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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婚,终于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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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爵西径自走到秋意浓床前,伸手又探了探她的额头,手指情不自禁的下移,目光随即停在她温静娇美的小脸上,整整七天的提心吊胆,差一点他就再也看不到她睁开眼睛的样子。
  这种失而复得简直教人欣喜若狂。
  “翩翩,回去慢慢想。”宁爵西沉声道,视线却紧紧锁在秋意浓的身上。
  陆翩翩又不傻,看他眼神这样灼热,吐吐舌头赶紧跑出去拉上门。
  终于安静下来了。
  近在咫尺的薄唇情不自禁的印了上去,最后如愿以偿的吮上了那两片粉嫩的唇瓣。
  下一刻,身下的人儿却在推他:“宁爵西,你弄疼我了。”他的胡子刮的她生疼,她更厌恶的是他的触碰。
  他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将她的两只手腕全部扣在头顶,粗哑的嗓音辗转吮着她甜美的唇,轻轻的笑着诱惑她:“我知道,一会我就去刮胡子……乖,现在让我亲一会儿,就一会儿……我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真的在我怀里……”
  “不要!”她扭头去躲他的吻:“我已经醒了,没什么事了,你不应该去守着你的秦商商吗?”
  宁爵西眉头一皱,?眸沉沉的盯着她,大手扣上她的下巴,把小脸转过来:“我没救你,救了秦商商,你生气了?”
  “应该的,我没有生气。”
  “应该?什么应该?救秦商商应该?”他逼近她的眼睛,眸底寒气逼人,像是要把她吞噬掉般阴森骇人。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秋意浓反问道,醒来后面对他的时候拼命叫自己不要在意,此刻仍然没管住心中翻涌的情绪。他奋不顾身去救秦商商的画面在眼前不断的跳出来,快要逼疯她,任她怎么挥都挥不了。
  “我明知故问,那你呢?”他薄唇边勾出一丝讽刺:“如果那天我不过去,又怎么能亲眼看到左公子奋不顾身跑去救你,而你却把救生圈给了他,多么伟大!知道当天各大报纸网络上是怎么写的吗?宁太太与前未婚夫情深意重,危难时刻见真情。好一个真情,那么我们这段婚姻算什么?”
  “不算什么。所以我说了,结束它。”秋意浓冷静的看着他,“我成全你们,你也成全我。”
  “成全你?呵,成全你和左封?”宁爵西原本一张温和儒雅的面孔阴谲的如同寒冰,手指划过她的下巴像刀刮在皮肤上般刺痛。
  秋意浓不想和他争辩什么,心平气和的看着他说:“宁爵西,你放不下秦商商,而我却容不得秦商商。事到如今真的没办法再继续下去了,你何不放手。皆大欢喜。”
  何不放手,皆大欢喜……
  宁爵西眯起长眸,慢慢放开她,颀长的身影居高临下的凝望着她的脸,语气沉冷:“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和秦商商已经是过去式,不存在什么成全或是放不下。”
  “每次秦商商有求于你,你都义不容辞,上次的千万支票,对秦诵放蛇的手下留情,派了你最贴身的保镖保护她的周全,还有那天在留岩山,你反应迅速的游去救人,这里面哪桩哪件不是在说明你还是放不下她?”秋意浓眉目温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宁爵西,你对她还有感情,别否认了。有感情就去追啊,再把人追回来,你把时间耗在我身上做什么呢,我又没得罪你,当年是你父母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现在成全你们,我把宁太太的位置让出来,让你娶心上人,难道不好吗?你现在独掌盛世王朝,还不是你想娶谁就娶谁,非要把我安在这个位置上彼此折磨,又有什么意思?”
  宁爵西缄?了几秒,又是一声嗤笑,冷冷的开口:“你闹了这么久,把自己说的这样伟大,不就是想和我离婚么?我偏不如你所愿,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整出什么事来。”
  他甩门而去,秋意浓盯着那哐哐作响的门出神。
  接下来的两天,病房里热闹起来,除了陆翩翩天天往这边跑,禹朝的同事听说她住院了也过来探望,还有?烟青和史蒂文,以及从菱城赶过来的秋画和薄晏晞。
  秋画拉着秋意浓的手心疼极了:“姐姐,你有没有好点儿?手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秋意浓手背上青一块紫一块,到处是吊针戳出来的针孔,本来还有些疼,被妹妹这个动作一弄,心中柔软而感动,捏捏妹妹的脸蛋说:“好多了,谢谢画儿。”
  “不客气。”秋画开心的继续鼓着腮帮子吹着,薄晏晞在旁边看着她小脸蛋因为吹的太猛缺氧而泛红,心疼极了,揽着她的肩道:“差不多了,画儿,你姐姐好多了。我知道还有一种方法,拧条热毛巾热敷更好的快。”
  “真的呀?怎么不早说。”秋画噘着小嘴指挥道:“那晏晞哥哥你快去弄条热毛巾过来,快去啊。”
  薄晏晞:“……”
  他瞬间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秋意浓在旁边看了笑出声来,她看得出来薄晏晞是真的心疼画儿。画儿的情况特殊,他若是贪恋画儿的美貌和身体大可以保持情人关系,可是他却娶了画儿,除了真心爱画儿,她想不出其它理由。
  真好!
  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这副甜蜜动人的画面,她这颗空荡荡的心有所安慰,与其带着画儿去远方流浪,看着画儿不开心,不如她成全他们,至于远行的计划就由她一个人去好了。
  至此她想要带画儿离开的念头彻底打消,她真心的祝福画儿能和心爱的人一直幸福下去。
  她也羡慕这样的画儿,能享受什么叫爱情。
  至今为止,她身边的男人来来去去,看着繁华似锦,其实没有一个真心以待。
  这样也好,一个人清静,没有得到就没有付出。没有付出就没有伤害。
  也许,一个人的旅行未必有多恐惧,就像出生和死亡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是孤零零来到这个世界上,再孤零零的离开这个世界。尽管她没有享受过爱情的滋味,起码她享受过亲人的无私关爱,享受过朋友的真挚友谊,得快乐时且快乐,这就足够了。
  秋画帮她做了一上午的热敷,手背上消肿了许多,薄晏晞的电话响个不停,看样子都是工作电话。
  “画儿,我们要回去了。”薄晏晞过来催促。
  秋画就是不肯走,小嘴蹶得老高:“不要,晏晞哥哥我好不容易和姐姐在一起,你工作忙你先回菱城吧,我和姐姐一起睡!”
  薄晏晞哪里肯,他才不要孤枕难眠,绷着俊脸过来拉人,“你是我妻子,你要陪睡的人也是我。”
  “我不要,我要陪姐姐。”秋画哭了起来:“晏晞哥哥你讨厌……”
  “好了,画儿,你乖,听话。回去吧,你在这儿也不方便,别忘了,我也结婚了。”秋意浓朝妹妹暧昧的眨了眨眼,事实上自那天之后,宁爵西再也没在这里出现过。
  “哦,对了,我有姐夫了。”秋画抓抓长发,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吐吐舌头道:“晚上姐夫过来陪你,那我就不在这儿啦,改天我再来看你。”
  “好。”秋意浓起身送他们。
  经过这两天的调养,她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问了医生,说是明天可以出院,她心里更想今天就出院,可是一出院就要回别墅,面对他,想想还是算了。
  她醒来后,陆翩翩天天来找她,却绝口不提秦商商,不用打听都知道外面一定传了很多风言风语。
  中午吃过饭,陆翩翩回病房睡觉了,秋意浓睡醒后外面已近傍晚,换了身衣服,悄悄出门。
  那天她掉进了海里,已经不能用了,她出了医院最先去了附近的购物中心,买了一部,正低头摆弄。旁边有人叫她:“小意。”
  秋意浓侧头,看到了左封,随即微笑起来,开玩笑道:“你不会也是来买的吧?”
  “你猜对了。”左封扬了扬手中的新:“那天被海水泡坏了,今天刚好有空。”
  两人边说边走出购物中心,秋意浓打量着左封:“那天之后你还好吗?”
  “我没事。”左封手里拿着车钥匙,定定的看着她:“倒是你,我想去病房看你,被宁爵西的保镖给赶了出来。”
  秋意浓抱歉的笑笑:“对不起啊,你救了我,我还没跟你说声谢谢。”
  左封苦笑了下,指了指后面不近不远跟着他们的两个尾巴:“你没看出来吗?宁爵西的保镖一路跟着你。”
  嗯?
  秋意浓下意识想转身,左封低声说:“别回头,往前走,我的车在外面,我数一二三,你就跟着我后面跑。”
  几分钟后,秋意浓上了左封的车。车子飞快的开了出去。
  后视镜中,秋意浓看着两个保镖追在车后,最后悄悄变成小?点,恶作剧般的笑了起来。
  “你们的婚姻真的出问题了?”左封试探的问。
  秋意浓注视着前方,没说什么。
  左封苦笑着开口:“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当初我没有被秋凌下药,那么你就会成为了我的新娘,我们现在说不定孩子都有了。每次想到这些,我都心如刀绞……”
  “过去的事提它做什么。”秋意浓头靠在座椅里安静的回答:“人要向前看,别回头,你越回头陷的越深,只有当你往前看了,你才会明白,其实这世上没有谁是非谁不可的。”
  左封听了并不赞成:“可是明明我们当时感情那么要好,要不是有秋凌算计,我们现在感情稳定……”他喉咙哽咽,对曾经错误的后悔使得他说不下去了,最后挤出一句话:“对不起!小意。我伤害了你,也破坏了一段美好的姻缘……”
  “左封。”秋意浓认认真真的看着他:“我们没有真正意义上去相处过,我们并不了解彼此,就像你不知道我的喜好口味,我也不知道你的一样。你之所以现在痛苦不过是因为没有得到罢了,等你得到了你就会发现我和其他女人没什么不同,甚至我还不如普通女人。到那时候,你对我只有厌恶罢了。”
  左封想了很久,仍是摇头:“小意,你很好,以前是我肤浅,我一开始看上的是你的美貌和身材,我承认每次看到你我就有种性冲动,我想得到你。这纯粹是男人对女人身体的吸引,但经过这了这么多事,我渐渐明白,我仍是喜欢你的。”
  喜欢又怎么样?爱又怎么样?
  有时候不是你喜欢或是你爱上命运就会眷顾你,有时候你爱上了一个人。就是个讽刺的笑话,就像她对那个人的感情一样,就是一场错位。
  幸好,她醒悟了,而左封似乎还没醒。
  秋意浓现在心里很乱,她没空去帮左封理清思路,前面进入凤凰街,这条街上酒吧众多,她指着路口说:“把我在那儿放下。”
  左封看了她一眼,眼露诧异,却没说什么。
  “再见!”秋意浓下车后朝他扬手,然后利落转身走上街道,她低下头把脸埋在围巾里,直直的往前走,看到一家酒吧,直接进去了。
  车里,左封看到这里皱了下眉头。
  进了酒吧,里面喧闹的声音轰炸着耳朵,胸腔里那颗不断钝痛的心脏仿佛在这嘈杂的音乐声中被暂时掩盖住了,秋意浓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坐下,点了一瓶葡萄酒。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喝酒,可身边不停有男人过来搭讪,她恍若无睹,自斟自饮。
  台上表演到了高潮,两个女郎同时跳钢管舞,场面火爆,不断伴随着四面八方的口哨声。
  楼上贵宾看台,几个男人漫不经心的看着表演,卫景言玩味的看着楼下某处,旁边的男人觉得奇怪,“卫少,你在看什么?”
  卫景言眼睛扫了下尹易?,尹易?抬眼看下去,挑了下眉,对卫景言道:“给宁少发个信息,告诉他。他女人在这里。”
  卫景言身形未动,撩起唇角,干净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扶手:“要发你发,我可不淌这趟浑水。”
  在场的大多知道卫景言什么意思,前阵子大家还在观望宁爵西对秦商商的态度,人前那小子从来没透露或是承认过秦商商的身份,上周却在留岩山海里撇下正牌夫人不救,把秦商商捞上来了,其行动已经昭告了天下,在他心目中秦商商才是最重要的。
  这年头,娶回家的正牌夫人不一定是真爱,反而是外面的小的才有可能是心头好。
  尹易?思量了一会,仍是给宁爵西发了条短信过去。
  秋意浓喝的不紧不慢,大半瓶葡萄酒进了胃里,感觉不能再喝了,她买了单,站起来刚想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旁边几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笑着:“美女,要不哥哥们送你回家?”
  她还没回答,顿时响起一道愠怒的嗓音:“滚!”
  在场的有几个认出来对方是经常光顾这儿的左少,瞬间跑没影了。
  “能站的稳吗?”左封低眼看秋意浓醉意朦胧的脸,刚一说话,她身体一歪,他不得不扶住:“我送你。”
  上车的时候,秋意浓才后知手觉的抬头看他:“左……左封。”她笑了笑,细白的手指指了指他:“你怎么在这儿?在我的车里……”
  左封看着醉的不轻的秋意浓,边把她扶进车里边说:“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秋意浓孩子气的朝他露出一个笑容:“送我回医院,谢谢!”
  左封低头看着她的侧颜,情不自禁道:“为什么喝酒?不开心?宁爵西让你伤心了?”
  秋意浓脑袋靠在座椅里,眯着迷离的眼睛,吃吃的笑了笑:“你以为你是谁?这都能看出来?”大概是觉得左封离她太近,她以手背嫌弃的推他的脸:“你和……秋凌真的解除婚约了吗?”
  若她在清醒的情况下问这句,他一定会以为她在讽刺他。
  左封沉?了一会。才回答:“嗯,解除了。她一开始算计了我,让我错失了和你的姻缘。被家里关闭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样报仇。借着你和秋蔻先后嫁进宁家,我就说服了家里和秋家联姻,等我和她要订婚的消息传出去后,我又狠狠的甩了她,让她成为全城人的笑话。这都是她应得的报应!”
  听完,秋意浓绯色的唇瓣浮出一层讽刺。
  上车前左封打了个电话,中途他开车停在一家餐厅门口,有服务生一路小跑过来,从车窗外递进来一只精美的餐盒,左封付了钱,另外又给了一笔小费,服务生连声道谢的走了。
  升上车窗,左封把餐盒递给秋意浓:“这是醒酒茶,喝了你会舒服一些。”
  秋意浓没有推拒,打开餐盒慢慢把醒酒茶喝下去。
  左封怕车颠簸她会吐。车子开的非常慢,来回兜圈子过了很久才到医院。
  送她到医院门口,左封跟着下车。
  醒酒茶起了一些作用,她现在感觉头脑清醒了一些,起码走路稳了,朝他摆手:“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左封打开后备箱,把一只包装漂亮的水果篮和一大束开的正艳的红玫瑰拿出来,果篮他提在手里,将玫瑰花递给她:“没别的意思,之前来看你的时候买的,结果保镖不让进,这些东西放在我车里也会坏掉,还是给你比较好。”
  秋意浓低头闻了闻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大病初愈的脸上飞出笑意,像柔和的阳光在荡漾:“谢谢!”
  一束玫瑰而已,她的笑容却如此欣喜,像是一个许久没有得到呵护的孩子。左封一瞬间心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带出绵延不绝的痛楚,仿佛爬满了他四肢百骸,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半晌,左封忍不住开口:“之前我说我仍是喜欢你的,可能我的意思没表达明确,我现在喜欢的是住在这个漂亮躯壳下的你。你并不像大家表面上看上去那么作风放荡,从那天你把救生圈给我的那一瞬间起我就知道,我以前错看你了,你是个好女孩。如果有可能,我想保护你,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我想保护你!
  这简单的五个字,却逼出了秋意浓眼中的泪意,她认识过那么多的男人,没有一个人说过这句话,就连以‘谦谦君子’为名的宁爵西也不曾说过。
  她别开脸,掩去眼角的湿意,淡淡的说:“谢谢你。我很好,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天不早了,你早点回去。”
  “我送你到电梯门口再走。”左封提了提手中的果篮:“这个还是蛮重的。”
  秋意浓现在头痛,身体也没力气,便点点头。
  再怎么放慢脚步,电梯还是到了,左封走了过去,把果篮放在她脚边,转身的一刹那忽然问道:“小意,如果当初我没有和秋凌发生什么,你和我订婚后还会和我结婚对吗?”
  “已经是发生的事……不存在如果二字。”秋意浓嗓音有些冷清。
  左封抬起手,抚了下额头,颓然的垂下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低声又说:“我想提醒你一件事,上周前在留岩山我与你并不是偶遇,事实是有人打电话给我,说会给你下了药,让我到时候把你接走。那个人还说只要我拍下你的裸照,你就会和宁爵西。嫁给我。是我鬼迷心窍,明知道这是错误的,还是开车去了。”
  秋意浓的身影没动,被酒精麻醉的大脑迟钝的反应过来:“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高灿?”
  “是她。”左封霎时走到她面前,扶着她的肩,内疚的说道:“你要小心这个高灿,我感觉她对你充满了敌意,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了。”秋意浓拧眉,汪蔷下药,高灿就打电话给左封,想不到那天陷阱重重,要不是翩翩那头拿错了杯子……
  后面的事不敢相信。
  “对不起,小意,是我当时昏了头。你放心,从现在起,只要你需要,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再被他人算计!”
  秋意浓摇头:“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左封向她逼近了一步:“小意,你再怎么坚强也需要男人的保护。”
  秋意浓还未来得及回答,一阵脚步声夹着低冷阴郁的嗓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来:“左少好像弄错了,我才是她的男人!”
  剧透:下章宁总当禽兽,具体的你们懂的*@_@*


第131章  别逼我越来越恨你

  笔挺的西裤包裹着长腿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了过来,一张温文尔雅的脸庞与五官上镀着一层冷冽的温度,颀长的身形带着凛冽幽深的气息如暗夜中的帝王。
  两个男人的眼神瞬间对上了。
  左封眼神没有任何闪躲,从容不迫道:“如果一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的男人,没资格贴上‘她的男人’这个标签。”
  宁爵西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目光在秋意浓与左封身上巡视了两圈,又在那束玫瑰花上停了几秒,抬起眸吐出淡淡的嗓音,不怒反笑道:“如果一个男人曾经当着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女人上演活春宫图,那么,他这辈子就没资格出现在这个女人面前。”
  左封俊脸刹时没了血色,放在身侧的拳头捏的死紧,勉强朝秋意浓微微一笑,低声道:“小意,我回去了,晚安!”
  秋意浓眨了下眼睛,点头认真回答:“拜拜!”
  电梯门打开了,秋意浓弯腰拎起沉甸甸的果篮走进电梯。
  几分钟后,秋意浓进了病房,头依然很疼,随手把果篮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她脱了大衣外套,把身子软软的栽在沙发里,一只手撑住额头,轻轻按摩着。
  跟在她后面无声无息进来的宁爵西站在病房中央,看着因酒精的干扰而头疼的闭上眼睛的女人,就算这样她怀里依然紧抱着那束玫瑰花。
  深邃的五官凌厉异常,他看着将她彻底忽视的女人,从喉咙中蹦出她的名字:“秋意浓。”
  她的红唇抿了抿,却没有睁开,像是没听到一般,或者说是不屑于他说话。
  整整一周都在医院陪她,耽误了很多工作,也招来了流言蜚语,宁爵西这几天夜以继日的加班,傍晚接到保镖的电话,说是她上了左封的车跑了,再来是尹易?称她在酒吧买醉的短信,他丢了工作赶去酒吧,却扑了个空。回到医院,却看到她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在与左封暧昧不清,压了许多的怒意陡然间就喷发了出来。
  他疾步过来。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拽起身,阴郁的脸沉冷的盯着她:“你是故意的?又用前未婚夫来气我?很好,你成功了!”
  秋意浓头痛,皱着眉头睁开眼睛,这才注意到手中还抱着花,低声道:“我没那么无聊,纯粹是偶然碰上的。”
  “偶尔碰上的?嗯?”他唇角的弧线勾的极嘲弄:“那你怎么没和我偶然碰上过?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前未婚夫能碰得上?”
  “信不信由你。还有,你弄疼我了……”秋意浓很后悔喝了那瓶酒,可是不是好酒的原因,后劲非常大,将手中的玫瑰花搁到一边,她现在头痛的快要裂开了,偏偏宁爵西这时候还要来烦她。
  他的手掌紧了紧。而后松开了许多。
  她身体又窝进沙发里,浓浓的酒气在病房里散发出来,盖住了女人以往干净清新的体香,刺激着男人的蠢蠢欲动。
  宁爵西双眸如探不到底的?洞,到底还是忍不住俯身单膝跪在她身侧,低头扣住她的脸颊,她的腮帮被挤的变形,而双唇不得不张开,他肆意吻了下去。
  秋意浓出于本能的挣扎,用尽全力推拒他:“放开……别亲我……你放开……”
  或许是他单膝跪在沙发上,身形不稳的原因,她挣扎间居然把他推开,她整个从他怀里逃出来,沿着旁边的过道爬上床。气息不稳的喘息着,戒备的看着他,呢喃道:“我头疼,要休息,你走吧。”
  面无表情的脸益发的阴沉,他心头有火在烧,越烧越炽热,将外面的大衣和里面的西装一并脱下来,紧跟着抬手扯下领带,全部随手扔在沙发上,双眸一直紧锁在她的脸上,转动手腕解开袖扣,薄唇吐出两个字:“过来!”
  这声音阴沉而潮湿,像幽湖下暗涌的旋涡。她抬起头,反应迟钝的往旁边躲了躲,却一不小心没看清,整个人摔下了床。
  宁爵西瞳眸重重一缩,既恼怒又心疼,长腿迈到她身边,幸好这是贵宾病房,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并没有把她摔的太疼,一把将人抱起来扔到床上,凑近她的眼神仿佛要吃人,“浓浓,你给我安分点,别再给我惹事。那天在留岩山的事我已经查清楚了,除了高灿和汪蔷,还有左封也参与其中。他在害你!”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她冷漠的转开头,又爬到了床的另一侧。
  她急于与他拉开距离,身上酒味重的令人蹙眉,偏偏还不配合,宁爵西胸口越烧越旺的火快要压不下去了,沉声命令道:“你身上很臭,不许这样睡觉,去洗澡,洗干净了再睡。”
  感觉到头越来越重,她任性的拉开被子钻进去:“要臭也是我的事,与你何干,我很困,现在要睡觉。”
  男人这时候已经绕到这头,俯身把她从被子里抱出来,大步走向浴室。
  一进入沉闷的空间,她就禁不住挣扎:“宁爵西,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让我去洗澡就是想做对不对?左封或是池绍森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再怎么有想法也从来没有逼过我,你能不能不要让我恶心?”她踢着腿,不肯与他有亲密行为。
  今晚,宁爵西努力不想让自己与一个喝醉了酒的女人计较,但她处处在挑战他的耐心,敢拿他和她以前的男人比?哼——
  秋意浓眉尖蹙的更紧,咬了下唇,继续语无伦次的说道:“你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有逼过你……”
  他眯着一双幽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眸,掀起唇角:“你提别的女人的意思,不就是说你我各玩各的,我可以去找别的女人,而你去找别的男人时我也不能干涉?比如救了你的前未婚夫,是吗?”
  秋意浓突然异常冷静的回了一句:“你我婚姻一开始不就是这样心照不宣的吗?你现在这样反问我,不觉得可笑?”
  “到底是我可笑还是你可笑?”宁爵西眼底尽是讽刺,“秋意浓,你急着想和我离婚,不就是找到了下家吗?你真以为姓左的后悔了想和你在一起就是爱上你了吗?他要是真爱你,他会和汪蔷和高灿联合起来算计你?看看你被算计的跳海,躺在医院整整七天高烧不退,医生说你有可能再烧下去变成植物人。”
  他说到最后,箍在她身上的力道就越重:“你给我听好了,再让我看到或是听到你和他暧昧纠缠不清,否则我让整个左家都给你陪葬!”
  秋意浓咬唇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眼中却在笑:“你要真这么有手段,有魄力,怎么不把秦商商娶回来,让她彻底成为你的,你得偿所愿了,给你爱的女人名分和一切,而我也能自由,找个我喜欢的对方也喜欢我的结婚过一辈子。”
  宁爵西暗沉的眼神微微一震,额头的青筋似在跳跃。
  “你我从此以后各自安好,不比现在互相折磨要有意思?”秋意浓看着他,朝他笑的虚无缥缈,分不出是清醒还是迷醉,红唇蠕动慢慢说道:“宁爵西,你到底不想放手是为什么?你在保护秦商商?外界现在对她的第三者身份深恶痛绝是不是?你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和我闹离婚。就算以后你娶了秦商商,那样你的秦商商也要一辈子背上了小三上位的不耻骂名是吗?假如你在意的是这些,那么我愿意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保密协议,从今往后我将彻底保持沉?。由你对外宣布你认为合适的理由,比如你说我婚内出轨也好,勾三搭四、水性杨花也罢,或者我也可以配合你拍几张我衣裳不整的照片,到时候对外就说你捉奸在床……”
  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之后,卧室里透着一股坟场般的死寂。
  天旋地转,她整个人被男人深深的压在浴室的墙壁上,英俊的脸色近在咫尺,覆着一层厚重的阴霾,无比嘲弄的笑着:“你处处为我着想,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
  他眼神直直的盯着她,恶劣玩味:“或者我应该有所表示,嗯?”
  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重得的吻下去,只要她稍加反抗或是挣扎就直接咬上一口,毫不怜惜,冷厉的如同噬血的吸血鬼。
  大手拽掉她身上的毛衣,她睁大眼睛,“宁爵西,你要干什么?”
  “乖一点。”他阴郁的俊脸上勾着支离破碎的冷笑,大手扯过来毛巾架上挂着的干净毛巾,迅速把她的手腕绑在身后,他的唇也没停,吻的极重野蛮粗暴,完全不似他平常欢爱时温柔的作风。
  恐惧如毒蛇从心底慢慢爬上来,仿若十六岁的那个夜晚,也是现在这样,她被压的动弹不得,脸上身上到处是男人粗蛮的吻和魔掌,她怎么挣都挣不开,像是一只被人折断了翅膀只能承凌辱的小鸟。她的哭喊,她的求饶却被压在身上的男人当成了助兴的声音,那种画面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秋意浓惊恐到全身发抖,不断的喃喃:“宁爵西,你不要这样……能不能不要这样……”
  “我哪样?嗯?”他邪肆的笑着,直接利落的除去她身上的衣物,没有任何的前兆,直奔主题。
  她睁大眼睛,想看清眼前英俊性感的面容,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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