的女人,她头垂的有点低,有时候耐心听着电话里的人在说什么的时候,小嘴抿的很紧。
  不用去听,他也能猜得到是谁。
  只有她那个双胞胎妹妹才能对她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重逢后有时候他会嫉妒的想,若不是薄晏晞出事,她担心秋画没人照顾,恐怕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见到她。
  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离她这么近,近到可以伸手拥她入怀。
  秋意浓接完秋画的电话,心情像在油锅里滚,再回到病房,她心情就有点烦躁。岳辰刚好订的五星级酒店的午餐到了,拿着精美的食盒正往桌子上摆食物。
  她极力按住脾气,走过去拿起勺子,都是清淡的饭菜,温声问他:“想先喝汤还是先吃饭?”
  他颀长的身影靠在沙发里,吐出三个字:“一个吻。”
  “宁爵西,你能不能不要闹?”岳辰还在呢,他就提这种无理要求。
  宁爵西唇上勾着笑,笑的无赖又狡黠,眯着黑眸道:“一个吻换你现在回去陪你妹妹,不是很划算么?”
  “那就先喝汤。”她对他的话置之不理,自顾自的盛了一碗汤,轻轻吹了吹,坐到他身边舀了一些汤就要喂他。
  宁爵西靠在沙发里没有一点要喝的意思,盯着她白嫩脸蛋上一抹不悦,磁性的嗓音低低诱惑道:“真的不考虑?只要你吻我,你可以有一天半的时间陪你妹妹,后天你再过来。”
  他特别喜欢看她生气动怒的模样,看她满脸恼怒瞪着他,生动而有趣的样子,比他签了多大的合同。吞并了多大的公司都来得开心。
  秋意浓彻底绷着张脸,他不喝,她就把勺子往他唇里送,汤汁流出来,她抽来面纸故意用很大的力擦拭,动作粗鲁,擦的他唇角都泛红了,“不是要做我的男人吗?那我要告诉你,我不喜欢我的男人生病的时候不配合不听话!”
  她是急着回去见秋画,但不代表她就得当着岳辰的面表演亲热戏,他与她现在的关系是离婚夫妻,当着下属的面卿卿我我,他不觉得尴尬,她都觉得恶心。
  想到这些,她蹙着眉头,止不住心头的烦躁。
  “好!”他回答了一个字,伸手把她手中的碗和勺子接过来,低沉的嗓音闲适的笑:“我配合。”
  她一刻不停的起身,朝角落里站着的岳辰点了下头,拿上自己的手包离开。
  别墅内。
  秋意浓在画室找到秋画,画室里摆满了成品,都是出自于秋画之手,秋意浓欣赏了一会,没打扰正在认真画画的妹妹,自己也找了一个画架,调了颜色,慢慢画起来。
  她和秋画某些地方真的像双胞胎,比如她们都喜欢画画,小时候秋画不能上学,往往妈妈把秋画往画室里一放,秋画就能安静一整天。
  姐妹俩的性格不一样,画风也不一样,秋画喜欢天马行空,画的东西古灵精怪,秋意浓喜欢把静物或是风景画的极抽象,颜色调的比较浓烈,她画的是内心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无处宣泄的愤怒和孤独。
  一个下午,两姐妹都没有交流,但她们都知道彼此就在身边,全神贯注的画着内心的情绪。
  傍晚。秋意浓陪秋画洗了手,下去吃晚餐。
  吃完晚餐陪秋画上床睡觉,两姐妹聊了一会,黑暗中谁都没有再说话,彼此睁着眼睛各想心事,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秋意浓陪了妹妹一整天,到了下午,秋意浓陪着秋画放起了风筝,跑动间脸蛋红扑扑的,秋画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姐姐,你放高点啊……”
  “我已经尽量在高了,还是比不上你……”秋意浓也有点无奈,仰脖看着手中怎么都飞不高的风筝。
  倪氏集团。
  清早,身穿一套职业装的倪予茉走进办公室,秘书抱着文件敲门进来:“倪总,最新消息宁总住院了。”
  “哪家医院?”倪予茉把手中的公文包放下来,声音急切:“什么原因?”
  “是菱城最好的私人医院。”秘书推了推快滑下?子的眼镜说:“好象是胃病发作。”
  倪予茉柳眉皱紧,脱下大衣又问:“他怎么跑菱城来了?为了银亚?”
  “是的,听说他手中有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正在组织召开股东大会,时间好象安排在明天。”
  倪予茉若有所思,薄家和倪家现在都想争银亚,她对银亚之所以有兴趣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薄晏晞和秋意浓的男女关系。秋意浓当年把宁爵西从她手中夺走,害的她无论走到哪儿都要被迫迎接他人耻笑的眼神,几乎没了尊严,薄晏晞出事后,她第一反应就是和秋意浓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她先出手想把银亚弄到手。
  怎么都没想到,宁爵西比她还快,完全以高出市值三倍的价格疯狂收购股东们手上的股东,一跃成为银亚第一大股东。
  这样也好。他报复了薄晏晞,报复了对自己不忠的前妻,这是最好的结果。
  但,倪予茉也好奇,接下来他会怎么做,他会把银亚引向何方。
  “去查下,剩下的股份在谁的手上?想办法联系上对方,就说我会开出高于四倍的价格。”倪予茉吩咐秘书。
  秘书出去后,只几分钟就打来内线:“倪总,就剩下一大两小,共三个股东,他们说本来宁总事先让助理联系了他们,有意要买他们手中的股份,后来秋意浓出现了,宁总就突然说不买了,弄的他们措手不及。好象宁总现场还放话出来说要剁了谁的手,总之那几个股东一听说您要买,他们马上就问什么时候可以见面谈。”
  “当然越快越好,你去安排下今晚的饭局。”倪予茉手中的笔敲着桌面,对宁爵西的举动越来越好奇,到底他是怎么想的。
  大半年前闹出来的家暴丑闻,不是因为他不堪忍受秋意浓的脚踏两只船么?为什么秋意浓一出现,他又改变了主意?
  …
  秋意浓陪着秋画彻彻底底的玩了一天,傍晚连饭都没吃。秋画就上床睡觉了。
  得了空,秋意浓到书房去上网,她想找点事情做,上午她已经联系上了姚任晗,让他帮忙找些黑客的活。
  打开邮件,姚任晗介绍了一份工作过来,是给客户查一个黑帖子的ip,顺着这个ip再查到对方的资料。全部整理好发给客户。
  事情不难,就是比较零碎,秋意浓忙了两个小时才把事情弄好,发到客户邮箱。
  天色还早,她不想这么早睡觉,就算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她开始浏览网页看看新闻,看到了程嘉药业的一条新闻。
  秦泰的案子已在三个月前宣判。无期徒刑,程嘉药业因此股票再次大跌,如今的程嘉药业已经不复从前那般风光,幸好有宁爵西这个大股东撑着,程嘉药业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秋意浓反复看着这几个字,唇角泛起冷笑,他们与秦泰里应外合颠倒黑白诬陷鸣风药厂制售假药。致使外公含恨而终,致命几百人失去工作,他们还偷了外公的药方,买下药厂推掉厂房,如此恶贯满盈,手染鲜血,他们却依然活的好好的。
  怎么可能!
  天不给他们报应,她既然活着,她就会告诉他们报应二字怎么写。
  次日早晨,秋画还在睡,秋意浓起床梳洗,给妹妹留了张字条。
  吃了点早餐,秋意浓走进厨房,她昨天特意交待过女管家让保姆替她再熬一份南瓜粥和猪肚黄芪汤。
  拎上这两份东西,她打车直奔医院。
  只是她来的不是时候,病房外站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她认识,是秦商商的经纪人,一张嘴就是低低的警告:“秋小姐,商商在里面。”
  意思很明显,宁爵西的心上人秦商商在里面,你不能进去。
  秋意浓笑容灿烂,举了举手中的保温包:“我给他送吃的过来的,凉了就不好吃了。”
  话一说完,她就直接去拧门把手,门内没锁,她拧了一下就拧开了,人就直接进去了,身后是经纪人像箭一样的目光。
  病房内,宁爵西靠窗而站,手中夹着烟,秦商商站在离他三步远的距离。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见到有人进来,精致的面孔上有点不快的扭头,在见到秋意浓之后又愣了愣。
  秋意浓若无其事的把手中的保温包放在桌子上,嘴里说着抱歉的话,脸上却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充斥着嘲弄之色:“对不起啊,我冒冒失失就闯进来了。是不是打扰宁先生和秦小姐叙旧了?我这就出去!”
  “麻烦秋小姐了,我有点事要和爵西谈。”秦商商语气客套,嗅了嗅?子,手中捏着一张纸巾。
  秋意浓根本不看秦商商,只用一双眼睛看着宁爵西,仿佛只要他说个好字,她立马转头就走,再也不出现。
  宁爵西嘴里叼着烟。眼神中闪过笑意,朝作势要往外走的小女人招了招手:“谁允许你出去的,过来!”
  “我在这儿似乎不大好。”秋意浓耸肩,脸上浮着冷漠的嘲讽。
  “有什么不好,过来!”宁爵西身上穿着病号服,但这不影响他俊美的容颜,反而穿出了制服般的诱惑,特别是他招手时。稍宽的病号服仿佛像翅膀一样张开,似乎在说,来我怀里,或许让你住进我心里。
  呵,一定是昨天给秋画读仓央嘉措的诗时中毒了。
  秋意浓唇上勾着一抹笑走过去,距离他也只有三步远的时候,他向她径直迈步过来,俯身亲了下她的脸颊。“怎么磨磨蹭蹭的,我都等你一上午了,早饭都没吃。”
  下面开始狂虐秦小三,哦耶!
  记的给本书砸钻石啊,么~


第145章 我会乖乖的,让你想亲就亲好不好?

  她懒懒的靠在他怀里,呵呵了两声。
  “爵西。”秦商商咬了咬唇,脸色苍白,虽然笑着,但却是硬挤出的笑:“我有事找你谈。”她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明显,我想单独跟你谈,不要秋意浓在场。
  “秦小姐。”宁爵西把柔和目光从秋意浓娇媚的小脸上收回,抬起眸看向秦商商,脸上变的没有一丝笑:“上次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你我从此以后不再见面!”
  秦小姐……
  秦商商感觉胸口像被人重重打了几拳,她握起手,很久没有感到这种耻辱感,还是她最爱的男人带给她的。
  十个月前,他离婚的发布会她一字不落的全看了,她欣喜若狂,她像鸟一样飞向他,她以为他终于想要给她一个名分,她以为她多年的等待终于等来一个最好的结果,她以为他会拿出戒指对她说:商商,嫁给我。现在宁家没有人敢反对我娶你,我要你做一辈子的宁太太。
  这个画面她梦了好多年,她以为终于可以实现了。
  好不容易,她奔到他面前,他却拒之不见。
  无论她使多少办法,她推掉所有通告,不顾经纪人的劝说,每天就守在他必定的地方,仍没有用。
  最后,他只让岳辰带了一句话给她:商商,你我今生缘份已尽。此生不再相见!
  此生——不再相见!
  她快疯了,熬了这么多年,等来的却是这样无情无义的一句话。
  “商商。”经纪人突然推门进来,一副急事的样子。
  “那我先走了,改天再聊。”秦商商笑了笑,有些僵硬的说完,朝宁爵西不舍的看了两眼,匆匆出去。
  外面,秦商商被经纪人带着离开:“商商,刚才那种情况下我怕你吃亏。改天我陪你再过来。”
  秦商商的身影随着经纪人往外走,她又何尝不知道秋意浓突然出现对于她来说是个不好的兆头,可是她不甘心。
  真的好不甘心!
  上了医院外面的保姆车,经纪人给秦商商拉上车门时叹了口气:“商商,不是我说你,当年你和宁爵西在一起的时候好比是你摸了一手好牌,明明你可以成为人生赢家,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就可以嫁进豪门,当上宁太太。可是你那个父亲自作聪明,让你提出分手。你父亲用他的聪明硬生生帮你换成了一副烂牌,变成了今天这种局面!”
  秦商商咬唇,心中阵阵难受,她又何尝不后悔当年错误的决定。
  爵西已经和秋意浓离婚了,她就有机会,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她相信只要她肯付出真心就能唤起他对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美好回忆,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不是一个秋意浓所能取代得了的。
  秦商商走后,宁爵西放开秋意浓继续倚在窗台前吞云吐雾,秋意浓侧头屏住呼吸不让烟雾呛着自己。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从他指间把烟抢过来,打开窗户扔了出去。
  “舍不得心上人就去追啊,在这里抽烟算什么本事?”秋意浓嘲弄。
  男人俯首靠近她,往她脸上吐了一口烟圈:“我已经追到了。”
  她呛的别脸咳嗽,不想和他争吵,转而看向桌子上的保温包:“我带了和前天一样的粥和汤要不要?”
  “嗯。”
  这次他没再逗她,坐在桌子前自己动手,朝她看了一眼:“好象粥是两个人的份。”
  秋意浓肚子也饿了,他把先装好的粥给她,她不客气的拿过来很快解决。
  宁爵西放下喝了一半的碗,给她动手盛汤,她也照样解决的一滴不剩。
  一阵敲门,岳辰恭敬的唤了声宁总后,进来汇报工作进展:“宁总,股东大会安排在下午一点,时间差不多了,您要不要换衣服?”
  宁爵西抽了面纸慢条斯理的擦唇:“知道了,去安排车,我和秋小姐一起去。”
  秋意浓没想到股东大会在今天,等岳辰出去后对宁爵西说:“你怎么没告诉我今天有股东大会?”
  “告诉你又怎样?让你把杭景尧召来?”宁爵西斜着眼看她,手中慢条斯理的擦着给她盛汤弄脏的手指,浓墨的眸清清冷冷的,夹着讽刺:“或者,给你准备时间,到时候你再和姓杭的穿身情侣装出现在股东大会上,那样就给所有会察言观色的股东一个机会表现,让他们自动选姓杭的当ceo?”
  秋意浓觉得这个男人简直不可理喻,手按了按眉心,懒得和他理论,起身动手收拾桌子。
  收拾完,她拿上手包进洗手间,幸好带上化妆包,虽然工具不全,倒也能给自己化个淡妆,不至于股东大会上顶着素颜被人说是失礼。
  这十个月以来,她几乎是素面朝天,再次使用这些工具手生的很,好几次都涂抹的厚薄不一,只得洗脸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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